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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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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进了内城,登时眼前一亮。着眼之处,尽是高大密集的房屋,金碧辉煌的店铺,宽敞平坦的马路,华贵鲜艳的衣着,缤纷琳琅的饰物,俊美丰朗的男女,夹带着路边喧闹熙攘的叫卖,楼上愉悦爽朗的笑声,空中不绝于耳的丝竹……这里的环境,很能让人陶醉。

  张潇勉强按捺自己的眼光,道:“我们先去找我二师兄的店铺吧,那里能供我们吃住的。”丁学之应了一声,跟着张随向前走。

  赵巨炎的“宝日”号遍布全国各大中城市,涉及酒楼、马驿、医馆、染坊、租赁行、古玩铺、小学馆等各式行当,单单在京城他便有十余家铺子,接待几个自家人只如同大象身上拔根汗毛。首阳弟子行走在外,从来不似别派弟子要受风餐露宿之苦,这便是赵巨炎的功劳。

  赵巨炎虽然家大业大,但在这鳞次栉比的京城中却几乎不露尖。张潇他俩走了三条街,才终于找到一家挂着“宝日”招牌的门面,进去一看,原来是家当铺。张潇进去说了自己身份,那当铺掌柜忙道:“二位爷稍等,小人这就派人请主事过来。”说着将二人迎进来,奉上香茶招待着坐了,向后一扬手,一名学徒转身跑了出去。

  张潇不知那“主事”是什么人,心想与其在房中枯坐,不如到外面看看京城的繁华,便将心里包裹留在房里,向掌柜的打了个招呼,同丁学之一起走到外面来。

  这当铺对面路边的一个小茶摊儿上围了不少人,大声地说着什么,张潇和丁学之对视一眼,到这摊上要了一杯茶,饶有兴趣地坐下倾听。

  只见人群中央一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汉大声道:“想当年老子十多岁的时候,天下颠沛流离,我整整三天吃不上一口粮食,只能吃树叶、吃观音土,晓得么?你们这些后生小子哪能吃得了这种苦?”围着他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破落户子弟,听他摆谱,都不满地唏嘘起来。

  那老头丝毫不理,兴致勃勃继续说道:“亏得后来太祖皇帝英明神武,短短几年便平定了天下,大家才能过上好日子!太宗皇帝继往开来,西复西域,南开南疆,北抗北胡,东至东洋,我国国威遂布于天下!文皇帝无为而治,归田于民,使天下百姓休养生息,才有了今天的富饶太平!”

  大家看他开始讲正题,这才聚拢回来继续听。一个衣衫邋遢的少年打趣道:“史老头,你遍历四朝天子,也算国宝啦。”众人一阵哄笑,史老头一手端茶碗,一手叉腰站在那里,得意洋洋。那少年又问:“那当今皇上呢?你说说。”

  那史老头道:“那还用说么,你们都知道,皇上还是个小孩子呢!他生来就是个太平天子,洪福齐天!他的左膀右臂——陆国师仁慈英明,古将军能征善战,四海升平无事,这不是皇上带给咱们的福气吗?你们这些后生小子,那是赶上了好年头了!”

  这个“古将军”指的是指驻守长城的古轩。四海之内城防皆弛,各地军队不堪一战,惟有这古轩统率的边防军战斗力仍是极为强悍,不失当年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威武雄风。原因很简单,这一只十多万人的队伍长期驻扎在长城外面,几乎每年都要和北方以勇悍著称的各个游牧民族真刀真枪地拼上几场,生死相搏,不由得他不强。朝廷对这支军队也甚是倚重,每年预算的军费开支几乎有一半都花在了这边防军上。

  古轩这人并非少年成名的天才人物,而是到了三十多岁才逐渐崭露头角。先是在云南镇压了文皇帝的皇叔懿亲王勾结当地土族谋反叛乱一事,而后又在陕甘两省转战六年,荡平了二十多万人的民变。文皇帝见其屡立大功,特意提拔其为一方大将,受太子少保衔,陆鼎执政后,他又成了兵部尚书。现在的古轩五十出头,正当壮年,在天下人心中比那万里长城还要牢靠百倍。

  那史老头又道:“皇后娘娘已经怀了六个月的龙胎,眼看国家有后,气脉悠长,我说,我们一起敬皇上一碗茶,让他继续福泽苍生!”旁边一个人笑道:“皇上还稀罕你这碗茶么?”尽管这么说,他也站起身,举起了手中的茶碗。张潇和丁学之听得满脸笑容,也随众人一起站起,举起茶碗高声道:“吾皇万岁!”声震街道,远处的人纷纷扭头来看。这时一个蓝色轿子停在人群对面,从窗下伸出一只素白纤细的玉手掀起了帘布,轿中人露出半边脸庞,朝这里看来。

  张潇刚刚把碗中清茶一饮而尽,忽然见到那轿中之人,心中叫了一声:“是她!怎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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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斗气
更新时间:2009…11…10 13:37:44 字数:4649


  张潇见到那轿中女子半边脸庞,心中正在惊诧,那轿子缓缓在人群对面的当铺前停了下来,从中走下一位华服年轻女子。张潇这下看得仔细,确信不疑,赶忙结了茶钱,跑过大街叫道:“韩小姐!”
  原来这女子正是韩泠泠。她虽有心振兴祖业,但久处闺阁,对事务来往并不熟悉。赵巨炎便带她来到北京,让她借此机会学习经商。韩泠泠名为“主事”,实际上并不负责具体经营,只是可以观摩各处商号的运作,在周围人的协助下尽量尝试自己处理一些事务。

  赵巨炎并未坐镇北京,而是去其他城市主持事务了。韩泠泠在这将近半月,虽然众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却没有一个知心的熟识,甚是寂寞。她本人出身名门,打小受周围人影响,早生就了一副豪爽大方挥金如土的性子,对这讨价还价的经济俗务厌烦不堪,时时生出逃离之心。此时听得张潇的名字,喜出望外,连忙乘轿赶来。

  韩泠泠见到张潇,笑道:“哈,你怎么才来!”说着一拳捶在张潇肩膀上。丁学之见她当街同男子打闹,还道她是个轻浮随便的女子,心下不以为然,登时表现在了脸上。韩泠泠这才发现张潇身边还有个丁学之,清咳一声道:“我们进去说话罢。”

  三人进了内室,当铺伙计又换了一壶新茶。三人围着圆桌坐下,张潇道:“这位是沧州鹰爪力的传人,丁学之丁兄。”韩泠泠拱手微笑道:“丁兄。”她虽是女子,举止中却有一股不让须眉的豪气。这份气质再加上粉雕玉琢的冰雪容颜,丁学之不由看得呆了。张潇暗中碰碰他,道:“这位是我二师兄的……搭档,韩小姐。”丁学之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红,向韩泠泠拱了拱手。

  韩泠泠道:“你们二人是来参加小比的,对吗?”张潇笑道:“韩小姐慧眼如炬,这半个月果然深有成效。”韩泠泠以手撑额,苦笑着“唉”了一声,道:“你那师兄没跟你一起来?”张潇奇道:“你说随师兄?他三天前便上路了啊,怎么,他没来?”韩泠泠眼光茫然,摇了摇头。

  张潇皱眉道:“他临走之前,明明说了要我到二师兄的‘宝日’号找他,怎的他还没到?”他这么一说,韩泠泠也是面有忧色。丁学之这时道:“张随智勇双全,不会出事的。我想,他大概是到了这繁华之地后并未来报到,而是同那师小姐四处游玩去了。”张潇一想,确实也有这个可能。

  韩泠泠听他说“张随智勇双全”,嘴角才浮出一丝笑意,可听到“他同师小姐四处游玩去了”,秀眉蹙起,张口要说什么,又滞了一下,才道:“你二人路途辛苦,还请先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聊。”张潇、丁学之起身道谢,韩泠泠伸手捻了个响指,从外面跑进来两个小厮,一个背起二人的包袱,一个道:“两位少爷请跟我来。”丁学之见此处甚有规矩,心中暗赞,跟着走了出去。

  韩泠泠道:“张潇,你留一下。”张潇回转身来,韩泠泠冷色道:“那位‘师小姐’是什么人?”张潇怔了一下,不知怎么跟她说。以张潇的聪明,早看出韩泠泠对张随心有情意,现在若挑明了张随和师玉霓的关系,自己今后不好做人不说,韩泠泠还不知要多伤心。

  张潇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趟这股浑水,小心翼翼道:“那是我师父一个老朋友家的小姐,那父女二人和我随师兄早来了,只是不知为何至今……”韩泠泠听他说“那父女二人和随师兄”,脸上神色稍缓,摇摇手道:“丁少爷说的有理,他智勇双全,不会有事的。”说完轻笑了一声,当先走出去了。

  张潇和丁学之休息的地方是赵巨炎的一处客栈。韩泠泠本来要安排两间“天字号”的房间,在张潇执意要求下,终于换了两间普通的“人字号”。张潇和丁学之一路劳顿,当晚早早休息了。

  张润涵虽然爱子,却并不溺爱张潇,反而管教甚严。自张潇五岁之后,这将近十五年的日日夜夜里一次懒觉也没有睡过,身体早生出固定的作息节奏,因此第二日一早他醒来之时,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张潇穿起了衣服,洗漱了口脸,来到丁学之房前,见房门仍然紧闭,房中没有丝毫光亮。张潇心道:“马上就要参加小比的人,怎么能这般怠惰?”伸手去敲门时,那房门一触便开了,原来是虚掩的。

  张潇心觉不妙,进去点燃了灯火四处观详。这房间内所有物事各依原样,床上被褥更是一动没动,惟有桌上多了张纸条。张潇拿起看时,只见上有两行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张潇怅然若失,叹了口气。过去短短的几天里,一直顺风顺水而猝遭大变的丁学之终究无法解开心结。他这番离去,想必是要借时间独自消磨这段酸苦,将来能大彻大悟、结成正果也说不定,只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

  张潇做完早课,用过早餐,信步走出客栈,四处看看,心中还没想好要往何处去,脚下却不由向最繁华热闹的地方而去。还没走出几步,便听一前一后两人同时叫道:“张潇!”张潇见到前方几步之外的一棵古树下,换做书生装扮的韩泠泠正在向自己招手。回头看时,另一个叫自己的人却是数日前分手的陈仲平,顿时大喜,几步上前,两个人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原来陈仲平早早到了京师,找了地方住下,每日里不是钻研郑远山的枪经便是到“宝日”号打听张潇,是以张潇一出客栈,便被陈仲平抓个正着。陈仲平道:“你可查到了张大侠的往事么?”张潇面上一阵怅惘,点点头。陈仲平也点点头,并不追问。

  张潇介绍他和韩泠泠认识了,三人并肩慢慢走着。转了几条街,张潇把郑远山的故事讲了个七七八八。陈仲平不住感叹,只觉那枪经自己受之有愧。韩泠泠也是唏嘘不已,对江湖风云心驰神往。张潇心里想的却是:“这京城果然繁华异常,好一派太平盛世!”

  又过了一会儿,看看日头偏向正午,就要到了午饭时刻。这时忽然从身边的人流中快步走出一个青衣男子,附在韩泠泠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韩泠泠听完面上一喜,笑道:“是张随来了,我们去找他罢。”张潇和陈仲平闻言也是极为高兴,在这种大城市里能见到熟识之人感觉是很好的。他三人当即转向,那男子当先带路,想来他是赵巨炎手下做事的。

  转过两个十字路口,那男子停在一处高大的酒楼前,道:“张大少便在三楼东数第二间雅间。”张潇抬头看时,见这酒楼门上挂着两个鎏金大字:“羲皇”,每一个字都同成人一般高。

  韩泠泠对他道:“你去给我叫顶轿子,就在这候着。”说着和张潇、陈仲平一起走进这羲皇楼,早有小二上前迎住,引着上了三楼。

  韩泠泠推开门一瞧,房中只有两人。一个是懒懒地倚在桌边玩弄茶碗的年轻俊俏姑娘,一个是正在凭窗远眺、听得门声回过头来的红发短粗老汉。两人都不相识,哪里有张随的影子?

  韩泠泠正在发愣,刚想道歉,忽听耳边“啊”地一声大叫,三人骇了一跳,韩泠泠更是惊得退了一步。张随从门边跳了出来,看着三人惊愕的表情,哈哈大笑。

  张潇又气又喜,叫道:“随师兄!”上前扑作一团,张随道:“我只道你今天才到呢,便在路上耽搁了几天,谁知你跑这么快!”陈仲平笑道:“张大少还是老样子。”张随见到陈仲平,才和张潇分开,含笑点头致意。韩泠泠站在那里没说话,面带欣喜看着张随。

  张随见到男子装扮的韩泠泠英姿飒爽,笑着同她着对视了一霎,心中不知为何忽地一动,像是有一只蛹有力地顶撞着自己的心口,想要破茧而出似的。幸好他身体背向屋内,师玉霓没有看到他的眼光。张随呆了一呆,才道:“我们进来说话罢。”

  进了房间,张随道:“这位是武林前辈师大老爷,这位是他的千金。”韩泠泠心思玲珑,问道:“这位师老爷,可是张掌门的旧交好友么?”师公延见这素不相识的小丫头竟然识得自己,面上露出一丝善意。张随笑道:“正是。”韩泠泠若有所思地看了师玉霓几眼。师玉霓并没看出她是女子,只道是张随的朋友们来了,坐直了身体微笑。

  韩泠泠看似随意道:“你们怎么不去我们的‘宝日’号?干么要来这种地方?”师公延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转过身继续向窗外看去。张随忙道:“我们听说二师兄不在北京,均觉得不便多添麻烦,倒似我们是打秋风的寄生虫一般,于是乎……嘿嘿……”韩泠泠笑道:“依我看,是师伯父生性耿直,不愿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吧?”

  师公延心头一震,扭头看着韩泠泠,原来他正是这般心思。听韩泠泠“伯父”叫得亲切,心中又生好感。张随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韩泠泠道:“既如此,那也无妨,既在京城,那便是我的东。还请各位稍等,小妹回去换件衣服。”师公延目力深沉,早看出她是女儿身,只师玉霓一人听得她是女郎,面露惊奇。

  韩泠泠向外走去,边走边道:“那茶杯是前代的官窑,碎一盏便少一盏,姐姐可小心着点。”不待师玉霓答话,顺手把门带上了。

  师玉霓本来便不爱见人,依着张随的意思,只把张潇叫来便好,没想到韩泠泠就在北京,更没想到她和陈仲平一起来了。师玉霓此时看在张随面上才强作欢笑,心中早已厌烦,见韩泠泠说话不甚客气,心中好似堵上了什么东西,轻轻放下了那只茶碗。也亏得她涵养好,心中不快总算没有表现在面上。

  韩泠泠甩下了一句话噎住师玉霓,心中得意地冷笑几声,出得羲皇楼,坐上轿子急急去了。待得几刻钟后,她再出现在大家面前时,众人都觉眼前一亮——面上微施浅妆,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目如点漆,眉似墨画,唇若涂朱,肤比凝脂。秀发挽的是普普通通的团圆髻,梳得一丝不乱。发插碧玉凤头簪,耳镶米粒珍珠坠,上穿明黄色雪花缀短袖小袄,下著浅红底梅花点及地长裙,手持素色桃花绸面团扇。这浑身上下的一整套衣服加首饰全部算下来,也就四五十两银子,看似并没细心打扮,但韩泠泠站在那里,却显得出类拔萃、有脱俗之风,让人觉得春天已经到了自己身边,就连师玉霓也暗叫了一声好。

  她见韩泠泠这般人才,而自己素面朝天,身上穿的是两三年前的旧衣服,一路远来又满布灰尘,心中不由生出一丝自惭形秽,更多的却是不服气。韩泠泠浑不在意,微笑道:“各位久等了,这就入座罢。”她是主人,当然坐了主座。左手下是陈仲平、师玉霓,右手下是张随、张潇,师公延打横坐在对面。张随见多识广,早点了一桌好菜。此刻韩泠泠已到,那一盘盘菜便流水般地端来。

  待得菜上齐了,韩泠泠柔声道:“我们开始罢,大家都别客气。”说着举筷夹了一只鱼丸,却放在了张随碗里。张随没想到她给自己夹菜,下意识地笑了一笑,韩泠泠也报以微笑。张随心中本来并无他念,只是恰巧师玉霓刚举起筷子,见到他两人相视而笑,愣了一愣,心中奇痛无比,登时胃口全失,全身的力气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去,连筷子都拿不起来,“叮”地一声砸在碗沿。

  师公延见女儿愀然不乐,心中有气,之前对韩泠泠生出的好感顿时无影无踪,夹起一块爆椒排骨冷笑道:“丫头,接着这块。”轻轻一掷,那块排骨直向韩泠泠脸上飞来。饶是他“轻轻一掷”,从来没有学过武功的韩泠泠也是决计抵挡不住。

  张随也是做善事做惯了的,眼看韩泠泠就要当众出丑,心中不舍,运劲脚尖,在桌下悄悄地在韩泠泠小腿骨上碰了碰。就是这轻轻的一碰,韩泠泠只觉好似有一根粗针刺进了自己小腿血肉。她吃痛之下,上身一耸,张口欲呼。呼声未出,那块排骨恰好飞进了她嘴巴里。

  韩泠泠随机应变,忍住惊惶和后怕,几口把排骨吃下,笑对师公延道:“多谢师伯父赐菜。”她表面上看似随意,心口却是一通狂跳久久不止。她今日好一番精心打扮,便是要把师玉霓比下去,假如被一块油油的排骨打在脸上,还不知要丢人丢到哪里去。待得惊魂稍定,便感激地看向张随。

  张随担心师公延再出招给韩泠泠难堪,干脆站起身,按座次给陈仲平、师玉霓、师公延、张潇和韩泠泠一人夹了一筷菜。最后给韩泠泠夹菜的时候,面色不变,却是疾速地眨了眨眼睛,随后大口大口吃饭。韩泠泠领会得张随眼色,低头老老实实地“食不语”。其实她看出师公延是个高手之后,便不敢再生事端。师公延不知是张随暗中相助,见她变得老实,也不再发难。

  随后的饭桌上,韩泠泠和师玉霓一直沉默,只张随张潇他们四个假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地高谈阔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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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路口
更新时间:2009…11…11 12:00:16 字数:3642


  酒足饭饱之后,早有侍者端了茶水上来。众人漱了口,张随道:“饭后我们出去走走如何?”张潇首先响应,陈仲平和师公延微微颔首,师玉霓无精打采道:“你们去罢,我今日身子不大舒服,就在楼上房间里少歇一会。”韩泠泠笑道:“我来陪陪姐姐,可好?”师公延正在包头巾,听得这话向她一瞪眼,韩泠泠顿时噤口。
  张随和同龄兄弟在一起,豪气增长,儿女之情倒削减了几分。虽知师玉霓心里难受,却也没想到只有自己才能抚慰得住,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和众人一路走下这羲皇楼。韩泠泠走在最后,低声向一楼的掌柜道:“他们的吃喝用度,只管记在宝日账上。”

  五人到了街道上,张随正在盘算北京的几处观赏景点,忽听陈仲平和张潇异口同声道:“好香!好香!”顺他二人眼光看去,原来十余步开外的路口拐角处,有一个小小的挑子,一边是煤炭炉,上架一个铁桶,另一边摞满了板凳、碗筷等。一个身材佝偻的老汉正在从那只铁桶里舀出一碗碗热气腾腾的细面条。香气远逸,就连他们几个刚刚用过午餐的也不禁暗暗流出口水。

  这里正是全京城的繁华路段之一,路过的众人闻到那面条的香气,纷纷围拢过去。张潇道:“我们去尝一碗如何?若是真有过人之处,便把他聘回宝日当个主厨。”韩泠泠抿嘴微笑不语,众人说笑间向那面摊移步过去。

  到了面摊跟前,张潇正想说话,那老汉一看他们几个,忙赔笑道:“几位爷,今天对不住,面条卖光了,明日还请赶早,对不住,对不住。”张潇“啊”了一声,面露遗憾,道:“你明日还在这里?”那老汉脸上堆着笑道:“那当然,小老汉儿姓姬,每日中午都在这里卖面条,此间的人都……”

  他话没说完,只听一人如雷道:“给大爷盛碗面条!”同时眼前一黑,一个铁塔样的巨汉也来到了这面摊之前。姬老汉一怔,回头向那人看去。

  这人约有二十七八岁,身材如同一只狗熊一般高大结实,姬老汉佝偻着站在那里,只能到他胸口。他身上衣服破烂肮脏,捉襟见肘,显然并不富裕,甚至还稍有困难。面色黧黑,看上去比常人“凶恶”几分。一双眼睛极黑极亮,谁要是被他盯上一眼,便如同要被一道霹雳迎头击中那般惶恐。

  姬老汉二话不说,极为麻利地抽出一只碗,右手掂勺在铁桶里一刮,舀出一碗面条放上双筷子两手递了过去。那大汉也不多话,走到一边坐下吃了起来。

  韩泠泠气道:“你不是说面条卖光了么?怎的还有一碗?”姬老汉面露难色,低声道:“那碗面是小老汉想留给自己吃的,众位爷面相慈善,糊弄糊弄也就罢了。可那人,”隔着袖子指指那大汉,“一看就不是个善主,唉!”韩泠泠伸头看去,这铁桶里果然已经空了,哼了一声,甚是不悦。

  张潇看了张随一眼,道:“善人反倒没饭吃了。”张随也是苦笑一下。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么一小会儿里,那大汉呼噜呼噜几口已将那碗面条扒了个干净,伸出袖子抹抹嘴,将空碗往板凳旁边的地上一放,起身就走。姬老汉叫道:“老爷!您还没给面钱!”说着绕过那个挑子,向那大汉赶去。

  那大汉一瞪眼道:“什么面钱?刚才不是给了你么?难不成你想讹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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