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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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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功近利,想一刀劈开璞石,只怕连里面的美玉也一起毁掉了。我在外游历五年,才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不可急功近利。”

  赵巨炎赞赏道:“没想到,你居然思考了这么多,不愧为我首阳门下。不错,许多人正是急于求成,功夫没练好就出外闯荡,最后还是自食苦果。成大事者,必要先耐得住一番寂寞。”

  张随摇摇头道:“耐得住寂寞并不难,难的是耐得住热闹。”

  赵巨炎惊奇地“哦”了一声,忽有所悟般看向张随。张随道:“张潇便是这样一块玉璞,尚未磨砺便展现了非凡的光芒,稍加琢磨便又是江湖中一个传说,但在此之前,还要经历一番痛苦。他的路如何走,还得他自己决定,任何人担心都没用。”这时只听哈哈一声笑,张润涵从旁边小路走出,欣慰道:“你既达到如此境界,才是真的可以修习玉林功了。我首阳一脉英杰辈出,实乃天赐之福。”

  三人鼎足而立,均是面带微笑,全身放松,超脱,自然,直要融进了这天地中。

  第二天一早,张随跟着张润涵一同来到后山松林中,一起做完吐纳功课,张润涵道:“昨日我让你整理半年来的经历,你整理得怎么样了?”张随道:“弟子在外游历,所见所学甚多,也有不少疑惑之事。譬如那金龙帮,本来待我客客气气如同上宾,虽说那几日劳累不堪,却不称失了礼数,为何后来突然翻脸,要取我性命?”

  张润涵道:“世人行事,大都离不开一个‘利’字。譬如山匪劫掠路人,是为求财;有些所谓的‘侠士’杀富济贫,是为求名;古往今来王朝更迭,权臣倾轧,是为求权。‘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庾哉?’要想知道某些人某些行为的动因,就要从他能得到的‘利益’来分析,就如同下棋一般,对手走一步,你便要考虑他走这一步的目的。”

  张随点点头,张润涵接道:“你得罪金龙帮不少,但他们意欲用你换回苍鹰剑,这才以礼相待,好吃好喝地把你供起来。后来你被救出,再将你‘请’回去,就是千难万难了,于是便动了杀心。”

  张随“哦”了一声,道:“有理!我那师前辈……”张润涵打断道:“我那天告诉你我有个盗墓的好友,就是他了,就是他告诉了我苍鹰剑的秘密。”张随吃了一惊,回想当日初见师公延的情景,他双手粗大,惯用小铲,果然有几分盗墓高手的风范。张润涵道:“这个人,绝对是值得深交的好朋友,我能说的,只有这些。”张随“嗯”了一声,心驰神往。张润涵道:“你心中还有什么疑问,什么不平,尽数说了出来,清除了心中块垒,才能更好地修习玉林功。”

  张随小心翼翼道:“弟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张润涵摇头道:“你既如此说了,我能不让你讲么?讲!”张随道:“师父昨天说,朝廷的事交给朝廷的人去操心,我们这些山野小民只管住自己嘴巴就好……”张润涵呵呵笑道:“说你是山野小民,你不服气了是不是?”

  张随道:“并非如此。而是弟子以为,朝廷的每一项决议都关系着天下万民,从讨论到实施,从建设到成效,后果的善恶,皆由百姓承担,由此说来,朝廷之事便是天下人之事。我们习武的宗旨便是匡扶正义,造福苍生,既如此,对朝廷便不能不管。”

  张润涵笑了一声,道:“你想怎么管?你能怎么管?”

  张随斩钉截铁道:“对于心怀贰心的臣子,惩之;对于一心为民的官员,护之;对于倒行逆施的皇帝,劝之;对于屡教不改的小人,威之;对于罪无可恕的贪官,杀之!”

  张润涵沉默了一会儿道:“这玉林功第一层的要诀,总揽全章,你要记住了……”

  ****

  张潇第一次单独下山,心中既是紧张又是兴奋,总想要像三师兄张随那样从容随和,却怎么也压制不住狂乱的心跳,不由暗骂自己。俄而又想:“随师兄第一次单独下山,说不定也和我一样。我行事只需小心谨慎,据理据礼,想来也不会堕了本派威名。”想到这里,心头稍宽,一股豪情自心底油然而起,长啸一声,加鞭而去。

  首阳山上常年豢养着几匹好马,其中一匹“紫电”最得张潇喜欢。这马甚是神速,走夜路也是毫不含糊,下得山来,一路疾驰。

  夜晚行路并不安全,若非有十万火急之事,一般没人冒险。但陈家出事已在数天前,首阳派为中原武林领袖,必须及时赶去安定局面,已经不能耽搁。再者众人皆知夜路危险,此时说不定反而更安全。

  马蹄泼踏如流星,

  少年焦惶似饮冰。

  绿蚁新醅雏凤啼,

  岂畏世间路狰狞。

  壮志旋舞扫六合,

  豪气鼓荡玉宇澄。

  此番建得功业去,

  举首不惭世上英。

  张潇回首看向来路,如墨夜色中已辨不出首阳山形状,心想:“这下可真的回不去了!向前罢!向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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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初至
更新时间:2009…7…28 18:38:05 字数:3601


  天色微亮之时,张潇已在官道上看到周家口屋影幢幢,想来不出二十里,心中终于一松,开心想:“这第一步我完成了!”,低头正要拍拍身下的紫电,只见马儿浑身大汗,呼哧呼哧喘气不断,显然是累坏了。张潇忙跳下马,心疼不已,暗道:“纵然紫电神骏非凡,也禁不住一夜急驰啊!罢了,反正陈家已经不远,过早前去也是不妥,这余下的十多里,我慢慢走着去好了。”
  张潇牵了缰绳,一人一马在薄薄的晨光中缓缓而行,晨风吹起,张潇又是一阵激动兴奋,连脚步也僵硬起来了,随即暗暗提醒自己:“放松!放松!别让别人说你没见过世面!”

  又行得几里,周家口更是轮廓分明,路边开始出现一座座茶屋、酒坊。张随看了,自言自语道:“这些人当真愚笨,前方不远便是城郭,吃住应有尽有,谁会在这里打尖?”

  这时突然走出一人,张潇也没看清楚他是从哪走出来的,只见他走到张潇面前拱手问道:“阁下可是首阳派张掌门的公子?”张潇见他言语之间甚是客气,忙还礼道:“在下正是。却不知阁下是何人?”那人闻言面露喜色,上前几步道:“小人是从陈家来的,在此等候已久了。”

  张潇一愣,心想:“陈家怎么知道自己要来?”转念一想:“是了,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首阳派于情于理都不会无动于衷,他们料到我会来,也是正常,只是辛苦这人等了一夜。”不由心生歉疚,道:“劳累阁下久等了,不知阁下怎么称呼?”那人笑笑,道:“这是小事,不足一提。但目前却有了一桩大事,请张少侠附耳过来。”张潇看那人表情神秘,便侧身附耳过去,那人伸手拢在张潇耳后,正要说话,一把匕首已抵在张潇咽喉。

  张潇大吃一惊,慌张道:“你这是……”那人大笑起来,从路边又陆陆续续走出几人,道:“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好对付!”“比起前几天那个差远了!”“张润涵的亲儿子还没干儿子有能耐!”张潇这才知自己中了圈套,又是气愤又是懊悔,父亲临行前仔细叮咛万事小心,谁承想几个时辰之后自己就为人所制,受人嘲笑。

  开始那人似是众人首领,道:“赶快将这小子绑了送回去,这次咱们兄弟可是大功一件!”众人笑声中,一条粗麻绳已是围了上来。那首领后退一步,让出空间,手中匕首仍是指向张潇咽喉。那麻绳又粗又紧,湿漉漉的好像浸过水,绑上了就再也挣不脱。张潇心知一旦就缚,必然凶多吉少,但苦于咽喉上那把匕首近在咫尺,寒气直渗入肌肤里去,无论如何也不能妄动。

  正在这紧要关头,只听一声马嘶,那匹马“紫电”不知什么时候站好了方位,猛地飞起后蹄,踢中那首领手腕,低呼声中,匕首脱手,众人大惊。张潇一得机会怎会放过?接住匕首,回手削断身上麻绳,大喝一声,拳脚并用,和那几人动起手来。这些人迅速反应过来,呼叱连连,将张潇包在中间。张潇平时惯用一把长剑,可那剑却在马背上的包袱里,只能以手中短匕勉强支撑。

  这几人功力不俗,张潇不敢大意,牢牢守住全身要害,一时却也不致落败。过得一时三刻,天色更亮,路上已有少许行人惊讶地看过来。那些人眼看情况不对,各自跳出圈子,一言不发去了。

  张潇大大松了口气,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五味杂陈,走到紫电跟前,伸手摸摸它的鬃毛,叹了口气,拿起长剑,牵起缰绳向不远处的周家口走去。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自己全身轻松,那一直萦绕心头的激动、紧张与兴奋,这时竟全没了影子。

  ****

  张潇问明了路径,来到陈家大宅门前,眉头不由皱起。只见门前台阶上下脚印错乱,污雪未除,显是扫地扫地极为潦草,那朱漆大门也是虚掩着。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气象相当重要,而这气象,便体现在居所的整治上,或是富贵,或是淡雅,或是简朴,或是奢华,但无论怎样,都体现出一家人的精气神。现下未过初七,这陈家宅院便如此邋遢,看来国能、国先兄弟同时失踪,确实对陈家造成不小影响。

  张潇上得台阶去,轻轻扣扣门,没听到响动,便将门推开了,门后躺着一把大扫帚。偌大一个宅院之中,竟是静悄悄的,连声鸟叫也听不见。张潇心头转过几个念头,担心地想:“莫非我来得晚了,陈家也和韩家一样了?”脊背一阵阵发凉,全神戒备,握紧了手中的剑鞘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沿着府中甬道走了一会儿,隐约听得前方不远处有说话声,张潇忙快赶几步,绕过屋角,面前正是陈家前堂,人声愈加清晰,似是有人争吵。张潇慢慢走上前去,扣了扣堂门。

  堂中声音猛地一静,随后有人来将门打开,却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脸色极为难看。张潇从怀中拿出赵巨炎所修书信,道:“在下是首阳派张潇,受家师之命前来贵宅。”那人眉头一扬,面露喜色,大声笑道:“原来是首阳派另一位高徒,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说着接过书信,将张潇引入堂中。堂中大概都是陈家的长辈,一个个年纪都不小了,分东西两侧坐着。最惹眼的是东侧竟然还有三个和尚,面色红润,袈裟光鲜,看来寺中生活不错。堂中还站着一位青年男子,看着张潇,似乎不是很欢迎。

  那三十岁左右的人扬声道:“来人,给张兄弟搬张椅子!”有下人应了一声,跑了出去。那人道:“在下姓陈名伯安,和贵派张随是过命的交情。”张潇虽听张随说过此人,但仅仅是一句带过,不似有什么“过命的交情”,只好微笑着点点头。陈伯安又道:“家父同家伯前日里忽然不告而别,不知是闭关修炼,还是行侠仗义去了,这些,”说着抬手指点了一下东侧坐着的众人道:“这些是听闻前来问候的前辈们和少林寺的三位大师,”又指了一下对面西侧的众人道:“这些是家中长辈。”

  张潇想:“原来并不全是陈家长辈。”向三位少林僧行了礼,又向其余众人拱手为礼。这时一个小厮搬了一张座椅进来,放在东侧上首,张潇道:“陈兄,在下的马匹还在贵府门外……”陈伯安立刻道:“好说,好说。”一拍那小厮,那小厮跑着去了,张潇便放心坐下。

  堂中那年轻人阴阳怪气道:“我不知道陈家的家务事为何还要劳烦少林派的高僧和首阳派的大侠,还有这么多成名的前辈,难不成都是来喝喜酒的么?”陈伯安转过身去,同那人斜面而立,负手道:“羽弟,我劝你还是脚踏实地地走几趟镖,立功回来之后,这一家之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张潇心中一动,想:“这人想来便是陈羽了,陈氏兄弟失踪后,家中子侄果然如随师兄所说开始争夺族长之位了!”

  陈羽正要说话,他背后一个陈家长辈冷笑道:“你给羽儿安排的那几趟镖,道道都要经过那穷山恶水、强人出没之处,不知他出得大院后,还有没有命回来!?就算羽儿福大命大能逃脱,路上也少不了中了某人暗算!”陈伯安眉头一皱,脸色一沉,道:“天叔怎地如此说话,莫非我是故意加害羽弟?!”陈羽大声道:“难道不是么!你们父子俩都是一个样,勾结外敌,加害家人,铲除异己……”这话竟说道了陈国先头上,只见一人疾射向陈羽,怒道:“不许你说我爹爹!”原来此人是陈国先二子陈仲平。陈羽抬手架住,哼了一声:“败军之将!”

  初一夜晚,金龙帮一行五人前来挑战,四战三负,唯一胜了的一场,便是胜在陈仲平身上。陈仲平听得陈羽揶揄,又羞又怒,手下毫不容情。陈羽似乎功力更胜一筹,一边抵挡一边继续说:“你爹爹那晚击倒敌人后,不但没有追击,反而有说有笑地将其扶起,回头还和我爹爹吵了起来,到底是何居心?那赵宇、钱波也是你爹爹带进陈家门来,你爹爹定是勾引金龙帮的奸细!”陈仲平怒喝道:“放屁!”陈羽又道:“就算不是,可我陈家族长的确立乃是家族内政,为何你兄弟请来这么多别派高手?是不是心虚手软,怕陈家无你立足之地?”陈羽话越说越难听,陈伯安脸色渐渐阴沉,陈仲平更是怒不可遏,疾风暴雨般向陈羽攻去。

  张潇脸上一阵阵发热,心想:“我并无助其争位之心,他们只怕误会我了……哎呀,这陈仲平肋下要中一拳!”张潇心中刚这样想,陈羽铁拳捣出,重重击中陈仲平左肋。只听“咯拉”一声响,似是断了一根肋骨,陈仲平“哎哟”一声,退后一步,盯着陈羽,目中喷火。陈伯安忙上前查看,回首对陈羽气道:“你还指责我加害自家兄弟,你不也是对自家兄弟下这般狠手?”陈羽无言以对,恨了一声。

  张潇看得清清楚楚,面对陈羽那一拳,陈仲平分明是故意露出肋下一块空洞,当着大家的面受伤,用意可想而知。张潇虽说是第一次下山,这些人情还是懂得的,越想越心灰意冷,心道:“这些陈家子侄还这么有精神,料来不须我怎么‘安稳’了!”暗暗看向身边三个少林僧,只见他三个眼观鼻,鼻观心,低眉顺眼地坐在那里,对这家族纷争也不感兴趣。倒是下首那几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看这一幕兄弟争吵看得兴趣盎然,如同看戏一般。

  这场陈家族长之争,想来已经延续了好几天,张潇初来乍到,不知前因,索然无味,又怕自己耽误下去误会更深,便站起道:“陈兄,小弟连夜赶来,身子困乏,先歇了罢。”陈伯安正在和陈羽斗法,听张潇此言,愣了一下,勉强笑道:“兄弟此言有理,都是我考虑不周,莫怪莫怪。”张潇谢了。陈伯安道:“陈泰,带张兄弟下去休息。”一人走出应了,引张潇出了前堂。

  张潇心中跳了一下,想:“师兄说过这个陈泰非池中之物,我可要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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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不器
更新时间:2009…7…29 21:36:28 字数:2300


  二人离了前堂,嘈杂之声渐远,张潇道:“陈兄,我听我张随师兄说起过你。”陈泰“嗯”了一声,张潇又道:“我初来乍到,不明就里,这前前后后的,还请陈兄不吝告知。”陈泰不答话,摸出腰间铜环,打开一道门锁,走了进去,张潇跟进。
  陈泰道:“此间简陋,委屈张少侠几天,还请坐下说话。”说着倒了杯茶,张潇依言坐下道:“不客气。还请陈兄指点。”陈泰也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初一那晚,我们击退金龙帮,众人大醉,醒来已不见了大叔二叔和张随少侠,那看门的赵宇、钱波二人也不见了踪影。陈伯安陈大哥率众调查之时,在酒水、饭菜和他二人房中中发现了迷药,这才得知为陈家看门护院的两个人,竟然是金龙帮的奸细。”张潇沉默不语,陈泰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大叔二叔英雄一世,不想老来为奸人所乘。二代子侄里,也没几个争气的。那个陈羽,只会拉党结派,陈家长辈几乎全站在他那边。伯安大哥武功高强,端庄稳重,可刚才授意仲平故意受伤,陷陈羽于不义,手段也不光明正大,徒让客人看了笑话。”张潇心中一惊道:“他也看出陈仲平是故意受伤的了!惭愧,我没看到陈伯安是怎么授意的!”这时,只听陈泰又叹了口气,道:“伯安请回来的那些客人,都是二三流人物,也就是给权贵们看家护院的武师!只有那三个和尚还算人物。”说罢又叹了口气。

  张潇笑道:“陈管家为何叹气?莫非心怀不满?”陈泰道:“江湖中各大门派,如首阳、少林、金龙帮等等,门下俱是人才辈出,香火鼎盛。想我陈家当年也曾烜赫一时,可如今竟被人将一家之长劫了去,岂非笑话!何况二代子侄中,没有一个争气的,我只觉前途甚是渺茫。”张潇试探道:“贵门中有个叫陈剑诚的,不知陈兄如何评价?”陈泰眼睛一亮道:“要我说,最有资格继承族长之位的便是此人!论功力、交游、为人、处事,都不输了陈伯安,只可惜他是个旁支,多年漂泊在外,家中根基不稳。而且此时又受了内伤,这几天也不露面,只是在家中养伤。”张潇听言也叹了口气。

  又过一会儿,陈泰道:“贤弟少坐,愚兄去准备饭食。”张潇起身送了。

  ****

  众人用过午膳后,各自回房休息。张潇一来无聊,二来好奇,便想去拜访那三个少林僧。出门问了仆人,原来房间相隔不远。张潇来到他们房前,轻轻扣了扣门。一人打开房门,身着火红袈裟,面色白净,目光明净澄澈,顶门有戒疤甚是分明,一派高僧风范。张潇忙揖礼到:“在下是首阳派四代弟子张潇,见过少林寺的师兄。”那人忙还礼道:“小僧少林派恒因见过张施主,不知大驾到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说着将张潇迎入房中,那两个和尚也站起相迎。

  一番寒暄之后,张潇终于弄清了这三个和尚的关系:年纪最长、辈分最高的那位法号延空,也不过四十多岁,恒因和师兄恒远都是他的师侄。延空、恒因甚是和善,那恒远却面色冷淡。

  张潇问道:“不知众大师为何到得陈家?”延空道:“敝寺听闻陈家忽遭大难,恐陈家子侄面临危难难以支撑,担心不下,便遣小僧三人赶来看看。”

  张潇笑道:“大师多虑了,我看陈家二代子侄精神得很,自可支撑危局,根本无需操心。”恒远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人在这多余了?你却是为什么来到陈家?”张潇一愣,刚说了一句“在下绝无此意……”突然想起:“他们三人来此目的和我一样!看来少林不甘人后,是想和我首阳派争锋了!”于是改口道:“我张随师兄一位朋友是陈家的人,几日前受了重伤,但随师兄有事不得脱身,便要我来看望一下,顺便拜访陈家各位英雄,没想到在此遇到三位。”说完心中愧道:“这一番谎话说出来,我怎么还能这般从容?”面上却是若无其事。

  延空不慌不忙,语气轻和,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道:“敝派有治伤灵药在此,也许能帮得上忙。”张潇心道:“你是不信我的话喽?也好,我便拿了你的伤药做人情!”便笑道:“久闻贵派灵药盛名,恭敬不如从命,我们一同前去好了。”延空道:“恒远恒因二人留在房中,我和张施主前去罢了。”

  陈剑诚一家住在偏宅,很有一段路程。走在路上,延空仿佛不经意般说道:“现下天子圣明,百姓和乐,连着几年风调雨顺,番邦外夷纷纷前来进贡,可真是一派盛世气象。”张潇不知他此言何意,含糊应了一声。延空又道:“师侄可知这一切又何而来?”张潇略微思衬一下,道:“本朝立国五十余年,历代天子励精图治,众位臣工尽心辅佐,地方官员廉洁自爱,这才有了天下百姓的平安和乐。”

  张潇这一番话甚是废柴,简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堪称万能对答。延空心知张潇推搪,便不追问,笑笑道:“施主所言固然不错,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的盛世,无一不是由此而来。但依小僧来看,本朝的鼎盛,却是由于一个人。”张潇问道:“不知大师所指何人?”延空道:“便是三朝元老、顾命大臣、国师丞相——陆鼎!”

  张潇心头骇了一跳,没想到名门巨擘少林派也站在了陆鼎那边!延空又逼了一步问:“不知施主同意与否?”张潇大是踌躇,不知怎么回答,抬头看看四周,忙道:“陈剑诚陈大哥家就在前面了。”

  二人进得陈剑诚家中,一番嘘寒问暖、千恩万谢自然少不得,略过不提。只是张潇心中对延空生出了戒心,回去的路上二人只是聊些江湖掌故,再不谈陆鼎之事。

  张潇回得房中,将自己扔到床上,心想:“想不到少林派享名千年,却都是些趋炎附势之辈!如今这一代的少林派,也和陈家一般不争气!罢罢罢,不去管它,我首阳派行得正走得直便是了!”心中如同堵了一块大石,郁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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