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场梦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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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回到夜不眠，眼儿媚走过来，“我以为你真的退了。”

　　　　我笑笑没说这一个月的经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从不了良？”

　　　　不然她怎么一点都不意外我回来，看到圆圆刚才那么震惊的样子，我想她会不会以为我已经嫁人生子了。

　　　　“你最像风尘女子，也最不像。田蜜，高胜天对你的心意，很多人都看得出来，你一旦从良了，跟他就八竿子打不着了，就这一点，我都不信他会让你从良。”

　　　　我不想聊高胜天的事情，于是岔开话题，“最近夜不眠有什么大事吗？”

　　　　“圆圆以高胜天**自居，住进兰林园的别墅，现在不接客了。百合被她打压下去了，自以为聪明去找了三爷，三爷现在和高爷正做生意呢，哪会管她这些破事，扔给手下玩了一圈，百合的名气现在散开了，被一群男人轮了，红牌是别想了，别掉出三线之外就是好的了。”

　　　　“百合太嫩了，我都不敢跟圆圆叫板。”我伸手摸摸左脸的脸，涂了粉不仔细看不出来，但是一旦靠近就会发现不一样。

　　　　“周琛不会放过圆圆的，这事又得闹了，现在周琛打上了官，正在经手一个项目，谁想参一脚就要付出代价，高爷不会护着圆圆的。圈子之间会有交集，一旦两边踩，最后一定会被扯成两半，田蜜，这是我的忠告！”眼儿媚不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她像一个智者，此时我却觉得她很像高胜天，把所有事情都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好厉害！”我只能这样评价她了。

　　　　“谁都有自己的生存技能，　不是吗？”

　第38章　发展计划

　　　　眼儿媚说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但是我正在陪一个政府官员喝酒，他叫彭斌，酒过三巡，男人就开始吹牛，这是每个男人的通病。

　　　　“蜜儿，等哥把这个项目搞完，带你出国玩好不好？”

　　　　我扶着彭斌，把他往我胸口乱蹭的头轻轻推开，轻轻顺他的心口，“彭哥，我也听说了，这个项目很大，是为了北海市的新发展做的规划，以后我们可受惠了，您辛苦了。”

　　　　“你们？切！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这个计划本来要在十年后开展，但是政策方针改变了，很多事都提上来了。做好了这块，那就是功绩，要记在一些人头上，跟你有毛线关系，你啊，就好好伺候我，让哥哥舒舒坦坦的，天怎么变，都扰不了你们这些小虾米。”

　　　　“好吧，人家是小虾米，你可是大鱼哦，可不能饿着我们了。”我帮他按摩，疏通经络，彭斌浑身舒坦，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彭斌笑着继续说，“这夜不眠，上个老板被斗下去了，高胜天倒是有眼力劲，抓在手里，想要参这个计划一脚，在北海市没有产业，可不是要被人挤兑。现在周琛得意了，连你们老板都要巴结着。”

　　　　“有能力，可不得巴结，周老板要巴结，您动一动手指头，也不是吃素的。”

　　　　“我就喜欢你这小嘴，可惜不给碰，过来亲亲！”

　　　　我笑着低头，若即若离地碰了他嘴唇一下，彭斌还要继续，我手下力度加重了一分，语气也带着一丝委屈，“蜜儿这么特别，您要是把我搞丢了，以后可没人给你按摩了。”

　　　　“哈哈，也对。”

　　　　要上个妓、女，　还不容易，我看准了一点，来这里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只是为了**，那多得是人主动爬**，可是我是特别的，我能听他们说话，能撒娇，能按摩，知进退，这样的女人放在眼前也是一种欣赏，非要拐**，最后要是破坏了这种感觉，想再找一个可难了。

　　　　我想当客人的奢侈品，不是必需品，不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东西，偶尔拿出来欣赏一下就足够养活我自己了。

　　　　送了彭斌离开，我活动一下腰身，就看到门口一席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我定睛一看，都是重量级的。

　　　　带头的人高胜天，二爷和周琛，后面三爷，地产大亨吴家还有好几个人都是我们的座上宾，这次竟然一起出现。

　　　　我赶紧躲在角落，没让他们看到我，我还忌惮着三爷曾经说过的话，山水有相逢，他这个斤斤计较的老男人，不会轻易放过我和高胜天的。

　　　　我回答后台，眼儿媚刚陪玩一个香港的客人，浑身都带这一股狐臭味，我扇扇鼻子，“喂，你那客人味道都遮住了你的香水，得多大的狐臭啊？”

　　　　“他没脱鞋就不错了，呼！要不是给的钱多，姐才不愿意伺候他，没累死我，不洗澡还想要在包厢里直接上，　我想大概没女人愿意跟他**吧。”

　　　　“给多钱？”我很好奇，眼儿媚能为了钱忍对方，肯定挺多吧。

　　　　“五万！”

　　　　“这么多？”

　　　　别看我们都是高级妓、女，能一晚上给上万块不是**价，就是遇到高胜天这种级别的男人，连三爷来一晚给的钱也不会超过一万。

　　　　“我听到很热闹的声音，怎么了？”眼儿媚坐在化妆台前补妆。

　　　　“估计是你说的事快发生了，高胜天来了，周琛，二爷……好多人都来了。”

　　　　我们俩还没聊完，圆圆就走进来　了，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紧身裙，胸前的球快掉出来了，一张脸一看就是用心收拾过的。

　　　　她看了我一眼，眼里划过一丝嘲讽，“还不去见客，田蜜，你最近这么懈怠，别怪我扣你分红。”

　　　　“知道了。”我扯出一抹假笑，夕日还能互相鼓励几句的姐们，到现在只差撕开脸皮对骂，我没有精神唏嘘一下我们关系的改变。这些都是妓、女圈里最稀松平常的日常生活！

　　　　“千万别跟我看上一个客人。”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眼儿媚。

　　　　她回头看我一眼，像是看个白痴一样，笑笑没说话，起身走出门。

　　　　我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我也知道我说错话了，眼儿媚比我们来得都早，这些话她不提醒我就好了，我还跟她说，真是自己给自己丢脸。

　　　　走出后天，看到眼儿媚笑着在几个男人之间游走，我跟她的关系好像很奇怪，我们是朋友吧，发生很多事能帮忙却都视而不见，我们不是朋友吧，这三年来我跟她相处时间最多。

　　　　最后我只能总结我跟眼儿媚这种关系为：互利互惠，只是我们之间的纽带不是金钱，而是另一种微妙的关系。

　　　　我送走了第三个客人，掏出被男人塞进胸罩里的钱，摸摸红色的人民币，还是这个最实在，不会离开我。

　　　　脚下打着拐子，扶着墙往里走，离很远就听到男女的喘息声，我笑了笑，决定不走这条路，别打扰别人的工作嘛！

　　　　“周琛，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停住了脚步，熟悉的名字，愤怒声音，我听到了圆圆的喘息。

　　　　“你不是说从此以后你不需要我了，有高胜天会保护你吗？看看现在，我在上你，他人呢？他眨都不眨眼就把你给我了，哈哈！”

　　　　“那你也比不上他！周琛，我跟高胜天之间的关系，你永远也不会理解，你是个冷血的人，你根本不懂爱！”

　　　　爱！

　　　　我大脑清醒了，圆圆跟高胜天之间有爱情？高胜天跟那个女学生之间有孩子，高胜天跟姓苏的女人之间有婚姻。

　　　　我突然不知道，高胜天跟我之间有什么？

　　　　两人完事了，周琛一把推开圆圆，冷艳看她一眼，一拐弯他就看到我了，朝我这里走过来，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我朝他笑笑，我喝醉了，酒气熏天，手上一把红色，我根本不需要慌乱地躲开。

　　　　“蜜儿！”

　　　　我刚要打招呼，就听到远处的圆圆脆弱又无助的声音，“高爷！”

　　　　“圆圆可怜兮兮的声音好像百合啊，哈哈！”

　　　　“田蜜，你现在这样子真像我第一次在夜不眠见到的你！”

　第39章　记仇的三爷

　　　　高胜天会带圆圆去哪里，我没猜想，因为我忙着陪周琛继续喝酒，周琛和圆圆之间的关系，大家都看得云里雾里，你说一个女博士啊，大好前程不要跑来当妓、女。再说周琛，你说好好的是市长千金不去好好相处，总是来一个妓、女，　这都是什么事啊。

　　　　我没问他，我就不停地给周琛倒酒，看他一直喝一直喝，“周老板，最近你可是最春风得意的，别一直和闷酒啊。”

　　　　周琛把酒放下，摘掉他的金丝眼镜，笑着有些扭曲，“我春风得意？呵，田蜜，你什么都不懂，我真羡慕你，什么都不做，逢场做做戏，就足够你逍遥自在生活了。”

　　　　看到他一脸愁容，我心情很好，就算你再有地位再有权势，你也有不如意，这估计是人生最公平的事了，连皇帝都有几件愁心事！

　　　　凌晨两点钟，周琛踉跄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看他连门都找不到，只好扶着他出门，“周老板，您现在准备去哪里？”

　　　　“回家！还去哪里？哈哈，我们去开房！”

　　　　我努努嘴，不理会醉鬼说的话，迎面看到眼儿媚走过来，“周老板醉了？”

　　　　周琛听到有人叫他，立刻仰起头，“没醉，你是谁？这模样，好像夜不眠的妖女，呵呵！”

　　　　我看到眼儿媚眉头皱起来，我知道媚儿很不喜欢别人叫她妖女，但是周琛都喝醉了，　人家是大爷，我们能怎么办！

　　　　“妖女，我不回去了，我今晚点你！”说着我就觉得身体一轻，周琛已经搂住了媚儿，把人压在墙上亲起来。

　　　　“周老板，这是过道啊！”我开口提醒，周琛却没反应，我只好看向媚儿，“怎么办？再送回包厢？”

　　　　眼儿媚摇摇头，“明早他不认账怎么办？我不接醉鬼，人家明早再一震怒，我这小命有难保。”

　　　　这话是有渊源的，话说周琛曾经就点过一次媚儿，不过那时候喝醉了，第二天早上发了一通脾气，从此媚儿就再也接过他的客，再多钱也不接。

　　　　周琛来这里只点圆圆，小纯和小野猫也点过一两次，唯独媚儿那次是他生意出现问题，最后还是红姐罚了媚儿，那次也没收钱。

　　　　“谁不认账？”周琛眯起眼睛，手在兜里乱摸，最后掏出一张卡拍在媚儿胸上，“要多少自己刷！”

　　　　“这可是周老板说的！”眼儿媚晓得颠倒众生，她的眼睛非常美，似流波涌动，又带魅羞涩，一眼就让男人整个心都酥了，才会有眼儿媚这个名字。

　　　　“当然！”周琛掷地有声地保障。

　　　　“田蜜，周老板这客我接了！”眼儿媚看向我，笑意然然。

　　　　把烫手的山芋扔掉了，我自然开心，我跟他们俩分开之后，准备回家，才走到大厅，就听到了一声我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田蜜，我们又见面　了。”

　　　　我僵硬地转身，笑得无比牵强，“三爷，可不是有日子没见了，您大人有大事忙得没工夫，哪像我们这些闲人。”

　　　　“既然闲？刚好三爷我现在也没事，我点你，这面子给不给？”

　　　　我觉得人世间最倒霉大事情莫过于碰上了这种老**，他记仇，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会趁机整死我，就算留一口气，也是做样子给高胜天看看。

　　　　“三爷，蜜儿今天不方便！”我羞涩地垂下眼眸，夜不眠的人都知道，这话代表到了女人每月那几天，男人就算再玩乐，这时候都会宽容一点，但是那种‘不碰凉水’的习俗就是天方夜谭了，我们光每天迎来送往要喝的酒，只要不加冰块对我们都是恩赐。

　　　　“田蜜，三爷最看管不识好歹的女人，你拂了我一次了，你确定这次也要拒绝我吗？高胜天现在忙着做生意，女人事情，他可不管，你可想清楚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我觉得他看我一眼，我汗毛立刻起立，怎么就被这种老毒蛇给盯上了。

　　　　已经夺过这么多次灾难，我不想在这里认命，我闭上眼睛，谨慎地开口，“蜜儿真的不太方便，下次一定向三爷赔罪！”

　　　　“给我带走！”

　　　　一个男人走过来一把拖住我的胳膊往外拽，我在心里怒吼，妈的，　一个又一个男人句喜欢拽着我，要不要脸啊这么欺负女人？

　　　　我死命拽住我门槛，只要留在这里，等闹到高胜天知道，他不会放着我不管，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自信，但我就是相信。

　　　　“赵三爷！”一道恭敬的声音插了进来。

　　　　三爷铁青的连在看清楚那人身边的车后，脸色缓和了一些，“有什么事？”

　　　　“我来接田小姐，不知道田小姐怎么得罪三爷了？”男人笑得儒雅有礼，我几乎立刻给他定了身份，陈默的人。

　　　　高胜天的人霸道阴沉，陈默的人儒雅绅士，太好分清楚了。

　　　　赵天回头瞪我一眼，最后扔下一句话，“真有本事，什么人都能勾上？”

　　　　三爷带着手下走了，我吓得一身冷汗，看向那个男人，有些不自在，“谢谢你，是陈默让你来的？”

　　　　“我叫松下！田小姐，我送你回家！”松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疑惑地看向他，难道不是陈默的人？

　　　　坐在车上，我打开车窗，让风吹走我身上的浓重酒味，本来好好的车现在别我熏得全是酒味，我其实很不好不意思。

　　　　松下只是送我回家，恭敬地站在车前。

　　　　“谢谢他，你回去吧！”

　　　　“我等您回去之后，房间灯亮了我再离开！”

　　　　我没问他怎么知道我在哪个房间，跟这种绅士到一板一眼的人相处，我实在不太行，总觉得束手束脚的，我跑回楼道。

　　　　等我到窗台朝他挥挥手，松下真的上车离开了。

　　　　我找出陈默的手机号，给他打电话想谢谢今天的事。

　　　　“我没有派人去接你……赵天找你麻烦？”陈默在电话那头问我。

　　　　“嗯。”

　　　　我没有说具体的过程，我还在疑惑，我认识的人中，有绅士贵气的只有陈默啊，松下不是陈默的人，那是谁的人？

　　　　“赵天，交给我。至于那个松下，没有伤害你，先不用管。”

　　　　我想跟陈默说，我不是想让你帮我处理问题，那边已经忙得挂了电话。

　第40章　医院输液

　　　　第二天上班，我一进场就看到圆圆一脸阴沉地站在角落，连客人过去跟她打招呼也是爱理不理，就凭这点，眼儿媚就比她适合当这个领队，但是高胜天的心思谁能猜得出来啊。

　　　　我看到之前圆圆的一个客人走过去跟圆圆说话，结果被圆圆不耐烦地气走了，这可不是好事情，我连忙拉住路过的小纯，“小纯，圆圆怎么了？”

　　　　“周琛点了眼儿媚，光九百九十九朵蓝色妖姬就比我刚才陪的那个男人给的钱多，这女人啊，得到了懒得珍惜，等失去了又开始作，呵呵！”小纯不屑地看了圆圆一眼走了。

　　　　我也想要偷偷跑，圆圆已经看到我了，好像从她被高胜天救回来之后，圆圆就彻底变了一个样，我想问她高冷范呢？

　　　　“都七点半了，你才来？！”

　　　　屁事没有，拿着鸡毛当令箭，除了欺负一下姐们，我想问她还能干什么？

　　　　圆圆声音扬高，脸已经气得通红，“田蜜，我现在是夜不眠的负责人，我有权利管你。”

　　　　“我一直都是这个时间来的。”

　　　　“那是以前，以后七点之前所有人都要到我这里报道，夜不眠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在这里就守着这里的规矩。”

　　　　“不三不四？圆圆姐，您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听了，我去化妆了，白天约了一个老板，我去打个电话看人家什么时候到。”

　　　　我讥讽的笑容不知道有没有被她放在心里，我想仰天大笑，夜不眠才是最不三不四的地方，这里能够高档到成为大人物的会议室，也能下贱到沦为娼妓馆，最懂这里面门道的圆圆，竟然说出这种话。

　　　　我走出去好远，突然回头疑惑地看着这个女人，我有那么几秒钟怀疑这个女人是假的，不知道说出去会不会有人信？

　　　　高胜天的名字和另外一个词不停地从各种人嘴里说出来，大选开始了。

　　　　美国总统选举，那是举国上下都在动，而我们这里，我摸摸手指，我好像从来没有人来参考过我的意见。

　　　　“那天上的事情，关你屁事，好好做自己的事得了。”

　　　　小野猫听到我嘀咕，不屑地打击我一句，我们这里总是把那么遥远的地方称为天上，这辈子都没机会碰触的。

　　　　天上要换主，所以这些男人们在不停地做各种小动作，想起彭斌说的话，　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一个道理，成功的老大一定要让手下信服，这个信服就是他有作为，不管这个作为真实与否，就需要那么个数据摆在那里好看。

　　　　外面再紧张，夜不眠依旧夜夜不眠，满足你所有的需求。

　　　　我站在走廊拐角端着一杯热水小口地喝，很不幸我的好朋友今天来看我，虽然客人很够意思不灌我，但是意思意思下来至少一瓶也见底了。

　　　　喝点热水暖暖，妓、女的身体只有自己在乎。

　　　　“在这里做什么？”

　　　　我抬起头，看到高声替满身酒气，走路都不稳当了，他走过来低头就着杯口喝了一口，挑眉看我，“热水？”

　　　　“怎么，高爷觉得我不能喝这个东西？”在信任的人面前我叫他高胜天，在其他人面前我叫他高爷，这个称呼把我们之间的所有**斩得干干净净。

　　　　“今晚我回家！”他突然搂住我，在我耳边低语。

　　　　我抱着热水杯的手收紧，他这样说话真的很像是小夫妻之间的话，我轻轻推开他，笑着看他，“高爷，您回家，不用跟我说啊，打电话给高夫人说一声就行了。”

　　　　“这句话收回去，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高胜天皱起眉头，夺过我的水，眼里的不悦越来越重。

　　　　我不跟他犟嘴，从他身边走过去，才走了几步，小腹抽痛，疼得我一下子没站稳，蹲下身子。

　　　　“怎么了？”他一把拉起我，眉头皱得更紧。

　　　　“大姨妈疼！”我没好气地回答他。

　　　　他半天没说话，我抬头一看，就见他不自然地侧过了脸，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都有后宫的高胜天还会害羞这个？

　　　　“我给你放假，回家待着。”高胜天放开我，挺直腰板，虽然还有些晃悠，还是离开了走廊。

　　　　我扶着墙站起来，既然大老板都这样说了，我也没那个精神去死扛，找人帮我进包厢说了一声，我自己先走了。

　　　　走出夜不眠，蹲在电线杆下，今天喝了一瓶白酒，刺激到了，现在疼得我火烧火燎的。

　　　　“安安！”

　　　　我抬起头，觉得老天真奇怪，总让我在电线杆附近碰到陈默。我都想问他是不是掐算好了？

　　　　“我送你去医院！”陈默看到我额头的冷汗，伸手抱起我就往他的车子跟前去，我痛得说不出来话，只好顺从地靠在他怀里。

　　　　“你真是我的天使！”上车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就说出了　我的心声。

　　　　陈默握紧我的手，好久之后我听到他说，“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好。”

　　　　到了医院，医生听说我喝了一瓶白酒，脸刷一下就阴沉了，“年轻人不注意身体，等你以后你就知道后悔了！把酒戒了，你这样很伤子宫，以后生不了宝宝，你哭都没地方去！”

　　　　我没跟她说我的职业，我怕她直接把我赶出去。

　　　　男人谈生意需要应酬，妓、女招待男人也需要应酬，酒，我真的没办法戒了。

　　　　坐在椅子上打点滴，我看着陈默灌了热水缠在针管上，我笑着问他，“这种事你好像很熟练？”

　　　　“我妈妈在医院的时候，都是我在照顾她。”

　　　　妈妈……

　　　　我没有跟他说抱歉，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陈雪，陈雪的药，谁来领！”护士在窗口喊，我抬起头看向护士，我看到她手里拿着几瓶点滴，我等着那个人来领药。

　　　　“我领陈雪的药。”

　　　　我看过去，是大军，是高胜天让他来照顾那个女人的，大军一转身就看到了我，他眼里闪过诧异，好像很震惊我在这里。

　　　　“大军，好了吗？”柔柔糯糯的声音，像是娇柔的花朵，需要倾心呵护，我看到了站在输液室门口的陈雪，她的肚子还没有隆起。

　　　　那个孩子真的能生下来吗？我坏心眼地想，手背刺痛了一下，我回头看到我拳头握紧，滚针了，血液倒流。

　　　　“护士，这里滚针了。”

　第41章　误会不解释

　　　　陈雪也看到了我，我不知道她所了解的田蜜是什么身份，她只看了我一眼就怯怯地地转开了视线。

　　　　高胜天想要像集邮一样包女人吗？各种性格都找一个，这个女人也太懦弱了些。

　　　　陈默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安安，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很感谢陈默的体贴，我不知道我在他面前还隐藏了几分，我有过一个孩子，全世界除了医生只有我跟他知道，　我曾经贫穷却好学，全世界除了过去的生活只有我和他知道。

　　　　我顺从地闭上眼睛休息，不去看那些会牵动我心绪的人和事，“好。”

　　　　夏天的医院，直到很晚都有病人输液，等我输完液，小腹的疼痛果真缓解了许多，陈默扶着我走出医院，“以后不要在这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