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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婚(妖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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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景桐扶着瘫软无力的秦小欣着急要走,叶景怀蹦出来跟他叫板,憋了半天的火气腾一下窜起来,左手的拳头握得胳膊上的青筋暴涨。
  
  汪梓涵怕叶景桐收不住性子胡来,挡在儿子面前应叶景怀的话:“景怀,今儿到这会儿,场景也算是圆满了,欣欣必竟身子弱,至于景桐,大家都是兄弟,别伤了和气,就当是给你爹妈一个面子。”
  
  汪梓涵侧脸看了一眼坐在叶友钦旁边的老二夫妇一眼,一对老头老太太苦着脸,耷拉着头,唯恐被别人注意到般的使劲儿的往圈椅里缩身体。
  
  叶家老爷子蓦地睁大原本气定神闲微闭起来养神的眸子,老态却依旧犀利的看向汪梓涵:“老四家的,你还懂不懂规矩?今天是我的寿辰,晚辈给长辈敬一杯茶,你倒是跳出来嚷嚷,把这儿当你的财政局,怎么着,欺负人都欺负到我老头子头上来了!”叶老爷子吼的声音不大,但这一声却立刻将大家吼醒了:“原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今天叶老爷子摆明了要收拾的人,不是秦小欣,而是汪梓涵。而这样大费周折的折腾重孙媳妇,只是他抛出的一根导火索的引线。
  
  他知道,叶景桐与秦小欣的这门婚姻,是汪梓涵一手包办的。所以他今天要激怒汪梓涵的目的,就是想让孙媳妇倒戈,只是老爷子估错了秦小欣的耐力和耐性。
  
  “妈……我没事。”秦小欣眨了一眨快要睁不开的眼睛,伸手扯住婆婆的衣袖,善解人意递给婆婆一个宽慰的笑容:“景桐,把茶碗给我吧,我可以的……。”她挣着要从叶景桐的怀里站直身体,却被叶景桐更用力的扣住。
  
  “秦小欣……”他低低的吼,秦小欣回转身,蓦然看到,叶景桐的眸子里,是她从没见到的愧疚。“好。”
  
  他扶正秦小欣的身体,但一只手臂还是牢牢的圈在秦小欣的腰间,单手端起茶盘,扶着秦小欣走向一众景字辈弟兄。他明白,秦小欣是在担心,担心他的脾气上来,让一家人都下不来台。但是他不想再耽误时间。
  
  “我跟欣欣一起为各位哥哥嫂嫂们敬一杯茶,如果是我叶家的男儿,就麻烦大家自己过来端了,谢了。”
  
  叶景桐表情连带声音都反常的平静,使得平日里原本就惧怕叶景桐的几个人先后站了起来,而等着看好戏的却坐着不动。
  
  你不动,不等于没人动。叶友钦在叶家是硬茬,平日里就是有人不服气也不敢惹他,今天仗着有老爷子撑腰,脑袋里被浆糊蒙了的就上来要触这个霉头。
  
  “景桐,你这是什么态度,今天老爷子寿辰,大家都在兴头上,你耍什么二,什么叫是叶家的男儿?你意思是不端那杯子的就不是叶家人?我们家儿子就不准端,怎么着,你还能把我们从叶家拔掉?”
  
  叔叔的话针锋相对,茅头直指叶友钦。叶景衫眼看事情要闹大,赶紧上来拉住叶景桐:“都是自家叔伯弟兄的,看在我叶景衫的份上,下面的茶就由我和我媳妇儿代景桐两口子给大家敬上。”
  
  叶景桐远远地瞥了一眼一直看着这边,眉目间全是担忧的叶景槐,那情种一样的眼神,象一根导火索,瞬间就点燃了他身上的戾气。
  
  叶景桐眉头一皱,露出一抹阴冷笑意:“三哥真会体贴兄弟,不如帮人帮到底,干脆把我们这一支从叶家踢出去,如何?”




☆、36

  叶景桐的话音刚落;一直站在一旁;双手十指在手心里都要抠出血痕;却被叶景衫死死用眼神压住的叶景槐,终科于得到了解脱;兀自离开自己的坐位;从容而优雅地迈步上前,端起茶案上的茶碗,抿了一口:“都是自家兄弟,还分什么你我。就算这茶你亲手端过来,也不见得谁就真敢接。”
  
  坐在景字辈一排的弟兄,听到叶景槐的话,再看看叶景桐臂弯里脸色煞白的秦小欣,一个个儿的站起来。
  
  叶景衫姣好的面容;千年不变的微笑,在对上叶景桐的眸光时,僵了一下。
  
  秦小欣还想挣着给叶家的弟兄们道声谢,可箍紧她身体的叶景桐压根就不给她这个机会,尤其是叶景槐,他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那如鹰隼般的眸子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
  
  叶景桐没有再给他任何可以接近秦小欣的机会,一个打横,当着众多亲友们的面,将自己的媳妇儿抱在怀中,甚至连给叶老爷子和叔叔伯伯们招呼都没打,抬腿就往外走。
  
  不能再纠缠了,再纠缠下去,秦小欣的身体……
  
  在那一瞬间,几十双眼睛蓦然看到秦小欣背上有血渗出来,从棉坎肩一直流到了白色的靴筒上,在地下绽开了好几朵花儿。
  
  汪梓涵看着自己因扶秦小欣而被染红了的白色羊毛衫衣袖口,终于再控制不住矜持,脸色阴冷的转身怒视叶友钦:“我儿媳妇今天要是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
  
  秦小欣在医院里浑浑鄂鄂的躺了三天才完全清醒过来。
  
  那天的寿宴,因为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整个秦家。秦小欣醒过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叶景桐,更没有发现叶家的双亲,却意外地看到病房的外间秦子宵来回踱步的身影。
  
  秦小欣扎扎实实地在医院躺了两个星期,然后被秦方钰接回了秦家。
  从始至终,不管是秦子宵还是秦方钰,谁都没问她一句有关于她跟叶景桐的事情,秦小欣也没问。
  
  倒是在路上,秦方钰突然打破了沉默,很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景槐来过,你当时睡着了,他没让叫醒你。”
  
  秦小欣两眼盯着前面的路,轻轻的“哦”了一声,听不出情绪变化。
  
  晚饭之后,秦小欣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心不在焉地翻看电视频道。秦子宵换好了睡衣,静静地走过来,挨着秦小欣坐下。
  
  秦小欣起身将秦子宵的凉茶端过来,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也不答讪,悄无声息地坐下。她知道秦小宵有话要说。
  
  但出乎意料的,秦子宵跟她谈的,却不是叶景桐。
  
  “叶友钦工作上出上点状况,中央纪委已经介入调查了,汪梓涵也停止了工作。”
  
  秦小欣手中的摇控器停在空中,愣了几秒。她没有打断秦小宵的话,想听他继续说,但秦子宵却不再往下了,似乎要结束对这件事情的陈述。
  
  事情发生的突然,秦小欣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侧眼看秦子宵,他的半边脸都隐在落地台灯的阴影里,看不到情绪,但气息很沉重。
  
  秦小欣心头颤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对您和伯母的工作有影响吗?”
  
  秦子宵显然没有料到侄女会这么问,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再度暗下去:“案子有可能转到检查院,在这之前,你哥哥会被调离。”
  
  秦子宵没正面回答秦小欣的话,但秦小欣明白,因为两家的关系太敏感,如果叶家出事,秦家是被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只是她不明白秦子宵这个时候跟她说这件事的用意。
  
  两个人静默的地坐在沙上发看电视,但电视里播放着什么,却谁也没去关注。秦小欣懂得,这个时候,她不能问的太多,也不能关心的太多。隔了很久,秦小欣站起身往楼上走。她有些困了。
  
  “我明天就先回去了。”她没有说她要回哪里去,只说要回去。秦子宵也没问,只是沉着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
  
  秦小欣早晨先去了单位,这几天因为身体不好,续了假,她得先去消假。却意外的在走廊里碰到了齐锐。
  
  秦小欣绷直眼珠子,足足看了人三十秒,才过去一把拉住齐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眼睛已经有些湿了。
  
  齐锐,是秦小欣这一生,除了爸爸之外唯一可以在他面前畅快流泪的男人。
  
  齐锐伸出一只手,在秦小的欣顺滑的头顶上揉了一圈,弄乱了她的头发:“身体好些了吗?”
  
  秦小欣含泪点了点头,:“嗯,这不,今天过来消假了。”秦小欣眨巴了几下眼珠,将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水噎回去,大大咧咧地在齐锐面前晃了晃手中的工作笔记。
  
  “扣发这个月的全勤奖,先在网络这块垫一段时间,光纤先停一下,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了再上。”新上任的齐锐,现在是秦小欣的上司。他唇角蠕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没有问她婚后的事情。
  
  刚上任的那天,恰好叶景桐来替秦小欣请假。他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个自抱称是她丈夫的男人,在他面前写请假条,当苍劲有力的字体,写出秦小欣这几个字的时候,他就已彻底明白,自已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他视线的那一刻,心头有丝宽慰,也隐隐地带着失落。今生,他只能以学长的身份,远远地看着她的喜怒哀乐。
  
  秦小欣点头,齐锐将桌上的一份安装合同递给她:“一个G网,还有一组源数据整合,安装前客户事先约了你们这一组,现在你正式上班了,看看时间,哪天去布线。”
  
  秦小欣接过单子看了眼地址:“下午我先去看看环境,就定明天吧。”
  
  秦小欣没有在单位停留,假公济私,约了林源惠在紫竹苑喝了杯咖啡。
  
  林源惠一脚踏进包厢,身上的大衣还没来得及挂在衣架上,秦小欣端着已经喝下去了一半的咖啡,头都没抬,嗡嗡地声音就开始安排工作:“先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着手裕丰的进展,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让裕丰入驻。”
  
  林源惠从衣服上退下的手悬在空中愣了一下:“政府正着手清理房地产市场,叶景桐那边半月前就开始削价清盘了,这个时候我们进去,是不是风险太高了?”
  
  “自古富贵险中求,不乘叶景桐那边乱成一团的时候入驻,要等他清醒过来再转型,你想,以他的手段,我们还有机会么。”
  
  秦小欣没告诉林源惠有关于叶家二老的事,但凭林源惠的聪明,秦小欣到底要做什么,她还是能猜得出几分的,但是她没猜。
  
  有些事情是不该她过问和关心的,就象她与秦小欣之间的这层关系,人前闺蜜,人后是上下属,她拎得清楚。
  
  林源惠没再吭声,坐下埋头喝咖啡。裕丰的团队要大张旗鼓的进入叶景桐的公司,尽管之前已做足了准备,但秦小欣刻意将“时间”强调了数次,她不敢马虎,手头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
  
  林源惠以喝茶的速度喝干了杯子里没有放糖的苦咖啡,起身拿起大衣在门口换鞋。秦小欣一直埋头在手中的杯子上,没有抬头也没有吭声。但是林源惠的一吸脚踏出包间门的那一瞬,她却突然出声了。
  
  “齐锐回来了。”
  
  正在准备出门的人,身形明显顿了一下,吸有那么十几秒的停顿,腰背直直的挺了一挺,从嗓子里发出了一个“嗯”声,转头消失在包间门口。
  
  中午秦小欣回了一趟叶家。原本二层楼的小院,大门紧锁,院子里也静悄悄的。秦小欣开了门进去,没有看到家庭工人的身影,桌子上落着一层灰,看样子有日子没人打扫了。他们的卧室里,叶景桐换下的脏衣服在沙发上堆了一堆,床上也没收拾,堆子胡乱地窝在一边,桌子上还有吃剩下的半块面包和半杯凉水。
  
  “邋遢虫。”秦小欣撅着嘴骂了一句。打开窗户,厨房里烧了热水,抓紧时间拖地抹桌子。全都收拾停当,抬腕看了一下表,还有一点时间,秦小欣一刻不停地回了一趟鸣苑小区。
  
  家里的情形跟叶家差不多,只不过所有的布局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原样,就是灰尘厚了些。看样子这段时间叶景桐一直没回来过。
  
  秦小欣拎了个包出来,往里面塞了几件衣服,最主要是睡衣和内衣,虽然都是旧衣服,但必竟是自己的,贴身,也舒服。
  
  一个人躺在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闭上眼睛,脑子里突然就出现在叶家过的这两天。时间虽然不长,但这种家的气氛留给她的感觉,每一个细枝末节都莫名的温馨。
  
  客厅里的摆钟悠扬的敲了十四下,秦小欣将抵在额头的手放下来,一扬身从沙发上坐起,抓起大衣往门外走。
  
  赶的很及时,秦方钰前脚刚踏进办公室,秦小欣脚跟脚就进了门,也没有客套的寒喧,乘着跟前没人,她直接说明来意,快刀斩乱麻。
  
  “我想见见我婆婆。”
  
  “汪梓涵?”秦方钰正准备换衣服,解衣扣的手生生地停顿了一下,转头一脸询问的盯着妹妹的脸。这句婆婆的称呼太突兀,他没反应过来。
  
  “要快,就今天。”秦小欣不给人半点深思的余地就下命令,仿佛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是她的下属。
  
  “你疯了,这么敏感的时机,你想害死我?”秦方钰明显的脸上带着不乐意。
  
  办公室里没外人,也就在这种时候,秦小欣才敢放纵自己在亲人面前任性:“我死了你也一样活不成。”
  
  秦方钰转过身,看着妹妹嚣张的脸,气得脸都红了。从小到大,她把他吃得死死的,知道他疼他宠她,什么事都是明里反对暗地里顺着她,更是吃准了他拿她没办法,才出口威胁。秦方钰牙咬得咯咯响,愣是没再说出话来,好半天才将正准备脱掉的西服重新整理好,“你就是我的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到了现在,已经开始了突破性的转折,亲们继续支持哦,收藏+留言+打分。并感谢一下支持妖的各位亲




☆、37

  汪梓涵临时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宽敞的独门小院;秦小欣到去的时候;她正埋头在缝着什么。五十岁刚到的年纪;向来是干练强势的形象,而此时专注地缝制着手中的东西;脸上带着从没见过的贤淑和慈祥。
  
  秦小欣站在门外;轻轻地唤了声:“妈”,她的声音简单而单纯,怯怯的,带着些腼腆。
  
  汪梓涵犹豫了一下,之后以不可置信的姿势回身,蓦然看到站在门口,笑得温暖的秦小欣,稍稍一愣怔;才丢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前走了两步,拉住秦小欣的手:“你怎么来了,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秦小欣随着汪梓涵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眸子里闪动着一抹俏皮,将身后的双肩包取下来,塞到婆婆手中:“我看屋子里乱遭遭的,想来你没时间多带换洗的衣服,我挑了几件,你看看还合不合意。”
  
  汪梓涵是生活习惯上一丝不苟的人,可她卧室里的凌乱,秦小欣料定她走的时候一定很仓促,以致于起床后连被子都没有叠。
  
  汪梓涵什么也没说,眉眼间全是舒心的笑意:“难为你了。”
  
  秦小欣一脸的乖巧,知道这个时候汪梓涵不会多说什么,门开着,门外有警卫,秦小欣也不便多问,一转视线,正好看到沙发的一头扔着刚刚被汪梓涵顺手放在一边的手工缝制品,就嘿嘿地笑出声来:“妈妈你还会做这个呀,缝得什么?”其实这话一问出来,秦小欣就后悔了。
  
  不管是电视剧还是电影故事,古往今来,凡是婆婆要亲手缝制衣物,大多数是给准孙儿或是即将到来的孙儿的,而身为婆婆的汪梓涵,这点盼头想来也是流于俗套了的。
  
  可是汪梓涵却浅浅地笑了笑,顺手将东西拿过来,用牙齿将连带的线咬断:“一个女孩儿家,身体刚受了伤,以后又要在野外作业,遇上个天阴什么的日子,伤口容易疼,我抽空给你做了件小背心,布料是带弹性的,穿着也不防碍身材,关健是保护腰背和小腹不受凉。还有一个边没收好,没想到你正好就来了,先试试看合不合身。”
  
  汪梓涵将手中的缝制品拎起来,贴在秦小欣背后比量着,自始至终,脸上一直带着宽慰的笑容,并没有因自己的窘境而显出丝毫的不满或者愤懑来。
  
  秦小欣悬着的心稍稍的松了松,被随即而来的温馨填上。
  
  警卫兵将茶水送进来,出去的时候,汪梓涵说:“麻烦你把门带上,我儿媳妇要试衣服。”
  
  警卫兵敬礼出去了,但只是一转身,却从门外闪身进来一个女兵,礼貌地行了个军礼之后,将门合上,然后很职业化的站在了一侧,象木偶似的,也不与里面的人答讪。
  
  背心卡着秦小欣的身材,很合身,虽然针脚并不那么匀称,做工也不是那么精致,但贴身的感觉很舒服。
  
  秦小欣一直那么甜蜜的笑着,不动手,也不说话,只任婆婆前前后后的摆弄着自己的身体,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份关爱。
  
  汪梓涵看着秦小欣,历练的眸眼间,满满的都是慈爱。她帮儿媳妇穿脱衣服,就象面前的人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儿女,用自己的双手从小将她丈量着长大,一针一丝间都包含着浓浓的母爱。
  
  汪梓涵一颗一颗地替秦小欣扣上扣子,秦小欣在镜子前转过来转过去的看,心里酸酸涩涩的。虽然她跟汪梓涵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汪梓涵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妈妈都不曾为她做过。有那么一刹那,秦小欣的心突然就很柔软很柔软,甚至有些不忍心。
  
  可是,也仅仅是那么几秒,她愣是没让涌到眼眶边上的泪水流出来,使劲地眨了几下眼睛,再转过身来时,笑得一脸的灿烂。
  
  来时秦方钰再三的交待过,她没敢在汪梓涵的住处呆得太久,闲话了一些家常,等着汪梓涵将最后的一道边缝完,秦小欣就被警卫带出了院子。
  
  她站在院外高大的槐树下,回头瞅了眼紧紧关闭上的朱油漆大门,一咬唇,转过了身,脚下再也没有不舍。
  
  爸爸说,想成事者,必须要先忘记自己。今天,秦小欣终于亲历了一回。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外面等她的是叶景槐。
  
  按照往常的惯例,汪梓涵此时的处境,亲属们是要回避的。
  
  叶景槐开着秦方钰的车,等在岔路口。
  
  冬日下午的阳光很强,明明亮亮地照在柏油路面上,反射回来的强光刺得眼睛白光光的。他就那样一直站着,一人,一车,就那么固执地站在阳光下,身上带着强烈的银光。
  
  秦小欣迟疑了一下,刚刚舒展的眉头稍稍的蹙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过去。
  
  其实对于过去,她心里有太多的不确定。不确定她对叶景槐的那番感情,不确定叶景槐对她的态度,不确定她在叶景槐心里的位置。曾经的那段日子,那短短的十五天,换在任何时候,都是个会轻易被时光甩掉的数字。可是那十五天,却似乎占据了她二十五岁以前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是那么的渴望和他在一起,那么贪恋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分开后的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思念到连自己都忘记了似的神魂颠倒,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占据她所有的思维和情绪甚至左右她的行为,可是叶景槐做到了。
  
  她疯了似的跑到他训练过的驻地去打问他的名字他的行踪,哪怕是与他有关的一丝一毫。可是那样魔怔了似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却始终打听不出他的丁点儿信息。
  
  除了那个叫三十六的代号,除了他那一脸温馨又柔情的笑容,和一个近似于玩笑似的约定,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抓住他什么。
  
  “失恋的痛苦,要多久才能痊愈?”她疲惫的瘫在爸爸怀里。那时候的爸爸脸上俊美的笑容里带着痛惜,轻轻地叹息:“傻孩子,要真想忘掉一个人,一天就可以。但若想刻意去忘记,可能那个人就永远刻在心里了。”
  
  爸爸的话,她每天都在默念,却静不下心来去细想。之后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快到毕业,连着挂了几课,才幡然醒悟般的用学习去填补心里那个巨大的漏洞。
  
  可是三年后,再次见面,秦小欣竟然发现自己可以那么淡定地面对他。
  
  “叶景槐,他是叶景桐年长一个月的堂兄弟,叶氏七少里的老六,叶景衫的亲弟弟,军警、政三界都混得风声水起的一个重量级人物,在叶氏一族里,口碑极好,正直、大方、稳重,无不良嗜好,算得上是个极品中的极品。”
  
  这番话是寿宴那天秦方钰告诉秦小欣的。当时,她以为当时自己能那么坦然而平静的面对他,是因为激动得脑袋和情绪都麻木了。可是过了许多天之后的现在,她竟然依旧可以如此平静的面对她曾经的苍海!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也许你已经不那么爱他了。”可是她自己却在怀疑:“我有真正的爱过他吗?”
  
  叶景槐一点都不介意她现在的身份和感受,就那么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走向自己,心早就象一锅沸水,按捺不住激动。他前行了几步,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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