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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妇重生记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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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健兄弟俩作业没做完就跑出去玩了。起先,罗丝丝还管着他俩,但是两兄弟根本不怕她,尤其是罗文健,真是猪狗也嫌的年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上周四下午逃学跑去河里捉螃蟹,晚上被罗于平狠揍了一顿。罗丝丝自己也有一大堆事情做,管了几天管不住就懒得理他们了,连罗于平夫妻俩对这俩小子的学习都不操心,只要不逃学在他们心里就是不浪费学费了,管他们考试是50分还是60分。
一直看书看到天色暗下来,罗丝丝才把书本文具收好。用火柴把煤油灯点燃,她翻出高云的针线篓,上午回家才发现右脚的布鞋戳破了,大脚趾露在外面,这会儿赶紧补好,不然明天只能穿破鞋上学。
刚把补丁剪出来,高云和罗于平回来了,高云手里还拎着篮子。把篮子放进堂屋,高云接过针线篓:“小娃家家补啥子哦,我来。”
罗丝丝也不争,跑去看了看篮子里的鸡蛋,满满一篮子。她问罗于平:“爸,多少钱收的?”
“两分钱一个,收了三十个,给了一半的钱,剩下的钱卖了鸡蛋再给。鸭蛋只有十个,都是腌好的咸鸭蛋,不知道那个妹儿要不要,收的话三分钱一个,明天我再去冯家问问有没有鲜鸭蛋。”罗于平说。
“哎呀,说不定咸鸭蛋正好呢,本来过节就要吃粽子咸鸭蛋……对了,妈——咱们家还有糯米吗?”罗丝丝懊恼的问高云。她脑袋太迟钝了,过端午节还有几天,她们可以卖粽子咸鸭蛋嘛,真是笨死了居然现在才想到。
高云误会了罗丝丝的意思:“嘴巴那么馋当心嫁不出去,屋头哪有糯米哦,白米都快没了。”
罗丝丝的脸色瞬间褪去兴奋。收购鸡鸭蛋,换了钱立刻买糯米蒸粽子的话不一定能赶上端午。
“咸鸭蛋……人家没说要咸鸭蛋,不好吧。”罗于平担心,万一人家不要他们收了岂不是要自己给钱。
“不会,爸,你去收,咸鸭蛋咱们也要。”卖不了粽子,卖咸鸭蛋也行啊。“要是哪个姐姐不要的话,咱们卖给别人就是了。”
“别人?谁?”罗于平还是担心。
虽然上次卖桑果时颇为艰难,但是罗丝丝很快就恢复了信心,她相信哪个姐姐一定会要咸鸭蛋的,就算不要,也可以请她帮忙问问同事邻居肯定有要的,最糟糕也不过沿街叫卖罢了。
全民限购的年代,她才不信东西卖不出去呢。
罗丝丝完全忘记了上次桑果没卖出去时的焦虑恼火了。
没有电话不方便沟通,罗于平为了保险没有依照罗丝丝的意见多收购咸鸭蛋,而是第二天去了自己大哥家收了二十多个鲜鸭蛋。
又过了一天,罗丝丝要上学,罗于平不准她逃学跟着,让高云把她们姐弟送去上学,自己带着李子鸡鸭蛋和作为赠品的白菜萝卜去了县城。
罗丝丝嘟着嘴满心不情愿的和弟弟们在高云的护送下去学校,一个上午都心不在焉。因为天气越来越热的关系,中午三姐弟也不再回家吃午饭,带了饭盒在学校里吃。
付老师除了带五年级之外,还教三四五□□个年级的语文。她带着满腔斗志来到这所偏远的镇小学任教,却不断遭受残酷的现实打击。地方穷,家长重男轻女,人们不重视教育,种种原因导致失学率奇高,不上课的时间,她按照老校长提供的名单挨家家访,劝大人把孩子送来上学,屡遭拒绝。快要灰心放弃时,才碰上罗丝丝这么个主动向学的孩子,感受到了付出和努力真的有回报,人间仍然有希望,于是重新振作,继续纠缠学生家长。效果是有的,五年级的教室里多了三个孩子,全是男的。
其中一个今天才第一天来。
听说其他年级也有复学的孩子。
反正罗丝丝是一个都不认得。倒是同桌薛阳和前排的班长天天咬耳朵,罗丝丝顺便听了一嘴八卦,比如最高的那个赵磊,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上面有五个姐姐。比如最矮的那个游勉亲妈死了,在后妈手底下讨生活。还有一个瘦伶伶的胡涛涛,以前上学的时候就老逃学,一周有两天见着人就算用功了。
班长彭涛是个乖乖学生,没想到和薛阳凑在一起活脱脱一对典型八卦妇女形象。
罗丝丝始终是在付老师快要失去信心时给予她希望的特殊存在,所以对罗丝丝,付老师一向是和蔼的、可亲的。加上罗丝丝在学校里装成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乖模样,更加让付老师对她喜欢。
开始有多喜欢,知道对方真面目的时候就有多生气。
罗丝丝午饭还没吃完,付老师沉着脸来到教室:“罗丝丝,李娇,到办公室来。”
☆、第12章 东窗事发
李娇的父母生了三个孩子,前两个都是儿子,李娇是最小的女儿。平日里,夫妻俩要上班,仅有的闲暇时光也尽数花在了两个儿子身上,对女儿李娇就免不了忽略一些。两个儿子用的每一分钱都要问去处,每天的作业都要检查,去哪里玩会儿简直要念叨几天,稍有不对就会被罚。相反的,作为女孩子的李娇日子过得相当宽松。李娇父母不是不管她,只是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工作和两个儿子身上了,李娇去哪儿了,只要按时间回家,他们基本上不会深问。
最先发现李娇很久没做作业的是李娇的大哥。他告诉了老二,兄弟俩找机会问李娇,被李娇敷衍过去了。李娇没当一回事,还把自己的枪手推荐给了表姐。她的表姐和她不一样,家里管得严格着呢,才两周就发现问题了。父母一逼问,性格软弱的表姐就把表妹出卖了。
孩子学坏了!这还得了!
一大早把孩子送到学校后,李娇表姐的父母就找到李娇父母的单位上去了。先找的李母,然后去了李父的单位,接着送走了李娇表姐的父母,李娇的父母中午饭都没吃又赶到学校来。
罗丝丝起先还满头雾水,待随付老师到办公室,看见窗边的长凳上坐着一对脸色挺难看的男女还没在意,听到李娇叫:“爸妈”,才凌乱的在心里骂了一句:卧槽!
和普天下所有父母的心理一样,尽管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和细节,李娇的父母仍然抱着我家孩子辣么乖,一定是被坏孩子影响了。
他们看着坏孩子罗丝丝的眼神超级不友善。
其实他们真相了。
上午交的家庭作业就堆在付老师的桌子上,罗丝丝和李娇的本子都被抽出来,摊开,一模一样的字迹。
头几回罗丝丝还注意一下,后来写习惯了一直没出事为了加快速度就没有刻意改变字迹了。
罪证确凿!
罗丝丝还想负隅顽抗一下,衡量着帮同学作业的罪名好歹比为了钱做枪手听起来好听点,但是猪队友李娇听见另一个猪队友已经招了,立刻竹筒倒豆般哗啦啦的把剩下的细节也给补充完整了,顺带眼泪花花的表示自己知道错了,再也不这么干了。
大势已去,无力挽回!
罗丝丝木然的面对三个大人的怒气。
三人无一例外的认为情节很恶劣。罗丝丝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付老师是班主任,弄不好也要担个监管不力的罪名,也许会大事化小。
结果她太低估付老师的节操了,付老师铁面无私的表示:必须从严从重处理。
李娇父母本来忿忿的表达:“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了还得了。”
“这种行为太可耻了,必须严惩。”
“他们家家长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付老师,发生这种事你说我们怎么还放心把孩子交到学校,交到你手里。”
听见付老师承诺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待才不情不愿的闭上嘴。
李娇已经满痛哭流涕哽咽无语了,抽空给了罗丝丝一个抱歉的眼神。
罗丝丝满脑袋只剩下一行字:卧槽!玩大发了!
当着李娇一家的面,付老师冷酷无情的宣布罗丝丝明天必须把家长叫来。今天晚上先写一份五百字的检讨书。退还从李娇同学手中得到了一切非法收入。
好吧,让罗丝丝真正伤心的是最后一点。尽管她知道还惩罚还没完。
李娇父母离开后,付老师教育了李娇几句又把罗丝丝单独留下来训了整整一节课才暂时放过她。
罗丝丝回到教室,果不其然,李娇红肿的眼眶引起了同学们的猜测。罗丝丝还没坐下,薛阳已经迫不及待的问怎么了。她和李娇一块儿去的办公室,一个明显哭过,一个催头丧气,说罗丝丝不知道怎么回事谁也不信。
李娇充满的歉意的目光和男孩们好奇的目光同时投射到罗丝丝身上。
看来李娇什么都没说,大概她觉得保密能弥补她“不讲义气”的过失。
罗丝丝心里明白,不管她今天说不说别的同学也会知道,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付老师要求的检讨书肯定不打算在寂静的夜里独自欣赏,不知道是班上检讨还是全校检讨?
罗丝丝囧囧有神的担心自己普通话说得不好,念检讨的时候会不会被笑话啊?那么多人盯着她她会不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转念一想,在担心台风之前还是先思考如何让罗于平的怒火来得更温柔一些吧。
事实证明,罗于平这辈子和温柔二字没有任何缘分!有也是孽缘!
罗家再一次鸡飞狗跳,左邻右舍忍不住前来探问劝解。罗家这打孩子的频率有些高了吧,昨天才打儿子,今天又打女儿。某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还拉着罗于平念叨:“太阳大,你的火气也跟着大了是吧,没事打孩子干嘛,你家孩子蛮乖的,别太严厉了……”
罗于平又气又羞,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女儿干的那点破事。
在这儿,谈钱总是羞耻,不够光明正大的。何况罗于平自诩大小是个生产队长,把面子看得比天大,平时处处强调公平公正大公无私,这儿会怎么有脸告诉别人自己女儿竟然敢替别人写作业,还要收钱!
想到明天要去见老师,罗于平又举起篾条朝罗丝丝挥过去,罗丝丝狼狈的躲到邻居大婶背后。
不管多么希望明天不要到来,明天依然来了。
罗于平在生产队告了假,这个月已经四次了,他是队长,更是引人侧目。相当一部分知道他今天请假是去学校见老师,歇息时罗家的家务事成了传播范围最广热点最高的八卦。
所有的家长对孩子的老师尤其是班主任都有种天然的敬畏。罗于平还要加上一点文盲面对教书先生的自卑。
一想到来见老师的原因,罗于平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可避免的在面对付老师时心虚气短,一开口就说老师对不起,将女儿罗丝丝反衬成了死不悔改的反面典型。
付老师还是很吃这一套的,虽然她仍然声色俱厉的教育了罗于平一顿,然后又对着罗丝丝将自己最开始对她的喜欢和知道罗丝丝做出不端行为时的痛心疾首描述了一番。
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么痛心多么失望,付老师严肃的对罗丝丝父女俩说:“老师惩罚你都是为了你好,只有受到严厉惩罚了你才会得到教训,以后才不会走错路。因为老师对你还有希望才会处罚你,你知道吗?”
罗丝丝:“知道。”傻子也不会说不知道啊。
罗丝丝的检讨交给付老师,付老师看了一遍,纠正了几个错别字,又还给罗丝丝:“检讨书还要修改一下,承认错误的态度不够诚恳。光说错了,错在哪儿了?这不只是作业或者是钱的问题,而是思想问题,你的思想政治课都白上了吗?一点儿也不深刻。还有未来的表现太空泛。好好学习,怎么好好学习?每天做些什么?比如花多少时间看书,花多少时间做作业。还有不认识的字就查字典或写拼音,别些错别字。”批评了一番,付老师一挥手:“待会儿上课你现在班上做检讨,中午把检讨书修改后拿给我看看,明天课间操的时候必须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
罗丝丝脸泛青色,一点儿也不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自傲。
罗丝丝上辈子混了个小学毕业证就退学了,在艰难的打拼中才知道文凭的重要性。注意,她认识到的是文凭的重要性而不是知识的重要性。和她身边的许多人一样,罗丝丝不觉得只有小学教育的自己和那些中专生高中生比差多少。但社会上就认文凭。
重生后的罗丝丝执着于学校,努力学习,也只是觉得多认识点字知道加减乘除怎么算就够用了,但是为了升初中她只能努力,为的是文凭。
这才是她宁愿当着全校人做检讨被记过也不退学的原因。
是的,记过!
太亏了!
罗丝丝连卧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念检讨还能催眠自己下面的人都是大白菜,把自己当木头人。记过……会记入档案啊。升学的时候人家查看档案一看记过了的,成绩再好也抵不过人品不好啊。
罗丝丝真想求付老师让她每天在全校师生面前做检讨,可不可以不记过?
当然不可能!
不提那天早上罗丝丝对着破音的话筒做检讨时的情景,只说罗丝丝的壮举在做检讨的当天就传遍了大鼓村。
前面说过,罗丝丝念的小学是镇中心小学,在这里读书的除了大鼓村的孩子,还有别的村的。检讨一做,学校里几百个学生都知道了,他们知道了,那学生的家长自然也知道了,家长们知道了,家长们邻居亲戚朋友也就知道了。
罗丝丝彻底变成新闻人物。
她走到哪儿,哪儿就有几个人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用自以为隐晦的目光打量她。她一转头,围观群众立刻禁音,各自张望,或看天,或低头,或尴尬一笑。
学生们还比较含蓄。
晚上吃过饭,罗于平夫妻俩都不愿意去河边纳凉,他们嫌丢人。一出门就有人打招呼,下一句就是:“我听说你闺女儿……”村民都直来直往的,说话也不拐弯,丝毫不顾及罗家夫妻脆弱的面皮。
在雷家吃席那天,罗丝丝终于直面大家对她的“关切”。
☆、第13章 漏风
本地风俗,新人结婚,头天晚上娘家摆酒,宾客主要是娘家人。和新娘关系好的女孩会留下陪新娘过夜,第二天和女方宾客会和男方迎亲队伍一起去男方家吃席。
罗于平夫妻包了个一块钱的红包。
记账的雷家亲戚收红包时看了罗于平几眼。大多数客人送的都是白糖红糖,鸡蛋猪肉之类的,除了特别亲的亲戚很少有直接送钱的。而且一块钱的礼怎么也不算轻了。
罗家的位置特意被安排在主宾席旁边第二桌。这一桌坐了新娘的叔叔一家,加上罗家五口人正好满一桌。
罗于平和新娘的叔叔推让了一番,最后把上位让给了新娘的叔叔坐。
这时候客人来得不多,桌上只摆了一碟花生米,一碟凉拌黄瓜,一碟凉拌萝卜丝。他们这的规矩,要等到位置差不多坐满才会发筷子,
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是沾亲带故的,罗于平夫妻不时和人打招呼,罗文健兄弟好像屁股长了疮,一刻也坐不住,甩着蹄子撒欢去了。
“罗丝丝,是真的吗?我听说你写检讨啦?”一个黄毛丫头跑过来问,满脸的稀奇。
“我听说你偷钱了是真的吗?”另一个黄毛丫头说。
“罗丝丝薛阳说你当着全校念检讨了……”又一个黄毛丫头。
同桌的新娘婶婶笑嘻嘻的说:“小孩子嘛,谁不犯点错,过了就过了。”
罗于平从第一个黄毛丫头开口时脸色瞬间晴转多云。
高云心里也不乐意,嘴上这么说,真当她不知道人家心里怎么想的。她嫁到罗家十几年了,还不清楚这些人什么德行,没事嘴巴里都能翻出朵花来,这回罗丝丝闹的这事儿简直成了一辈子的污点。
罗丝丝自知理亏,连忙跳下凳子,拉着黄毛丫头们远离心情糟糕的罗家夫妻。
好奇心还没得到满足的黄毛丫头们一路都在叽叽喳喳的问。
结婚是大事,再穷再远的亲戚也会赶来。雷家的院子里外摆了一张张大圆桌,认识的人凑成一堆,磕着瓜子说说笑笑。
小孩子们则三三两两的瞎跑瞎笑,男孩和女孩泾渭分明,各自凑堆。
罗丝丝在雷家门口看见了薛阳——薛阳的妈妈是雷秀华的表姨——薛阳明明也看见罗丝丝了,硬是装作没看见,扭过头和一起的男孩说话。
罗丝丝都气麻木了。
从念检讨那天开始,薛阳就是这幅态度,仿佛一下子回到十几年前,把她当成阶级敌人,笨拙别扭的假装她不存在,幼稚得可笑。
既然薛阳假装看不见她,她也就没和薛阳打招呼。罗爸罗妈那儿,罗丝丝暂时不想过去,同黄毛丫头们掐了几朵野花几根野草摆在地上玩做饭吃饭的游戏,罗丝丝被分配了一个端菜的任务,负责把一个黄毛丫头切好的绿色植物放到一片大点的叶子上端给扮演吃饭的人。
黄毛丫头选的游戏地点在半人高的野草后面,野花野草多,蚊子也多。罗丝丝一边“上菜”一边啪啪啪的打蚊子。间或无聊的听听边上的大人们抱怨家里的小孩调皮。
起先是一个男人抱怨自己儿子不听话,跑到水渠玩差点淹死。
接着一起聊天的人纷纷说自己家的孩子怎么怎么调皮,什么把家里的米偷偷拿去换了爆米花,什么从树上掉下来摔折了腿,还有个女的抱怨家里孩子一天磨坏了两条裤子。
然后话题中出现了罗丝丝的名字。
“现在的小孩儿真是不得了,那些算什么,你们知道罗于平家的闺女干了什么吗?”一个男的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
有个女的疑惑的问:“罗于平?哪个罗于平”
“嗨,七队的生产队长,就雷家前面,河边住的那家。他们家一个女儿两个儿子的,知道吗?”
女的显然是知道的。“啊……是他家啊……他女儿怎么了?”
“怎么了!?”说话的男人语气夸张的重复。“他女儿骗了同学的钱!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雷家的客人有外村的,还真不知道这回事。男人的声音挺大,吸引了附近的人。“哎,怎么回事?”
得到观众的男人仿佛演讲般绘声绘色的把罗丝丝如何骗同学的钱,如何被同学家长找上门,如何受惩罚统统讲了一遍,末了感叹道:“现在的孩子哟~”现在的孩子怎么样他没说,留给听众无限的发挥空间。
话音刚落就有人附和道:“罗家也不知道怎么教孩子的,瞧瞧,换我们那时候肯定被抓去少管所了,现在就写个检讨,有什么用?那小孩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罗丝丝听得火冒三丈。
有人“切~”了一声,说:“你们才知道呢,我家婆娘和罗于平兄弟媳妇谈得来,你们不知道,那孩子平时就熊得很,一点礼貌都不懂,也不知道喊人。罗于平兄弟两口子去做客,你不说让着客人先吃吧,她竟然一上桌子就把桌子上的菜赶到自己碗里,你们说丢不丢人。”
“是啊是啊,爸妈没教好啊。”
“这种孩子长大后肯定也不行。”
罗丝丝捏了个泥巴团正要站起来让他们见识见识爸妈没教好的小孩是什么样,这群人的话题又转了风向。
“上梁不正下梁歪呗,瞧你们大惊小怪的。”
这话一听就是有料,立刻有沉不住气的人问:“怎么说怎么说,你知道啥?”
那人压低了声音说:“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说出去。”
“肯定不说。”
“跟谁说去啊……”
“就是就是,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那人勾起了包括后面蹲着的罗丝丝在内的所有听众的注意力后,才神秘兮兮的说:“我跟你们说,有一回晚上,我一个朋友——就住在这边——起夜,隔着门缝,看见罗于平推着一车东西出门,而且不止一次。”
听众哗然,纷纷追问:“什么东西,他推了一车什么东西?去哪儿了?”
那人摇头:“我怎么知道,我那朋友说天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压低声音)那天中午他又看见了,罗于平好像是从外面回来,推着车,车板上空荡荡的。”
“他哪来的车?”
“肯定是生产队的独轮车呗。”
“我就想知道他推着一车东西去哪儿了?”
“瞧他们家穷得叮当响的,谁知道呢。”
“反正有问题。”
议论一阵后,一个女的说:“我想起来件事儿,你们都知道,我跟供销社还有粮站的人都熟,听那儿的人说罗家的这个月去买了几次米了,有时候拿粮票,有时候拿的现钱。”
“哇……渍渍。”
“真是……”
“唉哟喂,简直看不出来啊。”
罗丝丝粗大的神经也意识到有点不妙,但是她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做,等她醒过神,边上八卦的人已经散了。
说话的人中有罗丝丝认识的,平时也叫过叔叔婶婶,这会儿错过机会没抓到现行,罗丝丝也不好闹。
再说,罗丝丝觉得就算抓住现行闹起来罗家也讨不了好,别人才不管谁家嘴碎,他们肯定更关心罗家趁黑运出去了什么东西,那些东西哪里来的。哪怕他们告诉人家时地里种的菜恐怕也很难取信于人。
罗丝丝闷闷不乐的回到席上。
晚上回到家,罗丝丝把自己听到的告诉罗于平。罗于平皱着眉毛,敲击着手里的旱烟杆,什么也没说。
倒是过了两天,罗于贵跑到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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