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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小娇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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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说出去。你每天都能教我认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谭笑现在写稿的同时教王艳玲阿拉伯数字,从一到十,教几遍,然后让她在纸上写。
谭笑在家想了好久,最终决定把写作的场所放到王艳玲家。
一来自己对王艳玲家比较熟悉,待着没有紧张感;第二也因为她家人口简单,出了正月,王艳玲她爸就带着王艳玲的大哥大姐外出打工了。家里只剩王艳玲和她妈,母女俩一个不识字一个看不清,这里绝对是自己写稿的最佳地点。
虽然钢笔水越用越少,稿纸也只剩下薄薄的的一沓,钢笔还是自己从家里偷着拿出来的,等爸爸发现问题根本就没法解释,可谭笑现在不想去想这些问题,也顾不了那么多。她只想一门心思地写稿,早日凑够字数,投给杂志社,在春耕之前尽早地拿到稿费。
好在现在是农闲季节,家里人默许了她每天吃过早饭就出门,晚饭不上桌不回来的行为,谭笑心无旁骛地写了两个星期,终于把《雄关漫道》前期的二十二万字稿子凑齐了。
把稿子重头到尾检查一遍,虽然也发现了不少问题,但并没有大到足以影响整本的程度,谭笑也就没有二次改写。
爸爸常年投稿,家里有不少信封,谭笑用了三个牛皮纸信封才把所有的稿子装进去。填好地址,谭笑又傻眼了,没找到邮票啊。
钱自己倒是有,也知道邮局在哪儿,可怎么去呢?愁的脑瓜筋都要断了,也没想出来一个不引人注意顺利买到邮票的好办法。
无奈之下,谭笑只好把家里所有她能摸到书都翻了一遍,妄图翻出两张没有用过的邮票,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
换一个办法,跟妈妈说她想集邮,以后爸爸要是再买邮票的时候帮她也买上两张,结果妈妈说爸爸投稿重来不贴邮票,所有往杂志社、报社、广播电台的投稿只要在贴邮票处写上稿件两个字,就一律由收件的单位支付。
这叫什么?还可以这样?谭笑觉得匪夷所思。这不就是到付吗?自己把家里能翻到角落都翻遍了累的够呛不说还一无所获,现在想一想能找到才怪呢!
不管怎么说,邮票的事情也总算是解决了,下面要愁的就是让谁替自己去投递的事。
乡里的邮局外面有一个绿色的邮筒,写好的信件可以直接塞到邮筒里面。上中学的路上,谭笑每天都会骑着自行车从墨绿色像个稻草人一样的邮筒旁边经过。
那时候,那个邮筒,对于当时已经读过很多书的谭笑来说,是这个偏远乡镇通往外面世界的媒介。
那时候,已经知道梦想为何物的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投进邮筒里面的信会带着翅膀飞到遥远的地方,出现在什么样人的手中。
那时候,她还帮爸爸投过几次信呢。可现在,她连小学都没上,当然没有办法自己去投递。
难题一个接一个,解决了这个又来那个,谭笑头都大了。泻了一会儿气,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寻求解决的办法。
冥思苦想,谭笑最终决定带上信封找到李娟,让她还在上初中的三姑帮着把信寄出去,说辞当然是他爸爸拜托的。至于会不会穿帮,又有什么样的后果,谭笑已经完全顾不得了。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刚开封的钢笔水被她用的见了底,三本稿纸也没剩几张,最便宜的钢笔水一块八一瓶,爸爸用的写作专业稿纸一块五一本,哪个自己都买不起,那就死猪不怕开水烫,听天由命吧。
历时一个来月,谭笑终于完成了她重生以来第一个重要的计划。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而在她开始等待的时候,谭守木家的第五个孩子,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与上一世一样,这个被全家人寄予厚望的男孩叫谭光,跟自己最受宠爱的四姐姐谭阳的名字组合在一起,就是阳光,由此可见他在家里超然的地位。
与很多地方孩子满月才能上门探望不一样,这里的习俗是在月子里探望产妇和孩子,俗称下奶。下奶的时候,要拎着鸡蛋、白糖、小米等适合产妇进补的食物上门。
与郭欢每人挎了三十个鸡蛋去探望张秀华的王佩那天晚上饭都没有做,躺在炕上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可怖的气息。全家人战战兢兢如临大敌饿着肚子熬到睡觉,谁也没敢提吃饭的事。
等第二天吃光早饭,看妈妈心情好了一些的时候,谭笑才试探着问她妈昨天在大伯家到底发生了啥事。
“啥事,送上门让人大嘴巴抽的事呗。”
“啥?抽嘴巴子?我大娘她打你了?”淡定如谭笑,也不禁嗓门大了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在妈妈的脸上左看右看。
“打我?她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王佩眼神中满是轻蔑:“躺在炕上胎胎歪歪跟没长骨头似得,给她俩仨的也不是你妈我的个,我打她还差不多。”
谭笑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妈你为啥那么生气?我大娘没给你好脸子看?”
“我能不生气吗?……”有人愿意听自己说,也不管听众是谁多大年纪,王佩便一五一十把昨天去给谭光下奶时发生的事情向谭笑娓娓道来。
正文 第94章礼钱的分配
原来王佩和郭欢挎着鸡蛋过去的时候,谭守木家里还有很多下奶没有走的人。
张秀华见到俩人,不但没有热情招呼,反而还把身子转到墙那边装作奶孩子。弄的郭欢和王佩一脸的尴尬。
放下东西准备走人,张秀华又开始指着谭圆骂:“你个馋痨,饿死鬼托生的啊?谁送的东西都敢吃,你也不怕被毒死!你爸你妈是穷的养不起你了还是咋的?让你没脸没皮谁的东西都敢收?……”
张秀华像一条疯狗似的把刚从外面进来的谭圆骂的呜呜哭,屋子里人全都傻眼了,无论年龄大的还是年龄小的,谁也见过这样的呀!
王佩和郭欢更是气的全身发抖。
谁家妯娌之间处成这样?送上门来让人打脸,自己这不是贱皮子吗?一气之下,郭欢和王佩只好又把鸡蛋原封不动地挎了回来。
回到家,王佩是越想越生气,打仗从无败绩的自己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脸子,这口气她怎么能咽的下去呢?更是气的晚饭都没给孩子做。
听完妈妈把事情的经过讲完,谭笑也是深深无语了。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咋弄得人脑子都不正常了呢?哪吒他妈三年生一个娃,也没傲成这样啊!
“妈,我大娘她是不是疯了?咋跟打了鸡血似的,啥话都敢说啥事都敢做呢?你说她跟你不对付下你的脸子也就罢了,咋连我三婶儿的面子也不给留呢?”
“谁知道她是咋想的?脑子进水了呗。你是没看到她当时骂完谭圆那个样儿,就好像她多能耐似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笑话她呢。笑话她也就罢了,你说我和你三婶儿招谁惹谁了?下个奶也得被人看笑话,换成你你能不生气呀?”
王佩到现在一想起来昨天的事,还气的胸口疼。这人呀,不怕你多厉害,就怕你是个四六不懂的混玩意儿,讲道理讲不通、打又打不得,只能干生气。
“妈你可别生气了,人家要笑话也是笑话我大娘,笑话你啥呀?”
谭笑跪在王佩的身后,替她妈捏肩膀:“再说了,她不是不要咱家的鸡蛋吗?正好!留给我老弟吃,三十个鸡蛋呢,咱们蒸着吃煮着吃炒着吃,想怎么吃怎么吃。她这顿闹腾,丢脸不说还丢东西,你该高兴才对。”
“说的也是,不要拉倒,正好给咱省下了。晚上妈就给你们俩蒸鸡蛋糕子,可劲吃。”
谭笑小手不大,但是手劲很足,捏的王佩肩膀处酸酸爽爽舒坦极了。
王佩扭扭被闺女捏过之后松乏的脖子,又继续说:“你说这人要是虎呀,谁拿她也没招儿,你大娘这人,你说她虎吧,还没虎实诚。可你要说她奸吧,她又总给你办虎事儿。
你说她下一下我的脸子也就算了,你三婶儿这次可真是气坏了,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跟你三叔说呢!就你三叔那个小心眼,跟你爸可不一样。媳妇被人欺负了,他不把场子找回来才怪呢!你瞅着吧,早晚够你大娘喝一壶的。”
谭笑不知道三婶儿昨天回去是怎么跟三叔说的,但她知道三叔接下来会怎么做,而且还真就像妈妈说的一样,一出手就灭掉了大伯娘趾高气昂志得意满的嚣张气焰。
……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今天找你们过来,主要是想着全家人一起商量一下小华结婚礼钱的事。”
谭光满月的第二天,谭守森就召集全家人聚到老谭太太家的西屋。
“那有啥分配的,不是都给妈了吗?老三你还有啥想法咋的?”没等其他人说话,性子急谭守林先不干了,在他看来妹妹结婚收的礼钱就应当留给老太太,其他人也不该有啥想法。
王佩拽了拽谭守林的胳膊,没好气的喝止“你吵吵啥呀?先听她三叔把话说完行不行?”又有些歉意地对谭守森说:“守森,你别搭理你二哥,他就这脾气。”
谭守森到没有生气,冲王佩释然一笑:“没事二嫂,我还不知道我二哥啥脾气吗。二哥,你先别发火,听我把话说完再说也不迟。”
“那行,你说吧,我听着。”
谭守森眼睛在地上、炕上,大人、孩子身上扫了一圈,再次看向谭守林:“二哥你刚才说这钱就应该给妈,我没有意见,可问题是现在这钱不在妈手里。”
“不在妈手里?那在谁那呢?”谭守林话刚说完,也多少明白今天老三叫自己两口子过来是啥意思了,顿时不说话了。他就是个打酱油的,压根就没他的事。
“大家也都知道,小华结婚的时候用了我家一角子猪肉,合计得一百来块钱呢。如果那猪肉是我自己的,我也就不说啥了,谁让小华我亲妹子呢!可那是人家何子他姥姥过年的时候专门给何子吃的,这肉钱我得收回来,要不然跟我丈母娘没法交代。”
“昨天我问妈要这个猪肉钱,可是妈说她没有钱,说办婚礼的时候都花了。我就问她收的随礼钱去哪了,妈支吾了半天跟我说都在大哥那,今天把大哥二哥叫过来就是想商量一下这个钱的分配。”
“到底这钱是该给咱妈,还是咱兄弟分了。总没有全都让大哥拿着的道理吧?大哥你说呢?”
进屋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谭守木被点了名,清了清嗓子,有些不悦:“有啥可商量的,这钱就该是给妈。我这不是正赶上你大嫂生孩子忙的把这事忘了嘛,这点事也至于你把大家伙都叫来兴师动众的。”
谭守木话说的像是那么回事,表情语气也很到位,而且有根有据,让人不得不信服,可谭守森却不打算让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
“大哥,你忙不忙是你家的事儿,钱这事可不能因为你一句忙就稀里糊涂过去了。老妹结婚时收礼的礼单是不是在你那呢,你回家取一趟吧,拿过来算算一共收了多少钱,顺便也把钱一起拿来。刨除我的猪肉钱,剩下的都给妈留下。”
正文 第95章乌烟瘴气
“老三,你至于这么较真吗?我还能昧下这钱不还咋的?”
“大哥,我可没说你要昧下钱不给,可我现在缺钱,你得把猪肉钱给我呀。”
“过年的时候家里花的多了点,大哥手头现在有点紧,这钱我不要,我就是先借着用用,等我攒几个月工资凑够了,再给你行不?”
“我还手紧呢,谁家过年的时候没花钱呀,也别等几个月了,就今天吧。”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倒显得屋里其他人成了摆设。
谭守林脸色很不好,瞅瞅坐在炕上一言不发的自己妈,再看看两个你来我往把钱挂在嘴上的兄弟,就想甩袖子走人。
“走啥走?你给我老实地待着。”王佩一个眼刀过去,他只好继续忍着没把屁股从炕沿上抬起来,不过脸色黑的跟地上的土一个色。
吵了半天也没出来一个结果,兄弟俩同时把目光放到了老太太身上。
“妈,你说句话吧,老三这么逼我像什么话?他哪有当兄弟的样。”
“对,妈,你说句话,你今天要说这钱就是给我大哥了,不让我和我二哥管了,那你把我的猪肉钱还我,我立马就走,绝对不再揪着这事不放。”
大的是心头肉小的也是心肝宝,老谭太太看了看大儿子,又瞅了瞅小儿子,想跟平时对待二儿子似的撒泼,可她自己也知道除了丢脸啥用都没有。
心里一番挣扎之后,心还是偏向了小的:“老大呀,你回去吧,去把礼单拿过来把钱也带来。你三弟已经从我这分出去单过了,没有白用他猪肉的道理,再说让人家老郭家知道了,也没脸是不?”
一句话,老谭太太如释重负,谭守森的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可坐在炕头抱着孩子的张秀华不干了。
“老太太你啥意思啊?凭啥这么偏心眼子啊?老三是你儿子,我家谭光他爸差啥呀?再说了,那礼钱本来就应该给我们,要不是看在我们家谭守木的面子上,能有那么老些人过来随礼吗?要给也行,把我们家那边的亲戚随的钱给我留下。”
张秀华的话不仅成功让老谭太太变了脸,也把谭守木气个半死,啥叫猪队友,说猪都高抬她了。
自己刚才都说了是借,以后有钱再还,这个熊老娘们一句话,自己之前说的就都白说了,要不是在外面,谭守木真想挥手抽张秀华一嘴巴。
可不管他抽不抽,话已经说出去了,覆水难收。
老谭太太还是第一次被除了王佩以外的人说偏心,不仅面子上挂不住心里也是难受的跟什么似的。
“偏心?我咋就偏心了?你生孩子我给你拿了二十斤白糖过去,你可屯子问问,有谁家婆婆像我这么大方的。你以为那白糖是哪来的?那是去年我生病的时候人家送的,我都没舍得吃,给你留着,反过来你说我偏心,你心亏不亏得慌啊?”
“老大,你是不是也像你媳妇那么想的?不用说,肯定也是了。你要是不这么想,给她张秀华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啊!这该是儿媳妇跟婆婆说的话吗?说我偏心,你伤不伤天啊……”
谭守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蹭的一下从炕沿上站起来,抱住小儿子冲王佩喊到:“看啥看啊,赶紧走!”然后直接向门外走去。
“二哥,你别走啊,这钱的事还没说明白呢!”谭守森在背后喊道。
“谁爱说谁说,跟我没关系!”谭守林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身后王佩领着谭笑连忙跟上。一直走出老谭家老远,谭守林的脚上还像是装了马达一样,快的叫人跟都跟不上。
“妈,你一会儿到家别惹我爸,他现在心里指不定得多难受呢!”谭笑拉着妈妈的手,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小声地说。
“我没事惹他干啥,我这不是想着万一真的要是把钱分了,咱家啥也分不到多亏呀。”
“亏啥?真要是拿了那个钱才亏得慌呢!那钱是好拿的吗?你没看到我爸的脸都青了?咱回家可谁都别提这事了。”
“行,听我闺女的,不提就不提。反正我今天也不是真的想要这个钱,我就是看你大伯和你三叔俩掐起来我高兴。”
“还有你奶和你大娘,连她自己都说,人家生个孩子她拿二十斤白糖,我生你们俩的时候可是连她一个鸡蛋皮子都没瞅见。现在被自己稀罕的儿媳妇说偏心眼子,我看她那个难受的样心里别提多得劲了。”
“你奶一年到头都不给我个好脸,说你大娘和三婶儿最孝顺,现在孝顺的媳妇指着她的鼻子说她偏心,我这戏还没看够呢。都怪你爸,没事着急走啥,让我多看一会儿不行啊?”
王佩语气里有着小小的得意,脸上也笑开了花,谭笑只感觉一种深深地无语,她算是看出来了,她妈今天真是没想要那个钱,只是单纯的想看热闹。嫁过来这么多年,都是别人看她的热闹,看别人的热闹,还真是第一次。
有心不想压制老妈的兴奋,又担心妈妈一时得意忘形惹怒爸爸引起家庭战争,毕竟不是啥光明的事,想了又想,谭笑还是开口劝到:“你可得了吧,看啥热闹呀,换成是我五姨和六姨为了点钱逼我姥姥,我爸在一旁看热闹你能忍得了啊?”
“我们家才没有他们家那么牲口呢,你姥姥更不会像你奶似的偏心偏的没边。再说了,如果真是那样,笑话就笑话了呗,做都做了,谁还怕人笑话咋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王佩还是收敛起脸上恣意的笑容,变了正常许多。
“以后再有啥事打听好了再去,弄得一屋子乌烟瘴气的,也不知道都是咋想的!”
先一步到家的谭守林站在大门外一脸的铁青,等谭笑和王佩从后面追上来用钥匙打开屋门,男人一头扎进屋子,丢下一句话给院子里的娘仨,谭笑进屋的时候,他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一条被子从头蒙到脚,也不知道是真睡了还是在装睡。
王佩撇了撇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用手指挥俩孩子该干嘛干嘛,别弄出声音来,自己换上旧衣服到院子里干活去了。
距天黑还有段时间,谭笑想了想,也拉着弟弟出门找地方玩去了,爸爸心里现在一定很难受,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空间让他静一静,再好好想一想。
正文 第96章泄露
一场兄弟俩争夺亲妹妹结婚礼钱的闹剧最终还是以谭守森的胜利而结束了,谭守森拿回了自己的一角猪肉钱,谭守木和张秀华最终还是没有守住他们很久以前就觊觎的利益,当然这钱本来也不是他们的。
出月子第二天就跟人大吵一架的张秀华气愤难当,逢人就说自己婆婆如何偏心偏的没边、小叔子和弟媳妇如何如何蛮横不讲理。
屯子就那么大点地方那么点人,没两天时间,全屯子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了那天在老谭家发生了啥事。老话说,邻外邻里,知根知底。谁家是什么样的情况,谁又是啥人,谁的心里又没有个数?谭守木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意外之余,茶余饭后成了大家的新话题。
走在路上被人指指点点的谭守木,回到家里狠狠地揍了张秀华一顿,直接打的张秀华跑回了屯子西头的娘家。
住了一天半,却因为受不了对小儿子的牵挂,没等谭守木去接她,张秀华就灰溜溜地回去了,而她那个上次叫嚣着要抓花谭守木脸的妹妹张老丫这次连面都没敢露,更不要提替她二姐打抱不平的豪言壮语了。
爸爸最近心情不好,每天从早到晚都是一张烧炭的脸,笑模样更是想都不要想。谭笑这些日子,真的是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那个空的钢笔水瓶、那些不见了的稿纸,无时无刻不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跟她的心脏绑在一起。她不知道哪一天爸爸就会勤奋心爆发,突然想写篇文章抒发一下对自己家乡的热爱,到那时候,自己光是挨一顿打也就算了,怕就怕好多事情无法解释。
这样乏味无聊中还带着惊惧的日子,唯一对谭笑有所安慰的是爸爸当上了村子里的党建整理员,每年有三百块钱的工资可以拿。
春雨惊春清谷天,1992年的春天来得有些早,3月19日,妈妈把前面的日历用卡子别上,谭笑就看见了粉红色的两个大字:春分。
脑海里,东北版的二十四节气歌不自觉地吟诵而出:“打春阳气转雨水沿河边惊蛰乌鸦叫,春分地皮干,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哎唻哎嗨哎嗨哟春呀吗春天。……”
打春时分,万物就开始复苏,这里的农民也将开始为他们一年一次的春耕做准备了。
一大早谭笑就听见自家门前那排大树上的喜鹊呱呱叫,却怎么都没想到她心心念念差点就已经不打算再抱希望的稿件会以这样的方式通知她。
“谭笑,你过来,跟我说说这是咋回事!”
谭守林把一封信和一本杂志丢在王佩刚搬上炕的饭桌上,神色是谭笑从来没有见过的严峻冷厉。
“咋的了呀?这啥玩意儿啊?信?给谁的?”
王佩伸手拿过信封,仔细一看,不解地问道:“这信上的收件人咋是笑笑呢?谁来的信啊?武汉?大地方?咱家在武汉也没有认识的人啊,谭守林,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咋回事?你问你姑娘啊?我也想知道这是咋回事。”谭守林一拍桌子,震得碗筷劈了啪啦响,吓得谭叙往姐姐身后藏了又藏,爸爸好久没这么凶过了。
“笑笑,你说吧,咋回事。”王佩的神色也变得严峻起来。
“唉!”谭笑叹了口气:“爸妈,这信是给我的,你们让我先看看信行吗?”,然后伸手从妈妈手中把信封抽走。
信封的口是敞开的,显然谭守林已经事先把信看了一遍。打开红白横格的信纸,一封流畅、美观的雕花小楷跃然纸上。
“谭笑你好,我是武汉《今古传奇》杂志社的编辑,我的名字叫吴……”。
信纸一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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