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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专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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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血缘关系是粗野而暴力的,常常凌驾于个人意愿之上。
  “我知道生下孩子来就必须要面对这些,无论我愿意不愿意,未来我总会和他有所纠缠,即使无关情爱。我很清楚这点,但是——”
  “但是你不得已?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格格英气的眉毛挑起,“别和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你要是心狠起来,自己的骨肉也不是下不去手。既然你已经逃离他,就不会留下这样的麻烦。你留下这个拖油瓶就说明你心里仍然对他有眷恋,你还爱着他,还愿给他留一隙的机会。”
  她没有直接否定她,而是反问道:“格格,倘若有一天你的至亲全都去世,只留你一个人。你会不会害怕。”
  格格啐了一口,“你少拿我家户口本说事。我父母亲身体好得很,连我公公婆婆也都龙精虎猛。至于尹致富,祸害总是遗千年的。”
  易素说:“我父亲和我母亲都已不在了,我还有个弟弟,但是你看我和他的关系能好到哪里去?不说他现在跟着他母亲在加拿大,就算是以前在国内我也和他不亲近。有时想想会很怕,我身边竟然没有至亲。而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怀孕却不能生下他,你知道我有多恼火。我想趁早处理掉,但是不行。我不爱赌博,因为我赌运很差。我怕万一有意外,以后再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不敢冒这个险,我赌不起更输不起。”
  格格默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对不起,我说得太过份。”
  “你能来见我,我很高兴。说起来我也欠你一个道歉,我知道那件事和你无关,致富也不过是做出一个理智的选择。说真的,如果当时他也和沈夔一样,恐怕最后也会受人钳制。我事后也在反省,为了一时意气牵连你们实在不值得。”
  格格还想说些什么,房间里突然传来动静。易素站起来,“小家伙醒了。”格格本想跟去看看,但想到前几分钟自己和她争辩时一口一个拖油瓶,不由赧然止步。
  易素将多多放进学步车,“今天的午觉睡晚了,恐怕晚上会闹得很迟。”
  格格本来对许慎行的孩子没有多少好感,可多多又确实白胖可爱,此时正踮着脚滑到她身边,歪着脑袋十分好奇地看着她。
  格格对这类柔软的生物素来敬而远之,此时下意识地将身体向后倾了倾。多多却越发好奇地靠近,白胖小手伸长往她腿上拍了几下,“哦咦?”
  格格僵着笑脸,用脚将学步车往后推了一些。没料到多多很快又挨过来,依然歪着脑袋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她,“咦?”
  格格与致富约法三章,过了三十五再考虑生孩子。虽然两家老人反对声阵阵,但小夫妻仍坚守着原则,一步也不退让。
  格格是个贪享受的人,对于家庭事务一向不上心,更不要说照看孩子什么的。眼下有个这么小的婴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便显得紧张。
  学步车转轮哗哗作响,多多绕着格格走了几圈,最后停在她跟前。格格试图挤出最温柔的笑容,“多多,我是你崔……你叫我崔姐姐好了。”
  易素端着果泥出来时正好听到这一句,险些笑喷,“亏你说得出口,崔姐姐。”
  “我还没当妈呢,当了妈才能被叫阿姨。”格格强辞夺理。
  易素喂儿子吃果泥,格格看着多多精力旺盛地扭来扭去,糊得一脸花,她打从心底犯怵,“以后我生了孩子,绝不自己带。”
  易素笑她天真,“话别说太满,到时候搬石头砸自己脚。”
  格格不以为然,“反正有人抢着带呢。”不过等多多吃完擦干净了脸,她又起了兴趣,“给我抱抱。”
  真把这小家伙抱在手里才知晓份量,小小一团却肉墩墩地。小家伙早瞄上她闪亮的颈链,一把抓住要扯下来。易素赶紧上前掰他的胖爪:“多多,不准这样。”她替格格解下项链放进口袋里,“抱歉。”
  多多见到嘴边的肥鸭飞走了怎么肯依,立刻‘咿咿嗷嗷’地吵起来。
  “算了,小孩子嘛。”格格不以为意,“喜欢就给他玩呗,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不能惯着他。”
  正在说话的当口门开了,多多一见来人便万分欣喜地张开臂膀,“啊哒!哒!”
  许慎行瞧见格格仅仅是愣了愣,旋即冲她颔首,“尹太太。”
  格格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许慎行脱去西装外套,先去洗了手脸,又拆解袖扣、脱下手表。这才上前抱过儿子,“多多。”
  多多照例奉上饱含口水的热吻,小身子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啊哒……”还是软柿子抱着最舒服,有同类的气味。
  格格嘴角抽了抽,腹诽着这对恶心父子。多看几秒她便受不了这肉麻场面,“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易素没有留她,“下次一起约了喝茶。”
  格格点点头,转向多多拍了拍手,“多多,我要走啦,给抱一个?”
  多多对她印象不错,扭过身体就要往她怀里扑,可无奈软柿子突然紧了紧胳膊,阻止了他。
  格格看出来了,“干嘛,怕我抱不好你儿子,把他摔了啊。”她口气很冲,吃了枪药似地。
  许慎行牢牢箍着儿子的身体,态度十分和蔼:“不。我只是怕多多不安份,扭来扭去地折断你的指甲。”
  格格嘴角抽搐之余也默默地在心中比出一双中指:王八蛋,你分明是怕我的指甲太长扎到你儿子吧!
  



☆、第五十五章

  过了一个多月格格才等来易素约她喝茶。
  茶是上好的茉莉香片;清亮的茶汤散发出淡雅的花香。易素抿了一口润润喉咙,这才说道:“抱歉,最近比较忙。”
  “所以我讨厌生孩子,生了孩子就给他捆死了,时刻都得陪着。”格格翘着涂得鲜亮的小指指甲轻敲桌面,“没有自由;没有私人空间。一天到晚围着他转,怕他饿怕他冷。一会儿不见就想得慌;从肉体到心灵都没有自由。”
  易素轻笑着摇头,“不是因为多多;是忙着易筑的事。”
  格格挑起描绘精致的眉,狐疑道:“易筑?姓许的让你去易筑?”
  “我现在是易筑的大股东,总得知道它的日常运作。”易素用热毛巾擦擦手;“以后说不定由我来当家呢。”
  格格愣了几秒,旋即哧地笑出来,“你是易筑的大股东?那许慎行算什么?他——”说到这里蓦地反应过来,“他把名下股份全转给你?在你们离婚后?”
  “意外?”她反问道:“离婚协议和转让书是同时签署的。”
  格格这次呆了有十来秒后蓦地爆粗口:“艹,这神经病!”她抄起茶杯喝了一大口,长长地叹气,“真是只有想不出,没有他做不出的。这实在太绝了,连尹致富都未必能豁出去使出这么狠的招数来。”
  “他肯奉上,我就笑纳。”易素看着杯底淀着的茶叶,“格格,我不是圣人,不说这里有我父亲的心血,就凭着他之前所做的,我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来。但是我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格格翻了个白眼,“你有什么好不舒服的,这本该是你的东西。就算有增值也是他自愿给你的,你没占他便宜。再说,钱能弥补什么?他不过借这个表明态度,为了你他可以倾其所有。可是既然他现在能这么做,那他妈的他早干什么去了?说是离婚了可孩子还挂在那里,他怎肯放手?”
  格格忿忿不平,“快四十的老男人,他还能射出几颗好种来?要我说你连孩子都别给他摸,看得到摸不着,鲎死他!”可是说完一通后又泄气,“现在看来也没可能,多多很粘他。照这情况,你根本狠不下这个心。”
  她曾经有这样的打算,但是最后却未能付诸实现。看似冥冥天意,但很难说里面是否掺杂了有意无意的人为推动。
  “你现在还恨他?”
  她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无论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忘记那些事。”
  茶点一样一样地上来,格格也转了话题,“那你真打算去易筑,去后第一件是不是要让他滚蛋?”
  易素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易筑的架构比起易氏来庞大了许多,业务内容涉及之广,分支机构的布设之精细远远超出她的想象。她没有信心在短时间内接手运作这台庞大的商业机器,她不打没把握的仗,“我需要一段时间来理清关系,还有很多要学的。”
  格格沉吟一下,说:“我讲句你不爱听的,你别自讨苦吃。虽然你比我有本事,也坐掌了几年易氏,和那老男人斗得天昏地暗,但毕竟易筑太庞大精密了,你架不起它。别为了逞能,最后把自己累垮了,不值当。”
  她不赞同,“如果我不亲自去做,那我接收它也没有意义。”
  “易素,你想证明什么?证明你没有他也能过得好,还是想证明你的能力其实与他不相上下?”格格的目光骤然转冷,“清醒一点,你和我一样没什么商业天赋。不过我懒而你好学好斗,所以你以前能在易氏做出一番事业来。当然,别忘了你的基础还是他替你打的。现在过去多少年,你离开这圈子太久,不知道它添了多少新的游戏规则,你确定你能应付得来?”
  “那么按你说的,我只要乖乖拿着股份吃着花红,等到股东大会时不动脑子,别人让怎么投票我就怎么投票。不操心不烦恼,只顾好一方小天地,做个富贵闲人就好。”易素的眼微眯起,荔枝核一样的眼瞳闪烁着光芒,“这样的日子如果我想过,早就过上了。”
  格格耸耸肩,“好了,既然你听不进我也就不说了。”她掂起一只奶黄包,慢悠悠地撕开,“我只知道人生苦短,该及时行乐。劳累的事早扔给别人去做,留下空闲时间给自己享受。你乐意披荆斩棘也好鞠躬尽瘁也罢,都是由你自由选择的。”
  各人的人生态度不同,实在不必苛求。
  易素刚进门便听见房间里传出的嬉笑声。男人难得轻快的声线与孩子清脆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能想象出父子和谐相处的画面来。
  她没来由地一阵心烦意乱。
  推开门,许慎行与多多一齐抬头看她。他先开口:“回来了?”多多挥着手里的充气锤子一个劲地砸着地板以示欢迎,锤子里填着的小铃铛叮叮作响。
  她上前要抱起孩子,可多多却扭着身体往父亲的方向靠,“啊叭……”他已经能发出较为标准的单音,很快便能叫爸爸妈妈了。
  易素见他的头发被汗粘成一团,皱眉:“玩得这么疯,全身都臭臭的。”婴儿的汗味很淡,身上多是乳臭味。
  许慎行摸了摸儿子的头发,轻轻嘀咕了一声。多多的头发很浓密,汗一多便粘在头皮上,用手拂一拂便卷卷地翘起。易素奇怪他怎么会有小卷发,许慎行那时便握着儿子的手小声说了句:“我小时候也有点卷头发,再大些就不会了。”
  她一时愕然。简直想象不出这个男人一头卷发的样子,那该有多违和。
  许慎行带着多多去洗澡。
  夏季给孩子洗澡比较方便,在浴室或是阳台支个简易的小泳池供他飘浮,或是在大浴缸里装上半缸水。
  边玩边洗耗时良多,特别是多多非常喜欢赖在浴缸里不出来,得把浴池里的水玩得见底了才肯起来。易素不惯着他,每次都不顾他哭闹将他强行抱起来。后来有一次她感冒,许慎行接手了这活,小家伙简直像见到解放军叔叔的小农奴,那个热情拥抱,那个热泪盈眶。
  父子俩在浴室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要不是她进去吼了一通,多多身上的皮肤都要被泡得发白发皱了。
  许慎行或许不是一个好情人,好丈夫,但他肯定是个非常非常溺爱孩子的父亲。
  这次有她盯着,父子俩没敢太胡闹,只洗了一个多小时就出来了。她要上前为孩子擦身扑粉,但多多扭着身体不让她靠近,而是眼巴巴地看着软柿子,“啊叽……”
  他看了看她,说:“我来吧。”
  她心意难平地退到一边,看着他动作娴熟地为孩子擦身扑粉。多多很享受地躺着接受服务,小腿时不时抬到半空中踢一下,表示他很健壮活泼。
  扑完粉全身香喷喷了,等到要穿尿片时出了岔子。
  当他把尿片垫在小家伙的屁股下面,刚刚放下那双小胖腿时突然半空中多了道弧线优美的小喷泉,哗啦啦地当头浇来。
  易素离得远一些,也就没被殃及。可怜为人父亲的连躲闪的机会也没没有,被当头浇灌个正着。
  淡黄的液体顺着男人的发梢滴哒落下,衣服上也沾了不少。易素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去注意他的脸。
  她递毛巾给他,“回去洗一洗,这里我来。”
  多多欢快地摇着摇铃,叮叮叮,叮叮叮,“啊叭叭,叭叭!叽!”
  许慎行有些狼狈地看她一眼,又看了看多多,满脸的无奈与宠溺。哪能想到他会被自己儿子暗算?在她面前被浇了一头一身童子尿,不是不难堪的。
  他回到自己的公寓冲洗一通,又将换下的衣物打包扔到垃圾桶里。等再次出现在母子俩面前时又是一副清爽干净的样子,他问:“他刚才叫我爸爸,你也听到了?”
  “谐音而已。”她有些不满,按道理来说妈妈应该更好发音才对,“上次送来的文件我看完了,你可以拿回去。”
  他慢慢靠近她们,“多多还没睡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多多立刻从母亲肩上抬头,他其实是挺困倦的了,但还是强撑着眼皮,“叭叭。”
  许慎行露出笑容,“小坏蛋。”
  “时间不早,你该回去了。”她提醒道,“今晚多多和我睡。”
  他有些恋恋不舍,“我看他睡着,等他睡着。”
  她不再坚持,轻轻拍哄着多多入睡。等看着孩子被放进婴儿床里他才慢慢直起身来,还未走到门边便听她唤住他,“可以的话我想早些介入易筑的工作,你觉得如何?”
  他慢慢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按你的意思就好。”
  仍是蓄足力气发拳,依旧落在棉花上面。易素有些气短,“到时你仍会在我边上指手划脚?”
  “如果你需要,我会协助。”
  “如果我不需要呢?”
  “那我什么也不做。”
  “你想甩手当闲人?”
  “我在等你安排。”他轻声说道,“不过素素,在这之前是不是得先带多多去打个预防针?接种的时间到了。”
  经他提醒她才记起来,“有限定的时间?”
  “定了明天早上,我们带多多一起去。”
  



☆、第五十六章

  当Q7驶入省医的内车道时;原本一直兴奋地‘啊啊’乱叫的小家伙立刻收了声。片刻后他发出如丧家犬一样的呜咽声。
  许慎行停好车,从后视镜看到他的模样,笑道:“越大越不好骗了。”也是,每隔上一个月就得来报道扎上一针,他当然会牢牢记着这地方。
  “唔嘛。”多多揪着母亲的衣领,死活不肯松开;“呜呜……”
  在原则问题上易素坚决不退让,多多见撒娇无效又咿咿呜呜地扭着身体往许慎行的方向靠;“啊叭。”
  许慎行顺势抱过他,哄道:“多多;等会儿我们去公园好不好?去海洋馆,爸爸带你看大大的鱼。”
  多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易素泼冷水;“就算要去,也得等打完针。”
  多多听到‘针’这个字,几乎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他四下看看,不知何时他已经到了接种室外。他记得这里,上次从这里出来的时候他的莲藕一样的小胳膊上就多了个针眼儿。
  这对骗子!
  多多‘哇’一下哭出来了。
  许慎行哄他:“多多,你是男子汉,勇敢点。这个真不疼,一下子就好,就像蚊子叮一样。”他十分有耐性地解释着,可无论他怎么哄多多还是哭着扭着不肯进去。
  易素没了耐性,“我抱他进去。”许慎行转过半个身子,“我再和他说说。”易素几乎是低吼着:“他还这么小,你说什么他听得懂?”说着就伸出手来要抱,多多几乎是尖叫一声,立刻用胖爪子揪着父亲的衣领,小脑袋左摇右摆地晃个不停,丰沛的眼泪被甩得四处飞溅,连鼻涕泡泡都吹出来了。
  他哭得这么惨,许慎行于心不忍,“不如改天吧。”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简直开玩笑。”知道他疼孩子但没料到会这么没底限,她强行将孩子抱到怀里。
  多多张牙舞爪地要从母亲怀里挣扎出来未果,他求救地看向父亲。可不管他怎么用眼神哀求,对方还是没靠上前来,只是说了句:“多多是男子汉,勇敢些。”
  你妹的,他还是婴儿不是男子汉。还有,勇敢是要付出代价来的!他还没有心理准备!
  多多奋力挣扎可最终也没能逃脱,还是被母亲强按着让漂亮的护士姐姐扎了一针。
  从接种室出来他就挣脱母亲的怀抱扑到父亲怀里,抽抽噎噎个不停。许慎行轻拍他的背哄着,眼睛却是看着她。易素的耳朵犹在嗡嗡作响,胳膊也酸疼不已,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因为打完针后还需要观察半小时,易素便去咨询一些育儿问题,许慎行则带着多多在观察室里等候。因为是专为儿童服务的区域,连观察室都布置得十分可爱。里面也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在等待,多多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分散了。
  许慎行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将手杖靠在扶手边。多多坐在父亲的膝上,大眼睛转转很快就瞄上隔壁的小美女。他扭着身子靠过去,试图打招呼,“噢。”小美女没搭理他,眼皮也不抬地自顾自地玩着手上的发声玩具。多多试探了几次都没得到回应,他有些恼火地蹬着小腿。
  “多多,”许慎行捉住他的小脚,在他腿肚子上轻轻捏了捏,“不能这样。”
  小美女的家长与他年纪相仿,见多多这精神头也觉得有趣,“男孩子就该这样嘛。看他眼睛就知道,一定调皮得很。”又赞道:“这孩子长得真好,有一岁大?我这个一周三了。”
  “快九个月了。”许慎行将孩子往上托了托,语气里带着骄傲,“好动,精力特别旺盛。”
  那家长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现在才知道我老婆以前带儿子有多累。别看这么小小的个子,可能折腾了。我这把老骨头,真是给折腾得快散架了。”
  许慎行平时极少与人闲话,这时或许是有共同话题便搭了腔,“确实很辛苦。”那家长笑道:“辛苦归辛苦,也是做得心甘情愿啊。你说咱们做那么多为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下一代?是不是呀,小囡。”
  小美女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多多眼睛一亮,扭得越发厉害,“嗯,咦!”许慎行紧了紧胳膊,“多多,别闹。”那家长笑起来,“这小家伙肯定是坐不住,想出去玩了。我儿子小时候也这样,不让他出去玩就一直吵。现在大了还是这样,动不动就带着老婆满世界跑。哎,我的小囡啊,你爸爸妈妈清闲了,爷爷奶奶就围着你转啰。”
  许慎行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脸这么僵硬过,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是孩子的爸爸?”
  那家长哈哈大笑,“怎么能呢?我都快四十了呢。嗨,我们那地方结婚早呢。喏,这是我孙女。”又问道:“这是你孙子还是你外孙啊?”
  “……………………………………………………”
  易素很快便觉察到男人的不对劲。回程的路上他一言不发,原本答应孩子去海洋馆也没有去了。幸好多多因为消耗太多精力了,车开到半途就睡了过去,不然肯定得吵得天翻地覆。
  帮着把多多抱回房间后他便要回到对门的公寓,只是在出门前他忽地回头,“素素。”她正在为多多脱去外衣,闻声便抬头看他。可他却没有继续说话。她拉过小被盖在多多身上,站起来,问:“怎么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神情却有些恍惚。
  他记得她每个时期的模样,童年时、少年时、成年时。她曾经骑在他膝上向他撒娇,也曾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她曾处处与他作对打擂,也曾委曲求全地向他求欢献媚。她娇蛮、任性、恣意胡为,却也精明干练。
  时光会增添人的阅历,沉定心性与性情。时光磨去了她身上的骄横莽撞,也磨去了她的傲慢之气。挫折让她懂得沮丧反思,却也更加坚韧不屈。
  他爱她,一直爱她。
  他准确地捕捉到这份感情,可在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最后导致这样的局面也是在意料之中。
  她看着他,再次问道:“你怎么了?”
  他沉默地摇头,转身离去。
  易素在盛夏时节正式参与易筑的管理层决策。易筑架构庞大,层层设级管理严密。核心决策层不过几个人而已,但个个都十分精干得力。这样高度集中的权力架构各有利弊,利在于决策果断推行迅速,弊则在于过于集中的权力导致的独断专行。
  许慎行第一次将易素引见给决策层的管理人员时,众人皆是一惊,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对她客气自不必说,但对于已经权柄下移的许慎行却仍是无比恭敬。
  易素不认为这是因为许慎行还坐在董事长宝座上的缘故,而是他确实值得他们尊敬。她觉察到无形的压力,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她很清楚。既然已经决定前行,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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