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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地之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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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萧在他床沿坐下:“我有别的事,顾廷宗要我留几天。”
  关跃眼里有了变化,其实在车上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顾廷宗找了言萧。
  “你们早就认识?”
  “嗯,早就认识。”


第65章 
  营地里并没有因为来了老板就有什么变化。
  晚饭是川子弄的,跟平常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多了份土豆烧肉。
  川子来给关跃送饭,言萧才离开,她待了很久,话却没说几句,就在他旁边坐着。
  有些话彼此心照不宣,根本没什么好提的。
  临出门,关跃叫住她:“你尽快回上海吧。”
  他的语气很认真,言萧在门口徘徊了一下说:“我也没打算久留。”
  天就快黑了,言萧打水去楼上,洗了脸,换了身衣服,又接到了裴明生的电话。
  这次他的语气恢复如常了:“言萧,你现在怎么样?”
  言萧伸手摸烟:“不怎么样。”
  “要我过去吗?”
  “你过来干什么?”
  裴明生在那头停顿一下,说:“怕你经受修罗场,师兄可以直接过去以工作名义把你接回上海。”
  言萧忍不住笑一声:“难得见你这么正义,不过没用的,该来的总会来。”
  顾廷宗已经告诉她,在上海时她收到的那封来自香港某文保组织的邀请函就是他发来的。现在他又主动联系了裴明生,透露了他身为关跃老板的身份。
  他想出现,是挡不住的。
  裴明生在电话里问:“那你就继续待在西北?”
  “放心,不会太久的。”
  电话挂了,言萧终于摸到了烟,夹在手里,一只手正摁打火机,门被人敲响了。
  她含着烟去开门。
  门外站着顾廷宗,他脱了西装,换上了很休闲的开衫,贴身柔软的长裤,头发也梳得松松的,这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东西拿来了?”言萧让他进门。
  顾廷宗提出留她几天,帮他鉴定一下藏品。
  她答应了,原因很简单,她欠他的。
  “没有,那不急。吃晚饭的时候没见到你,我来看看你。”顾廷宗进门后先打量了一圈四周。
  言萧看他一眼:“你是这里的老板,要想住这里的话我可以换地方。”
  顾廷宗说:“你就住这儿,女人当然还是适合住在阁楼上。”
  言萧摁住手里的打火机,点了嘴里的烟,缓缓吐出一口:“金屋藏娇是么?”
  她记得十几年前就有人拿这四个字形容过他们。
  “别这么敏感,萧萧。”顾廷宗看着她,微微皱眉:“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言萧心想果然男人上了年纪都知道养生了,还关注这对身体不好。
  她不急不忙抽了半截才开口:“我工作很忙,你有什么藏品尽快拿出来,我待不了多久。”
  顾廷宗靠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我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你了是不是?”
  言萧侧身让开,脸上没有表情:“难道还有别的理由?”
  “我以为这么多年没见,你对我是有点怀念的。”
  言萧抽着烟,陷入沉默。
  她的父亲是知名历史学教授,顾廷宗是他众多学生中最得意的一个。
  她已经不记得第一次见他是什么场景,只记得他经常去家里拜访,每次眼神都会停留在她身上。
  人和人之间的吸引很难说清楚,终于某一天,顾廷宗在阳台上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的脸。
  那天晚上,言萧被养父叫过去训了很久:“我都看到了,你们不能在一起,你才多大!你们不合适!”
  言萧没有反驳。
  几个月后养父心脏病复发去世。
  当时她的养母已经身体很不好,逢此巨变精神都有点恍惚,葬礼上忽然跟言萧说:“你不该气你爸爸的,说不定他就不会发病。”
  言萧不止一次告诉她:“医生说爸爸是劳累导致的,不是生气。”
  但似乎没有用,她一次次提起。
  没多久养母也去世了。
  一个被称呼为二叔的男人成了言萧的监护人,实际上顶多见过两次面。
  没多久外面就有了传言,她还没成年就跟一个大她十几岁的老男人混在了一起,气死了养父母。那个二叔管她叫白眼狼,义正言辞地把她赶出了门。
  言萧身无分文,很长一段时间没去学校,只能睡桥洞。那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一个人可以穷到那样的地步,比书里看的,电影里演的任何一种都要难以忍受。
  顾廷宗后来在大街上找到了她,她很狼狈,在寒风里穿得很单薄,和几个小混混走在一起。
  言萧被他拽上车,关车门的时候不小心夹到了手,狠狠地骂了一句:“妈的。”
  顾廷宗皱眉:“别跟那群人混在一起了,你都学会说脏话了。
  言萧看着她:“古人还说‘竖子’,‘叱嗟,尔母婢也’,都是骂人的话,怎么骂直白点就不能接受了?”
  顾廷宗不禁笑了:“萧萧,别逞强,有事为什么不找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言萧那时候就像只刺猬,什么都不想依靠,只在他那里窝了一晚就走了,后来也并没有找过他,直到那个二叔忽然叫她回去,说愿意把她的家还给她。
  她回去了,二叔却喝得醉醺醺的,一见面就对她动手动脚:“你不是就喜欢比你大的吗,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吧,跟了我,我把房子跟钱都还给你。”
  言萧摸到了能摸到的一切东西招呼了上去,台灯,书,甚至是厨房里的锅碗。
  等到停下来时,那位二叔已经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她愣了很久才跑出去,终于想起找顾廷宗,站在公用电话亭里拨通他号码时声音都在抖:“顾廷宗,我打死了人……”
  顾廷宗来了,警察也来了。
  人没死,重伤。
  言萧记得李正海当时看她的眼神,像看一个怪物:“你打伤的?你才多大?”
  顾廷宗替她解决了一切事情,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她赢了官司。
  那时候她才发现顾廷宗很有来头,他看似温和,实际上很有手段。
  他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从十六岁到十八岁,顾廷宗陪在她身边两年,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她的长辈。
  等到她成年,他们才算真正的在一起,可是并没有多久,顾廷宗就从她的生命里消失无踪。
  言萧那年刚进大学,刚刚认识裴明生。
  他有时候会问她:“那个总来接你的男人去哪儿了?”
  她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不是很伤心了,既然断了,就断得彻底点,这些陈年往事也早就尘封了。
  只是有时候会回忆起养父的话,不要找个不合适的男人,不管过程多吸引,不合适终究不合适。
  言萧把没抽完的烟捻灭,看着顾廷宗,他老了,跟记忆里不一样了,实际上在这里遇到他之后,言萧发现自己以前根本也未曾了解过他。
  “什么时候开始鉴定?”
  顾廷宗叹口气:“早知道你这样,我就多带几件藏品过来了。”
  他出门走了。
  言萧倒头躺在床上,听见楼下偶尔的脚步声,想起裴明生说的“修罗场”三个字,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关跃换完药出门,正好碰上顾廷宗来找他。
  “老十,伤好点没有?”
  “好多了。”
  “那就好,带我转转吧。”
  阳光热烈,照入营地,到处都亮得晃人眼。
  关跃拿着钥匙,打开了营地边角里一间屋子的门。
  顾廷宗跟在他后面走进去。
  “东西都在这儿了,一件都没有交出去。”关跃揭开一块布,灰尘四散,下面露出几只大木箱。
  顾廷宗在旁边踱着步看了几眼,点点头:“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木箱子里都是这些年文保组织从盗墓贼手里拦截下来的文物,有的是就地发掘出来的。
  言萧来的那晚,那条说近期会过来的短信就是顾廷宗发来的,关跃早就准备好了。
  “应该的。”他把布盖上。
  顾廷宗笑笑:“再去那座陷地之城看看吧。”
  “好。”关跃出去开车。
  经过楼梯那儿,他特地朝阁楼看了一眼,没有看到言萧。
  车开入沙漠,走了很久,顾廷宗开始在车上闲谈:“那地方是你跟言萧一起找到的?”
  关跃目不斜视地盯着前路:“对。”
  “言萧还是跟以前一样聪明。”顾廷宗的语气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亲昵:“当初我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十几岁,如今女大十八变,就是脾气一点没变。”
  关跃一言不发。
  顾廷宗参与了言萧的过去,他没有。
  “人啊,总要到一定年纪才知道自己要什么,如果当初我没把事业重心转去香港,可能跟她也大不一样了。”
  关跃握着方向盘,沉稳地转向、加速,只不过手上不知不觉多用了点力。
  “老十,你觉得言萧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人怎么样?”
  关跃没做声。
  “算了,我也是随口问问,听说营地里管言萧叫十嫂?”顾廷宗说到这里笑出了声:“也不稀奇,跟这样的女人朝夕相处,除非是石头做的,哪个男人能不动心呢,你说是不是?”
  关跃不需要回答,他知道顾廷宗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一直听着西北动静的人,不会不知道他跟言萧的事。
  “到了。”他踩下刹车。
  那片绿洲到了。
  顾廷宗下车远眺一眼,眼里已有赞叹:“真是好地方,这么大一片宝库,难怪五爷会甘愿冒险,我这趟亲自过来也值得了。”
  他拍一下关跃的肩:“当初这个文保组织创立的时候就十个人,你是最年轻的,我没想到他们都走光了,反而是你留到了最后。”
  关跃说:“我自愿留下的。”
  顾廷宗点头:“你替我扳倒了五爷,我也可以放心把西北这块交给你了。我给你路线,把收着的那批文物都送出去吧,好好干,至于别的事情,都过去了。”
  别的事情是指什么,他心领神会。
  关跃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知道了。”


第66章 
  正当中午,阳光最强烈的时候,有车开进了营地。
  言萧走到院子里,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说话声,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叫她:“言姐!”
  她看过去,居然是石中舟。
  “言姐,你从上海回来了啊!”有段时间没见,他瞧着越发圆头圆脑。
  言萧问:“你怎么来了?”
  石中舟指指正在那边关车门的川子:“他接我们来的。”
  来的不止是他,车旁边还站着王传学和蒲佳容,除了张大铭,整个考古队都在这儿了。
  “言姐!”王传学兴高采烈地跟她挥手。
  蒲佳容看到她之后神情却有点僵,只跟她点了个头。
  川子在那儿催:“走吧,我先带你们去住的地方,两位姑娘就麻烦挤一挤了,我就不另外安排了。”
  石中舟急匆匆过去:“回聊啊言姐,我们先去把带来的工具拿下来。”
  连做考古的工具都带着,言萧大概猜到他们为什么来了。
  蒲佳容提着只旅行包走过来。
  言萧带她上楼。
  一路无话,直到进了屋,蒲佳容忽然开口:“言小姐,我听说你之前走了。”
  言萧看她一眼:“嗯,怎么?”
  蒲佳容看着她,好几次欲言又止,很久才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失望了?”
  “……”蒲佳容不自觉地红了脸,这么长时间关跃一直带着言萧在身边,她已经放弃了,但石中舟忽然说言萧走了,没有理由。
  来这里之前,她心里不可遏制地生出了一丝希望,可是来了却看到言萧就在眼前。
  “你跟关队现在……”
  言萧笑得很淡,一晃就没了:“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蒲佳容合上双唇,忽然后悔这么问了。言萧不急不忙,她自己却像是乱了阵脚一样,上来就想套问出他们现在的关系。
  她放下旅行包,温吞地说了句:“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先下去了。”
  言萧心知肚明,蒲佳容要喜欢关跃是他们之间的事,她管不着,也不会管,女人之间的这种试探,根本没有意义。
  楼下,关跃带着顾廷宗走了几个地方,刚刚回来。
  下车前,顾廷宗说:“老十,你的那几个考古队员我让川子去接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关跃眉峰一压:“他们只会做考古,来这里恐怕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听说考古队被警察查过去的时候你让他们自己跑了,川子提议他们来这里也被你拦下了。何必呢老十,那座城太宝贵,还是有专业人员来开最好。”顾廷宗笑着说:“就这么定了,去见见他们吧,毕竟你也是领队。”
  关跃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推开车门。
  窄小的屋门口站着蒲佳容,她身上穿了件淡绿的长袖衫,在这地方很显眼。关跃从门廊下过去,一眼看到她。
  “关队……”一看到他,蒲佳容就想问这段时间他好不好,可看着他的脸又没问出口。
  关跃问:“小王和小石呢?”
  蒲佳容拎拎神:“都在屋里呢。”
  关跃走进屋子,石中舟和王传学正坐在床上整理东西,看到他进来,弹簧一样跳起来。
  “关队,我们可算再聚首了!”
  “就是,言姐也在呢。”石中舟说起来就感慨:“我之前还真以为她不回来了。”
  关跃不自觉地咬一下牙关:“你们都是做正规考古的,到了这里不比之前,什么事情都要多长个心眼。”
  三个人都听他调动习惯了,听到这种话第一反应就是点头,也没问什么原因。
  关跃想了想:“要是不想待就直说,我可以送你们走。”
  蒲佳容愣了愣:“当然想待,我们早就想来找你了。”
  王传学附和:“是啊,不想待就不会来了。”
  石中舟到底要机灵一点:“关队,这个文保组织的老板忽然接我们来,是有新的发掘工作请我们参加吗?”
  关跃说:“这次跟之前不太一样。”说话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扫到屋外,看到一道女人的身影。
  言萧站在门廊的阴影里,正在抽烟,手上戴着雪白的手套。
  关跃记得她说过,这是为了不影响做鉴定。
  似有所感,她的脸忽然抬了起来,目光穿透一片炽烈的阳光看了过来。
  没有刻意,甚至像是漫不经心的一瞥,也许只有短暂的几秒钟,却像过了很长时间。
  然后她掐了烟,走进了顾廷宗的那间屋子。
  关跃收回视线,喉结滚了一下。
  石中舟还在跟他说话,也没有在意。
  顾廷宗的屋子里茶香四溢。
  屋子一样窄小,但他懂得享受,靠窗的位置摆着他特地带来的紫檀柜子,柜子上是一套紫砂茶器,他正在泡茶。
  言萧站在旁边:“要我鉴定的藏品是什么?”
  顾廷宗给她倒了杯茶:“这么着急?”
  言萧碰都没碰:“别拖时间,否则我也可以用别的方式偿还你,比如直接还你钱。”
  “还我钱?”顾廷宗的脸上有点不好看:“别这样,我们当初并不是买卖关系。”
  “是么?”
  大概是她语气不对,顾廷宗终于放下茶壶,从柜子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放到她面前。
  言萧手指挑开盒盖,里面是那五节玉璜。
  她抬起头:“这五节玉璜我早就鉴定过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要给你鉴定的,是要送给你的。”
  “什么?”
  顾廷宗把盒子盖好,朝她眼前推了推:“这是你的了,萧萧。”
  言萧的眼神有点变味:“你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
  “知道,当然知道。”
  “那你就该知道这是文物。”
  顾廷宗笑得温和:“在我眼里,什么文物的价值也比不上你。”
  言萧低头摘手套:“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明白的,萧萧。”
  她明白的,但不想听。顾廷宗叹口气,手指摸过她的头发: “我这次亲自过来是为了你,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我一直想回来找你。”
  对不起她?言萧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十六岁时起她被所有亲戚唾弃,流言蜚语持续了很久,跟顾廷宗在一起前她被说成不知检点气死养父母的白眼狼,跟他在一起后又被说成不知廉耻被男人包养的烂货。
  她以为自己明白这段关系是什么就可以了,但直到顾廷宗突然离开,才发现别人没有说错。
  她在这段关系里如同被豢养,那根本不是一段正常的恋情,所以可以任意地丢掉。
  言萧的确不记得自己有没有伤心了,但记得每一句谩骂和指责,他们幸灾乐祸的嘲讽。人言可畏,有段时间她甚至真的产生了错觉,觉得自己气死了养父母,整个人郁郁寡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个星期,甚至产生过不该有的念头,想一了百了。
  但她挣扎过来了,年轻时不懂事,一腔轰轰烈烈以为就是爱,现在才发现那不过就是成年人随意玩过的一撮泥,风干之后,在指尖一捻就能随风而散。
  手套终于脱离指尖,言萧淡淡说:“知道什么叫历史吗?昨天的事情到了今天就成了历史,顾廷宗,你跟我已经是历史了。”
  男人的身体靠过来,一只手臂轻轻搂住了她的腰。
  “你长大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顾廷宗的手从她的腰上往上滑:“你真的长大了,萧萧。”
  女人的臀是浑圆的,胸是饱满的,他见过豆蔻一样的言萧,但现在她已长成了成熟的蜜桃。
  他的眼里仿佛烧起火星,低头吻到她的脖子:“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
  言萧推开他,朝门口走。
  顾廷宗抱住了她,言萧的背抵在紫檀柜子上,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
  言萧的衣服被掀开,顾廷宗的手伸进去,女人的皮肤滑腻得像涂了一层蜜蜡,他的呼吸不禁急促,抚摸她的身体时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言萧僵着身体:“别碰我。”
  顾廷宗看她的脸,只看到一脸冷漠,松开了手。
  到了他这个年纪,对欲望已经能做到克制,勉强女人不是他会做的事。但任何年纪,被女人拒绝都会让人脸上无光。
  “为什么?”
  言萧实话实说:“心里没你,肉体也吸引不了我。”
  顾廷宗的脸很白,除了年龄带来的细纹,没有一点风吹日晒的痕迹,敞开的衣领里,胸膛不结实,一片光洁。
  养尊处优的男人,和在西北风沙里趟过的男人截然不同。
  言萧很清楚吸引她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顾廷宗理了理领口,眼神深了许多:“萧萧,能吸引你的并不能当真,玩儿一下可以,那是什么样的人你并不清楚,别不理智。”
  言萧冷冷地看着他,很明显,他知道她和关跃的事。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跟你不一样。”言萧拢着衣服走到门口:“还有,别动那座陷地之城,那是犯法的。”
  顾廷宗看着她出了门,慢慢转过身,端着一杯凉透的茶喝了下去,一甩手,紫砂茶杯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所有女人都可能回头,言萧不会,他曾经占尽先机,如今却一败涂地。
  怪得了谁,怪他自己。
  当晚沙地里又有风沙,营地里大部分人守在那片绿洲里,剩下的人早早吃了晚饭回屋避风。
  夜里过了十点,关跃站在门廊下抽烟。
  烟抽完,他走到顾廷宗的屋门口,敲了两下。
  门拉开,顾廷宗站在门口,递给他一张纸条。
  关跃收在口袋里。
  “老十,这就是那条路线,你尽快把东西送出去,我待不久了。”
  关跃“嗯”一声,灯光昏暗,看不清顾廷宗的表情,关跃觉得他的情绪有些变化。
  他下意识地朝阁楼看了一眼,灯光已经灭了,言萧今晚睡得很早。
  顾廷宗又说:“那座陷地之城加快发掘,后面我安排人过来把东西运走。”
  忽然两声脚步响,话语戛然而止。
  关跃转过头,胡杨柱子旁站着一个人,动了一下:“关队,我出来找一下厕所……”
  是石中舟。
  关跃瞬间皱紧了眉。
  顾廷宗拍一下他的后腰:“处理一下。”


第67章 
  深夜里,风一阵阵拍打着窗户,言萧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没有睡意。
  她是来这里善后的,阴差阳错,现在却跟顾廷宗彻底善了后。
  也好,像是结清了一笔陈年旧账。
  地上的人翻了个身,那是蒲佳容,她觉得床太窄,坚持要打地铺,也许是不想跟言萧挤一张床。
  言萧也没拦着,这张床她跟关跃滚过好几次,说实话,睡了别人也有点怪。
  毯子被子都给了她,言萧翻了个身,感觉手机在震动,摸出手机,屏幕上有条消息。
  她坐起来,没有惊动蒲佳容,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
  外面黑灯瞎火,一个人也没有,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见。言萧贴着墙角走到泥墙院外,隐隐约约看到一辆车停在那里。
  刚走近,一只手把她推进了车里。
  言萧刚坐下就问:“叫我出来干什么?”
  “开车。”关跃进了后排,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喘息。
  “去哪儿?”
  “医院。”
  车里似乎还有别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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