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99天-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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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雾，你别哭了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了。”陆念念结结巴巴地说着，也红了眼眶。
　　外婆进来，见到得就是这样一副场面，她的脚很沉重，她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对阿雾。
　　听到声音，阿雾从杜靖宇的怀中抬起头，她吓了一跳，轻轻推开他，看着外婆。
　　她的眼眶红彤彤的，明显是哭过的，外婆一眼就看出来了。
　　杜靖宇神色冰冷，陆念念也不敢说话了，外婆一步步走到阿雾的面前，却有些不敢再走近了。
　　“阿雾，你醒了？”外婆的声音很干涩，阿雾听到了外婆的苦涩，她点点头，伸出手，隔空牵住外婆的手。
　　外婆因为这个动作，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失声痛哭，猛地走过去抱住阿雾：“外婆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
　　杜靖宇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冷笑，但是阿雾此刻情绪激动，他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阿雾也哭，她明白外婆的意思，因为殷惠是外婆的女儿，可外婆是无辜的，她恨殷惠，却不能忘恩负义恨外婆。
　　阿雾被外婆抱在怀里，摇摇头，不关外婆的事，她不会怪外婆的。
　　“我怎么会生出殷惠这样的女儿啊，阿雾，我没有脸面下去见你外公，我怕他会恨我。”外婆继续道，神情悲痛。
　　阿雾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外婆，短短一天半的时间，原本气色红润的外婆似乎老了好几岁，真是难以相信。
　　外婆的打击，肯定也不亚于她吧？外婆对妈妈，发自心底的好，阿雾知道的。
　　她环住外婆的腰，将头靠在外婆的肩膀上，她现在突然不想说这件事了，她好累，这对外婆，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外婆，阿雾这是累了吧，她刚刚醒过来呢，甚至还不能说话。”陆念念走到外婆的身边，轻声说。
　　外婆闻言，擦了擦眼泪，“好，不多说了，先不说这些事，阿雾你要好好休息。对了，饿了吗？念念呢，你是从学校赶过来的吧？是不是还没吃饭，我这就下去给你们打饭。”
　　陆念念忙摇头拒绝了：“别啊，外婆那么累了，先休息一下，我自己下去。”
　　正说着，病房的门又被敲响了，杜靖宇从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开门，有人推着餐车走进来。
　　却是泰勒，杜靖宇早就吩咐了她的，现在才到。
　　餐车上大多是流食，汤汤水水占了大半。
　　外婆看向杜靖宇，眼神带着感激，可又带着复杂，这边她是感激杜靖宇把阿雾照顾得极好，但是那边，想到丁家，殷惠的遭遇，她又感激不起来了。
　　总的来说，外婆此刻的心情，确实很复杂。
　　“啊~餐点到了，阿雾你先吃点吧。”陆念念走到餐桌旁，杜靖宇给了泰勒一个眼神，她就直接先出去了，反正这下病房里，并不需要她照顾。
　　陆念念端了一碗汤，确实是清汤，送到阿雾的身边，外婆顺手接过，一下下搅拌着。
　　阿雾指了指陆念念，她肯定也饿了，下午还要回去训练。
　　“你吃吧，我没事呢，一会儿我回去的时候吃个面包就可以了。”陆念念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杜靖宇睇了她一眼，冷声道：“让你吃就吃，废话那么多。”
　　这语气，气得陆念念想一脚踹死他，不过阿雾脸上有欢喜之色，她也不想多说了。
　　“是啊，念念，既然还有，就先吃饭，你这不是还有回去训练吗？”
　　说完，又看了杜靖宇一眼：“杜先生也一起吃点吧，昨天到现在，你也累了。”
　　杜靖宇不接话，他现在没那个胃口，尤其是阿雾外婆在的时候。
　　杜靖宇现在心情很阴郁，因为外婆在这里，大概会持续到阿雾痊愈，这段时间，他什么也不能表现，他现在心底怄火得急，什么早餐午餐，都没有心情了。
　　阿雾看了他一眼，她想跟他说先吃点，别饿着了，但是自己嗓子不方便，再者外婆又在。
　　瞟了陆念念一眼，后者立马反应过来：“表哥，你看看你这个样子，邋遢死了，还不换一套衣服，回去打理一下自己。”陆念念一跃而起，双手叉腰说道。
　　杜靖宇听到这话，脸色黑了，嫌弃他？
　　狠狠瞪了陆念念一眼，她给了他一个无辜的眼神，你不想呆在这里，那就给你个不跟外婆面对面的理由啊，不感谢我都算了，还给我脸色看呢。
　　“嗯，我先回去一趟。”杜靖宇这话是对阿雾说的，说完也不管她们什么表情，直接离开了。
　　阿雾咬唇，外婆安慰道：“他也累了，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有休息过，让他先去休息一下，外婆在这里看着你。”
　　阿雾点头，她知道杜靖宇累了，看他此刻的形象就知道了，她认识杜靖宇开始，就没见过杜靖宇这样颓废的样子，今天全都看到了。
　　喝了一点汤，她现在也没有什么胃口，之后，阿雾又睡了过去。
　　陆念念也回去了，外婆一个人守着她，神色复杂。
　　昨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很大，全T市的人都知道，丁夫人买凶杀人，而现在，甚至还试图谋杀丁成俊前妻的女儿。
　　除此之外，关于丁敏玲的艳照，也在网络上流传开，丁家，似乎没有比现在的境遇还惨的了。
　　丁成俊在医院守了近一天，始终没有见到阿雾，最后，不得不回家。
　　回到丁家别墅，他看到了满脸颓废的丁敏玲，她缩在沙发上，双目失神，听开门声，丁敏玲回过头。
　　“爸，丁雾怎么样？”丁敏玲爬起来，朝着丁成俊冲过来，紧张地说。
　　被误会，她此刻对丁雾的担心，都是因为，丁雾的死活，直接关系到她妈妈审判的结果，她不得不关心。
　　丁成俊的脑袋很痛，一连串的打击，让原本意气风发的他浑身颓废，望着殷切盯着他的丁敏玲，丁成俊摇摇头。
　　“她没事，她没事的，是不是？”丁敏玲抓着丁成俊的手，开心地说。
　　丁成俊哑然失笑，是的，没事，但是，丁雾没事，杜靖宇就会这么轻易放过殷惠？
　　可能吗？
　　答案他很肯定，不可能。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别墅，这是他唯一剩下的了，打拼了那么多年的丁氏，经不得杜靖宇一击，即刻变为散沙。
　　别墅也是空壳子了，他低低失笑。
　　“敏玲，游泳池，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成俊的眼睛紧盯着丁敏玲。
　　他是后知后觉想起来的，杜靖宇现在明显还要整丁敏玲，秦磊的说辞，他没有全信，却也没有全不信。
　　如果说，真的如秦磊所说，那么这个女儿，未免太可怕了。
　　“爸，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是被杜靖宇推下去的，我完全不知道。我试图阻止钟天棋，但是我没有害丁雾。那个秦磊说的，都是跟杜靖宇联合好的，不是我。”丁敏玲大喊着解释。
　　她说得很快很急，但是，却让丁成俊心惊，唯有做贼心虚的人，才需要这样解释吧？
　　他往后退了一步，感觉疲惫更甚了：“真的是你？你疯了？”
　　丁敏玲愣愣地看着他，“我没有，爸，不是我，是钟天棋。”
　　丁成俊冷笑：“你信不信，杜靖宇有的是办法让钟天棋说实话？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明知道阿雾差点死亡，也不会去看望，去问候一下。你这是让人心寒啊，就算今天，杜靖宇没有收拾你，来日方长，以他的心狠手辣，他要整垮一个丁氏都轻而易举，更别说你现在没了丁氏的庇护，你还是什么？”
　　他说的全都是实话，而丁敏玲，明显反应过来了，可不是，丁氏都被杜靖宇整垮了，他还对付不了她丁敏玲？
　　“还有，那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这个，丁成俊怒气更重了，他现在脸面全丢，早就不知道被说成什么样了。
　　说到照片，丁敏玲又厉声大叫了。
　　“爸，是杜靖宇，是他，他让人偷了我的手机，让我不得不去找回来。后来他找人强~奸我，我是无辜的，我是受害者。对，我要报警，我要报警！”丁敏玲大叫着爬起来，跑去拿电话。
　　丁成俊一把扯住她，“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
　　她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有证据，到时候杜靖宇怒了的话，只怕她会死得更惨，他现在没有能力保她，因为他都自身难保。
　　丁敏玲大哭，哭着把昨天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之后又哭着要找殷惠，丁成俊被这哭声烦的头痛，只能带着丁敏玲出去找那间旅店。
　　旅店还是原来的旅店，但是人却换了，丁敏玲要回那间房间找线索，这更可笑，已经过去两天的事情了，傻子也不会留线索给她找吧？
　　她茫然地站在房间里，只觉得迷茫，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说是杜靖宇指使的，丁成俊气得浑身发抖。
　　“你最好从现在开始闭嘴，再说那个名字，你遭殃得更快。没有证据，还报警，别反被杜靖宇弄到警察局去了。”
　　丁敏玲听不进去，她认定了，这就是杜靖宇一手策划的，但是她现在找不到那个人了。
　　她咬牙，突然狂奔出去，身后丁成俊大吼：“敏玲，你要去哪里，给我站住，停下。”
　　“我要问杜靖宇，为什么这样对我，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要设计我。一定是他，我要问清楚。”
　　丁成俊根本叫不住她，在后面跟着，远远地落下一大截。
　　丁敏玲不知哪来的力气，从旅店打了一个车，到了杜靖宇的别墅。
　　外面黑漆漆的，里面透出灯光，她放声大喊：“杜靖宇，出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只是喜欢你，我到底哪里错了。你出来，你告诉我！”
　　司机从车上下来扯住丁敏玲：“这位小姐，你还没有付车费呢。”
　　丁敏玲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出来得很急，压根没有带钱。
　　“你不是没有带钱吧？你想白坐车啊？不行，我要拉你去警察局，太黑了你。”

　　☆、148　喜欢她就大胆去追

　　“我只是没带钱，一会儿我双倍还你，现在你先放开我。”丁敏玲解释，司机却不好糊弄，说什么也不放手。
　　直到丁成俊在后面赶来，看到这情况，冷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爸，我忘记带钱出来了，他抓着我不放，还说要拉我去警察局。”
　　丁成俊脸色铁青，拿出钱包付了车资，丁敏玲还苦苦守在杜靖宇的别墅外。
　　“靖宇，你出来，跟我见一面。那些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买通那些人？你跟我说清楚，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你出来，出来啊！”丁敏玲大叫。
　　“你疯了？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快点，立刻跟我回家。”丁成俊一把拖着她，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丁敏玲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现在已经够悲剧的了，这个女儿跟鬼迷心窍了一样，根本是要把他活活气死。
　　“爸，你放开我，我要问清楚。”丁敏玲不愿意走，隔得老远还能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叫声，直到被丁成俊拉上车，那道尖锐的女声才逐渐消失。
　　直到完全听不见。
　　别墅里，杜靖宇站在阳台上，嘴角的笑容极尽嘲讽，丁成俊，这仅仅是开始。
　　他丢下手里未燃尽的烟，转身，倪东尽职地守在后面。
　　杜靖宇神色冷淡，因为医院外婆坚持要守着阿雾，从医院回来之后，他便没有回去，因为，实在不想跟外婆面对面。
　　他不喜阿雾的外婆，因为她占据阿雾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还有一种冥冥中的感觉，杜靖宇对这个老人，生不出太多的好感，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来自于何处。
　　杜靖宇两人先后下来，在酒柜上拿了一瓶酒，倒了一杯，漫不经心地喝着。
　　“杜总，现在丁氏已经没有任何起死回生得能力了，殷惠的案子也很快会进入审讯环节。但是那个钟天棋，一直不承认丁敏玲有试图谋杀丁小姐的举动，现在警方抓不到丁敏玲的把柄，似乎奈何不了她。”
　　“丁敏玲？”杜靖宇慢慢斟酌着这个名字，这个占据了阿雾一切的名字，他并不介意丁敏玲现在有没有被抓。
　　至于她刚才在别墅外抽风的举动，除了让杜靖宇更加嫌弃，鄙夷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很明显，人都是偏心的，同一个动作，如果换了阿雾，在自己面前大哭大叫大喊大笑，杜靖宇是惊奇，就想那天，为了挽留他，她故意摔到地上让他心疼。
　　但是换了丁敏玲，他只剩下嫌恶了。
　　“不需要将她牵涉进去，丁敏玲，可以慢慢来。反正，即便这一次，她被牵扯进去了，也判不了什么。但是殷惠，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逃得掉。从现在开始，注意丁敏玲的一举一动。”杜靖宇敲着桌面，冷声说。
　　****
　　翌日一大清早，在医院的阿雾，病房里迎来不速之客。
　　却是她想都没想过的叶墨堔，而除了叶墨堔之外，还有另一个人，要说叶墨堔是意外，那么叶小倩的到来，更是阿雾无比震惊的了。
　　“嗨，丁雾，你感觉如何？”叶墨堔提着一大袋水果，抱着一束花，这一点，阿雾确信，他在上一次的教训中学会了很多。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作为一个非专业的聋哑人，阿雾不懂如何做手势让他们明白自己的意思，当然，如果她真的是聋哑人的话，估计他们也是看不懂手语的。
　　“啊，连话都说不出来，还说你没事？我说丁雾，你怎么就那么多灾多难呢？”叶墨堔感慨地说了一句。
　　叶小倩也走到阿雾的面前，微笑着跟阿雾打招呼：“丁雾，好久不见，没想到再一次相见竟然是这样的场景。昨天后来我才知道的，我哥说要来医院看你，我不来的话，似乎说不过去。”
　　阿雾听着叶小倩的柔声细语，想起杜靖宇曾经说过的话，她不知道那场比赛，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但是这一刻，她并非像以前一样，对叶小倩没有芥蒂。
　　她点点头，嘴角也勾了勾，释放出一抹善良的笑意。
　　“阿雾外婆，好久不见。”叶小倩又转向外婆，打了一声招呼，叶墨堔这才慢吞吞反应过来，跟着打了一声招呼。
　　“嗯，你们好，你们有心了。”外婆笑着说。
　　“嘿嘿嘿。”叶墨堔摸着脑袋笑。
　　叶墨堔放下手中的袋子，打量了一下阿雾，关切地问：“外婆，丁雾她没事吧？怎么话都不能说呢？什么时候才能好啊？除了喉咙之外，还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
　　哥哥倒是真的关心丁雾，叶小倩低着头，缓缓地想。
　　“大概还有几天才能说话，膝盖上受了点伤，不算太严重。”外婆叹气说。
　　“哦哦，那就好，不过这也够触目惊心的了。丁雾，你要小心点儿啊，对了，你不会游泳啊，这忒吃亏了。要不以后找个时间，我教你，名师出高徒，在我的带领之下，你肯定能成游泳精英……”
　　叶墨堔的话还没说完，被叶小倩捅了一下，这是什么气氛呢，好端端说这个做什么。
　　果然，下一刻，阿雾的脸色惨白了不少，现在，她实在是不想想起任何关于水的记忆，尤其是丁敏玲像藤蔓一样抓着自己不松开的场景。
　　阿雾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外婆急了，走到病床边上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啊~丁雾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是我这张破嘴巴，什么都乱说。”叶墨堔一巴掌拍到自己嘴上，一副懊恼的神色。
　　“哥，快点帮丁雾叫医生啊，还愣着做什么？”叶小倩跺着脚指挥，叶墨堔这才反应过来，大步走到阿雾病床旁边按下了呼叫铃。
　　没多久，医生来了，检察了一番，只说是惊吓过度，让大家这些天千万不要刺激她，免得这不算严重的后遗症吓得更严重。
　　叶墨堔懊恼地摸着自己的头，他没想到丁雾竟然被吓得那么厉害，现在简直不敢跟外婆对视，免得看到她眸子里的责怪。
　　正逢此时，杜靖宇到了，看到一屋子乱糟糟的，他的眉头皱得老高。
　　“怎么回事？那么吵，让不让她休息了？”他的语气不太好，而这些指责，让叶小倩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在说他们兄妹两人。
　　医生给阿雾开了一些宁神的药，转过身回答杜靖宇的话：“杜先生，没事了，丁小姐有些受到惊吓，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刺激她。”
　　闻言，杜靖宇的眼睛凌厉地看向叶墨堔兄妹，后者在这样的眼神下，有些败下阵来。
　　叶墨堔低声说了一句抱歉，杜靖宇的脸色更难看。
　　“如果你来是捣乱的，那么我直接跟你说，这里不欢迎你。”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外婆眉头轻蹙，阿雾原本已经躺下去了，听到这话，又起身看着杜靖宇。
　　她朝着杜靖宇摇摇头，怎么说，叶墨堔不过是随口说说，而且没有任何恶意的意思。
　　他们来看她，就是出于心意，她总不能让杜靖宇直接将人赶出去。
　　杜靖宇收到她的眼神，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生人勿近的气息越发严重。
　　“没那么严重，大家都不要往心里去，阿雾表哥说话向来直来直往。”外婆站起来打圆场，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
　　阿雾点点头，抱歉地看着叶墨堔兄妹，要说，也是自己太胆小，到现在还没有调整过来。
　　“哦，没事，我没往心里去。不过丁雾，你现在还没大好，多注意休息吧，我下次再来看你。”叶墨堔走到阿雾面前，温声说。
　　杜靖宇眸子一闪，下次，还没有被吓退？阴魂不散。
　　他环着手臂，冷冷看着叶家兄妹一前一后地离开，外婆见杜靖宇那副表情，也跟在叶墨堔两人的身后，出去送送。
　　这种事，就不要指望杜靖宇会纡尊降贵了。
　　等人都出去了，杜靖宇拧着眉走到阿雾面前：“你现在感觉怎样？或许我该在外面准备一块牌子，不准任何人探视。”
　　阿雾被这话说得哭笑不得，人家来看她也是出于好意，他说得跟洪水野兽一样，避之不及似的。
　　她握了握杜靖宇的手，安抚他的情绪，阿雾现在有些能理解他的感受，杜靖宇那么霸道的一个人，时刻要憋屈地在这里忍住自己的情绪，着实不易。
　　因为外婆在的原因，两人在病房里不管是神态还是眼神的交流都多有不便，他只能尽量不出现。
　　甚至连经常出现在这里都会成为一个疑点，杜靖宇能怎样？
　　趁着外婆还没进来，他俯身在阿雾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别的事交给我，你只要好好养病就可以了。学校那边，已经将申请递交了，军训的事你不需要担心。至于丁家，这更没有需要你担心的地方。”
　　阿雾闻言，眼眶微红，脆弱的时候，更容易感动，再者这些天，她本来就被杜靖宇接二连三的举动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她被杜靖宇抱在怀里，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杜靖宇，将来有一天，只要我可以，我也会为你做任何一切。
　　外婆将叶墨堔兄妹送到电梯口处，因着杜靖宇的举动，又说了几句软话：“阿雾她表哥脾气向来这样，你们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今天阿雾虽然不说，但你们来，她还是很开心的。以后有时间，也可以来看看她。”
　　叶墨堔说会的，叶小倩也附和，见他们并没有往心里去，外婆露出这两天以来难得的笑容。
　　“嗯，那你们先回去吧，小心一些”
　　看着他们进了电梯，外婆才转身回去。
　　从医院出来，太阳很大，叶墨堔以及叶小倩一前一后地走着，叶小倩用手在遮太阳，她看着前方插着口袋的哥哥，突然叫住叶墨堔。
　　“哥，你是不是喜欢丁雾？”叶小倩直接问道。
　　叶墨堔回过头，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这么说？”
　　“自然是看出来的，你最近找了丁雾不少吧？你跟她怎么突然那么熟了？”叶小倩疑惑地看着叶墨堔。
　　自然是因为石头镇的偶遇，叶墨堔下意识想说，但是想起自己答应过丁雾不能再提这件事，于是他又忍住了。
　　“上次跟她偶遇过，我忍不住跟她多讨教了几句，勉强算是熟了。”叶墨堔道。
　　叶小倩似信非信，真的有那么简单？
　　不过，她并不在意，她笑着拍拍叶墨堔的肩膀，道：“哥，如果你真的喜欢丁雾，那就追她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可是我哥，我哥是谁啊，叶墨堔啊，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跟丁雾不是天作之合么？所以，喜欢她的话，就大胆去追吧。”

　　☆、149　叫声表哥听听

　　杜靖宇并没有一直抱着阿雾，一来，她的身体还很弱，二来的，她的外婆随时都在这里，只能趁着她不在抱一会儿，这倒真有偷情的感觉了。
　　他松开阿雾，摸了摸她的下巴，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叫声表哥听听。”
　　阿雾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什么表哥？
　　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想起来，阿雾有些气急败坏：“杜靖宇，你别恶趣味那么浓行不行？你真不心虚啊？”
　　杜靖宇俯到阿雾的面前，在她没有血色的唇上轻咬了一口，“有什么好心虚？”
　　阿雾推开他，偷偷看门的方向，幸好没人。
　　“吃苹果吗？”杜靖宇重新坐下，视线晃了一圈，看到旁边的袋子，突然问她。
　　阿雾是有些饿了，先前她喝了一点儿汤，跟没喝一样，嘴里淡淡的也没有味道，于是她点了点头。
　　杜靖宇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