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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途不知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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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你来接我。”叶大少爷兀自安排。
    说完才反应过来,他又在自说自话了,于是赶紧补了一句,“有时间吗?”
    “……航班信息发给我。”
    “好!”
    “那先这样。”
    秋书语刚准备挂断电话,却被叶成蹊阻止,“诶,等一下。”
    “怎么了?”
    “书语,你的眉根痒吗?”叶大少爷例行一问。
    也不知道他是担心秋书语不明白还是如何,总之这两天他们通电话的时候他总是要在结束通话前问上这么一句,看似淡定,实际上却含着满满的期待。
    和前几次一样,不等秋书语回答他便自顾自的说,“等我回去再告诉我答案。”
    挂断电话,秋书语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么开心?”乔柯好奇他们到底聊了什么,明明也没说几句话。
    “嗯。”秋书语点头,并未隐瞒,“他很可爱。”
    总是暗戳戳的打着一些小算盘,不好意思让她直接知道,却又在心里深深期待她能明白。
    真是……
    矛盾的像个孩子。
    *
    这天晚上,秋书语刚把头发吹干,想着看会儿书就上床休息了,却忽然听到门铃急促的响起。
    两名快递员站在门口,脚边放着一个箱子,大的离谱。
    “你好,请问这是秋小姐家吗?”
    “是。”
    “这是叶成蹊先生寄给您的东西,请您签收一下。”大概是担心秋书语不相信,其中一人掏出了工作证靠近了门镜,“秋小姐可以联系叶先生核实一下。”
    “请稍等。”
    拨通了叶成蹊的电话,对方很快接起,声音很低,像是已经睡了,“怎么了?”
    “你寄了东西给我?”
    “嗯。”
    “是什么?”那么大的一个箱子,还得两个人才能抬得动。
    “……秘密。”
    叶大少爷卖了个关子,并没有直接告诉她,“快点签收吧,明天别忘了来机场接我。”
    “好。”
    挂掉电话,秋书语打开门让人把箱子抬了进来。
    看那两人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心下愈发好奇,不知箱子里装的什么。
    拆开胶带,入目是一个精致的琴盒,周围铺陈着玫瑰和白兰花瓣,一侧红的艳丽,一侧白的素雅。
    中间的那个琴盒,有点眼熟……
    小心翼翼的将琴盒捧出,打开盒盖,只见里面躺着一张古琴。
    只一眼,秋书语就认出了那是易安老先生珍藏之物,他制了一辈子的琴,只有一张是留给自己的,说是将来要古琴相伴长眠于地下,寻常人想看一眼都难,更别提是拥有了。
    那么问题来了……
    叶成蹊是怎么得到的,还送给了自己?

  ☆、060:书语,你眉根痒吗

一张造型古朴典雅的落霞式古琴,美丽而别致。
    雪青色的轸穗顺滑垂坠,如美人发间的步摇,飘逸灵动。
    秋书语年幼学琴时就曾常听母亲说,传说古琴形制是根据凤凰演变而来,那么轸穗无疑就是凤翎。
    通常情况下,男子用琴的轸穗大多选用深色系,尤以灰色系为佳;而女子用琴的轸穗则会选择鲜亮些的颜色,特别是琴穗头部捆绑的丝线搭配更可以夸张一些。
    而这个雪青色的轸穗……
    秋书语猜,应该是易老先生后换上去的。
    就是不知道,这是他的选择还是叶成蹊的。
    正聚精会神的想着,忽然听到身后“砰”地一声响,下面一层的纸壳被一股大力推起,箱子里的花瓣散的满地都是。
    花瓣飘落间,秋书语看到箱子里有什么“生物”在动。
    定睛看去,发现是盘膝而坐的叶大少爷。
    西装革履,衣着考究,和这个纸箱子格格不入。
    秋书语:“……”
    她就隐隐有种“会是这样”的感觉。
    秋书语原本觉得那箱子极大,可这会儿见叶成蹊盘膝窝在里面她就改变了想法。
    觉得……
    挤得慌。
    四目相对,叶成蹊的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s……surprise……”
    “……”
    努力忍住笑意,秋书语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免得自己一时憋不住笑出来,让这位大少爷脸上挂不住。
    “你在笑我?”叶成蹊的语气有些危险。
    “没有。”秋书语一脸坦诚。
    “明明就有!”
    他沉眸,再次在心里把庄衍谍骂了一遍。
    时倾是对的,他就不该听那个万年光棍儿出的馊主意!
    樱唇紧抿,秋书语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我真的没有笑你。”
    见他依旧沉着个脸,她便继续哄道,“再说了,你是送我礼物,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觉得自己很好笑吗?”
    一听这话,叶大少爷这才不再纠结。
    他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好笑。
    最多……
    有点“二”而已。
    “先出来吧。”她看他窝在那里都觉得上不来气。
    说着,秋书语伸手扶起他,就见叶大少爷毫不客气的把手搭在了她的手上,等他刚要蓄力站起来,却没想到动作忽然一顿,手也随之紧紧握住了她的。
    “怎么了?!”秋书语双手搀扶住他,目露关切。
    “……腿麻了。”
    叶大少爷抿紧了薄唇,目光躲闪。
    他现在无比后悔听庄衍谍那个不着调的胡咧咧,什么惊喜,明明只有尴尬……
    见他屈膝窝在箱子里不能动弹,秋书语心里感动之余又有点觉得好笑。
    他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过时招数?
    担心自己笑出来,秋书语没敢多看,只低头拿剪刀沿着纸箱的棱角剪开,把正对叶成蹊一侧的纸面铺平,让他能够把脚伸直缓解一下。
    “好点了吗?”她跪坐在旁边,安心等待。
    “嗯。”
    “那我扶你慢慢起来。”
    她伸手搀住他,扶着他慢慢起身,可还没等站稳,叶成蹊就软趴趴的赖在了她身上。秋书语本就重心不稳,再加上她那小身子板也经不住叶成蹊那一米八几的体格,毫无意外的被压倒在了沙发上。
    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叶大少爷索性放松的闭上了双眼。
    “叶成蹊……”
    “书语,我好像缺氧了。”语气软绵绵的,听起来的确是没什么力气。
    “……”
    她有点好奇他在箱子里待了多久。
    任他在自己肩膀上靠着,秋书语的目光落到那张古琴上,柔声问他,“你说有事,就是去F市见易老先生了?”
    “嗯。”本来叶成蹊没打算走的那么急,谁知那位老先生不日就要搬去M国,他这才赶紧改签了机票,赶在他离开之前把琴弄到手了。
    “他怎么会答应将这把琴给你?”凭外祖父和易老先生的交情都得不到这张琴,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山人自有妙计。”
    见他不肯说,秋书语便没再追问。
    直到后来她在新闻里看到,易安老先生在M国唐人街开了一家规模极大的琴行,那栋极具国风的建筑吸引了无数人前去围观,院落古朴典雅,与古琴的意境格外相衬。
    而琴行的设计者,正是恒瑞建筑设计的少董,叶成蹊。
    *
    推开叶成蹊,秋书语从沙发上坐起,编在额前的发微微散下,灯光下,是迷人的焦糖色。
    她的手轻轻拂过琴轸处垂下的流苏,眸光温软。
    “你怎么知道我的琴是易老先生制的?”隔行如隔山,她不信他仅凭这琴的外观就能推断出这琴出自易安老先生之手。
    “……我看到了琴铭。”
    古琴背面刻着文字和印章,大多是斫琴者和收藏者所为。
    要说叶成蹊是因为看到了琴铭才知道这琴是易安老先生所制,倒也说的过去,可秋书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总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轸穗,她又问他,“这是你亲手编的吧?”
    “你怎么知道?!”叶成蹊惊讶。
    难道是编的太粗糙?
    不应该啊……
    别的事情叶大少爷不敢夸口,但凡是涉及到手工之类的,他绝对有能力“傲视群雄”。
    “不好看吗?”叶成蹊试探着问道。
    他特意选了雪青色。
    他们初见那天,她就穿着这个颜色的衣服,合身而动人。
    之后……
    他在许多个漫长的夜晚思念着不能忘怀。
    “好看。”秋书语扬唇。
    “怎么知道是我编的?”原本,他不止是想编一个轸穗那么简单,他还想在琴铭的另一侧刻上几个字,可后来想想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希望他对她的感情是如这轸穗般锦上添花的存在,而非强行印在她心上的一处不可磨灭的痕迹。
    “……猜的。”
    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总之看了这个颜色、这个样式,她就总觉得是他精心准备的。
    出神的望着那张琴,秋书语的声音柔柔的,“我很喜欢,谢谢。”
    她的手轻轻抚过琴弦,低沉悠远的琴音流泻而出。
    叶成蹊坐在旁边凝着她的侧脸,看到她微垂的眼睫如羽翼般细密,在眼底投下清浅的暗影,他心念一动,倾身朝她靠近,“书语,你眉根痒吗?”

☆、061:玫瑰色的耳朵
 这个问题,秋书语听了很多遍,但被他当面问起还是第一次。

    她没看他,只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的隐匿在低沉的琴音中,几不可辨。

    不过……

    叶成蹊听到了。

    黑沉沉的眸子倏然亮起,他一把搂住她,琴音即乱。

    “你说什么?”他欺身上前,下颚抵在她的肩上,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拂过她的耳侧。

    秋书语转过头看他,眸中含笑,“我什么都没……唔……”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吻住了。

    对于叶成蹊而言,和秋书语接吻的感觉一如记忆中那么美好。

    唇瓣软软的,靠近她的时候,他的呼吸间就满是她发间淡淡的香气。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很喜欢吻她,喜欢在她弹琴的时候从背后拥她入怀,喜欢在睡觉的时候将头埋在她颈间,那是一个绝妙的角度,往上是她香软的唇,往下是形状美好的锁骨,正前方是曲线优美的天鹅颈,很好“下口”。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叶成蹊浅尝辄止,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微微退开,没敢循着心意直接将人扑倒。

    再说秋书语忽然被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就结束了,她沉默的看着偷袭成功的叶成蹊,有短暂的怔愣。

    事情发生的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等她意识回笼,就见叶成蹊眸光黑亮黑亮的盯着她看,眼底深处透着她从未见过的兴奋和激动,炙热的像火,和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唇上尚有一丝温热,是他留下来的。

    初吻……

    就这么没了。

    状似淡定的移开视线,秋书语借由拢发的动作掩饰自己不太自然的神色。

    她的反应太过平静,甚至连脸都不红一下,这让叶大少爷稍感挫败,直到瞥见她泛红的耳垂,他才发现宝藏似的灿然弯唇,颊边的梨涡“美”不胜收。

    他想起从前……

    一个秋日的傍晚,他在她身旁坐下,灯光自他们身后投落,他看到了一只玫瑰色的耳朵。

    当时他未发一语,但那天夜里他把她搂进怀里的时候,极尽温柔的“品尝”了玫瑰色耳朵。

    伸出手轻轻捏住了秋书语发红的耳垂,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擦着,将她本就泛红的耳垂揉捏的更艳。

    他弯唇,音色含笑,“书语,我来了。”

    说完,另一只手捧起她的脸将唇印了上去。

    秋书语被叶成蹊紧紧抱在怀里,她看到他的睫毛很浓、很黑,眼睛又黑又亮,噙着一抹显而易见的笑意,渐渐地,演变为心满意足,缓缓的合上眼眸。

    身后,散了一地的玫瑰和白兰,空气中都透着一丝淡淡的花香。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声嘈杂,像秋书语此刻的心。

    有点乱……

    他说“我来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秋书语却听懂了。

    他问她眉根痒不痒,她应了一声,因为情人将至,他也懂了。

    心“砰砰”跳着,唇上的触感越来越真实的传来,她疑惑,不懂明明看起来冷冰冰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柔软、那么温热的唇。

    甚至,连呼吸都是热的。

    这个吻,开始温柔,而后粗暴。

    秋书语的接吻经验为0,但即使她从来没有经历过也能判断出,叶大少爷的这项“技能”已经点亮了,如果他不在后来近乎失控的咬她一口,她会给他打100分。

    捂着发疼的唇角,她蹙眉看着他,无声指控。

    四目相对,叶大少爷还没来得及解释就感觉鼻间有一股暖流滑下,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流鼻血这种事,叶成蹊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偶尔听别人说起受了刺激会鼻血爆流他都嗤之以鼻。

    夸张!

    看个大胸就流鼻血,那只能说明那些人没品位、没自制力。

    于是现在,自认有品位、有自制力的叶大少爷因为一个吻血气翻涌,鼻血爆流。

    事实证明,别人说的未必夸张,只怕你不信。

    他这一流鼻血,秋书语也懵了。

    什么情况?!

    “先擦擦。”她抽了几张纸巾给他,引着他的手捏在了鼻梁上,“坐直了不要仰头,我去帮你拿条毛巾。”

    她起身离开,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条毛巾和一袋冰块。

    用毛巾包裹冰块放到他的鼻梁上,秋书语拿起他的手放在上面,让他自己按着。

    “还在流吗?”她抽出一张湿巾帮他擦拭手上的血迹,有点小心疼,又有点想笑,“你……”

    “书语。”叶成蹊直视前方,脸色深沉。

    “嗯?”

    见他一脸正色,她便不觉凝神细听,“怎么了?”

    “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别人。”

    “……当然。”

    努力忍住笑意,秋书语一脸认真的给出承诺。

    “你保证。”叶大少爷进一步要求。

    “我保证。”秋书语好脾气的迁就。

    “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看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成年男人像个孩子似的不依不饶,秋书语无奈之余只觉得想笑,“我不会骗你的。”

    他抿唇,没有吭声。

    见状,秋书语轻笑着问他,“那你说要怎么样?”

    “要是你骗我……”叶成蹊忽然转头看向她,目光如炬,“就负责帮我止血。”

    从根源上“止血”。

    说完,他突然握住她的双臂将她带向自己。

    秋书语被他拽的一个踉跄,稳稳的跌进了他的怀里,拉扯间领口偏向了一侧,露出了黑色的肩带和雪白圆润的肩头。

    然后……

    叶大少爷毫无意外的再次“飙血”。

  ☆、062:老婆,困

看着叶成蹊鼻间的一点血色,秋书语微怔。
    他怎么又流鼻血了?
    见他眼神发直的盯着自己看,活像狼见了肉似的,秋书语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这才发现“风光”所在。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不过,他也未免表现的太激动了点,就一个肩带也值得他流这么多鼻血?
    抬手拢好衣服,秋书语抽了纸帮他轻轻擦拭血迹,看着很快被血染红的纸巾,她实在忍不住弯了唇角,眸中星光闪闪,眉目如画,“你把眼睛闭上吧。”
    “你笑话我。”叶大少爷冷声点破,却也听话的闭上了双眼。
    不闭不行啊……
    他现在一看到她就不自觉的回想起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偏偏又只能想不能重温旧梦,小心脏实在承受不了。
    “我没有笑话你。”和刚刚一模一样的对话。
    “哼……”
    叶成蹊往她面前贴近了几分,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从鼻间发出了一声闷哼,明显不高兴的样子。
    秋书语帮他把血迹擦干,一只手轻轻捏着他的鼻子,另一只手拿着裹了冰块的毛巾贴在他的鼻梁上。
    “书语……好凉……”叶大少爷又开始找事儿。
    “嗯。”
    敷衍的应了一声,秋书语并没有拿开毛巾。
    她站在他双腿间,此刻低头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余光瞥见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那么契合又自然的姿势,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明明两个人的关系刚刚才有了一点进展,可她却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她没有感觉到恋爱中该有的激情和兴奋,而是一种温馨平淡。
    像此时此刻房中的空气……
    夹杂着一丝清雅的兰花香,还有一点玫瑰的馥郁香气。
    初闻是淡的,但香气持久不消,渐渐被包围笼罩,甜甜的,像花心里的蜜。
    “书语。”
    “嗯?”他又有什么事?
    “我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叶成蹊缠在她腰间的双臂明显收紧。
    秋书语扬唇,回答干脆,“抱歉,不可以。”
    “……外面下暴雨,我没有伞。”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找借口。
    “哦,我有。”
    “……”
    薄唇紧抿,叶大少爷暗戳戳的收紧手臂,幼稚的轻哼,“勒死你。”
    一开始秋书语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又或许听清了却不敢相信,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然后忽然低头朝他靠近,就在叶成蹊满心期待的等着香吻落下的时候,她捏在他鼻尖的手忽然发力,不甘示弱的轻声笑说,“憋死你。”
    叶成蹊一愣,然后失笑着将头埋在她的掌心。
    幼稚什么的……
    原来是会传染的。
    虽然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叶大少爷想留宿的那颗心却是货真价实的。
    每次和她有约,他都希望是个艳阳高照,无风无雨的好天气,因为担心恶劣的天气给了她失约的理由。而一到晚上送她回家之后,他都暗暗祈祷下一场瓢泼大雨,那样他就有了赖着不走的理由。
    每每那时他都清醒的意识到,他被囚禁了。
    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是她的心里。
    他不是烈士,但愿意坐牢,为了光荣以外的幸福。
    偶尔也想像这样什么都不做,就只是亲密地望着她,即使什么都不说也能让她知道他的眼里只有她,像一个偷窥狂,成为她每日秘密的持有者。
    希望……
    这是她在他身上造成的,唯一的病。
    *
    秋雨缠绵,断断续续,停了又下,下了又停。
    窗外的星光升起又消隐,月华漫开又逝去。
    叶大少爷的鼻血流了又止,止了又流,这会儿总算是稳住了。
    他半眯着眸子看向窗外,想象他与永夜之间,窄窄的时光里,她一直都是繁星……
    秋书语见他的鼻血已经止住,便拿开了毛巾,谁知他竟依旧靠着她的手臂没有动,待她仔细看去,这才发现他双眸紧闭,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睡了过去。
    “叶成蹊?”
    她唤了一声,却见他半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本想轻轻推他两下把人叫醒,却无意间看到他眼底很重的黑眼圈。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坐着都睡着了,可见他这几天一定没有休息好……
    指尖微顿,秋书语缓缓屈指收回了手。
    轻轻托起叶成蹊的头,她往他颈后塞了一个抱枕,又从卧室拿了一条毯子出来给他盖上。
    将散了一地的花瓣清理干净,纸箱也折好丢进了楼道里的垃圾桶中,客厅又恢复了平时的干净整洁,秋书语跪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望着面前的古琴出神。
    一张做工精细,价格昂贵的古琴她不是买不起,但易安老先生的这张琴对她来讲意义不同。
    底面的琴铭上除了刻有斫琴者的姓名和印章之外,还有当年她外公题下的两句诗。
    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
    她刚停了所有工作,这会儿得到这张琴、看到这句诗,就好像外公在世时教导她一样。
    知足常乐,于愿足矣。
    动作轻柔的把琴收好,转身间将目光落到叶成蹊身上,神色若有所思。
    是巧合吗?
    出自易安老先生之手的琴不止这一张,而且并不是每一张都为琴师所有,被置于拍卖行拍卖的也有,以他的身家莫说是一张,便是全买下来也不成问题,可他却偏偏送了她这个。
    如果真是为了她和这琴的渊源,那就更奇怪了。
    外公为易老先生题字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他是怎么知道的?
    正想着,忽然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
    是叶成蹊的电话。
    扫了一眼屏幕,秋书语看到了“庄衍谍”三个字。
    庄衍谍……
    她回忆了一下,想起这是之前给她送饭的庄先生。
    这么晚给叶成蹊打电话,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叶成蹊、叶成蹊……”秋书语晃了晃他的手臂,“你的电话,庄先生应该有事找你。”
    叶成蹊睡的迷糊间隐约听到她的说话声,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寻声搂住她往怀里带,额头埋在她肩窝处拱了两下,声音中透着满满的倦意,“老婆……困……”
    秋书语一愣,蓦地僵住。
    老婆?
    他在叫她?!
    还是……
    别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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