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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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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恒点点头。
  何砚等护士走了才走过去:“晚上醒过没?”
  “醒过一次,就一会。”钟恒转头看他,语气不大好,“你过来,是急着要讯问了?”
  “不是。”何砚看了看床上,低声说,“出去说吧。”
  钟恒跟着他到门外,两人走去楼道。
  何砚开了灯,站在楼梯边,说:“我这边查得差不多了,咱们之前搞不清的那些也基本清楚了。”何砚说,“有些事情,我觉得你大概也需要知道,另外,方便的话,恐怕后面还要向你了解部分细节。”
  他把手里的文件袋打开,抽出一沓讯问记录递过去。
  钟恒看了他一眼,接过去。
  何砚说:“上回给你看过许惟姐姐的资料,许惟随父姓,方玥随母姓。你应该还有印象吧,零四年七月,也就是你们高中毕业那年,她们家出了事情,许惟动手伤了她前继父。”
  何砚停顿了下,“那男人和她母亲离婚后似乎还在纠缠,这应该是冲突的原因。伤势重,伤者也不给予谅解,最后判了五年,她们家处境并不好,那年许惟高考成绩很高,几乎是她母亲全部的希望,结果出了这种事……”何砚又停了停,轻声提醒,“你可以看看她母亲的笔录,在最后面。”
  楼道过于安静,纸张翻动的声音被放大。
  何砚继续把话说完,“孪生姐妹,长得又那么像,这种事太好钻空子。所以从那时起她们姐妹俩换了名字,虽然是她母亲的主意,但她们都配合了。去读大学的是方玥,而零四年到零八年,许惟在服刑,表现不错,减了一年多,零八年三月出来的,那之后她去了安城,后来这些年一直在那,差不多一年回家一次……”
  何砚没有再说。他看见钟恒已经全都翻完,却没有抬头。
  大概谁也没想到这事情掰扯开是这个模样,连无关紧要的小张都要唏嘘几句。
  钟恒哪能轻易接受?
  何砚看着他,摸了摸烟盒,想给他一支烟,想到这是在医院,只好作罢。
  何砚往旁边走了两步,低头盯着楼梯台阶,打算给钟恒一点时间。
  静了好一会。
  何砚听见身后的声音:“我也在那。”
  “什么?”他回过身。
  “零八年,我也在安城。”
  沙哑的声音已经哽咽。
  钟恒垂着头,右手掌盖住眼睛。
  零八年三月,他已经大四,就快要毕业。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修改一下前面一处年龄 他们第一次时许惟满十八了

  ☆、第37章

  零八年三月; 许惟出狱; 去了安城。
  那时候,钟恒在做什么?
  他忙着做毕设; 也忙着筹措资金支撑自己的小作坊。
  整个大学他没有再谈恋爱,前两年混混沌沌,一想起她仍然怄得要吐血; 觉得自己瞎了眼; 一片真心被她糟践得渣都不剩。他气她恨她,又想她,也犯贱地指望她什么时候会后悔; 会回头来哄他。但两年一磋磨,北边那人没半点音信,他再蠢也不抱希望,后两年憋着一股劲奋发; 到大四就跟人合伙创业,忙到倒头就睡,什么都不再想。
  那年六月; 他毕业,在安城又熬了四年; 小作坊越做越大,钱赚够; 他却觉得没劲,把公司丢给另外两个合伙人,只身回省内; 考进省城的特警队。
  那座南方的城市,他再也没回去过。
  而许惟……
  他看过那些新闻报道,也看过一些照片,署名都是她。他甚至从犄角旮旯里搜到过一点捕风捉影的绯闻,他不知真假,仍然难受得不行。
  网上没有她的视频,有人说她低调,从来不接受采访,也不上电视节目。他信了。
  ……
  楼道的小窗没关,一阵风扑进来,纸页被吹得哗哗响。
  何砚捏紧了,随便理了理,装进文件袋里,他抬头看了眼面前的身影。
  钟恒坐在台阶上,两手拄在膝头。过去的五六分钟里,他没有讲话。
  何砚第一次发现他这么沉默。
  “钟恒。”何砚低声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换了谁都很难接受。”
  “我以为她过得很好。”钟恒的脸庞偏向一边,几乎执拗地盯着雪白的墙壁。
  “不止你。”何砚说:“谁都会这么以为。”名校毕业,圈内有名的记者,风光无限,受人喜欢。
  钟恒低下头,下颚紧绷。
  “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有谁欺负过她……我他妈什么都不知道。”心口的灼痛让眼睛滚烫,他肩背坍下来。
  何砚:“……”
  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个时候叫钟恒冷静点,太不切实际。
  何砚只好一言不发。
  钟恒双眼湿红,“她去了我在的地方。”
  这一句声音更低,混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静了一会。
  又有风涌进来,楼道里压抑的呜咽似乎被盖住。
  何砚倒松了一口气,这样发泄出来也好,昨天百般煎熬,今天又是这样的冲击,就算是个大男人,也扛得够苦。
  何砚沉默地站着,趁这空隙思考着后续的事情。
  照许惟的情况,恐怕还要过两天才能做笔录。要是赶着讯问,钟恒估计要揍人。
  明天还是先等方玥来了再说,现在也只剩下收尾工作,不要急。
  他兀自做着安排,也不清楚过了多久,外头传来病人家属呼喊的声音,太过锐利。
  何砚微微皱眉,看见钟恒站了起来。他似乎已经平静下来。
  “我进去了。”钟恒抹了抹脸,步伐有些不稳,声线喑哑,“她还在发烧。”
  病房内阒寂,输液管里的点滴缓慢流动。
  许惟还在睡着,白被单盖住了所有伤处,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庞。她的伤都不在要害,但很折腾身体,肩膀、腿上最重,血流得多,手臂的划伤稍浅,最难处理的是后背,医生说恢复得再好都要留印。
  钟恒在床边站了很久。和昨天一样,那种想杀人的心情再次占满胸腔,浑身的血液乱涌,喉咙口都热了。
  他起身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冷水从头冲一遍,终于慢慢冷静。
  *
  省城市局。
  女人还在哭。胖胖的男警员皱着眉:“行了行了,我说方女士,你在这哭还有什么用?我们这次的传讯已经结束,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方敏英难以接受,几乎绝望地哭喊道:“我都交代了,当年都是我的主意,我丫头还是个孩子,她一直很乖,没惹过事,你们一定搞错了,她怎么会跟杀人案扯上关系?你给我说说清楚!”
  男警员不耐烦道:“这是案情,现在哪能随便跟你透露那么多?等判了,你总会知道的。”
  话音刚落,有人过来对他耳语几句,男警员点点头。
  方玥坐在讯问室,警察把方敏英带过来,母女一见面,方敏英被方玥的头发弄得一愣,连眼泪都忘了抹。
  以前留过短头发的只有许惟。
  方玥说:“妈,是我。” 
  这一句足够让方敏英分辨,许惟这几年连“妈”都不叫了,都是直接说话。
  “囡囡?”方敏英情绪十分激动,声音发颤,“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怎么会杀人,肯定是弄错了是不是?你别怕,告诉妈,妈给你想办法!”
  方玥皱眉:“你哭什么?我还没死。”
  “你说说清楚,你要把妈吓死吗!”方敏英又慌又急,说话声也大了。她这个人胆子从来都不大,活了半辈子最果断的一回大概就是十年前做出那个决定——让两个女儿互换姓名,瞒天过海。而这些年,家里的主心骨都是眼前这个大女儿。她年纪越大,就越发怕事
  方敏英做梦也没想过,这个家居然又遭逢巨变,这回还是一向最乖的方玥出事,而且连当年的事都被翻出来。
  这对她来说,跟天塌了没两样。
  “妈,”方玥却异常平静:“你什么都别问,我跟你说也没有用。我现在有几件事要说,你好好记着。我已经卖了一套房,钱我存在你那张建行卡里,卡在外婆枕头底下,应该够养你和外婆。后面你年纪大了,就请个人来家里照顾。我住的那套房子会留给小惟,你对她好点。后面我怎么判你都不要管。”
  “囡囡?”方敏英满目震惊,眼泪止不住地流,“你真的做坏事了?你真杀了人?”
  方玥没有回答,只说:“你晚上找个酒店住,明早就回家吧。”她朝警察点了点头。
  方敏英脸色惨白。
  *
  七月二十九号,何砚终于在禺溪见到了方玥。
  路途的奔波让方玥脸上显出一丝明显的憔悴。
  讯问室的门关上,何砚盯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庞,仍然感到震惊。如果不看头发,这张面庞真的和许惟毫无区别。
  她甚至很镇定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何队,好久不见了。”
  何砚看着她:“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方玥:“应该是去年四月。”
  “你记得很清楚。”何砚盯着她的眼睛,“那半个月前,接我电话并且来见我的是你妹妹许惟?”
  “对。”
  “你具体说说。”
  方玥:“你不笨,应该已经猜到了。”
  “这里是讯问室。”何砚神色严肃,“我是在审问犯罪嫌疑人,你需要交代事情经过。”
  方玥依然很平静:“好,其实很简单,我只是事先做好详细计划,列出我完整的社交网络,包括每一个人的基本信息、性格、语言特点,以及我与他们的熟悉程度、相处模式、对话方式。我妹妹记忆力奇高,这对她来说是很容易的事。”
  “你怎么说服她帮你?”
  “我没有说服。”方玥说,“我只是赌。”
  “赌什么?”
  “赌她心里对我还有我家人的那点感情。”
  何砚尽力保持着平静客观的态度,提醒她,“说细节。”
  “这个细节太多了,不是一天的事,概括来说,就是反复透露我处境危险,并且由此会连累到其他家人的安危,她如果在意,自然不会不问。”
  “所以,那个车祸也是其中一部分?”
  “对。”方玥坦然承认,“只不过稍微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没想躺那么久。”
  何砚停了停,问:“我收到的那封邮件是你发的?”
  “是。”
  “那么多证据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去年。”
  “那为什么拖到现在?”
  方玥难得地顿了下,低了低头:“我不确定要不要这么做。”
  “这是什么意思?”何砚问,“你犹豫的是什么?是要不要揭发蒋丛成,还是要不要拉你妹妹入局?前者还是后者?”
  方玥沉默数秒,低声承认:“后者。”
  “是什么促使你最终做下决定?”
  方玥抬起头,淡淡地说:“他做的生意你也知道,我早就想揭露他。那些证据我也不是一下子搜集的,这事我很早就在做,我没想到他越来越得寸进尺,我只不过有一个喜欢的男人,甚至交集并不多,他就找人打残了他,我意识到,他这辈子都不会放掉我,这种日子令人窒息,我没法再等,必须要摆脱他。”
  讯问室陷入短暂的寂静。
  何砚有一会没有开腔,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两分钟说:“所以你是连我也一起设计了。”
  “抱歉。”
  何砚没表态,只说,“可你这办法并不是很稳妥,应该说有很大风险。”
  方玥说:“我知道,所以我也只是搏一搏。”
  “你想过会失败?”
  方玥低头,“我当然想过,只不过我以为赢的概率有八成,还是抱了不小的希望。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是有些震惊,但好像也松了一口气。反正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有一点我很确定,”她嘴角抿了抿,慢慢说,“蒋丛成应该是死定了。”
  何砚说:“行,那接下来你说说你跟蒋丛成,你们什么时候认识?又是怎么有这些牵扯?他做的那些违法犯罪的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补充道,“顺便交代交代七渡镇那个案子。”
  “这个你晚点再问。”方玥说,“我妹妹呢。我必须先见我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只能说抱歉  最近都只有到深夜才有提笔的欲望  大概是在作死

  ☆、第38章

  医院里的时间和外面世界不同速。
  钟恒在病房坐了整晚; 感觉像把前面二十多年重新走了一遍; 按理说应该看透想通,但他这个人胸怀向来不够宽广; 一贯记仇记恨,不放过别人,也不放过自己; 这口郁气也像堵在胸口二十年; 挠心挠肺,横竖排遣不掉,怄得眼睛酸胀。气到最后; 全都气到自己头上。
  熬到清早,钟恒去找护士来给许惟量体温。
  连着几天没修整过,他胡碴都冒出来,身上这衣服还是前天的; 那天晚上泡过水,滚过灰,又脏又皱; 整个人邋遢得很。
  护士看不下去,做完记录; 眼皮掀了掀,瞥他一眼; 见那眼睛里都是血丝,也不忍说狠话,委婉提醒道:“你女朋友情况很稳定; 可能是之前太缺乏休息,就是睡得长了点,你真不用寸步不离地守着,抽个空去洗洗吧,你这样子小心吓着她。” 
  钟恒有那么点茫然,低头看看自己。
  护士叹口气,换了输液瓶就走了。
  钟恒视线往四处瞥了瞥,看到前天晚上何砚叫人拿来的衣服,他进卫生间换了,洗漱了一通,出来坐到床边。
  床上的人闭着眼,呼吸很轻,这张脸除了眉和眼睫是黑色,其他哪儿都白,两片唇也没多少血色。
  钟恒手伸过去,在她额头贴了一会,掌心温温凉凉,不烫了。他握住她的手,攥紧,头靠过去,贴着被褥,嘴唇在她指尖碰了碰,眼睛就闭上了。
  他太久没阖眼,在这清早攥着她的手模模糊糊睡过去。
  钟恒是被惊醒的。
  他做了个噩梦,梦里下大暴雨,他骑一辆破自行车载许惟,下坡的时候没刹车,把许惟给摔着了,头破血流。这么一吓,顿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钟恒眼睛睁开,视线聚焦,愣了愣。
  许惟眼珠微微动了下,和他目光笔直相对。
  “钟恒。”她眉心蹙着,右手在钟恒掌中转了转,几根手指捏住他的大拇指,没什么力气,合不拢。
  钟恒直起身,佝着头凑在她面前。
  “……醒了?”大手掌捧住她的脸。
  “嗯。”
  “疼?”
  许惟摇头,眼睛又阖上,脑子里仔细回忆,眉头越皱越深,那晚的事还有些残留印象。她沉默了半晌。
  过了一会,她问:“今天几号了?”
  钟恒顿了顿,低声说:“二十九号,你睡了好久。”
  “蒋丛成呢。”
  “被抓了。”
  “俞生……就是跟我一起的那小孩,他得救了么。”
  “嗯。”
  许惟睁开眼,看着钟恒青黑的眼睛,“你……”话没说完,嘴被他咬住。
  许惟感觉到他手有点儿抖,亲得也糟糕,胡碴扎到她的脸,嘴唇一撞,舌就撬进去,没有过度,她一口气没出去,他舌头已经到她嘴里,吻技跌破历史下限。
  幸好他很快冷静了,没持续太久就退开,贴着她的脸庞喘息。 
  许惟胸口起伏,半天才缓过来。
  “钟恒,”她又要开口,“我……”
  “结婚行么。”
  “……”
  许惟懵,钟恒自己也懵。看她睁眼,乱七八糟的一堆话挤在喉咙口,推来搡去,磋磨半天把这句从心肺里拉出来。
  这婚求得太突然。
  钟恒脑袋抬起来,黑漆漆的眼睛跟熊猫差不离了。她不吭声,他眼睛又红得厉害,“许惟,跟我结婚。”
  许惟心跳过快,脸庞有了些血色。
  她喉咙动了动,身上的疼痛提醒她之前发生了什么。
  还有很多事没解决,也还有很多事欠他交代。
  “钟恒,你等会,我有事情要告诉你。”许惟手指动了动,“我不知道怎么说,你给我点时间,我组织一下语言。”
  她抬起没伤到的左手,推推他胸脯,“你坐。”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许惟看了一眼,说:“你先接电话。”
  刚说完,铃声歇了,敲门声又来了。
  许惟:“开门啊。”
  钟恒朝她点头,转身走到门边,往外看了一眼,脸色就不好了。
  何砚贴着小窗口往里看,钟恒把门一拉,何砚往前一跌,差点栽倒:“你干嘛?”
  钟恒把他往外推。
  到了走廊,钟恒压低声音说:“她才刚醒。”
  “已经醒了?”何砚语气轻松了点,“状态怎么样?”
  “不好,做不了笔录。”
  “谁说我是来找她做笔录的?”何砚看着他,“你别这么敏感成么,她既然醒了,我进去看看。”
  钟恒皱眉:“她说不了很多话。”
  何砚审视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怕我提那些?”
  钟恒默不作声。
  “咱们现在算不算朋友了?你别老拿我当警察防备着成么。”何砚说,“这样吧,我保证,我今天绝对不主动提那些,我就作为一个朋友来看看她。”他拍拍钟恒的肩,“进去吧。”
  许惟正看着门口,他们一进来,她就看见了钟恒身后的何砚。
  钟恒快步走到床边,轻声说:“何队来看你。”
  许惟没有说话,头点了下。钟恒倒了杯水,喂她喝了两口。
  何砚走过来,站在一旁对她笑笑:“总算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许惟说,“你坐吧。”
  何砚拉了张椅子坐下来,看了看她的脸色,又问了几句,都是些寒暄的话。
  许惟敷衍地应着,过了会,在何砚打算告辞时,她忽然拉住钟恒的手,说:“我饿了,想喝粥。”
  “我去买。”钟恒立刻起身,“还想吃别的吗?”
  许惟点头,“你看着买。”
  何砚在一旁说:“那刚好,你去买吧,有我在这儿。”
  钟恒没理他,对许惟说:“我很快回来。”
  “嗯。”
  钟恒临走前警告地看了何砚一眼,何砚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等钟恒一出门,许惟就说:“何队,我有事情告诉你。”
  何砚早看出来她是故意支走钟恒,已经猜到她有话要说。
  “跟蒋丛成有关?”
  “嗯。”
  “跟你姐有关?”
  许惟一愣。
  何砚没有跟她卖关子:“我已经见过你姐了。所有的事,我也都知道了。”
  许惟看着他,明显有些惊怔。
  何砚说:“那天晚上你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那小男孩的电话一直是通的,我们也是通过那通电话找到你。”他脸色微沉:“你姐还有你母亲都已经承认,所有的事基本上都清楚了。本来今天不跟你谈这些,但你自己提了,所以我顺道告诉你,你姐姐方玥已经到了禺溪,现在在看守所,她提出要见你。”
  许惟没有说话,眼神慢慢冷了。
  她低下头,缓慢地问:“她都承认了?”
  “嗯。”
  “我猜得没错?她拿我当替死鬼?”
  何砚点头:“嗯。”
  许惟没再问。
  何砚说:“你怎么想?”停了停,他说,“按钟恒的性子,肯定不会同意你见她。”
  许惟微微一顿:“钟恒……他也都知道了?”
  “对。”
  “所有的事?”
  “嗯。”
  许惟无意识地捏了捏手指,“我坐牢的事,也知道了?”
  何砚点头。
  许惟手心渐渐渗出汗。她声音低下来,“……他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是防盗  明早看

  ☆、第39章

  许惟手心渐渐渗出汗。她声音低下来; “……他说了什么?”
  何砚看出她的不安。他一时有点不习惯; 也终于感觉到眼前这个姑娘和方玥的不同。这样的情绪他从来没有在方玥身上看到过。相识以来,他眼里的方玥一直是冷漠疏离的; 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什么,应该不会像她妹妹这样因为一个男人不安。
  撇去警察的身份,何砚对许惟或多或少抱有一些同情。他很自然地安慰道:“你别紧张; 钟恒并没有介意这个; 他看上去应该是很心疼。”何砚停了下,试图把昨晚钟恒的情绪描述得更准确一些,“就我看来; 他明显更在意你这些年的处境,甚至因此有些自责。”
  何砚想起昨晚,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说钟恒因此哭了一顿。
  “他今天本来不想让我见你; 就是怕我跟你提这些,毕竟不是让人开心的事情。”何砚说,“不过; 我倒认为,你心里应该已经很清楚了。这些事总是要解决的; 你姐姐做错了事,她必须承担; 我只是把她的要求告诉你,如果你拒绝见她,我也不可能勉强你。”
  许惟:“其实我也想当面问问她。”
  “我能理解。”何砚说; “如果你答应了,我这边可以安排,不过你的身体目前还很虚弱,不用着急,晚几天也可以。”
  许惟摇头:“我不想拖很久,后天行么。”
  何砚微微皱眉:“身体可以?”
  “应该没问题。”
  “钟恒恐怕不放心?”
  “没事,我跟他说。”
  “那好。”何砚说,“我安排好了联系钟恒。”
  “好。”
  何砚想了想,说:“至于你跟方玥的名字互换的事,虽然已经过了追诉期,但该纠正的还是要纠正,方玥的学历应该会被注销,你们各自都要用回自己的名字,档案修改等具体操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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