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十九日-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钟恒试图无视那烦人的手机铃声,但许惟是个老实人,爬起来伸手就拿过手机递给他:“接电话。”
  钟恒看了眼来电人,压着烦躁接通。
  那头何砚显然不知道打搅了人家的好事,一本正经道:“我这边差不多妥了,证明材料也完整,许惟那户口当时迁到了安城,你们大概得跑一趟,把后头手续弄弄。”
  钟恒看了许惟一眼,低声说:“行,谢了。”
  何砚说:“那你们来省城联络我。”
  “好。”
  电话挂掉,钟恒问:“你户口迁到安城了?”
  许惟点头:“对。”
  钟恒:“你打算在那定居的?一辈子待那?”
  许惟愣了下,没回答。
  钟恒眼神已经变了,就那么看着她。
  许惟光着身子,难免尴尬。
  她弯腰捡地上的裙子,钟恒捉住她的手搂进怀里。他也不问了,抓紧时间办事。
  那晚他们过于放纵,结束后两人都疲惫不堪。
  钟恒闭眼休息。
  躺了会,许惟低声说:“就算户口不在那,我也得去一趟,房子都没退,还有东西在,我差点都忘了。”
  钟恒应了一声:“嗯,去一趟。”声音相比以前哑得有点厉害。
  许惟抬起头,看了看他,“你是不是累坏了?”
  钟恒没吱声,捏她的手。
  许惟反省了一下,觉得这可能侮辱了他的男性尊严,于是识相地闭上嘴。
  *
  出发的日期是钟恒决定的,九月二号。
  他提前订好机票,当天清早出发,开车到省城,见完何砚就坐上飞机,出安城机场的时候天还没黑。
  这城市和从前一样,夏天热得难熬。
  钟恒打算先找个宾馆让许惟休息。
  许惟看时间还早,提议道:“晚上就住我那儿吧,现在过去来得及,其实也挺方便。”
  钟恒看着她:“你不累?”
  “还好。”
  “那行。”钟恒把背包挂到背上,牵她,“走吧。”
  水云区在安城的东边,那里有个社区是外来人口的聚集地,许惟租的房子就在那。
  出租车把他们送到街口,一路从桥上下去,眼前都是错乱的小巷,路是古朴的石板路,而那些旧房子几乎是一个造型,墙壁上石灰斑驳。
  如果没人领路,这巷子简直无从下脚。
  钟恒在安城待了八年,也不知道这个地方。
  绕了好一会,走到一间小卖部外头,许惟回过头说:“到了。”
  是个带院墙的楼房,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两扇木门已经发黑。
  许惟推门进去,院子里一个妇人正站在水池边择菜。
  “谭姐。”许惟和她打招呼。
  那妇人惊讶地转过头,一看到她就笑了:“哎呦,回来了?还以为你回老家嫁人了呢,这都两个月了!”
  她丢下手中青菜,小跑过来,“你回来了就好了,上回我跟你提的那个男老师,我都问清楚了,正正经经读过师范的,是个文化人,就是身体不大好,家境差了些,在乡下有两间房子,你还是见见吧,我把你照片给他看了,他可喜欢了,女娃年纪大了不能耽搁,过了三十就不好找了,你这一直闷头闷脑的,我看着都急。”
  许惟没料到她张口就提这事,一时接不上话。
  身后木门吱呀一响,她心头突突两下,回头一看,那人倚在门边,脸色果然差得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明天双更

  ☆、第43章

  这个热情又爱操心的谭姐显然没料到后头还有个人; 而且还是个陌生男人。她觉得奇怪; 看了几眼,问许惟:“这是……”
  “哦。”许惟及时回过神; 顺水推舟道,“他是我男朋友,所以谭姐你不用给我介绍了。”
  “啊; 你真有对象啦?”谭姐惊讶极了; 禁不住上下打量钟恒。
  许惟示意钟恒过来打招呼。
  两人目光博弈了一会,他还是那副臭脸,许惟索性放弃了; 准备应付谭姐几句就带他进屋。钟恒这时候却走了过来,如她所愿地道了声“你好”。
  虽然语气不甚热情,但已经足够令许惟刮目相看。
  他那脾气,情绪从来都掩不住; 这回绝对是给她面子。
  许惟没心思与谭姐寒暄,找她要了备用钥匙就赶紧把钟恒拉进屋。
  这院子一楼住着三户,除了许惟和谭姐一家人; 还有个离异的张阿姨带着女儿住。许惟的屋子是最左边的一间,二十平。
  门一打开; 有一股淡淡的潮味,许惟过去开了后窗; 又把灯拉亮。
  屋里很整洁,和屋外的风格不太一样,虽然是水泥地; 但很干净,墙壁贴着米色的壁纸,屋里的几样摆设一览无余,床、衣柜、餐桌和木椅,床边有一张半旧不新的单人小沙发,床底下放着两个米色的收纳箱,餐桌旁边是个蓝色的小冰箱。
  许惟没耽搁,拿抹布擦椅子。
  钟恒在门边站了一会,把背包放下,拿起拖把和她一道干活,两个人花了十分钟就把小屋弄干净了。
  许惟从外头水池接满一壶水,正要进屋,院门口跑进来一个男人,提着一篮鱼肉蔬菜,脸上满是惊喜:“你真回来啦?我还当小刘骗我的!”
  许惟一看来人,笑了笑:“我才刚回来。”
  “我知道,小刘说看到你走过去了!你这趟回去了好久,大家都猜你不回来了!”男人三十岁模样,长相憨厚,“我那儿还剩了些菜,给你吧。”
  许惟忙说:“不用了。”
  “你客气啥。”男人脸庞有些红,笑着说,“剩了也是浪费,你留着吃。”
  怕她拒绝,他把菜放下就赶紧走了。
  许惟提起袋子看了看,鱼还是活的,蔬菜也新鲜,不像剩的。她转身往屋里走,看见钟恒站在门口。
  许惟愣了一下,刚要开口,他已经扭头进去了。
  许惟把菜拎进屋,给水壶插上电,瞥了瞥坐在小沙发上的钟恒。
  刚刚干活时,他就不怎么讲话了,现在更沉默,弓着背,头低着,手里捏着个烟盒。
  许惟想了想,走过去说:“刚刚那是隔壁的陈老板,家里开菜店的,很热心肠,大家住得近,他一直挺照顾我。”
  钟恒头也不抬地说:“他喜欢你,当然照顾你。”
  许惟:“……”
  她就知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对这种事情敏感得要死,读书时就没少因为别的男生跟她生闷气。十几岁时这样就算了,快三十岁了还这样!
  许惟往后想想头都要大了,以后七老八十了,他老态龙钟头发花白,小老头一个,还这么多小心思可怎么办?她跟别的老头多说几句话,他都要把自己憋死,这不造孽嘛。 
  据说小时候养成的坏习惯最可怕。
  许惟有点担心是自己把他惯坏了。
  他以前一闹,她就哄。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臭脾气,恐怕也只有赵则那样的死党能不离不弃吧。
  他年轻时有美貌,再作天作地都有人服他,等老了还这脾气,谁会理一个倔强又傲娇的作老头呢。
  许惟越想越忧心。
  这毛病得治。
  严肃地思考了一两分钟,许惟决定跟他讲讲道理。
  她走近了。
  钟恒不咸不淡地说:“还有你那个谭姐,也是个热心肠,还给你介绍文化人。”他鼻子里哼出一声,“原来读个师范就是文化人了,身体不好还介绍给你,安的什么心。”
  许惟皱眉:“你阴阳怪气做什么,我又没答应跟他相亲。”
  “照片不是给了?”
  许惟被噎得发毛:“不是我给的,谁知道她哪弄来的照片?”
  钟恒不说话了。
  许惟盯着他,平静问道:“钟恒,你是不自信吗?”
  钟恒脸僵了僵,别开眼:“谁不自信了?”
  “那你是不信我?”
  他一顿,嘴唇动了动:“没有不信你。”
  “那你找什么碴儿?”许惟说,“你不能总是这样,憋着气对你身体也不好。你自己想想吧,我去做饭了。”她决定试试忽略疗法,不给他关注度。
  许惟拿着菜篮往外走,走到门口,屋里低低的声音拽住了她的脚步:“我就是难受。”
  她回过头。
  钟恒站在那,低着声:“道理我都懂。关心你照顾你的都是别人,我没在,我没资格生气。”
  许惟立刻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我有毛病,我脾气差,你做饭吧,不用理我。”他重新坐回沙发里,“我自己待一会。”
  许惟站在那看了他一会,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时间确实不早了,还是做完饭再说吧。
  屋外院墙边有木板搭成的简易厨房,房东一共盖了三间,她们三户一户一间。
  许惟杀了鱼,洗了蔬菜,手脚利索,只是脑袋有点跟不上,一直走神,老想着屋里那人。
  想着想着又有些后悔起来。
  哄他一辈子又怎么了?他除了这毛病,什么都好,他心眼就那么大,让他一个人瞎想,他只会把自己憋死。
  心不在焉把几个菜炒完,看到电饭锅已经跳到保温,许惟洗洗手进了屋。
  钟恒还坐在那。
  许惟走过去,在他腿边蹲下,抬头看他的眼睛:“钟恒?”
  “嗯。”他目光没躲,语气严肃,“我承认,我就是看不惯别人对你有想法,你不高兴,我也改不了。”
  许惟一听就知道他思考的重点又错了。
  行,随便他吧。
  许惟说:“你可以看不惯,但不要放心里堵着自己,你来问我。”
  钟恒看着她。
  许惟又认真地说:“别人怎么想怎么做我管不到,我只清楚我自己,在我这里,没有谁比得过你,你也许不相信,但我可能比你想的更爱你。”
  钟恒愣了愣,被这话砸得有点晕。
  他胸口砰砰乱跳,昏头昏脑地在记忆里搜寻半天,十分确定这绝对是许惟说过的最甜言蜜语的一句。
  钟恒把她拉到腿上,手心泛热:“你刚说的什么?没听清。”
  “……”
  许惟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别装。”
  钟恒把她搂紧,很轻地笑了出来。
  许惟心里默默叹了声,男人也是听觉动物。
  这一出小插曲过了,两人在小屋里吃了晚饭。
  许惟把剩下的菜放进冰箱。
  这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厕所在隔壁,院子外头不远处就有公共浴室,许惟领着钟恒一道去,两人在门口分开,洗完再会合,拎着澡筐慢悠悠往回走。
  路过小卖部的水果摊,许惟说:“想吃西瓜吗?我买一个?”
  钟恒应道:“好。”
  小卖部的老板也是熟人,看见许惟领着个男人,诧异地看了看:“这你男人吶?”
  许惟一边掏钱一边应:“嗯。”
  老板惊叹:“你这速度快啊,不声不响的,还真是回老家结婚了?”
  许惟懒得解释,顺势点头:“是啊。”
  钟恒拎着西瓜站在一旁,脸上被春风摸过似的,笑得风骚至极。
  这晚两人窝在许惟的小床上。他们没有做,只是躺着聊天。
  在黑暗里,他们第一次聊起各自从前的生活。
  钟恒概述了他半混沌半清醒的大学时代:“没太大印象了,大概就是前两年闲得胃疼,后两年忙到头昏。”他最后补了句,“嗯,大家都在谈恋爱,就我没谈。”
  许惟说:“没人追你?”
  钟恒:“不记得。”
  他也告诉许惟他的创业经历:“我那两个合伙人都是奇葩,最开始没租到地方,他们弄了个移动板车就摆在校门口,挂牌子宣传,旁边就是卖山东煎饼的阿婆,他俩天天跟阿婆唠嗑,一天能混两个免费煎饼吃。”
  许惟被逗笑,问:“后来呢。”
  “后来我跟我姐借了笔钱,赶紧找了地方,总不能老吃人家煎饼吧。”
  “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一二年。”
  许惟说:“我不知道你会走。”
  钟恒没说话,把她抱紧了,问:“你呢,你在这做些什么?一直住在这里?”
  许惟说:“不是,换过房子,也换过工作。”
  “做过什么工作?”
  “在花店待过一阵,也去过物流公司,后来那家倒闭了,我就去了一个商场,还换过一些别的。”
  她没有详细说,钟恒也没有再问。
  沉默了好一会,他低声说:“回去就领证。”
  “嗯。”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我晚上会写 没写完就明天上午接着写 中午肯定有了   反正不会耽误明天晚上应该有的更新

  ☆、第44章

  在安城待了两天; 办完手续; 许惟顺道把户口也迁了。之后,她向房东退了房; 屋里有些家具和电器是许惟自己买的,不可能带走,于是都送给了谭姐和隔壁的张阿姨; 许惟只留了一些衣服; 收拾下来刚好装满一个行李箱。
  这地方小,住久了都熟悉,一点小事也传得很快; 许惟还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她已经有了对象要回老家了。
  消息也传到了开菜店的陈老板耳朵里。
  陈老板很惊讶,惊讶过后有些黯然。但他是个热心肠,还是给许惟送了些水果来。
  他们在院子里说话; 钟恒独自在屋里拣东西。
  过了几分钟,许惟走进来,跟他解释:“陈老板知道我要走; 送了水果让我们车上吃。”
  钟恒点了点头。
  许惟观察他的脸色,没发觉异常; 也就没多说。
  回程坐动车,是晚上的票; 钟恒订的是卧铺,一中一下。许惟睡中间,他睡下铺。
  火车八点多发车; 许惟拿钟恒的手机看完了一部电影,翻个身,手伸下去把手机递给他。
  钟恒问:“不玩了?”
  “累了。”许惟趴在床铺上,脑袋探在外头看着他,“帮我拿颗薄荷糖吧。”
  钟恒坐起来,皱眉:“不是要睡觉了?”
  许惟说:“想吃。”
  “那待会刷牙?”
  “嗯。”
  钟恒从背包的侧兜里摸出一盒,吝啬地拿了一颗给她:“只能一个。”他早发现了,她吃起这个像抽烟似的,似乎有瘾,不控制不行。
  在这事上,钟少爷操着一颗老妈子心,他担心许惟的牙。
  熬到车厢熄灯,许惟爬起来,钟恒从包里摸出牙刷牙膏给她。
  许惟洗完回来,小隔间里已经安静下来,其他旅客陆续入睡。
  钟恒还坐在那,许惟凑过去,压着声说:“我刷完了。”
  钟恒搂住她亲了一会儿,“早点睡,等我叫你。”
  “嗯。”
  火车早晨六点到省城。
  他们在省城停留一天,下午钟恒去见何砚,许惟没事做,在宾馆睡了一觉,醒来决定趁这空闲去方玥的公寓跑一趟。
  她给钟恒发了信息就走了。
  四点钟,钟恒与何砚分别,看到信息他给许惟打了电话,问过地点,他开车过去接她。
  许惟拎着纸袋走出小区。
  钟恒的车停在路边,他靠着车门,见她过来,站直了身体:“拿到了?”
  “嗯。”
  钟恒看了看她手里的纸袋。他只知道她来拿东西,并不清楚是什么。
  许惟说:“走吧。”
  上了车,许惟整理纸袋里的东西。钟恒觉得眼熟,看两眼才认出来,是他当年寄到首都的信件,那是他一个暑假的成果,他不记得写了多少封,大一开学时一股脑都寄过去了。
  后来被分手,他没关心过这些信的去向。
  许惟转头看他:“开车吧。”
  钟恒点了点头。
  一路上,车里安安静静,他们没有交谈,钟恒开车,许惟在旁边看他的旧信件。
  这感觉有些奇怪。
  钟恒想不起有没有在信里写过什么幼稚的蠢话。如果有,他猜时间一定会让那些蠢话更蠢。
  钟恒莫名有一丝紧张。
  车开到停车场,许惟刚好看完,钟恒打量着她的脸色,许惟被他看笑了,“干嘛这么严肃?”
  钟恒说:“你看完了?”
  “嗯。”许惟想起他信里那些夸张的表述,忍不住又笑,“文笔不错啊少年。”
  “……”
  后来那些信被许惟收着,回到丰州之后,钟恒才找到机会偷看。偷看的代价令人唏嘘,二十七岁的钟少爷被十七岁的自己整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一封没有读完,他就放弃了,当天的晚饭愣是没吃下去。
  这成了一段抹不掉的黑历史。
  九月下旬,方玥的案子判下来,有期徒刑十四年,据说会转回原籍服刑,在这之前方敏英一直在找律师准备上诉,但后来不了了之。 
  许惟听到这消息时没什么感觉。
  这两个月,她没有回过那个家乡,以后也不打算再回去。
  钟恒和许惟领证是在九月末,特地赶在中秋节之前。已经入秋,天气渐渐转凉。
  他们谁也没通知,大清早起床,吃早饭时两人合计合计,三分钟就拍板了。
  不过这之后的一个小时对他们来说有点慌乱,两人都没有经验,钟恒当场用手机查了查,才确定除了身份证和户口簿不需要带别的材料。之后他又查了流程,读给许惟听。
  许惟说:“要拍照的,那我化个妆吧。”
  钟恒很赞同:“化个淡的就行,不要太浓了。”
  许惟点头:“好。”
  钟恒又问:“穿什么衣服?”
  “衬衫吧。”许惟说,“衬衫正式一点,你有没有衬衫?”
  钟恒皱了皱眉,放下手机,“我去找找。”
  他找了一会,跑出来,把四件压箱底的衬衫抖给许惟看:“我穿哪个好?”
  白蓝黑灰,四件颜色各不相同。
  许惟也选择困难,干脆建议:“你都试一下。”
  于是许惟化妆的时候顺便欣赏了钟少爷的变装秀。
  不得不说,衣服什么的都是浮云,脸和身材比较重要。他穿白色是禁欲系,穿黑色性感,换蓝色又小清新,而灰色沉稳低调。
  等他都穿过一遍,许惟依然没做出决定,倒是想把他扒光了扔床上□□一番。
  钟恒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九点了,顿时着急起来:“你快选。”
  “白色吧。”许惟边涂口红边说,“我也穿白色。”
  去民政局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激动。钟恒开车比平常要快些,他还抄了近路。
  也许是快要放假了,领证的人不少。
  排队等候期间,许惟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她看着前面的一对新人,拍拍钟恒:“看我脸,妆花了没?”
  钟恒也没比她好哪里去,脸庞都有些红了,但还是安抚她:“没有,好看得很。”
  好不容易熬到拍照。
  许惟已经不知道怎么摆表情,她能想象自己的脸一定很僵硬。
  摄影师是个完美主义者,一直喋喋不休地指导他们,许惟发现钟恒第一次这么好脾气,全程配合。
  等到照片洗出来,许惟的笑容果然不太自在,而她身边的那家伙帅得天怒人怨。
  不管怎样,总算完成了这桩事情。
  走出民政局大门时,钟恒还有些懵懵然。走到停车场,许惟才发现他安静得过分。
  “你想什么呢。”
  钟恒摇摇头:“没什么。”
  许惟猜他还没回过神。她笑了笑,绕到驾驶室坐进去:“我来开车吧,怕你撞树上。”
  钟恒十分听话地坐上副驾。
  回去的路上,心情已经不同于来时,他们没有说话,钟恒一直看着车窗外面,忽然低头摸出手机在小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几秒钟后,赵则的头像冒出来:“卧槽!”
  紧接着,底下跟出一溜的“卧槽”。
  可惜整齐的队形很快被林优破坏了:“卧槽,我的许小妞!”
  钟恒对着屏幕笑得跟做春梦似的,手指慢悠悠敲出几个字:“早就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感觉正文可能要完结

  ☆、第45章

  回去的这一趟; 许惟没有抄近道; 走的都是大路。
  车经过一中的老校区。
  一中的校门还和从前一样,是个奇特的裤衩型; 但校园里一半的教学楼已经拆了,图书馆前的那棵百年老树也被挖走,不知道移到了哪儿。
  很多在校生搬去了位于科教城的新校区; 在这里留守的只有高三年级。
  恰好是正午时分; 一拨拨学生从校门口涌出来。
  许惟减速慢行,视线被他们身上的校服吸引。
  可以看出一中这些年在校服事业上进步巨大。
  许惟读书那几年,不论冬夏; 校服永远丑得不行,不过也有胆大的学生走在时尚的前列,直接把校服裙的裙摆剪短一截,林优就是其中一个; 她不仅剪了自己的,还把许惟的也剪了,美其名曰“解放自我”。
  结果那天早操她俩被全班围观; 早操一结束,就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当然; 有些人的青春是不会被丑陋的校服耽误的,比如钟恒。
  他披个麻袋都美。
  在许惟回忆联翩的时候; 钟恒还在群里被大家盘问。
  赵则大骂他不是兄弟,这种大事都不提前通知。
  钟恒好心情地回了个笑脸。
  车开到路口转弯,许惟在超市附近找到地方停车; 他们顺道把菜买了,回到车上,钟恒对许惟说:“在这等我一会。”
  他匆匆下车,没多久拿着两瓶红酒回来了。
  对上许惟诧异的眼神,他十分自然地说:“今天应该喝酒。”
  许惟想想也是。
  回去后,两人一起做饭。这顿饭花了不少时间,他们从一点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