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天暗地(徐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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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羊羊上班前，先去洪思嘉家饶了一遭——她住地地方距离羊羊家不远，只有三站地。

　　洪思嘉和钟亮地房子地段好，又不像羊羊家是那样的老公房，二房二厅地新商品房，价值二百多万——洪思嘉是外企的中层管理人员，年薪二十五万，钟亮更是做到了公司的营运总监，年薪八十万，两个人一年的薪水加起来，就是半套豪宅！

　　光看这样的硬件条件，羊羊很羡慕这样的小夫妻，如果她是洪思嘉，做梦都会笑醒，当然，前提是把钟亮管得牢牢的，杜绝一切其他女人窥伺的机会！

　　洪思嘉料理完丈夫的丧事后，休息了二个月，已经于一个月前上班了，她外柔内刚，外表知性柔弱，内里却是个很坚强的女人，没了爱情和家庭，还有事业做寄托。她跟羊羊约在早上见面——因为实在没有其他的空余时间。

　　洪思嘉请羊羊跟她一起吃早餐：“我做了煎蛋和皮蛋粥。”

　　餐桌上摆了几叠精致的小菜，餐具都是镶银边的轻薄骨瓷，洗刷得洁白光亮，能映出人影。

　　这个女人不仅有才有貌，看来也很是擅长家务，是个贤惠持家的女人——这么好的一个老婆，钟亮怎么舍得出轨呢？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四章不相信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四章不相信

　　羊羊正好没吃早餐，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餐桌旁。

　　洪思嘉的手艺非常好，煎蛋外焦里嫩，皮蛋粥一看就是熬了很久，非常入味。

　　羊羊吃了两口，赞叹道，“真好吃。”

　　她抬眼，才发现洪思嘉低着头，贴着碗边，一口也没动。

　　羊羊叹了一口气，“洪小姐……”

　　洪思嘉像刚回过神来，“你先吃，吃完再聊。”

　　羊羊的感觉就像在努力争取缓刑的死囚，她忽然觉得，调查的结果洪思嘉可能早就知道了。

　　她慢吞吞的喝了一口粥，心里有点难受了。

　　倒是洪思嘉最先打破沉默，“钟亮和艾蒙，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盯着光亮可鉴的餐桌，眉眼低垂，说不出的幽怨。

　　羊羊楞了一下，马上轻咳一声，“我昨天找过艾蒙的朋友，还有她的前男友。”

　　洪思嘉怅然若失的，“哦……”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这么说是真的了？”她抬眼，苦笑着看羊羊，“我想你这么快就来找我，应该是找到证据了。”

　　这下羊羊不好意思了，“我只是听艾蒙的朋友这么说了，确实的证据也没有找到……”

　　她以为洪思嘉会生气，谁知道洪思嘉眼前一亮，“还没证据就说明不一定吧？”

　　羊羊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么死心眼的女人。她还真没见过。

　　洪思嘉看出羊羊眼里地同情，勉强地咧咧嘴，想笑，眼泪却掉了下来，扑啦啦的都掉在碗里，“我朋友都说我失心疯，人都死了还调查什么？调查出来又能怎么样？他们都是我跟钟亮的朋友。一路看着我们走到结婚的，我们俩什么情况。他们都不知道吗？”

　　她抬起头，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擦擦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才慢慢说，“我跟钟亮谈了足足六年的恋爱。我们是大学同学，他追了我三年，快毕业的时候我们才正式确定关系。接着两个人忙着工作——这中间我们俩经历了多少事？”她摇着头，“那么难都一起走过来了……我了解他，也相信他，这个结果我真的没办法接受。”

　　她眼波盈盈地看着羊羊，“我要确实的证据。”

　　羊羊嘴角抽搐了半天，终于点点头，“我会想办法。”

　　可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死人**地证据？难道要她去找个跳大神的请那两位上来聊聊吗？

　　她抬眼就看到客厅的墙上，挂着洪思嘉和钟亮的结婚照。钟亮没有羊羊想象的那么帅。他个子不高，戴着眼镜，是那种看起来就很让人放心的男人，温柔宽厚。

　　照片上，两人偎依着，笑容灿烂地看着镜头。快乐和幸福从他们心底里直接倾泻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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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羊没敢惊动洪思嘉，她辗转找了很多人，最后确定，眼前的这个叫王浩地男人是钟亮最好的朋友……

　　羊羊觉得，男人有很多事会瞒着妻子，也有很多事会瞒着朋友，但通常，会瞒着妻子的事就不会瞒着朋友——听起来有点像绕口令，但有时候确实如此。

　　王浩在一间健身中心当教练，身材魁梧高大。肌肉结实。笑容憨厚，见了羊羊也没有特别表示什么。羊羊忽然觉得，如果钟亮活着，应该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温和，有礼貌，不会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她越发怀疑，钟亮和艾蒙的关系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的。

　　王浩擦着汗从跑步机上下来，对着旁边的年轻女孩说，“不要着急，慢慢来。我先给你调慢一点，你跑一会后，再调整速度，注意自己的心率……”

　　耐心地安抚了客户，这才过来，“你好，你找我？”

　　羊羊点点头，“我想跟你谈一谈钟亮的事。”

　　王浩的眼睛里没有戒备，他只是好奇的盯着羊羊，“你是……”

　　“我是艾蒙的表姐……就是……”她欲言又止的望着王浩。

　　羊羊在路上就想好了，她不想惊动洪思嘉，也害怕王浩因为洪思嘉委托而不肯说实话。

　　王浩地脸色不太好看了，“你想说什么？”

　　羊羊一鼓作气，“我想你知道我表妹的事，警察说她是自杀的，这点我不怀疑，可是她为了钟亮自杀，我真的没办法相信。她从来没告诉我，她和钟亮有什么关系……”

　　王浩一脸懊恼，“我也没办法相信！”

　　这个单纯的男人被羊羊的表演迷惑了，很快竹筒倒豆子似的，“我认识钟亮十几年了，他什么人我最清楚，别说结婚了，就算没结婚，他也不会脚踩两只船——这个人死心眼的很，认准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认识思嘉以前，他都没谈过恋爱！他跟思嘉谈了六年，如果不是两个人都忙着工作，早就结婚了！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表妹肯定是单相思，钟亮怎么会喜欢她呢？”

　　羊羊观察了半天，她觉得王浩应该没有撒谎。

　　“我也不想相信，可艾蒙都告诉她朋友了，她跟钟亮在婚外恋。”她又一次试探着说。

　　王浩瞪大眼睛，“艾蒙真这么说？”

　　羊羊点头，“是。”

　　王浩糊涂了，挠挠头，“不可能啊……钟亮不会做这种事，就算做了，他也会告诉我的……”他眉毛都拧到一块去了，“那你知不知道艾蒙跟钟亮什么时候在一起地？

　　羊羊想了想，艾蒙在那间公司工作了三年了，娜娜说她一直在钟亮手下干活，什么时候好上不敢确定，不过，跟张保强分手是在七个月前……也就是，他们至少好了七个月了！在洪思嘉结婚之前！

　　“大概七个月以前。”她看着王浩地脸回答。

　　王浩皱着眉头，过了半天，摇摇头，又摇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七个月前还是过年的时候呢！那会儿钟亮和思嘉除了工作就是忙着结婚地事，哪有那个时间搞什么婚外恋……”

　　他很肯定的，“你肯定搞错了！”

　　像是怕羊羊不相信，他又道，“钟亮和思嘉一起走了很多年，很多人为了爱情生生死死，爱恨交加，可我们这些朋友都觉得，像他们倆这么坚守、忠诚、风雨同舟、始终如一的才是最让人敬佩的真爱，他们倆是那种恋人，不用多说话，彼此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彼此的心意，两个人到什么地方都手牵着手——说实话，我们朋友圈里，他们倆是最佳情侣楷模，要说钟亮出轨，鬼才信！”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五章狼和羊的晚餐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五章狼和羊的晚餐

　　羊羊真有些黔驴技穷了。

　　艾蒙和钟亮的公司她完全没考虑过，办公室恋情本身就够隐蔽的，何况钟亮后来还结婚了，他们属于婚外恋，更见不得光。羊羊想，去公司调查肯定会无功而返，可现在，艾蒙和钟亮的朋友，一个坚持他们俩有私情，却无法提供证据；一个坚持他们没私情，同样无法提供证据。

　　这可把羊羊愁坏了，不管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假的，没有证据她就没办法给洪思嘉交差。

　　一想到洪思嘉，安羊羊忍不住又开始长吁短叹。

　　郎浩放下手中的刀叉，冷眼看着她，“我说你，哭着喊着让我请你吃饭……现在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别人还以为我是强抢民女的恶霸呢。”

　　因为跟羊羊待得时间长了的缘故，他也近墨者黑，喜欢调侃打趣两句了。

　　羊羊抬头看看他，心说，长这么帅的恶霸还用强抢民女吗？不被民女强抢就不错了——连皱眉头都可以皱得这么帅！可是，好可惜，这么帅的男人只是个小小的穷律师！

　　她心念一动，“男人搞婚外恋，有没有可能做到滴水不漏？”

　　郎浩知道她还在想洪思嘉的案子，叹口气，“这世界上就没有滴水不漏的事。”

　　羊羊不相信，“暖壶，水杯，饮料瓶……不都滴水不漏吗？”

　　郎浩无言，他斜了她一下：“你就抬杠吧。”

　　他觉得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在安羊羊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验——谁能看出他面前这个妆容艳丽楚楚动人地美女不是别人的情妇而是个老板？最要命还是个捉奸公司的老板？最最要命还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老板。最最最要命还是个牙尖嘴利的小辣椒！

　　两个人不打不相识，算起来认识也小半年，郎浩早习惯了羊羊的扮猪吃老虎，这也就算了，可问题是她习惯性的，前一分钟热火朝天，下一秒钟马上垂头丧气。变脸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其实郎浩一直想教育一下羊羊：你看我不是你男朋友，也不是你下属。咱俩充其量就是个合作伙伴外加损友地关系，打从认识起，你就没请我吃过一次饭，我还经常充当免费司机，偶尔过节你还伸手管我要礼物……这些都能忽略，但你不能平时当我是透明的，花钱地时候却把我推到最前面啊！

　　可他又想。这女人平时自我感觉就够良好的，走路的时候头恨不得昂出个直角，他要是再多说两句，羊羊一准觉得郎浩爱上她了……只要想到这点，郎浩就不寒而栗：这女人生来是个妖孽，他自认没学过降妖伏魔的本事。

　　不可否认羊羊很好玩，很有趣，但欣赏她的好玩和有趣都是得付出昂贵代价的。这郎浩大多数时候觉得自己真有点自虐倾向，比如下大雨的时候，还开车经过半个城市，给很大程度上在装病地羊羊买鱼片粥和老婆饼，结果排了半个小时的队，自己被淋的差点感冒……郎浩没觉得这是关心。他觉得关心不是被逼出来的，但他绝对是被安羊羊逼的没办法。

　　郎浩最后得出个结论，这就叫交友不慎！

　　不过，跟羊羊在一起，是痛并快乐着，朗浩总以为生活就是死水一潭，散发着腐臭的气息，令人沮丧和绝望——可自生动鲜活的羊羊出现，恰如死水潭中打开了个缺口，有新鲜的活水汩汩而来。不仅冲淡了死水地腐臭。还能翻起小小的浪花……

　　羊羊是给他添了很多麻烦，可是。也让一直对生活持颓废态度的朗浩生机勃勃了许多。

　　此刻，朗浩不时看一眼安羊羊，后者心不在焉的挑着盘子里的胡萝卜，有一搭没一搭的偶尔挑挑眉毛，一副百无聊赖地样子。

　　他正要说话，安羊羊突然跳起来，坐到他身边，把郎浩吓一跳。

　　“别动。”安羊羊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淡香沁人。

　　郎浩觉得不好玩了，他想推开羊羊，谁知道羊羊靠的更近了，“别乱动！”是命令的口气，声音却压得很低。

　　“怎么了？”郎浩觉得不对。

　　羊羊不吭声，过了几分钟，才慢吞吞的抬头，看看餐厅里的人，松了一口气，又轻快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遇到熟人了？”郎浩挑眉，不会是前男友吧？

　　羊羊沉重的点点头，“我地两个委托人。”

　　“那有什么好怕地？你欠人家钱？”他低头继续吃饭。

　　羊羊嘿嘿一笑，“那倒没有，不过这俩委托人，是夫妻。”

　　“哦？”朗浩扬扬眉，明白了。

　　羊羊拨弄一下头发，“没办法，我们公司声名远扬，信誉至上……答应帮客户保密那是头号原则。”

　　“你觉得他们再见你还会跟你打招呼吗？”郎浩不屑的。

　　“呃……”羊羊有些尴尬地，“那男的还追我来着，我们一起吃过一顿饭，那女的当我是姐妹，也请我吃过饭……总之再碰面还是会尴尬的吧？”

　　郎浩看她半天，由衷的感叹，“你妈妈肯定特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的？”羊羊惊喜的问。

　　“你省钱啊，从不在家里吃饭。”郎浩扯扯嘴角。

　　羊羊瘪瘪嘴，全当没听到他口中的戏虐，“说起来这对夫妻，跟洪思嘉和钟亮还有点像呢……”

　　她想了想，“都是自由恋爱，谈了好多年才结婚，可才几年的时间啊，男的在外面换了好几个情妇，女的也找了个小白脸……两个人谁都不相信谁，我当时还以为调查清楚要分手了吧？你看看刚才，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的，我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郎浩没吭声，继续吃自己的羊排。

　　羊羊单手托腮，“我觉得我这辈子可能嫁不出去了。”

　　郎浩深有同感，却不便于点头附和。

　　羊羊叹了口气，“找个没钱的吧，我还怕人家贪图我的钱，找个有钱的吧，人家又怕我贪图人家的钱……找个刚刚好的吧，还得防着自己不会戴绿帽子……”她摆摆手，“太难了，太难了！”

　　她倒不在乎郎浩的沉默，自顾自的又是摇头又是叹息，“洪思嘉太可怜了，我要是她，现在都不知道该伤心还是该恶心了……有时候我想想，不管是谁，碰到洪思嘉这事，都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这算什么事啊！悄无声息的，小三为老公殉情，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郎浩很吃惊的发现，这个爱财如命又嬉皮笑脸的羊羊，难得地露出了忧伤的表情。

　　他刚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安慰她，她却马上做个挺胸抬头的姿势：“管他呢，反正我也没打算结婚！”她坚定的握着小拳头，“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最靠得住！”

　　她忽然低头看看自己的盘子，对着郎浩，“你也太视金钱如粪土了！这么贵的东西你怎么舍得要？”

　　她看着郎浩目光里有一丝凶恶，清清喉咙，“我是为你好，就算我要求的，你也可以拒绝嘛……男人啊，就是爱面子，就算跟我这样的美女一起吃饭，也不用花那么多钱的呀，你其实不了解我，我这个人还是很随和，和平易近人的……”

　　郎浩有个冲动，他想把盘子扣羊羊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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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愉快！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六章绿盟公司的秘书空缺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六章绿盟公司的秘书空缺

　　在回去的路上，安羊羊一直愁眉不展，她还在发愁怎么给洪思嘉找证据的事儿。

　　朗浩看她一眼：“你有没有想到钟亮的公司？”

　　“去公司做调查？他们这种办公室恋情，肯定是地下活动，能查出什么来啊！”

　　朗浩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白领们都是有这种阴暗心理的，越是隐秘的东西，越是热衷发掘——再说，这种小秘殉情的爆炸性新闻，我敢肯定，他们公司直到现在还在津津乐道呢，两个当事人都死了，大家的议论也无所顾忌，很多人会拼命回想关于这两个人的绯闻——所以，我觉得，这个男人和小秘的公司才是真正能让你挖掘到线索和证据的地方。”

　　自上个贺丁沁梅的案子，朗浩表露出来的机敏反应和犀利精准的判断力，早是让羊羊心中暗服的，所以，朗浩的建议，她很是慎重对待：“真的？你觉得去他们公司调查一下会有戏？”

　　朗浩点点头：“嗯，我觉得如果这个世上如果有一个地方能弄明白这事，那就是这家公司了。”

　　羊羊两眼闪闪发光，片刻，却又黯淡下去：“可是，人家的公司很大，管理严格，又不是菜市场，哪里是那么容易让我进去做调查的。”

　　朗浩也同意地：“是，这个难度是大了点，你不仅是有机会接触到那个公司人，还得取得人家的信任才行。否则，人家凭什么给你说绯闻内情啊。”

　　羊羊长叹一声，无精打采起来。

　　在很长地一段时间里，她一直沉默地看向车窗外，在朗浩正要拐一个弯儿的时候，羊羊忽然指着拐角处一幢楼宇：“看，那个就是绿盟房产公司。”

　　“嗯？它怎么了？”

　　“那个就是我这个案子里两个死者生前所在的公司。”

　　“绿盟房产？怎么这么熟悉的名字？”

　　“是啊。人家是很大一家合资房产公司呐，有名气的。”

　　“哦……”

　　朗浩想的。却不是这回事，他觉得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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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浩回到自己的律师楼，一进门就见到了隔壁办公室地胖律师孙如海。

　　孙如海是个笑面虎，虽然一直妒忌朗浩，见了面，却比任何人对他都亲热：“郎律师，你这是又去哪里办案了？”

　　朗浩也不喜欢这个庸俗鄙陋的男人。他简单地：“去见了一个委托人。”

　　“唉，像你这么认真地律师可不多了，比如我，什么事都懒得动，有事最多打电话和发传真。”

　　朗浩瞥一眼他的大肚子：“多运动下，对身体有好处。”

　　孙如海搔着头发大笑：“我又不去给女人做小白领，要那么棒的身材干什么？”

　　两个人都夹枪带棒，互不相让。

　　秘书小姐过来：“孙律师。你的传真，是绿盟来的。”

　　朗浩听得真切：“绿盟？”

　　他明白了，难怪羊羊一说他就觉得耳熟，是了，他听到孙如海说过这个名字。

　　孙如海：“哦，是我的一个委托公司。我是他们的律师顾问——这家公司实力雄厚，给我地顾问费每次都很大方，是个合资的房产公司。”

　　他显摆着。

　　朗浩停住脚：“哦，我听说，他们公司上段时间还出了殉情案？”

　　孙如海呵呵笑：“郎律师对这种事最是感兴趣？哈哈，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我也听他们人力资源部的人说了，当时还咨询我公司要不要给一点抚恤金什么的，据说是个痴情的小秘书——现在，肯为男人殉情的女人可真是太稀罕了！”

　　朗浩点点头：“哦……”

　　他知道孙如海也不会太清楚此事，便抬脚想走。

　　孙如海却自顾自说下去：“昨天他们人力资源部还又打电话给我。说那个小秘书死了。本来想从公司内部调一个小姑娘过去，却遭到了集体抵制。谁都不肯坐那个死人位子，不得已，现在再想从外面招一个小秘书，还要我帮他们看招聘启示写得有没有法律漏洞呢……”

　　朗浩又转过头：“招聘？”

　　“对，就是那个殉情小秘书的位子，虽然是小职位，因为是秘书工作，所以一定得谨慎选人呢。”

　　朗浩心神如电，他马上说：“哟，这可巧了，我这里正好有个朋友在找工作，是个很漂亮地女孩子，以前做过秘书——孙律师，麻烦你给推荐推荐吧？”

　　他想到了愁眉不展的安羊羊，难得求人的他，没细思索，就给一向讨厌的孙如海开口了。

　　孙如海转转眼珠：“这个么，忙也不是不可帮的，可我，现在手头上正忙着准备那个诉状……”

　　“我知道了，不就是一个诉状吗，给我吧，我来写。”

　　朗浩一向做事快，让别的律师一向头疼得案头工作，在他那里从来都是小菜一碟。

　　孙如海经常厚着脸皮请朗浩帮忙。

　　他现在一听他这么说，立即大喜：“哎吆，那敢情好，我这就去跟绿盟地人力资源部的人打电话！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安羊羊。你等一下，我让她发份个人简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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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办公室，朗浩马上打电话给了安羊羊，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让我去应聘小秘书？”羊羊叫。

　　“嗯，还有比这个更好的机会吗？这个位子，可正是那个殉情女孩的位子，你有的是机会和条件把你想要的信息资料搞到手。”

　　朗浩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多事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从来都是独善其身，不问闲事——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一心想给人家帮忙，可人家还不领情！他还要为这个，给孙如海那厮写冗长的诉状呢。

　　羊羊思考片刻：“你觉得这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