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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九零俏时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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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张柠特意留了王金龙的大哥大号码,让他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一定要给张莉留个名额。
王金龙满口答应,一切等顾总过来,人家怎么吩咐他便怎么做。
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
张柠和王兰香下午从王家坪出发,回了张家屯。
因为王金龙带来的本地将有投建服装厂这个消息,母女两个一路人心情都特别美丽。
张柠叮嘱王兰香暂时别在村里说这件事,等一切敲定,她小舅正式招工再说。
俩人回到家时,张德胜在院子里哼着秧歌,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张柠停好自行车,笑着走过去,“爸,唱着呢?”
张德胜看到张柠进来,前所未有的热情,“呀,我柠丫头回来了?累不累?”
看着老爹沧桑的脸上那快乐开花的样,张柠一脸怪异。
咋这么开心,这么热情呢?
张德胜的热情劲只对张柠一个人,比张柠前脚进来的王兰香,他压根没搭理。
这让王兰香很是生气,她冷哼一声。提着临走前王金龙给张德胜捎带的一斤茶叶,气呼呼的回了屋。
“爸,看着心情不错啊,是不是有啥好事呢?”张柠问。
按理说,今天张德胜去送张雷,看到张雷又随着大部队离开,不知下次何时能相见,他应该惆怅才对。
听到王兰香和张柠回来,屋里的张莉和张顺都出来凑了过来。
张莉开口道“爸从镇上一回来,就乐呵呵的,一个劲夸你有出息呢。问他咋回事,他非得等你们回来再告诉。”
张柠意外,“夸我?”最近为了种地的事,不是都怪她来着?咋今天还夸上了?
“爸,到底啥事啊?”张莉又忍不住问道。
“你们知道今天我去哪里吃饭了吗?”
张德胜抹了把嘴满脸笑意,兴冲冲的看着儿子女儿们,神秘兮兮的问。
张莉又问,“哪里呀?”
张德胜整了整衣领,又调整了个坐姿,这才笑容满面的说道,“我告诉你们,我今天去了县城最大的酒楼,叫什么聚贤楼吃的饭。那里面,简直跟电视里的皇宫一样,金碧辉煌,看着都气派。我们这泥腿子进去,本以为人家会嫌弃,可那里面的人,恭敬又客气,说话都带着微笑。饭菜就更别提了,今天是我这辈子吃过得最丰盛,最好吃的一顿饭。”
听闻张德胜的话,兄妹三人同时错愕。
去聚贤楼吃饭?
张顺急忙问道,“爸,咋回事?你咋跑县城去了?”
张德胜兴致勃勃的继续讲道,“是小雷部队的一个领导带我去的!对方叫什么叶军医。长得白白净净的,特别俊。小雷和赵保军去大风镇集合了,那位叶同志听说我是张柠的父亲,非得拉着我去吃饭。那热情的呀,我这辈子都没被当官的那么抬举过。
赵大国当时非得厚着脸皮跟上去,人家叶同志教养好,也就没明着赶他走。可到了那个酒楼,他给赵大国另外弄了一桌,让他吃,我们俩在另一个房间。”
“哇,爸,那个叶军医居然请你吃饭?”张莉上次在大风镇见过叶白一面,那人的确长的俊,就是看着有些轻浮。
张柠听到张德胜的话,气的咬牙切齿,“……”
这混蛋叶白。
这不止是刨根问底,这特么简直是刨祖坟呐!
王兰香在屋里听到张德胜的话。出来斜眼睨着一脸嘚瑟的张德胜,语气阴阳怪气,“人家干嘛请你吃饭?”
张德胜一脸骄傲,“废话,当然是感谢我了!叶同志说了,我能教出柠柠这么聪明能干的姑娘,他对我可崇拜呢。还说上次在大风镇柠柠帮他认草药,对他的帮助很大,所以请我吃饭,以表敬意和谢意。”
张柠翻了个白眼,她信了那小子的邪。
“哦,还有,叶同志说了,他代表的不止他自己,还有秦先生,感谢我们上次对秦先生的热情招待。说是秦先生委托他,请我吃饭,一并感谢我。”
张莉坐在一旁嘀咕,“莫不是那个叶军医看上柠柠了?”上次她就感觉那个人对张柠不一般。
王兰香耳尖的听到了张莉的话,惊愕的大喊,“啥?部队的同志看上柠柠了?”
张柠被王兰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妈,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别听我姐胡说。”
“咦……”张德胜被张莉的话这么一提醒,仿佛醍醐灌顶般,“对啊,我咋没想到呢?叶同志今天对我这么热情,还一直打听柠柠的情况,是不是真看上我们柠柠了?”
张柠不悦的打断他,“行了,大家都别乱说了,我们今天也有好消息要说。”
叶白到底给了他们什么错觉,都觉得那混蛋对她有意思?
张柠急忙转移话题,将今天从王金龙那带来的这个信息告诉了大家。
张顺听闻镇上马上要来施工队修建厂子,突然跃跃欲试,“柠柠,我这腰也治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这几天往地里挑粪,真感觉腰没那么僵硬了,这是有效果。要不等镇上厂子施工的时候,给小舅说说,让他给我在工地找个活干。”
张顺没技术没文化,找工作第一选择就是去工地干小工。
他也是迫切的想向大家证明,他的腰已经好了。
想在人多的地方干活,让大家都看到他强壮有力的样子。
张德胜听张顺想去工地,沉着脸呵斥,“顺子,你这不是胡闹吗?工地上的活哪有你能干的?”
张顺脸色阴沉,语气不善,“爸,我总不能一直这么在家待着嘛?在家不也干活吗?还不讨好。”
刚才张柠提到小舅回来时协助领导工作,王兰香更是夸赞小弟王金龙多有本事,不止受领导赏识,还用上了只有电视里的人才用的大哥大。
王金龙就比张顺大两岁半,王兰香也许说者无心,但张顺听了心里实在不得劲。
平时他爸妈就经常嫌弃他。
张顺也是压抑太久,今天终于忍不住,抱怨了出来。
“哥,你这情况,暂时还是不要劳累,正在治疗阶段,你要出太大的力,我们这段时间就白治了。”张顺的腰病,至少需要治疗三个月,才能彻底巩固。
在家干活累了可以歇,可去了工地,便由不得自己,再苦再累的活,都得硬着头皮上。
有技术的大工还好点,出苦力的小工,真的是完全靠力气挣钱。
张顺干两天就得累趴下。
“我就是想出去找个工作。”
看着弟弟张雷一回家,那么多人夸他,围着他。张顺越发自卑,同样是吃一锅饭睡一张炕长大的兄弟,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这样吧,哥,你先休养一段时间,等那个工厂建好,他们服装厂开业后,你和我姐一起去应聘。厂里工作相对比较轻松,到时候你身体也好了,而且厂里姑娘多,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谈个对象呢。”
张顺嘀咕,“服装厂哪有我能干的活,人家要的不都是女的吗?”
“咋没你能干的呢?小舅以前不也在服装厂吗?还混的风生水起的,厂里包装的活,都是男性。”
张顺表示不太相信,“你又没进过厂,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张柠眼珠子闪烁着,搪塞,“我今天听小舅说的啊。”
前世,她曾在纺织厂干过一年多,里面的确女性居多,服装厂肯定也如此。
而且,王金龙也说了主要招十七岁以上的年轻女工。
正因为这样,男员工到时候肯定成了香饽饽。
就像以前她待过的纺织厂,那帮小伙,谈对象都可挑剔呢,从一堆姑娘当中挑。
甚至有些人品有问题的花心大萝卜,脚踩几只船。
到时候,张顺要是能应聘成功,好好给他收拾一番,说不定真能谈个对象回来呢。
不过,前提是他这内向的性子得改改。
张德胜和王兰香听闻张柠的话,顿时面色一喜,“柠柠,你说的可是真的?工厂里上班真能找着对象?”
“肯定能。”张柠语气笃定。
张德胜又问,“那你小舅咋没从外面带一个回来呢?”
“爸,我外公说了,我小舅那是不想找。”
闻言,张德胜轻嗤,“还能有那么大小伙不想找对象的?说了谁信?肯定是没人看得上他。”
男人,一辈子追求的生活不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再养两头牛么!
还有谁愿意一辈子打光棍的?
莫不是有毛病?
那小舅子自从出去打工,这么多年就没上过他家的门,每次回来还得去他姐过去看他,对此张德胜对他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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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关于亲生父母
张德胜贬低王金龙的话,王兰香顿时不乐意了。
“谁说我们金龙找不着对象?他就是暂时不想结婚而已。”
王兰香在娘家护着张顺,这会回来了,张德胜说她小弟,又气呼呼的一阵怼。
张莉不耐烦的抱怨,“行了,爸妈,你们别争了,每次想大家好好聊会天都不行。”
张柠也懒得管她爸妈,朝张顺认真叮嘱,“大哥,你和妈就先把那片豆角照看好,等藤蔓长出来就该追肥了,要是有害虫啥的,记得及时喷杀虫药。这段时间,你去树林里多砍些搭架的木棍,别太粗,大拇指一样粗就行,咱家需要的多,你得辛苦点。”
“包在我身上。”
张莉想到昨天去地里时,张柠告诉她和二哥的话,“我们好好照看着呢,柠柠你昨天说农业局的人也许会来考察,这事是不是真的?靠谱吗?”
“农业局的人来考察?”张德胜闻言,神色一诧,不可置信的看向张柠,“这事真的假的?”
张柠回道,“现在还不确定,我上次不是说过吗?那位陈老的儿子在农业局工作,他说如果我们种的好,这块豆角地。可以作为试验田,以前农业局早就有让农民发展蔬菜业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这次正好咱家开了这个头。先看效果,再作决定。明天我回了学校,会把豆角的长势情况给陈同志做个详细的书面情况,他们研究以后,如果觉得可行,肯定会来地里视察的。”
张顺听完张柠详细的解释,眼睛一亮,“我的天,咱家这还成试验田了?那不就是典型了?”
全程没有参与豆角种植,之前持反对态度,现在持观望态度的张德胜,听到他们的话,黝黑的脸颊满是不自在。
他想说点什么,或者希望他们能给他个台阶下,让他顺理成章的去豆角地里干活。
不然,等领导来了,知道他这个一家之主,竟然连孩子们的觉悟都没有,不得笑话他。
虽然之前他看不过去,也偷偷去地里培土,但到底面上还端着。
张柠说完,提醒王兰香,“妈,今天早点做晚饭吧,吃完饭,趁天没黑,我得回学校,今晚的晚自习得赶上。”
“对对,差点聊忘了,柠柠还要去学校呢。”
张德胜期待了半天,结果张柠压根没有打算提让他管理豆角的事。
他也不好意思自己去地里,当初铺地膜到播种。他不但不同意,还给了他们很大的阻力。
王兰香起身去做饭,张顺自觉的去院外抱柴火。却被张莉拦住,“哥,我来吧。现在我在家,以后烧火的事,你就别管了。”
以前张莉有工作,放学回家就得吃饭,张顺出不了大力,也不好意思待着,喂鸡喂猪。放牛烧火的活自己全包了。
“对,哥,以后厨房得活你别干了。”
像他们这边的农村,大爷们基本都不进厨房,地里回来往炕上一躺,只等着饭熟了,女人将饭端到炕上。
虽然这不是什么好习惯,对女性也不公平。
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
像张顺这样一天两顿饭都坐厨房灶台前烧火的男人,被大家嗤笑。
甚至觉得没出息。
还会得个假娘们的外号。
这对他在附近找对象,是特别不利的。
农村的女人,宁愿找个强势魁梧能管的住自己的,也不愿找个没出息只会围着锅台转的家庭妇男。
张莉去抱柴火,张柠回屋收拾东西。
张德胜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这才想起,自己一天都处于兴奋状态,好像忘了赵大国给他的那个邮件。
他起身进了屋,从早上送张雷时提的那个布包里掏出一份邮件,左右打量了几下,也没认出是啥玩意。
他拿到西屋给张柠,“柠柠,这是今天赵大国从镇上邮递员那拿来的,说上面写着你名字,好像是从哪里邮寄过来的。这是个啥?对了,还有张汇款单。你不知道,赵大国差点给扣下,幸亏那个邮递员的声音大,我给听着了。”
往书包里装书的张柠,转身看到张德胜手上的东西,漂亮的水眸一亮,急忙接过,“爸,这是给我的。是我前段时间,写了篇文章寄出去,我都给忘了,没想到这是发表了。”
张柠急忙打开包裹,里面是最新一期的(读者)杂志,还有一封编辑的来信。
“那汇款单是多少钱呀?”对于那本书,张德胜不认识,他眼睛瞅着汇款单,
“爸,这是稿费,就十几块钱。”
张柠拆开了编辑的来信。
大概内容是欣赏她的文笔和见解,鼓励她继续投稿。
张德胜开心的咧着嘴,“十几块我不错呀,我家柠柠写个文章就挣十几块,果然还是文化人好。”
张莉得知张柠竟然在她最喜欢的那刊物上发表了文章,惊的下巴都掉了。
她也不帮忙做饭了,捧起杂志就看
第一次投稿被征用,张柠也特兴奋,打算抽时间再写几篇寄过去。
因为张柠继治病挣到第一桶金后,写文章又赚了钱,吃饭的时候,全家都特开心,又是逮着她一阵夸。
全家人在乎的不是她挣了多少钱,而是她做了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如果她是和大家一样编草辫,挖草药挣的钱,他们不会觉得有什么。
而行医治病,写文章,这是他们庄稼人最崇拜最仰望的工作。
因此,不论钱多少,他们都骄傲。
张柠看着一家人对她崇拜的眼神,并没有多开心,反而觉得难受。
她以前,为这个家庭付出的实在太少。
挣十几块钱回来,爸妈都能喜极而泣。
以后,她该更加努力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
吃完饭后,张顺骑自行车送张柠去学校。
结果,在村头,就碰到赵保民骑着自信车也要去学校,还有家里没自行车的张玉莲,背着书包,正和赵保民说着什么。
赵保民本来脸上纠结,看到张柠和张顺后,竟是赌气般,朝张玉莲说道,“上来吧,我载你。”
张玉莲没想到在村头能张柠和张顺,脸色挣扎了片刻,又反了悔,“不用,我自己走回去。”
本来她刚才走到村头,看到赵保民骑着自行车过来,想搭个顺风车,反正路上也没什么人,坐了赵保民自行车,除了他俩当事人,没人会看到。
结果刚才赵保民板着脸,一脸不情愿。
突然他又同意载她。
很明显他是看到张柠,想故意做给她看。
赵保民想利用她气张柠,她可没那么傻。
可……此时六点多钟,眼看着天要黑了。
她一个姑娘家,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她独自行走还是怕怕的。
“神经!”赵保民轻嗤一声,又看到张顺的自行车已经驶出去老远,长腿一跨,再次确认,“坐不坐?不坐我走了。”
张玉莲内心挣扎了几秒,在赵保民马上要蹬车的时候,改了口,“坐,坐,你载我一程。”
她背着书包赶紧跑过去坐上了车后座。
……
目送着张顺的自行车出了巷子口,张德胜和王兰香笑容满面的才回了屋。
姑娘都发表文章了,他们更有信心供她了。
见这会张莉也不在堂屋,王兰香往张德胜身边挪了挪,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么多年一直想聊又却又比较忌讳的问题,“掌柜的,你说咱柠柠这么聪明能干,她的亲生父母一定也很聪明吧?”
听王兰香冷不丁提到这个话题,张德胜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冷哼,“聪明有啥用?心是黑的。”
王兰香叹气道,“兴许当年他们真是有什么苦衷呢,没有一个当父母的,愿意扔掉孩子,以前生活那么艰苦,肯定是迫不得已。”
张德胜却不同意王兰香的话,他气愤的说道,“以前是迫不得已。那这十七八年,也没见他们找孩子。既然是脑瓜子聪明的人,那就是有本事的,还能一直艰苦下去?咱当年情况那么糟,还不是顶着各种压力将孩子养大了。”
张柠小的时候,长的特别可爱,白白胖胖的,很讨人喜欢。
看着孩子跟在哥哥姐姐后面玩耍,他们两口子坐在院子里,总会偷偷讨论,若是她的亲生父母来找她,他们还真舍不得把孩子还回去。
可是一年又一年,张柠越长越高,却压根没有任何打听着寻找孩子。
孩子长大了,渐渐地,他们就不敢再提及这个话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的担忧也慢慢变淡,完全拿她当自己的孩子。
“不过说起来,这也是咱的命,这孩子就是老天爷给我们的。当初要不是老二和你妈一样重男轻女又贪财,这孩子就成他们家的了。”
王兰香眯着眼,回忆起当年的事,语气既庆幸又带着对张德福等人的讽刺。
张德胜瞪了王兰香一眼,脸色沉黑,“说老二就说老二,干嘛扯上老人?小雷走的时候说的话你一句没记住是不?”
王兰香轻嗤,“我又没说错。”
张德胜虽然嘴上护着老母亲,心里不得不承认,王兰香说的没错。
王兰香没再说话,张德胜卷了根旱烟抽着,当年的记忆,不觉浮上心头。
那一年的初冬,天气特别冷。
那天,他和张德福拉着生产队的一头病骡子,去大风镇和磐石镇交界处的兽医站看病。
给骡子看完病,俩人从兽医站出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冬季黑的早,当时天色已经暗沉,还飘着小雪花。
张德福冻的捅着棉袄袖子走在前面,忽然,俩人隐约听到哪里有婴儿的啼哭声。
俩人顿住脚步,循声找了一圈,在路边一棵小树下,瞧见了一个小花被包裹着的一团。
哭声便是从那里发出的。
张德福走过去,蹲在那包裹的一团面前,想看看到底啥情况。
他拉开被子的一角,就看到一个婴儿冻的小脸青紫,眯着小眼睛哭个不停。
好奇心作祟,张德福又将小花被扯开,想看看是男娃还是女娃。
结果,小花被子一拉开,就从里面掉出来两百块钱。
张德福眼睛放光,啥话没说,伸出粗糙的大手,揣了钱站起来拉着张德胜就要离开。
张德福拿婴儿怀里钱的动作张德胜尽收眼底。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张德福手上的那两百块钱上。
他看到哭的撕心裂肺,皮肤已经冻的青紫的小婴儿,心揪成一团。
被张德福扯了好几下,脚步却怎么都迈不动。
他是一个父亲,三个孩子的父亲。
如此寒冷的冬季,一个脆弱的小生命躺在冰冷的路边。孩子的每一声哭声,都敲打着他的心。
他当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从人性道德来讲,他是应该赶紧抱起孩子。
但同时他也很挣扎,家里条件不好,自己家的那三个,养起来都困难,这再捡一个回去……
他同意,媳妇怕是不会同意。
他们两口子就算都同意,老人又愿不愿意呢?
紧巴巴的日子,再添一张嘴,今后的生活,他不敢想。
“哥,快走啊,瞅啥呢,难不成还想抱回去咋的?”
当时,见他站在路边不动,张德福四周扫了一圈,生怕被人发现他从婴孩身上掏走了两百块钱。赶紧从张德胜手上牵过骡子的缰绳,急吼吼的拉他。
张德胜回过神来,气愤的质问张德福,“你不打算抱孩子,拿里面的钱做什么?”
张德福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睨了大哥一眼,“两百块钱呢,看见了我不拿,我傻呀?快走,一会来人了走不掉了。”
张德福一手牵着骡子,一手大力拉着张德胜,想赶快离开是非之地。
张德胜被张德福从胳膊上扯着,木木的挪动了脚步。
却始终侧着头,视线一瞬不瞬的停留在那个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冻僵了,总之声音越来越微弱的小花被上。
他被张德福扯着走了几步。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家里那三个孩子。
为人父母,一个小生命被丢弃在冰天雪地里,他实在无法冷漠的视而不见。
如果今天他对这个小婴孩不闻不问,他的良心会不安一辈子。
他想,他的三个孩子长大后,知道他们的父亲如此冷漠心硬,也会怪他的。
张德胜一把大力的甩开张德福的手,心底做了什么决定,眼神里透着坚定的光。
他转身,跑向了小花被。
然后轻轻将之抱起……
……
回到家时,因为张德胜抱回来一个小女娃的事,本来平静的家庭一下子乱了起来。
张德福一路埋怨,回家后更是向当时还在世的老父亲,以及老太太各种告状抱怨。
那个时候,虽然分了家,却是都住在之前的老院子里。
老头老太太看到老大鬼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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