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没爱过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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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十分高冷的走了。
　　王晓晓看了一眼厚厚的文档，替言小安生气：“朱莉，你欺人太甚！这什么玩意儿？都是上个月报废的文档了，有打出来的必要吗？”


第二十七章　偷吻

　　朱莉转身，仰着下巴：“王晓晓，你好打不平？有什么意见，你去和陆总说啊，这又不是我要求的。”
　　“你别拿陆总来说事。这根本就是一份废掉的文档，陆总要这个废掉的文档做什么？再说了，就算是要，完全可以复印，为什么要让小安一个字一个字地去敲出来？”
　　“小安小安，叫的真亲切，王晓晓，你不会是忘了，这个言小安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朱莉冷笑着讥嘲：“哼哼，逼走了自己的堂妹，又怎么样？以为自己能够得逞吗？现在还不是被打回原形？土鸡就是土鸡，非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是徒惹人笑话吗？”
　　“朱莉！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嘴巴留点德吧。”
　　言小安拦住要冲上去的王晓晓，“没事，反正我有空。”说着，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晚又要加班了。
　　拿起手机，给安澜发了一个短信过去：今天要加班，可能要七点才能去你家了。
　　不一会儿，安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加班加班加班，不加班你会少块肉吗？早点回来！”
　　没等言小安说话，那边电话都已经挂掉了。
　　六点钟，整个公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即使有，也是和她一样的倒霉鬼，在加班而已。
　　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言小安工作的很认真，没有听到声响。
　　直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你在做什么？”陆云湛拧着眉，看着电脑显示屏上的文档，一眼十行，他记性又好……没记错，这应该是上个月的没用的文档，她在这里打文档？
　　言小安惊了一下：“陆总，我工作还没做完。这个文档，还差一些，就全部录完电子档了。”
　　陆云湛眉心拧的更厉害：“我知道你在录入文档，我问的是，你做这个干什么？”
　　“啊？……”这不是他让她做的吗？
　　陆云湛看言小安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伸手在眉心上捏了捏，有些疲惫：“你回去吧。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做了。”
　　“陆总……头疼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帮陆总揉一揉吧。”
　　陆云湛原本想要拒绝，突然想到什么，改变了主意：“嗯，”低沉的应了一声，就拉起旁边办公位上的靠椅，坐了过去。
　　言小安咬住嘴唇……她只是顺口问一下而已啊。只能无奈地伸出手指，细细冰凉的指尖，在碰上男人太阳穴的瞬间，坐着的男人，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她的指法不算正宗，力道却出奇的舒服。当这个女人靠近他的时候，绷紧了一天的神经，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陆云湛闭上了眼，享受的感受她每一根指头的碰触。
　　“嗯……”又是舒服的喟叹一声，男人紧绷的俊容，渐渐舒缓下来，言小安的视线，不自觉地被那张此刻平静安详的俊容吸引。
　　手指，按压着他的太阳穴，缓缓地，不自觉地，探向他紧闭的眼睑。
　　眷恋地俯下身，轻吻在男人紧闭的眼睑上，一记轻巧的吻后，言小安猛然惊醒！她，她做了什么？


第二十八章　神情复杂

　　小心翼翼地望着眼前依旧双目紧闭的男人，“呼……”言小安终于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睡着了。
　　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突然心里泛起心疼……他最近，是做了什么，这么的累，只是往靠椅上一坐，就睡着了？
　　他的唇瓣，即使睡着了，也依旧是紧抿的，嘴角刻板严肃的弧度，叫言小安忍不住闭上眼，轻轻一个吻，落在他的唇角……偷吻，三年来第一次，而且成功偷吻，言小安心里傻乐呵起来。
　　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
　　趁着他还没醒，言小安赶紧退开，以免被他发现，又会挨骂。
　　她已经再也不想从陆云湛的这张嘴里，听到任何的羞辱了。
　　言小安退了开，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睡着的陆云湛。
　　她轻手轻脚的跑到了陆云湛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手中拿着一条薄毯出来，盖在陆云湛的身上。
　　这才拿起自己的背包，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公司。
　　人走后，原本睡着的男人，倏然睁开了眼睛，狭长的眼眸，漆黑一片，他伸出手，摸着被她吻过的眼睑和嘴角，眼底一片复杂难明。
　　言小安在去安澜家的路上，犹豫了下，掏出手机，给言之晴发了一条短信：陆总在公司睡着了。
　　她只发了这一条短信，至于说言之晴要怎么做，那已经不是她能够管的事情了。
　　揣着手机，言小安想到了面容安详睡着了男人……陆云湛，我把之晴叫过去，应该会让你很开心吧。
　　言之晴是你想要的女人，如果说，当年的我，卑鄙地赶走了你心中的挚爱，那么三年后的今天，我愿意做任何一件事情，为此来弥补。
　　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言小安，你就是虚伪！你根本就不愿意看着言之晴和陆云湛卿卿我我吧。
　　到了安澜的住处。
　　“叮咚叮咚”
　　“来了，快进来吧。”门内，是安澜穿着围裙，“来的刚刚好，今天呢，是乌鸡汤。刚刚煲好。”
　　安澜一边说着，一边摘下身上的围裙：“言小安，你等等。”
　　说着，转身去了卧室，出来的时候，安澜手中多了一个精致的大盒子：“这个送你。”
　　“什么东西？”
　　“你拆开不就知道了？”安澜边说边把言小安往换一件推：“言小安，换下你身上的丑衣服。”
　　说着，把门关上：“言小安，给你五分钟，你敢不换，试试看。”
　　言小安打开礼盒，一件白色吊带连衣裙，安静地躺在深黑色的礼盒中。
　　这……是安澜特意为她准备的？
　　好美。
　　“言小安，你好了没，再不出来，我进去亲自帮你换！”
　　换衣间外，安澜那个女人又在大嗓门儿了……奇了怪了，安澜不应该是气质斐然，纤尘不染的大美人儿吗？
　　“言小安，你到底好没好啊！我开门了哦～”
　　门，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安澜有那么一瞬间，不敢认言小安。
　　一双美眸定定地盯在一身白裙的言小安身上。
　　“怎，怎么了？是不是很难看？我就说，这不适合我，我去换下……”


第二十九章　去哪里混了

　　安澜旋风一般冲了过来：“别！不许换！好看死了！言小安，没想到你还挺有料的。”说着，坏笑的用手碰了碰言小安那两团丰满。
　　轰！
　　言小安的耳朵，烧红烧红的，“安澜你个臭流氓。”
　　安澜难得的没有反驳，伸出一只手，牵起言小安的手，把她带出了换衣间。
　　外面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关掉了，饭厅里的桌子上，亮着蜡烛的蛋糕，映入眼帘，蜡烛微弱的光，照在言小安和安澜的脸上。
　　“亲爱的言小安小公举，生日快乐，ｈａｐｐｙｂｉｒｓｔｄａｙ！”
　　眼泪，一下子沁出了眼眶。
　　安澜说：“你可别哭，漂亮的小公举，快许愿，吹蜡烛，然后来切蛋糕了。”
　　言小安深呼一口气，吹吸了蜡烛。
　　“喂，你还没许愿。”
　　“我的愿望刚刚已经实现了。”她说：“谢谢你，安澜。”
　　安澜愣住了……言小安的愿望，难道就是有个人给她过一个生日？有心想要问一问言小安，从前难道没有人给她过生日吗，但此时气氛太好，安澜不想问了。
　　“言小安，你不许吃。”安澜抢过言小安手中的蛋糕，一口塞进自己的嘴巴里：“你看着我吃。”
　　额……“就一口？”
　　“不行！”
　　“半口？”
　　“不行……呐，算了吧，给你尝一点点，不过不许多吃。”安澜一脸不情愿，施舍的递给言小安一小块蛋糕：“就一点，剩下的都是我的，你不许吃！”
　　言小安傻乎乎的笑……“奇了怪了，安澜不是应该是气质出尘，纤尘不染的大美人儿吗？安澜怎么会是唠叨又啰嗦，还大嗓门儿的大妈呢？”
　　安澜不让她吃蛋糕，她知道安澜的用意。
　　和安澜吃完晚饭，安澜拉着她：“走，我带你出去玩儿。”
　　“啊……去哪儿？”
　　“‘夜色’，听过吗？”
　　言小安摇摇头。
　　“就知道你没听过，土包子，今天姐姐带你去开开眼界。”安澜不可一世地说道，眼底却露出了怜悯……这蠢蛋啊，总不能连死都没有看过花花世界吧。
　　……
　　夜色，一家会员制的高档酒吧。
　　能够成为“夜色”的会员，要求自然是非富即贵，可光有钱还不行。这个地方，可不是随便一个暴发户拿着钱，就能够进来的。
　　安澜带着言小安进了夜色，琉璃灯光，轻音乐的ｂａｒ，让人十分的舒服，酒池肉林中，男男女女在舞，在唱，每个人都在发泄着另一个自己。
　　“我想回家……”
　　“切，瞧你这点儿出息。”安澜拉着言小安，走到了最近的吧台，一招手，帅气的酒保上前来：“小姐要什么？”
　　“给我一杯马丁尼，给她……”安澜看着旁边畏畏缩缩的言小安，这女人，看，恐怕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给她一杯温开水。”
　　酒保好大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白开水？
　　“去啊，一杯温开水，一定要温的，不能是凉水。”丢了几张钞票在吧台上，“剩下的不用找了。”
　　酒保一听，乐了，不用找，自然剩下的就是给他的打赏小费。
　　这一天，言小安在“夜色”中，坐在吧台前，捧着一杯温开水，听着安澜讲红男绿女的故事，讲外面世界的精彩，讲灯红酒绿下的诱惑……安澜似乎想要把所有言小安从前没有参与过，尝试过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部都告诉言小安。
　　“言小安，你看，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你没有经历过，你真的甘心大好的生命，从此夭折？”安澜并不死心地说道：“言小安，放弃肚子里的孩子吧。”
　　她尊重言小安的决定……但是，相处之后，她舍不得眼睁睁看着这么一个蠢蛋告别人世，去和上帝为伍。
　　“付迪跟我说，只要打掉这个孩子，他有办法让你活个十年八年。十年八年啊，你可以全世界走走看看，你看，这世界，还是很精彩的。”安澜指着酒池肉林，那里，对年轻的生命，散发着鬼魅的诱惑。
　　安澜想要用这，大小言小安的打算。
　　言小安只是坚定地摇摇头。
　　“过去，我雷打不动的爱着陆云湛，而今，我坦然面对生死……我要这个孩子。你就当我是个自私的妈妈。”言小安站起来：“回家吧。”
　　……
　　言小安打开屋门，进了卧室。
　　卧室里一片漆黑。她的手刚刚碰到开关，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卧室里淡淡响起：
　　“满身烟酒味，去哪里鬼混了？”
　　言小安压在开关上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啪嗒”一声，卧室里暖光洒落。
　　男人坐在卧室里靠窗的单人沙发上，浑身散发着幽冷的气息。
　　一双眼睛，冷凉地落在言小安的脸上。
　　言小安倔强的不解释一个字。
　　陆云湛如同猎豹，蓄势待发，紧紧盯住言小安，心中的怒意，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第三十章　你穿这样去酒吧吗

　　“回答。”薄唇冰凉地吐出两个字。他吝啬的多说一个字都懒得说。
　　言小安把头一撇……这举动无疑被陆云湛视为挑衅。
　　男人倏然站起，如猎豹一般，矫健身姿，须臾间，冲到言小安面前。
　　下巴一疼……
　　“回答我！去哪里滚混了！”男人的脸，比冰块还要冷，压抑着怒气，他眼底窜起熊熊怒火。
　　她咬紧牙，这时心中也有愤怒……她去了哪里？
　　她去过生日了！陆云湛，你从来都不记得我的生日吧？
　　陆云湛，我没有做错事情，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终于，积压的委屈和怒气，爆发了！
　　言小安伸手就挥开陆云湛的手：“我去‘夜色’滚混了！你满意了？”
　　陆云湛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可怕。
　　“你去‘夜色’？你跑去酒吧？言小安，那里，是你该去的地方吗？”
　　“哪里是我不该去的？我是个成年人，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男人磁沉的声音，幽冷而危险，眯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开口问道：“我管不着，谁管得着？”
　　“谁管得着，你也管不着！”
　　真好笑，真好笑！
　　明明这么好笑的事情，她怎么那么想哭呢？
　　陆云湛快被气炸了！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他管不着？她居然说他管不着？
　　陆云湛暴怒，一拳头，朝着言小安砸过去！
　　言小安吓得脸色惨白，脚下一个踉跄，往身后的门倒过去。
　　陆云湛的拳风，擦着言小安的耳朵，重重砸在门上，“咚”的一声，门板被砸的作响。
　　言小安瑟瑟发抖。
　　“我管不着？”男人眼底的阴骘，叫人胆寒，危险的眯起眼，薄唇缓缓吐出：“言小安，你再说一次，嗯？”
　　那最后的尾音，危险的上翘，一股恐惧，在言小安心中蔓延。
　　其实只要说出是和安澜去的“夜色”，陆云湛也不会如此的发怒。
　　可……她就是不想说！
　　“陆云湛！我的事情！你管不着！”说就说！又怎么样！
　　她赌气的仰头，朝着面前的男人怒吼！
　　“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别说是去‘夜色’了，明天……”明天去哪儿？言小安脑海中灵机一动，吼道：“明天我就去‘魅惑’！”
　　陆云湛一双眼，怒意昂藏地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好半晌……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从后槽牙中蹦出三个字：“好样的！”
　　今天去了“夜色”，明天还想去“魅惑”？
　　呵呵……
　　陆云湛埋头狠狠吻住面前的女人，眼中怒意未消。“唔～你放开！”
　　“你做梦！”
　　他狠狠的吻着她，一路蔓延到脖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神色。张嘴就咬在言小安的脖子上。
　　“嘶～痛！”
　　“痛就对了！”陆云湛不遗余力地在言小安的脖子上制造着各种暧昧的痕迹……哼，明天想去“魅色”？
　　好啊，去啊。
　　他将她反摁在门板上，不待她做出反应，修长手指熟练的拽下她身上的外套。外套是安澜在出了“夜色”的大门之后，给她披上去的，是因为怕她冷到。
　　身上的外套，被陆云湛一下子拉扯下来，露出里面安澜送给她的白色吊带连衣裙。
　　陆云湛恍惚了一下，身下的女人……何曾这么妩媚过。
　　“你就穿成这样，去的‘夜色’？”他开口，语气冰冷。


第三十一章　嘴毒

　　“不行吗？去‘夜色’难道还要穿衬衫？”她也少见的开启了讥嘲模式，……反正，反正她都快要死了。
　　反正，这个人从没有喜欢过自己。
　　为什么不能在死前任性一回？
　　为什么要那么苦了自己？
　　反正不管她多么的努力，他的眼中，她依旧是那么卑鄙无耻的小人。
　　反正，反正都这样了……
　　言小安自暴自弃地想着。
　　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男人，面色已然旋风暴雨，她的肩膀突然一疼，“刺啦”一声，那细细的吊带，在陆云湛的手中，化作了乌有。
　　“陆云湛！我的礼物！”她尖叫！
　　看着他的眼神，让他心中不喜！
　　“礼物？”他没有错听任何一个字：“谁送的礼物？”
　　“关你屁事！”
　　“你再说一遍！”
　　“关你屁……唔！”陆云湛埋头狠狠堵住她的话，一吻过后，冷峻的容颜对着她，冷冷说道：“再说一遍。”
　　“关你屁……唔唔！”
　　陆云湛再次堵住言小安的那张嘴巴，“再说。”
　　“关你屁……什么事！”
　　“言小安，我最后问你一遍，衣服是谁送的？”
　　“不管你的事！谁送的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今天胆儿挺肥啊。”
　　“对！我以后，不止今天胆儿肥，我以后天天胆儿都肥！”反正她都快要死了。就算是他恨她，她也再也听不到了。
　　陆云湛冷笑着，二话不说，就把言小安提溜到床上，随即整个人压了上去。
　　“你别！我不想和你做！”
　　这可是不得了，三年来，言小安何时拒绝过陆云湛，今天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陆云湛，而且，还开口拒绝了他。
　　陆云湛心里火冒三丈！
　　“你不想和我做，你想和谁做？许巍吗？”
　　言小安愣住了下，随后说道：“许巍才不会像你这样！”
　　她居然替许巍说话！陆云湛气的肺都快爆了。
　　俊脸却更加冰冷，修长手指，握住她的：“对，许巍当然不会像我这样，他能让你在床上快乐吗？他能像我这样，让你变成荡妇吗？”
　　唰！
　　血色从她的脸上褪尽。
　　“哦……陆云湛，你的眼中，原来我就是个荡妇啊。”她嘴角勾了勾，一抬眼，冲着陆云湛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好似要燃烧尽这余生的绚烂，苍白的纯白，缓缓张开：“陆云湛，你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陆云湛心中有股陌生的情绪涌出来，他来不及捕捉这一闪即逝的情绪，只是对着身下的女人，他居然有一些的不忍。
　　但下一刻，陆云湛收起心中的怜悯……像言小安这种女人，有什么值得他怜悯的？
　　如果不是她，他又怎么会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分隔两地三年之久？
　　偏见和憎恶，蒙住了他的双眼，陆云湛张嘴，狠狠咬在言小安的肩胛骨上，身子一沉，重重地撞击了进去。
　　“呼……”言小安疼的抽搐。却不肯叫出声音来，她一双眼，巴望地望着身上的男人，她，在等着一个答案。
　　“陆云湛……你爱过我吗？”她紧张地握紧身下的床单。她要这个答案。
　　回答她的是，陆云湛一次比一次更深更重的撞击。
　　一次比一次的疼痛，叫言小安一点点的绝望……


第三十二章　言之晴的电话

　　言小安躺在床上，听着卧室附带的浴室里传来的花洒的声音，她有些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水声停了，陆云湛推门走出。
　　言小安仅仅地望着陆云湛一会儿：“今晚……留下好不好？”
　　三年来，陆云湛没有在“兰苑”过过夜，总是匆匆的来，匆匆的去。
　　而这个房子，却是关注她的牢笼。
　　陆云湛擦干身体，自顾自穿起衣服，没有理会言小安的话。
　　言小安心中一痛，爬起来，就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正在穿裤子的陆云湛：“别走，求你。”
　　正在筘皮带的男人背部僵直了一下。
　　背后的温暖，一直侵入他的心房。
　　“求你了，别走……陆云湛，三年来，我没有求过你什么。今天，求你留下来，好不好？”她紧紧的从身后环抱住他，卑微的恳求。
　　有那么片刻，陆云湛心软了，搁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一阵铃响。
　　那铃声很别致，听在言小安的耳朵里，整个人僵住了。
　　是……言之晴，陆云湛为言之晴特意设置的铃音。三年来，一直未曾变过。
　　不能接……不能让他接，接了他就会走……言小安心中强烈的恐惧。
　　“不要，”她摇着头，手指死死地扣住他的衣领，紧紧的抱紧他，摇头，再摇头：“不要，不要好不好？”
　　不要接……不要接……求你，求你，不要接，不要走！
　　万般的情绪，最后化作一股念头——她不能松开手。
　　手机依旧在响，不停地响。没有一刻，言小安如此憎恨这个手机。
　　“放手。”男人冷漠地喝道。
　　“我不。”不放，放了的话，你就会走。
　　“言小安，放手。”
　　“我不！”她拼命的摇头。
　　这该死的手机，为什么要锲而不舍的响！
　　她只是想要在人生最后一个生日的晚上，有他陪在身边而已。
　　言之晴，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打电话，为什么偏偏要选在今天！
　　陆云湛冷着脸，修长的手指伸了出去，一根一根掰开她死死纠缠着他的手指。言小安不停地摇头：“云湛，云湛，不要，不要。”
　　不要拉开她的手，不要接电话，不要走！言小安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死死咬住牙根，死死握紧手，死死抱紧她……她只知道，不能松手，如果现在松手，那么，他一定会立刻就走。
　　陆云湛拧着眉，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她的手指，豁然站起身，眯着眼淡漠地扫了一眼言小安：“你又忘记我的话了。你，只是发泄欲望的情妇。云湛这两个字，不要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
　　冰冷的话语说完，陆云湛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摁下接通键：“喂，晴晴？”
　　“云湛，我崴了脚了，好疼，你能不能来医院一下？”
　　陆云湛面色一变，“有没有事？伤的重不重？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赶过去，你听话，在那里等着。”
　　说完，抄起床尾的西装外套，看也没再看一眼言小安，拔腿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