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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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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轻轻袅袅,却叫杜松林面上腾地通红。
  “澄澄……”杜松林扯住女儿:“不能没礼貌。”
  汤燕犀歪歪头:“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往心里去。”
  “如果是因为关心一个人,反而遭到那个人误会的话,这样的委屈,我愿意背。”
  。
  他又这样,明明是在捉人短处、卑鄙地威胁人,却能做出这样一副双眼清亮、心底无私的模样来!
  安澄知道爸已经指望不上了,爸白活了一把年纪,三句五句话之间就已经被那假面的家伙拿捏于指掌了。
  也许下一分钟,爸就会立即带着满脸的感动,赞同他的话,让她跟他一起去寄宿,还要郑重将她拜托给他,甚至还要千恩万谢~
  “你,跟我出来一下!”
  安澄不能让事态继续滑向不利的方向去,她上前一把拎住汤燕犀衣领,将他往外扯。
  “澄澄!”杜松林惊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儿。
  汤燕犀却一点都没挣扎,顺从地跟着她往外走。只是轻声细语地说:“杜伯伯说我在发汗,暂时还受不得风寒,所以别出门,行么?”
  他还这样一副神态,整得自己像个受,而她才是女恶煞!
  她咬住牙关,低声警告:“闭嘴呀!”
  他还虚弱?他还受不得风寒?她才不信!
  他前面那一连串的,还不都是整景儿,都是扯淡,都是唬弄爸的!
  不过他的话还是取得了效果,杜松林也见了也忙拦着:“澄澄!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可以在家里说,真的不能让他出去吹了风!”
  他目光柔柔静静地落在她几乎要冒出火来的眼睛上,清清静静地忽地话题一转:“……正正呢?”
  她愣了一下,直觉答:“在房间里呢。”
  他垂首向她靠近:“我想去看它。顺便,就在那边谈,不好么?”
  她一讶,还没能回答,他却已经抢先跟杜松林道歉:“不好意思杜伯伯,小侄知道擅入安澄的房间很失礼。所以不知杜伯伯是否允准?”
  杜松林只记挂着不能让燕犀这孩子再出门去吹了冷风,便点了头:“也好。澄澄啊,既然你们两个有话要说,就去房间谈一下。我现在准备晚饭。不过有言在先:好好沟通,别伤了和气。”
  安澄扭头瞪他。
  他又得逞了他!
  安澄扯了他上楼,进了自己房间,将房门锁紧。伸手猛地一推他,他一个踉跄,脚后跟直接撞到了床,然后竟然顺势就躺下了!
  他一脸的坏笑,不过颊边还是不自觉泛起了红。他双眼晶亮地凝视她:“小结巴,你想干嘛?你爸就在楼下呢……”
  安澄全无防备,窘得直想跳脚,上前一把又揪住他衣领,想将他拽起来。
  可是……她低估了他的身高和体重,所以用圆了力气却没能将他拽起来,反倒让自己一下子失了重心,整个人全向他倒了下去——
  当身子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整个压在了他身上,四眸相对。
  年少的身子,青涩又鲜活地贴着彼此,棱角分明。那触感……清晰到让她恐惧!
  她急了,慌手慌脚地想要爬起来。可是他却不帮她,反倒松
  开了手,只是眼瞳黑亮黑亮地凝视着她,面上是古怪的严肃。
  幸好她手脚还算灵活,在他身上拧了几下,终于找回了重心,一个咕噜从他身上滚下来,膝盖撑住,然后赶紧站了回去。
  垂眸看他,她知道自己早已一脸狼狈的红,却不能输了气势,索性掐腰低吼:“你还不起来?!”
  他深吸几口气,才用手肘撑住体重,缓缓坐了起来。
  可是原本一身优雅的家伙,这刻的坐姿却很霸道。不是规规矩矩的膝盖并拢,反倒是——两条腿左右撑开,几乎占满了她床边并不宽裕的空间!
  她小心吸气,不希望直接打起来,再让爸听见了。
  “歪同学,咱们两个好好聊聊行不行?”
  他缓缓抬头,迎上她的眼睛。
  好死不死,她竟然亲眼看见他颧骨上两团桃红的云。他的黑眼湿漉漉的,像是被水雾迷蒙了的黑晶。
  她莫名地紧张,“你、你倒是说话啊。”
  他仿佛有些无奈,垂下眼帘去。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睫毛尤其地长。
  “好,你说,我听着。”
  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顺从和柔软。
  安澄抓抓头发,觉着就像脊背上趴着只大蜘蛛。
  “用我晕倒的事……来说服我爸,我觉得你真没品。”她不知怎么回事,不敢盯着他的眼睛说话,只能偏开头:“你、你的坏水我明白,你就是想让我不、不敢对我爸说出实情,所以你利用我的心虚。”
  他悄然抬眸看她一眼,愉快地勾起唇角:“你心虚什么呀?”
  “你!”安澄羞怒攻心:“你还不是心知肚明!”
  他心底暗暗地笑,心说:我明白的,你却还远不明白。庆幸吧,小结巴。如果一切你都知道了,你会直接跳楼了。
  难得他没回嘴,安澄也深吸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甚至坐下来,与他隔开一尺的距离,尽量平和地看向他:“你想让我寄宿,只、只是想捉弄我而已。其实你看我现在的状态,你、你已经得逞了。适可而止不行么,别、别把咱们俩之间的矛盾,牵、牵扯到我爸身上去。”
  他轻轻低叹了口气,别开目光去。
  安澄想也许这样的交谈方式能奏效,便又真诚地说:“说真、真的,我就算真的去寄宿,除、除了能让你一时出口气之外,对你并没有什么切、切实的好处的。”
  他垂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却幽幽地说:“也说不定。”
  她咬住唇:“那、那你说的是小正么?你、你是想让它同时有你有我?可、可不是非要寄宿啊,我答、答应你周末抽一天,让你见、见它,还不行么?”
  他缓缓侧过头来,在她房间少女系的粉红灯光里凝视着她侧颜。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说:“如果是我想跟你住在一起呢?”
  。
  嗯?
  他说了什么?
  安澄弹簧安了弹簧似的站起来,退得远远的。
  “你、你这个人,我是认、认真跟你好好谈的!”
  他又说鬼话!
  他抬头凝视她,“你觉得我家好玩么?”
  哦?他这又是跳哪儿去了?
  她认真摇头:“不、不好玩。”
  是古老的宅邸,美轮美奂。尽管那家人也都很好,可是——那样的门第里,终究会让人觉得压抑。
  他便笑了,“就是啊。我在里面坚持了16年,早想自己有机会外宿。”
  安澄将他的话捋了一下,她想他是在说:他是想寄宿的。
  这么一想便又怒了:“你想外宿是、是你的事,你凭什么要拉着我?怎么着,你是觉得捉弄我好玩儿,白天在学校还不够,晚上还要继续?”
  他竟笑了,偏头瞟她:“哦,就是的。”
  “你!”安澄又想跳脚。
  他勾着唇角看她气得绯红的脸,缓缓说:“我发现,我好像,还挺喜欢——捉弄你的。”
  。
  安澄愣了一秒钟,随即又跳起来,上前拎住他衣领。
  “汤燕犀,你、你是不是有点BT啊?”
  他眨眨眼,“好像是的。”
  呀!!!
  她深深吸气:“你家人,知、知不知道你BT?”
  他竟然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瞥她:“不知道。而且,我绝不会让他们知道。如果有人想用这个要挟我的话,我会不惜先杀人灭口。所以友情提示,别尝试用这个法子来要挟我,想都不要想。”
  啊,这个家伙!!!
  滚刀肉哈?怎么说都不行了?
  安澄颓然坐到椅子里去,目光凝滞,脑筋却急速地转。
  “……汤燕犀,你说过的,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我讨厌你罢了。”
  
  汤燕犀微微蹙眉。
  安澄静静抬眼望过来:“那就两个人远远避开对方,谁都不要出现在对方视野里,不好么?这才是讨厌,行不行?”
  他深深吸气,心底涌起一片诡异的怒火:宁静,却灼心。
  “行。”他回望过来,目光点点变冷:“那你就转学,离开绿藤;而且,离开M国,回到你母亲身边去!”
  这才够远,这才能是真正的看不见!
  。
  安澄愣了愣,随即火大。
  “汤燕犀,你以为你是谁?”
  世界主宰,哈?
  “如果做不到,就别再说没用的话。乖乖按照我说的做,周一乖乖去报名寄宿!”他脸上变了,又是从前一脸倨傲阴冷的模样。
  “如果我不呢?”安澄抓过一个靠垫来向他砸过去。
  他反应飞快,伸手便将靠垫抓住,攥在手里。然后轻蔑抬眸瞥她。
  “否则……我就去向你爸负荆请罪,说看光你了。”
  他攥着靠垫起身,面朝门口。
  “你敢!”安澄要疯了,起身向他冲过去,死死扯住他手臂。
  他身子没动,只转回头来,居高临下怜悯地凝视她。
  “现在才后悔来招惹我么?太晚了,你已经惹到我了。”
  。
  他只是这样轻飘飘地说话,可是她不知为什么,却好害怕。捉着他手臂的手,微微发抖。
  她忍不住吼:“汤燕犀,我、我真讨厌你!”
  他眯起眼来,清冷一笑:“瞧,我达到目的了,不是么?”
  安澄不甘心,“我、我爸才不会答应你!”
  “你错了。”他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她不懂的深沉:“他想的。这世上没人比他更想,让你我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冷笑一声又补上:“……相亲相爱。”………题外话………【明早见~~谁说三万、五万、十万来的,来乃们粗来~】

  ☆、84、疼(1更)

  周日,汤燕犀跟母亲霍淡如见了个面,一起吃午饭。
  这一场病,虽然汤燕犀自觉并无大碍,但是看在霍淡如的眼睛里,儿子还是清减了一圈儿。
  霍淡如便有些食不甘味,索性丢了叉子。叉子跟瓷器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个沈宛,她究竟是怎么照顾你的?还有你爸,他又是怎么当父亲的?!”
  等到叉子和瓷器撞击的声音平息之后,汤燕犀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母亲。放好刀叉,用纯白餐巾抿了抿唇角,才语声平静地说:“是我自己的事,你又何必怪他们。弛”
  “怎么只是你自己的事?”
  儿子这样冷静,而且话里总隐约有维护沈宛和汤明羿的意思,这叫她这个当亲妈的听起来,总归伤心嗄。
  “沈宛自己的儿子病了么?如果她儿子没病,可是你却偏偏病了,那就说明她厚此薄彼!”
  又来了……
  汤燕犀扶额。母亲在专业领域是优秀的心理医生、婚姻咨询师,可是只要说到她自己这段失败的婚姻上,专业度就消失了。这也许就是所谓“医者不自医”的道理吧。
  汤燕犀决定岔开话题。因为母亲心里这个结,无解。
  他重又垂下眸子去,切着食物:“诊所筹备得怎么样了?妈这次回来,是真的决定留下来,不再离开了么?”
  这些年,霍淡如在汤明羿迎娶了沈宛、生下了汤燕卿,知道自己无论再做什么也无望再与前夫复合之后,便飞赴东海岸开创自己的事业。这么多年,远离伤心地。
  霍淡如凝视着儿子,目光中不自觉流露出歉疚:“犀犀……我决定了。回来,弥补从前亏欠你的时光。”
  “其实没关系,”汤燕犀依旧静静地切着食物,面色清逸,却也无法遮掩疏离。仿佛这不是一对至亲的母子,反倒只是交情淡如水的普通朋友:“我长大了,更需要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倒不太在意有没有人陪。”
  他抬眼瞟母亲一眼:“如果我孤单了,自己会……去找人陪,没必要用亲情拴着您。”
  说到这里不知怎地顿了顿,然后才又说:
  “至于您自己,开心就好。继续作从前那个独立、冷静的职业女性,去你喜欢的地方生活,就够了。”
  这一席话说得霍淡如几乎落泪。
  “儿子……你在怪妈。”
  “谈不上怪,”汤燕犀清淡摇头:“现在已经能够体谅你当年的处境。如果换做我是您,一个刚离过婚的女人,偏还好强,我也会跟您当年做同样的选择。”
  。
  一场本是真心爱慕的婚姻,可是两个人却同样性子强势,同样专注于事业。又因为结婚的时候两个人都太过年轻,一切都刚刚开始……于是矛盾频发,而两个人都还没学会妥协。
  于是一气之下,是她先提了离婚。彼时的汤燕犀才不到三岁大,每天数次被吓得哇哇大哭。在汤家那样的家庭里,他们这一对每天争吵,简直已经无地自容。更何况……孩子每天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
  同样年轻气盛的汤明羿便也签了字。
  从此各分东西,便是后悔,也不甘心说出口。
  其实还是一直以为有机会复合的。毕竟两人还有孩子,毕竟……她还爱着他。
  可是一切却忽然全都变了,丈夫再婚,迎娶的竟然是她的闺蜜沈宛!那个身量娇小的、蜜糖一样柔软的女子,是富商的独生女——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截然相反,她不敢相信前夫竟然爱上了一个这样的女子!
  她以为这也许是前夫的报复,故意给她看的罢了。她更相信也许他们根本过不长,说不定她再继续等等,他们就会同样以离婚收场。
  更何况,还有儿子啊!这世上没有孩子是喜欢后妈的,而沈宛那样的女人是根本处理不好跟儿子的关系的……
  她等啊等,最开始的局面的确是如她所期,沈宛尤其不被三岁的儿子接受。可是……后来局面却一点一点超出了她的预估。
  前夫和沈宛越发伉俪情深,坊间根本听不到他们吵架的传闻;甚至就连儿子也开始一点点喜欢上了这个后妈。
  她懵了,不断怀疑,又不断否定自己。最后……身为心理医生却自己就陷入了心理的迷障。
  她跌入了人生的低谷,那段时间甚至开始酗酒。
  是师兄杜松林将她从迷障里拎出来,给她买了机票,将她送到东海岸,告诉她要重新开始。
  杜松林的一句话敲醒了她,他说:“明羿曾经爱上的,是那个明艳独立、聪明绝顶的女子,他绝不可能爱上一个酒鬼!”
  那晚她抱着酒瓶痛哭,喝光了最后一滴酒,然后将酒瓶当着杜松林的面摔到墙面上,摔得粉碎。
  那其后的几年,她忍着痛苦和不甘心,在远离中国城的东海岸,咬着牙一点一点重生。
  她那几年都不敢跟儿子联系,是怕让儿子看见那样糟糕的她。可是
  等她终于重新站起来,她才忽然明白,她竟然就那么错过了儿子那几年成长的时光……
  这世上也许什么都还来得及弥补,唯有孩子成长的时光无法重来。两母子之间就此隔了一道沟,这些年无论怎么想办法,却都已经无法弥合。
  。
  说到这里,母子间的谈话仿佛又撞进了死胡同。
  霍淡如深深吸气,努力撑起微笑:“好了,都是过去的事,咱们不说了。刚刚你问诊所的事,嗯,已经差不多了。不过多数都是你杜伯伯在忙,我只是坐镇而已。”
  汤燕犀叉子微微一停:“杜伯伯很能干。”
  “嗯,是的。”霍淡如没留神儿子的话里有话,想到杜松林便也微笑:“他是我的恩人,也是贵人。跟他一起做事,就凡事都不用我来操心。”
  这些年如果不是杜松林的棒喝和开导,她也许早就熬不过来了。无数次午夜梦回,她都感谢上苍让她遇见了杜松林这样一个好朋友。
  汤燕犀越发食不知味,索性推开了盘子,用餐巾擦嘴。
  “不吃了么?怎么,不好吃?”霍淡如忙问。
  “嗯,不好吃。”汤燕犀眸光淡淡地转冷。
  霍淡如便也叹口气推开餐盘:“可不,这外头的饭菜,再怎么吹嘘是米其林几星,可是说到底还不是工业流程,外加食品添加剂堆出来的。哪里比得上家里的菜,吃的就是那份心意。”
  汤燕犀微微蹙眉:“又住腻了酒店,吃厌了餐厅的菜?”
  霍淡如便也笑了:“我儿子就是明白我。我住酒店最高纪录也只能住三个月,住多了就要跳楼了。管它什么几星级酒店,其实所有的客房里弥漫的还不都是相似的味儿。”
  “那想去住哪里呢?”汤燕犀问得漫不经心,其实答案也早就心知肚明。
  妈自从离婚,在这边早已没有家,也没有自己的房子。甚至在离婚之后,因为听不得任何朋友说汤明羿和沈宛哪怕一个字的好话,而一个一个将这边的朋友也都折损光了。
  只剩下,一个人。
  果然霍淡如满足地叹口气:“大不了到你杜伯伯家寄宿几天,顺便让他好好给我做几天菜。”
  汤燕犀的唇角轻轻抿了抿。
  “可是您总去他家算是怎么回事呢?再说,他女儿来了,您不会不知道。”
  “那又怎么了?”霍淡如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抓过干净的餐巾丢向儿子:“怎么,开始管你老妈了?别担心,我跟他就是君子之交,我们心怀坦荡;再说即便有人乱猜,我们也都是单身,谁管得着?”
  “他女儿来我也知道,来就来呗,我又不是她爸的女朋友。他们家好几个卧室呢,我只是借住其中一个罢了。”
  汤燕犀不再说话,只沉默地盯着面前的瓷器。
  霍淡如觉得不对劲,忙凑过来问:“……他女儿,你见了?”
  汤燕犀嗤了一声,不肯说话。
  霍淡如眯起眼回忆:“我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儿。哦我想起来了,她还去过咱们家,跟你比赛过背《长恨歌》。你那时候还生气来着……”
  汤燕犀皱眉:“那已经不再是‘咱们家’。”
  霍淡如梗住,愣愣看着儿子,随后凄凉地笑:“呃,是啊,不再是‘咱们家’,只是‘你们家’。跟我霍淡如,再也没关了。”………题外话………【稍后第二更】

  ☆、85、别想太多,不是我想来(2更)

  谁也不想故意触碰这样的话题。碰了就是疼,各自都无法幸免。
  他便歪头去看窗子,隔着窗上的纱帘,看窗外的车水马龙。
  “那丫头……脾气也直,也很凶。”
  “也?”霍淡如是心理医师,即便是一个字透露出的信息,她也绝不会放过:“你拿谁当参照物呢?”
  汤燕犀蹙眉,抿紧嘴不肯说话。
  霍淡如难得这样能捉住儿子马脚的时候,便愉快地笑:“少来,你老妈我听得出,你是跟我比较呢。嗄”
  汤燕犀又皱了皱眉,还是不吭声。可是颧骨上隐约浮起的两团红,却是再长的睫毛也盖不住的了。
  霍淡如就看得更是愉快:“再说,那丫头就算再怎么凶,你老妈我能怕么?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能说的说,不能说的我忍就是了。我怎么也没理由跟个小丫头吵起来,你这是担心什么呢?”
  霍淡如在桌下踢了闷烧的儿子脚踝一记:“干嘛这副表情?难不成还担心你老妈我,打不过那个小丫头?”
  “无聊!”汤燕犀被缠得烦,挪开脚:“不过你们也吵不着。她要寄宿了,有段时间不会在家。”
  他的目光扬起来,又清淡落回母亲面上:“您呢,究竟准备在人家住多久?”
  霍淡如用汤勺搅了搅汤里的蘑菇:“没想呢。就住着看,开心了就多住几天,不开心了就随时打包呗。”
  “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任性?”少年面上飘过一丝不快:“既然决定回这边常住,就还是赶紧买房子吧。至少,也租个房子。”
  儿子难得竟然肯跟自己讨论这样的话题。霍淡如的眼睛便一亮:“那……你过来跟我住?”
  汤燕犀叹口气:“没想过。”
  “你看你就是对你老妈这么无情!”霍淡如一阵阵的心酸:“如果你不陪我一起住,我一个人买什么房子,又租什么房子啊?那么大那么空,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受得了?”
  那个一直没有从心里割舍掉的家,那个至今不甘放弃的男人,还有自己的儿子,都这么近在咫尺。她怎么还有勇气去另外买个房子,正式立门立灶,难道要从形式上认了正式与过去所有一切的彻底剥离?
  汤燕犀面上依旧淡淡的:“从现在到期末,还有大约7周的时间。您在杜伯伯家最多就住这么久,利用这7周的时间赶紧找自己的房子。”
  “如果一切顺利,我可以考虑暑假与您一起住段时间。”
  “真的?”霍淡如的眼控制不住地亮:“儿子,你终于肯,原谅妈了?”
  汤燕犀推桌起身:“我还要温书,先走了。找好房子告诉我,我帮您搬家。”
  霍淡如怎能舍得,在儿子走过身边时伸手一把扯住儿子的手臂。
  汤燕犀扬起下颌,目光远远穿过窗口:“还有事么?我还有功课,您也还有自己的工作,都是正事。”
  霍淡如敛起难过,仰起脸来堆一脸的笑:“我还没问够呢,就再耽误你几分钟,才不会耽误你的功课。”
  “您问。”汤燕犀的面上看不出神色有什么变化。
  霍淡如将儿子的手臂攥了又攥,缓缓说:“那个丫头啊。听你的语气,好像已经很熟。怎么,你杜伯伯已经介绍你们认识了?”
  “嗤,”汤燕犀端出一脸的不屑:“何止认识,她现在也进了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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