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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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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样一来么……他就算有钥匙在手,可是想来也难了。
  房门静静一响。

  ☆、195、有约不来夜过半

  安澄心下莫名一动,抬眼看去,却是警长进来了。
  自从搬回来,杜松林便主动接过了照顾警长的工作。每个晚上都是杜松林给警长洗澡的。洗完澡警长才能再钻回她的房间来。
  安澄偷看过几回。爸照顾警长的时候十分细心,不光洗澡吹毛,连耳朵都要掏了,指甲里的污垢也都小心洗干净,甚至牙齿也都用纱布给擦干净。那份细心和耐心,不亚于照顾一个小孩子,每晚下班之后不管多疲惫,爸也都会将这件事做完了才肯放警长回来睡觉,他自己也才能放心休息。
  这也许是爸身为医师会有小小洁癖的习惯使然,她何尝不明白,这也是爸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在照顾着她。
  另外,这……也是爸接受了她的建议,真的开始尝试用宠物的陪伴来消磨时光吧射。
  虽然爸接受了她的建议,是好事;可是一这么想来,就又忍不住觉得心酸。爸的年纪是真的还不到这样的时候啊。至少霍淡如还能穿梭男友丛,妈也可以邂逅懂得欣赏她的人,爸却……一个人。
  没想到这个,她总会忍不住有一点的自责:是不是如果当年她没有撞破爸和霍淡如的那一晚,又或者说她当时的表现没有那么激烈的话,也许霍淡如此时的反应就也不会这样决绝吧矾?
  唉,兜来转去,因缘几番变幻,现在的她都已经说不清是否还那么讨厌霍淡如,是否还要那么坚持不希望爸和霍淡如在一起了。
  。
  警长也是不客气,甩了甩身上刚被杜松林洗干净吹干了的毛,仿佛在告诉安澄它已经“洗白白”了,然后就直接跳上安澄的床来,自在地占据了另外一边,蜷起身子闭上了眼。
  安澄只能冲着那破猫的背影翻了个大白眼。这小东西虽然名义上是她的,但是莫名地总对她没那么亲近,甚至叫她总有一种不被它待见的赶脚。仿佛它对汤燕犀,现在对她爸的感情要更好一点。不就因为她学不会如汤燕犀和爸那么细致地照顾它么?
  真是的,它要真这么想,那她还想念她的正正呢。当年的正正也没说这么直接占她的床啊!
  迷迷糊糊睡到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忽然痒。她以为是警长睡醒了在舔它,便咕哝了一声伸手推开。
  一般而言警长那小东西一推就一边儿去了,可是这回这个……怎么没推开?
  她一个激灵,一下子从睡梦里睁开了眼睛。
  。
  夜色里,正有一双眼就在她眼前凝视着她。晴光潋滟,碧意莹莹。
  半梦半醒的迷蒙之间,她产生了奇怪的联想——就是一只黑色的大猫,对着她虎视眈眈。
  安澄低低惊喘了声,神智随即归位,手捂住自己的嘴,脚却忍不住伸过去踹他。
  “吓死人了!”她懊恼低吼。
  四年前的回忆,如染透了夜色的水,哗啦一声穿透时光泼下来,浸透记忆。
  脚踹过去却没真的加力,被他轻而易举捉住了脚踝。他只微微一分……身子便欺压过来。
  她又羞又恼,伸手推着他:“你怎么……”
  怎么这么急呢?
  他沙哑地呢喃:“忍不了了。”
  。
  夜色,窗外迷离的街灯,影影绰绰便仿佛头顶油画里一白一黑两只天鹅活了。
  它们相对戏水,穿梭厮磨,交颈又同心。
  安澄忍不住低低地吟哦,觉得自己就连这声音也有一点点像是天鹅的叫声。
  他努力控制着节奏,可终究还是太急。20多天忍耐的渴望早已变成无数只白蚁,细细小小咬啮他的忍耐堤坝。纵然他有钢筋水凝土一般的意志,可是却也终究溃于蚁穴。
  他思维跳跃,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嗯哼……溃于,汝穴。”
  这是他自己脑海里的思绪,安澄只蓦然听见最后这句,完全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知道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真的全线崩溃了。
  她羞且恼,赶紧伸手推他。
  他竟然养成了一个坏习惯,不喜欢做预先准备。
  虽然他每次事后都会亲自帮她冲洗,可是……也总是叫她揪心不已。
  她手脚并用推开他,狼狈地冲进淋浴间去。他在外面停顿了一下,便也很快跟进来。
  她红着脸嘀咕:“讨厌,以后你再这么着,我就不让你内个了!”
  他长指翻转,灵巧替她洗涤,含笑低声逗她:“乃个呀?”
  她懊恼举拳砸他,他却闷哼一声索性丢了花洒将她抱紧。浴帘内小小的密闭空间,让他的渴望再度高涨。
  安澄低低叫:“嘘……小声点。”
  “别怕,”他情动之际,用了些力道去咬她耳珠:“……如果有了,我们就结婚。”
  她倒是一怔,“我们才22岁!”
  还有几个月就要LLM毕业,7月就可考Bar,她的职业人生刚刚才要开始,结婚生子对她来说还
  太早。
  更何况,她记得霍淡如就是大学毕业之后便结婚,22岁就生下汤燕犀。那样的早婚早育曾经是霍淡如渴望的幸福,可是后来回忆却只剩唏嘘和遗憾霍淡如每次说到曾经都会说一句“可惜当时年纪小”……
  22岁就结婚生子的人生,她也不想要。
  他顿了一下,垂眸望她:“我也22岁,我却想要。”
  她红了脸:“你当然没关系,因为你虽然才22岁,却已经打过了百场案子,当上了律所的高级合伙人。职业的成就和风光你都享受到了啊,可是我一切还都没有开始呢!”
  他微恼:“不想嫁给我,嗯?”
  她咬咬唇:“婚嫁,我现在还没想过,真的。”
  。
  两人在淋浴间里又亲昵了一回,带着莫名的懊恼,他有一点点像是在惩罚她一般发了狠,她也同样是发了狠地不肯服输……所以虽然两颗心上像是隔了一层膜,可是这一次反倒在生理上达到了更高的极致。
  最后两人都倦极了,并肩躺下来。
  她知道他一向都不会过完整夜,为了确保不被认知,他天亮之前就必须离去。
  当年他是大学生,要坐飞机穿越4500公里赶回来,所以每一次躺下来之后都会极快睡着;而今晚,他虽然不用再坐那样远途的飞机,可是他依旧还是一挨枕头就睡着了。他今晚的疲惫,竟然一点都不比当年的少。
  她明白,是他最近办的那件案子太叫他费神。
  这样一想来,心就软了。她说没想过谈婚论嫁,又不是真的不想嫁他,只是……不想现在,没想过要这么早。
  她睁开眼,主动凑过去,想要亲亲他的唇。
  她也从小不善于直接说道歉的话,可是她想,她这样表示之后,他应该能懂。
  可是没想到,他在睡梦里皱了皱眉,却翻过身去,避开了她的唇。
  她愣住,唇悬停在半空。
  不甘心,就当他是在睡梦里毫无所查吧。于是索性伸出两只手去一左一右托住他脸颊,不怕惊醒他,一定要吻下去……
  可是他忽然睁开了眼,却还是避开了她的唇,只揽过她的头来,与她额头蹭了蹭:“睡吧,乖。”
  。
  安澄被他按回怀里去,他的手臂和腿都搭上来,让她动弹不得。
  她在夜色里却委屈得想哭。
  这个混蛋,这回算是她第一次正经八百地索吻,他竟然一而再地避开了!
  怎么?他不喜欢她吻他么?
  还是这世上人都是犯J,得不到的要各种追索,得到了之后就不在乎了?
  心里暗暗发誓:混蛋,那我也不让你吻了!Who怕who?
  。
  不过她也许想多了,翌日一早醒来,望着空了半边的床垫,她虽然不能确定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不过却能确定他临走的时候并未像从前一样在她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要吻她!她还拒绝个头啊?
  三次了!
  她翻一个身,紧紧盯住天花板。忘了是在哪里看见过,说当一个男人不肯吻一个女人的时候,即便他们还保持着身子的亲密,可是……也许那个男人却已经不爱这个女人了。
  浑浑噩噩起床,下楼吃饭。杜松林隔着餐桌小心看过来:“昨晚半夜……你还洗澡?”
  安澄惊了。
  四年前汤燕犀也夜半来过,他们两个也没少了玩儿浴室的游戏,咳咳,那时候爸好像没听见过啊。
  杜松林也有些面红:“也许是年纪大了,晚上睡眠浅,家里有点动静都能听见。”………题外话………谢谢蓝、彩、***的红包+月票;zhengqy的红包,13783316920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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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因为爱,所以放手

  安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杜松林局促地攥了攥拳:“从中医角度来说,半夜洗澡会伤元气。以后还是尽量避免那么晚洗澡吧。”
  安澄这才悄然松一口气。原来不是爸听见别的,只是爸担心她的健康而已。
  。
  同样一句话,站在不同的视角,带着不同的心情,会听出截然不同的含义来矾。
  安澄放下羞愧,可是紧接着却是泛起酸楚。她搁下筷子:“爸……您经常失眠?”
  四年前的爸并没有失眠的毛病射。
  杜松林黯然笑了笑:“是从四年前你走之后就开始的吧。你走之后,这房子就又忽然变成了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甚至不知道你还肯不肯原谅爸,还愿不愿意承认我这个父亲……白天还好说,有无数工作忙;可是到了晚上,我就开始睡不着。”
  “那时候突然觉得这房子有些过于大了,我一个人躺在里面空荡荡的,于是不管哪儿有一点动静,我就都忍不住仔细听听,甚至还要起来去看看才能安心。”
  杜松林黯然笑笑:“还是年纪大了。年纪大了的人,都这样。”
  。
  爸越是说他年纪大了,越说一切都是正常的,安澄这颗心却反倒更难受。
  才40多岁而已,怎么就说年纪大了?
  爸失眠,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正常”,而终究还是……太孤单、太寂寞了吧?
  爸说从她走之后便开始失眠,可是孩子终究都会长大,终究都会离开父母身边,所以归根结底能陪父母一直走下去的人,不是子女,而是伴侣。
  安澄吃不下去了,忍不住伸过手去,按住了爸的手。
  这也是四年来的第一次,从四年前撞破了爸跟霍淡如那晚之后就再没这样真心实意伸手去过;即便圣诞聚会上也曾拉过爸的手,但那也只是为了情势而已。
  此时此刻,才是一个女儿握住父亲的手,出于血脉相连,出于,心疼。
  她忍不住摇头:“爸……换一个人就不行么?霍淡如的情况您也看见了,她有男朋友了,您又何必……?”
  杜松林轻叹一声:“傻孩子,别再说这个了。其实不止是淡如不肯跟我在一起,我自己也是要求我自己,不能再跟她在一起的。”
  。
  “您说什么?”
  安澄是全然的意外。四年后回来,看见爸和霍淡如之间的情形,她便自然以为是霍淡如主动远离了爸。而爸,应该是一直在为霍淡如等待。这里面怎么会也有爸主动的意愿呢?
  杜松林面色黯然地红了一下:“四年前……我知道伤透了你的心。你走是因为你妈妈坠落舞台,可是我何尝不明白,自从那晚过后,你其实就已经离开了……走,只是早晚的事。”
  “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多年来对你一直心怀愧疚。我也一直想要去尝试修补我们父女的感情,可是……却显然还是失败了。身为父亲,我怎么还有资格继续去做曾经那么伤害过你的事?”
  “这四年来,如果我还有心想要去追回淡如,自然还有很多机会。可是我想到你,便都放弃了。淡如其实跟我也是一样的心情,她也同样更在乎燕犀的感受,所以我们现在这样……也许对我们都好。”
  “爸!”安澄的心紧紧揪了起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许从四年前那个夜晚的爆‘发,她的潜意识已经曝露在爸眼前:那就是她绝对不能接受霍淡如跟爸在一起;如果爸真的跟霍淡如在一起的话,她是绝不肯原谅,他们在一起那天,就是爸失去她这个女儿的日子。
  可是爸做出这个决定,过着眼前这样的日子,真的就是她想要的么?
  。
  带着这样的心事上完课回到鲨鱼上班。
  幸好牧师约翰是可可先生亲自去谈,她终于可以暂时结束在外的奔波,回到律所坐办公室。
  她闷在座位上想了想,还是给霍淡如发过一条短信去:“有机会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她发完这样的短信,自己心下也是忐忑不安。霍淡如没回过来的时候,她就悬着心等着,什么也都干不下去。
  肩上忽然被一拍,安澄回头看却是梅里太太。老太太虽然一头的白发,却是妆容精致,笑眯眯说:“我刚烤了小饼干,来喝杯茶吧孩子。”
  安澄盛情难却,便跟着梅里太太进了她的办公室。她明白的,老人家是用这样的方式在表达着感谢。
  两人喝了会儿茶,说了些品评小饼干的闲话,梅里太太忽然停了下来,面上的神色浮出了淡淡的寂寥。
  “……听说,最近老科的案子,是你在帮他。所有人都不肯帮他,只有你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安澄小小紧张。原来老人家是要聊跟可可先生相关的事了。
  安澄笑笑:“应该的。”
  梅里太太叹了口气:“他也是活该,难怪没
  人愿意帮他。这么大年纪的老东西了,过去20年也没把这间律所做大。现在这个年纪了还不退休,却还非要继续工作,谁又能看得上他呢?”
  英雄迟暮的悲凉,人人都早晚会尝到。安澄劝解:“其实可可先生的年纪,也不大啊。我们学校的教授,还有现今许多大法官、名律师都七十多岁了也还都没退休呢。”
  “对于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也许工作才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事,如果没了工作,生活就也没有乐趣吧?”
  其实不说可可先生,梅里太太自己何尝就不是如此呢?当初乍见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还在律所工作,安澄也被吓了一跳来着。律师这个圈子的生活节奏太快,工作压力也实在太大,于是更多是中青年的天下,老年人们实则真的会吃不消。
  梅里太太便也笑笑:“是,他那个人就是这个性子。否则也不会20年都没做出什么成绩来,却还继续坚持着,不肯被并购,也不肯关门结业。”
  安澄垂首喝茶,心里微微流淌着温暖。虽然她还不知道可可先生和梅里太太究竟是什么关系,可是至少,两位白发老人还能这样彼此关心。
  她歪了歪头:“那天……嗯,可可先生还特地为了您而谢谢我呢。”
  老太太登时脸红了起来,瞟过来的目光里竟然也含了少女般的羞涩。
  安澄忍不住微笑:“只是,您二位既然这么关心对方,却怎么不当面说说话,反要都透过我来表达呢?”从可可先生回来,安澄就从来没看见他跟梅里太太单独说过话。虽然办公室都在26楼,可是两位老人就是有本事时时处处都能避开对方。
  安澄是有意揶揄,老太太登时满面通红:“哪有啊,谁关心他了?”
  按成调皮地笑:“我好奇,您是哪一年进鲨鱼的呢?”
  梅里太太两手握着茶杯,目光仿佛望进回忆:“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快忘记了。”
  安澄抿嘴笑:“该不会是20年前已经来了吧?我想可可先生在过去的20年里,肯定不是一个人熬过来的,必定曾有人陪在他身旁,才让他有那样坚持的勇气。”
  。
  对梅里太太,安澄心中还充满着诸多的好奇。虽然还无法一下子窥知她过去与可可先生的故事,可是……至少知道梅里太太曾经嫁过人,而丈夫应该是梅里先生,而不是老科。
  这又曾经是怎样的一段有缘无分,又或者是爱而不得呢?
  一杯茶的时间有限,一杯茶里可以知道的故事也有限。她带着对两位老人的好奇回到自己办公桌。手机上已经来了霍淡如的回复短信。
  只是最简单的两个字:“好啊”。
  十分的轻描淡写,十分的……无所谓?
  。
  安澄哪里知道,霍淡如的短信回复得虽然十分简单,可是她回复完后望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却是心事翻涌良久,无法平复。
  四年前安澄离开,那晚杜松林大醉酩酊,攥着她的手落下清泪。
  “是我错了,我没想到这份感情会伤害了你,安然,今日终究也伤害到了我的女儿……淡如,是我对不起你们三个。”
  他的目光深深、深深凝视着她,带着无法言传的疼痛,终究缓缓说:“淡如,我,放弃了。从今往后只希望你能幸福,找到一个比我好一万倍的男人。而我,会一直为你祝福。”
  而她自己呢,那个一向好胜要强的霍淡如,本以为能笑着点头,可是在那一刻她竟然,泪流满面。

  ☆、197、都是绕不开自己心里那个结

  两个女子的相会,各自都莫名带了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霍淡如瞟着安澄:“你不会无缘无故找我一起吃饭。那就别兜圈子了,直说吧。带着心事吃饭,会伤胃。”
  安澄努力漠视眼前的饭菜。
  不是餐馆手艺不好,其实是真的很好。色香味俱全不说,整个餐馆的格调和装修也相当棒。由此可见霍淡如的生活品味。
  也是,曾经是汤家的媳妇,又生得出汤燕犀那样的儿子,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没有眼界的女人呢。
  她介意的其实是——眼前的饭菜竟然都是她爱吃的矾。
  她的口味,还是多年前她还没有撞破爸和霍淡如的情愫时,霍淡如在家中借宿的那次一起吃饭的时候提过的。没想到时隔这些年霍淡如竟然还记得,今晚还都点了出来。
  这叫她心里反倒更不是滋味。如果让她选,她宁愿霍淡如冷眉冷眼,只挑霍淡如自己喜欢的吃。
  ——四年前的事,如今想来,受伤的不仅仅是她;当时的霍淡如同样也是受了伤的啊。所以她可以怨恨霍淡如,霍淡如反过来也完全可以选择同样怨恨她啊。
  安澄深吸口气,总归不想叫自己的心事被霍淡如给瞧出来。霍淡如是个心理医师,她可得小心翼翼才是。
  安澄冷艳一笑,主动举杯:“其实是对霍阿姨有个不情之请。侄女我先干为敬,喝完了这杯酒再说。”
  这是华人酒桌上的规矩,也是她同样需要先喝杯酒来遮盖神情,外加壮壮胆。
  霍淡如也不急,只摇着酒杯盯着安澄一口闷,静待下文。
  安澄一口气仰紧,伸手抹干嘴角。她瘦削的面上难得染上了些红霞,这红霞便映得安澄面上的笑益发冷艳夺目。
  “霍阿姨,我想请你帮我爸介绍个女朋友。”
  。
  灯影下,霍淡如的目光一闪。可是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依旧沉默地凝视着安澄。
  安澄自己笑:“霍阿姨很意外么?难道不跟我同样觉得,我爸是该找个人了么?”
  “为什么?”霍淡如这才不慌不忙地说话,面上眼里都已经看不出什么:“你不是还等着你爸跟你妈复合,你们一家三口重新亲亲热热生活在一起么?”
  “是等过,不过现在不等了。”安澄摇摇头:“……我妈她,终于想开了。”
  霍淡如目光这才又一闪:“你的意思是,你妈妈有人了?”
  安澄咬咬嘴唇:“是。”
  霍淡如咯咯一笑:“怪不得你想开了。你为了你妈而惩罚你爸,终于惩罚够了。”
  安澄咬住唇。
  虽然不甘心被这样说,可是今晚……她忍了。
  “霍阿姨不如聊聊,愿不愿意接受侄女的请托吧。”
  霍淡如又晃了晃酒杯:“为什么找我?你觉得我这个人,看上去像天生爱当媒婆的模样?”
  当然不像啊,哪个媒婆是霍淡如这样清冷的?
  “可我觉得您最适合办这件事。”安澄的目光直刺过去:“因为您最了解我爸,可能比我还更知道我爸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我没兴趣,”霍淡如也瞟过来:“再说我很忙,没这个闲时间。”
  安澄轻轻攥紧指尖:“您是真的没兴趣、没时间,还是根本就还没放下我爸?!”
  。
  安澄吼出来,霍淡如愣住。
  不过只有一瞬,霍淡如便咄咄问来:“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交了那么多个男朋友,你难道没亲眼看见过?”
  安澄勾住手臂,寂寥地笑:“霍阿姨,我长大了。如果还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你这么说我能信。可是现在,您越那么着,我反倒越不信了。”
  “您的心思我了解,其实如果换了我是您,我也会那么做。越是自己在乎的男人,才越想带着其他男人到他满前去耀武扬威,想要告诉他‘我会让你后悔八辈子,叫你悔青了肠子当初竟然放弃我’!”
  霍淡如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这样一天,在这个小丫头面前被诘问得哑口无言。
  也是……眼前的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现在的安澄个子比她自己还高,气质上的冷艳和锐利比她自己都无不及。
  霍淡如深吸口气:“我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这种想法。我只有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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