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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回来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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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狐狸如张靖亭,除了年轻时被敬砚姝给噎到没脾气,第一次被人说的张不开嘴来。他当然知道皇后的打算是最好的,可越是这样,她越需要集权,那么皇帝就越容易成为她面前的绊脚石。
  仿佛看穿了他的忧虑,穆柏举双手作保:“陛下主政期间,皇后娘娘什么都不会做。便是对于四皇子,也一定是娘娘说服了他,而不是逼着他当个傀儡小皇帝。”
  “你能保证?”张靖亭嗤笑:“你拿什么保证?”
  “当然是拿我家主子的人品啊。”穆柏有恃无恐:“难道相爷信不过我们大小姐么?”
  信的过信不过……信不过也只能选择信了。张靖亭在心里权衡利弊,可这就是实打实的阳谋,他又能做什么打算?
  陛下的身体状况摆在那里,这朝廷迟早是皇后的。且这几年来,皇后也从未伤害过陛下。甚至真要说,以陛下对皇后的信任,皇后真要做点儿什么,那还不是早都做过了,何必等着他来发难再仓促行事?
  “三年之内,皇后娘娘在朝中不会有任何动作,依旧是学生慢慢掺沙子,顺便培养自己的嫡系。”穆柏毫不遮掩的说着自己的计划:“若是三年之后陛下好转,这些人手就只是陛下的忠臣。可要是陛下挺不到三年后,那时您——应是还会为大庆尽忠的吧。”
  张靖亭垂下眼帘,挥一挥手:“你去吧,本相要歇一会儿。”
  穆柏看他片刻,恭恭敬敬的拱手退了。然他心里却明白,这位陛下心腹重臣已经被他说动,剩下就看陛下自己的命数了。
  张靖亭撑开一只眼睛,看着云冠紫氅的道人转过了拐角,才露出一脸无奈的苦笑。五年前敬砚姝从他府里要走这小书童的时候,他何曾能想到会有今日这场景?
  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如今的穆柏,已经在他之上了。
  至于敬砚姝——
  他又想起十多年前,小姑娘斜眼看他,嘴里含着糖果,漫不经心的戳穿他淡泊明志之下的野心。他被激的面红耳赤口不择言,然一通辩论下来,仍是败在了小姑娘的口齿伶俐之下。
  末了,她小大人一样踮起脚拍他的胳膊,说的话他至今记得:“你这么个坚韧隐忍又会哄人的家伙,亏得本心不坏,是个匡扶正义的。不然这世上除了我,只要你有心哄着,就再没有人不会把你引为知己纳为心腹,对你言听计从,被你卖了还替你数钱了。”
  他愤愤不平的拍掉她的手,捏着她的辫子问:“那你怎么就不能被我哄了呢?”
  小姑娘笑的得意洋洋:“因为咱们都是同路人啊,你的段数比之我还是差了点儿,以后要是碰到和我对家,可别做无谓的挣扎,麻溜儿的缴械投降,就算是全了今日我教导你的恩德吧。”
  那一日的最终结果,是他寻了个错,狠狠打了小姑娘三戒尺的掌心,气的小姑娘往他茶水中丢黄连。张靖亭坐在长椅上闭眼,嘴角是一丝无奈的苦笑,当年的小娘子长大了越发厉害了,阳谋明晃晃的摆在他眼皮子底下,就问他如何决定——他除了缴械投降做她同伙,又还有什么出路可走呢?
  “老爷。”小厮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捧着东西在外头候着。
  “什么事?”
  “国师大人去而复返,让小的将这包裹给您,说里头的内容定是您会有兴趣的,算作今日对您不敬的赔礼。”
  小厮一边说,一边还有些好奇,刚刚国师是和自家老爷起了争执么?他还当国师与老爷的关系不错呢。
  张靖亭敲了敲桌子,小厮将包裹放在桌案上,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却没想到这一日丞相再没走出书房,甚至让侍卫把守在书房四周,不许任何人接近。
  书房的灯燃了一整个夜晚,直到天光大亮,张靖亭苍白着一张脸,眼中却熠熠生辉。穆柏留下来的资料已经变作火炉中的灰烬,可那一字一句深深印在他脑海里,让他忍不住惊讶,又忍不住兴奋。
  “这是要绝了世家的根基啊。”他掬一捧凉水洗了把脸,回想起穆柏书中所言种种,仍是感到心惊胆战。难怪穆柏信誓旦旦说陛下的心胸不如皇后,也难怪他迫不及待的往六部里放自己人。皇后所图之大,又切实可行,真不是陛下能够企及的。
  一直到他进了明光殿的大门,他神情还有些恍惚,却被皇帝一道惊雷给炸回了魂:“朕准备在冬至祭天时立四皇子为太子,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做重要决策之前肯定得和相关人员通气,今日与会的除了张靖亭与玄极真人,另有陈太尉薛将军并六部尚书和几位将军。陈老狐狸毫不掩饰面上欣喜率先拱手:“陛下英明,臣遵旨。”


第78章 决定
  十几位大人一起拿鄙夷的目光斜睨陈太尉:封你外孙当太子; 你当然不会有异议,可也不用表现的吃相如此难看吧?
  陈太尉无动于衷。高兴就是高兴了,还要推三阻四做什么?陛下早立太子不是好事吗?立了太子省得一群人想太多; 反而耽误了正事啊。
  再说了; 要是太子已经有了七八岁; 正在尚书房念书,并七八个同龄的兄弟做对比; 或许还好假惺惺的说一句才德不显需要慎重。可现如今; 宫中就这么俩皇子; 一个还是个病秧子; 四皇子除了年纪小了点; 他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被拿来说项的硬伤。
  陈太尉老神在在,如薛将军这般就很难受了。陛下虽是个问句; 语气却是肯定的,他总不好说四皇子不合适,或是这时候立太子不合适——那请问谁更合适?什么时候才是合适?
  有人将目光瞟向张靖亭,希望丞相大人出来主持公道; 可张丞相怕是昨儿没睡好,这会儿顶着两个黑眼圈打瞌睡,根本没有出言反驳陈太尉的意思。
  冷枭言却是不放过他们,挨个儿点名问:“国师觉得如何?丞相又有什么想法?”
  玄极真人一震袍袖; 垂下两缕银发随风轻扬,更显出几分仙风道骨。老道士稽首道:“皇子是陛下之子,陛下乾纲独断; 贫道无异议。”
  张靖亭跟着拱手:“臣与国师一样,立太子虽是国事,也是陛下家事,陛下做主,臣无所不从。”
  这两位大佬不反对,剩下的人就更不好开口了。冷枭言满意的点头:“既如此,各位大人准备准备,等冬至祭祀过后,在年前把立太子的大典也操办起来吧。”
  礼部尚书是不反对立太子的,但是听陛下这么说,还是忍不住上前奏对:“冬至之后不过七日便是新年,时间是不是太紧了?礼部与鸿胪寺的人手本就不足,不若等明年开春再立太子——”
  冷枭言摇头:“朕问过钦天监,明年的年岁不好,不宜立太子之大事。总不好今年下了旨意,却拖到后年再行典礼,那也太儿戏了些。”
  这理由太恰当,礼部尚书默默将“那就后年再立太子啊您急个什么”的吐槽咽下去,无可奈何的拱手称是。反正立太子是固定流程,大冬天的一个小孩儿也不好搞出太多花样,回头他和鸿胪寺卿去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在维持体面的前提下一切从简……
  唯一一个提出意见的被皇帝陛下挡回去,立太子这事儿便算是定局。陈蕴玉早就接到了皇后透过来的消息,哭过一场又笑了一场,擦干眼泪依旧好好带着三皇子散步吃饭玩游戏,仿佛已经把四皇子才是自己亲儿子的事实给忘的干净。
  偶尔陈夫人进宫探望,看着这一幕又是心痛又是难过。反而是容妃劝她道:“如今不是最好的结果么?父亲的亲外孙被陛下定做储君,本宫也有个孩儿在跟前热闹着。您还要怎样不甘心?难不成还肖想我去与皇后强孩子么?”
  聪慧如陈夫人,当然知道四皇子要坐稳太子之位就只能是皇后的孩子。就算容妃有什么想法也是等到皇子大了之后再计较,或是哪日陛下去了,容妃背靠陈家的权势,才有底气与皇后相争。
  陈蕴玉看自家亲妈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她心里是真没有和皇后争的打算。争来又能怎样?还不是被家里哄着劝着逼着为陈氏卖命,她心疼自己的孩子,还不如让皇后把乐康教导的自立又聪慧,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个明君。
  或许除了皇后之外,谁都不知道看着最乖巧听话单纯可爱的陈妃其实是个颇为叛逆的女人。她自小审时度势,知道怎么做最能得到长辈家人的认可,可就是这样乖巧的模样做的多了,她也无时无刻不在嘲笑,嘲笑那些被自己哄了的人,也嘲笑自己卑微顺从的模样。
  一颗心被分成两边儿,一边扮演那个只知讨好却失了自我的角色,一边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她的父亲,看着她的男人将她当做宠物一般,乖时便多给些抚摸和赏赐,不听话便想法子约束和驯服。
  她摇尾乞怜,还嘲笑他们愚蠢容易骗,可一个人对着镜子呆呆坐着,忍不住又想,就算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清,不还是得为了生活,就这么一辈子装下去么?
  她要华服美食仆役成群,她要高高在上俾睨众生,她成为陛下宠妃,可以仗势不必再看家族的脸色,可她在陛下眼中,和她在家中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进另一个牢笼罢了。
  甚至后来,她才知道,哪怕是她以为已经摆脱了的家族,仍是有权利左右她的命运的。她始终是一枚棋子,而从无实力做下棋的那只大手。
  她想过认命,劝自己这就是女人的宿命。她所想过的最大野心是当太后——直到她曾以为是对手的人,将她摁服气了,又将她拉起来,告诉她隐忍不是认命,哄人也是手段,哪怕是女子,也可以成为这棋盘上的操纵者。
  她像是第一次从沉睡中睁开眼,顺着皇后的指引透过后宫看向前朝,而这迷茫的一生,终于找到了盼头。
  “其实不是女子不女子的问题,是你的格局够不够。”闲聊时皇后笑着问过她:“你在进宫那一日,难道就不知道陛下也是个男人,而天下男人都是个什么德行么?无论你生儿育女也好,得宠也罢,对男人来说,终究是比不过利益的。”
  “成为他们的利益共谋,比靠着他们去获取利益更重要。而你的优势就是能生孩子——你要怎么把孩子变成你的资本呢?”
  她想了很久,始终想不到答案,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长大了不还是个狗男人么。
  “你是不是觉得,就算你当了太后,架空了幼帝,也总有一天要还政于他,依旧只能缩在后宫?”皇后轻笑着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向往之情,轻轻在她耳边蛊惑:“可要是你的能耐够大,朝臣都不得不承认你比皇帝更适合坐在那张龙椅上呢?”
  她当时太过惊讶,以至于浑浑噩噩回到长乐宫,才忆起皇后眸子里的光彩,似乎并不止是说个笑话。
  可惜,她是没这能耐的,但是不代表她不期待有一天,能够看到那个做得到这一切的人,挣开后宫的桎梏,坐上高位俾睨众生。
  为了那种超脱,那个可能变成实现,她便是当一块垫脚石也是心甘情愿。
  后宫中的女人没有哪个是真心爱皇帝的——或许有,曾经的云氏和安氏,并没有那么多欲丨望奢求,要的不过是皇帝的垂怜。只是也如皇后所说,自古真情留不住,反正那男人也不稀罕,她们又何必把自己当个蜡烛,平白熬干了自己照亮了别人?
  冬日暖阳中,她静静想了许久,渐渐在嘴角也染上柔柔的笑意。三皇子手里抓着一只毛绒绒的小兔子玩具,咯咯咯笑着扑进她怀里,仰着头看她:“母妃母妃,晚上咱们吃什么?可有糖糕么?”
  陈蕴玉将他抱起来颠了颠,笑着捏他的鼻尖:“你可又重了,再重下去母妃就抱不动你了。”
  冷青云笑着躲开她的手,搂着她的脖子试图讲道理:“是陛下说儿臣要重些才好的,母妃您快告诉我,今儿夜里可有糖糕么?”
  陈蕴玉拿他没办法,任由他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搂着他往内殿去,一边哄道:“要是没有糖糕,是不是今晚就不肯乖乖吃饭了?”
  “哪有,不过要是今晚我吃的乖乖,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得双倍的糖糕?”
  母子二人一说一话,谁又看得出这并非亲母子?长乐宫的下人们摆上晚膳,听着小孩儿欢笑:“母妃又逗我,今儿果然是有糖糕的。”
  陈蕴玉摸摸他的头笑而不语。小孩儿忘性大,一年多时间过去,有她亲力亲为好生哄着照应着,长乐宫的下人引导者,并冷枭言的默许,冷青云早就不记得薛雅娴这个亲妈,只当母妃就是自己唯一的母妃。
  陈蕴玉对冷青云也是真的好,嘘寒问暖不说,每次季节变化小家伙咳嗽感冒,都是她衣不解带的抱着守着。且她得了陛下的嘱咐,并不要求冷青云读书学习,高兴了跑跑跳跳玩玩游戏,或是在长乐宫的玩具房里一呆就是一整天也行。
  除了品行约束,陈蕴玉算得上对三皇子与给予求。冷青云再怎么聪慧也还是个孩子,什么日子过的舒坦什么日子遭罪总是明白的,不知不觉就将长禧宫那段时光彻底封存。
  “母妃对你好不好啊?”陈蕴玉在小家伙的额头亲一口,擦掉他嘴边的糕点渍:“以后青云长大了,是不是也要对母妃好啊?”
  小家伙嘴里塞着一块糖糕,信誓旦旦的点头:“母妃对我最好了!您就放心吧,等儿子长大了去了封地,您就是王太后,到时候儿子一定好好孝敬您!”


第79章 巡边
  腊月二十三; 冬至祭天日,皇帝陛下祷告天地,宣布立四皇子为太子。三日后; 立储大典在御阳宫大殿举行; 三岁大的四皇子冷乐康行三跪九叩大礼; 从陛下手中接过太子金印,再受朝臣二跪六肃之礼。
  礼成; 四皇子便成为大庆的第一位太子殿下。鉴于太子年岁尚幼; 陛下特旨不必迁居东宫; 而是继续随皇后住在坤和宫; 至六岁开蒙时再挪出来。
  这种小事在朝臣看来便是不足挂齿的细枝末节; 他们更想知道的是东宫属臣该如何配置。皇帝陛下也没卖关子,封国师玄极真人为太子太师; 丞相张靖亭为太子太傅,太尉陈大人为太子太保,另六部尚书与朝中大将为太子宾客,实现一套人马两套班子; 不偏不倚的没给任何人钻空子的机会。
  这当然是敬砚姝的主意,张靖亭听过穆柏的八卦后只能无奈:“难不成在你看来我是个墙头草的角色么?用得着你这么一次次来提醒我皇后娘娘的本事?”
  穆柏志得意满:“老师别误会,学生没旁的想法,就是单纯炫耀一下。”
  炫耀什么?炫耀他选的主家比老师选的更可靠么?张靖亭十分没形象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果断将京城中人人敬畏的国师大人赶出门去。
  及年三十,宫中本该热闹热闹,不想冷枭言染了寒症; 不得不卧病在床。只寒症是对外的说法,实则是他头晕目眩视物不清,慌张愤怒下摔了殿中的大花瓶,却一个不小心被瓷片割破了手掌,鲜血淋漓好容易才止住。
  周平周福的反应极快,先是叫了闵院正来医治,又第一时间稳住了乾元宫的下人,封口之后才派人去请了皇后,以至于皇后全无心理准备的看到这一幕,又差点儿大哭一场。
  冷枭言摸索着揉她的发髻,心里却是冰凉一片,刚刚闵院正说的支支吾吾,却是根本没个准,并不知他这症状是会减轻还是加重,有没有恢复正常的一天。
  敬砚姝哭过一场,情绪平静下来便开始前后布置。后宫的宫宴照办,皇帝不出席就是,距离开笔办公还有十来天,到时候看看情况,不行就把太子丢到明光殿去听政。
  冷枭言一脸无语:“他才三岁,听什么政。”
  “他才三岁不识字,所以才叫听政。”敬砚姝捏着冷枭言的发丝笑道:“总不能是你亲自给他念,可不就得劳烦各位大人逐字逐句的说清楚禀告的是何意思,他们有什么处理意见,又各自是依照什么道理的。”
  看似是太子的学习模式,其实最大程度上缓解了陛下眼疾带来的困扰,且以冷枭言的头脑敏锐,说不得短时间内根本没人看得出他的身子出了问题,能拖得一时是一时。
  “那还不如我继续称病,你带乐康去听政,就当是你说什么岗前培训了。”冷枭言将她作乱的手拉过来,轻轻捏她的指腹:“还有,咱们可是计划好了,等开春了去塞外走一趟的。”
  “那就不去呗,多稀罕那些夷族似的。”敬砚姝趴在他床边与他八卦:“这都两年多了,夷族的日子不好过吧?咱们中原过去的奸商没把人家家底儿都掏空么?”
  政治拉拢,军事挑拨,加上经济封锁,这是三年前小朝会上敬砚姝给出的针对夷族的原则方针。而朝中的老狐狸添砖加瓦,一系列举措让敬砚姝这个站在历史巨人肩膀上的后来者都不得不咋舌,顺便为夷族鞠一把同情泪,希望他们不要被轻易玩死。
  说到这个,冷枭言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指着周平去架子上拿了沓奏章开敬砚姝看:“如今除了依附咱们大庆的百益部和清河部,其他几家的日子过的着实不好,我让张靖亭的人往那边传话,等开春了看两部的表现,选其中之一扶持做草原王。”
  草原王意味着更多的资源,意味着强大的大庆作为靠山。百益部和清河部对这个名号都志在必得,哪怕没有大庆的挑拨,两边关系也紧张的随时要大打出手。
  “话是这么说,可你真的准备在草原扶持一个王么?”敬砚姝皱眉:“好容易让他们乱起来,一旦统一了岂不是——”
  “那是你不知道国师有怎样经天纬地之才,又做出了什么神奇的成果。”冷枭言踌躇志满的让周平再取来一封奏折:“你可想过平地起惊雷?草原人仗着的就是骑兵强大,可再强的马也是马,天雷过后就不信它们还敢往前冲。”
  敬砚姝翻看的津津有味——虽然都是她留下的底稿,但真没想到穆柏在两三年之内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她倒不会说什么有有伤和之类的话,毕竟她自己也没少带兵打仗,知道武力值的重要性,有这种秘密武器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绝对是幸事。且武器总是无辜,便是有罪,也是那些滥用武力的人。
  她和冷枭言都知道如今的安稳和平来的不易,从未想过要大开杀戒,拥有这些不过是作为威慑罢了。
  只这时候还是得装出不知情的模样,翻了两页问冷枭言道:“我看这天雷的造价不低,而草原骑兵的优势就在于行动如飞,咱们没法以静制动,会不会消耗太过?”
  “你往后翻,还有其他武器。”冷枭言一手捂着眼睛一边笑:“真是没想到啊,以前咱俩都是不信天命不信神,可如今我是信了,估计等你开始临朝,你也得信了他的邪。”
  敬砚姝撇撇嘴:“他要是真是个神仙,就赶紧把你治好了。不然我最多信他是个人才,可不会对他盲目信服。”
  “你这就是强人所难了,闵院正还是大夫里的翘首呢,不也没法治好我么?”冷枭言给化身胡搅蛮缠小女人的皇后娘娘讲道理:“我看中的也不是他的玄术,而是他治国的本事。你日后用他也不必当他是个道长,只把他当个丞相一样用就是。”
  “再说再说了。”敬砚姝恹恹的将奏章丢给周平去放好,重新趴回冷枭言床边,挨着他戳他的眉心:“我才发现你这两年老的好快,白头发也有了,你才三十四呢就这么多白头发,要不我分一半儿头发给你?”
  “可别,分给我也不够我掉的。”冷枭言故作愁眉苦脸的摇头:“还不如你替我批折子分忧,我不用动脑子自然好保养了。”
  “那你等着吧。”敬砚姝笑着起身:“我去给你训练十个八个读奏章的小太监,就算你看不清楚也别想躲懒。”
  两人言笑晏晏,只转过头去,又各自愁眉苦脸或垂泪。好在老天爷对冷枭言不薄,至正月十五后,他的病症一点点消除,虽是眼前仍时不时的出现些暗斑,对上朝和看奏章倒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他却仍是采纳了敬砚姝玩笑般说的“太子听政”,哪怕冷乐康听的半懂不懂也没关系。小孩儿学东西总是潜移默化的,再说就算他不懂,回去不还有皇后帮着理清思路么?
  苦逼的学龄前儿童突然掉入尔虞我诈的社会大学博士学位的授课课堂,每日有多懵逼可想而知。敬砚姝好气又好笑,捡着他能听懂的说了,顺便给他恶补大庆的地理和律法,至于小孩儿能听懂多少就只有天知道了。
  到了阳春三月,冷枭言提出巡边草原,早就做好了准备的前朝并未提出反对意见,而后宫亦翘首以盼,不知陛下准备带谁随行。
  皇后和太子是肯定要去的,敬砚姝拿着后宫名单找冷枭言确定剩下的人选。皇帝陛下随意看了一眼道:“让容妃代管宫务,敬妃宁嫔和杨嫔随行吧。”
  敬妃是薛大将军之女,此次薛将军随行,让敬妃同去是给他面子。实则在去年选秀之后,冷枭言便不再宠幸宫中旧人,而宁嫔和杨嫔算是新人中宠爱最多的二人。
  另有温嫔的圣宠也算不错,甚至还在杨嫔之上,不过容妃留在宫中,陛下便不准备把苏家女带走,毕竟太子是陈家的外孙,他怎么也得给陈家一个面子,不好太抬举陈家对头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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