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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回来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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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说了,我才是最先与陛下有婚约的人,要是皇后有心让位,那我不是正好——”
  “你给我闭嘴吧!”赵氏一巴掌捂住她的嘴,再一次对闺女的智慧表示绝望:“你还想当皇后?你看看皇后怎么捧一个打一个的把云氏碾压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陛下还一心记着她的好,觉得她可委屈!还有那两个世家高门出来的妃子,举手投足的礼仪姿态就把你比下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给你挖个坑,你还乐呵呵的往里头跳。你当皇后,你怎么不去做梦!”
  安素仙不服气的嘟嘴,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两个年轻妃子又漂亮又有气质,自己与她们站在一块就觉得气短。反观敬砚姝当面,两个妃子乖的和鹌鹑似的,尤其那个大肚子的陈妃,一直都在对皇后讨好卖乖拍马屁花言巧语,怕是她在陛下面前都没这么贴心。
  见安素仙虽然蠢,但好歹还有一丝自知之明,赵氏勉强松了口气,又拎着她的耳朵反复念叨教导不提。坤和宫中,皇后娘娘心满意足的吩咐松明佳楠蕙草青艾关门闭户,准备宅一段时间不见人,当然名义上还是那句“为国祈福”。
  事情是解决了没错,但陛下欺瞒,当场打脸,心高气傲的皇后怎么可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冷枭言看她关了坤和宫“闭关”,心酸之余倒也觉得意料之内,只得转头去找赵氏“求安慰”。
  赵氏不愧是聪明人,分分钟给他想到了对策:“你封妃什么的,皇后应该要出席的吧?要不然你快点儿定下时间,再着人去问问皇后娘娘,看她到底要闭关多久,能不能赶上素素她们的封妃大典?”
  冷枭言连连点头,这可是个好办法。眼看就要到年底了,这封妃之事也不要拖到明年。反正吉日早点儿晚点儿还不是他说了算,砚儿与表妹处的好,不可能不参加表妹的封妃大典。
  皇帝陛下屁颠颠的找钦天监定日子去了,没想到被礼部尚书挡了驾。尚书大人的意思也是简单明了:“安姑娘为超品国夫人之女,又是陛下亲眷,品行高贵贤淑,陛下封她为贵妃并无不可。然那位云氏夫人——不知夫人的父兄官居几品,有何功劳?怎么就能与安姑娘一样被封贵妃?”
  皇帝陛下卡词了,云浅杉她爹就是个乡绅地主,无品无级还死的早。
  礼部尚书甩出一本册子:“此乃三个月前陛下与臣等定下的后宫位份封晋条案,云氏夫人父兄无品,于国无功,论理最高只能封到正七品的才人。不过夫人为陛下育有皇长子,最多可以连跳三级,也就是从五品的良仪。再加上陛下宠爱、她为陛下坚贞苦守——”
  尚书大人翻翻册子,抬了抬眼皮:“正四品的贵嫔不能再高了。”
  冷枭言气的想打人,偏说不出哪里不对。
  礼部尚书还在火上浇油,转头问一旁的宗正:“大皇子上次验明正身不是被搅黄了么?你们后来可验过了?”
  宗正捂脸,不想和他说话,免得被陛下的火力扫中。
  皇帝陛下深呼吸好一阵子才控制住自己那点儿小暴脾气,两边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差点儿又激出偏头痛来。可他也知道礼部尚书就是这样的性子,最是依礼而行且执拗,他若是敢一意孤行下旨,人就敢原封不动的给他驳回来。
  况且礼部尚书背后还站着一群“以礼法治国”的世家贵族呢,皇帝陛下要是把他们都得罪光,那真是碧莲都没了——这群人都有一把好笔杆子,在士林中名声也高,需要洗白时十分好用,可要是有心报复抹黑,那他就算是皇帝也不好使,一样让他臭大街。
  最后还是丞相张靖亭出面,引经据典为云浅杉争取来一个仅次于妃位的从二品昭仪。皇帝陛下也知道这大概是朝臣的底线了,不敢要求太过,着依旧愤愤不平的礼部尚书趁早拟旨,让钦天监测算吉日,趁早把两人的封晋大典给操办起来。
  礼部尚书都告退走到店门口了,又慢悠悠转回来扎心:“从二品昭仪并非后宫主位,无需封晋大典授宝策金印,陛下可不好逾矩,御史台是要弹劾您的。”
  冷枭言终于没忍住脾气,一把摔了手里的奏折,摁着脑袋直喊头疼。
  议事的偏殿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好在有小太监周平挺身而出,以摁穴之痛的手法替陛下排忧解难,也免了一众大臣被扫到台风尾。钦天监监丞与负责拟旨的中书舍人可怜巴巴的等着皇帝示下,冷枭言有气无力的摆手:“听孔尚书的,昭仪不必行封晋大礼,你们操办贵妃的封妃大典就是。”
  他这一头定下,敬砚姝也没拿乔,假假表示自己就茹素念佛七日,肯定赶得上安素仙封贵妃。至于云浅杉封昭仪的日子就在三日后,那就实在没办法,让她在坤和宫外磕个头行个礼,就算全了请安的礼仪吧。
  冷枭言心知敬砚姝是一点儿都不想见到云浅杉,能给出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圆了面子就算不错了。他一心只想这事快点过去,更不会再兴是非,一句“后宫之事全听皇后安排”,算是同意了她的说辞。
  三日后,云浅杉在听音阁接了圣旨,获封云昭仪,赐居琦玉宫偏殿。大皇子冷墨清迁到皇子所,赐住雅文殿,跟着御书房的师傅们日日早起贪黑的读书习武。
  云浅杉走过宫中长长的甬道,穿过红墙碧瓦来到坤和宫门前,恭恭敬敬的叩首行礼请安。敬砚姝与她隔着重重宫墙,抱着猫儿凝视远方天空。
  “其实讲道理,从云浅杉自己的立场,她想要高位也没有错。”三个多月过去,小白猫还是小小的一团,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山竹爪爪:“在她的认知里,她本就是冷枭言的正妻,就算她不替自己考虑,她还有个儿子呢,嫡子突然变成庶子,是个人都不可能坦然接受的。”
  “我也没觉得她有错啊,”敬砚姝将脸贴在圆圆柔软的皮毛上蹭蹭:“如果一定要有一个反派,那个人其实就是冷枭言,全是因为他的欺瞒哄骗,才会将我与云浅杉放在彻底对立的场面上,必须胜负没有共赢。”
  她抬起头,看远处厚厚云层中露出一摸阳光的痕迹,忽而叫笑了:“但是你知道我与她的差别在哪里吗?如果说小白花是捏的无辜可怜却情不自禁为爱痴狂的人设,卑微的放弃一切追求爱情,那白莲花就是既要好处也要名分,还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一边享受着胜利的果实一边还真诚的祝福对手能获得幸福。人家的不幸就是她带来的,你说她哪来的碧莲让人家想开让人家去追求幸福?”
  “我知道你的意思,陈蕴玉是小白花,云浅杉是白莲花。”小白猫的软肉垫轻轻搭在她手背上:“那你呢?”
  “我呀……”敬砚姝露出一个有些帅气的明朗微笑:“我当然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和我为敌的人,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她想对我下手,就要有被我彻底铲除的觉悟。”


第16章 邀宠
  腊月二十二是钦天监选定的大吉之日,安素仙的封妃大典就在这一日举行。贵妃礼服乃是与正红接近的赤红色,随着她一步步走上高台,仿佛一团火在摇曳流动。
  哪怕她容貌确实不算极美,然在这庄严场合万人跪拜的情形下,依旧走出了高高在上万种风情。当然,这也得益于敬砚姝及时派了礼教姑姑去给她集训,不求改头换面只要临时抱佛脚,这几步路的姿态表情做到完美就行。
  甚至连她今日的妆容,也是皇后亲自上手给化上的。舍弃的常用的敷白抹腮,敬砚姝一点点为她修饰出眉目如画,朱唇微翘,配上些许胭脂让脸色红润健康,眼波流转便是好一个精致的美人儿。
  辅之环佩金钗,八宝如意,加上小半个月的特训成果,安素仙出场就惊艳了众人。赵氏站在一侧看着女儿步步生莲的走上高台,由陛下亲授宝策金印,眼泪终是止不住的落下来。
  她的女儿,今后就是皇家的贵妃了!再无人会因她年长未嫁而暗中嘲笑,连那些高门妃子也得在她面前低头行礼。
  出身微寒又如何?十年苦难亦是值得的。赵氏一手捂着胸口,仿佛一颗心就要跳出来。可她心里却是极高兴——若是能再有幸,看着女儿与陛下生儿育女,她便是折寿十年也愿意。
  封妃大典之后,贵妃按例应往坤和宫去给皇后请安。等安素仙坐着全副銮驾到得皇后宫中,自有大宫女一脸堆笑的将她迎进去。方走近二门,便听到里头欢声笑语,是赵氏与陛下早在里头等着她的了。
  敬砚姝从主位下来,快走几步拉着安素仙进殿,一边与她道:“按说咱们姐妹不分高低彼此,请安一事没必要当真。只是你也知道,礼部那老头儿忒可恨,若是不做完这全套,他能逮着陛下唠叨半年去!”
  冷枭言在一旁无奈的点头。孔老大人别看年纪不小,功力那是真不凡,他今日敢纵着贵妃不给皇后请安,明天说他宠妾灭妻不合规矩的奏折就能堆满他的龙案。
  赵氏对这位老大人的行事作风也有所耳闻,看冷枭言一脸倒霉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老大人说的规矩有错么?偏是你们不愿按规矩办事,被说了那是活该。”
  又对安素仙道:“你今日就算是昭告天下的陛下贵妃了,为娘的最后教你一回。从今往后你切不可再把自己当陛下的妹妹看,你是陛下后妃,就该遵守后妃的规矩,行后妃的职责。以往是我把你娇养的过了,让你很有些任性脾气,日后你须得好好收敛好好学规矩,不可丢了陛下和皇后的脸面!”
  别看安素仙咋咋呼呼,若是赵氏板起脸来认真训话,她必会老老实实的听着。敬砚姝与冷枭言对视一眼,皆是对赵姨妈的感激赞叹。赵姨妈虽出身不高,分寸道理却比谁都明白,也难怪这帝后二人对她亲近尊重,请她长居宫中做个镇山之宝。
  赵氏又请皇后上座,安素仙恭恭敬敬的叩首行了大礼。再由皇后赐下一套头面,这封贵妃的礼仪才算全部完成。
  和云昭仪封晋后就失宠不同,安素仙很得了陛下一阵子独宠。她挑的宫殿是明纯宫,位居东六宫首排最东侧,与赵氏住的延福宫只隔了个夹道,平时母女往来也是方便。
  又有敬砚姝与陛下尚未“和好”,除了日常打理分内宫务和偶尔关照陈妃,对其余妃嫔完全是放养。安贵妃品级高又有荣宠在身,如陈妃和薛妃尚且淡定观望,柳贵人和云浅杉却是早就贴了上去。两人日日陪着她到延福宫晨昏定省,哄的这对母女不知多开心。
  其实她们倒不完全是为了讨好,实在是除了在延福宫,她们也没法在别处见着陛下。既是陛下将赵夫人当长辈供养着,她们自然投其所好,偶尔碰上陛下心情好,还能与陛下说上两句话。
  其中云浅杉的心思更比柳如兰重一些——柳贵人单纯是为了陛下的宠爱临幸,云浅杉则还想打听打听大皇子的情况。前朝后宫虽不是完全隔断,但也容不下她一天三顿的遣人问候。
  大皇子如今八丨九的年纪,偶尔进后宫请安没什么,要是日日待上许久,便是陛下不说,御书房的师傅们也得皱眉劝诫。且他课业又紧,便是得空来一趟也说不了几句话就要回去,云浅杉与儿子相依为命惯了,这大半个月的分隔,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然宫中的规矩就是这样,皇子到了六岁就得挪到皇子所,就得读书习武不得怠惰。云浅杉一个小小的昭仪,在这后宫中几乎垫底的位份,难不成还能让陛下为她破例么?
  且她是个明白人,知道玉不琢不成器。以往她是没这个条件才让儿子的起步晚了些,如今再不上进,等到后宫女子纷纷诞下麟儿,一个个按照皇家的教养脱颖而出,她的墨清总不能被下头的弟弟们比下去。
  都说为母则强,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儿子考虑。否则光是安素仙踩着她上位这一件,她就绝不可能对安素仙卑躬屈膝,更别说这样日日陪笑讨好,只为借着安素仙的东风,换来陛下的偶尔注意。
  可惜陛下到底是让她失望了。年底封笔这阵子是皇帝最忙的时候,冷枭言有时候忙的干脆就在明光殿里睡了,哪里顾得上她这个殷殷期盼的昭仪娘娘。对冷墨清这个大儿子倒是记得关怀一二,也不过招来伺候的人问一问起居饮食,或是考校考校他的功课罢了。
  可怜冷墨清一个九岁的孩子,之前也没怎么认真读过书,最多能写大字,能背下三百千和论语罢了。突然被塞到一群学富五车的老头儿里头,听他们之乎者也的说些听不懂的话,还要被一点儿都不温柔慈和的亲爹考校学问,问的都是他答不上来的问题。小孩儿多少次抖抖嗖嗖的进了明光殿,又含着一包眼泪退出来,明明身份高贵锦衣玉食,生生活成了凄凉风中一朵可怜的苦菜花。
  冷枭言忙的晕头转向,并不知道大儿子苦逼的晚上哭湿了枕头;敬砚姝倒是知晓一二——毕竟派去照顾冷墨清的嬷嬷姑姑大宫女都是她的眼线,只她一没想要笼络这孩子,二也没想过用下作手段废了他。只要知道这一对母子都过的不怎么好,她就能挺幸灾乐祸的开心一阵子了。
  一直到腊月二十九,皇帝陛下终于封笔大吉。想想还在生闷气的敬砚姝,皇帝陛下从私库里翻出一支上好的羊脂白玉的步摇,锦盒包好往坤和宫里献殷勤去。
  才到宫门口,就见坤和宫人来人往,显然正忙着。大宫女松明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差点儿撞到皇帝身上。
  “这慌慌张张的去哪儿呢。”冷枭言往一旁退了半步,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周平眼明手快的扶了松明一把,才没让大宫女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跟着敬砚姝的几个大宫女对皇帝陛下也没太大的敬畏之心,行礼告罪后便笑了:“正要去找陛下呢。我们主子拟了条陈,明日请国夫人与后宫娘娘们一块儿到坤和宫守岁,问您可有空一块儿来。”
  冷枭言一挑眉,接过她手里的一叠册子,果然详细列了何时献礼何时开宴菜色如何歌舞几许。又有每人的座次,按位份该上几碟几盏的菜肴,并特别标注陈妃有孕,切不可上酒水冷盘,而多给了一份甜点和一份热汤。
  这样一来,倒真可以“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守岁。冷枭言点点头赞道:“还是你家主子想的周到。”
  松明抿了抿嘴,放低了点儿声调问道:“娘娘还让我问您呐,大皇子的位子可放到哪里去?总不能一块儿吃饭不带小孩儿吧?只是到底另开一桌,还是让云昭仪带着他好?”
  见松明脸色有些许不忿,冷枭言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敬砚姝提起这对母子时有多无奈。可这也是她最好的地方——再怎样不喜,也不会因自己的喜恶而惩罚别人,始终保持一颗公允之心。
  松明见冷枭言愣住,并不敢催促询问。皇帝陛下感慨了一会儿皇后贤惠,才将那叠册子又重新交到松明手里:“大皇子年纪还小,跟着云昭仪就好。皇后的条陈列的很不错,就按她安排的办吧。”
  松明眨了眨眼,乖巧的蹲身应诺,引着陛下往内殿里走。心里想的却是:可见陛下也没有太在乎大皇子,毕竟云昭仪的位份也就比柳贵人高一点儿,到时候肯定是坐在最后排的,与陛下根本没多少亲近的机会。
  她就没想过,从敬砚姝提出纳妃的第一天起,布局到今日,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若是这后宫唯有一妻一妾和一根独苗苗,冷墨清必定被陛下看的如同眼珠子一般。然今时今日早已不同,后宫妃妾很有四五位,陈妃还有孕在身,与天资不高感情不深还让他十分失望的云浅杉母子比,冷枭言当然会看重未来由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子嗣,更不会非得把冷墨清捧上天。


第17章 挑拨算计
  冷枭言打发了松明去忙,自个儿带着人进了内殿。掀帘子进到偏殿书房,便看见敬砚姝斜倚在窗户边的榻上,听一个脸生的宫女说些什么。
  “……我们娘娘让奴婢替她给您磕头,多谢主子娘娘关怀。她这阵子情况不错,太医看过也说无需太担心。”那宫女露出点儿邀功讨好的神色,小声禀告道:“太医院的院正大人把过脉,给我们娘娘透了话,说十之八丨九该是个小皇子。”
  冷枭言听到一半就想起来这是陈妃身边的医女,至于太医院院正的话,实则前两日也已经报到他案前。想想半年前还在因后继无人而忧心,这小半年时间就有了两个皇嗣,皇帝陛下心中自是喜悦,看向皇后的表情亦更柔和感激。
  圆滚滚的小白猫从他脚边溜过去,冲着敬砚姝喵喵叫了两声,皇后娘娘循声看过来,见冷枭言就站在门帘处,赶忙起身让他在主位坐下,一边问道:“你来多久了,也不吭个声。”
  那长乐宫的宫女急忙行礼,冷枭言随意挥手让她起身,仍旧笑着将手中的锦盒递给敬砚姝:“刚刚在库房里看到,觉得挺衬你的——你最近不是喜欢穿浅色的衣裳么?这羊脂玉色泽柔和,想来比金翠之物更好搭配。”
  恰好敬砚姝今日穿的便是一件芽黄色的袄裙,冷枭言不假他手,亲自取下皇后发间金钗,换成手里的羊脂玉步摇;又熟稔的从抽屉里摸出一面铜镜给她:“看看,是不是更漂亮了?”
  敬砚姝撇他一眼,脸上总算露出点儿笑影子:“多谢你,我很喜欢。”
  一旁的医女被塞了一嘴狗粮,更惊讶于在长乐宫里高贵冷漠不苟言笑的皇帝陛下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她突然就明悟了陈妃为何尽心尽力的讨好皇后——要说枕边风,哪个女人能比得过皇后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旁人只知陈妃有孕后陛下赏赐不断,可说不得,正是因为皇后关照陈妃,陛下因给皇后面子,爱屋及乌才时常恩赐罢了。再细想,云昭仪得罪了皇后娘娘,非但自己无宠,连皇长子也并不见陛下多看重;反而安贵妃母子与皇后交好,哪怕她容貌气质皆不如云昭仪,却能得陛下近七八日的独宠,不可谓不风光。
  偏这一切都是陛下心甘情愿做的,皇后稳坐中宫不偏不倚,更不会强逼着陛下宠谁厌谁。医女缩在偏殿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听着陛下绞尽脑汁的讲笑话将皇后娘娘逗笑,暗自庆幸自己跟对了人,陈妃一定是早看明白了这局势,才会不顾薛妃的冷嘲热讽,哪怕背上“谄媚”之名,也要抱住皇后大腿不动摇。
  ……
  冷枭言好不容易哄好了敬砚姝,正准备在坤和宫里继续蹭个晚饭增进感情,却听外头闹哄哄的说话声,也不知哪个不知轻重的宫女在坤和宫里吵嘴。敬砚姝皱眉让佳楠出去问问情况,便见蕙草噘着嘴打帘子进来,没甚好气的禀告:“明纯宫的绣竹姑娘说安贵妃在延福宫做了陛下爱吃的八宝鸭汤,请陛下移步延福宫用晚膳。”
  她家主子娘娘与陛下闹别扭都快一个月了!哪怕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可娘娘也说,并非一股脑儿的就把陛下推出去,恰恰相反,还得吊着陛下的感情。今日主子有意给陛下松松弦,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安贵妃,也难怪蕙草姑娘满脸的不开心。
  敬砚姝沉下了脸,冷枭言亦是“哼”了一声,显然对这说辞十分不满。正要张口让绣竹滚蛋,皇后娘娘却伸手拉他一把,阻了他简单粗暴的赶人,反让蕙草将绣竹带进来,她且有话要问。
  冷枭言身为男子,对后宫手段自不会太在意,可敬砚姝没吃过猪肉好歹看过猪跑,上辈子“旁听”十年,哪里会看不出这里头有问题。只说这种“截胡”的手段,除了在非常时期用一用,一般都是被主位娘娘们不齿的。尤其是截皇后的胡——陛下若是不去,皇后与安贵妃母子好容易处出来的好感度怕是分分钟就要掉;可若是去了,皇后的脸面往哪里放?安贵妃嚣张太过,陛下难道心里就能开心?
  敬砚姝眯着眼,看着趾高气昂进来,却因她气势压制,渐渐变得战战兢兢冷汗直冒的宫女绣竹。直到她噗通一声跪下连连求饶,皇后娘娘才曼声问道:“你先边忙给自己揽罪,本宫问你,你家贵主是与谁说了闲话,才想着要从坤和宫里把陛下请过去的。”
  她说的笃定,绣竹却是一愣,满脸写着“你怎么知道的”。冷枭言忍不住捂眼,这从主子到奴才,怎么就没一个精明人?
  绣竹不明所以,然在帝后二人的逼视下根本不敢说谎,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的说了:“是我们宫里一个叫翠芯的二等宫女,因口齿伶俐说话有趣儿,很得我们娘娘的看重。今日她与贵妃娘娘闲聊各地菜色,说着说着就说到陛下喜爱的八宝鸭汤。翠芯说陛下最近公务繁忙一定累坏了,很需要补一补,我们贵主一时兴起,便往延福宫去请国夫人帮忙准备,又让奴婢来请陛下去延福宫用膳。”
  “可是那个丫头说,等贵妃的鸭汤做好,陛下指不定都在坤和宫里用了,怕是白瞎了贵妃的一番苦心。不如早一步过来请,也省了本宫还得备下陛下的饭食,两边都少麻烦。”
  敬砚姝说一句,绣竹就点一次头。冷枭言虽是对表妹的智商一直没什么期待,听的也是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问道:“皇后派给你家主子的姑姑呢?不知道拦着你家主子别发蠢吗?”
  绣竹低下头小声嘟囔:“我们主子不喜欢两位姑姑,不允她们在跟前伺候的。”
  她正说话,外头又进来一人,却是延福宫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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