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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回来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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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枭言的后宫人口满打满算凑不足两手之数,又有皇后娘娘镇压当场,妃嫔并不敢太过张扬。所送的节礼都是自己做的锦囊福袋络子之类,倒是让连背了皇帝陛下三首大作的大皇子显得格外出众。
冷枭言连道:“有心了”,随手摘下压袍子的玉佩赏给了他。敬砚姝随意瞟了一眼,却并不是他惯常戴的那一枚蓝田白玉的盘龙佩,而是一块普通的如意祥云的青玉佩。
她一时也说不好是碰巧了还是冷枭言有意为之,总归小孩子拿了奖赏兴高采烈的给娘亲显摆,云昭仪摸一摸他的小脑袋,露出一个包容的微笑。
这母慈子孝的画面不免刺了某些人的眼,安素仙到底没忍住,轻轻“哼”了一声。幸而冷墨清献礼排在宫妃之后,乐师舞女在他下场时就开始奏乐歌舞暖场子,才没让皇帝陛下发现贵妃的不忿。
赵氏与贵妃对坐,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忍不住又捂了捂心口。敬砚姝总觉得赵姨妈这倒霉催的,迟早要被安素仙给气死。只是有朝一日她要是真走了,怕是安素仙也没法在后宫存活了吧。
“怎么心不在焉的,今日的菜色不合胃口?”冷枭言好笑的偏头看她桌上的菜,又回头看看自己的桌案,挑了一道樱桃咕噜肉放到敬砚姝桌上:“这个还不错,你尝尝?”
敬砚姝赶紧回神,夹了一筷子尝过,点点头抱怨道:“御膳房这是看人下菜碟么?竟没给我这道菜,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们。”
冷枭言哪里不知道她这是玩笑话,实则按照品级不同,每个人的菜品数量逐级递减。樱桃咕噜肉不是什么大菜,御膳房削减这样开胃小菜才是常规操作。不过皇后娘娘不开心,陛下肯定得哄,忙又挑了两个她没有的菜端给她,十分讨好的让皇后先尝。
他历来肃然冷漠的眉眼中全是温柔,不知说了句什么,让敬砚姝眉开眼笑与他举杯共饮。这一波狗粮明晃晃的往外撒,正在喝汤的陈妃都忍不住胃里翻涌了两下,云浅杉更是脸色煞白,桌案底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这都是皇后窃取的!她云浅杉才是冷枭言的发妻!可是她只能坐在最末的灯火阑珊处,咬紧了牙不让心中愤慨脱口而出,以至于连表情都扭曲了两分。
冷墨清淡定的低下头,他母亲总会有这样突然暴怒而压抑的时候。年幼时的他也曾被吓的哇哇大哭,可看的多了,反倒是习惯了。
敬砚姝吃了一杯酒,脸上染出绯红色,迷离双眼看向冷枭言,带着几分肆意生长的勾魂摄魄。
冷枭言放任自己赞叹沉醉,八年前因与她一面之缘而一见钟情,八年时间的精心打磨,她比那时更娇艳。女人和女孩的韵味是不同的,同样的容颜绝丽,如今的敬砚姝少了疏离淡漠的纯粹与冷艳,却沉淀出自信与高贵,以及被他滋养灌溉出来的妩媚柔情,让他恨不得不管不顾的将人拥入怀中。
幸亏记得这是宫宴当中,皇帝陛下只能如个情场初哥一样狠狠给自己灌酒,亦想尽借口请敬砚姝同饮。皇后娘娘笑的如玫瑰绽放,爽快的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斜倾酒杯眉梢微挑,是说不出的魅惑动人。
底下的宫妃已经绝望了,仿佛她们只是那两人深情爱恋中的看客。安素仙好几次要举杯打断座上两人的对饮,被赵氏用眼神死死压住——昨日一场闹剧被压下已经算是皇帝偏袒,真闹将起来惹来冷枭言的厌弃,她这贵妃就算当到头了。
敬砚姝本是有意放纵,两腮酡红形容妖媚的美艳不可方物。眼神扫过下头或不忿或乖巧的宫妃,忽而就笑起来:“陛下别光顾着我呀,下头的妹妹们还等着您垂怜宠爱呢。”
几个字说的酸气冲天,眼神一横似笑非笑,冷枭言脑子一热便脱口而出:“有你在这儿,我岂敢去看旁人,她们可有你万分之一的好么?”
敬砚姝大笑:“你可是给我拉了满宫的仇恨了,往后她们要是为难我,我可找谁做主去?”
说的仿佛委屈,表现出来的却是全然碾压那些个宫妃女子的骄傲。安素仙终于是坐不住,举着杯子站起来:“皇后端庄贤淑,我等自愧不如,妾敬皇后一杯,以后定好好向您学习。”
皇后娘娘偏不接茬儿,只斜倚着案几看冷枭言,眨一眨眼不知多无辜与困惑:“贵妃说要与我学习呢,我有什么能给她学的?学怎么当皇后?”
冷枭言随意拿了酒杯对贵妃比划一下,一口饮尽算是替了皇后一回。见敬砚姝仍眼巴巴的看着他,不禁宠溺一笑:“大概想学你这般让我移不开眼?”
“哦,所以她是嫉妒我。”敬砚姝一本正经的点头,举杯冲安素仙遥敬:“贵妃你努力,化嫉妒为动力,我相信你可以的!”
所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这是皇后真喝高了,还是她故意嘲讽打脸来的。唯有冷枭言无奈的扶额:“皇后醉了,朕送她去后头歇着,你们自便吧。”
敬砚姝乖乖被他牵着走,冷枭言越发明白这是喝太急醉的厉害——皇后娘娘酒品好的很,喝高了不哭不闹任他摆布,唯有说话不怎么过脑子,每每让他哭笑不得,却又越发爱她赤诚之心。
可敬砚姝真的醉了么?喝高确实是喝高了,却并没有冷枭言想的那样彻底,只是千杯酒下肚,愁肠百结漫上心头。
她慧剑断情又不是失忆,看着冷枭言后宫佳丽围绕,她心中总是不得劲。偏这渣男一副深情爱她的模样——实则也确实是深情,除了并不觉得男子深情就得从一而终,亦并非真正辜负欺骗了她。
但这算什么事儿呢?从时代的角度来说,若是这会儿有键盘侠,一定得喷她矫情的很。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皇帝陛下更是职业需要。冷枭言原意为她从一而终是情分,尊重嫡妻宠幸妃子是本分,只看他今日表现,谁不说他对敬砚姝一往情深?
可敬砚姝就是不!想!接!受!她甚至觉得这样的冷枭言恶心的很,恨不得吐他一脸秽物。她肆意放纵,想遵从本心,却发现一颗心扉早就凉透死绝,内里空无一物。
冷枭言却什么都看不出,满心满眼只愿与她长相厮守共度良宵。他已经太久没有与敬砚姝亲近了,抓骨挠心的骚动已经灭了他全部神志,唯有一个念头,是——想要她。
“砚儿,你醉了,咱们安歇吧。”他将人扶到床上,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敬砚姝尚自迷糊挣扎:“大年三十要守夜的,是规矩。还有前头那些妃子呢,我打发她们回去算了。”
冷枭言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妃子,冲身边的大太监一甩手,示意他出去替皇后送客。松明和佳楠端着醒酒汤与热毛巾过来,皇帝陛下亲自给皇后娘娘净面,动作轻柔的像拂拭一尊金贵无比的玉器,边问她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呵护爱怜溢于言表。
敬砚姝脑子里乱哄哄的,似乎从她与冷枭言相识起,这个男人就极少在她面前端着架子,反而总是温柔以待,甚至不惜伏低做小逗她开怀。而那些疏离冷落却像隔着几万里,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以至于她都忍不住怀疑,或许那只是自己的臆想幻觉。
从少年夫妻惺惺相惜,到如今老夫老妻携手与共,真的就什么都没了,只剩下算计和谋夺吗?敬砚姝顺着冷枭言的动作半推半就,安静乖巧的让皇帝陛下心生窃喜。连佳楠与松明都极有眼色的带着宫女下人们准备退下,却不料下一刻,总管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噗通一声给冷枭言跪了:
“启禀陛下,陛下不好了,陈妃娘娘在坤和宫外被云昭仪拌了一跤摔倒在地,这会儿正直喊肚子疼。”
仿佛一盆雪水兜头淋下,冷枭言猛地站起来,什么绮思都被灭了个干净。敬砚姝也瞬间清醒,扶着冷枭言的手站起来急切道:“是在哪里出的事?你可叫太医了没?”
总管太监唯唯诺诺:“就在出坤和宫大门不远,已经让人叫太医了。”
敬砚姝当机立断:“佳楠你叫几个小太监做个担架把陈妃抬到偏殿去,生起火炉烧上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冷枭言还有些犹豫:“大年三十的见血太晦气了,还是往长乐宫送吧。”
敬砚姝都要被他气笑了:“人命关天啊我的陛下,何况这是两条命!什么见血晦气能有你的孩子重要,你脑子给我清醒一点!”
皇帝陛下挠挠头,被撅了也不生气;佳楠看敬砚姝的神色不似作伪,赶紧带着人快步去了。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陈妃被安顿在坤和宫的偏殿里,太医也在小太监的拉拽下一路小跑的冲进来。
第21章 小产
压抑的忍痛呻丨吟断断续续,云浅杉跪在内院冰凉的空地上,心里也跟着一块儿冰封。
良久,太医脸色沉重的从内殿出来,跪在陛下面前小声禀告:“陈妃娘娘摔的太重,肚子正好撞在台阶上,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请陛下节哀。”
冷枭言看着从宫门口蔓延到屋里的刺目血迹,实则早有了心理准备。挥手让太医去开药,他一步步往外走,一直走到云浅杉面前。
“啪——”
云浅杉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冷枭言。
冷枭言胸中一股憋闷无处宣泄,目光如利刃一般刺向她:“你为什么要害陈妃?”
云浅杉哆哆嗦嗦的摇头:“不……我没有……”
“啪——”
又是一个耳光,皇帝面无表情的俯视她:“所有人都看到你将陈妃绊倒,你说你没有?你当朕是傻子吗?”
云浅杉愣住,那一刻的景象仿佛慢动作一样一遍遍在脑子里浮现。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她不小心踩了陈妃的斗篷一角,陈妃一个没站稳才摔倒在地。她又要如何辩解,其实她根本没看到陈妃靠近,也没想会踩到斗篷,更不知道陈妃是怎么倒地的。
只有陈妃惊慌失措的失了平衡,挥手的瞬间擦过她的脸庞,还顺手扯下了她一根发钗,撤散了她精心梳好的发髻。
她形容狼狈的跪在冰冷地上,披头散发的比往来的宫娥更低微到泥土里。而冷枭言的眼神是世间最寒冷的冰,生生冻的她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敬砚姝不知何时走到了冷枭言身后,同样的姿态俯视云浅杉,声音亦与坤和宫里的空气一样冷冽:“云昭仪,你最好和陛下说清楚,到底是你不小心伤了陈妃,还是你有意为之?”
云浅杉的泪汹涌而出,抽泣着摇头:“妾不知道,妾绝对没有要害陈妃……”
她的解释苍白无力,本以为皇后会伺机刁难,没想到敬砚姝沉吟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以她能听到的声音对冷枭言道:“我问过值守的侍卫了,当时是陈妃一个趔趄,袍角甩到了云昭仪脚边。因她动作突然,两边的宫女没来得及跟上,虽不知是怎么就拌的绊了跤,应不是云昭仪故意的。”
或者说,就算有人故意,也不应该是云浅杉,而是那个让陈妃突然往前扑了一步的人。
云浅杉征楞的抬头,没想到敬砚姝竟然会为她说话。冷枭言亦是愣住,低头看自己宽大的手掌——适才他正在气头上,不管不顾就甩了云浅杉两个耳光,根本没想到其中还有内情。
他只是本能的觉得,陈妃肚子里的孩子掉了,最有利的便是育有皇长子的云浅杉。心中已经定下罪名,她辩解成了期满哄骗,沉默成了无话可说。
敬砚姝轻轻握住冷枭言的的手掌,缓了语气淡淡道:“无论云昭仪是否无心之失,陈妃摔倒的主要原因还是云昭仪误踩了她的斗篷,让她一时立不住脚,在台阶上失了平衡。只是事情尚未查明,她跪在这里总不成体统,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云昭仪的面子,好歹看大皇子面上,让她先起来吧。”
冷枭言被她一提醒,顺理成章的打散了脑子里那点儿愧疚,冷然的看一眼云浅杉,低声说了句“起吧”。
云昭仪并未听出敬砚姝话中深意,第一次由衷感激的对皇后娘娘行了一礼,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冷枭言却是听懂了敬砚姝的意思——陈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大皇子成了陛下唯一的子嗣,虽然陛下正当壮年,可凡事有个万一,若是让大皇子因此与陛下之间起了隔阂,总不会是一桩好事。
敬砚姝皱眉看她微微屈膝不敢站直,心知这天寒地冻的跪了小半个时辰,云浅杉的膝盖绝对是受不住了。不免再看冷枭言一眼,试探着问道:“到底是何原因,咱们还要问过陈妃再做判断。今日已晚,不如让云昭仪先回琦玉宫思过吧。”
冷枭言自不会折了皇后的面子,只是等云浅杉一瘸一拐的出去,才小声问敬砚姝:“你竟然为她求情?我以为你很讨厌她。”
敬砚姝抬脚往偏殿走,一边嗤道:“我讨厌她是当然的,不仅讨厌她,你后宫这些女人,我就没一个看着顺眼的。”
她在台阶上站定转身,夜风吹过廊上挂着的灯笼,晃的她的影子明明灭灭。皇后娘娘语气淡漠:“喜恶归喜恶,职责是职责,既然你把她们交到我手里,我总不能草菅人命,倒让真凶逍遥法外。”
冷枭言心中一紧,总觉得这一刻的敬砚姝分外陌生。他却不知皇后娘娘喝下的那些迷魂酒终于是彻底醒了——她竟然还会有一丝妄想,因他丁点儿深情而替他辩解。难道她忘了上一世是如何度过十年凄凉,甚至今日这一出悲剧,不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么?
纤细身影消失在烛火通明的大门后,冷枭言慢一步跟上去,屋里是陈妃几近崩溃的呜咽。敬砚姝小声安抚,总算让她略微平静下来,断断续续说那时的情形:“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一下没站住,往前扑了一步。云昭仪踩到我衣角应当不是故意的,不过……”
“不过什么?”冷枭言跨步进来,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忍不住皱了眉问道。
“妾那时实在稳不住,是有私心抓云昭仪一把借个力的。谁知道那么巧,云昭仪一侧身,正好绊了我的脚。”陈妃又忍不住哭起来:“若不是这一下,我也不至于摔的那么重,一下子就……就……”
她泣不成声,敬砚姝与冷枭言对视一眼,对云浅杉的怀疑再次升起。一旁的红珠犹豫了一下,跪在地上小声道:“奴婢当时在妃主后一步,与贵妃的宫女并排走,也不知旁边的是绣竹还是绣云姐姐,仿佛真的伸手动了一动。”
帝后二人皱眉,各自派人去外头打听。不过小半刻钟后,青艾与周平联袂而来,所说与红珠基本一致。
“值守的侍卫有记得的,还有薛妃娘娘与柳贵人作证,当时确实是云昭仪急着送大皇子回去,快走了一步在最前头。贵妃本是和国夫人一块儿的,慢慢就和陈妃娘娘并排走了。因贵妃带的人多,红珠和绿璧两个宫女被挤到一边,正巧在两个人身后的应是贵妃的大宫女绣云姑娘。”
“不过没人看见绣云动手了。”青艾不偏不倚的补充道:“路上虽有灯火,可人挤人的哪里看的分明,也不见得就是绣云在背后推的陈妃娘娘。”
青艾向来面瘫脸,连冷枭言都习惯了,陈妃却是突然放声大哭,声嘶力竭的求皇后娘娘做主。
“真的是有人害妾,不想让妾生下陛下的孩儿!”她哭的肝肠寸断,姣好容颜苍白而狰狞:“妾做错了什么啊,皇后娘娘,陛下!求求你们,为妾的孩子报仇啊!”
冷枭言看不下去,站起来凝视烛台上的摇曳烛火。敬砚姝坐在她身边,摸一摸她的脸颊安抚道:“你放心,本宫一定查明真相,给你的孩子一个公道。你也好好养身子,等你好了再尽心尽力的服侍陛下,为陛下开枝散叶可好?”
陈妃向来是听她的话的,被她温言劝说着,慢慢收敛了崩溃难过。敬砚姝叹了口气,给她掖了掖被角,哄孩子一般柔声道:“一会儿你喝了药好好睡一觉,这个坎迈过去,往后还有好日子要过呢。”
陈蕴玉抽噎着点头,好容易平复了气息,拉着敬砚姝的衣角小声道歉:“扰了娘娘的清净了,我这里晦气呢,要不然还是挪回长乐宫吧。”
敬砚姝直道无妨,陈蕴玉对她似乎十分依赖,蹭了蹭她的袖子,又请她和陛下外头去,别沾染一身怪味儿。她这般懂事乖巧,冷枭言听的更难过,转过头来安慰道:“你别想太多,听皇后的话,朕自会为你做主。”
陈妃大悲之下本就十分疲倦,有了帝后二人的保证,喝过药后真就沉沉睡了。敬砚姝来到外间,先逮着太医问清楚:“陈妃这次小产,于她的身子可有碍?日后可还能怀上子嗣?”
太医连连点头:“皇后娘娘放心,陈妃底子很好,这次虽然小产,但也没伤着根基,只要好好调养,日后肯定于子嗣无碍。”
敬砚姝松了口气,与冷枭言一块儿出了偏殿,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疑惑。今日陈妃遭难显然不是一场意外,可到底是不是安贵妃所为?云昭仪是否无辜?以及——还有没有旁的幕后黑手?
“过个年都不消停,昨天死宫女,今天折了我的儿子。”冷枭言说不出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抬头看墨蓝色的天空:“砚儿你说,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上天故意给我的惩罚?”
敬砚姝以温暖微笑回他,缓缓却笃定的摇头。远处传来梆子声,文熙元年的时间已经走到尽头。皇后娘娘轻声道:“听,已经是新的一年了,咱们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第22章 真相
从正月初一直到元宵佳节,后宫之中始终阴霾笼罩。帝后二人发了狠要查出真相,当日在场的所有宫女太监侍卫全被带到慎刑司问话。可惜隐私勾当查出不少,却并无一人说出陈妃被害的实情,让冷枭言很是发了两场脾气,又惹来偏头痛折磨了几日方好。
陈妃失了孩子,虽是面上强颜欢笑,心里怎可能不难过。冷枭言与敬砚姝好几次去长乐宫里探望,都见她征楞的坐着,泪珠儿一串串的顺着脸颊掉下来。一个鲜活热闹的女孩儿仿佛一点点被抽离了生机,哪怕皇帝陛下生性凉薄,也忍不住多爱怜几分,珍贵药材与珠宝首饰隔三差五的往她宫里送。
有人得宠自然有人失意。年前两桩案子都与安贵妃脱不开干系,虽并未查出证据是她所为,可就看她蠢成这样还不知收敛,皇帝也得冷一冷她。大半个月时间里,冷枭言就没踏进过明纯宫一步,连延福宫请他用膳也婉言推了。安素仙气的跳脚,却一点儿辙都没有。
另一个被冷落的人自然就是云浅杉了。只她从入宫起就没被陛下宠过,倒也能接受的心平气和。又有敬砚姝以祈福超度之名,在坤和宫供了小佛堂茹素念经,皇帝陛下夜里翻牌子,竟只剩下薛妃与柳贵人两个选择。
敬砚姝难得的体贴,主动问他可有看得上的宫女,封几个□□品的更衣采女充作后宫总热闹些。冷枭言却意兴阑珊:“当初你说,人多了就有算计,倒霉的一定是无辜弱小,无论朝堂天下还是后宫宅院皆是如此。我先前不以为然,这会儿却真信了。四五妃嫔尚且闹出这样的事端,我何必再给你添麻烦?”
敬砚姝哭笑不得:“你这叫因噎废食。制度总是在不断失误中才能不断完善的,再说千百年来后宫不就是这么斗的么?且还有一个说法——若是当娘的没本事护着自己的孩子,那孩子生下来也是遭罪,所谓物竞天择,当谁是天生就该一帆风顺的么?”
冷枭言被她说的一愣。
敬砚姝笑着摇头:“以前是我想不开钻牛角尖,如今可换成你了。我又不是劝着你贪欢女色,实在是你膝下血脉不丰,就算咱俩不着急,你那些朝臣还得着急上火呢。”
她眨眨眼,有些淘气道:“与其等他们上书请你纳妃,显得我多不贤惠一样,还不如让我赚了这个好名声呢。若不是采选良家女的动静太大,我都想和你商量开选秀了。”
冷枭言一手点在她鼻尖:“你真这么想的?”
敬砚姝不自在的转头,将眸色藏在一片阴影中,淡淡说道:“我瞒不过你,也不想瞒你。道理我都懂,可很多事不是道理说通了就能想通的。我心里别扭着不愿与你同寝,你肯这样包容我不揭穿,我实则是感激的。可我更害怕,若是有一日,我连你宠幸旁的女子都真不在乎了,那时我对你,又是否还有刻骨铭心的感情在呢?”
冷枭言低头沉默,思绪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来。他希望敬砚姝对他全无芥蒂,可就如敬砚姝说的那样,若是真有一天没了芥蒂,他苦心经营来的感情又能剩下多少?
“我宁愿这根刺还在,每日往我心头扎一下,让我知道我还没死心。”敬砚姝转头回来,眼中有星星点点的笑意:“反正肯为你陪床的女人多的是,你也不吃亏,又何必那么多纠结呢?”
冷枭言叹气:“你就是这样倔强……”
就算倔强,也是与众不同的坚强与可爱。
敬砚姝无所谓的摊手:“你就想,我不能生孩子,而你就缺孩子,等你有了一群小崽子在跟前晃悠,不必受朝臣的唠叨,再远了那些女人与我一块儿过简单的日子不是挺好?便是民间大户人家,当家主母与夫婿再恩爱,也断没有叫男人绝嗣的说法,你身为帝王,少说也得七八个十来个儿子保底,才能算是江山稳固传承不绝吧。”
冷枭言仍是未开颜,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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