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在我心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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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往下想。
　　秦文浩依旧把我护得很好，此时此刻，我没办法跟他交流，不过从他均匀的呼吸声判断，应该也不着急。
　　终于，在黑衣男划开一块原石的包装后，我看到吴雄的眼神亮了，整个人似乎都兴奋起来。
　　看到好石头了么？我也开始紧张。


第077　梦醒时分

　　果然，当主持人宣布开始的时候，吴雄迫不及待地报出“一万”，紧接着其他人相继开始报价，很快，价格就涨到十六七万。
　　吴雄丝毫没有退缩，继续往上报价，就像装足弹药的战士，卯足劲儿地往前冲。
　　我舔舔唇，浑身的血液也开始沸腾，眼巴巴地瞅着那块原石，就好像已经是囊中之物。
　　兴许是吴雄势在必得的气势压住了其他人，终于，在他报出二十三万之后，众人偃旗息鼓。
　　吴雄长舒口气，转头给秦文浩递了个眼色。
　　秦文浩把旅行袋扔给吴雄，吴雄拉开袋子，一叠一叠往外扔钞票，差点儿没闪瞎我的眼。
　　数出二十三叠之后，吴雄把旅行袋还给秦文浩，然后抱走那块原石，走到切割机旁边。
　　我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脑子里已然浮现出石头被切开之后，绿光一片的欢腾场景。
　　“许岚，别抖！”耳畔间，秦文浩低沉的嗓音徐徐而现，似乎刻意隐匿着笑意。
　　我抖了吗？我一脸懵逼，大脑就像当了机，根本没力做出回应。
　　切割机开始工作，“滋滋”的声音响起，我屏住呼吸，死死瞪着被切割的部位。
　　如我所愿，绿光一片。
　　“啊！”我不禁狂喜，转身搂住秦文浩，想与他共享劫后余生的欣喜，却看到他巍然不动，目光依然停留在吴雄那儿，表情严肃。
　　怎么了？我有些迷茫，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吴雄的脸色就像蒙了层灰，相当难看。
　　末了，他突然叹口气，朝着我们摇摇头。
　　心猛地一沉，我慢慢松开手，呆愣地看着吴雄把那块石头扔在一旁，然后走回到原来的位置。
　　“杂质太多，不值钱！”
　　他的这句话，宣告第一次拍买失败，余下的钱，还剩四十七万。
　　要照这样的价格，只能再拍两次……
　　我突然觉得气紧，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空间，眼前的一切都他妈的不现实。
　　拍卖继续，吴雄似乎陷入刚才失败的打击中，一直没有竞价。
　　秦文浩凑到他耳朵边上，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吴雄点点头，立马又将头昂起来。
　　周围的环境太过嘈杂，我也无法参与进去，只好将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台子上。
　　一块又一块石头被拍走，有的好有的坏，现场的气氛也越发紧张，买赚的高兴得手舞足蹈，甚至直接跑到边上放鞭炮庆祝，买亏的则捶胸顿足，好几个当场晕倒，然后被人给抬了出去。
　　周围的人似乎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喷射着要赢的欲望，完完全全一副疯狂的赌徒模样。
　　这样的刺激，我真心承受不住，心跳乱得一塌糊涂，理智已完全被狂热的气氛迷得七荤八素。
　　眼看着一筐接一筐的原石从台上消失，吴雄就只竞了把七万的，开出来还是一文不值。
　　还剩四十万。
　　我得承认，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一点儿都不强大，瑞丽的早晨凉快清爽，而我此刻却已浑身冒汗，就跟刚洗过澡似的。
　　真他妈后悔，早晓得自己抵抗不住压力，就该乖乖地待在吴雄家里静候结果……
　　“这个石头不错！”吴雄一句话，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看他的样子有些犹豫，似乎没有很大的把握，又带着些许的不甘，眼巴巴地望着那块石头。
　　哎，估计心里也纠结死了。
　　“吴哥，我相信你！想拍就拍嘛！”说这话的时候，秦文浩艰难地抽出一条胳膊，拍了拍吴雄的肩膀，以示鼓励。
　　我清楚地看到吴雄握紧拳头，近似于破釜沉舟的表情，死死盯着那块石头。
　　“一万！”
　　“两万……”
　　竞价声此起彼伏，价格上涨很快，没一分钟就攀升到二十万。
　　当到达这个坎儿之后，喊价的声音少了许多，最终，只剩下吴雄和另外一个人继续较量。
　　每听到吴雄嘴里迸出的数字，我的心都要猛地跳一下，真是欲哭无泪，常人小老百姓，还真不敢玩儿这种刺激的。
　　最终，在吴雄报出“三十五万”之后，没人再吭声，主持人面露喜色，朝着吴雄一指：“成交！”
　　我几乎晕厥过去，这是一把定江山的节奏啊！
　　眼看着吴雄扔出去的钞票堆成小山，我觉得我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呼吸极度不畅，随时都可能昏过去。
　　“走吧，一起过去！”
　　脑子晕乎乎的，秦文浩牵起我的手，从旁边杀出条道来，跟着抱石头的吴雄来到切割机前。
　　吴雄把石头放到切割台前，顿了顿，才说：“切吧！”
　　我咽了口唾沫，死死盯着这块平平无奇，就比篮球大一点儿的原石，紧张得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迸出来。
　　一刀切开，白的！白的！
　　也就是说，什么都没有！
　　呼吸骤停，脚底仿佛踏空，就感觉整个人一直往下落……
　　“怎么办？”我望向秦文浩，带着哭腔问。
　　秦文浩没吭声，紧抿嘴唇，面如死灰。
　　输了，输得一塌糊涂，没了这七十万，还欠人一百二十万的玉观音，拿什么还？
　　就在我陷入绝望之中时，秦文浩突然甩开我的手，迅速攀越上台，一把夺过主持人装钱的袋子，从台子的侧面跳下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抢钱啦！抢钱啦！”主持人杀猪似地叫起来，人群很快骚动，我万分惶恐，一抬眼，吴雄也突然不见踪影。
　　“快，抓到这个婆娘！她跟那两个人是一起的！”
　　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我，然后无数只手向我袭来……
　　不要！
　　浑身一个激灵，我突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刚才……是梦？我有些懵。
　　“醒了？”耳畔响起秦文浩温和的声音。
　　我艰难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吴雄的家里。
　　“刚才你晕倒了！”秦文浩端来一杯水，递到我嘴边。
　　双臂酸软无力，我只好放弃接水杯的念头，直接咬住杯沿，咕隆咕隆往里灌几口。
　　秦文浩还算配合得好，居然一滴都没洒。
　　“我……什么时候晕的？”润了润嗓，我轻声问。
　　“切第一刀的时候啊！”秦文浩勾唇，“就听见你啊了一声，人就往下倒，还好我反应快，一把捞住你！”
　　也就是说，那四十万的石头开出来真的什么都没有……
　　瞬间无力，我倒在床上，整个人完全懵逼。
　　“怎么办，怎么办……”嘴里无意识地叨念。
　　“什么怎么办？”秦文浩坐到床边，两条大长腿随意地交错。
　　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我真是欲哭无泪，都什么时候了，要不要这么淡定？
　　输了七十万不说，还得再填补进去一百二十万呐……
　　“许岚，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秦文浩浅浅地笑。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
　　误会？
　　“第一刀切下去的确什么都没有，但切第二刀的时候，玉就露出来了……水头很好，卖了一百五十万！”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望着他，秦文浩没有丝毫回避，含笑与我对视。
　　我找不出他欺骗我的理由，所以，这算是劫后余生？
　　庞大的欣喜压垮我最后一丝理智，眼泪毫无预兆地狂飙，哭得一塌糊涂。
　　“瞧你这点儿出息！”秦文浩还是这句话。
　　我懒得理他，本人的确就只有这点儿出息，我一个月就只赚几千块，连自己都养不起。
　　“起来吧！嫂子已经准备好午饭，下来喝庆功酒吧！”他把抽纸扔到我面前，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一个鲤鱼挺身，从床上坐起来。
　　拾掇了下自己之后，便跟秦文浩并肩往楼下走。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解决了一件大事，我又心念念起另一件事来。
　　“晚一点吧，下午还得去挑件玉观音！不过我保证今天能把你送回成都！”
　　听到这话，我长舒口气，所有的不适瞬间消弥，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终于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高兴的呢？
　　吴雄老婆做了很多菜，摆了满满一桌，什么汽锅鸡牛撒丕，光是看着都让人流口水。
　　“来，尝尝我们家自己酿的米酒！”刚一落座，还没把满桌子的美味打量完，吴雄笑呵呵地拿出一个壶，斟上几杯，放在我和秦文浩面前。
　　我对一切自己做的东西都抱有谜之好感，所以毫无犹豫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还真挺好喝的，就跟醪糟水似的，又带着丝淡淡的薄荷香。
　　“这酒度数不高，就当饮料品吧！”见我喜欢，吴雄很高兴。
　　热热闹闹的宴席开始，我和秦文浩坐一边，吴雄和她老婆坐一边，两个大男人边吃边聊，气氛很嗨，看得出吴雄对自己最后的出手很得意，不停地讲着当时的心境和犹豫，她老婆则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己的男人，不时帮他斟上空了的酒杯，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只有当吴雄情绪激动的时候，她才无奈地笑笑，然后轻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冷静。
　　我想，这就是最好的爱情吧，从骨子里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天，自己的地。
　　于我，这辈子恐怕都指望不上这样的爱情吧！
　　鼻头一酸，我赶紧灌口酒，强压下自己的情绪。


第078　　又被他……（二更）

　　“弟娃儿，你们俩个都结婚六年了，没想过要娃娃啊？”本来谈赌石谈得好好的，吴雄突然话锋一转，聊到了这头。
　　我吓得酒杯一抖，白润润的米酒洒出去小半。
　　“没呢！这不在拼事业嘛，想再等两年！”秦文浩笑了笑，顺势搂住我的肩膀，轻轻搓两把，以显示亲昵。
　　我无言，默默地用手掌把洒在桌上的酒擦干净。
　　什么结婚六年，完全就瞎掰啊！
　　“小许，你咋想的喃？”
　　火烧到我这边，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学着秦文浩，含情脉脉地望他一眼，笑着回答：“反正我也不急，过两年再说嘛！”
　　“哎，话不能这么说！”一听我的话，吴雄似乎来了劲儿，“俗话说，成家立业，成家在前，立业在后嘛！钱喃，是挣不完的，早点儿把娃儿生了，屋头妈老汉儿（父母）还可以帮到带一下！要等上了岁数再要娃娃，命都要把你板脱（折腾死）！”
　　“是咧，吴哥说得好！等回去，我就跟她关到门造人！”秦文浩吃了口菜，端杯跟吴雄对碰，然后一饮而尽。
　　mmp，明明就是应付别人的话，我居然，脸红了。
　　赶紧喝口酒压压惊，再给自己倒上，发现还没对，再喝一杯。
　　就这样，连续饮上七八杯。
　　“哟，小许酒量还可以嘛！来，跟哥老关（哥哥）整一杯！”说着，吴雄举着酒杯递到我面前。
　　我笑了笑，只能跟他对碰，然后一口喝光。
　　还好，这个话题就这么带过去，我一口菜，一口酒，到最后吃撑放下筷子时，脑袋晕晕乎乎的，看人都成了重影。
　　“咦，这酒不是不醉人吗？”我摇摇头，努力瞪大眼。
　　“是不醉人啊！就是后劲大了点儿！没事的，你上去躺会儿嘛……”
　　也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我下意识地点点头，起身往楼上走。
　　脚底就跟踩了绵花似的，感觉身边所有的东西都在摇晃，难道真醉了？
　　我定定神，一步一步踩上楼梯，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的重心往前倒。
　　腰间突然被人勒住，还好，没摔下去。
　　我都不晓得这会儿我到底是站着，还是横着。
　　“小心点儿！”绵漫的声音回荡耳畔，是谁在跟我说话？
　　“哦，好！”管他呢，我老老实实回答。
　　感觉自己被人扶着，我干脆舒舒服服地靠了过去，任由着把我往上拖拽。
　　省时，省力，多好……
　　我懒懒的笑。
　　连绵的困意铺天盖地袭来，眼睛根本就睁不开，直到后背触到软软的枕头，我长舒口气。
　　嗯，到头了。
　　于是，心安理得地翻了个身，舒服。
　　就这样断片儿啊，其实也挺好的……
　　“汪汪汪汪……”
　　近乎残暴的犬吠，吓得我浑身一抖，立马睁开眼。
　　还是那间屋子。
　　我松口气，赶紧坐起来。
　　盖在胸口的被单瞬间滑落，我看到自己那两颗小菩提，红亮亮的，发出诡异的光。
　　裸，裸的？
　　我大惊失色，低头一看，我日，秦文浩就这么趴着睡在我旁边，身上什么都没盖，露着光溜溜的圆屁股。
　　到底，他娘的，发生了什么事？
　　想不起来，真的，一丁点儿都想不起来。
　　我倒吸口凉气，颤颤巍巍揭开被单，屁股下面垫着我的卫衣，浅色的卫衣上浸入一团团深色的物质，透析的表层上还残留着些不明黏稠物。
　　隐隐间，我闻到一股臭味，没错，鱼腥的臭味。
　　我发誓，这是我许岚有生之年第一次亲触这玩意儿，可是倾刻间，我就反应过来，这些都是千千万万被扼杀掉的子孙。
　　毫无疑问，我又被他给强了。
　　“秦文浩！”我一声大喝，狠狠踹他一脚，没想到力道不对，反把我脚趾头给折了，那家伙也就偏了个头，继续睡。
　　我一咬牙，干脆手脚并用，卯足劲儿将他从床上掀下去。
　　“咚”，秦文浩翻了个面，垂直落地。
　　胯间的老二很洋气地向我展现它的身姿，我赶紧移开视线，随手抓起个东西就盖过去。
　　男人的老二就长那样？真是辣眼睛……
　　秦文浩终于动了，他慢慢睁开眼，左右看了看，一脸懵逼，随后视线上移，落在我脸上。
　　“醒啦？”他懒懒地说着，手掌支地坐起身来，“咦，我怎么睡地上了？”
　　“你他妈就不骂我告你！狗日的畜生！”我扯过被单，环胸盖住，恶狠狠地骂道。
　　秦文浩叹口气，从地上爬起来，一屁股坐在床边。
　　“许岚，小声点儿，吴哥和嫂子会听见的！”他打了个呵欠，一本正经道。
　　“你还好意思说！在别人家里干这种事，你就不亏心么！”忍了又忍，才把分贝降下来。
　　“我也不想啊！”秦文浩满含幽怨地看着我，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要不是你勾/引我，我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什么？”我炸了。
　　天呐，怎么会有如此卑鄙的小人！
　　“我把你送上楼，本来想下去的，是你拉着我非不让我走，还一个劲儿喊热，自己把衣服脱了……许岚，大家都喝了点儿酒，所以控制不住也很正常！”
　　真是日了狗，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强j说得这么清丽脱俗的。
　　我能怎么办？什么都不记得，也不可能真去告他……算我倒霉！
　　“既然是意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想了又想，我故作洒脱抛出这么一句，视线到处瞄。
　　内衣哪儿去了？
　　“这可不行！”秦文浩一脸严肃地摇摇头，“我觉得我睡你睡上瘾了，你说怎么办吧？”
　　要不是亲眼看到这些字眼从他嘴里迸出，而且口型也对得上，我肯定会以为我幻听了。
　　“秦文浩，你有病吧！”千言万语，就只能汇聚成这句，我瞪着他，一字一顿地骂。
　　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战斗力突然就弱了。
　　“那你欠我三十五万，打算什么时候还？”他撩起左腿，小老二跟大象鼻子似的甩啊甩。
　　我去……
　　真还算起这笔账来了。
　　七十万减五，扣除一百五十万减一百二，算得门儿清。
　　我能说什么？还不是只能不吭气，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都还都是账面上的，机票钱那些还没算进去。
　　我拿什么还？我也不知道。
　　“我，分期还吧！”想了好半天，弱弱地回答。
　　噗，他突然就笑了。
　　怎么，很好笑？我被他笑得有些懵。
　　“许岚，你真可爱！”他伸手捏捏我的脸颊。
　　我：“……”
　　突然之间，他就换了个人似的，说好的谦谦君子呢？又变成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拒绝分期……干脆肉偿吧！反正我也想一直干你！”秦文浩勾唇浅笑。
　　胸闷，头疼，总之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可单就这句话，我根本没底气怼回去。
　　因为我没钱还啊！
　　“你……就不怕林茜知道？”我皱着眉头问。
　　尽管很不愿意提及这个名字，可想了半天，这是我唯一的“杀手锏”。
　　“我为什么要怕她知道？”他看我的目光柔柔的，就连声音也放得轻柔无比，“我说过，我早就跟她分手了……还有，许岚，你单方面提出的分手，我不承认！”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背，而后紧紧攥在掌心，“你现在还是我秦文浩的女朋友！”
　　这算怎么回事？
　　我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抽回自己的手。
　　“秦文浩，把我玩得团团转，你觉得很开心吗？明明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解释！怎么，还没有玩够？要我说多少次，你和林茜之间的……”
　　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已经堵上我的嘴。
　　我腾出只手，拼命捶他的胸口，非但没有作用，那坚硬的胸膛反而弄疼我的拳头。
　　他的双臂强而有力，紧紧拽着我的胳膊，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他的束缚。
　　我死死护住唇口，不让他的灵蛇有侵入的机会，数不尽的委屈突然间爆发，眼泪不可遏止地倾泻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放过我呢？
　　兴许是感觉到我的眼泪，秦文浩终于停手，他松开我的唇，轻蹙的眉头间带着隐约的心疼。
　　“对不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抱着膝盖不停地哭。
　　其实不是恨他，是恨我自己。
　　如果换作其他人对我这样，我肯定会拿刀劈死他，可偏偏秦文浩，我做不到。
　　不管他如何作践我，时间一久，我总会忘记，然后再被他作践。
　　就像在深圳的时候，反复被他虐，可依旧每天担心他在外面有没有按时吃饭工作顺不顺利心情好不好，这是命数，我得认。
　　“许岚，你相信我好吗？”秦文浩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脸。
　　我满眼都是泪，视线里的他模糊且带着光。
　　“我曾经答应过林茜，给她一百万作为……分手费！”说到一半，秦文浩顿了很久，最终才迸出最后三个字。
　　听到这话，我愣了愣。
　　“我也答应过她不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我也不晓得她为什么要主动告诉你！明明就是她让我保密的！”说着，秦文浩沉沉地叹了口气。


第079　　一路狂飙

　　剧情反转得太快，我根本反应不过来。
　　“那，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我有些语无伦次。
　　“既然答应过她，我也不想食言！”他捏着我的手，反复把玩。
　　“那你现在告诉我，是几个意思？”我抽回手，皱起眉头。
　　他不死心地又把我的手拉过去。
　　“我想了很久，这事儿要不跟你解释清楚，我真的会失去你……岚岚，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我一看，立马就会心软。
　　我无法判断他话的真假，但秦文浩对待感情，的确有些傻缺，这倒是真的。
　　不管在经营事业，还是人际关系的维护，他都能做到完美，唯独在这方面，傻里吧唧的。
　　他曾联系过一家私人侦探公司帮忙找林茜，具体花了多少钱我不知道，我只晓得，对方就只提供了一张“林茜”的背影照，声称她人在青海，秦文浩二话不说，立马订了张机票，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青海寻人，结果当然是没找到。
　　之后侦探公司又说在北海发现林茜的影子，秦文浩又动身前往，依然一无所获。
　　就这么折腾了好几回，直到侦探公司突然消失，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我曾隐晦地提醒过他两次，这样的公司根本不可靠，他却固执地回我，说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不会放弃。
　　可，那只是针对林茜，他对我，也能这样？
　　“岚岚，你能原谅我吗？”见我不吭声，秦文浩又问一遍，掷地有声。
　　我的心彻底乱了。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我也没想到，林茜那么高傲个人，竟然也会向人索取分手费，说出去的确是个大笑话，难怪要求秦文浩替她保密。
　　我能原谅他吗？我不知道。
　　“那，那你给了她多少？”实在无语可说，脑子一抽，我轻声问道。
　　“已经给完一半，剩下的五十万，说好今年底付完！”秦文浩没有丝毫回避，答得铿锵有力。
　　他就像个乖眯眯的学生，老师问什么就答什么，脾气好得根本让人无法提起火气。
　　这也的确像是他的作风，一如当初他用三十万把我打发走。
　　“岚，你能原谅我吗？”秦文浩再次问。
　　我：“……”
　　看样子他是不得答案不罢休，可我真的没办法回答。
　　“你……给我点儿时间考虑！”犹豫片刻，我小声道。
　　“好！”他点点头，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