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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总是灿烂的-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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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你搬救兵?”
    他失笑,“算是吧,阿姨这几天可没少给我白眼,刚才都不怎么理我,要不是叔叔帮着说好话肯定不会点头。”
    颜朵有点幸灾乐祸,“姑姑是为我抱不平,她说女孩子不能太随便,那就太掉价了,会让人瞧不起。你爷爷奶奶不同意咱们在一起挺打脸的,这时候如果还对你笑脸相迎那才显得轻浮。”
    顾南淅叹气,苦哈哈的,“我是被殃及的鱼,明明一片丹心来着。”
    “哼,你就算是鱼,也是条帮凶鱼。”
    “冤枉啊,”他一脸苦逼,“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帮凶什么的,六月要飞雪了好么?
    颜朵捂着嘴打呵欠的动作顿了顿,放下手,轻声说,“你没说过爱我。”
    顾南淅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弹了下她脑门,“跟我玩儿咬文嚼字是不是?小白眼狼,心都是你的了,你说我爱不爱你?”
    “能爱多久?”
    “不知道,”抬手顺顺她的头发,“我说永远你可能不会信,说十年二十年,那你肯定要和我拜拜,朵朵,我知道这次我爷爷奶奶的事让你心里不舒服,也知道你觉得我和稀泥的态度不端正,但那是我祖父母,我不可能去真的怨怪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力去弥补,不让你再受委屈。也许我这做法不够完美,但你受委屈,我比你还要难受,看到我眼底的黑眼圈了吗,”凑近让她看,“我都连续失眠两三天了。”
    饭局开始的有点尴尬。
    怎么尴尬呢,双方心里都有数。
    不过好在都没有真要撕破脸的打算,所以慢慢的你来我往,小心维护,餐桌上的气氛开始慢慢回温。
    徐尔岚首先表达了歉意,也没打擦边球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挺诚恳的说,“南淅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思想上还是老一辈的那套,这次让朵朵受了委屈,真是对不住,”她握住颜海燕的手,“但我跟南淅他爸是真喜欢朵朵,对孩子一点意见都没有,就想着能早点定下来,早点结婚我就谢天谢地了。”
    颜海燕笑笑,“这要看俩孩子怎么商量了,我是不管的。现在年轻人和咱们那时候可不一样,你看我儿子冯喆,结婚了就搬出去住了,刚开始我也舍不得,但我家老冯说谁新婚燕尔喜欢头上压两座大山呢?我一想也是,拉开点距离,就少些矛盾,感情可能会更好。”
    徐尔岚听懂了,她有些为难,看向丈夫,顾东霖哈哈一笑,“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南淅大学毕业没两年就搬出去住了,年轻人都这样,不喜欢给长辈住一起,嫌不自由。我们家没什么规矩,只要孩子开心我们就开心,随他们高兴。”

  ☆、第69章 重病

八月的米兰烈日当空,很有几分燥热。颜朵从机场出来,未做停留,径直上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才想起手机没开。
    刚连上信号就有几条未读短信进来,其中三条是男友发来的,还有一条是老师司尔特询问她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想了想,把男朋友先搁一边,给老师回信告知刚下飞机已经回来的事实。司尔特下一条短信很快就发了过来,【晚上一起吃饭?】
    颜朵恰好也有些事要当面问询,于是答应下来。
    顾南淅正在画廊接待客户,雅轩阁米兰分店在去年三月开始营业,至今差不多快一年半,从起初的磕磕绊绊门可罗雀到现在的步入正轨营业额稳步上升也是经过了一段曲折过程的。
    好在有亚兰·司尔特这个作弊神器提供的帮助,雅轩阁才能顺利融入这里的市场,否则一个外来户,还是亚洲人开的,糟排斥都是轻的。
    “西沃先生,您要的画明天会按时送到,到时请保持电话畅通。”
    姓西沃的富商意犹未尽,“顾,你真的不能把那幅画卖给我吗?我太喜欢那幅画的意境了,棒极了!为此我可以在刚才的价位上多加三成。”
    “很抱歉,那是非卖品。”
    “噢,上帝啊,你可太固执了!”
    顾南淅报以歉意的微笑。
    送走难缠的客人,助理小魏迎上来把刚收到的快件奉上,顺便八卦,“顾总,刚才那个是不是又想买颜小姐的画?”从那幅《dear》挂到老板办公室到现在两个月不到这已经是第几个了?小魏别的不知道,反正将来颜小姐不会缺钱进账是板上钉钉了。
    顾南淅作为家属也是与有荣焉,还有什么能比顾客的肯定更有说服力?照这个势头看,朵朵年底可以先试水,顺利的话明年就能正式举办画展。这样一想,脸上不禁带了丝笑,刚要说什么,就听小魏诧异的喊,“颜小姐?”
    猛地回头,果然是‘离家出走’一个星期的女盆友从画廊大门走了进来,瞧那闲庭信步悠哉悠哉左顾右盼的样子,顾南淅磨了磨牙,感觉手有点痒。
    办公室门刚一合上,颜朵就被抵着门猛亲。男人的唇炙热似火,蛮横又不溶拒绝,舌尖撬开牙齿,霸道的攻城略地,细腻的滑过口腔每一处角落,手沿着腰背上下抚动,渐渐的,好似不再满足这样的触摸,指尖最终撩起t恤衫的下摆探了进去。触手柔滑的肌肤像上好的丝绸让人爱不释手,顾南淅呼吸急促起来,最直观的反应是下面硬起的肿胀,磨蹭着,轻轻的小幅度的撞击。
    颜朵奉上了五指姑娘,伴随一声低吼,一切归于平静。
    顾南淅头搁在她肩上歇了几秒钟,这才呼了口气,懒洋洋的站直身体,睨她,“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心里却有些感慨,去年这时候要没他跟着小丫头绝对寸步难行,别说飞瑞士,就是去佛罗伦萨呢,看她敢不敢。也就从今年过完年开始突然就不让跟了,说是要独立什么的,其实他心知肚明,这姑娘是怕耽误他工作。
    也是因为这个,所有就不想打击她积极性,他没反对,想着以女盆友的性子总会知难而退,肯定坚持不下来,却没想到现在已经习惯成自然。
    颜朵弯着眉眼煞有介事的说,“想给你个惊喜来着,刚才看到我是不是吓一跳?”
    顾南淅呵呵,“吓一跳没有,就觉得那会儿手特别痒。”边说边拉着人去办公室自带的洗手间收拾。
    想明白他话中意思,妹纸瞪大眼,故作惊悚,“你还想家庭暴力?”
    “那——”
    裤兜里手机恰在这时震了起来。
    …………
    到国内时是凌晨两点,冯喆开车在机场外等着,见两人相偕着出来,打开车门迎上去,简单寒暄两句接过行李帮着塞后备箱。
    徐茂德突发脑梗送医院急救,虽然抢救及时,人却瘫了。这是老年人常见并发症,稀奇倒不稀奇,只是发生在自家人身上难免触动更深,何况老爷子七十多平时虽有些小病却没大碍,这样乍然倒下,总是让人不太容易接受。
    冯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友,只能说些医院的事聊胜于无,“大夫说后期努力复健,还是有希望能站起来的,”当然,懂得人都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年纪在那儿放着,快八十的人了,好的时候尚且要住拐杖,又何况现在。
    大概觉得这话像放屁,赶忙岔开说,“我下午去医院探望时,老爷子意识没什么问题,他老人家能认出是我,提到朵朵,他也记得的。”
    颜朵陪着男友坐后排,表哥说的啥一律看不到,只知道他在开着车说话。
    顾南淅随口应了两声,却没有交谈的欲|望,从得知外公进医院到回程的这段时间,浑浑噩噩几十个小时,唯一能让他觉得踏实的,是怀中的小姑娘。回程的机票,画廊的安排,收拾行李零零碎碎都是她一手操办,他那时就像个傻子,人在这里,心早飞回了国。
    冯喆把人送到了公寓,现在时间晚了,家里人早睡了,医院也不会让探视,顾南淅不想回父母那儿再折腾,索性回自己公寓。
    颜朵跟着他下车,连同自己的行李都让表哥拿了出来,用很稀松平常的声音说,“我也住这里,哥,你回去开车慢点。”
    冯喆:“…………”
    公寓每周徐尔岚会找人来打扫,所以并不脏,挺干净的。
    颜朵先去浴室放洗澡水,又开行李箱找出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然后把人往里面一推,“你先洗,我去做点吃的。”刚才回来路上在24小时超市买了些口粮,她别的不会,下方便面打荷包蛋还是ok的。
    顾南淅揉揉她头发,“你去洗吧,饭我来做。”自己虽然不饿,却不能让她陪着,再说外公的事是有些打击到他,但毕竟……人没事。
    妹纸头摇的像拨浪鼓,双手合十一副诚恳样儿,“给个表现机会呗,好容易让我有了自我价值的升华,你就继续扮你的小白花嘛~”不出意外脑门挨了一下,不疼,力道特别轻,不过颜朵还是龇牙怒瞪,“我对你那么好怎么还打人?”
    “打是亲骂是爱啊。”他说,眼中含笑,在她想要反击的时候把人搂进了怀里,谁还能说她是个孩子呢?这个变着法儿想要逗他开心努力着让自己更有担当的姑娘可爱的让人心醉。
    徐老手术还算成功,老人生命力也顽强,虽才过去三天,意识却很清醒。因为还在加护病房,所有晚上家属不用留下陪护。
    顾南淅和颜朵两人都没回家,早上起来直接的奔医院。
    当时徐尔岚顾东霖已经在了,见到儿子,当妈的眼眶一红,未语先流泪,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父亲只她一个闺女,徐家亲戚本就稀少,许多几乎已经不怎么来往,遇到事时才惊觉除了丈夫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帮衬的,那种凄惶和单薄的无力可想而知。
    哭,不是哭儿子回来了,而是需要把心里的苦闷和压抑发泄出来。
    这边一家三口互相安慰,颜朵在一旁也没觉得尴尬,见李叔端着个白色的洗脸盆回来,手里还拎着热水瓶,就上去帮着搭把手。
    老李看到颜朵,有些高兴,“朵、朵朵回、回来、了?你、你徐、徐爷爷昨、昨天还、还念叨你。”李叔结巴,不止听的人费劲,读唇其实也费劲。
    颜朵嗯一声,“爷爷还好吗?”
    “还、还行,没、没、没糊涂。”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行、行、行。刚、刚才就、就醒了。”
    徐尔岚这会儿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听到两人对话,哪还好意思哭,赶忙擦擦眼泪,冲颜朵招招手,“来,朵朵,阿姨带你去病房。”
    顾南淅等她靠近,伸手搭上肩,问爹妈外公的病情。顾东霖简单介绍了一遍,和昨晚冯喆说得差不多,没生命危险,脑子也不糊涂,就是人瘫了,这个岁数,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徐茂德确实醒了,见到最疼爱的外孙激动的老泪纵横。徐尔岚赶忙劝,“爸,大夫说您不能激动,南淅人都回来了,对,还有朵朵,您看朵朵也回来了。”
    颜朵几乎都有些认不出自己的授业恩师了。清明节回来时明明还很精神抖擞,现在乍一见像老了十岁,脸上皱纹纵横,精气神就像夕阳的余辉,让人心里咯噔就是一下。
    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了下来,“爷爷。”她还是习惯喊‘爷爷’而不是跟顾南淅叫外公。徐茂德也从没纠正过,一辈子就一个外孙,让人叫爷爷其实挺也是种另类的满足。
    徐茂德含糊的应了一声,口齿并不清晰,这次发病到底是产生了影响。

  ☆、第70章 两地

以老爷子的状况短期内是没办法出院的,就算出院也需要家人的陪伴与呵护,不可能像过去似的只李叔一人照顾老人。加上顾家二老尚在,徐老如果住过去肯定不方便也不乐意,所以作为唯一的外孙,这时候理当肩负起责任。
    可这样一来就务必要涉及到老大难的选择题了。
    顾南淅可以把国外的画廊交给底下人负责或者由陆洋过去接手,颜朵却没办法在国内长久驻留。不是她不愿意,是不能,且不说司尔特那边的学业问题,亚利威·米尔的自画像至今还缺少最重要的一幅点睛之作,一年多前亚利威的医生说他可能活不过一年,但很奇迹,这位至今依然在顽强的忍受着病魔的摧残。但他也确实一天比一天虚弱,一天比一天接近死神,生命终究进入了真正的倒计时阶段。
    而颜朵则必须在米尔先生闭眼前完成他的遗愿把作品画出来。之前的成品虽然都令亚利威·米尔满意,但他希望能得到一幅更棒的,更有意义,更能传达生命奇迹的作品。这大概也是他依然不愿长辞于世的因由,只看这个,颜朵就不可能中途掉链子。
    所以在回来三天后,她重新飞回了意大利。
    这当然也让顾家有些不满,尤其是顾南淅爷爷奶奶就没少说风凉话,虽不难听,却伤人,软刀子割肉那种,一点点的让人受着。
    徐尔岚其实也有些疙瘩,儿子虽然解释了,也能理解,可回来三天就回去,多少还是让人不舒坦,现在能为了工作置长辈和恩师不顾,以后会不会为了工作给公公婆婆同等待遇?
    当然,这话她也只能私下里和丈夫嘀咕却不能跟儿子抱怨,因为心里明白说了不占理,毕竟颜朵的那个工作对象确实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顾东霖劝她,“爸情况稳定,恢复的也不错,那边人家却在吊着气等她,要你,将心比心,你回不回去?别让爸妈这几天说得那些话影响到你,朵朵也是没辙,咱们得理解,说句不好听的,她跟南淅毕竟还没结婚,不算顾家人。”
    徐尔岚嗔他,“我就抱怨两句瞧你,”又叹气,“南淅就认准了她,我还能怎么着?不过婚事确实不能拖了,明天咱们和海燕他们约个时间吃顿饭说说这个事儿,爸下午的时候还和我提了。”
    颜朵正在机场准备飞往瑞士,在候机室与顾南淅发短信告知行程。顾老板在那边说:【在机场小心点别一个人乱跑,我不在你身边自己多留个心眼,有人搭讪也别理。】
    颜朵看到抿唇笑了笑,【你好啰嗦啊,同样的话说都好几遍了,知道啦,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自己飞^_^】
    “小白眼狼,”顾南淅对着手机笑骂一声,回道,【之前我在米兰,现在我在中国,距离差的十万八千里,有事都没办法及时赶过去,你说呢?】
    我说什么啊,颜朵撇撇嘴,想了想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亲爱的,有事我会找司尔特老师,如果是在瑞士,米尔先生也会给我提供帮助,这两个地方都不是人生地不熟,所以不要像二十四孝爹似的叨叨了好嘛~(n_n)】
    顾南淅心塞,看着短信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摇摇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陆洋合上文件嘿一声,“我真是服了你了,从进办公室到现在瞅瞅,快一个小时了,手机就没离手过,你跟妹子是有多少情话说不完啊?”
    顾南淅瞥他一眼,不答反问,“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去米兰接手?”
    “我倒是想去,”陆洋叹气,“莫东走不开,他也不会让我走,这拖家带口的,不能跟以前似的说走就走。”
    顾南淅也不勉强,“小魏在那边压不住,毕竟分店开业不久,根基不稳,必须得有个主事的过去,你看**怎么样?”
    “**?”陆洋沉吟,“他也成,那小子刚离婚又没对象没孩子,过去没负担,不过——你是真不打算回米兰了?你家朵妹妹可就孤家寡人了。”
    “外公身边离不开人,这也是没办法,我跟朵朵说了,等她结束亚利威·米尔的工作就暂时先回国。”
    陆洋皱眉,“老顾,你跟我都知道国外才是一片美景。”
    顾南淅苦笑,“这我当然知道,但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你不能让我和她一直分居两地吧?现在才分开几天我感觉就像分开了几年,再让我忍下去我会疯。”
    他语气并不重,甚至有些轻描淡写,但陆洋却明明白白从话中听到了那种压抑的、深沉的苦恼和焦躁,不由同情的拍拍他的肩,“世事难两全,你也不容易。”
    何止不容易,顾老板都快魔怔了好么?
    时间一晃到十月初,亚利威·米尔终于等到了最满意的作品,在卸下身上担子的同时,颜朵并没有感觉轻松多少,因为在当晚,这位优雅的、即使病入膏肓也依然维持得体仪态的老绅士永远阖上了眼睛。
    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历时长达近两年的相处让颜朵早就把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当做了真正的长辈喜欢,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临到跟前,难过在所难免。
    顾南淅在深夜接到了来自异国他乡的长途电话,听着女朋友小声的抽泣心都要碎了,偏偏所有安慰的话那头的女孩儿听不到,他只能干着急,火急火燎却又无可奈何。
    “我好想你,顾南淅,我好想你~”
    顾南淅想说我也想你,想说乖,别哭了,我很心疼,想说你再哭我也要哭了……从没有像这一刻让他感到无力,心爱的女孩儿需要一个坚实的肩膀时,他却只能听着她哭泣,普通人的语言安抚在这里没有任何用途。
    最终,颜朵主动挂了电话,片刻后发来了短信:【刚才是太难过了,现在哭过后心里好受多了,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鬼的没事!谁信!
    当晚顾南淅和长辈打过招呼就乘飞机去了瑞士,经过漫长的飞行,下机出来时,一眼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女孩儿。
    拥抱亲吻拥抱,两个月不见,以为已经习惯,却原来相思早已成灾,见到才知道有多想,有多恋,有多不舍。
    坐进出租车里,顾南淅的手依然紧紧搂着她不愿意松开,颜朵推推他,“你坐好,这样咱们没法儿说话了。”
    顾南淅很想回一句‘此时无声胜有声’装逼一下,不过想了想,到底是拉开了点距离,改为手拉手。
    颜朵问,“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何止吓到,”顾南淅玩笑似的说,“吓懵了好么,正睡觉手机就嗡嗡震,看到是你的手机号我当时心里咯噔就是一下,不骗你,真的是咯噔,然后又听到你哭,还哭得那么惨,要不是你接着说米尔先生的事,我当时肯定要疯。”那种感觉体验过一回大概能记一辈子。
    颜朵有些不好意思,“我太伤心了,那个时候特别想你,就给你打了电话,是不是很蠢?”
    “没有,就是杀伤力太厉害了,当时听你哭,跟割我的肉似的,疼死了。”
    颜朵刚要剖白一番,顾南淅却主动转开了话题,摸摸她的小脸,“怎么瘦这么多,你平时发的照片是不是修图了?”
    “瘦了?没有啊,我没感觉到。”
    “还没感觉,你至少瘦得得有四斤,”眼睛往下一瞄,“胸都缩水了。”
    颜朵没好气睨他一眼,顾南淅笑笑,揉揉她的头发,“米尔先生去世大概才是真的解脱,这样一直被病魔缠身,那种痛苦你见过我也见过,死对他来说大概是幸福的。”
    说到亚利威,颜朵脸上的笑意黯淡下来,“我知道他熬得很累,如果不是我总拿不出让他满意的作品他也不会——”也不会什么,颜朵说不下去,这是个双标准,是痛苦的活着好还是在遗憾中早些告别人世好,谁也不能一言定是非,只能说各人想法不同感受自然不同。
    颜朵现在住酒店,昨天已经从亚利威·米尔的小庄园搬了出来,那里在不久后会入住它的新主人。
    顾南淅洗个澡,吃些东西,搂着女盆友睡了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颜朵却还在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有了他所以睡得才更沉,顾南淅手指滑过她有些苍白的脸颊,心疼的不行,这两个月也不知道怎么过的,感觉并不如电话里汇报得那么好。
    脸上骚扰的手终于吵醒了沉睡的小公主,长而密的睫毛颤了颤,不久,黝黑的眼睛呼扇着睁了开来。
    打个呵欠,“你醒啦?现在几点?”
    “晚上快八点,”顾南淅啄了下她的嘴唇,“起来吃点东西?”
    “前边有家中国餐厅,”她伸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我瞄那里好几天了,正好咱们两个去吃。”
    顾南淅没问既然瞄好几天为什么不去吃,只拍拍她的脑袋,“行,想吃什么吃什么,管够!”

  ☆、第71章 婚事

亚利威·米尔是位成名已久的大画家,他的去世当然不会默默无闻,甚至连续三天登上了当地各大报刊的头版。
    告别仪式隆重又不失格调,来道别的名人政要很多,米尔家族的人在这方面倒是并不吝啬。
    大厅的正中央是颜朵几天前最后交出的画作,那幅画很特别,每个看到的人都会被吸引住目光久久无法挪开。
    那是幅很难用语言形容的画作,亚利威·米尔不是唯一的主角,画里有长着白色羽毛翅膀的天使,有圣光,有仙气缭绕的云,色彩靓丽的瑞鸟,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偏偏在画的另一端却是长着黑色翅膀的恶魔,他们头上长角,面容却不狰狞,反而俊美异常,目光平静,恒古无波,如高高在上的神在俯视着苍生,有种超脱万事万物的美。
    这是幅对比极其鲜明的画作,天使的面孔朦胧似幻,恶魔的面容清晰的仿似真人,白与黑,光与暗,明明是不伦不类的结合,偏偏产生了别样的碰撞火花,只一眼,你就会被它深深的吸引,看到的是它的美,它的庄严,感受的是生命的玄妙,心会在刹那受到剧烈的震撼。
    司尔特在看到这幅时,目光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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