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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出窍的日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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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允许也没用,这么一条爆炸性的新闻,而且是上一条被传包养的当事人;亲口一点点地驳斥了上一条新闻的当事人亲口承认;而且可以实名发布,相比上一条新闻的化名来说;有更强的真实性。
    数字媒体不同于纸媒;现场就发新闻了,大逆转的剧情是最受欢迎的;就算他打电话强压新闻,该看的人也都看了。
    就像昨天他说的那样,思必得既然和高层没什么牵扯,也在妥善处理矿难的事情,他可以完全当不知道这回事,管好他的科技馆重建就好。
    只是临别时,他意味深长地对韩千重说了一句:“韩老师,看不出来啊,你城府颇深。”
    韩千重对他歉然一颔首:“田主任放心,科技馆的设计,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
    “拿个什么大奖给我。”田主任板着脸说。
    “尽力而为。”韩千重认真承诺。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做这样耍心机的事情,不过,为了应许,他愿意。
    应家的煤矿离省城约两个小时的车程,J省并不富裕,离省城越远,路边的建筑就越陈旧。
    在导航的指引下,韩千重很快就到了矿场。
    大门口两张封条被人撕开了,门敞着没人管,韩千重停好了车,往里走去。
    里面空荡荡的,零零星星地摆放着几台生锈设备,好的可能都被拉走抵债了。
    往里走去,地上零零散散地洒落着一点煤渣,看起来很久没人清扫了。
    前面传来了嘈杂的人声,韩千重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
    十多个人围在一堆,应许在最中央,她的身旁有几个男的,看起来像是她的手下。
    她的前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群人,其中一个穿着扎染的棉袄,在那里嚎啕大哭,一个老人扶着她,还有两个小孩哭闹着,用方言叫着爸爸妈妈。
    有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一高一矮,站在离应许只有一米远的地方,手指着应许,正在吼叫。
    “赔!一百万一个,一定要赔这个数,不能再少!”
    “别被她骗了,这□□商,有的是钱。”
    应许面不改色地看着那两个男人,声音淡然:“赔偿我们会按照正规程序来,你们这样闹是没用的。”
    “呸!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赖账吗?”
    “对,咱们兄弟这里只剩下孤儿寡母了,今天你不给钱别想走。”
    应许的眉头轻蹙:“我要是想赖账怎么会过来?今天我们是配合安监所的来调查事故原因的。”
    那两个男人的表情更狰狞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打人。
    “你们官商勾结,想推卸责任!”
    “嫂子,你看看,他们没有人性啊!”
    ……
    韩千重听得脸色都变了,刚想走过去,忽然听到旁边有两个人在低声议论。
    “这女的胆子真大。”
    “老吴那样,一般男人都吓趴下了。”
    “你说她会让步不?让步了我们就亏了。”
    ……
    韩千重心里一凛,装着无意地朝他们走了几步,那两人看了他一眼,继续聊天。
    “我看不会,这娘们是个厉害的角色。”
    “老吴他们也太狠了,宝嫂就这样给他牵着鼻子走。”
    “到时候不知道要分给他多少。”
    韩千重屏住呼吸问:“老吴是谁?”
    那个年纪四十来岁的干瘦中年人小声说:“就是那高个,来矿里一年不到,好几个弟兄,大伙儿都怕他。”
    “和死掉的几个一起下矿去的,说也奇怪,就他们几个命大,逃出来了。”
    ……
    韩千重看向应许,只见应许还是淡然自若地站在那里,只是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个凶神一般的老吴,那老吴不依不饶地一直骂着很难听的话,两个兄弟在一旁帮腔,那一家老小一直在嚎。
    韩千重有点着急,江寄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应许只有三四个手下,真要动起手来,只怕要吃亏。
    那一家老小又趁势干嚎了起来,宝嫂还以头撞在旁边的人身上,头发散乱。
    韩千重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有人拧了那个宝嫂一把。
    一股不安从韩千重心底泛起,他朝着应许疾步走了过去。
    应 许看着宝嫂,语调温和却有力,在一阵嚎哭声中十分清晰:“宝嫂,你的老公出了事故,我们非常抱歉,可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我们不会欺负弱小,当然也不会畏 惧拳头,赔偿协议都是按照你家的实际情况和法律规定所拟定的,考虑到了你家的老人和小孩,你这样纠缠根本毫无意义,还是先回去吧,如果实在不能接受,可以 去法院起诉。”
    “别以为你花言巧语哄了别人就能哄住宝嫂了。”
    “起诉……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这娘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个老吴的眼角一瞥,冷笑了一声,人却不进反退,往后退了一步。
    一个黑影从韩千重的眼角掠过,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不加思索地朝着应许疾冲了几步。
    “应许小心!”他厉声叫着,因为惊惧,他的声音几乎像被撕裂的风声。
    扑在应许身前的那一刹那,他的后背被液体重重地泼中了,令人作呕的味道袭来,眼前血红一片。
    旁边的人乱成一团,撕打了起来。
    韩千重浑身都是血,头发也湿了,鲜红的颜色在脸上蜿蜒流下,十分可怖。
    应许愕然看着他:“你……你怎么来了?”
    韩千重惶急地上下打量着她,那盆狗血全部泼在了他身上,应许身上只是溅到了几点血沫子。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后脑一阵风声传来,应许的瞳孔一收缩,清叱一声,一脚踢出,把他往侧旁拽了过去。
    只可惜祸不单行,他一个收势不及,一头撞在了那挖掘机上。
    “住手!警察!”
    “应许你怎么样?这帮混蛋!”
    四周闹哄哄的,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韩千重忽然想起来,应许自幼修习跆拳道,平常两三个男人都近不了她的身。
    她有面不改色的本钱。
    出糗了。
    他带着这个念头跌入了黑暗中。


☆、第23章 
    应许坐在沙发上;定定地看着窗外。
    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将近大半个小时。
    J省比S市冷了很多;快到十二月了;大街上的行人裹着厚厚的冬装;街旁的梧桐树也只有稀疏的几片叶子了。
    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脚步声停下又响起,不一会儿,一杯热水放在了她面前。
    “天气干燥;多补充水分。”
    应许接过水杯;温热的水划过干涩的喉咙;感觉舒服多了。
    “那群人怎么样?”
    “抓了那个带头的老吴和他两个兄弟;还有一个机灵的跑了。”
    应许抬起头来,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叹息了一声:“寄白;我该怎么谢你?”
    江寄白穿着一身米色的格子毛衣,休闲裤,俊朗温雅。
    他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微笑着说:“我们之间需要谢这个字吗?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要谢就谢你自己,现在我终于有点体会到慧静法师说的因果循环这个词的意思了。”
    应许笑了笑,想起两个人在出发来J省前的争执。
    江寄白不同意她亲自来处理这件事,更不同意她再往矿场赔偿里扔钱。
    几个矿场原本就是独立核算,已经展开破产清算,出事故的是下属违规转包,相关责任人已经被控制。
    虽然应家损失了大笔的金钱和名誉,但这个时候要丢车保帅,最重要的是思必得的总公司。
    应许没有同意。
    她曾经到过矿场,知道那些矿工的家境。
    她想起自己灵魂出窍的那些日子,如果那些矿工也像她一样,魂魄在家人身旁留恋不去,看到家人的惨状,会是什么心情。
    她希望能给那几个死去的矿工一点最后的安慰。
    而现在,事情急转而下,在和几名矿工家属的接触中,应许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
    这个名叫宝嫂的两家人,和别的家属明显不一样,悲痛不足,贪心有余,一开口就以家里有老人小孩各七八口人为由各要价两百万。
    应许拒绝后,家属在那个老吴的带领下闹得非常凶,今天在矿场堵住她,降价为一百万,要求一天内付清。
    而现在经过安监所和公安局的合力勘察,发现事故另有蹊跷,好几处证据都直指有可能是有人设计故意杀人后制造矿难骗取赔偿。
    闹得最凶的老吴有着最大的嫌疑。
    等明天警方发出通告后,应家应该能一扫以前过街老鼠的形象,而成为一个有社会责任、有担当的企业。
    这是思必得目前最需要的,要在舆论上打一个彻底的翻身仗。
    “给你看个新闻,刚出来的。”江寄白的表情有点奇特,掏出手机点了点。
    应许好奇地凑了过去,手机界面上显示的是现在最红的社交平台。
    二十四小时热门头条和热门话题上,应许的名字各占了一条。
    热门头条被归类在娱乐那一项,是一家网络媒体的官博发送的,长微博加新旧两条新闻链接,转发已经过万。
    而话题#思必得应许豪门大逆转#的阅读量已经过百万,话题投票红方“挺应许,是个有责任心的女企业家”以已经以绝对优势压倒了蓝方“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肯定是假的”。
    应许愣了一下,发生了什么?
    下午这事,应该没这么快上媒体吧?
    打开微博的最新链接,那场记者招待会的实况出现在她面前,视频加通稿,一清二楚。
    她看到了刘川川,看到了那几个小孩,看到了几个受捐人,甚至看到了一个和尚。
    当然,还有站在台上的韩千重。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韩千重在大庭广众下露面,面对的是他曾经最不愿提及的被包养的六年。
    沉稳内敛的他站在镁光灯下,仿佛一块温润的美玉,并不耀眼,却令人侧目。
    应许好像被什么烫到了似的,迅速地避开了视线。
    江寄白接过手机,心情很舒畅:“明天矿场的通告一发,这舆论导向就彻底倒个了,想想蒋方啸在S市的表情,我真想喝上一杯。”
    应许沉默了片刻,半晌才轻声说:“很想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是的,雪中送炭的人不多,可象蒋方啸这么狠地落井下石也不常见。
    应许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查了蒋方啸这几个月的行踪。
    矿场出事后,他曾经赶到J省省城兴风作浪。
    那篇报道,是他花钱请人写请人爆料炒作的。
    新开发的一个商业广场停工,他去煽风点火,导致各个建筑商上门催讨款项。
    这次来处理矿难,更是他在背后策划让家属哄抬赔偿款,如果不是老吴的这个意外,她可能会被弄得很狼狈。
    ……
    应许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是怎么得罪蒋方啸了?就因为拒绝了他的求爱吗?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隐忍不发了三年,一直和她做着一个点头之交的朋友,忍到应家出事才出手。
    江寄白盯着她笑了。
    应许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因为你有魅力,”江寄白一本正经地说,“他得不到你,由爱生恨。”
    应许哑然失笑,沉思了片刻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寄白,要是人生在世,真的能和佛经说的那样,四大皆空,这人世就会太平了。”
    “离于爱者……”江寄白笑着问,“你愿意吗?”
    应许呆了半晌,摇了摇头。
    是的,她不愿意。
    就算在爱情的路上撞得头破血流,心神俱碎。
    可她还是不后悔这一段旅程。
    和韩千重相处的点点滴滴,有痛苦,有悲愤,有忧桑,有心酸。
    可就算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用力地、毫无保留地去爱。
    明天就要回S市,还有好多扫尾的事情要处理。
    江寄白带了两份快餐,两个人将就着对付了一点,开始工作了起来。
    签署了几个破产清算的文件,又落实了赔偿款项的到位,应许又打开手提电脑,处理各地下属发过来的邮件。
    思必得的危机并没有解除。
    原本思必得旗下中高档的商业广场运作十分成功,各大品牌都挤破脑袋排队进驻,而现在彻底陷入低谷,营业额急剧下降,好多品牌要求撤柜。
    最为麻烦的是,原本新开发的几个广场都因为资金的问题搁置。
    江家注资的金额只能用以维持日常营运,银行贷款已经到期,现在勉强申请了延期三个月,如果续贷批不下来,就是死路一条。
    而解磊也出事了,他的女友跑了,还给他捅了个天大的篓子,他再也无法分神他顾。
    江寄白正在游说江家老爷子为思必得担保贷款,如果能够成功,两个在建的广场就可以进入到预售阶段,资金一旦盘活,应许就有信心将思必得从泥沼中拖出来。
    快九点的时候,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江寄白伸了个懒腰,瞥了应许一眼:“好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飞回去。”
    应许点了点头。
    “包拿来。”江寄白冲着她伸出手。
    应许无奈地把随身带的包翻了个个:“没有,放心了吧?”
    江寄白凝视着她,语声低柔:“应许,别再让我们担心了,不能再吃安眠药了,还是用物理和中药治疗失眠比较妥当。”
    “我尽量。”应许笑了笑。
    “客房马上会送牛奶和热好的中药过来,先吃中药,睡前喝牛奶。”江寄白叮嘱说。
    应许失笑:“行了知道了,我的江少爷。”
    江寄白的房间就在隔壁,应许把他送到门口,江寄白却没离开,只是靠在门上冲着她笑。
    应许摸了摸脸,笑着问:“我脸上开花了吗?”
    “我一直等着你问,”江寄白促狭地笑着,“看来你真准备放下了。”
    应许嘴角的笑意渐渐浅了下来。
    “他没什么事,额头上开了个口子,轻微脑震荡,留院观察了一个小时就回去了,就是那盆狗血够他恶心好几天吧。”
    客服很快送来了牛奶和中药,应许喝完中药,泡了个热水澡,感觉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靠在床上,她却没有半点睡意。
    她没有告诉江寄白,她的失眠症没有好转,反而有严重的趋向。
    没有安眠药,她只能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只能睡上四五个小时。
    以前帮她治疗的那个秦医生算是有点水平,有段时间她的失眠好了很多,心情也开阔了,可现在她没有时间去,而且,这种非常时期,她不能让有心人抓住了把柄。
    经过了那次灵魂出窍,她比谁都爱惜自己的生命。
    她想要好好地、自由地生活在阳光下。
    守护着自己的朋友和爱人。
    只可惜,这世界上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
    鬼使神差地,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微博的首页。
    刚才的头条还在,她点了开来。
    一千多条评论:
    哇,禁欲戏的帅哥,挺他。
    这年头有情有义的男人不多了。
    被包养了还有脸出来吆喝。
    看评论就知道了,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我有钱了我也去包养一个。
    ……
    评论里说什么的都有,支持了占了一半,可捣乱的嘲讽的也有很多。
    不知道韩千重会不会看到这些评论。
    以他的性格,如果看到了,可能会觉得无比耻辱。
    何必呢?
    再努力也回不去了。
    这样只会让他惹来无尽的麻烦。
    手机振动了一下,跳出来一个短信提醒。
    应许打开来一看,是韩千重发过来的。
    你还好吗?
    韩千重的短信就是这样,言简意赅,应许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一直看到眼底发涩。
    她关掉手机,躺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
    她想起了从前她发给韩千重的数千条短信。
    她一个都没有删掉,全都在手机上存着,几乎清一色都是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第24章 
    第二天天气不错;阳光难得从重重雾霾中探头。
    果不其然;矿场的新闻简直就是爆炸性的;应许和江寄白在酒店用早餐时就听到有人在谈论这件事情。
    那记者招待会的逆转也被谈论得津津有味。
    这趟J省算是不虚此行。
    吃过早饭;两个人去了机场,J省省城到S市的正点航班不多,无可避免地,应许在候机厅碰到了韩千重一行。
    韩千重的额角上包了一块纱布;神色疲惫;和他同行的是个穿着僧衣的和尚,应许觉得他很面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韩千重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中又惊又喜。
    江寄白凑到她耳旁;低声问:“不去谢谢他吗?”
    应许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躲他都来不及。”
    “那说明你还是没有放下。”江寄白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里面坐会,你自便。”
    应许呆了呆。
    还没等她想好该怎么做,韩千重大步走到了她面前,她避无可避。
    “你的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韩千重盯着她眼睛下淡淡的青色。
    她的确没睡好,将近凌晨两点才迷迷糊糊睡去,中途被莫名的心悸惊醒几次,早上六点就彻底清醒了。
    可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两个人已经是熟悉的陌生人了。
    “挺好的,”应许淡淡地说,语气生疏而客气,“对了,昨天的事情,还没谢谢你。”
    韩千重的嘴角有些僵硬,半晌才问:“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
    应许抿了抿嘴唇,半侧着脸,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忽然笑了笑。
    韩千重的眼神热切了起来,牵了牵嘴角,想要回应一个笑容。
    “是你替我挡狗血的代价吗?”应许的声音轻快却残忍,“如果是,那就可以。”
    韩千重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呆呆地看着她。
    “还有,”应许的手心握紧,尖锐的痛意从指尖直传到心脏深处,“别再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很好,你这样让我很困扰。”
    韩千重默默地转过身去,步履缓慢地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应许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脚尖,等着那股刺痛过去。
    她希望他快点忘了她。
    更希望他不要再掺和到她的事情里来。
    他有大好的前程,别轻易地被人毁了。
    “阿弥陀佛,应小姐,你还认得我吗?”有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身旁响了起来。
    应许茫然抬起头来,好一会儿才把焦距对准那个和尚的脸。
    服过安眠药的后遗症其实挺严重的,从前她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大不如前。
    “紫檀经书。”那和尚微笑着提醒。
    应许这才想了起来,惊喜地说:“怎么是你?好端端的,怎么出家了?”
    那人叫周穆生,是那本紫檀经书的原主,应许和他在那次拍卖会后有一面之缘。
    “我们家族信佛,成年以后,都会选择一个时间段去出家礼佛,让你见笑了。”周穆生摸了摸光亮的脑门,笑容儒雅,“多谢你了,我后来才知道,是你捐助了龙兴寺的重建,古迹也是你找人修复的。”
    “也要多谢你了,我看到视频了,让你们费心了,挟恩图报,真是让我羞愧。”应许双掌合十,朝着他致谢。
    “只是举手之劳,更何况,破除诳语,是出家人的本分。”周穆生笑得云淡风轻:“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不如跟我去念几段清心咒。”
    周穆生的表情非常眼熟,应许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好一会儿,她的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失声叫道:“慧静法师!你和他……”
    周穆生笑着看着她:“你还不知道吗?慧静就是龙兴寺的主持,现在在S市*寺参学。他是我的远房堂兄,那本紫檀经书,是他托我拍卖的,我这次就是去S市看他。”
    可能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
    应许有些感慨,原来她和慧静法师居然有着这样的缘分。
    那天现场一团混乱,等她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两天过去了,慧静法师已经不见踪影。
    她曾经去过一趟*山,却被告知慧静法师去云游了,归期不定。
    周穆生十分健谈,佛理、文学都很精通,两个人聊得十分愉快。
    和以前稍有不同的是,周穆生三句不离佛经,看着她的气色,建议她修身养性,吃斋茹素……
    还没等周穆生多说,韩千重僵着脸过来了:“大师,借步想请教个问题。”
    应许看着周穆生被韩千重拉走了,隐隐约约听到他说的几个字:“……不……出家……”
    正好江寄白也在贵宾厅里冲她招手,她就和周穆生颔首示意,走进了贵宾厅。
    “聊什么呢?这么长时间。”江寄白难得脸色有点慎重。
    “没什么啊。”应许有点纳闷。
    “和尚的话,听过就好,千万不要太往心里去,只要别象蒋方啸那货一样去害人,就是在修佛了。”江寄白有些不悦。
    应许愣了一下,不禁莞尔一笑,这一个两个,都是在担心她要出家吗?真是……杞人忧天。
    出了S市机场,融融的暖意扑面而来,两个地方的温度相差十多度。
    程桓来接的机,十分贴心地带来了一束鲜花。
    应许觉得这个小男孩挺有潜质的,这近俩月来的表演尽心尽力,物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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