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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出窍的日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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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其实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其实她对治病并不热衷。
她几乎不认为她的病能完全治好,抑郁症是个顽固的病症,最能耗费亲人的心力。
她只希望,自己的病不要再变得严重,最起码,在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前,不要恶化。
回到家里,没过几分钟,门铃就响了。
秦丰一身休闲装,看起来十分亲和。
他挑选了一个简单的客房,坐下来之后,教了一些简单的催眠呼吸法。
韩千重不允许呆在旁边,出去前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轻柔的音乐,低沉的话语,简单重复的词语。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跌入了一片浓浓的白雾之中。
☆、第52章
“你慢慢朝前走……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白茫茫的一片……”
“不对……我看见了……你在干什么……哭吗……”
隐隐约约的声音在耳畔萦绕;好像一只蚊子在飞来飞去
应许觉得有点烦;索性在白雾中坐了下来,不想和那个声音说话了。
那个声音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会儿;没声响了。
四周安静得让人窒息。
一颗心好像吊在半空,没法着地;空落落得难受。
良久,应许终于站了起来,慢慢地朝前走去。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灵魂出窍的时候。
不同的是;那时候她是有意识地飘向现实中的世界,而此时,她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在等着她。
四周一下子嘈杂了起来,操场上有人在打篮球,有人在嬉闹,水军衫、格子裙,穿着校服的小姑娘们趴在栏杆上讲话。
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门外,咬着嘴唇。
她的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
不时有人从她身旁跑过,有一个小男孩停了下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你赶紧去和老师道歉,就能和我们一起玩了。”
另一个圆脸的小女孩拉着他就走:“小心她打你,她都踢王老师了。”
小男孩看起来也有点紧张,结巴了起来:“你你你打人是不对的,考试不写作文也是不对的……”
“她妈妈不要她了……”圆脸小女孩小声地说,“我妈妈就不会,她说她永远都不会丢下我。”
那个小女孩把手里的纸捏得更紧了,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们俩。
小男孩和小女孩像兔子一样地窜走了。
过了好久,小女孩蹲了下来,把手里的纸放在地上,用力地用手撸了撸,摊平了。
试卷上是大大的红字“58”分,最后的作文五十分是个大零蛋。
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
作文下面零零星星地写着几个字,上面用笔粗粗地划了好几道线,依稀还能辨认:我的妈妈很漂亮,她说话很好听,她会弹琴……
小女孩坐在了地上,盯着“妈妈”那两个字,眼泪无声地滑落了下来,她倔强地用手抹了抹……
应许看了好一会儿,抬手碰了碰脸颊,手上湿漉漉的。
咦,她也哭了吗?
她赶紧往前走去,把那个小女孩抛在脑后。
场景变得熟悉了起来,她惊喜地紧走了几步,那是她家的老宅。
老宅外的铁栅栏上,紫藤的绿叶十分喜人,她记得,那是她初中毕业时种的,吴嫂老是抱怨,这玩意儿招蚊子,可她喜欢得很。
庭院里还是绿郁葱葱,一张吊椅在草地上晃悠,上面坐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少女。
“爸爸,你在哪里?”少女的眉眼已经长开了,和应许有着八分相似,“你又不回来了?别骗我了,和那个小明星在哪个岛上度假吧?你秘书早就告诉我了。”
“明天我生日。”少女的眉头皱了起来,“汽车有什么用?我就想和你一起吃顿饭。”
“你现在飞回来?八个小时的飞机……算了算了,你好好玩吧……”少女挂了电话,趴在了摇椅上,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少女重新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应许不用看,也知道她在拨什么。
手机没有接通,是答录机的声音:你好,我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留言,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回复,谢谢。
“妈……”少女淡然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迟疑,“你……明天有可能回来吗……”
应许不忍心再看。
没有人会回来。
那年是她十八岁的生日,成年后的第一个生日。
慕卿云发来了一个简讯祝她生日快乐,礼物早早就寄来了,是一张她的大提琴碟片。
应伟杰则替她定了一辆跑车作为生日礼物。
那个生日她是和同学朋友一起过的,最后开着新车和江寄白在临平道上飙车直到深夜。
她飞快地朝前走去,内心隐隐感到恐惧。
她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却不得不往前走,她害怕留在这里,看到曾经的她内心的脆弱。
她看到了十九岁的她走在了M国G大的校园里。
她穿着一件过膝毛衫,一条牛仔裤,欢快地和路过的同学点头打招呼。
“应,笑得那么开心是去约会吗?是哪个男人那么幸运?”同学调侃着。
天气太好,心情太美,从来不喜欢张扬的她忽然就骄傲了:“隔壁H大建筑学院的,又帅又酷又体贴又专一。”
“噢我的天哪,”同学惊呼起来,“这年头还有这样的男人吗?”
她冲着她挥了挥手,一边往前走,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千重,还是那个咖啡馆吗?你传单发完了没?我来帮你发。你妹妹在了吗?再给我五分钟……”
剧烈的疼痛从后脑一下子袭来,应许朝着那个她冲了过去,焦急地想要拦住她。
不要再去了!
回去换一身衣服!
或者,趁元彤彤还没到,把他约到别的地方坦诚身份!
只可惜,那个她却丝毫未闻。
应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即将毁灭她爱情的深渊。
韩千重就站在咖啡馆前,替一家新开业的餐馆发传单,一天可以赚五刀。
他看起来很年轻,和现在的沉稳比起来,眉眼有着当时特有的飞扬。
不过,他的表情在那时就已经定型,严肃,认真,所以,他发传单的耗时要比别人多一倍。
当然,加上应许就不一样了,应许的笑容能让耗时比别人减少一倍。
远远地,应许看到了元彤彤站在韩千重身旁,和他说着什么。
应许的心一寸寸地凉了下来。
曾经在心里懊恼悔恨了无数次的场景,再一次呈现在她面前,可是,她依然无力改变。
“冒牌的?千重哥你别骗你自己了,你看她的牛仔裤,后面那水钻,是正品的水晶,一条就要两千刀。”
“你要是不信,我们现在就去她的学校,应许,你敢吗?”
“她骗你的!她是思必得集团的千金,思必得你知道吗?矿老板,一年下来能买下一个小城镇!”
男人的脸一分一分地变白,屈辱的眼神,愤怒的表情,厌憎的语言。
“应许,我玩不起你的游戏。”
“离我远点,不,从此消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一秒钟前还幸福甜蜜的女人,僵在原地,几近惶恐地看向他。
伤心、委屈、愤懑……
应许再一次感受着曾经在瞬间倾覆的世界。
她捂住了脑袋,头疼欲裂,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她想快步往前走,可又怕往前走,她的脚步越来越慢。
眼前的场景一幕又一幕地划过。
收下支票后醉酒的韩千重。
那两株彻底死去的石莲花。
那个变态的蒋方啸迷恋地抚摸着她。
……
那些刻入骨髓的痛苦往事,那样顽固地存在于她的潜意识中。
她闭上眼,让自己和眼前的一切剥离开来,她很疲惫,她不想再回想这一切……她反复告诉自己:
休息吧。
消失吧。
太累了。
……
有人在耳边轻声地叫着她的名字。
那声音很熟悉,低柔沉稳,她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四周的一切都开始散去,她重新回到了白茫茫的世界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了眼睛,韩千重半趴在她躺着的躺椅旁,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一看到她睁开眼睛,他惊喜地握住了她的手:“你怎么样,还好吗?”
她揉了揉太阳穴,后脑一阵钻心的疼痛,人也有点恶心。
她笑了笑说:“没事,就是好像睡了一觉。”
秦丰端着水杯走了进来,瞟了她一眼:“我和我老师一起做过很多起催眠,你是我见过的意志力最强硬的,进入催眠状态最晚,清醒过来最晚,今天差点就一世英名毁在你手里了。”
“是你学艺不精吧?”应许开玩笑说。
秦丰耸了耸肩:“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碰到不配合的病人,我这个做医生的也无计可施啊。”
这话里有话,应许的心突突一跳,佯作不经意地问:“我还不够听话吗?你指哪打哪。”
“那就好。”秦丰笑了笑,在病历卡上写了几行字,又从包里取出了一盒药,叮嘱说,“和以前一样,每天一次,这是一周的药量,不能停。”
应许接了过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秦丰告辞走了,韩千重看起来有点沉默。
应许不知道她睡着的时候,秦丰和韩千重说了什么,心里有点惴惴。
喝完葡萄汁,应许躺在了床上看电视。
韩千重收拾完,也走进了卧室,这次他没有打地铺,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应许的身体僵了僵,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让了让。
韩千重揽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地上太凉了,分我一半床。”
应许心里暗暗叫苦,却又不好把他赶下床去。
韩千重把灯光调暗了,打开了催眠的音乐,打着哈欠问:“今天你想听什么?”
“你说什么我都爱听。”应许钻进了被窝里,闻着他身上清新的薄荷香味,低声说。
韩千重沉默了片刻说:“我和你说说我小时候吧。我妈还没走的时候,特别疼我,学校中午都有午餐,可是饭菜都不好吃,我妈就从上班地方赶回家,然后烧好饭菜带到学校里让我吃,同学们那时候都笑话我,我也挺难为情的,每次吃饭都避着同学。”
应许有点羡慕,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日子,应伟杰非常疼她,可是,衣食住行却都是保姆安排的。
“后来我爸知道了,把我妈骂了一顿,说慈母多败儿,他还在学校门口监督了好几天,我妈这才不敢送了。”韩千重笑了,“我那时候都以为我爸不是亲爸。”
“叔叔是为了你好吧,”应许忍不住替韩培云辩护,“他一定认为,男孩子不能娇惯着养。”
韩千重点了点头:“是啊,这个道理我过了几年才知道,那时候我考差了要被他打,平常要上补习班,还要学小提琴,整个人像陀螺似的,心里把我爸恨了好几遍。”
应许吃吃地笑了:“我告诉叔叔去。”
“后来我妈走了,我爸对我才稍微好了一点,”韩千重感慨着说,“你看,父母总是用他们认为好的方式对子女,即使不被子女谅解。其实,这个世界上,最爱我们的就是他们,你爸妈也是一样。”
应许不吭声了,韩千重意有所指。
可能是吧,她也经常在心里劝自己,爸妈一定是爱她的,有时候放弃只是不得已。
可是,从小就形成的心结,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打破?
韩千重轻拍着她的肩膀,又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会儿话。
应许一动不动地听着,呼吸均匀。
好一会儿,韩千重弯下腰来,凑到她的脸旁,凝神听了一会儿。
片刻之后,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应许屏息听着开门的声音响起,又悄悄地关上了。
她心里一松,又在床上忍了片刻,终于轻吐出一口浊气,侧过身来,悄无声息地揉了揉太阳穴。
忽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黑暗中,有个身影靠在衣柜上正定定地看着她。
“为什么骗我?”韩千重的声音静静地响起,“为什么要装着睡着了?为什么把那些抗抑郁的药都扔掉了?为什么……会不想醒过来?”
☆、第53章
应许发现;韩千重真的生气了,从那晚开始,他就不理她。
早晚还是照常接送她,每天盯着她喝牛奶果汁,晚上还是陪着她睡觉;可是,他不和她说话。
任凭她如何装乖讨好,他总是冷冰冰地瞥她一眼,直接把她冻住了。
在恋爱的字典里,这个叫做冷战;如果换成婚姻,这个叫做冷暴力。
应许忿忿然地想。
是的;前两个问题,的确是她错了。
秦丰配的药的确让她丢了,她不想吃,她不想依靠药物去控制病情,而且,她还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不想让韩千重知道。
装睡只是因为她有两次实在睡不着,压力太大,一闭上眼,所有的事情都蜂拥而至,她下意识就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想。她生怕韩千重担心,更担心韩千重陪着她不睡,好好一个人别也折腾出失眠症来。
可是,韩千重的第三个问题,她却觉得分外委屈。
什么叫做她不想醒过来?
如果她不想醒过来,灵魂出窍的那两次她就长睡不醒了。
她已经用尽全力,很认真很努力地生活,她反复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爱她需要她,她的父母,她的朋友,她的爱人。
可她的潜意识是什么,她无法控制。
她打电话去向江寄白诉苦,江寄白却幸灾乐祸。
“是得有个人治治你,你这个人,暗地里自己的主意大得要命,别人的意见都听不进去。”
“我有这样吗?”应许略感惊讶,“还有,你们俩什么时候穿一条裤子了?
“不,我只和真理穿一条裤子。”江寄白一本正经地说完,紧接着就长叹了一声,“我觉得我真是太不容易了,刚折腾完你的事情,又要去折腾石头了,天然找到了。”
“真的?”应许又惊又喜,“他可别再耍他那破脾气了,先把天然留住再说。”
“放心,我们俩研究了全套作战计划。”江寄白信心百倍,“石头说了,不成功便成仁,不抓回老婆绝不来见你。”
应许乐了,她完全相信,按照解磊那个坑蒙拐骗的牛皮糖劲儿,聂天然迟早会被他忽悠得团团转。
忙了一上午,十二点的时候,董姐进来提醒她该午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董姐和韩千重也开始互通消息了,韩千重就好像在她身旁装了一个监视器。
午餐是酒店配送的,顺道赠送了一个红色的简易灯笼。
应许拿起来看了看,用纸扎起来的,打开来里面有个小插口,可以放蜡烛。
她饶有兴趣地摆弄了一会儿,董姐在旁边笑着说:“今天元宵节,小孩子都喜欢提个灯笼出去玩。”
应许这才恍然大悟,今天正月十五了,传说中春节的最后一天,过了元宵节,就意味着年正式离我们远去。
她看着红色的灯笼,心里一动,从董姐那里又顺进来一个绿色的小灯笼,一红一绿,正好红男绿女配成一对。
韩千重生了两天的气,她琢磨着今天该差不多了,给他个台阶下,点着灯笼去外面港口散个步,看看灯谜逛逛街,说不定还能够放个孔明灯什么的浪漫一把,两个人欢欢喜喜地过个元宵,这个过节就算掀过去了。
至于她的病……她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自暴自弃地想:如果韩千重希望她的病赶快好起来,就随便他怎么折腾吧,她努力配合就是了。
午休的时候不允许工作,要散步锻炼调节一□心。
韩千重的脸很严肃地出现在她眼前。
前一阵子韩千重只要有空,中午就回过来陪她吃饭,这两天不知道是因为冷战还是在忙什么,都没出现。
应许忽然有点想念那冷冰冰的脸。
G市思必得广场已经开始进行可行性论证,预算也已经提到议程,工期预计三年。
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韩千重的话,他会不会对着她笑一笑?
应许心不在焉地在健身房里跑了一会儿步,觉得有点气闷,就走出了公司。
公司外面是一个街心花园,对面的酒店在这里搞元宵节的特别节目,吸引了一大堆人在观看。
舞台上在舞龙灯,欢腾跳跃,引得下面的人频频叫好。
应许心痒痒的,拿起手机拍了张照,发了条彩信给韩千重:公司对面好热闹。
等了好一会儿,韩千重的回信来了:不要随便乱跑,注意安全。
应许心里一暖,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了起来:你在干嘛?今天是元宵,晚上我们提灯笼出去玩。
又过了好一会儿,韩千重才回了一条:好的。晚上我有点事,可能要晚一点来接你,你在办公室等我的电话。
应许看着这条短信,忽然品出了几分不对来。
韩千重到底在忙什么?他做事一板一眼,从来不会像这样连着迟到好几次。
更何况,他还没有回事务所上班,一些大型的项目都暂停着,没有忙碌的理由。
在为她准备什么惊喜?
元彤彤又缠着他,他不想让她知道?
塌桥事件又有了新进展?
应许心里七上八下地猜测了好一会儿,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撬开韩千重的嘴巴。
下午有几个老供应商来拜访,说是拜访,其实也是来探探风声,前一阵子思必得濒临破产时,很多材料供应商一哄而上,每天堵在公司门口讨货款,还有些甚至哄抢工地上的物资。
情况稳定下来后,应许剔除了一些落井下石的,重新审核供应商的资质,新项目都是重新招标审查。
其实,除了今年这突发的意外情况,思必得在供应商的口碑一直不错,付款周期虽然长,但从来不拖欠,也不会有请客送礼的潜规则,所有的招标都公示在网站上,投诉通道健全,一经发现有职员以权谋私,通报、开除并付诸于法律。
应许和这几家老的供应商相谈甚欢,聊起去年的风波,大家都很感慨,很多时候,商场上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
“我们也不希望你们出事啊,”一家钢材供应商感慨着说,“那些天我都睡不好,一直让人打探你们的消息,那时候真乱,好几个人都特意提起你,说是思必得完蛋了,让我赶紧去看看,能拿回来多少是多少。”
“我是消息最落后的,”一家室内新风系统的供应商苦笑着,“是别人特意来告诉我的,说是让我赶紧把新装的那套新风系统去想办法拆下来,不然血本无归。”
另一个纳闷了:“我也是别人告诉我的,怎么这么巧?”
供应商们纷纷探讨了起来,七拼八凑地说了几个名字,应许一听,都是和蒋家有关联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想出这么损的招数。
三人成虎,蒋方啸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听说蒋家这两天乱的很,今年的业务萎缩了半分之六十,G市最大的那个工厂要关掉。”
“真够狠的,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过完年直接就在工厂外贴了公告,很多人拖家带口从老家赶过来,结果工厂关了。”
“工人在闹事呢,遣散金和各种补偿有够他们喝一壶的。”
“总公司里也乱成一锅粥了,听说人事变动很频繁,都不知道该找谁签字。”
……
八卦总是令人振奋,尤其是别人家的八卦。
照蒋方啸历来的行事风格,落井下石的人一定特别多。
蒋方啸这一跤就算没跌死他,估计也得花个五六年才能重新爬起来,
她期待和他再次交手的那一天。
送走了供应商,下班的时间就到了,原本忙碌的公司渐渐沉寂了下来。
手机安静地躺在桌子上,没有动静。
应许盯着手机,不时地用手指去拨弄一下。
那心情,带着期盼带着甜蜜,有点像从前初相识时每一次和韩千重的约会。
她想好了,要配合秦丰认真治疗抑郁症,她和韩千重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她不能总是拘泥于眼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应许有点无聊,打开了电脑。
论坛上依旧在灌水,微博上还是吃吃喝喝和秀宠物圈粉丝,娱乐圈又爆出了艳照门。
忽然,一条同城微博引起了她的注意。
明修路惊现连环车祸!一辆白色轿车呈S形在双向车道上横冲直撞,堪称年度最疯狂司机!连撞两辆车后直接冲上人行道!有车子追上去救援反而被倒车撞了卡在树缝了,荣膺年度最悲催司机!目测前面的车里面有两人,后一辆车有几人不清楚,具体伤亡情况等博主进一步的消息。
附带的还有一个视频,里面一辆白色车势如疯虎,依稀可以看到车窗里有两个人在争抢方向盘……后面有一辆黑车紧紧追随着。
应许的瞳孔忽然紧缩了起来:那辆追上去的黑色轿车,不正是韩千重的那辆吗?
☆、第54章
窒息的感觉一下涌了上来;应许霍地站了起来,差点一跤跌倒。
她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心脏却越跳越急促;几乎就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她想深呼吸以求冷静,却发现她喉咙嘶嘶作响;好像被什么卡住了。
她颤抖着抓起了包;跌跌撞撞地往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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