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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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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天,沈云黎酒架上的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夏晟闻怕他这么不吃饭喝酒,迟早会喝出事。
  跟好兄弟待了一会儿,夏晟闻就回去了,毕竟还有女人在等他。
  只是在他前脚走,星野就来了,沈云黎刚打开门就感觉到一阵风,右侧脸颊就了重重一拳,浑身没什么力气沈云黎后往踉跄了两步。
  “她去哪了!”星野眼睛都红了,趁着周末没课去找她,却被告知她从来就没去过那里,从没去过那个城市。
  那他之前的念想又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却连他都没有告诉,说好的再也不瞒着他了。
  “我不知道。”沈云黎低头看着星野,面对他的愤怒,这四个字的无力感瞬间充斥在两个人之间。
  一拳过后,星野清醒了很多,他望着沈云黎满是胡茬的下巴和消瘦的身体,眼神慢慢软了下来:“云黎哥,对不起我就是……”
  “小乔真的很喜欢你,你不知道她喜欢你有多难,你们明明可以在一起的。”星野有点语无伦次,“她真的……每次想起来我都心疼她。”
  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不见了。
  沈云黎坐在沙发上,眼睛没有焦距,除了心很疼身体每个器官都已经没有知觉了:“她有没有其他可能去的地方。”
  星野坐在沈云黎身边:“在学校她基本没有朋友,但凡有可能的我都已经找过了,学校之外……”
  星野忽然愣住了,沈云黎听到他的停顿又燃起一丝希望。
  “杨医师。”
  “是谁?”
  “她的心理医生。”
  星野拿起手机翻到杨医师的电话,立刻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对面还没说话星野就迫不接待的开口了:“杨医师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小乔最近有去过你那里吗?”
  “最后一次还是两个月前你们一起来的。”杨医师内心升起一阵不安,“小乔是不是说出来了?”
  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星野喉咙发涩:“嗯,她不见了。”
  电话挂断,沈云黎久久缓不过来神,这么久了,心理医生四个字仍然戳得他喘不上气:“她,什么时候开始去看医生的?”
  思绪忽然飘到那个笔记本翻飞的傍晚,那个满是名字的笔记本,星野说:“四年前,她初三的时候。”
  闭上眼睛无奈地揉着眉心,沈云黎不忍心再问下去,默默把杨医师的电话和地址存了下来。


第59章 
  九月份已经没那么热了; 这么多年来,沈云黎第一次搭地铁,和傍晚下课的学生挤在一个车厢; 男人干净的衬衫和略带疏离的神情; 怎么看都和拥挤的人潮格格不入。
  沈云黎目光有些呆滞,那些熟悉的校服莫名刺得他眼疼,只是再也没有她的身影; 现在他终于明白; 她逃课偷偷溜进他办公室的下午是多么珍贵。
  地铁的终点,男人随着人流走出地铁站; 这是她走了四年的一条路; 想象着她每次来这里的心情,沈云黎每一步都迈得沉重。
  来到别墅前,门是虚掩着的; 沈云黎轻敲了两下推门进去,站在玄关处不动声色地打量房间:“你好,有人在吗?”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杨医师从楼上下来,等看到眼前的男人时,她终于明白小乔那么聪明漂亮的姑娘为什么会沉溺其中。
  看过一眼就让人念念不忘的男人; 又因为绝对的清冷遥远,让人因为得不到而偏执发狂。
  小乔不就是吗?
  “你好,我是沈云黎。”沈云黎简单自我介绍,尽管来之前已经打过电话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 他已经不再以她的叔叔介绍自己。
  从什么时候呢?
  可能是火烧云漫天的那个傍晚。
  “请进,随便坐不用客气。”杨医师笑着把沈云黎带到沙发上,“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沈云黎比约好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杨医师还没来得及准备。
  “不用麻烦。”沈云黎客气地说。
  他依旧环视着房子的装潢和摆设,从进门那一刻开始,沈云黎的心思就不知道飘到了哪。他只知道,过去的四年里她来过这里,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她忽然会从某个角落钻出来一样,过去的两个月都是在和他捉迷藏。
  杨医师泡了壶清茶,客厅的盘子里有果脯和饼干。
  鼻间袅袅的清香,沈云黎望着从茶杯中往外冒的热气,视线始终垂着:“她,以前也是在这里吗?”
  杨医师愣了一下,缓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她笑了:“小乔是个很缺乏安全感孩子,每次我都会带她去楼上,要去看看吗?”
  沈云黎迎着她的目光,不得不说她给人感觉很温和,没有一点作为心理医生想探究病人隐私的侵略性。他很庆幸,他的甜甜遇到了好人。
  在杨医师的带领下,沈云黎来到二楼,可能是装修的缘故,二楼有点低,给人感觉就像一个安全的保护壳。
  “小乔喜欢坐在那里。”杨医师指了指地毯上的懒人沙发,“聊天的时候总喜欢抱着那个抱枕。”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沈云黎缓缓坐到沙发上,目光柔和地仿佛真的乔眠就坐在那里。
  “怎么样沈先生,要做我的患者吗?”杨医师依旧笑的温柔,只不过黑色的瞳孔透出一丝狡黠。
  从进门看到他的第一眼,杨医师就知道,这场漩涡沦陷的不仅小乔一个人。
  “你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小乔就算比同龄人成熟,但到底还是个孩子,她可以不考虑以后把所有的想法说出来,但你不能,即使很喜欢她,你得考虑她的未来,所以你进退两难……”
  “不用了,谢谢。”沈云黎始终垂着的视线终于抬起,略带一丝薄凉。
  就算她看起来再亲切,但骨子里养成的习惯还是很难让她真的没有棱角。
  “关于她来这里……能跟我聊聊吗?”沈云黎双腿交叠,手随意放在膝盖上。
  杨医师没有丝毫被看破的尴尬和不快,她依旧是刚才那副表情,但多了几分真诚:“我明白你的心思,但从本质上讲,我是医生,她是我的病人,我得保护她的隐私。”
  “很抱歉,沈先生。”
  沈云黎脸上的遗憾很明显,他现在就想多听别人讲讲她,多提起她的名字,那些曾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的事,沈云黎想弥补,他想拼凑出一个尽量完整的过去,以慰藉遥遥无期没有她的将来。
  。
  一幢别具风情的法式公寓中,女孩半躺在摇椅上,随意侧着身体,手里拿着一本书,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书页上,在她脸上投下一片斑驳光影。
  栗色微卷的头发,由于长时间的不打理,已经变直了,柔顺的沿着躺椅边缘垂下。
  一室静谧。
  墙上的挂钟响了,乔眠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书被合好放在小圆桌上,简单的封面因书名多了几分缱绻情丝。
  杜拉斯,《情人》。
  乔眠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的小花园,六楼的视线很好,可以看见男孩轻轻抚摸女孩脑袋的动作,只是乔眠眼神却很空洞。
  距离那个男人把她带到这里已经过了一个月,只是从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他。
  他什么都没说就把她领到这间宽敞的单人公寓,乔眠转身环视着整个房间,复古宫廷风的装修,每一处都透露着轻奢和浪漫情调,只是桌子上廉价的速食和房间格格不入。
  他默默跟在她身后七天,从塞纳河畔到小餐馆,乔眠全都知道。
  她以为,凭借他的这份暗中炽热,他会对她提出很多过分的要求……
  但现在,乔眠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电话,任何联系方式,全都没有。
  甚至连那张脸,她都快不记得了。
  在这一个月的闲暇时光里,乔眠用来最多的,就是恨沈云黎。
  她承认,在发现那个男人后,乔眠想利用他,不是利用他来忘记沈云黎,而是利用他的钱。
  但他唯独没有给她钱。
  没有钱买菜做饭,吃了一个月最便宜的面包,现在闻到面包的味道直想吐,但没办法,还得继续吃,要不然辛苦从国内逃出来总不能饿死。
  没有学历找不到工作,没有钱不能读书。她回去上次的那家餐馆,但老板已经招到人了。她去其他类似的店铺,却都拒绝了她。如果不是那个晚上她看起来太惨,老板也不会用她吧。
  没有钱,真的很现实。
  她堕落了。
  沈云黎把她对生活的所有热忱和美好,全部打碎了。
  乔眠累了,她不想再做个好女孩。
  小圆桌的玻璃杯中盛着红酒,将旁边书籍封面上“情人”两个字映在红色光影的暧昧里,乔眠晃了晃酒杯,仰头一点一点的饮下……他那么喜欢喝酒,现在是不是也在喝?
  意识有些恍惚,等回过神来,乔眠黑色的瞳孔盛满了愤怒。
  为什么总会想到他!
  他那么绝情的把她赶走为什么还会想到他!
  乔眠来到窗边大口的喘着气。
  她总喜欢站在窗边眺望,幻想六楼的高度可以望见地平线。
  真的好远……离他好远……
  慢慢滑落在地毯上,乔眠抱着双膝,眼泪溢出来沾湿了头发,想他……控制不住的想……
  他在做什么?
  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五指渐渐收紧,乔眠左手抚上另一侧的肩膀,那道疤的触感那么强烈,只要想到他,身体每一处都是疼的。
  就在乔眠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房门缓缓被打开,消失了一个月的男人出现在门边。
  望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乔眠没有丝毫被撞破的尴尬,她懒懒的起身,将眼角的泪擦掉,毫不避讳他的视线。
  然而他却仿佛没看到似的,望着桌子上的书淡淡开口:“喝酒了?”
  “嗯。”
  窗帘半拉着,男人望着房间内昏暗的光影和琥珀色酒瓶,厚重的毯子半边掉在了地上……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几分慵懒的迷离。
  谭时望着她,连擦眼泪都那么让人喜欢:“喜欢抽烟吗?”
  乔眠面上闪过淡淡的厌恶:“不喜欢。”
  谭时忽略了她明显的抵触:“会抽吗?”
  “不会。”
  对乔眠来说,他现在还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她不喜欢他,也不想讨好他。
  谭时缓缓向前迈了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立刻缩短了,乔眠依旧站在原地,她的心已经空了,没什么好怕的。
  然而,他却只是掠过她,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谭时心中一阵遗憾,骨子里都透露着风情的女孩,竟然不会抽烟,这会少了很多镜头美感。
  但没关系,凡事都可以学。
  “我教你。”谭时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的位置,两个人距离很近,很近。
  “我不想学,也不会学。”乔眠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离他的肩膀只差几厘米。
  “乖一点。”谭时笑着抚摸女孩粉黛未施的脸,这种干净纯粹,他喜欢得紧。
  “不。”
  乔眠目光微冷,对烟的厌恶和对沈云黎的喜欢,都是刻在骨子里的,这辈子都难忘掉。
  好像听不出她的拒接,谭时依旧微笑,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修长的两指夹着放在乔眠唇边。
  “十万。”
  室内安静极了,乔眠有些呆滞,狠狠望着他然后慢慢地红了眼眶,目光凶狠又无助,不知僵持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乔眠慢慢接过那支烟。
  在他的微笑中。
  打火机清脆的响声。
  烟点着了。
  “咳咳……咳咳……呕……”
  烟雾缭绕中,女孩憋红了脸,浓重的烟味在房间缓缓蔓延,那一声声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伴随着呕吐,鲜艳的红唇在烟蒂又抿了一口。
  烟灰缸中的灰越来越厚,摄像机的声音也越来越密集。


第60章 
  “一生只爱一个人
  一世只怀一种愁
  纤纤小手让你握着
  把它握成你的袖
  纤纤小手让你握着
  解你的愁你的忧”
  昏暗的房间; 只几束光从窗帘边缘透了进来,悠扬空灵的歌声回荡在房间,沈云黎躺在床上; 眼睛闭着意识却很清明。
  一生只爱一个人吗?
  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 他笑她单纯,却从来没想过那个人是他。而现在,她还会只念着一个人吗?
  不会了。
  某些痛觉达到了峰值; 再疼就没有感觉了; 只是胸口很闷,沈云黎起身拉开窗帘; 打开了窗户; 风不疾不徐地往里涌,带着些许凉意。
  她离开已经三个月,沈云黎似乎也接受了这个现实; 但做什么事情总是提不起精神。
  走到音响旁边,沈云黎关掉音乐,室内瞬间变得很寂静,曾经他很喜欢这份静,但现在却受不了,偌大的家里空荡荡的这种安静; 他受不了。
  换上骑行服,沈云黎拿着头盔出门了。
  西郊,依旧是傍晚,熟悉的公路; 熟悉的轰鸣,黑色的雅马哈R1在天地间留下一道残影。夏天的草坪在秋天已经发黄了,而天边,也没有漫天的火烧云。
  就像此时此刻,他身边没有她一样。
  沈云黎躺在草地上平静地望着天空,十月份傍晚的风有点凉了,太阳落下去之后,天边只有寥寥蓝色地冷光,像繁华过后的落幕,清冷。
  曾经是他贪心,想要她离开,还想她待在自己能看得见的地方。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暮色渐渐下沉,天边蓝色的烟霭都不见了,变成铅灰色的云飘在天际,男人就这么躺在原地,慢慢地和夜色融为一体。
  。
  “后来,她哭了,因为她想到堤岸的那个男人,因为她一时之间无法确定她是不是曾经爱过他,是不是用她曾所未见过的爱情去爱他,因为,他已经消失于历史,就像水消失在沙中一样……”
  乔眠合上书,依旧是那本红色封面的《情人》。
  “穿这件吧。”
  谭时打开她的衣柜,挑出一件红色的裙子扔在床上。乔眠走过去,扫了一眼床上的衣服,她衣柜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买的,他毫不吝啬地给她添置一切东西,唯独不给她钱。
  哦不,她现在已经有了十万。
  他站在床边望着她,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乔眠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门狠狠地被关上。离上次见他,依旧是二十天前。
  跟着他来到塞纳河边,很巧地,和她刚到巴黎那几天一个地点。乔眠按照他的要求摆动作,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镜头。
  或者说,在钱面前她懂得乖巧。
  巴黎街头的她,漂亮,不着痕迹的冷淡,目空一切又故作云淡风轻。灰蒙蒙的河水和复古的西式建筑,唯有那抹红色显得妖娆。
  傍晚只有十度,乔眠就穿着那件红色长裙在风里站了两个小时,而从男人的表情乔眠就知道,他很满意。
  “今天就到这里吧。”谭时缓缓收了相机,拿起身边的风衣走到乔眠身边,细心地为她披上。
  乔眠低垂地视线微愣,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饿了。”
  帮她把扣子系上两颗,谭时嘴角上扬:“我在一家中式餐厅订了位置。”
  乔眠沉默地绕过他,对于他突然地亲近视而不见。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总是神出鬼没,每次出现都是拍东西,拍完就没了消息。
  她比谁都清楚,他对她没兴趣。
  所以,她懒得去伪装什么,他们之间只有金钱交易。
  临街的中式餐厅里,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眼窝深邃人来人往的外国人,桌子上摆着熟悉的饭菜,乔眠看着看着眼睛忽然就红了。
  她想家了。
  尽管她早就没有了家。
  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了三个月的面包,再看到这样的饭菜,乔眠也没有特别喜欢或者不喜欢。
  她在十八岁就已经死了。
  余光掠过她的异样,谭时眼睑低垂,他拿起她面前的餐盘,往里夹了很多菜又放到她面前:“每次见你都又瘦了。”
  努力隐下那些早已被她压在心底的念想,乔眠拿起筷子,红唇轻启:“瘦了拍照不是更好看吗?”
  谭时微愣,他缓缓收回视线。
  第一次见面是在Zero的酒会,能出席那样的场合,不是某个高层的女朋友就是情人,谭时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她很美,仿佛天生就是给男人圈养的,又或者,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有资格以妻子这样世俗的身份拥有她。
  “你叫什么?”乔眠抬眸扫了他一眼,虽然认识他已经三个月,但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周。
  “谭时。”
  乔眠:“是摄影师吗?”
  谭时忽然笑了:“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乔眠放下筷子,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上打下两个字,谭时。
  从他的穿着谈吐来看,要么是拿着家里的钱出来挥霍的二世祖,要么就是有点名气的摄影师。他拍的东西乔眠看过,她不懂,但应该不是前者。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
  谭时,知名摄影师,25岁在国际权威摄影比赛中崭露头角,以独特的摄影风格调性拔得众多摄影比赛头筹,更是Zero和Gery等国际顶级奢侈品的御用摄影师……
  乔眠眸光微动,你想要忘掉,可无时不刻会有那些曾经美好的字眼来刺痛你。
  “你几岁?”乔眠放下手机。
  “上面没写吗?”谭时眉毛一挑,嘴角带着几分笑明知故问道。
  乔眠:“只有生日。”
  谭时抬眸,饶有兴味的望着她:“我什么时候生日?”
  乔眠皱眉,沉默着没说话。她不记得,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而已。
  倾了倾身,谭时拿纸巾擦掉乔眠唇上的口红:“下周三,我三十岁生日,记住了吗?”
  拂掉他过于近的手,乔眠玩味地勾唇:“三十岁?”
  “嗯?”
  “老。”
  谭时皱眉笑了:“你多大?”
  乔眠漫不经心地夹着菜:“十八。”
  男人愣住,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收起,重新审视着面前的女孩。他知道她很年轻,但她眼眸的冷清和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情,都不是这个年龄应该有的。
  过于小了。
  “想做我的模特吗?”谭时拿过手边的玻璃杯,倒了杯温水润了润嗓子,“你跟我遇到的所有模特都不一样。”
  “你有很多模特吗?”乔眠抬眸扫了他一眼。
  “她们都是娱乐公司签约的,”谭时拿纸巾擦了擦手,指节修长干净,流光溢彩下睫毛都变得迷人,“而你,是我发现的,属于我一个人。”
  他笑得很好看,乔眠迎上他的目光,也不知是哪个字取悦了她,她鬼迷心窍地缓缓开口:“好。”
  他知道她会答应的,谭时是个极有耐心的猎人,就像在河畔餐馆跟了她七天一样,他会等猎物耗尽最后一点力气,到那时,他再慢慢走出来,抱抱她,施舍她一点温度。
  不过,要说不忍心,也是有的。
  谭时望着她,望着她那张干净又极具风情的脸,他见过太多美丽丑陋和平庸,对镜头下的事物一眼就能看透。
  所以,她一出现,他就被吸引了。
  一身白色纱裙,出尘的气质还透出几分入骨的性感,让人只敢远远望着,不敢去碰。她天生适合活在镜头之下,而他的眼睛,就是镜头。
  那天整整一个晚上,谭时的目光都随着她的身影游移。
  “我还想读书。”乔眠淡淡地望着他,接下来的时间,她会买资料学习,希望跟他拍摄的时间不要冲突。
  谭时抬头,对她的想法微微诧异,在他看来,她应该是抿着雪茄出入声色场的女人,但那双眼睛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悲伤,又让他不忍心拒绝她的这唯一念想。
  “没关系,不冲突,我经常待在国内,偶尔过来。”
  对于自己突然的善心大发,谭时很想在她那张清冷的脸上看见感激,但很遗憾,她还是那副寡淡的模样,只见她粉唇轻启。
  “多偶尔?”乔眠认真地看着他。
  谭时微愣,转而忽然笑了:“怎么,舍不得我?”
  微冷的空气,瞬间就被扔了一把火焰,两人之间的氛围悄悄变了,好像相识已久的情人,暧昧又温情。
  乔眠也笑了,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需要钱。”
  既然暗示听不明白,乔眠不介意说出来。
  没有丝毫不快,谭时拿起手机输入密码,过了几分钟,乔眠收到一条短信,账户多了十万。
  “今天的薪水。”
  对于没有任何经验的新人来说,这个数字算是天价了。但谭时喜欢,对他来说她值这个价钱。
  对于他的慷慨乔眠没说什么,钱也收的心安理得。
  吃过饭后,谭时送她回了公寓,楼下的小花园里乔眠停住了脚步,明目张胆地试探:“住下吗?”
  月光下女孩的眼睛很美,谭时有些失神,他笑着吻在她的眼睛上。
  “晚安。”
  他的吻带着夜晚的凉意,等乔眠回过神来,他已经离开了,修长的身影在地上拉下长长的影子。
  呵,真是薄情的男人。


第61章 
  秋天很适合思念一个人。
  依旧是塞纳河畔; 乔眠端着咖啡站在桥上,河岸另一侧是高大的梧桐树,随着秋天的到来; 有些法桐树叶已经飘落了。目光再远些; 是庄严肃穆的建筑群,西侧的埃菲尔铁塔,北方的大小皇宫; 以及东面被烧毁的巴黎圣母院。
  有些东西; 无论多难得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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