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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过气不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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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昨昔瞪着他,“荣华富贵?你居然认为一个女人需要的是这个,别说安臻的妈妈不会出。轨,就算是出了,也是你逼得,你活该!”
安远山怒极,举起枪对准了陆昨昔,陆昨昔毫不畏惧。
她不知道今天他们能不能平安的逃离这里,如果不能,安臻又刚好死了的话,那她陪着他就是。
安远山还未发射,他的手臂上就中了一枪,疼得他握不住手里的枪,滑落在地上,昨昔一愣又一喜,回头看去,居然是尹奈。
安远山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践人!”
尹奈拿着枪慢慢的走了过来,依然那么美,“践人?你在说你自己吗?”
安远山冷笑。
尹奈从容的坐在昨昔的身边,打量了一下昏迷的安臻,又看了看他,最后才把视线放在安远山的身上,冷冷地。
“今天,该做个了解了。”尹奈说完,又在他的小腿上打了一枪,安远山一下子跪在地上。
“你给我下了药?”安远山意识到不对。
尹奈承认,“是啊,你第二次喝的茶里,被我下了药,不然你怎么可能连枪都拿不起来呢,你以为自己英明一辈子,结果呢,其实也不过如此。”
“践人!我倒是低估了你。”安远山狼狈的坐在地上。
尹奈不以为意的笑笑,“你以为你把那些照片公布于众就能摧毁我吗?那你真的是小看了我,已经被人强。歼了,还在乎是不是被更多的人视。歼,你觉得我那么没用?”
“哼,还是那么贱!跟你的妈妈一样!”
安远山的话刚落,尹奈就在他的肩头打了一枪,她声音冷如寒冰,“你配提她吗?”
安远山嘴里沁出了血迹,笑的很狰狞,“别以为你们赢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东西,尹奈眼睛一眯,按动了沙发旁边的一个按键,昨昔只觉得嗖的一下自己的身子一轻,就不知道掉落在什么地方,还好,她临下坠前紧紧的抱住了安臻。
她刚想查看安臻是否安好,却听头顶上轰的一声,震得她耳鸣,脸上也掉落了不少的灰尘。
昨昔的心重重的一沉。
*
当安臻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在医院,他手旁是眼睛红肿的陆昨昔。
“小老虎……”刚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
昨昔深深的看着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你,你醒了?”她也好不到哪去,胳膊缠着厚厚的绷带,整张小脸像鬼一样的白。
“你没事了吗?”安臻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昨昔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他昏迷七天,医院先后下了五次病危通知,王叔死了,她找不到神医来救他,生怕他就这么消失了。
“我没事了。”安臻又道,安慰着她。
昨昔哭着低声说,“我们都没事了,可尹奈她……”
“她怎么了?”
“她快死了。”
☆、099:我们暂时,再见
最开始,安臻以为她的小老虎在跟他说一个并不好笑的谎,可是当他被推到尹奈面前时,他才明白,他的亲生妹妹,真的要死了。
王叔的医院里被安远山埋了炸药,若不是尹奈及时将安臻和昨昔送进王叔在设计房子时就挖好的隧道中,那在场死的,一定包括他们俩。
昨昔觉得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尹奈没和他们一起跳下来?
她现在这个样子像一只木乃伊,被厚厚的白色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只露出两只眼睛,也是红肿不堪的,哪里能见到曾经女神的模样,她还吊着一口气,不知在等谁。
小翼得知这一消息后,心脏病复发晕倒,还好冉斯、秦嘉以及肖澈、晓兰把他送进医院,勉勉强强保住他一条小命,昨昔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叫她妈妈的熊孩子,有着先天性心脏病,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她。
安臻见到尹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在报复我吗?”
尹奈闭着眼睛,听到他的声音后缓缓睁开,她无法点头或者摇头,只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所有的话都在眼神里。
安臻坐在轮椅上,他脸上的悲痛一点儿都掩饰不住,这是他唯一的妹妹,亏欠了一辈子的妹妹。
尹奈的手指不能动,可她还是执意的用包成粽子一样的手在chuang边费力写了一个字,昨昔仔细的看去,是个“K”。
安臻点头,“好,我叫他来。”
尹奈又闭上了眼睛。
昨昔不知道尹奈要见谁,安臻也没有跟她说,从他看见尹奈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未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安臻在走廊里打了个电话,昨昔离得很远,听不见他说了什么,电话过程很短,差不多一分钟就挂了,安臻自己转动着轮椅往回走,昨昔见他打完电话连忙上去想帮他推轮椅,被他拂开了手。
态度很冷。
昨昔怔怔的问他,“你又打算不要我了是吗?”
安臻低着头,昨昔看不到他的表情,好半天才听到他沉声问道,“安远山,死了吗?”
昨昔哑着嗓子回答,“还没死透。”
也就是,他还活着。
昨昔不知道,为什么那样一个人会有这么强的生命力,而好人却都不长命。
安臻没再说什么,继续往病房走,没有理昨昔。
昨昔突然觉得很慌很乱,但是却不敢追上去。
她掉了头往小翼的病房走,留安臻一人在尽头独自舔舐自己的悲伤。
小翼的病房里,冉斯他们都在,见到她后,都是关切的面孔,可任谁都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发生了这样的事,不是语言能够抚平创伤。
小翼也醒着,他坐在病chuang上,看着窗外,小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直到昨昔坐在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小翼才反应过来身边有人,还是他最爱的那个人。
小翼伸手杵了杵她胳膊上的伤,动作很轻,脸上也渐渐露出微笑,弧度很浅,“你晃悠着残肢到处走什么啊?”
昨昔也笑,“证明我比你强呀。”
小翼很无奈的耸耸肩,又有一瞬间的怔然。
昨昔很心疼,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小翼的柔软的发,“你不想去看看她吗?也许,可能最后一次了。”
这是实话,是所有人都明白的实话,可大家都不知该怎么说,生怕打击了小翼的心。
但昨昔认为小翼很坚强,能够承担这么多事情,就再没有什么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小翼低低的笑了笑,“她不会想见我。”
“我跟你打赌,即使她没说,对你也是有感情的。”
“对呀,”小翼道,“恨也是感情的一种。”很无奈的语气,“让她安安静静的走吧,我不想给她添堵,她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就是我,快离开了,也终于解脱了,我们这些人,没想到最先解脱的会是她。”
这些话任谁都没想到会出自一个小孩子的口中,秦嘉和晓兰都难过的不行,背过身去,不想在小翼面前泄露自己的悲伤。
而冉斯和肖澈,都是深深的看着小翼瘦弱的身体。
昨昔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那你呢?”
“我什么?”
“也想解脱吗?”
小翼愣了愣,笑道,“以前想,但是现在有你这个累赘,想也不能走,我还得看着你呢。”
昨昔流泪微笑,伸出小手指,“拉钩哦,骗人是小狗。”
小翼忍不住吐槽她,“好幼稚。”却仍是伸出了手,同她勾住。
天边微微的露了些日出的晕光。
病chuang上的两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这样的眼光,他们要在一起看很多很多年,直到一起离去。
*
尹奈要见的人在上午9点的时候到达医院,安臻没有出现,昨昔和冉斯在医院门口接的这个人。
低调的车子缓缓停下,首先下来两个男人,一个把后面车门打开,一个从背箱里拿出一把折叠轮椅。
昨昔这才看清这个人的面貌。
是个男人。
如果说安臻从前的温润都是装出来的,那么这个男人才算是真正的君子翩翩。
他眉目成熟冷静,见到昨昔和冉斯也微微点头,有礼貌的打招呼,可他身上却有一种气势浑然天成,那不是无名小卒的普通人能够比拟的。
只可惜美玉也有瑕疵,他的双腿看起来完好无缺,却是不能走路的。
没有人知道,他这两条腿安的是假肢,原来那健全的为了救尹奈而被装满了货物的卡车狠狠的碾了过去。
冉斯见到他是毕恭毕敬的,他走上前去代替这个男人身后的人推轮椅,俯下身子道,“在三楼。”
那个男人嗯了一声,又看向了陆昨昔,笑容温蔼,“你是昨昔?”
昨昔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只得点头,又向冉斯递去询问的目光。
男人看出昨昔的顾虑,主动自我介绍道,“叫我K就好。”
昨昔突然就想到了安臻的那句话,“K,二少。”
莫非这个人是大少?
她让出了路,“尹奈……我是说粟粟在等你。”
K微微笑了起来,很无奈,“可是我正在生她的气,不想见她呢。”
昨昔一听很急,“不要吧,她现在情况很不好,你,你就当……”
K摆手,劝慰她,“我会见她的,不然她跟我发起脾气来,我也招架不住。”
昨昔一愣,冉斯已经推着K往医院里走,那两个人跟在后面。
昨昔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定是一个很爱很爱尹奈的男人。
她错过了一次电梯,当她乘坐第二个电梯上楼时,K已经进到尹奈的病房,那两个男人守在门口,冉斯站在走廊的窗边。
昨昔走过去,“他们终于见面了。”
冉斯叹道,“是啊,最后一次。”
昨昔有些难过。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冉斯才想起来告诉昨昔,“安臻说想见你,就在楼下的凉亭等你。”
时隔几个小时,安臻终于打算见她。
昨昔没来得及和冉斯再说什么就往楼下跑,她身后,冉斯深深的皱着眉,目光担忧。
凉亭。
安臻坐在轮椅上,昨昔一路跑过来,在距离他差不多三米的地方止住脚步,喘个不停。
安臻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来看着她。
昨昔好半天才勉强平稳了自己的呼吸,她道,“K来了。”
安臻没有回应。
昨昔见他这样子,咬了咬唇,“冉斯说你找我,你可以跟我说什么事了,什么我都会答应你,除了离婚。”
安臻沉默了几秒钟,道,“我就是要和你离婚。”
果然。
昨昔知道她的婚姻已经岌岌可危到一定程度。
经过了这么多事,她也看得清楚自己对安臻的感情,和安臻对她的感情。
爱,很爱,可是他还是要离婚。
昨昔真的不想答应。
“如果我不答应……”她试探着开口。
安臻打断她,“那我会用尽一切方法。”
昨昔一愣,然后慢慢的笑了,“安臻,你了解你自己吗?当你难过到极致的时候,你会伤害你自己,也会伤害你最亲的人,我很高兴,你最亲的人,是我。”
安臻摆动着轮椅,转过身去。
昨昔看着他的背影继续说,“你很想补偿粟粟,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原谅,粟粟爱的是K吧,你为了她的目光在你身上多停留几秒钟,于是将自己的性格全都变成K的,完全的失去了自我,其实你不是你表现的那么温柔,那么什么都不在乎,你很脆弱,也很冷酷。”
“既然认清了,就签字吧。”安臻淡淡道。
昨昔苦涩的笑,“以前的安臻让我心动,现在的安臻让我心疼,你想离婚,我知道你的顾虑,你爸爸昨晚还在医院,现在就不见了,是被你弄走了吧,就像季郁一样,因为她惹到了你,所以你就会除了她,你爸爸做了这么多事,你是肯定不会再留他,我的存在,是你的负担对吗?”
安臻没有说话。
昨昔轻声道,“这是你要的,那我答应,虽然我真的很不想,安臻,我答应你离婚,你把协议书给我,我签字。”
安臻的身子一僵,又慢慢的放松下来。
昨昔很想给他一个拥抱,可她克制住了,她明白,她的拥抱是她的眷恋,也会成为他的束缚。
爱他,就应该让他放手去做去发泄。
那么安臻,我们暂时,再见。
****
下一章进入几年后,昨昔华丽归来。
☆、100:这东西是不是由你撕了才更助兴?
五年后。
阴云绵绵,细雨不停,一身黑裙的女子未打伞,蹲坐在一墓碑前,雨水打的她萎顿不堪,仿佛全天下,她是那个最伤心的人。
而墓碑上,一个与她同样颜容的女子笑容恬静,清澈的眸子里隐隐的含着责备。
责备她不爱惜自己,责备已经躺在这里已久的自己再无能力照顾她。
谁知道。
“你知道么?”那个把泪水狠狠的逼在眼眶里不让它落下的小姑娘突然倔强的笑了,“原来,活人是真的争不过死人的,我费尽心思,却始终不是你。”
小姑娘小小的身子慢慢的倒在了墓碑前,再也没有起来过,除了雨一直下。
…………
“卡!”随着副导演一声令,全场开怀的沸腾了,“杀青!”
“快快快,给雨菲拿毛巾。”
凌乱的脚步,混杂的人群,那个倒在墓碑前的姑娘自己爬了起来,披上了助理扑过来的毛巾被子,去寻导演赞赏的目光,可是,当她好不容易对上导演的眼睛时,里面却有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反正,没有她想要的满意。
雨菲有些不高兴的扁扁嘴。
助理细心的夸赞她,“雨菲姐,你刚刚演的真棒!”
雨菲扯了扯嘴角,拿出了手机,任助理帮她擦拭她湿漉漉的长发,噼里啪啦的按着键盘发短信。
——演砸了,导演都没笑。
——正常。
很快,屏幕上跳着这么两个字,雨菲一遍遍的看着,然后把手机揣进了兜里,往导演那边走去。
“昨昔?”副导碰了碰还在看监视器的导演,她看的很认真,整个人都好像在记忆的某一刻里静止了。
昨昔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穿过他的肩膀看向了披着毛巾被,像是叼回了飞盘跑到主人面前求抚摸的雨菲,失笑。
“演得很好,我都看呆了。”昨昔不吝啬的淡笑。
然后,雨菲雷阵雨的脸上就瞬间转晴,屁颠屁颠的乐的像个精神病,黏了过来。
“为什么你要把剧本上最后一段给删了?”雨菲问,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男主放下婚礼,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看到我死了,痛彻心扉的戏很感人啊。”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痛彻心扉呢?”昨昔笑着看着她。
雨菲呆了呆,老实的摇了摇头,突然明白她家哥哥为什么会说陆昨昔导的戏一定会火了。
这是一个把自己的一切都融入到她的戏中的女人。
“昨昔,今晚杀青宴,老地方,别迟到。”副导笑着道,这部电影大家都很努力,所以现在杀青了,除了不舍,还有的就是轻松。
“耶!”雨菲沸腾了,“吃海鲜,吃海鲜!”
昨昔看她疯子一样,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了想,“你们先去吧,我回家换件衣服,然后去和你们会合。”
“为什么不一起去?”雨菲一听不愿意了,“我有带衣服,你可以穿我的。”
昨昔身边一直帮她整理剧本等杂物的小助理心直口快道,“昨昔姐哪里是想换衣服,分明是想回家给她老公做饭。”
清脆的声音落地有声,小助理说完才知道自己闯祸了,手上的动作也僵了下来,乱糟糟的周围也因为这一句话而诡异的沉默下来。
昨昔不在意的笑笑,起身,把导演帽子塞到小助理手上,朝副导道,“晚八点见。”
雨菲痴痴的看着昨昔离开的潇洒的背影,啧啧叹道,“连逃避都逃避的这么帅,我真是幸福。”
确定昨昔已离开,片场霎时炸开了锅。
“为什么陆导这么想不开,非得嫁给那个男人啊?”
话里尽是不屑和抱屈。
*
陆昨昔把车停在了家门口,拎着几袋子水果和蔬菜,肉往家走。
细雨已停,被洗过的石板路连细纹都看的很清楚,啪嗒啪嗒踩在水上的声音渲染的气氛都不再那么寂寞。
昨昔空不出手,用胳膊肘按了按门铃,意料之中没人回应。
她费力的拿钥匙开了门,走进了昏暗的屋子。
而同事口中的那个男人歪倒在沙发上,睡的人事不省,茶几上,脚边尽是啤酒罐子,瓶子。
她,陆昨昔,新锐导演,所导电影口碑皆佳,票房大卖,她手里出去的演员现在都红了一片天。
有房,有车,有钱,有貌。
还有丈夫。
就是眼前这个醉汉。
没工作,没积蓄,一个正常奋斗在生命最宝贵几年的男人身上应该有的东西,他统统没有。
哦,倒不是这么一无是处的。
他有着别人所没有的暴脾气,有着别人所没有的执着,比如——
“你回来了,把字签了。”他似是呓语,又好像醒了。
陆昨昔没搭理他,走到窗边把遮光帘子一下子拉开,外面雨过天晴,阳光毫不吝啬的扑进了屋子,昨昔不适应的眯了眯眼,她身后,男人暴躁的骂道,“妈~的,神经病啊!”然后拿抱枕盖住了脸。
昨昔对他视若不见,到厨房拿出砂锅,把香菇,鸡腿肉,葱姜蒜一一洗净切好,放在锅里小火慢炖。
往电饭煲里倒了一碗米,足够一个人吃了,定好时间,做好这一切后,又冲了一杯蜂蜜水回到客厅。
男人已经醒了,头疼的仰坐在沙发上,看她出来,目光如炬,喷着怒火的追逐着她的身体在这个屋子里转悠。
昨昔把蜂蜜水放在茶几上,收拾着狼藉,自顾自的说着话,“《爱夏》杀青了,我能休息几天,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可以陪你到处走走。”
“民政局。”男人沙哑的声音却透着冰冷淡漠。
昨昔手上一顿,又忙活起来,“民政局不会受理已经结婚的夫妻再去结一次婚!”
男人一脚踹在茶几上,昨昔正在他的对面,正正好好的被突然踹过来的茶几杵在了肚子上,昨昔一下子摔倒在地。
男人还嫌不够,抄起了蜂蜜水的杯子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身边。
“你把它摔在我头上不是更让你解恨!”昨昔淡淡道,忍着疼自己起身,空手去捡起那些碎碴子。
男人一把拎起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陆昨昔,你他~妈的跟我装什么傻,我要离婚!你听见了,离婚!”
“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什么话一天八百遍的听还记不住。
“那好,签字!”
“不签!”
“你……”
一拳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并不好受,男人很理所应当的被她激怒了,他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不签,那就做!”
昨昔笑了,也没去挣脱他,下巴还固定在他的掌中,却在他的面前,一件件的脱掉自己的衣服。
外套,衬衫,短裙……直到她身上只剩下一套白色内。衣。
“这东西,是不是由你撕了才更助兴?”昨昔歪着头,模样俏皮又可恨。
“既然你想犯贱,我就成全你。”
撕拉一声,男人如她所愿的一把扯碎了她的手工限量版内。衣,栖身逼近了她的身体,毫无温柔可言的咬上了她的唇。
很快,两个人的口中都弥漫了浓郁的血腥味儿。
陆昨昔魂游天外的想,一会儿怎么见人呢?
唔,她很苦恼。
她的不在状态激怒了男人,也不管什么前戏,男人扯开了自己的裤子,往前一挺就推进了她的紧致。
饶是恨她,怒她,气她,但是这绵绵延延的柔软包上来感觉还是让他舒服的一叹。
昨昔用双腿夹住了他的腰,疼的脸都没了颜色,却还是温温柔柔的笑着,看着他在自己体内冲撞。
那么的,狠。
两次结束后,男人重重的趴在了她的身上,昨昔累倦痛极,却也伸出手臂给这个刚刚欺负自己欺负惨了的男人一个温暖的拥抱。
然后,她感觉到了肩膀处有着温热的湿意。
然后,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小手抓的鲜血淋漓。
安臻,安臻。
昨昔一直忍着的眼泪突然夺眶,破碎的声音喊出了他的名字。
只不过是在心里。
*
昨昔出国,又回来已经过了五年的时间,五年啊,改变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比如,尹奈死了,葬礼轰动整个娱乐圈,她那些关于艳。照的事情都被解释清楚,骂了她的人纷纷自责,爱她的人始终如一。
比如,安远山死了,撞墙自杀,他在临死前见了老金,老金把安臻妈妈所有的悲伤都告诉了他。
尹奈的出生并不是因为*背叛,而是因为一场安远山生意上的报复,深爱丈夫的安妈妈受尽了委屈,却怕丈夫在知情后和那些人拼命,所以隐瞒下来,她一直存着侥幸的心理,却仍旧没能逃过命运的摆弄,很残忍。
得知真相的安远山接受不了,选择了自杀。
但是在那之前,安臻已经在他身上打了好几枪,所以娱乐圈男神安臻被判入狱,关了五年。
比如,她的弟弟小辰已经从自闭疯狂中解脱出来,随她一起出国,先她两年回国,开了服装设计公司,目前全国连锁,他交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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