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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明无奈地看着他们,插不进去一句话,真没想到啊,谢娉婷家严肃古板的老太爷,还没那么老的时候居然是这样一个不服输的性子。
张天亮找到赵晓明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吵吵闹闹的场景,他当时就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赵晓明惹上了什么麻烦,赶紧跑过去,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怎么了?”
赵晓明从他身后探出头来:“这两位老爷爷在下象棋,可是互相之间都不服气,让我帮忙评评理呢!”
张天亮这才放下心来,站在一旁听了几句,就弄明白了大概的情况,然后他随手从棋盘上拈起一颗棋子,放在了另一处。
谢爷爷这边还没争论出个所以然来呢,见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来搅局,想都不想就要开骂,突然看到那落棋之处,猛地一拍大腿:“这一子落得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另一个老头也拍掌大笑:“这才叫做棋高一着啊!”
张天亮不等他们回过神来,拉了赵晓明就走,一边走还要一边教训人:“看见人家在吵架,还不赶紧躲开,还凑上去干什么?万一打起来了还打到你身上了呢?”
“才不会,谢爷爷是好人。”
张天亮一愣:“你认识。”
“嗯,认识啊!”
“糟糕,那咱们要不要回去打个招呼?”
“不用啦,他们要研究棋谱,没空理咱们啦!走吧,你要带我去哪里?”
“先去吃饭,吃完饭去南方大厦,给你买点东西。”
“不用买东西了吧,我没什么缺的。”真正缺的东西这儿也买不到。
“好不容易来一趟省城,怎么能什么都不买呢,先去看看,看了就知道缺什么了。”
“嗯,你真好。”赵晓明甜甜地撒娇,这个男人要放在现代,恰巧经济条件又还不错的话,肯定是能给她包下整个商场的主儿,不,就算他没什么钱,那也是身上有一百块钱愿意为你花一百五的人。
赵晓明这辈子不缺钱,也不缺愿意为她花钱的人,可是这种掏心掏肺倾尽全力只对她一个人好的,却是绝无仅有唯一的一个。
南方大厦其实是一栋十二层楼高的建筑,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摩天大楼”了,建筑风格有点西洋化,是省城一座地标性建筑之一。
其中一到五层是百货商场。
县城的百货商店比起省城的南方大厦,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啊,这儿的一层楼,就有县城百货商店的十个那么大,里面灯火通明,锃亮的玻璃柜台闪闪发光,里面的货物分门别类,应有尽有,散发着一种来买我吧,快来买我吧的诱人气息。
赵晓明不紧不慢地跟张天亮一起逛着,一层逛完了就乘坐电动的手扶电梯上去第二层,想想真是有些好笑,这男人第一次跟她逛商店的时候,完全就不像是逛街,而是像急行军一样,目标明确地走到柜台前,买了计划中的物品就走,当时可把赵晓明给气得。
如今这样才像个谈恋爱的样子嘛,就算什么也不买,两人这样走走逛逛,随便看一看,也舒服得很。
这儿的营业员不像小县城的那样势利眼,就算他们什么也不买,也不会给他们白眼看。
不过张天亮有点儿着急,老是问她这个怎么样,那个要不要,闹得赵晓明颇有点儿无奈,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姑娘了,她知道他的钱也来之不易,来之前这人偷偷地向李爱国借布票、工业券,还以为她不知道呢!
借了这些东西,到时候还不是要他辛苦地赚钱还,现在他在队里的工作已经那么忙了,她实在不忍心让他更辛苦。
但如果不买,他肯定也不愿意,所以赵晓明想着就买点便宜的小东西哄他高兴算了,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看他辛苦,她会心疼。
来到一个卖小饰品的柜台,赵晓明远远地瞥上一眼,发现价钱不贵,而且大部分还不用券,于是表现出很感兴趣地样子,跑过去细细端详起来,最后指着一个浅蓝色的塑料发夹:“我要这个!”
张天亮马上就对营业员说:“同志,我要买这个。”
赵晓明连忙拦住他:“买东西不是这样买的,呵呵,同志,不好意思,能让我先看看吗?”
营业员把发夹取出来,赵晓明夹在头上,上下左右地照了一通镜子,俏皮地问张天亮:“好看吗?”
张天亮回答得特别真心诚意:“真好看。”
就算赵晓明心中并不觉得这发夹好看,就冲着他这个态度,她也对这个发夹喜欢得不得了了:“好,那就要这个吧!”
营业员写了一张单子,让他们拿着单子去收银处交了钱,然后拿着盖了章的单子回来取发夹,张天亮一直在问:“买一个就够了吗,要不多买几个,咱可以换着戴。”
“够了够了,其他的我又不喜欢。”
买完发夹,赵晓明不打算再买其他的东西了,不过张天娇的礼物还没买着,转了半天,赵晓明决定给她买条围巾。
第67章 抛锚
赵晓明看见一条大红色的围巾挺适合张天娇的,这颜色红得很正,仿羊绒的质地,带着流苏,想象着热情洋溢的张天娇戴上它,莫名地就觉得非常搭。
“同志,请把这条红色的围巾拿给我看看。”赵晓明对营业员说。
营业员把围巾拿出来,赵晓明拿起在脖子上松松地绕了一圈,问张天亮:“好看不?”她的肤色本来就白,被大红色的围巾一映,更显出粉粉嫩嫩的气色来,不但张天亮眼里满满的惊艳,连见多识广的营业员都忍不住赞道:“这款围巾是我们这里卖得最好的,可能戴得这么好看的,还真没有几个。”
旁边柜台另外一个闲着没事的营业员也来凑热闹:“可不是嘛,小伙子,你对象戴上这么好看,赶紧掏钱买呗!”
张天亮傻乎乎地点头:“要买,要买,请问这个多少钱?”
“不贵。”营业员笑眯眯地说:“八块钱,加两尺布票。”
张天亮正要掏钱,赵晓明拦住他:“别,这是我要送给阿娇的,我自己买,不过布票你要先借给我,回头我再想办法还你。”
张天亮颇为意外地看着她,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拒绝他给她买东西呢!
“买给阿娇的?”
“对呀,你不觉得这围巾特别适合阿娇吗?”
“那你呢?”
“我?我没想着要买围巾啊!”说实话,比起她以前所用的那些大品牌,眼前的这围巾她还真看不上,再说了,她也没有跟别人买一款的习惯,既然想着要买给张天娇,就决没有自己也买一条的道理。
张天亮皱眉:“为什么不买?”
营业员也凑上来说:“就是啊,同志你戴着这么好看,不买多可惜啊,反正也不贵,就多买一条呗!”
赵晓明还想再说什么,张天亮已经做了决定:“就要两条。”说完已经掏出了十六块钱和四尺布票。
营业员一边开单一边对赵晓明说:“你对象对你真好。”把单据递给张天亮,“我这儿不收钱,您拿上单子去那边交。”
张天亮拿着单子交钱去了,赵晓明心里有点儿不高兴,但也不像上次他自作主张买东西时那样气愤了,喜欢一个人,总是会不知不觉地包容很多原来无法接受的行为。
只是对营业员说:“能给我换一条吗?换那个黑色的。”既然避免不了要撞款,那总不能连颜色也撞了。
张天亮付款回来,营业员已经把两条围巾分别用牛皮纸包好,装在网兜里了,张天亮接过围巾:“走,再看看还有什么想买的。”
“不用啦,还是快点走吧,不是还要赶六点钟那趟长途汽车吗?”赵晓明赶紧拉住他。
张天亮看看外面的天色:“也对,去吃个饭赶到车站就差不多了。”他没有带表的习惯,但通过看太阳的方位来估计时间的本事却很高明,学校里有一个用来确定上下课时间的破闹钟,赵晓明试过好多次,让张天亮看天猜时间,然后她一看闹钟,那时间果然是八|九不离十的。
他们要乘坐回金山县的长途汽车还是原来的那一辆,其实跑这条路线的车也就只有一辆,每天早上五点半从金山县出发,路上顺利的话,到达省城一般是下午五六点。
到站以后,稍微休息一下,往四个车轮上洒点水降降温,接上省城回县城的乘客,换一个司机,马不停蹄地就出发了,晚上开夜车一般比较顺畅,四五点就能回到。
听说这辆汽车如此高负荷的工作强度,赵晓明直咋舌,难怪它会残破成这个样子,过一个小坎都像要散架似的,这要换成是活物,早就过劳死了。
“那如果它在半路上坏了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修呗!”
“那不就得误点了吗?它的时间安排得那么紧凑,万一误点了,那后边不都得乱套了吗?”
“那也没办法啊,只能等着了。”张天亮说得理所当然,赵晓明认真想了想,果然也是没办法的事。
幸好他们的班车并没有误点,赵晓明吃饭的时候特地吃得很饱,据说吃饱了不会晕车。捂着鼻子上车,准备一上车就睡它个天昏地暗,睡醒了刚好到站。
“乖,醒醒,我们要下车了。”听到这声温柔的呼唤,赵晓明猛地弹了起来:“终于到了?”
张天亮苦笑一下:“不是,车坏了,要修车。”
“不会吧,还真被我乌鸦嘴说中了?”赵晓明扒着车窗往外看,四下黑沉沉的一片,依稀只看得见远处山脉黑黝黝的轮廓,附近连户人家也没有,分明就是荒郊野外的模样。
车上的乘客一边抱怨一边陆陆续续地下了车,虽然是夏天,可是半夜的风还是很有几分凉意,张天亮打开行李袋,拿出两件外衣,一件给赵晓明披在身上,另一件裹在她的头上:“夜里有露水,别打湿了头发。”
深更半夜的,赵晓明也没心思去管什么形象了,被他裹成一团搂下了车。
下了车的乘客有的围在车头底下,帮忙打着昏黄的手电,让司机修车,有的三五个聚在一起抽烟闲聊,张天亮在路边走来走去,试图寻找一块平整些的石块,让赵晓明坐下来等。
“你过来。”赵晓明叫他,“坐了大半夜了,不想坐,你陪我。”
“好啊,陪你做什么?”
“陪我跳舞。”
赵晓明拉着张天亮离开人群,找到一个空旷而平整的地方:“交谊舞会吗?我教你啊!”
张天亮木着手脚,任由她摆布着。
别人初学交谊舞,都是先学慢三、慢四,偏偏赵晓明要跳的是华尔兹:“你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怕踩着我,只要跟着我来就好了。”
赵晓明牵着张天亮的手,轻盈地舞动起来,身形灵动、脚步优美,舞步大开大合而自由随性,张天亮原本僵硬而死板的四肢在她的带动下也渐渐灵活起来,进退之间渐渐地也有模有样了起来。
“怎么样,好玩吗?”赵晓明兴奋地旋转着,忍不住放声大笑,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她一直小心地压抑着自己任性跳脱地性子,一点点地去适应、去融合这个时代的规则,只有今晚这个意外的抛锚,这一片能让人抛却任何伪装的黑暗,让她彻底地放飞了自我,真好啊,就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可以肆意地、自由地跳舞。
银铃般的笑声引来了旁人的注意,有人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有伤风化!”
赵晓明笑得更大声了,就是要伤给你看啊,怎么样!
东方破晓,天色渐渐发白,赵晓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依偎在张天亮的怀中,双手紧紧搂着他结实有力的腰:“怎么办,我一分钟也不想离开你呢!”
张天亮闷闷地笑,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情意:“那就不离开啊!”
终于在太阳完全升起来之前,汽车修好了,司机站起来拍拍手:“上车喽!”
没心没肺的赵晓明,直到汽车快到站了,才想起来要问一问:“咦,你不是去省城买机器的吗?机器呢?”
张天亮不在意地笑了笑:“暂时还运不回来,过两天还要再去一趟提货。”
赵晓明想起这一路颠簸就颇为后怕:“那我可不跟你一起去了。”
张天亮捏她鼻子:“不是说不想跟我分开的么?”
赵晓明嘻嘻笑:“我在家里等你回来也一样的。”
张天亮忍不住又在那羊脂白玉一样水嫩的脸上捏了一把:“放心吧,本来就没想着要带你去。”
事实上购买机器的事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顺利,购买这批机器本来走的就不是正当手续,根本就没法子正常托运回来,这个时候也没有私人跑货运的,从省城到香坪坝,路途遥遥,山长水远,想要把这批机器运回来,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要是换做别人,可能也就放弃了,毕竟在这个时代,政策不明朗的情况下,这个五金厂是否开得成,以后能否办得下去,都还完全是未知数,一上来就遇到这么大的困难,打退堂鼓也是人之常情。
可张天亮他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在他的字典中,从来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托运不了没关系,就是用人力拉的,也要把它拉回来。
回村之后张天亮就动员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拿出队里最好的三辆板车,换上结实的鞋子和衣裳,背上足够的干粮,气势轩昂地出发了,他们这是打算活生生地用双脚走到省城,然后再把机器拉回来。
赵晓明原本并不知道他这个疯狂的举动,直到他走了两天之后,无意中问起张天娇:“你哥怎么还没回来啊?”
“哪有那么快,他们是走路去的。”
赵晓明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张天娇只好重复一句:“我哥他们是拉着板车走路去的,可能得走好几天吧,哪有那么快回来。”
赵晓明目瞪口呆:“他这是疯了吧,走路去省城,好几百公里呢,居然还想着用板车把机器拉回来,他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啊,你们知道了也不劝劝,就由着他们这么胡闹?”
张天娇纳闷地说:“怎么,拉不回来的吗?可是我哥说那机器不大,他算好了,拆开来堆在板车上,三辆车刚好够的。”
第68章 回来
“啊——啊——”赵晓明双手抓着头发在屋里转了一圈,“我说的不是板车能不能拉得回来的问题,走路去省城啊,你知不知道省城有多远?长途汽车都要跑上一整天,走路得走多久?”
张天娇有点儿被她的样子吓到了,怯怯地回答说:“那得要好几天吧!”
赵晓明一拍桌子:“就是啊,你说他们是不是傻。”
“我哥才不是傻呢,他说能搬回来就肯定能搬回来。”张天娇突然生气地说,别说她傻没关系,可是说她哥就不行。
她跟队里所有人一样,对她哥张天亮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这种信任来源于香坪坝生产队这两年日新月异的变化,根基非常雄厚。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这个年轻的生产队长,在任职以来的两年多的时间里,让香坪坝生产队社员们的生活水平明显地甩了周围那些生产队好几条街,他们现在每顿都能吃得上白米饭了,隔壁村的还连玉米面糊糊都吃不饱呢!
细细数来,张天亮带领着村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能带来一次翻天覆地的变化,每次都能让大伙儿的生活更上一个台阶,所以,这次他说要拿出村里的所有资金,甚至还发动每家每户自动捐款,倾囊而出要开办一个小五金厂的时候,立刻就得到了全体社员的踊跃支持。
这次他从省城回来,就交待了两件事,第一,把村里荒废已久的那处地主老财的旧宅子清理出来,修好,用来做厂房;第二,找几个人跟他一起拉着板车去省城,用人力把办厂的机器拖回来。
在这个所有生产队都忙得不可开交的农忙时节,张天亮把香坪坝生产队井然有序地分成了三部分,第一部分由人数众多的老幼妇孺组成,负责保质保量地完成今年的夏耕工作,他们虽然力气不足,但人多力量大,再加上去年平整土地的功劳,最为辛苦的耕地这道工序已经能够由机器完成,他们只要把插秧苗和灌溉的工作做好就可以了。
另外一批青壮年,负责在地主旧宅子的基础上翻建厂房,而最年轻力壮的几个,被张天亮带了出去,准备拼着一身蛮力,把寄托着全队人希望的机器给拉回来。
对于张天亮的安排,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劳动的时候也是格外地积极踊跃,队长家的房子塌了都没空管,没日没夜的为村里的事情奔走,哪个当社员的好意思拖队里的后腿?
看着张天娇坚定的目光,赵晓明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想来也是,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事情是他张天亮做不出来的呢?
可终究还是担心的,特别是在听说他们沿途还不打算住宿,而是随身带了席子和油布,准备就守着机器露宿野外的时候,赵晓明的整颗心都火急火燎的,悬在半空中没个着落。
没心没肺的赵晓明长这么大,可算是第一次尝到了悬心、挂念的滋味了。
幸好这段时间有张天娇跟她住在一起,不然无所事事又只有她一个人,整天胡思乱想的话,她觉得她会疯掉的。
赵晓明这个人一向不爱八卦,所以就算跟孙友梅当邻居当了那么久,除了知道她男朋友是公社的会计金城之外,就再没关心过别人的任何私事了,结果张天娇一来,她马上就知道了许多不得了的事情。
经常她们晚上的卧谈会上阿娇都是这样开头的:“晓明姐,你知道吗?今天花蝴蝶跟四眼城又吵架了。”
四眼城是张天娇给金城起的外号,据说这些日子,他们老吵架的原因是孙友梅总是跟县城的一个男人通信,频繁的时候甚至是一天一封,金城就不明白了,你说男女之间哪有那么多话说,天天写信都写不完的?他跟孙友梅住那么近,还不能每天都见着面呢!
而孙友梅一方面嫌金城管得多,另一方面也嫌弃他没本事,当初答应跟他好,是看在他的家庭条件不错的份上,没想到真的在一起了才知道,金城他们家里的财政大权都抓在他|妈的手上,队里分的粮食、公社发的工资,一点不剩全都得上交,他妈又是个精于算计的,手里的钱把得一分不漏。
孙友梅原本以为跟金城在一起之后能让自己生活得宽裕些,事实证明,她根本就是想多了。
金城提出想跟她结婚,孙友梅说结婚可以,但小俩口要分家,不跟金城他爸妈还有妹妹一个锅里吃饭,粮食和工资也都不上交,小家庭自己掌控,另外聘礼要有四大件,也就是“三转一响”,熊猫牌缝纫机、凤凰牌自行车、上海牌手表和红星牌收音机,缺一不可。
赵晓明就不明白了:“这些是人家私底下的事儿吧,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乡里都传遍啦,金城这人啊,逮着人就诉苦,说花蝴蝶不理解他的苦处,他是一个孝子,怎么能够做出分家的事,而且当初谈对象也是花蝴蝶先找他的,可现在大伙都知道俩人在一起了,他又不能不负责任什么的。”
听得赵晓明直咋舌:“这样的男人还留着有什么用,我要是孙友梅,早就把他给踹了!”
“我看也快了,现在是花蝴蝶还没找着下家,先吊着他而已。”张天娇下结论说。
“别人爱怎么样也与你无关,你呀,就别管那么多闲事了。”
“好啊!”张天娇笑嘻嘻地说,“我不管别人了,就想知道晓明姐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哥?”
赵晓明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回答,张天娇又自顾自地说上了:“晓明姐,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生气啊,我哥他把我们家准备盖房子的钱全都拿去买队里的机器了,咱家的房子啊,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盖得起来呢!”
“唉!”她掰着手指头叹气,“盖房子要一大笔钱,四大件也要攒好多钱才能买上,唉,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嫂子进门呢!”
“我才不稀罕什么三转一响呢!”赵晓明郁闷地说,她现在只想要张天亮能顺利归来就好。
在赵晓明的牵肠挂肚中,整整离开了半个多月的张天亮一行人终于回来了。
这天由于快要开学了,赵晓明正组织学生们在搞校园卫生,经过了一个暑假,课室里都是灰尘蛛网,操场上也长出来了许多杂草,地上到处都是落叶,这些都要一一清理干净,好迎接新学期的到来。
赵晓明头上顶着一顶旧报纸折成的三角帽,两只袖子挽得高高的,正在课室里指点着高年级的男生用绑着长竹竿的扫帚去扫屋顶角落里的蜘蛛网,孩子们干活跟玩一样,整个课室里吵吵闹闹的。
赵晓明忽然心有灵犀一般,猛地一转身,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课室门口,面带微笑看着她。
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赵晓明的手里还拿着一条抹布,就这样不顾形象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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