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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五零年代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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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突然出现吓着她,他一次次悄悄的跟踪在她身后,观察她的日常。发现她除了吃就是穿,整天傻呵呵没心没肺的样子,连隔壁朱家的混小子偷看她洗澡都不知道。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还狐假虎威的吓唬人家,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一块好肉,只等到合适的机会就把她一口吃掉。
看得他心烦气闷,替她解决了问题,以为她会发现蛛丝马迹,顺着过来找他感谢他,顺带他好跟她说娃娃亲的事情。
谁知道一天、两天……这人不但没动静,反而去厂里上班了,他无可奈何,只能亲自上门。
再后来他们处对象后,看见她毫不避讳的穿着那些诱人的睡衣,总是有意无意的和他亲近,甚至留他住宿,还有两人肢体接触时那些心动旖旎的点点滴滴……
他离开之后总会翻来覆去的想起,很想呆在她的身边,将她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但现实无奈,他无法轻而易举的离开军队,对她的思念也就越发绵长。
尤其今天掉热水壶,他每次掉热水壶,身边总有人会出事。在军中,他亲近的人都在身边,由他看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唯二担心挂念的,便是远在国外的高教授夫妻,还有在南昌市又懒又心眼大的她。
虽说隔壁牛春花的儿子被他收拾过,可那那小子看她的眼神总是不对劲儿。他很担心,他不在的期间,那小子使什么手段,她一不小心中招。
可两人隔了一千多里,坐火车最少要两天的时间,他有任务加急,脱不了身。心里就算再怎么焦急如焚,也只能等到明天天亮打电话确定过后再做打算。
一夜筋疲力尽,做了无数个梦,梦里的内容都是反复重复着,周燕浑身是血倒在血泊里,挣扎向他爬来,眼睛瞪大如铜铃,嘴里尖声叫喊着:“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为什么?!!”
他被吓醒,偏头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一个激灵翻身爬起来,鞋袜都不穿,就着昨天睡皱的衣裳跑去通讯部踹门打电话。
通讯室值夜的小李被他吓了一跳,抬头看是他惊讶不已。
平时高凯歌最注重外表,每天衣裳穿的干净整洁如直松,浑身上下连个褶子都没有,连头发都被整理的一丝不苟。可今儿光着一双大脚丫子就过来,头发还乱糟糟的像个鸡窝,神情难得一见的紧张,看来是有大事发生。小李当下不敢怠慢,忙帮他拨通电话号码。
高凯歌接过来,听见对面传来接通的声音,急忙问:“周燕同志在吗?我是京市第七旅第二团团长高凯歌,有要紧事找她,请问她在吗?”
电话那头是个女同志接的,一听高凯歌的来头不敢怠慢,忙客气的回答:“周燕啊?她没来上班。今儿是她成为正式会计的第一天,昨儿她去她表姐婆家吃饭了。应该是喝多了迟到了,高同志您要是急着找她,我帮您转接她家所在的街委,让她们帮你去周家喊她可行?”
“行,麻烦你了。”高凯歌皱着眉头道了谢,周燕那人他还算了解。她懒归懒,但特别守时,从不会迟到早退。
就算成为正式工心里高兴喝了酒,以她那生怕迟到被人抓住把柄引来无数麻烦,逼着自己必须守时的性子。她一定会给自己煮醒酒汤,强迫自己清醒起床的。
所以周燕迟到本就不正常。高凯歌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第59章 059
此时京市某家属院里; 高依兰坐在扶手椅子上; 手里拿着电话筒; 听见对面的声音; 冷艳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而后放下电话站起身,施施然的走出屋子。
屋外是敞亮的客厅; 装潢风格走典雅风格; 柔软的地毯,米色的沙发,漂亮的水晶吊灯,复古的家具,处处都透出一股典雅和温馨; 与高依兰冷艳的气质很不搭配。
“妈,您今天心情好像很好?”秦琴坐在西式纯白方形餐桌上泡茶,见她脸带笑容走过来; 有些惊奇的递给她一杯茶; “福建特制的武夷岩茶; 今年新炒制的; 味道清清淡淡,妈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嗯; 不错,是新茶。”高依兰坐下; 左手端茶,姿态优雅的浅喝一口; 感受但唇齿间那清新的茶香,满意的看向她,“琴琴有心了,妈已经替你打点好了一切。很快,你就是高家未来的少夫人。”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但秦琴知道她在说什么,不安的站起身替她续茶,小声说:“妈,阿凯哥哥找到了他的未婚妻,而且已经和那姑娘心心相印,我觉得我们不该强求……”
“你懂什么!”高依兰面色一冷,目光如利刃看着她道:“你和他从小青梅竹马,论家世,论容貌,论才情,你都是他最好的选择!一个乡下野丫头,一个建国前说着玩的婚约,怎么能成真!高凯歌他就是一时猎奇心重,觉得外头的野花比家花香。只要把这颗碍眼的野花铲除了,他迟早会回到你的身边!”
那咬牙切齿,近乎扭曲的神情,看得秦琴心有余悸,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默不作声。
从很小的时候母亲高依兰就一直灌输她要嫁给高凯歌的思想,那时候她不明所以,只是单纯的觉得阿凯哥哥好看,为人又很好,不会轻易欺负女孩儿,自愿和他一起玩耍。
待大了些,高凯歌越长越帅气,她虽然对他有好感,但也觉没有到要想霸占他,和他结婚的地步。顶多觉得他是个很好的小伙伴,一个可以结婚的好对象,跟他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
后来她上了大学,周遭都是芊芊学子,爱慕她的人不少,她也对其中一个容貌家世方方面面都不错的男同学动了心。
两人甜心蜜意的处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母亲突然出现他们两人约会的图书馆里,近乎发狂的在图书馆里大吵大闹,逼着她和那人分手。
她看着向来优雅大方的母亲一下变得歇斯底里,赤红着眼睛,对着她的对象又抓又挠的癫狂模样,直接吓坏了。
她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对父母的意愿从没有反抗过,那次也不列外。她不忍心让含辛茹苦养育她多年的母亲变成疯女人,强忍着心疼眼泪和那人分了手,转而向木乃伊一样将一颗心全放在高凯歌的身上。
他爱吃什么,讨厌什么,又喜欢什么书籍物什,她都铭记于心,每次都看他的眼神随机应变。
十年多来,她一直按照母亲的吩咐,对高凯歌示爱讨好,从最美好的二十岁年华,生生蹉跎步入中年。
她不知道现在的她,究竟是爱着高凯歌,还是因为母亲从前在高伯伯身上没实现愿望,转而强加在她身上的执着癫狂,一直苦撑到现在。
说实话,当从气急败坏的母亲嘴里听说高凯歌和别人好上了,她心里除了一些小小的失落,更多的释怀解脱。
她是真心祝福高凯歌能找到自己的幸福,那样她也能摆脱母亲心魔,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可现在母亲那令人心悸的表情语言,她不用想就知道母亲肯定失去理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时左右为难,犹豫再三后,偷跑出院,给在军区的高凯歌打了一通电话。
“喂?高团长吗?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们去周燕同志家里敲门无人回应,问过周遭的邻居都说今天没见过她。我们还联系上了周燕同志的表姐,她让我们翻墙进院进里面查看,发现周燕同志所住的房间有许多血迹和打斗过的痕迹……”
高凯歌呼吸一窒,握住电话的手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拨动声响,想来是在转接电话。
很快秦琴那绵软的声音响起来,“高凯歌,我知道我说这话你会恨我,但是我良心过意不去,不得不说。我妈刚才跟我说了一起子莫名其妙的话,我猜她对你未婚妻做了什么,才会跟我说那些话。你现在快让人帮忙查查我妈最近的动向,接触过什么人,希望能帮到你,也希望不要太晚。”
高凯歌脸一沉,心中的不详感从未如此强烈,他重重的挂断电话,转身大步跑回宿舍,一脚踹开许三的房门:“她出事了,你带人去查蒋家,就以违反军纪,以权谋私的由头,把人给我往死里整!”
“好!我现在就去。”许三见他脸沉得都能滴出水里,心里跟着一沉,立马爬起来迅速穿好衣裳,见他扭头就走,急忙探头问:“你去哪?南昌市太远,等你坐火车过去黄花菜都凉了!赶紧去求老爷子,让他给你弄架直升机过去!”
高凯歌身形一僵,没有回头。
许三叹气:“虽说军中的直升飞机屈指一数不过五架,要为了私人之事动用直升飞机,是绝对会被有心党/派抓住把柄大做文章。但人命关天,你总要试一试。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周同志去死吧?”
“她不会有事。”高凯歌说完,又幽冷的补了一句:“以最快的速度控制蒋家,逼问高依兰究竟把她怎么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要整个蒋家为她陪葬!”
此时,周燕正蜷缩在空间灵泉里,任由温暖的灵泉浸泡全身,却觉得一股股冷意像是已经穿透骨髓,冻的她牙齿上下打颤,不由自主的窝在灵泉一角窝处,怔怔的看着灵泉血红一片,以及自己胸口上一道深入见骨,被灵泉泡得有些发白的伤口发呆。
她记得昨天她去表姐婆家吃饭喝多了,回到家里想起床到卫生间吐一吐来着,等她吐完,一回头,就看见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站在她身后,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阴测测得看着她。
她心下一惊,本能的觉得危险,下意识要闪身回空间躲避。没想到那人出手迅速,力气极大,几乎瞬间握住她的手腕,而后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插进了她的胸口。
剧痛瞬间传遍全身,鲜血从她胸口喷洒出来,洒了那人一脸血。她吃痛狠狠把那人推开,那男人被她重重推到在地,跟没事儿一样又如弹簧一样,马上弹起来冲向她,
“别白费力气了。”那个男人阴狠一笑,手伸过去,粗暴的拽住她的头发,将她一把拉了过来,抽出插在她左胸上的匕首,准备第二次刺她。
生死关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剧痛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胳膊,使用蛮力把他重重摔倒在地,而后就着他手里锋利的匕首,把他胳膊往前一拧,狠狠的割断了他的喉咙。
那个时候她的思绪已经渐渐涣散,失血过多导致她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她来不及想什么,忽地听见院中又传来脚步声。
她几乎下意识的就闪身进了空间,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挣扎着爬进灵泉昏厥了过去。
世界进入一片黑暗,她感觉自己身体忽冷忽热,在一片看不见的汪洋里沉沉浮浮,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就这么脑子一片空白随波逐流。
浑浑噩噩到不知身处何处的她,是被冻醒来的。艰难的撑起眼皮,才发现眼前是一片光明。
因为工作繁忙,她很久没来打理空间的菜地。于是里面的瓜果藤蔓疯长,到处都被绿色植被覆盖。许久未曾摘收的南瓜西瓜大的跟一头牛似的,原本拇指大小的辣椒长成手腕粗大小,红彤彤的点缀在整个空间的绿色植被上霎是好看。地里还有碗口大小的粉白豆角花朵,长得像巨型蘑菇一样的银耳挂在空间边缘的树上……看起来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美得不可思议。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许久,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死了到天堂才看到这副景象,可胸口那撕裂般的疼痛不断提醒着她。她还活着,被人用匕首刺进心脏半寸,她依然奇迹般的活着。
昨夜临死之前,她报着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试的想法爬进灵泉,因为灵泉一直有修复伤口的神效。却没料到,灵泉不但可以修复伤口,居然还有起死回生之效。
周燕看着自己胸口那泡白了的狰狞伤口,还有被她血染得血红的灵泉,心里哭笑不得。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这样都没死,看来老天爷是想让她亲自收拾想杀她的人呢。
就是不知道她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趁她之危,在她喝醉之际下手,想来已经在暗中跟随观察她许久了吧。
其实从她决定上班开始,就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尾随她。但她仗势着自己有随身空间和自身蛮力,把那些鬼鬼祟祟的人没放在心上。
她在这个时代的身份背景,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的乡下姑娘,除了脸蛋身材好点之外,根本无处可取。她想不明白,有什么人会每天大张旗鼓鬼鬼祟祟的跟随她,又什么都不做。
直到今天受这么重的伤,她才觉得自己智商堪忧,心大的可以。要是早点把这些事情解决了,她至于受伤险些没命么?
归根到底是她太懒,懒得去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事情。结果遭了殃,险些没命。
要是表姐和高凯歌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担忧骂她呢。她现在好想他们啊,尤其是高凯歌,她的伤口真的很疼,感觉跟死了没两样,她真的好想见他……
第60章 060
虽说灵泉有修复伤口的效果; 但一直泡在灵泉也不是办法。周燕觉得她该去正规医院接受治疗; 避免伤口感染恶化; 她真的不想死。
试探的动了动身子; 还好除了冷之外; 还能勉强活动。她不知道自己在灵泉里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些对她心存不轨的人还不在。
侧耳倾听了半天; 感觉空间外的屋子毫无动静。她犹豫了一下; 拿上放在空间的砍柴刀,意念一动,人出了空间回到屋里,正好对上急忙忙进屋的高凯歌。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无限延长; 高凯歌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原本结满了冰霜一样的阴霾,英气逼人的脸; 狰狞得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见到她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那里; 胸口有个大窟窿; 高凯歌目光一紧,跨步就朝她走过去。
索性周燕的砍柴刀背在手后; 见他走过来,周燕赶紧用意念把砍刀放回空间。他才一靠近; 她双腿便是一软。
高凯歌呼吸抽紧,长臂揽住她的细腰; 保护性的将她牢牢环住。感觉她浑身冰冷,不住的冷噤,声音沙哑的问:“伤得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他边说着,边用自己身上的军衣披在她肩上,将她牢牢盖住,抱在怀里就朝院外冲。
当他从许三嘴里得知,高依兰竟然派人暗杀她时,他心中的恐慌害怕将他整个人全部吞噬,像一下掉进冰窟窿里,冷的心都死了。
他知道自己来晚了,越靠近她家,看见她家外面围了数不清的周遭邻居,对着她的院门摇头叹息,他心里的冷,已经麻木到极致。
原本以为他进到屋里,会看到他不想看到的画面,没想到这人好好的站在屋里。
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原本冰冷的心脏渐渐回暖,缓慢跳动起来。高凯歌一言不发,紧紧抱着周燕往外走,力度太大,让本就惊吓过度,心里委屈不已的周燕,眼泪一下子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下来。
这样的她,和平时没心没肺,笑嘻嘻小懒虫的样子截然不同。高凯歌不由放松手臂,爱怜的用额头碰了碰她湿漉漉的额头,低音安抚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委屈,有很多话想对我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把眼睛闭上,我带你去医院治疗好再说。”
周燕心中一酸,乖巧的点点头。将泪痕四纵的脸,深埋进他结实的胸膛里,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还有周遭渐渐骚动起来的邻居议论声,她的思绪又开始涣散。
昨晚的恐惧害怕,在见到他之后得到彻底放松。伤口很疼,紧绷的精神放松后很累,她想安安稳稳的睡一会儿,不被任何人打扰。
恍惚间感觉高凯歌把她抱进了一个温暖的垫子上,耳朵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她在昏迷前忍不住想,她这是坐的直升飞机么?那种存留在历史课本里的苏联老式直升飞机?真想起来摸一摸,看一看啊……
去医院的路上,机厢里,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高凯歌紧紧圈着周燕,从始至终,握着拳头的手都僵着,没有放松过。
跟他一道来的许三全程不敢吭声,只是默默给高丽娜打了电话,让她那边立即做好准备手术的工作。
“她怎么样了?”一场手术后,高凯歌寒着一张脸,坐在病房问高丽娜。
高丽娜答:“伤口都处理好了,按理来说,那样深的伤痕,应该会让她失血过多毙命才对。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伤口在短时间内结痂,虽然失血不少,到底没有性命之忧。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她就能恢复如初。”
“辛苦你了。”高凯歌跟她道了声谢,又看了眼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周燕,刚硬冰冷的面庞这才稍稍收敛些,目光添了几许怜惜。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拨开贴在她眼角处的头发,让她睡的稍微舒坦些。
高丽娜看得有几分动容,到嘴想责备他连自己对象都保护不好的话生生吞了回去。站在一旁道:“我给她做完手术,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检查了下,她还是个清白的大闺女,你要好好对她。”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东西?”高凯歌抬头看她,目光充满悲伤,“她因为我受这么重的伤,险些没了性命。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在乎她是否还完好?”
高丽娜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目光如炬,“我高家的男儿敢作敢当,事情已经发生,你就是再后悔也没用。以后的余生,你要好好的疼她,爱她,至于伤害她的人……”
“如数奉还!”
高丽娜走后,单人病房里,就只剩下高凯歌和周燕两人。周燕睡得很不安稳,额头一直在出汗,眉头紧锁,和蝶翼一样脆弱的睫毛也抖得很厉害。
高凯歌只能不断拧着毛巾,来来回回的替她擦干伺候着。等她终于安稳下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期间张云兰夫妻过来探病,见到周燕面无人色的模样,张云兰哭的昏天暗地,还动手打了他一巴掌,哭骂着被吕大成拉走。
事情闹成这样,全因自己处置事情不完全所致,被张云兰打,高凯歌有任何怨言。默默承受完她的打打骂后,高丽娜给他打来饭菜,他也没胃口吃。
眼见天色渐暗,高凯歌就穿着从军队胡乱套的一件军衣,在她身侧的位置躺下,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一手握紧她那细软的手掌,侧躺在她的身边,随时观察她的动向,以便随身伺候。
周燕在梦里浮浮沉沉,鼻翼间一直闻到那熟悉的气息,她在梦中绷紧的身体,下意识渐渐变得柔软,像是寻求安全庇护那,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握住高凯歌那宽大的手掌。
高凯歌回握,目光充满愧疚,待她稍微睡熟些,撩开她的发丝,在她额上烙了一个吻,盖上被子和她一起入睡。
这一夜,睡的还算安宁。
翌日。
周燕辰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怔忡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身侧,只觉得昨晚和他相拥而眠的画面可能是自己在做梦。
可是,伸手摸过去,那边又明明还是热的,残留着属于他的体温。
她嗅了嗅,空气里,仿佛还有他的味道。让人觉得莫名的很安心。
“表妹,你醒了?”张云兰推门进来,见她醒来,松口气的同时,眼圈瞬间红了,“你把我们都给吓死了!好好的,怎么会有仇人上门来害你?!高医生说你的伤口再进两分,你就和我们已经阴阳两隔了!”
“我没事。”周燕无声的笑了笑,目光在病房逡巡了一圈,被张云兰看见,没好气的说:“他不在,处理他那摊子烂事情去了。”
“噢……”周燕装作不在意的就着她的手直起身来靠在床头上。听着张云兰絮絮叨叨,“当心点,我给你准备早餐,吃过早餐身上的伤口还得敷药。”
“麻烦表姐了。”周燕虚弱的对她笑了笑。思绪渐渐清明些,昨天的事不受控制的又在脑海里回想起来。那个想杀她的男人,被她割破喉咙之后,她便闪身进了空间。也不知道那个人死了没有,尸体被谁处置了?
等到她出空间的时候,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其实都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真的已经没办法再多坚持,哪怕一秒钟。幸亏,他来了。
周燕喝下一口软糯的米粥,忍不住问:“是谁想杀我?”
“能有谁?!你对象在京中的老相好!”张云兰气呼呼的把事情的前后一一说给她听后道, “他就算是京市军官又有什么用!连自己的烂摊子都收拾不好,险些让你没命。我看你还是不要和他处对象好了,他那样的家世,我们本就攀不上!身边还有那么多花花草草虎视眈眈。你再和他处下去,万一哪天真把小命丢了,我找谁哭?”
“表姐……”周燕无奈的叹口气,拉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安抚说:“这事儿不怨他,要怪就怪别人太有心计。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算家世不同,过日子的是我和他,又不是跟他家过,你操心啥?”
“你就是心肠太软……”张云兰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喂完粥,上好药,和她又聊了一番就出去了。
秦家。
此刻,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后院的房子里,传来男人的惨叫声,让闻着都胆战心惊。
秦琴扶着母亲高依兰站在院子里,小脸惨白得没有血色,双腿都在发抖,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妈,当时我就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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