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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海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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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栈里用完晚饭,梨渊才把人送回了状元府,“你们进去吧。”
苏棠奇怪的看着他,“梨哥哥不回家吗?”
“那不是我的家。”梨渊揉了揉她的头,“所以我就不进去了。”
苏棠有些理解无能,求救似的看向梨沛,谁知梨沛轻哼一声,直接拉着她的手,语气有些不善,“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现在到了自家门口,梨沛的自信都有些上来了,现在只要她大喊一声,从状元府里面就能冲出五六个壮丁来把这个来历可疑的男人给包围住。只是她终究没有这么做。
梨渊也不在意她言语里的冒犯,轻声哄着苏棠,“乖,你先回去,很快我就可以过来接你出去了。”
“接我出去哪?”
“当然是去我们真正的家,属于我们的家。”
她十分不解,“可是这里不就是属于我们的家吗?”
“那不是家,那是牢笼。”梨渊知道她不懂,也没有再解释的更深,轻轻把她往前推了一把,“好了,你和梨沛进去吧。”
苏棠贯来听话,即使心中是万般不舍,却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梨沛进了状元府。
本来梨沛还想从那个洞里钻回府的,但是转念一想也就算了,反正苏棠的那个贴身嬷嬷肯定是知道他们溜出去玩了,既然知道了也就没什么躲不躲的说法了,还不如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回来呢。
一进府果然就看见了在正厅院子里等着的念夏,梨沛吐了吐舌头,有些尴尬地朝她打了声招呼。“念夏姑姑,你在啊。”
她倒是会讨巧,之前还嬷嬷嬷嬷的叫,现在知道自己犯了事就开始亲昵的喊她“念夏姑姑”了。
念夏没好气的应了声,“我哪敢不在。”
知道念夏是讽刺她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把人带走,梨沛心虚地摸了摸鼻头,没有再搭腔。
苏棠大概也察觉到念夏的怒气,上前拉过她的手就左右摇晃起来,“念夏姑姑别生气,生气的话就不美了。”
“你倒是会用我教你的话来打发我!”念夏真是气极,不过再怎么气也总算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她反握住苏棠的手,上下左右细致的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公主你可真是!现在你居然敢丢下奴婢一个人往外跑!好在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奴婢直接就拿根腰带吊死在长乐宫吧,也省的拖累一家老小!”
这话一出口,苏棠就知道念夏姑姑是真的动气了。她亲近的人的确不少,但是放在心上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而已,正巧念夏在她心中就占了那么一小块分量。她是喜欢和梨沛一起玩,但是她对念夏感情却是刚认识两天的梨沛完全不能比拟的。
“念夏姑姑,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她低垂着头,双手不安的搅动着,语气中也是说不出的委屈感。念夏看着她这幅样子,八分气瞬间消了三分下去。
“奴婢不是不让您出府玩,只是这回门礼还没结束就一个劲的往外跑实在难看。若是您真的想出去的话,让奴婢陪着你一起出门也是可以的啊,要是您在外面碰到了什么事情,那奴婢就算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梨沛其实一直在听她们主仆二人说话,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更是担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第一次带嫂子出门就发生了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脑袋够不够掉的。
想到这里她不经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小聪明的,在进府前她还拿了些粉扑在苏棠的后颈上。那些粉本来是她带着伪装身份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有想到今天居然用到了。
也还好自己给她弄了层粉扑着,不然的话被念夏看到,肯定又是一大桩麻烦事了。
确定了公主身上并无不妥,念夏这才把目光投到“罪魁祸首”身上,对方一改之前和她争锋相对的态度,软绵绵的又喊她一声“念夏姑姑。”
念夏凉凉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语气平淡,“梨小姐还是把撒娇的功夫留给梨老爷和夫人吧。”
好吧,现在看来这麻烦事也不小。
“梨老爷和夫人在祠堂等您,您还是别在这里耽搁,快些过去比较好。”
在祠堂等?完了完了,看来这事真的不能蒙混过关了。
其实她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看嫂子一个人窝在家里怪无聊的,所以才想着带她出去溜溜的。虽然的确是有些她的私心在,毕竟一个人出去玩还蛮没意思的。。。。。。可是这本质上还不都是差不离的。
“嫂子。。。。。。”梨沛求救似的开口,“你陪我一起过去呗?”
念夏抢先在苏棠答应之前就给回绝了。“公主穿的这身衣服实在是不像样子,还是先回去换身再说吧。”
怎么就不像样子了,这宝蓝色多配嫂子的肤色啊!不过这话放在现在的梨沛身上却是不敢说的,祸事还没解决,还是别给自己树敌了吧。
好在嫂子还是心疼她的,当下就扯着念夏的衣摆轻声央求,“念夏姑姑,我们和沛沛一起去好不好?我都没有见过祠堂是什么样子。”
梨沛:“。。。。。。”嫂子,我不是让你去看热闹的!
饶是努力板着脸的念夏也有些忍俊不禁,看着梨沛被噎的表情,她对她的那些不满也散了不少。“既然公主想去看看那就去看看吧。”
状元府里的祠堂并不大,大概是因为这里并不是梨澈他们的祖籍,所以除开零星的几块牌位,和必要的一些工具,祠堂里面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梨沛战战兢兢地走进了祠堂,果然听到了来自梨父的怒斥:“逆女!你给我跪下!”
也不管地上也有没有蒲团,梨沛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父亲。。。。。。”
“你不要喊我父亲,我没有这样的女儿!”梨父被气的胸膛都剧烈起伏起来,“你平常自己出去疯玩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看看你今日都做了些什么事!”
“。。。。。。”梨沛低下头,不敢再说话触父亲的霉头。
“公主金枝玉叶,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情的话,我看我们梨家这一脉就要断在你手上了!”
“这不是没出什么事么。”她还是忍不住小声替自己辩护了一句。
“你还敢说!”梨父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根幼童手臂般粗的棍子,扬起来就往她后背打去,“我今日不教训教训你,往后你更加不知天高——”梨父的声音一顿,苏棠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的棍子底下,死死的护住了她身下的梨沛。
☆、桃夭(九)
棍子和皮肉接触的声音还刻在众人的心头; 念夏大叫了一声公主; 快步冲上前把人扶了起来。
祠堂的众人也被这变故搞的不知所措。梨沛更是吓的不行,本来以为自己今天肯定要好好背修理一顿了,没有想到父亲居然真的拿了棍子还打了下来; 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嫂子居然帮她挡了下来!
这一棍子可不轻; 梨父是铁了心思让梨沛长长记性,不然等到什么时候惹出了祸事都不自知,然而公主。。。。。。他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皇亲国戚的身子更加金贵; 听闻在宫里的时候就连皇上都从来没有对公主动过手,而自己居然敢这样大力的一棍子给打了下去。
梨父撂开手中的棍子,蹲下身子查看公主的情况。
苏棠额头上铺满了细密的汗珠; 大抵是疼的厉害了,闭着眼睛蜷在念夏怀里,嘴里喃喃着不知道是些什么话。
“这是做什么,梨沛你——”梨澈刚才得知梨沛回府了; 这才从书房那边过来; 可是现在大家围在一处又是怎么一回事?
梨沛见他过来就像看见救星一般,“哥哥; 嫂子她、嫂子她受伤了。”
梨澈一惊,拨开面前围着的人群,伸手拉过念夏怀中的苏棠,“我先抱她回房,你们派人请罗太医过来。”
皇上除开安排了御膳房的厨子; 还安排了一位医术精湛的太医过来,这位太医也是往常替苏棠把平安脉的。
念夏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心疼的开口,“驸马您慢点,小心别弄到公主的伤处。”
梨澈点了点头,动着也轻柔了不少,然而才把人抱出祠堂门口,怀中的人就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梨澈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子,耐心哄道:“公主,我是梨澈。”
听到这个名字,苏棠有一瞬间的安静下来,然而很快就又动了起来,“你不是我的梨哥哥!”这话说的凄惨,梨澈清晰的看见从她紧闭的眼中流下两行泪来,他轻叹一声,快步朝着自己院子里走去。
把人放到了床上,片刻功夫太医就到了,仔细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和伤患处,太医开始检查伤口。
罗太医看了一圈围在床边的人,皱眉说道:“麻烦诸位在外等候,公主玉体实在不便让外人得见。”此话一出,床边围着的人顿时少了大半,只留下了梨澈梨沛和念夏三人。
太医满意的转过身子,朝着床上的人说了句“微臣失礼”便缓缓掀开了苏棠后颈的衣领,印入眼帘的就是那一条粗壮的红色痕迹。这条印记十分的长,从后劲处一直延伸到肩头,又道了句“失礼”,罗太医用小刀割破了苏棠身上的衣服,整条印记就完整的显露了出来。
红痕已经有些肿起来了,红痕的两侧也有些变青的趋势,罗太医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些。”
梨澈也是在刚才才知道事情的经过,知道的其实不比太医多多少,当下歉疚的说道:“麻烦太医处理一下了,这事我会对公主有个交代的。”
梨沛看着这场景把自己的下唇都咬到没有血色,本来应该是落到自己身上的。。。。。。嫂子怎么这傻 ,自己怎么说身体也比她要壮上几分啊!
罗太医先是帮着上了些外用的药,继而再替苏棠把了把脉。“脉象有些紊乱,气息也有些不稳。。。。。。按理说这皮外伤不应该乱成这般啊。”罗太医陷入了疑惑当中。
而此时的苏棠却在昏迷中做起了梦来。
“糖糖。”似乎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却始终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好熟悉的感觉。
“哥哥。。。。。。”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那人无奈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怎么这样傻,苏晃喊你站在雪地里你就站在雪地里?要是念夏没有发现你不见了,你是不是冻死都不知道回来?”
“太子说,只要我能站到雪停,他明天就不在太傅面前捉弄你。”
脸颊被人狠狠的戳了一下,苏棠哎呦一声,有点不解的看向那人,随即就听到那人厉声说道:“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帮我出头吗?我母妃可是柳贵妃,他苏晃也就只敢暗地里捉弄一下我了!”
苏棠有些委屈,“可是明明是哥哥自己说。。。。。。太子那样很讨厌。”
“总之不需要你替我出头,下次看见苏晃你就躲远些,你可没几条命陪他玩。”
苏棠懵懂的点头,随即那个坐在床边的人俯身下来,用脸贴近了她的额头,“我看看还有没有烧了。。。。。。。”他贴近的一瞬间,苏棠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是苏朝!
整个空间又扭曲了起来,时不时的晃过一些人脸,有些是熟悉的人,而有些却是毫无记忆的人,苏棠脑子涨的厉害,她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看清楚周围的场景,然而迎接她的却是让人窒息的湖水。
那湖水淹上来的很快,她只来得及扑腾两下就往下面沉了,在闭上眼睛前,她看清楚了岸上那几双得意的眼睛,其中一人就是她最最亲近的皇兄。
“皇兄。。。。。。”她呢喃出声,然而岸上那人只直勾勾的盯着她,忽然扬起一个残忍的笑来,“糖糖?听说苏朝最疼爱这个妹妹,要是她死了的话,苏朝肯定会伤心死了吧。”
不对,这不是皇兄,皇兄是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然而湖水漫上来,把她的思绪也全部给淹没了。
再度醒来已经不知道是几时了,苏棠睁开眼睛,感觉身子疲乏的厉害,她动了动手指,然而拉扯到肩头的伤口,痛的她龇了龇牙。
趴在床边已经睡着的梨沛被这声动静惊醒,看见苏棠醒来惊喜道:“嫂子!”
外间等候的梨澈也闻声走了进来,苏棠柔弱的喊了声“梨哥哥”,希望对方能安慰一下她。谁知道梨澈一进来,竟然直挺挺的在她面前跪了下去,梨沛见状,犹豫了一番也跪在了她床前。
苏棠被这一变故弄的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地上的两人,她觉得后颈的伤口疼的有些发烫。
“家父教女心切,实在是无意冒犯公主,还望公主大人有大量,原谅家父此举。”梨澈说完,梨沛也紧随其后说道:“嫂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事实在怪我,你也是为我受的伤,所以你要怪就怪我吧,我爹年纪大了,实在是受不住责罚。”
苏棠听的是云里雾里,只是她心里却是失落极了,梨哥哥开口闭口都是家父都是妹妹,却是没有一分是关心自己的,他不曾问自己痛不痛,也不曾问自己难受不难受。明明之前在府外的时候,他不是这般样子的。
在这一刻,她忽然无比想念那个府外的梨哥哥了。她张了张口,从干涸的喉咙中发出声音,“梨哥哥,我想出府玩,我想你陪我一起。”
“可公主身体抱恙。。。。。。”
“我就现在想出府玩!”苏棠叫了起来,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看见那个让自己熟悉的梨哥哥,而不是面前这个恭敬冷淡的梨哥哥。
她的态度十分坚决,受伤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梨澈自然还是需要顺着她的,于是他下令让府上的人备好了软轿,自己亲手把人抱了起来。念夏也没敢阻拦,她也还是第一次。。。。。。看见公主有些生气的模样。
苏棠在他胸膛前蹭了蹭,蹭的梨澈身子都有些僵硬了,他虽说和姚茉也曾有过一些肢体上的接触,但是也仅限于拉一下手摸一下脸而已,这般亲密的动作是他从来都没有和别人做过的,梨澈有些放空的想道:他怀里的人真的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这是他再怎么逃避也避不开的现实。
抱着人上了软轿,苏棠靠在他的肩头,小声问道:“梨哥哥,你身上为什么没有香香的味道了?”
梨澈有些不解,“臣素来不爱配香包,身上何时有香香的味道?”
“你闻不出来,但是我闻得出。”苏棠有些得意的开口:“反正出了府,你身上就会有香香的味道了。”
然而结果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即使出了府,梨澈身上也没有传来让她熟悉的药香。
“公主?”见苏棠发愣,梨澈出声唤道,然而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在他即将喊第二遍的时候,苏棠忽然小声抽噎了起来,那眼泪就像是决堤一般掉了下来。
梨澈顿时慌了神,“公主,可是哪里疼了?”他别出声还好,这下一出声,对方似乎哭的更惨了些,她哽咽着断断续续说道:“你不喊我公主的,你都是喊我糖糖的。”
“我什么时候喊。。。。。。”看到对方挂着眼泪直勾勾的看着他,梨澈默默的把后面几个字个咽了回去,妥协般的喊了她一声“糖糖”,苏棠破涕为笑,亲昵的去搂他的脖子,“梨哥哥。”
梨澈这回没有躲开,感受着颈边传来的呼吸声,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虽然没有得到一个香香的梨哥哥,但是苏棠已经很满意了,果然出了府,梨哥哥对她的态度就会截然不同。
在外面稍微走了一小圈,梨澈就吩咐人回去状元府,看着呼吸绵长显然已经睡熟了的苏棠,梨澈又叹了口气,明天的回门,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席了。
重新把人抱回了床上趴好,梨澈看了眼还等在房内的梨沛,“你还站在这边做什么,还不回你自己院子里去?”
“我想再陪嫂子一会儿,哥哥你今日还要去书房吗?”
梨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苏棠,随即摇了摇头,“今日就不过去了。”怎么说公主也是在梨府受的伤,要是自己今晚再不留在这边照看她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梨沛犹豫了一会儿,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治外伤的药膏,哥哥你要是留在这里的话就帮嫂子涂一下吧。”这盒药膏是梨渊给她的,本来目的是为了涂被她手刀劈到的痕迹的,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梨澈接过盒子,凑近鼻子闻了一下,药香极其浓郁,“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就、就今天去街上买的。”她刻意隐瞒了梨渊的事情,这件事情不知为何她不想让哥哥知道。
“还是用罗太医开的药吧,这药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梨澈拒绝道,重新把盒子塞回了她手里,“行了,你也赶紧回去自己院子休息吧,往后做什么事情提前和我打声招呼,也不至于今天让爹那么生气。”
梨沛知道今日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引起的,于是讷讷的应了声“是”,“那你好好照顾嫂子,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
☆、桃夭(十)
等梨沛走了之后; 梨澈拿过放置在床头的那盒药膏; 小心翼翼的替熟睡中的苏棠给上了一遍药。
伤处好像肿的比之前还要厉害,红色印记也慢慢的被乌青给填满,梨澈动作轻柔; 生怕弄疼了她; 比起熟睡中的苏棠,似乎清醒着的梨澈更加难熬。
苏棠的皮肤真的很白。梨澈自小是被人夸惯了的,然而即使是这样的他,伸手放在她的肩头也显得有些黑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又怎么会瞧上他呢?
睡梦中的她似乎并不安稳; 时不时传来的哭腔听的人也有些难受,念夏也被他喊下去休息了,现在陪在她身边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梨哥哥。。。。。。”苏棠传来几声梦呓; 手也胡乱的挥了起来,怕她打到自己,梨澈眼疾手快的把手抓住,低声哄道:“我在。”床上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这样近乎条件反射般的乖巧听话; 毫无疑问地取悦了梨澈; 他低低笑了声,顺手把她的手掌塞进了被窝里。“好好睡一觉吧; 我在这里陪着你。”
这种出于愧疚的心理驱使着他在这里细心的照顾了苏棠一晚上,等天光渐渐露出鱼肚白,梨澈带些困意想道:似乎同公主在一起,也并不如想象般那样让人难以忍受。
苏棠是被外面的响声给吵醒的,那瓷器和石板相碰撞发出的声音; 不自觉的让人的心都紧了紧。苏棠伸手拉开了纱幔,内间里面空无一人,透过绸制的屏风,隐约能看见外头的人影。
她想起身,然而后颈传来的剧痛让她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她只好重新趴回了床上,闷闷的喊了声念夏。
不过进来的人并不是念夏,而是昨晚在她梦中困扰了她许久的苏晃。
“糖糖,你怎么样了?”苏晃问道,伸手就想扶她的肩膀,可是床上不怎么灵活的苏棠硬是躲开了他的触碰,苏晃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糖糖?”
苏棠也是一怔,刚才的动作就像是出自潜意识一般,在她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躲开了,现场的气氛忽然弥漫着一股死寂。
皇后伸手推了推苏晃的肩头,示意他起身,随即自己坐到了苏棠的身边,“肩膀很痛?让皇嫂看一下?”
苏棠乖乖点头,正伸手去拉衣领的时候,又听到皇嫂开口说道:“皇上你也在这里?糖糖虽说是你妹妹,但是毕竟男女有别,您还是出去的好。”
皇帝哑口无言,在他看来不管苏棠长多大,都是他愿意捧在掌心的妹妹。不过触及到皇后严肃的眼神之后,还是乖乖的退到了外间。
外间的梨澈还跪在地上,靠近屏风的地方是刚才他生气时摔碎的茶杯,他知道自己有些迁怒了,然而不过把人嫁过来两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让他怎么放心把糖糖交给他呢!
刚才苏棠还在睡觉没忍心打扰她,然而就光领口那一处的伤痕都看的他是心疼不已,更别说延伸到那里头的伤口了。“梨澈啊梨澈,你实在是让朕太失望了!”
梨澈俯身下叩首,“臣罪该万死。”
皇帝又看他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唉!”
里间的皇后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带些怒气地扭住了她的耳朵,“我看你就是在宫里被你哥哥宠坏了,人家的家事你也要插手?”
“可是我和梨沛就是一家人呀,是嫂嫂你自己说的,以后我嫁了人就是梨家的人了!”苏棠颇为不服气。
皇后一噎,居然被她给难倒了。“那你也犯不着去帮着梨沛挡这一棍子啊,你本来身子就不太好,还要过去逞英雄。”
苏棠解释:“这不是逞英雄,就是。。。。。。有些很奇怪的感觉。”
要说她和梨沛的关系这般好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当时梨父拿过棍子的那一瞬间,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而她也没有多想,就是遵循本能就扑了过去,以至于连念夏都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感觉?”皇后耐心询问道,对于苏棠的事情她一贯是比较上心的。
“就是心里很难受,我也不知道。”苏棠摇了摇头,说不出那种压抑在心头的感受。皇后也没有再追问,她也知道苏棠的表达能力有限,即使再问肯定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不过该教导的还是需要教的。“以后不管怎么样也不许再做这种事情知道吗?就算是我和你皇兄出了什么事情,也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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