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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海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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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下完朝之后就去了御书房批奏折,只是这心总是静不下来,他冲着吴全招了招手,“糖糖现在在哪呢?”
  “回皇上的话,公主这会儿应该还在坤宁宫吧,早晨贵人们去向皇后娘娘请安,这会儿还没出来呢。”
  听见这话,皇帝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芊芊也真是的,怎么说也让糖糖避开那些人才是。”
  吴全低眉顺眼的听着,却是不敢再插嘴。
  “行了。”皇帝把手中的笔一搁,起身道:“去坤宁宫看看。”
  *
  这批秀女进宫也有月余,除开赐位分的时候远远的见过皇帝一面,就再也没有机会再看见他了,这会儿听到门口太监传唤的声音,心脏都噗通噗通的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只是皇帝不懂这些人的小心思,一进门就直直的朝着苏棠走了过去。
  “怎么不好好睡,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在路上的时候听见吴全说公主卯时就起了,她平日哪起的了这么早。
  “因为嫂嫂都起了,我就不想睡了。”
  皇帝闻言,朝着皇后的方向看了一眼,见皇后露出无奈的神色,他轻叹一口气,“早膳用了没?”
  见苏棠摇头,皇帝看向她身后站着的念夏,“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主子早膳没用就任由她去了?”
  念夏心中那叫一个苦,只是终归不敢开口为自己辩解。
  往日皇帝并不苛待她们这下服侍的宫人们,大抵是昨天的事情他还耿耿于怀,这才又被迁怒到了。
  皇后见状替念夏解释道:“早膳都已经是备好了的,是臣妾说待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和糖糖一同用膳的。”
  皇帝冷哼一声,目光又放在下首坐着的那几位秀女身上,看见她们如花似玉的脸不但没有一丝愉悦的心情,反而更加的烦躁了,他冲着几人摆了摆手,“行了,你们都自己下去歇着吧。”
  皇帝早上已经用过早膳,不过这会儿看着这两人吃的津津有味也起了点食欲,又跟着用了一些。用完早膳苏棠闲不住,跟着念夏去了御花园玩,两人难得有点独处的时光。
  屏退了屋子里面服侍的宫女,皇帝冲着皇后招了招手,“芊芊,过来。”
  芊芊是皇后的闺名,二人只有极其亲密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叫她。
  一把把人抱上了膝头,皇帝埋在她颈间闷声说道:“连糖糖都恼我往宫里添了新人,怕是你心里更不舒服了。”
  “说没有你是不信的,但是却是没有太多感觉的,我既然已是一国之母,有些事情我都做好准备了的。”
  皇帝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是我没用,跟着我实在是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的事,别这样说自己。”
  。。。。。。
  两人靠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私房话,皇后忽然记起苏棠昨晚说的事情,于是简单的和他说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这位状元郎我似乎听你夸过他,想来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皇帝点了点头,“梨澈的确是个人才,我也有意提携与他,只是尚公主可不是小事,何况糖糖是我亲妹妹,这事儿还要再议。”
  皇后是不知道昨日在御书房门口发生的那件事情的,想到苏棠伸手抱住了梨澈的腰,皇帝的眉心就狠狠的皱了起来,像是自己藏了多年的宝贝被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一般。
  “。。。。。。三郎,你有听我在说吗?”
  皇帝这才回过神来,略有些迷茫的看向她。这是他登基后难得露出的表情,皇后情动,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瓣,“我说,要你这段时日多多传召一下这位状元郎,我们也好趁此观察观察他的品行。”
  皇帝翻身把人制在了身下,语气含糊道:“都依你。”
  糖糖性子过于单纯,而这次宫里不止添了批秀女,还招了一批宫女和太监进来。这人多手杂的保不齐就会出什么事情,就像他已经计划好的事情居然还是临时出了纰漏,这就是一个预兆。
  一个皇宫里面已经不再安全的预兆。
  

  ☆、海棠(四)

  眨眼就到了中秋。
  今年不止后宫进了新人,朝堂上也进了不少的新面孔,这要说最得皇帝重视的,无疑就是新科状元梨澈了。
  说起这件事情,群臣心里还是有点发酸,这梨澈刚入朝堂,皇帝就直接把人给放到了都察院里面去,还给了一个正四品的官职。
  要知道他今年可才二十过三,这要是再过几年,还不是妥妥的正一品了?
  像是为了迎接这些朝堂的新血液一般,往年并不大办的中秋,今年办的那叫一个声势浩大,正三品以上的官员还能携家眷入宫,这无疑是个见世面、结实好友、扩充交际圈的好机会。
  梨澈作为前途无量的新人,自然也受到了多方的关注。这关注不仅是事业上面的,还有的就是姻缘上面的了。
  他还未娶妻,自入座开始已经来了三四波变着法介绍自己家姑娘的同僚了。
  他暂时无意成家,于是对都纷纷婉拒了,那些人虽然有些失落,总归还是没有说些什么的,终于在第五位即将开口的时候,皇帝携众位宫妃姗姗来迟。席间顿时安静了下来,梨澈松了一口气,感谢皇上救他于水火。
  众人跪下行礼,听见皇帝喊了“平身”这才起身。梨澈朝着首座的位置看去,无意识的又往首座位置的下方看去,连着略过好几个女子,这才看见了他一直挂念着的人。
  即使入了宫,她穿衣似乎还是这样清雅。也不知她在宫里过的到底好不好,要是有什么自己能够帮衬上的就好了。
  他想的入神,完全忽视了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另外一道视线。
  苏棠自入座开始就一直盯着梨澈看,碍于念夏教她的规矩这才一直忍着,等到众人都坐到了位置上,皇帝宣布了开席,她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提着裙子朝着他方向小跑了过去。
  “梨哥哥,你也过来了呀?”
  众人闻声,视线也纷纷投射到了梨澈身上。梨澈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起身冲着苏棠行了个礼,“公主金安。”
  苏棠有些不满他这样疏离的语气,伸手想去拉他的手,却被他侧身躲开。她有些委屈,“梨哥哥,我是糖糖呀,你不认识我啦?”
  她说这话的时候模样天真又无邪,梨澈一瞬间都要以为自己真的认识她了。只是他生在昌州长在昌州,还是今年为了赶考进京而已,又哪里会认识她这样的金枝玉叶呢。
  “请公主恕罪,臣确实是没有见过公主。”
  皇帝在上头听见这话轻咳了一声,朝着苏棠喊道:“糖糖过来这边,陪你皇嫂坐一会儿,念夏还给你剥了葡萄。”
  “不要,我想和梨哥哥一起坐。”比起总是能见到的皇嫂和念夏姑姑,还是难得见上一面的梨澈更加吸引人。
  她在凉州被皇兄接走的那一天,他就说过,他会来找她的,只是好像梨哥哥完全把自己给忘记了。。。。。。
  因为苏棠坚持,皇帝也没有办法,于是就派人送了两块屏风过去将梨澈的座位两边隔开,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隔间。
  梨澈不知道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怎么就缠上了自己,不过好在她似乎还蛮听话的样子。除开时不时和自己搭话,再没有其他过分亲昵的举动。
  不过他还是觉得皇帝让她和自己待在一个隔间的这个举动不怎么妥当,毕竟自己是外男,这样对公主的名誉有所损伤。不过很快他就懂皇帝这个举动更深层次的含义了。
  酒过三巡,宴会上的气氛也渐渐的放松了起来,皇帝见时机差不多了,冲着梨澈开口道:“看来爱卿果然十分受人喜爱,朕的糖糖与你不过见了三四次,就对你如此中意。”
  之前他传召了好几次梨澈进宫,苏棠撞见过几次。
  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梨澈只答了一句“皇上谬赞。”就识趣的没有再答话。
  见对方并没有露出十分欣喜的神色,皇帝的脸色沉了沉,只是嘴上还是试探的问道:“朕听闻你还去娶亲,不知道是否愿意和朕结一番亲呢?”
  此话一出,举座哗然。
  这长乐公主在宫里可不是一般受宠,要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过如此了,可这下皇帝却要把这样一个放在心尖上宠爱的宝嫁给梨澈。。。。。。梨澈家世并不显赫,要是往后公主嫁过去吃穿用度估计都要缩减一部分,可皇帝哪里是能看自己宝贝妹妹受苦的人。
  这梨澈往后还真的会有大造化。
  在座的人心思各异,而梨澈心中却是一片苦涩,他下意识的朝着皇帝下方的那人看去,谁知对方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是了,她并不是他的姚茉妹妹了,她现在已经是姚贵人了。
  皇帝见对方久久没有回应,心中更是不满,“怎么,看来状元郎似乎是不想和朕结这份亲了?”他可是考虑了多方面的因素千挑万选才选出他当驸马的,谁知道人家似乎根本就看不上驸马这个名号。
  苏棠也有些失落的看向他,“梨哥哥,你是不喜欢我吗?”
  他已有心上人,谈何喜欢?只是这话他不敢说。
  梨澈离席,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公主金枝玉叶,臣只是担心会委屈公主。”
  “不会的呀,我们以前在——”
  “糖糖。”皇帝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六公主在凉州住过几年的事情朝堂上鲜有人知,他并不想把这件事情搞的人尽皆知的。“你安静坐着就是。”
  苏棠有些不开心的嘟了嘟嘴,还是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这你无须担心,你的状元府还未建造完成,届时朕再让人添置些东西过去,正好可以当做你和糖糖的新房。”
  “臣——”他正想开口拒绝,就又被皇帝给打断了。
  “行了,就这样定下来了,再说些朕不想听的话,朕可真的要生气了。”
  梨澈无奈,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想着等到下次私底下见到皇上的时候再把这件事情给推掉。
  他不可能娶公主过门的。
  

  ☆、海棠(五)

  宴席正式散了,朝中交好的大臣们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梨澈刚来根基浅,不过这人缘却是丝毫不输那些老臣。
  一行人拖拖拉拉的走到了专门停放马车的长廊下,这才分道扬镳。
  坐在马车上,梨澈揉了揉有些发涨的额角,这官场上的人情往来比想象中的要累多了。
  还有关于赐婚的事情。。。。。。。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才好。
  回到府中,就有小厮上前服侍着,往常像脱衣服这类的事情他都是自己做的,只是今日实在是有点倦乏,于是就张开了手臂让贴身服侍的小厮伺候了。
  这小厮叫观言,两人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比起其他服侍的人自然要好上许多。观言替他脱下外衫,鼻子耸动了一番,“少爷,您这衣服上怎么有股好闻的味道?”
  “怎么会。我今日没佩香包。”梨澈伸手去接,刚一接过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你去看看是什么事儿?”
  观言应声出了门,梨澈看着拿在手上的衣服,靠近鼻子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好像是有点香味。
  这香好像还有点熟悉。。。。。。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即有些烦躁地把衣服挂在了屏风上。
  这是长乐公主身上的香味。
  大概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有点长,自己身上沾上了些她的味道吧。
  这时观言折了回来,“少爷,外面是夫人的丫鬟金铃,说是夫人找您过去有事要问呢。”
  “什么事情这么急?”他心中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我们做下人的人哪里问的了这么多,您过去直接问夫人就是了。”
  梨澈点点头,伸手把屏风上的衣服拿下来重新套了起来。跟着金铃的脚步往前头走着。
  只是这走着走着他忽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金铃,这是去我娘的房间?”
  金铃回过头朝他行了个礼,“这是去老爷书房的路,夫人也在书房。”
  他这个爹他是十分了解的,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是根本不会在书房商讨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爹娘如此重视。
  金铃带着他到了书房门口就直接离开了,梨澈疑惑的推开了门,绕过屏风看见了坐在主桌上面的一脸严肃的人。
  “爹。”他开口喊了一声,视线又转向了在那人身侧站着的温柔女子。“娘。”
  “跪下!”
  梨澈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听话的跪在了地上。
  “我问你,今日皇上要给你赐婚,你心中是不是存了抗旨的心思?!”
  听到梨政的话,梨澈心中就凉了半截,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而梨政看着自家儿子这幅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力的拍了拍书桌,语气里面全是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啊!你可非要气死我才是!”
  柳苑见丈夫生气,赶忙上前帮忙拍了拍背,眼神却一直放到了梨澈的身上,“阿澈,你今年已二十有三,像你这个年纪的人孩子都能跑了,早些年我们可以说男儿先立业再成家,可既然你已得皇上的赏识,这事儿也该提上章程了。”
  梨政冷哼了一声,语气当中全是不屑,“我看你的好儿子怕是还在想着姚家那个女儿吧。姚家做人不讲信义,想来教出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的。”
  “姚茉妹妹不是这样的人。”梨澈出声辩驳。
  “好啊,我看你就是被那姚家女儿给迷了心智,人家现在在宫里当贵人,你还一口一个姚茉妹妹!你还以为她真当你是哥哥!”
  梨澈知道父亲瞧不上姚家人为了攀附权贵不择手段,可是这些和姚茉妹妹又没有一点关系。知道父亲的观点难以转圜,他索性没有再出声了。
  梨政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开口:“要不是今日杨大人派人来和我说这些事情,我还不知道你居然会有这么大胆,居然连皇上指婚都敢给脸色!”
  杨大人昔日是父亲的同窗,进京赶考的这段时间也多亏了他的照拂,不过即使这样,梨澈对于他这样“小题大做”的做法还是有些不悦。
  梨政看透了儿子的想法,顺手拿起笔架上面的毛笔就朝着他掷去,“你那是什么表情,是我托杨大人帮我照看着你的,你现在官做大了,我是不是都管不得你了?!”
  “父亲息怒,儿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就连皇上的赐婚你都不乐意,我看你是嫌你的脑袋长的太好了是吧!”
  一提到这件事情,梨政真的是快被气死了,他的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非常的省心,他知书懂礼,做事也十分的有分寸,基本上的事情是不需要长辈多插手的。
  可是、可是这一次真的是太过莽撞了!皇帝赐婚岂有不从的道理,他居然还想着推拒!
  梨澈自小也没有被这样训斥过,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出一股逆反的心理,他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自己的父亲,“那么父亲,即使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长乐公主,您也要我娶她过门吗?”
  梨政皱了皱眉,“男人顶天立地,岂能牵挂这些儿女私情,况且当年你不是也不喜欢姚家那个女儿吗,感情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或许等到公主嫁到我们家,你也会慢慢喜欢上她的。”
  这能一样吗?当初他的确不是很喜欢姚茉,可是。。。。。。那时自己并不懂感情的事情,现在既然已经懂了,哪是那么容易说变心就变心的。
  柳苑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既然姚茉那孩子已经入了宫,你就趁早断了念想才好,公主金枝玉叶,嫁到我们家已经算是下嫁了,你合该对她好一些,这样才不枉皇上对你的看中啊。”
  这事情还没有说定,怎么就说到了公主嫁到他们家以后的事情了,梨澈眉头深锁,更觉此事实在不妥。
  “明日下朝我就再向皇上提一提,公主嫁到我们家既是下嫁,还是不要委屈她的好。”
  “孽子!你要想害死我们一家人,你就尽管去找皇上!”梨政说完,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想来是气的不轻。
  “皇上是个难得的明君,想必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迁怒到臣子身上的。”
  梨政听到这个说辞冷哼了一声,“你在皇上身边才呆了几天就这么了解他?伴君如伴虎,这话你总该是听过的吧,皇上的心思要是有这么好猜,那他就当不上皇帝了。况且那长乐公主根本就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主。”
  不是个普通的公主?梨澈稍微回忆了一下脑海中和那位公主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似乎这个公主在皇上面前的确没有什么规矩,甚至有一次他们君臣在下棋,她居然能悄悄的从后面捂住皇帝的眼睛,而皇帝却一点都不恼,反而兴致颇高的说要教她下棋。
  可能是有自己在的缘故,那位公主还静下心来学了两盘,只是。。。。。。下的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后面她就坐不住了,带着侍女就说要去抓蝴蝶了。
  要说长乐公主喜欢自己,他是不信的,她的喜欢实在太过主动,一丝一毫都没有女子该有的娇羞的神色,她一看见自己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见了糖一般——等等,小孩子?
  梨澈恍然,怪不得他每次看见这位公主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位公主的言行举止简直就和小孩无异。
  “既然皇上已经赐婚,你也就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若是你真的是想全家人为你陪葬的话,你尽管去回绝就是。”梨澈听着父亲这句话,心中苦涩难当,忽然又想到了姚茉,姚茉妹妹是不是也是这样被家人逼迫着入了宫的呢。
  若是早知道两人是这样的结局,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必相识。

  ☆、海棠(六)

  赐婚的事情最终还是被这样定了下来,比起梨澈的苦闷,苏棠却是十分欣喜。
  成亲的日子定在了来年的开春,是钦天监的监正算了好几遍才算出来的良辰吉日。
  这样算来的话,其实这日子也是近在咫尺了。
  中秋节过后差不多就要开始秋围了,这次去的围场并不是往年去的那处,而是去了更大也更危险的“九南围场”。
  据说这个围场以前叫“九难围场”,里面有九种十分难猎到的动物,当时年仅十三岁的先皇在这个围场中猎到了这全部的九种动物,高祖皇帝一高兴,就让他赐了一个“南”字当做这个围场以后的名字。也是自从那个时候开始,高祖皇帝才慢慢关注到自己的这个儿子,最后也把江山交到了他的手里。
  这次秋围的排场比起以往两年也大上了许多,除开今年在科举考试中出尽了风头的梨澈,还带了不少年轻的官员一同前往。
  看见这么多的青年才俊,不少人的心里也动起了小心思。虽说最好的已经被皇帝挑走了,但是其余人也并不差啊,这要是在他们还未发达前帮衬一把,或者把家里的女儿给嫁过去结个姻亲,于两边都是益处。
  于是这些动了小心思的官员,就向皇帝求了恩典,说是要带上家中的子女见见世面,这求的人多了,一来二去的皇帝也烦了,最后索性就准许朝中四品以上官员都可以带上自家的女眷。
  这九南围场并不在京城,而是在离京城有两三日路程的临安城的郊外。
  出发前一天晚上下了一场小雨,温度也降了下来。念夏仔细清点了这次出门要带的东西,床上的苏棠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今天白天她去了姚贵人的宫里玩,看见了姚贵人的梳妆台上面放着一块玉佩,她隐约记得自己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于是就和对方说了,谁知道姚贵人说,她的这块玉佩是独一无二的,天下再找不出一块和她一样的玉佩了,可是她分明就是有一块一样的,就是有点忘记丢到哪里去了。
  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情,不找出来她肯定是睡不着了。
  念夏清点好了物品,确定无一遗落了之后走到她的床边,掀开床幔想看看她有没有睡着,结果一掀开就对上了她圆溜溜的眼睛。
  “公主,您怎么还没睡呢?”她是从苏棠梳洗完躺下之后才开始清点物品的,她这下都已经点完了,苏棠居然还没睡着。
  苏棠从床上坐起来,伸手顺了一下自己微乱的头发,“念夏姑姑,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玉佩呀?”
  念夏从床前的屏风上伸手拿下一件外套给她披上,喊了外面服侍的若梅。“今天你服侍公主更衣的时候玉佩放到哪里去了?”
  还没等若梅开口,苏棠急忙道:“不是不是,不是我今天戴的玉佩。”
  “那是您什么时候戴的?”念夏走了出去,把她平时爱戴的玉佩都拿了进来,“您看看是哪个?”
  苏棠看着这些玉佩又摇了摇头,“不是,那块玉佩我没有戴过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苏棠的玉佩有许多,这一下子念夏还真的不知道是哪块。
  “是梨哥哥送给我的,我——”苏棠一顿,随即笑开,“对对对,是我从凉州带回来的,我说喜欢,梨哥哥就送给我了。”
  念夏回想起来了,苏棠从凉州带回来的东西不多,值钱的东西更是没有几样,当时帮着整理东西的时候她还掉了眼泪,不知道公主这三年在凉州是都是过的什么日子。
  那些东西里面最值钱的应该就是那块玉佩了,不过当时她以为是皇帝给她的,所以直接就收进库房了,也就没有在意。
  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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