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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你东西忘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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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担忧洗漱完,她开门就和住对面的傅清清打了个照面,显然傅清清也已经看到外面在下雨了,苦着脸问她:“怎么办学姐,下这么大的雨,我们怎么下山啊?”
  阮默默答不上来,只好说道:“先吃饭吧,说不定吃完饭雨就停了呢。”
  傅清清跟在她后面下楼,嘴里嘀咕道:“就算雨停了,刚刚下过雨的山路也不好走啊。”
  餐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都在谈论下雨怎么下山的问题,阮默默重复了一遍跟傅清清说过的话,招呼大家先坐下来吃饭。
  然而事与愿违,他们吃完饭后,雨势不仅没有变小,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阮默默是学姐,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阮默默也在苦恼,但她总不能跟学弟学妹们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便道:“在餐厅呆着也不是事儿,去活动室吧,如果到三点雨还没停的话,就跟辅导员请一天假。”
  “可万一辅导员不相信怎么办……”一个平时可能比较调皮的女生问道。
  阮默默想了想,问:“你们的辅导员是陈媛老师对吧?”
  “嗯。”
  “她应该记得我,如果她不信,我给你们作证就好。”
  对于学生来说——不管是小学还是大学——能用正当理由请假都是一件值得窃喜的事情,而且有了阮默默的保证,他们就更不用担心了,一众人嘻嘻哈哈地往活动室走着,在心里开始默念起这雨最好不要停来。
  似乎是听到了孩子们的渴望,雨果然越下越大,天就像是破了个洞,有谁不知疲惫地从这个洞往下泼水。
  仍在留意时间的人只有阮默默一个,她频频地看着手机,等到屏幕上的数字终于跳成了15,她反而松了口气似的收起了手机。
  从d县回c大的末班车是下午六点的,如果没有下雨,她还敢肯定地说他们能在两个半小时内下山,但下过了雨,他们可能三个半小时都下不了山。
  她击了个掌引起学弟学妹们的注意,在他们无比期待的凝视下无奈地说道:“已经三点了,你们可以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了。”
  活动室里猛地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兴冲冲地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却被其中一人拦下了,这个叫汪磊的学弟说道:“我们可以稍微迟点打,这样显得更可信。”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阮默默忍不住笑了,请个假而已,还要耍点小手段?
  因为下着暴雨的缘故,下午三四点的天色看着跟晚上七八点的差不多,乌云沉沉的压在锦云山的上空,却丝毫没能影响学生们玩乐的兴致。
  有人回房间拿来了几副扑克,路成一边拆着包装一边招呼阮默默:“学姐过来玩儿牌!”
  阮默默也不忸怩,径自在一个位置上坐了,接过路成手里的扑克熟练地洗牌,俨然一副老司机的做派:“玩儿什么?斗地主?升级?跑得快?”
  “哦,”路成瞪大了眼睛,“学姐看来是行家啊。”
  阮默默谦虚地说:“一般般啦。”
  纪然轻笑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阮默默身后。
  阮默默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不玩儿?”
  “我帮学姐看着。”纪然理所当然地说。
  阮默默嗤笑:“你怎么不先问问我需不需要?”
  “哦?”纪然弯腰凑近阮默默,故意在她耳边说道,“看样子学姐才是传说中的‘女中豪杰’?”
  阮默默的耳根子又有点发热,她假装很不耐烦地把纪然的脸推开,附赠一个白眼:“自己擦亮眼睛看着。”
  说完,她转过头问道:“还有谁要来玩儿的?”
  “我我我!”汪磊第一个举起手来,挤过来坐下,装腔作势地对阮默默拱了拱手,“小生这厢有礼了,还请学姐手下留情。”
  阮默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开始发牌。
☆、第三章 (3):
  不管玩儿什么牌,最重要的是会记牌,阮默默记性好,学东西快。阮爸是生意人,应酬是常有的事。一个好的陪客,不仅要会算牌,还要会根据别人打出的牌推测他手里有什么牌,他需要什么牌。
  阮默默小的时候,阮爸阮妈的事业刚起步,两口子不放心把女儿交给保姆,又担心送去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那以后长大了跟自己不亲,所以再辛苦也是自己带着,经常需要带着女儿一起应酬,被看了不少笑话。
  阮默默因此看会了很多牌,后来长大了一些,阮爸还专门教她牌桌上的技巧,每当这个时候阮妈就会问他是不是想把女儿培养成雀神,但也没阻止过,阮默默是女孩儿,以后不愿意接手公司老两口不会勉强,但万一她有这方面的意向,懂得多点没坏处。
  十多年的耳濡目染,让阮默默练就了一身打遍小学初中高中无敌手的真本领。
  一个小时后,场上选手包括围观群众们看向阮默默时的表情,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肃然起敬。
  路成脸上挂着两道清泪,一副下一秒就会趴下去抱住阮默默的大腿的样子:“学姐!亲爱的学姐!亲爱的阮学姐!你收我为徒吧!我想装逼很久了你帮我一把!”
  汪磊更爽快,他站起来,手里捏着三根牙签,恭恭敬敬地对阮默默鞠了三个躬:“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三拜!”
  阮默默大马金刀地受了,挥挥手道:“你们只需要记住学姐是个传说,收徒就算了。”
  说完,她就站起来,给了纪然一个挑衅的眼神:怎么样?还觉得我需要你的帮忙吗?
  纪然收回有些错愕的表情,失笑。
  阮默默道:“谁想玩儿谁上吧,我不玩儿了,我年纪大,玩儿不动了。”
  纪然毫不犹豫地坐下了,阮默默转过身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会儿,步子还没抬起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她回过头,看到纪然正对她笑得眉眼弯弯:“学姐教教我啊。”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平日里表情不多显得有些冷淡,陡然这么带了点讨好地笑着,竟让人觉得……乖巧得不行?
  阮默默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被他握住的地方隐隐又有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她脸上发着热,转回了身:“哦。”
  路成&汪磊:???说好的不收徒呢?
  快要七点,众人才在阮默默的提醒下给辅导员打电话请了假,去餐厅吃了晚饭后,一群人又回到了活动室。
  雨还在下,除了活动室,别的地方也容不下十多个人。
  男生们还在玩牌,女生们大多凑在一块儿看剧,阮默默挑了个角落坐着给室友们报备行程,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辅导员的电话。
  作为优等生,阮默默是很好请假的,一条短信就能搞定,都不用说清楚是什么事的。
  活动室里太吵,她走到走廊上来接。
  “默默,我听陈媛老师说你今天是带学弟学妹们出去玩,遇上了暴雨才回不来的?”
  辅导员是一个才二十五岁的大姑娘,未婚,脾气好,说话的声音很温柔。
  “是啊,我们在锦云山,昨天到的,本来打算今天吃了午饭就回来,但今天一早就开始下大雨,到现在还没停,只能请一天假了。”阮默默一边说着,一边很随意地顺着台阶往上,走到了一二层的楼梯拐角处,透过窗户往外看。
  天已经黑了,外面什么都看不到,但却可以听到雨水冲刷着树叶的声音。
  “那你注意安全,山上冷,又下着雨,穿厚点别感冒了。你明天看着办吧,就算雨停了,路还是很难走的话,再请一天的假也没什么的。”
  “我知道,谢谢老师。”
  “学弟学妹们就交给你了,你是学姐,要好好照顾他们。”
  “好,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咦?”
  “怎么了?”
  阮默默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努力眨了眨眼睛想要视物,迟疑地说道:“可能是……停电了?”
  “怎么会停电呢?”
  “下着大雨,停电很正常,”隔这么远都听到活动室里传来的骚乱,阮默默忙道,“老师我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回头给你电话。”
  “好。”
  阮默默挂了电话,匆匆忙忙地往回走,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呼一声往前扑去。
  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来稳稳地接住了她,再一用力,阮默默就趴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纪然?”望着对方黑乎乎的脸,阮默默不确定地问道。
  那人没有说话,但阮默默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缩短,因为……对方的呼吸都扑在她脸上了!
  他想做什么?
  阮默默一惊,下意识地挣扎起来,那人却收紧了手臂,把她搂得更紧了。
  这下阮默默不敢动了,再动的话……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主动”碰到对方的嘴唇。
  那人的目光如有实质的在她脸上流连,明知道他什么也看不到,阮默默的脸还是不受控制地变红了。
  身体被禁锢,阮默默的脑子却飞速转动着,冒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想做什么?他在等什么?难不成他在犹豫要不要趁机亲她一口?
  事实上纪然的确很想这么做,但考虑到后果不是现在的他能承受的,他遗憾地放弃了,转而凑在阮默默耳边,调侃道:“学姐还是这么不小心。”
  真的是这个家伙!
  阮默默差点没气炸,猛地推了他一把:“你干嘛呢!”
  纪然顺势放开她,很无辜地说:“我看学姐差点摔倒,扶学姐一把而已。”
  扶学姐一把而已?那你扶完不松手是几个意思!
  阮默默气得说不出话来,听着她呼哧呼哧地喘气,纪然忽然很想逗逗她:“还是说学姐更喜欢摔倒后我给个亲亲再起来?”
  阮默默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你简直有病。”
  纪然很爽快地承认了:“是啊我有病,我得了一种名叫‘喜欢学姐得不行’的病。”
  阮默默:???这人的脸呢!
  “……懒得理你,我要回去了。”
  她打着手机手电筒往回走,纪然两步追上来握住她的手。
  阮默默着恼地甩手:“你放手。”
  纪然握得更紧:“不放,学姐,我害怕。”
  阮默默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在逗我?我没听出你哪里害怕了。”
  纪然很淡定地回答:“是真的害怕,学姐,我快怕死了。但我是男人,我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不好意思表现出来,那你好意思说出来?”
  “因为我希望学姐看到一个真实的我。”
  “……”
  什么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阮默默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纪然忽然叹了口气,阮默默浑身一凛——来了!每次这个家伙要说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之前都会这么装模作样地叹气!
  果不其然,纪然紧接着就说道:“我不过是想跟学姐说点情话,没想到学姐这么不解风情,难怪长这么大还没交过男朋友。”
  阮默默:“……我不解风情?”
  话说这家伙是怎么知道她长这么大还没交过男朋友的事情的?
  “学姐你来评评理,”纪然还是那副让阮默默恨不得揍他两拳的口吻,“这里有个人,做什么事都冒冒失失,走个路都能把自己摔得四仰八叉,停电了手机有手电筒也不知道第一时间打开,我是不是该把她牵稳一点,免得她又把自己磕绊得浑身是伤?”
  阮默默:(╯‵□′)╯︵┻━┻我什么时候把自己摔得四仰八叉了?
  “这样的学姐让人操心还来不及,竟然还好意思在电话里答应要照顾别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明明自己也很紧张,却总想着先去安抚别人。”
  “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因为我一直看着学姐。”
  “什么时候学姐才能转过头来看看我呢?”
☆、第三章 (4):
  阮默默和纪然回去的时候,活动室里已经炸开了锅,学弟学妹们惊慌地议论着“泥石流”、“山体滑坡”什么的,其中还夹杂着服务员们微弱的解释。
  阮默默凝神分辨了一会儿,听出了事情的原委:锦云山的南坡在一整天的强降雨之下发生了山体滑坡,形成泥石流从而导致了停电。
  年轻人没经历过风雨,一听到泥石流和山体滑坡之类的天灾就慌了神,吵闹个不停,完全盖过了几位大叔大婶的安抚。
  阮默默拔高声音道:“大家安静一点。”
  她的声音不大,却神奇地盖过了满室的嘈杂,传入了每个人耳中。
  刚刚还沸反盈天的活动室一下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打着手电筒的阮默默。
  总算出现了一个听得进去话的人了。坐服务台的大婶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小跑到阮默默身边,把事情重复了一遍。
  阮默默点点头,对所有人说道:“大家冷静点,山区夏季多暴雨,发生山体滑坡或者泥石流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住在山顶上,山体滑坡滑不到我们这儿来,泥石流也冲不到我们,所以不用担心。”
  她当了多年的干部,自然知道用什么样的语气和语调说话更容易让人接受。
  躁动的人群渐渐安定下来,大概是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沉默了一会儿,他们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
  “说得对也,我住在山顶呢,有泥石流也冲不到我啊。”
  “还是文科生呢,地理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这不关文科生的事吧?”
  ……
  放任他们玩笑了一阵,阮默默说道:“既然停电了,大家今晚就早点休息吧。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你们别玩儿太久手机,省着点电明天用。害怕的话可以和小伙伴一起睡,两个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黑灯瞎火的也没什么好娱乐的了,大家都依言回了房间。
  嘱咐学弟学妹们关好门窗,阮默默走到自己房间前,靠在房门上,对某个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的家伙说道:“呐,你还想怎样?”
  “我想陪学姐睡觉。”纪然无辜地说道。
  阮默默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你说什么?”
  纪然很纯洁地眨了眨眼睛:“不是学姐说害怕的话可以和小伙伴一起睡的吗?学姐害怕,我就来陪学姐睡觉了。”
  “呸谁说我害怕了。”阮默默恨不得糊他一脸。
  纪然从善如流地退步:“那好,我怕,学姐陪我睡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阮默默瞪大了眼睛,“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不分时间地点场合调戏学姐的人是很容易被抛尸荒野的?”
  纪然顺溜地接口:“学姐动手吗?如果是学姐动手的话我就心甘情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阮默默气噎,翻了个白眼转身开门走进去,“我懒得理你。”
  纪然很厚脸皮地跟了进来,阮默默把手机往床上一摔就要发飙,纪然却先她一步捧住了她的脸,问道:“学姐怕黑吧?”
  “谁说我怕黑了!小时候我爸妈在外面跑生意,我晚上经常一个人睡的!”
  “可是学姐的声音在发抖,”纪然说着,又握了握她的手,“手心里也全是汗。这么冷的天,学姐可别跟我说是热出了汗”
  阮默默身子一僵。
  她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黑暗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知道这是因为她小时候经常一个人睡留下了阴影——没有哪个小姑娘十岁之前是不怕黑的,那会儿爸妈忙得很,经常是妈妈哄她睡觉,等她睡着了再出去给爸爸帮忙,她一开始不知道,偶然有一次半夜做恶梦吓醒了,找遍了所有房间发现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才知道妈妈也走了,之后她就很难在妈妈的轻哄声睡着,她很想拽着妈妈的手让她别在她睡着后离开,可她最终选择闭上眼睛装睡。
  爸爸妈妈已经很累了,她不能让他们操心。
  想是这么想了,可每当妈妈走后或者她半夜醒来,一个人对着黑乎乎空荡荡的房间就会怕得不行,她去把门打开,这样她就能听到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了,躺在床上又觉得门洞黑乎乎的很可怕,仿佛下一秒就会钻进个怪物来,她又去把门关上,她闭上眼睛,稍微一点响动就会惊动她的神经,生怕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滋长,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裹得紧紧的,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睡着了还是闷昏了。
  后来再长大了一些,她给自己的房间里放了一盏小小的装饰灯,每晚睡觉的时候都会开着,灯光是暖黄色的,不会晃眼睛,又能给她安全感。
  再后来上了大学,虽然不能开灯,但一个寝室有四个人,她没什么好怕的。
  而现在,没有室友,也没有灯。
  谎言被拆穿了,阮默默有点难堪,只能庆幸房间这么黑他看不清她的脸色。
  这时,窗外忽然劈过一道闪电,将房间里两个人的脸映得面无人色,形同鬼魅,紧接着又是一声惊雷,由远及近,滚滚而来。
  阮默默的脸色一白,捂着耳朵蹲了下去,一个劲儿地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怕不要怕,打雷而已,闪电而已,很正常的事情,不要怕……
  她又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也是夏天,也是这么电闪雷鸣的天气,她被雷声惊扰,再懂事的小姑娘也坚强不下去了,吓得在床上哇哇大哭,别说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了,她连房门都不敢出。运气好,爸爸妈妈会赶回来,运气不好,她只能一个人哭到累极再睡去。
  一双手臂将她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就像爸爸妈妈回来后看到正在大哭的她一样,他温柔地在她耳边说道:“不怕了,没事,我在这里,别怕。”
  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再颤抖,纪然松开她,摸黑在她眼下蹭了蹭,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他帮她擦掉眼泪,说道:“学姐胆子这么小,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呆着呢?”
  “谁说我是被吓哭的,是你刚刚太丑了,你把我丑哭了。”阮默默死鸭子嘴硬。
  “好好好,我丑到你了我向你道歉。”纪然无奈地说。
  阮默默破涕为笑。
  纪然把她拉到床边让她睡下,自己绕到离窗户近的那一侧,背对着窗户躺下,对她说道:“我丑我背光,免得待会儿又把你丑哭了。”
  阮默默抱着被子乐不可支,乐完又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没有一点点防备,他俩就这么睡一块儿了?
  虽然床不小,纪然也很自觉地只蹭了点边儿,两人之间的距离宽得还容得下一个纤瘦一点的人侧躺,可是……
  太开放了吧……现在的学弟都这么open啦?
  阮默默啃着指甲不知所措。
  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纪然可以把她的动作看个大概,纪然把她的手拨下来,说道:“想什么呢,快睡。”
  “哦。”阮默默乖乖地把手缩回被子里。
  刚睡得迷迷糊糊,外面又是一道惊雷,她猛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被闪电照得惨白惨白的天花板,她下意识地想往被子里钻。
  纪然捉住她的肩膀,温柔又强势地把她翻过来面朝自己侧躺着,然后扶着她的后脑勺说道:“看着我,学姐,我在这里,不用怕。”
  阮默默眼睛瞪成了铜铃也没看清楚他黑黢黢的脸,却莫名想到了那天他帮把她把枇杷搬到宿舍楼下时,他站在一地春光里对着她笑的样子。
  她的眼皮子慢慢变得沉重,纪然似乎絮絮叨叨地给她讲了许多以前发生在他身边的趣事儿,可她一句都没听清楚。
  阮默默做了一个梦,梦境的内容不是小时候常有的被各种奇形怪状的鬼怪追着跑,而是在明媚的春光下,一个穿着白t黑裤的男孩子,笑得比春光还要灿烂地对她说:“学姐,我叫纪然,纪晓岚的纪,然后的然。”
  阮默默醒的时候,纪然已经不在了,雨也停了。
  她洗漱完下楼,坐吧台的大婶赶紧过来给她讲明了最新的情况,山上的住户不少,雨一停,相关部门就派人来排险了,灾情不算严重,再过不久就能通路了。
  阮默默道了一声辛苦,她表现得通情达理,大婶也松了口气,陪着笑说先去准备午饭。
  没过多久,学弟学妹们就陆续下来了,听说今天能回去,大多数人都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阮默默看得好笑,招呼他们坐下吃饭,吃了饭又赶他们回房间收拾行李。纪然故意落在人群最后,也没跟着上去,就停在楼梯口看着阮默默,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像是在等她先开口。
  阮默默被他看得耳根发热,她不清楚自己的睡相好不好,所以不敢肯定自己昨晚有没有打鼾,或者像章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她走上去,还没想好说什么,纪然就先开口了:“学姐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阮默默实诚地说道,礼尚往来地问他,“你呢?”
  “不太好。”纪然皱眉道。
  诶?
  阮默默眨了眨眼睛,果然她睡相差影响到他休息了?
  “我睡相不好吗?打鼾了?还是翻身的动作太大打扰到你了?”
  “不。”纪然说着,走近了一步,“相反的,学姐的睡相很好,很乖,一整晚都没怎么动过,偶尔会发出细小的鼾声,但一点也不扰人,反而让人觉得很可爱,很想捏捏你的鼻子。”
  阮默默本来想后退,却因为他的话没及时将这一正确的决定付诸行动。耳根的热度蔓延到脸上,她很不明智地抬头看他,才发现两人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了可以拥抱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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