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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夏的秘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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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张,一张500块,总共21000欧,啊哈哈哈,十几万人民币啊!不知道下次去找慕春寅说我爱你,他还给不给钱啊,一声一千块,太特么赚了!”
屋外文修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了跳。
屋里乔夏的声音越发亢奋:“还有这块价值两三百万的表,啊哈哈哈……一个吻就换三百万!慕春寅真土豪啊,嗷嗷嗷,好像抱他的大腿……”
她笑到一半忽然停顿,文修大步走进屋,道:“把钱跟手表还给人家。”
乔夏将钱往怀里一搂,“凭什么?这都是我辛辛苦苦挣的!”
“辛辛苦苦?”文修盯着她,“乔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坑蒙拐骗都可以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你这话什么意思?”乔夏眯起了眼。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这样去骗钱,为了钱什么都肯干!”
文修的神情嘲讽而厌弃,乔夏的火气蹭地上来,“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为了钱啥都肯干?我究竟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文修扭过头去,不答话,像是在强忍着即将沸腾的情绪,乔夏不依不饶的抓住他的胳膊摇他,“你说啊,我做了什么见不的人的事?说啊!说啊!”
文修的唇越抿越紧,乔夏还在一声声咄咄逼人的继续,文修脑里骤然闪过沙滩上乔夏亲吻慕春寅的那一幕,胸臆间没由来一怒,“平时你坑蒙拐骗也就算了,这次为了钱你竟跟素不相识的男人亲亲我我!你究竟有没有廉耻心!”
“我不知廉耻?”乔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陡然发作,“我哪里不知廉耻了?”
她跳下沙发,一张俏脸气得通红:“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有没有廉耻,要不要脸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谁啊?有钱我干嘛不赚,亲一口又怎么了,他又高又帅又多金,我就是要亲他,不给钱我也愿意亲他,我……”
乔夏的话还没说完,一双手扳住了她的肩,将她往前猛地一带,随后嘴唇上一软,有什么温热的触感传过来,她的双眸霍地睁大。
文修拿嘴唇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乔夏目瞪口呆地瞧着放大在眼前的那张脸,文修一改往常的温厚平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肩,是个箍住对方的强硬姿势,他闭着眼,紧皱的眉显出从未有过的焦躁,他在她唇上生涩的辗转,像在发泄什么,姿势有些笨拙,呼吸却热烈而急切,含着几分怒意。
乔夏彻底蒙住,忘了挣脱也忘了叫唤,跟木头人般僵硬在那,只晓得一味的瞪着杏眼。
十秒钟后,吻着乔夏的文修倏然睁开眼,他松开乔夏,似是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退后一步,张了张嘴,“我……”
乔夏亦是呆呆的,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平日的伶牙俐齿泼辣机敏此刻不知去了哪,她喃喃道:“老好人,你这样……也是想要给我钱吗……”
文修瞧着乔夏那被他吻到红润水泽的唇,脑中一片空白,再次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来解释这个冲动,末了只得一转身,飞奔似的逃出小木屋。
文修走后,乔夏还在房间傻愣愣的站着,她不敢置信地擦了擦嘴唇,一脸茫然的自语,“老好人这是怎么了……”
过了会她猛地回过神,一声尖叫,远在九霄云外的理智终于回了本尊,“靠!亏大了!老子竟然被占了便宜!啊啊啊啊!”
她不住锤着墙,嗷嗷乱叫,“作为一个资深的不凡的卓越的优秀女流氓,姐居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动不动就脸红,活了三十年还没看过东洋毛片的老实人给扑倒强吻!尼玛,这脸丢到了柬埔寨啊……简直没法再混了!”
“啊啊啊啊!死文修!!!!!!”
☆、Chapter 28生气
好久后,在岛上晃了一大圈的文修回到了小木屋,屋内的乔夏在一番乱嚎乱叫一阵之后,早已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文修慢慢走到床沿,神色复杂地瞅着床上的睡颜。
雅白的灯光从头顶柔柔的投下,乔夏呈大字型睡在床中央,肚子下面压着个枕头,毯子被踢到了床脚,怎么看都不是一般女人的矜持睡姿。文修看了她好半天,视线落到她唇上,然后,轻叹一口气。
末了,他伸出手去,抚了抚她的发。
……
第二天早,乔夏醒来时旁边的沙发是空的——文修早已经醒了,正在外面吹海风。
茶几上放着三明治与果汁还有蛋挞——乔夏一贯喜欢的早餐。睁眼就瞧见美食,乔夏有些愉悦,再瞟瞟屋外的文修,将醒的脑袋里立刻浮起昨晚那个吻,她的脸莫名其妙一热,再瞟了瞟桌上的吃的,眼神微闪——文修大早就这么殷勤的去买早点,是怕自己要他跟算账吗?
乔夏张张口,正要把便宜讨回来,视线却不经意一转,发现一件更重要的事——她放在床头上的表不见了!那块价值三百万的金表!
她当即喊出来,“我的表呢?”
屋外的文修闻声扭过头来,声音平静,“我拿去还给主人了。”
“什么!”乔夏气得从床上跳下来,“你还给慕春寅了?”
文修点头,“嗯。”
乔夏鞋都没穿稳,急急忙忙往外冲去,“这怎么行!我去要回来!”
文修拦住她,“他们已经走了,一个小时前回了国。”
乔夏:“……”
她转过脸,死死盯着文修,恨不得要掐死他似的,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
——“你混蛋!”
……
乔夏一气之下跑出了小木屋,此后一整天都没回来。
她气,文修也气,对于这种不义之财,一贯循规蹈矩的老好人觉得是万万不能要的。平日里坑蒙拐骗的事骗骗小钱还好说,可骗大了,麻烦也就大了。
他自认为将东西还给慕春寅理所应当,所以乔夏生气他也不会哄,或许晾晾她,她就想通了呢。
就这样,文修在家里呆了一天,虽然有几次想去找乔夏的冲动,但还是强忍了住。
而此时的乔夏,正在岛上的某个角落看落日,神情既焦灼又沮丧。
过了很久,她鼓足勇气拨出去一个电话,“喂,阿岚吗?对不起,昨天答应你的事做不到了。本来我是弄到一笔钱,打算将你的债还清,但今早那笔钱又没了,所以……对不起……”
那边静默良久,没有说话,只是叹气。
乔夏满脸歉然,“真的很抱歉……阿岚,我知道这笔钱早就该还你,你现在这么需要钱,都快无家可归了,我却还在拖拖拉拉……真的很对不起,我会再想办法的,一定!”
那边苦笑一声,“没事,我知道你也难,那么多钱,不是一时半会能拿出来的。”过了一会又道:“你现在在马尔代夫的海边吗?”
乔夏嗯了一声,“是啊。”
那边幽幽叹息,“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嗯。”乔夏低低应着,唇畔的笑有浓浓的苦涩。
那边默了默,道:“你放心,当当生日那天,我去看过她。那边,一切都还好,我还给她带去了她最喜欢的抹茶蛋糕。”
这句话很轻,如同空中扬起了一阵细沙,乔夏眼圈一红,“谢谢你,阿岚。谢谢你一直对当当这么好……”
“可我对她再好,她也没……”那边声音猛地顿住,像是无意间揭开一道伤疤然后又迅速遮上,随后她一声轻叹,挂了电话。
通话结束,乔夏抱住膝盖,重回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望着天。
远处的落日彻底滑下了地平线,暮色四合,天色越来越暗,海风一阵比一阵强劲,吹得乔夏的长裙肆意飞舞,她却犹然不觉,仍是呆呆地坐着。
过了好久,夜色已经浓的瞧不见方向,她慢慢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那个海螺,将海螺平摊在手上,自语道:“当当,这是你要的海螺,妈妈特地从海底找到的,你喜欢吗?”
她指了指面前的海,“当当,这就是大海啊,漂不漂亮?你一直说想来,妈妈今天带你来哦!”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卡包,翻开粉色的卡包,里头露出一张孩童的照片,是个两三岁的小姑娘,正抱着一个布娃娃微笑,典型的杏眼薄唇,模样跟乔夏很有几分相似。
光线很暗,脚下海水翻涌不息,乔夏双手捧着照片,定定地瞧着,像是瞅着一件稀世珍宝。
她将照片缓缓的贴在胸口,紧紧地按着,仿佛一个母亲紧搂着自己的孩子,“当当,当当……妈妈带你来看海……妈妈抱着你呢,别害怕……妈妈再也不要你打针了……再也不会让你疼了……”
“当当……等过了这段时间,妈妈就去看你啊,你再等等妈妈……”
夜风吹过,她的哽咽凌乱地散在夜色里。
……
海滩上海风肆虐,而小木屋内的文修有些不安。
都夜里八点了,乔夏还没回,房内的电视机开着,文修手中遥控器不住的换着台,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又从最后一个换到第一个,却没有一个节目看得住五分钟。
忽地一阵噼啪大响,看电视的文修扭头看去,就见窗台上的花瓶被风吹倒,骨碌碌从桌上滚到地上,幸亏没碎。
文修走过去将花瓶扶起,不经意瞥见旁边矮柜上有个东西。
是乔夏的本子,一方巴掌大的薄荷色小便携本,偶尔夜里文修即将入睡之时,就见乔夏半靠在床榻上拿笔写着什么,一边写一边扳着指头算。有一次文修同她开玩笑,问:“这是你的账本么?”乔夏答:“算是吧,人情帐,日后要还的。”
人情帐?难不成是熟人之间你来我往的礼金么?
当时的文修闻言不过一笑,而现在的他忽地有些好奇。他翻了翻本子,雪白的纸张里,文修瞥见三个字——好老人。
本子上怎么会有自己的称呼?文修起了疑,仔细看去,只见里面清清楚楚记着一排排日期与数字。
x年x月x日,拿老好人3750块纠纷调解费。
x年x月,欠老好人769块食堂就餐费
x年x月,欠老好人1200块房租。
x年x月x日,拿老好人30000旅游费。
x年x月x日,拿老好人7730块马尔代夫酒店费。
……
白纸黑字,每一笔都罗列详细。有文修知道的帐,也有文修从没注意过的。他有些纳闷,像乔夏这样的女骗子,坑了就坑了,拿了就拿了,还记这些帐干嘛?
文修没由来有些不舒服,像是心底生了些毛毛的刺。那些被乔夏坑了的钱,他从没指望她会还,但乔夏私底下都记着,还事无巨细记得那么清楚,像是日后一分一毫都会还给他,要跟他两清似的。
两清?文修想到这个字眼,心头的毛刺骤然变成了鱼刺,卡在喉中,无法言喻的难受。
其实,他一点也不介意乔夏坑自己的钱,每次乔夏嚷着要他帮什么忙或者做什么事,就会睁着杏眼瞅他,她的招牌动作就是微仰着脸,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蕴着薄薄的潋滟水光,粉润的红唇旁堆满了笑,糯甜的声音拉得长长的,“老好人——”
若他不依,她就会拽着他的衣袖,露出几分讨好之意,像是一个孩童跟大人索要玩具,又像一只乖巧漂亮的猫咪蹭着主人讨好,“哎呀,就帮帮忙嘛,你这么好的人……”
不得不说,乔夏真的是一个奇怪而分裂的人。她彪悍时是只母老虎母豹子,让人无法招架的强硬。可她温驯时,又化身为一只黏人的猫咪。她从没有刻意撒娇,却在不自觉流露出的眼神里将撒娇玩味得娇软入骨。而他,明知是坑也心甘情愿的往下跳,被坑了钱吃了亏,不仅不生气不难过,反而乐在其中,他觉得她不是在坑他骗他,而是需要他依赖他,他莫名其妙地越来越享受这种感觉——他想他大脑cpu一定出了问题,他不是一个受虐狂,却成了一个受骗狂——他得去拍个片子看看。
就在文修脑中乱七八糟时,又一阵劲风扫过,屋外的遮阳伞被吹着呼呼作响——今夜的风跟平日的凉爽和缓大不相同,盈满一种风雨欲来的强劲感。
文修坐回沙发,然后看看窗外,似乎要变天了,瞧这风势像是要落雨的架势。他低头瞅瞅手表,八点半了,乔夏还没有回。
文修拿出手机打乔夏的电话,手机那端显示关机。
文修禁不住皱眉,站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
窗外夜色沉沉浓如墨,再不见往日的星辉月光,低吼的风声与波涛翻涌声交织在一起,天气越发恶劣。
十分钟后,哗哗一阵大响自高耸的云端落下,溅起无数尘土气息,文修一惊,屋外居然下起大雨。想着乔夏出门时不曾带伞,文修再也按捺不住,抓起一把伞就出了门。
……
屋外大雨倾盆,往日的沙滩都变成了泥泞的路,文修深一脚浅一脚的走遍了大半个岛屿,却没见到乔夏的人。
这么大的雨,她游荡在外,万一遇到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得了?文修越想越怕,后悔今日将表还给慕春寅的事做得太武断,早知道就该跟她好好说,或许她就不会负气出走。
牵挂乔夏的安危,文修的步子迈得越发的急,瓢泼大雨噼啪而下,孤零零的伞像是汪洋大海里的一叶扁舟,根本架不住雨势,很快,文修淋了个湿漉漉。
但他哪顾得了这么多,一边冒雨行走一边大喊:“乔夏——乔夏——”
……
半小时后文修找到乔夏,是在幸福岛的最南边沙滩上。
无边的大雨让视线变得模糊一片,借着远处微弱的路灯,沙滩上那个纤瘦的身影坐在雨幕里,一动不动,一*的浪冲上来,撞击到她的脚下,哗啦啦的破碎散开,她浑身透湿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十米开外的文修瞬时来了气,这么大的雨,这么大的人,不晓得找地方躲一下吗?但他自觉今日理亏,便强压住火气喊道:“乔夏,你快过来!”
乔夏呆坐在雨里,如木头般不动不移。
文修压下去的火蹭地又上来,他快步走到乔夏面前,斥责道:“你非要把自己淋病才痛快吗?你……”
他话没说完,猛地止住。
飘摇交织的雨幕中,乔夏满脸是泪。
不是雨水,是泪。
☆、Chapter 29负责
回到小木屋之时将近深夜。
文修看着沙发上湿成一团的乔夏,第三次叹气。自从他将她从沙滩上强拽回来后,她就是这个模样,失魂落魄而脸色苍白,目光悲戚的蜷成一团,双手似抱着个什么东西,全身上下湿的都在滴水,不出声不闹腾也不去换衣服,像一个从海里捞起来的湿哒哒布偶。
文修没辙,看着她湿漉漉贴在脸上像海藻一样的头发,拿干毛巾快速给她擦了擦,擦完后他随便从乔夏行李箱里拿出套干衣服,递过去:“快换上。”说着就出门去避嫌。
可卧室里的乔夏充耳不闻。
文修无奈,再次走进屋里来,将衣服递到她面前,“快换吧,你穿着这湿衣服会生病的。”
乔夏仍没动静,对他的动作恍若不见。
文修耐着性子哄她,“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下次我不这样了,以后只要你不坑别人,你想怎么坑我都行。”
见乔夏不答话,他又道:“上次路过周大福,你不是说有条翡翠手链很美吗?我们回国后就去买,好不好?”
“以后我天天让食堂给你做松鼠鱼,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还有,以后你到我办公室来,不要你干活了,我给你买台平板,你要上网看电影都可以……”
文修绞尽脑汁的哄,乔夏还是沉默不语,苍白的脸和微微泛白的唇显示她已受了凉,文修哄了半天毫无成效便越发焦急,最后一跺脚,来了一句三十年来最狠最出格的话,“你再不换,我帮你换!”
话一出口,文修自己都惊了惊。活了三十年,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去“威胁”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威胁女人脱衣服这种下作的事——若是让他迂腐严厉的娘老子听到,估计会吐血三尺。
乔夏的眼珠终于转了转,却只是搂紧怀里的海螺,然后,继续发怔。
文修近乎抓狂,他不晓得乔夏为什么这么执着那个海螺。可他拿不走它——他试了几次,乔夏死活不撒手。
两人僵持了半天后文修见她的脸色不对劲,便拿手去摸她的额头,果然有些烫,想来是发烧了。而她那一身湿衣服又不肯脱,再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而这岛上没什么医院,一旦高烧将会十分棘手,文修不由心急如焚,当下再也管不了这么多,说了一声,“抱歉。”伸手去解她的扣子。
以往因着做手术的关系,他解过很多女患者的衣服,每次都是全神贯注的想着病情,从未有任何男女之想。所以不论对方是美是丑,手下的身躯是干枯还是饱满,他从来都是坦荡荡,心无杂念,目不斜视。
而今天,他从未有过的紧张,喉咙莫名其妙的发干,第一粒扣子还好,是在脖子上的,可当他的手触及到她的胸解第二颗时,他明显感觉到耳后根一热,指尖竟有些抖,试了三次才解开。
他不敢再看,索性闭上眼,凭感觉去解。
指尖顺着衣领往下滑,柔软的雪纺衣料在他手中摩挲簌簌,一粒,一粒,又一粒。闭上眼看不见,他脑中却又乱七八糟转的飞快,曾经一幕幕走马观花般在他脑中闪过,前天他背着乔夏走在沙滩上,乔夏搂着他的脖子,轻缓的吐纳缭绕在他的耳廓;浪头将两人冲倒在一起,她凹凸有致的身躯隔着薄薄的衣料压在他身上,彼时她的唇印在他的脸颊,温软,馨香,染着一丝春日的花香;昨晚上那个盛怒之下的吻,冲动,急促,不可理喻却含着从未有过的心跳与悸动……
文修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就在他终于颤颤巍巍解开最后一粒扣子,刚松口气要将干衣服给她换上时,乔夏忽地扑了上来,紧紧搂住他,她抖抖索索往他怀里钻,像是痛苦伤心到极点的孤兽,不顾一切想要寻求一点温暖,又像是冬日寒瑟凋零的残叶,寻求一方安稳的庇佑之地,她第一次没有喊他的外号,颤抖着声音道:“文修……文修……”是呢喃,却更像是乞求。
她外衣已被文修解开,里面就只一个文胸,精致的蕾丝将女性的曲线烘托的更加饱满,一身雪白肌肤落在明晃晃的灯下,然后迅速贴在文修身上,混着雨水的寒冷濡湿,更多的却是年轻身躯的温软与火热。
文修脑中轰地一响,苦苦维持的自制力,瞬间全盘崩溃。
接下来的事,便超出了一切理智能控制的范围,文修将乔夏推到床上,乔夏的身躯柔软似春日里绵绵的水,包容又荡漾,没有丝毫抗拒,反将文修越抱越紧,文修得到了她的鼓励,胸臆间的火越燃越旺,两人滚落在柔软的床上,彼此的衣衫一件件褪下,在越发急促的呼吸声及凌乱生涩的亲昵中,整个世界开始沦陷。
窗外的雨还在滴答,一滴滴敲打在屋檐,又落到地面,似钢琴黑白琴键上最轻音节的奏响。屋内一片旖旎,最亲密的霎那,乔夏喉中逸出一声低吟,仿佛压抑长久的痛苦终于得到慰藉,她双手紧攀着文修的肩,如一株历经风雨磨折的藤蔓,辗转岁月流离,邂逅暂时栖身的乔木。
旖旎过后。乔夏在床上沉沉睡去,文修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是前一刻惊涛骇浪还未全然消停,也许是两人关系的飞速进展远超出了他的理智,他脑中有些乱。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一贯自律克己循规蹈矩的自己会跟一个异性发生婚前性行为,倘若在从前,他必然会说一句“荒唐”!可如今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不容扭转。
他眼下的心态有些像冲动过后的反省与检讨——纵然再喜欢一个人,这神圣而庄严的一刻也该留到洞房花烛夜对不对?况且他还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乔夏。
想到这,他睡意全无,起身去了屋外吹风。
……
翌日,大雨消停,天色放晴,窗外一片天空与海水的蔚蓝澄澈。
乔夏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揉头发坐起身,瞥见沙发上的文修,一怔,想起昨夜的事,脸瞬间热了热。再看看自己身上,都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想来是她疲倦睡去后他给换上的。
她在床上怔了一会,想起凌晨那个古里古怪的梦,梦里的文修穿着花牡丹肚兜,小媳妇般攥着条小手帕,抱着她的腿哭死哭活:“爷,这是奴家的第一次,您可千万要对我负责啊……”
梦里的自己早已忘了雨夜的痛苦,摆出平日装逼的流氓架势来,“不行,好流氓志在千里,岂能被儿女私情羁绊,咱俩就是逢场作戏而已,你别太当真……”
于是梦里的文修一哭二闹三上吊,吵得她连声大吼,“我爱的人是毛爷爷,我不会对你负责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
正在乔夏纠结在负不负责时,沙发上的文修已经站起身走到床畔,看着她问:“醒了?”
乔夏从梦境里回过神来,将脸别过去,觉得有些尴尬,便找了一个话题,“早,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呀?”
“两个小时前。”文修端了一杯水跟一颗药来,送到她面前,“今早买的感冒药,你昨晚受了凉,得吃一粒。”
乔夏接过水跟药,将药往嘴里一放,而文修的目光全程都追随着她,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果然,文修开口了;“乔夏,我们在一起吧。”
乔夏没弄明白,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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