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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夏的秘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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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这么说,文院长虽然那个了点,人还是很好的啦,给大家的福利比别的医院好多了,而且他就算批评别人,也是温声细语的,从没见他发过什么脾气……”
“也是,算了算了,我去把指甲洗掉……”
几人越走越远,而文修已经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温煦的阳光从窗台照入办公室,房间里一片亮堂堂,窗台的兰花新绽开雪白的几瓣,随风散放清雅宜人的香,他微微一笑,心平气和开始一天的工作。
然而,这心平气和还没持续半小时,便被一阵喧哗声打断。下属小陈急忙忙敲开了他的办公室门,慌道:“不好了文院长,那帮病人家属又来闹事了!说我们给的补偿太少,带了一群人来,正在前厅打砸呢!”
文修皱眉:“很严重?带了多少人?”
小陈道:“一伙十几号人,最凶的是领头一个女人,自称是病人的妹妹,要给哥哥讨个公道,一会哭一会闹,一会撒泼一会摔东西,把好多病人都吓跑了……”
正说着,又一个女护士哭着冲进来,“我头次见这么彪悍的女人,又骂又砸,几个导医都被她骂哭了!”
“那保安呢?没保安制止他们吗?”
“保安给她骂跪了……”
文修:“……”
思索片刻,他朝外走去,两个下属急着追上来:“诶,文院长,您多带一点人,不然hold不住啊,那女的比太平间诈尸还可怕!”
☆、Chapter 3闹事
挂号大厅里,一群人闹得正凶,看他们穿着及口音,应该是外乡的农民。一群人围着担架上绑着绷带的病人,时而相对流泪呜咽,时而指着医院职工高声痛骂。
折腾的最厉害当属其中一个女人,她包着大红头巾,套着劣质的毛呢外套,脚蹬粗布棉鞋,看起来十足十乡下农妇的打扮,她一脚踹开了医院两旁摆着的盆栽,指着一群围观的医护人员道:“当时谁给俺哥动的刀?往前走两步,俺保证不打死你!”
一群人齐齐往后退了三步,见没人回答,她三两下蹦跶上导医台,将资料表格广告单什么全踹到地上,然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里头挂号的医护人员,恶狠狠地道:“你们躲什么躲!对,说的就是你,还瞪俺,你跟谁整那表情呢,俺欠你贷款要到期了还是怎样?”
挂号的女医生仗着自己坐在安全区里头,隔着玻璃嚷道:“谁躲了!我在里面是认真工作好吗?请你们这种流氓地痞不要打扰我为患者们辛苦工作!”
“辛苦工作?”闹事的农妇道:“俺早上八点钟就在旁边偷偷观察你了,你工什么作啊,一边挂号一边打电话谈恋爱,人家挂耳鼻喉科的你给挂神经科,挂儿科的你给挂妇科,谁家娃那么早熟九岁就去妇科看月经不调崩漏带下啊?你挂错号人家白排队白等时间白在这折磨,你还有理了!”
挂号女医生立刻闭了嘴。
一个年纪大的女导医壮胆试图将农妇拉走,“走走,别在这闹,我们这可是救死扶伤的地方!”
“救死扶伤?”农妇冷笑,眸光有逼人的厉色,“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今早俺还看你骂几个不识字的大爷呢,你用y市话骂人家傻x呆逼二百五,当没人听见是吧!人家七老八十那么大年纪杵着拐杖来,填个单子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这么作践人!都是爹生娘养的,尊重老人你知不知道,敬老爱幼你知不知道,枉你还是个白衣天使!你有脸皮担起这天使两字么?还不给我回去写检讨,少于三千字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她口气泼辣,气场彪悍,偏偏每句话在情在理,女导医一时无法反驳,灰溜溜走了。
农妇又往另一个护士一指:“还有你,跑什么跑,你拿屁股挡住脸俺就不认得了!江山如此多娇,你特么如此风骚,身为一个医护人员,穿个低胸就罢了,有种就不要捂着嘛,好歹考虑下在场男同志的感受行不行!刚才在输液室,你摆着胸在那走来走去,导致帮人打针的男医生不小心手一滑,静脉注射扎进了动脉!你知道被扎的患者有多痛吗!你还有没有职业责任心,社会公德心?!啊!你回答我!回答不出来写检讨!”
“嗷!那个那个!给俺站住,还想跑,是你主刀的吧!你不是说这种小毛病一个小手术就搞定吗?可他为嘛如今动不了?你是怎么把人折腾成这样?对你我只有拿出初中毕业的英文水平,提一个问题——whyareyousodiao?!三鹿喝多了地沟油吃多了吗!叫你们院长出来跟我谈,然后回去写检讨!……”
……
她骂完医生,跳下导医台,一把抱住了担架上绑的如木乃伊般直挺挺的病人,眼泪鼻涕就那么齐刷刷下来,“俺可怜的哥呀,你不过就做了个小手术,咋就没办法动弹了呢!”
她嚎啕哭了一阵,拉住经过的挂号患者诉苦,“大姐,你给俺评评理!咱都是一心一意想过来治病的,原本是个小毛病,可他们居然把俺哥整成这样!如今半身不遂四肢不能动弹,才赔了八万块!这些无良的渣医!”
她拽住另一个男患者:“大哥,俺要是给你八万块,把你整成这个僵尸模样,你敢不敢?”
挂号的患者们不由自主都看了地上那木乃伊一眼,纷纷点头,“是挺惨的,好好的小伙子如今这样了……”
跟着有人就说:“八万块的确不够,现在物价这么高……”
有打抱不平的人插嘴,“姑娘,你多要点,他们不给你就去告他们!现在医疗事故太坑人了……”
得到广大群众支持的农妇瞬时气场暴涨,抱着木乃伊呼天抢地一阵,然后果断往地上一趟,不依不饶地满地打滚,大理石的地面都被她滚到干净的反光:“俺不管,把你们领导喊来!今儿你们只有两条道可以走,要么赔15万,要么俺就把这事报给报社,报给电视台!俺要你们永康医院身败名裂……”
……
文修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裹着头巾的农妇咒骂不停喋喋不休,从医院挂号大厅滚到医院玻璃门处,又从医院玻璃门滚回挂号大厅,其娴熟的姿势,流水型的圆润,仿佛辗转滚过了祖国的大好山河千秋万代。
文修倏然想起某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再一看那农妇的脸,脱口而出:“乔夏!”
……
院长办公室。
乔夏摘下乡气的红头巾,擦了擦脸蛋上刻意用胭脂画的红扑扑的村姑妆,由方才的疯狂状态回归了正常,她看文修一会,说:“老好人,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个医院的头!”
房间里只有两人,文修用不着顾忌什么,哼了一声,道:“你昨天说今儿有活,就是指这个?”他上下打量乔夏土气的农妇装,“还真是像模像样。”
对比起今儿她的撒泼耍横,前晚上她只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小小的威胁了他一下,再唱了几首*的歌——那会的她实在是太斯文太矜持了!
乔夏哪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她厚着脸皮将红头巾玩二人转似的甩来甩去,乡气的妆容遮不住她眸子的明亮粲然,“那当然,姐可是专业的。”又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闹了,你赔个十五万,我这就带他们走。”
文修面无表情,“他的伤,虽然有手术不当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术后自己护理不当造成的,我肯给八万,已是天大的人道。”
乔夏道:“他们不懂这些嘛,你再加点,免得他们闹,这对你们医院的名誉不好。”
文修也确实烦了这群三番五次找上门的人,狠心道:“再加两万,十万。”
乔夏讨价还价,“你这人忒没诚意了,人家开口十五万,你一来就对半砍,再加点啦,十三万!”
文修抿唇不语。
乔夏的大眼睛像是白水银里的黑玛瑙,乌溜溜的转,她揣摩着他的脸色,“那我们各退一步,十二万五。”
见文修不答话,乔夏拉了拉他衣袖,“你别让我难做嘛!我好歹也是代表他们来谈判的是不是,给太少我没法交代。再说了,这些人很难缠的,他们做好了你不给钱就闹到报社去的准备。就几万块钱的事,何必呢?医院赚钱这么容易,几万块,一个小手术就回来了,舍不得这点钱,到时吃亏的是你们,永康的名誉可不止这个数。”
她见文修有动摇之意,又补充道:“听说下午有个省级的大领导来做手术,万一这些人还哭哭啼啼堵在这,影响多不好啊!那下次评优秀医院之类的,你们岂不是没份了?还有还有,听说那个领导心脏不好附带严重高血压,万一受不了吵吵闹闹的刺激,脚一蹬眼一翻找上帝搞基去了,那可不得了,还有还有……”
不知是乔夏的喋喋不休让文修觉得呱噪,还是她靠的太近,气息若有若无地拂在他身上,让他觉得不适,文修将头别过去,双方拉开了些距离,手一摆,“够了,十二万五!”
“叮咚!成交!”乔夏一声欢呼,道:“我这就去帮你搞定他们。”
见文修点头,她笑眯眯的伸出一只手,笑容像孩子索要玩具般天真,“我仗义帮你,你是不是也该给点……”手比了一个数钱的姿势,笑容越发灿烂:“调解费啊……”
文修:“……”就知道她没那么好心。
他只想快点把她打发走,耐着性子问:“你要多少?”
乔夏道:“人家律师经济纠纷一般的收费标准,超过十万的数额,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来收。”瞥见文修的脸已经拉了下来,她立马口气一转,“当然了,我没律师这么黑心啦,你给个百分之三就好。”
她手一捞,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巴掌大的计算机,漂亮的食指在上面哒哒飞快按着,然后指着计算机上的数字说:“3750!哪,既然你是老客户,零头就给你抹掉,收你3700,很划算吧!”
文修:“……”谁是你的老客户!谁说划算了!
还没等文修说不,表情陡然僵住!
三步之外,那货竟突然猛烈撕扯自己的衣服!
文修脸变了色:“你干什么!”她她她在他的办公室,当他的面脱衣服是什么意思!谈判不成她就脱衣威胁么!还这么粗暴!靠,“嗤啦”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那劣质的薄外套居然被她撕开了,扣子如暗器般嗖嗖飞溅出两颗!
她仍不罢手,两爪子还在自己胸前乱扯乱撕,全然不顾里头已露出低胸的打底衫!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不知内情的还以为堂堂文院长在办公室里对一个女人欲行不轨呢!文修赶紧拦她的手:“我给我给!3750,一分不少!”
乔夏放缓动作,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你当然得给,不然我这么敬业干嘛?”
“让开让开!”在文修还没理解这敬业两字的含义之时,她一把推开文修,开始拼命蹂躏自己的头发,好好的一头乌发被她揉得像稻草赛鸡窝,文修目瞪口呆瞧着她,完全不知她在唱哪出。
将头发搓成“首如飞蓬”后,她又拿手背“啪啪啪”朝自己脸颊猛拍了几下,雪白的腮因为用力撞击而红肿起来,看起来像是被扇过耳光的感觉,随后她又在文修办公室里到处翻翻拣拣,找出一点紫色的外伤药水,混了点其它东西,往脸上身上抹去,弄完了再撕开随身带的一包糖浆在嘴角沾了点。
一切搞定,她站在院长办公室的私人洗手间里照照镜子,仰天大笑:“像!真特么像!哈哈哈!乔夏,whyareyousodiao?!”
她转过身,问文修:“看看我现在像什么?”
文修瞅着她,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这货浑身衣衫凌乱,头发乱蓬,身上到处青紫,脸颊红肿,右眼圈发紫,嘴角流着红色液体。怎么看都像是被十八个匪徒暴力挟持,拉到仓库角落轮流强了无数遍,期间奋力反抗却被暴打至伤痕累累的悲摧弱女子!
文修呆了,“你这是……”
“还不是为了帮你!”女流氓一甩如鸡窝般的刘海,洋洋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新造型,丢下一句:“客户要求,乔夏使命!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而后甩开门,风一阵离去。
文修的思维已跟不上她的节拍了,他揉着额头:“这女流氓到底要干嘛……”
☆、Chapter 4丰收
乔夏来到医院专门腾出的协商室,一群病患家属正在翘首以盼,一见乔夏进来,像被滚雷劈到了脑袋瓜子,齐齐瞪大眼。
衣衫撕裂头发乱遭浑身伤口的乔夏冲进人群正中,撕心裂肺大哭:“我不活了!这群禽兽!”
不待这群人反应过来,她上前抱住担架上满是绷带如木乃伊般的病患,捶胸顿足:“老哥啊,我真是尽了力!为了帮你们要到钱,什么罪都受了……”
她又开始嚎哭,一群人傻在那,瞅瞅她被撕破的外套,再瞅瞅她鼻青脸肿的猪头脸,有人鼓起勇气:“大妹子,你就去谈个判,咋就成这样了?”
“我宁死不屈跟他们要赔偿,他们竟……”乔夏捂着胸口,如窦娥般哭天抢地:“找了一群黑社会流氓……呜呜,把我拖进黑咕隆咚的药房……一群壮汉围着我拳打脚踢……最后……呜呜,还不顾我苦苦的哀求,狠狠扒光了我的衣服……后面就……呜呜,我不活了……”她用力锤着地面,做出以头撞墙的姿势:“我一个好好的黄花闺女啊,我不活了,让我去死……”
一群人忙去拉她,“他们真这过分?”
“可不是!”乔夏越哭越凶,泪珠一串串往下落,那副受了天大委屈与伤害的模样绝对秒杀戛纳影后,旁人演哭戏是泪如泉涌,她是泪如喷泉,哗哗哗汪汪洋洋一望无际。
有人忐忑地道:“那咱去找他,或者报警?”
“别去!他们一个个都带着长棍跟砍刀……”乔夏从地上爬起来,用手一比画,“哪,就是这么长的砍刀,比西瓜刀杀猪刀都长,用力一挥,一个椅子便“哐当”成了两半!而且……”她哭起来,“报警没用,你们外乡人不知道,最近的派出所在十公里以外,等他们出警,估计我们都被剁成五花肉泥了!”
一群人里有人开始埋怨:“我就说不能来闹吧,咱是外乡人,能闹得过本地的?”
“他们给八万就够了,走吧,命要紧。”
“是啊,拿了钱咱就走,其实二柱子的伤也没那么严重,咱夸大了的……”
……
见军心已乱,乔夏更大声的抽抽噎噎,“而且他们还说,这次只是个小教训,如果我们再不走,他们就……”
后头几个字没说,一群人已经露出了的恐慌之色,就在众人六神无主之时,乔夏拿出一大摞钱,“他们给十二万,说一了百了。”
“还给了十二万?”
乔夏一边抽泣一边点头,眼睛红得像兔子,“有十二万你们就走吧,总比八万多。”
赔偿超出了预算,一群人对视几眼,恐惧中含着几分意料之外的惊喜,半分钟后,一起点头。
为首的伸手去拿乔夏手中的钱,乔夏紧捏着不放:“大哥,我的那份呢?”
为首的从兜里摸出一沓钱,塞她手里,“大妹子,今儿真是对不住你了。”
乔夏将钱塞进自己口袋,又开始大哭,“我这浑身都是伤啊!脸也肿了,腿也瘸了,好端端一个姑娘家还被他们糟蹋成这样!大哥,你们是不是该给点医药费啊?”
几人瞅瞅她的猪头脸,万分同情,“应该的,应该的。”说着掏出了一沓钱,蘸着口水数了五张正要递出,乔夏一爪子全抢过去,以光速塞进衣兜,“谢谢大哥,现在医药费贵啊,我这内伤外伤,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一群人:“……”那一沓起码有一千多……
乔夏不管了,皱眉又开始哭,“我身上到处都疼……你们能好心把我送医院瞧瞧吗?我觉得我要不成了……”
众人尴尬地笑几声,嗖一声没影了,包括那个躺在担架上挺如死尸般的木乃伊。
一群人走后,乔夏迅速将脸上泪一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掏出兜里的钱,铺满了沙发,数一张亲一张:“一百,mua~!两百,mua~!三百,mua~!四百……”
她亲完开始扳着指头算,“哈哈哈,老好人给了我十二万五,我只给他们十二万,黑了五千,再加上他们给我四千块扯皮费,一千三的医药费,还有老好人那三千七百五十块调解费,今儿一共赚了一万四千零五十!”她抱着钱在沙发上笑着打滚:“嚯哈哈哈,真是大丰收啊!”
……
那边乔夏嘚瑟大笑,这边监控室里的文修看着摄像头里抱钱打滚的女人,额头青筋再次跳了跳。
他转身走出去,唯一的念头就是,永远不要见这个女流氓女骗子女土匪了!
但现实是残酷的,当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他的梦想华丽丽的蛋碎了。
——女流氓就站在他的办公室正中央,已将脸庞洗净身上收拾好,灿烂的笑容映在朗朗日光下,竟比窗台上的那一簇雪色兰花还盎然几分。
文修怔住了,绝不是因为她的美,而是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奇葩的事物。瞅瞅阳光下这样纯净明媚的脸蛋,再想想半小时前那撒泼耍狠的无赖,这真的是同一个物种,同一个基因结构,来自同一个星球吗?
文修觉得他的思想跟认知开始扭曲了,倒是乔夏神态自如:“我的包落你办公室了,我来拿。”
她拿起桌子上的包,冲他挥挥手,“我走啦,谢谢你了老好人。”
走了两步忽地顿住,扭头看向文修,“提个意见啊老好人,虽然我是流氓,讲话不好听,但我认为你真有必要教育一下你的员工们。我理解医疗岗位每天接待无数病人而产生的工作压力,但不论什么原因,将压力转化为情绪,释放到患者身上,要么服务态度不好,要么消极怠倦……这对正忍痛受苦的患者是不公平的。”
文修侧过脸瞅了乔夏一眼,几分错愕,几分感激。愕然的是他没料到这坑蒙拐骗的女流氓居然会说这样的话,感激的是她指出了医院的人员管理问题——他方才调了今天的监控视频,乔夏今早骂的都是事实。想来是他平日脾气太好,才纵容了员工们的工作态度。这个问题的确有些严重,必须整整风气了。
他正在那盘思着,而乔夏说完了话,包一甩就要出门。
“等等。”就在她拎着包即将出门的霎那,有什么殷红的东西刺了文修的眼,多年来救死扶伤的职业强迫症使他来不及多想,脱口而出:“站住。”
“呃?”乔夏转身,眨巴着大眼睛,“干嘛?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想要谢我?”
文修默了默,道:“算是吧。”
乔夏登时弯唇眯眼,漾起甜甜的笑容,“嘿嘿,你是想要请我吃午饭吗?可是现在才十点,也忒早了!”她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文修衣兜里的皮夹,“不如你折成现金给我?”
文修:“……”这女人满脑子就只有钱吗?
他忽然懊悔自己方才的决定,但既然都叫她站住了,他只能把这个决定贯彻下去,半途而废可不是他的作风。于是他向她招招手,指指旁边的椅子,“你,坐椅子上去,把裙子撩起来。”
乔夏的脸瞬间变色,捂紧裙子,柳眉倒竖:“格老子,耍流氓啊!姐虽然爱钱,可姐也是有底线有节操的,姐卖哭不卖笑,卖艺不卖身!”
文修皱眉,在抽屉里翻了一阵子,托着医药盘走过去,“不把裙子撩高点,我怎么上药?”
“哦?上药!”乔夏想了一会,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啊,误会你了老好人。”说着就把裙摆拉起来,腿往文修面前大咧咧一伸。
她的小腿雪白细腻,衬得殷红的伤口愈发显眼,文修恼她误会自己的好心,故意将药棉擦上去的力度压得重重的,成串的血珠子顺着她的腿往下滑,不时听见乔夏痛的吸气声,却只是轻轻的声音,轻微到只是加重了呼吸,连眉头都没皱。
伤口不算大,却很有些深,看情况昨天的玻璃渣子扎的挺狠,文修想起昨夜里她忍痛回家吃饭,然后又狂追着他的车子,今天再来医院满地打滚好一阵折腾……他不由好奇,她带着这样血淋淋的伤口,不疼吗?得要多能忍才能忽略伤口忍住痛感,从头至尾谈笑自如,不露出半点端倪?
文修折腾她的心倏然间便没了,手下动作放轻了些,说了一句,“你可真够能忍的。”这话一落地他就开始懊悔,她能不能忍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
椅子上的女流氓以为他在夸她,笑意几分甜糯几分得意:“那可不,没有我忍不了的事。”
都伤成这样了她还高兴巴拉,文修无奈道:“我记得昨天提醒过你,叫你处理一下伤口。”
乔夏理直气壮,“我处理了呀,我买创可贴贴了,谁知蹦跶掉了。”
文修脑门上冒出一排黑线,“这么深的伤贴创可贴有什么用?”
而乔夏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个上面,她托着腮,歪着脑袋看文修,窗外的日头刚好照在她的位置,和煦的阳光投进那双乌溜溜的杏眼里,闪烁着亮晶流转的光泽,慧黠而灵动。文修不经意抬头看她,便落入这双亮灿灿的眸子中,她瞳仁里含着笑,似乎有话要说,又似乎不怀好意。文修不习惯与女性太近距离对视,哪怕是这样厚脸皮无节操的女流氓,他忙移开视线,问:“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Chapter 5纠缠
乔夏嘿嘿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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