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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夏的秘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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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修:“……”那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乔夏转了个口气,“虽然没钱,但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去抵,所以我愉快的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来做你的小时工,给你打扫办公室收拾东西之类的。”
    想也不用想,文修一口拒绝,“我不需要。”
    然而他的拒绝还没说完,乔夏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块抹布,已经开始打扫了。
    文修:“……”
    随后的时间里,文修就见乔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折腾不停。即便他的办公室早已被秘书都清好了,她还是从头至尾打扫了一遍。
    文修倒是阻拦了几次来着,可她充耳不闻,自己弄自己的,文修一贯又是个好脾气的,最后只能随她去了。
    接下来的一上午里,乔夏一鼓作气,将整个办公室扫完拖完抹完,然后马不停蹄将窗帘,空调,沙发套,甚至厚厚的地毯等都掀下来洗了个遍。文修的办公室又大,像个小套间,工作间休息间卫生间,忙的乔夏一口气都没歇过。
    于是在临近中午饭点之时,外间的院长秘书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累如死狗般的乔夏打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一边气喘吁吁,一边道:“哎呀,累死我了。”
    陈秘书见她“扶墙而出”、“面色潮红”、“香汗淋漓”、“娇声微喘”,再联想起方才房内断断续续的声响,不由一愣,赶紧凑过去,低声问,“你们在办公室里……呃……干什么?”
    乔夏抹着额上的“香汗,”疲劳让她的嗓音发软,听起来慵懒如丝,含着几分旖旎后的“媚意”,“还能干嘛?上次在他家干了一晚上,今天又来这干了。”她又揉揉自己的小蛮腰,“折腾了一上午,腰好痛。”
    陈秘书的脸色一霎微妙。
    乔夏一面揉腰一面冲他招了个手,“我回去了,明天再来。”
    陈秘书一惊,明天还来!
    他目送着乔夏远走的背影,心里只有一个感叹号。
    文院长,你清修多年的生活真的破戒了!
    ……
    翌日,乔夏再来的时候,陈秘书二话不说,自觉替她开了门。
    他瞅着乔夏背上鼓囊囊的包,问:“这么大的包,里头装的什么?”
    乔夏很淡定,“衣服啊。”
    “衣服?”
    “当然啦,这种事肯定要换衣服啊,不然怎么做?”
    陈秘书神色再次微妙,原来,看似严肃端正的院长还好制服诱惑这一口……

☆、Chapter 10口水

八点半,文修准时踏进办公室,推门的霎那,一愣。
    办公室的感觉跟平常有什么不一样了,他仔细环视,灰色的窗帘换成了清爽的草青色,灰色的沙发套换成了柔和的米黄,书柜上多了几个陶瓷猫咪的可爱摆件,另外,窗台上的兰花旁,上多放了几盆花,两盆绿萝,两盆粉红的风信子。
    见文修进来,乔夏挂着献宝般的笑蹦到他面前,一双眸子亮晶晶,“老好人,看,我把你的办公室打扮的漂亮吗?”
    文修为难的“呃”了一声,然后垂下眼帘,盯着自己雪白的衣袖,“我只喜欢兰花。”浅一层的意思是你新添的花我不喜欢,更深的意思就是,你新换的沙发套窗帘我都不中意,更深更深的意思是,谁让你动我办公室啦!
    当然,他脾气太好,这种指责他说不出口,只得道:“这不符合我的习惯,下不为例。”
    乔夏嘟嘟嘴,涂了唇彩的唇瓣清亮如果冻,“你天天对着白色的兰花,不腻吗?呐,还有你的办公室,白色墙壁白色窗帘白色地毯,基本上一片惨白,跟奠堂办丧事似的,不渗人吗?”
    文修口吻平淡:“医院本来就该是白色,这是规矩。就跟上学必须拿奖学金,考试必须靠满分,读书必须读博士一样,都是规矩。”
    “这特么谁定的规矩啊!你守这么多规矩,累不累啊!”
    文修摇头,“习惯了,不累。”
    乔夏摇头,指指办公室,“你看看你,不管是办公室还是家里,不是单调的白色,就是死气沉沉的灰色!你明明还没三十,为什么要这么素雅这么暗沉,年轻的生活不应该亮一点吗?人生要百变多姿才好啊。”
    她手指指米色的窗帘,“你不觉得这个颜色很好看吗?柔和的米黄,感觉很温馨,这样在办公室里工作时会不会放松点,没那么大的压力感呢?呐呐,这两盆绿萝可是我挑了好久的,你看这叶子,翠绿欲滴,看着不会觉得心情舒畅一点,紧绷的眼睛舒服一点吗?”又往书柜一指,“还有那个陶瓷猫摆件,不觉得很可爱吗?不觉得它为冰冷生硬的办公室增添了一点活泼的人气吗?这叫什么来着,哦,人性化——人性化管理,人性化摆设!”
    她总结道:“所以,只要你想的到,就可以改变。医院不一定要是惨白的冷色调,人生也不一定都得老老实实按规矩来。你用旁人的想法把自己束缚死了,这人生还有什么趣?”
    文修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摇头否认,大概是他用心的去想了这个问题,所以他的回答比较深奥,“人生来就是被束缚的物种,不论是父母的教育还是社会的舆论,都是束缚。怎么可能不受他们影响呢?”
    “得,我算是明白了,咱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乔夏做了个stop的姿势,拿着抹布就往卫生间走,“算了,我还是干活去吧。”
    ……
    昨天把活都干的差不多了,今天乔夏只用小打小闹,譬如把桌上的文件整整,把书柜里的那些大头名著拿出来擦擦,没有了昨天拿拖把扫帚的噼里啪啦,一切都在很安静的氛围里进行。
    文修安静地看自己的文件,而乔夏安静地干自己的活,沉静下来的她,没了往日女流氓的脾性,倒也好相处,文修便没再提让她走的话。
    第三天,乔夏又来了,手里抱着个金鱼缸,对文修道:“虽然你的规矩肯定是不能在办公室里养鱼,可我喜欢这些游来游去的小鱼,在你这养几条吧。”又仰头一笑,眸子弯的像个月牙,含着几分讨好几分商量,“你大人大量,肯定不会赶我的小鱼出门吧?”
    她的笑灿烂如窗外阳光,即便从未想过养鱼,但文修也没反对,一笑而过了。
    就这般,几尾孔雀鱼在文修的办公室里安了窝。
    偶尔文修抬头,便瞥到那几条五彩斑斓的小鱼游弋在水中,欢快极了。金鱼缸旁喂食的乔夏时不时伸出细白的手指逗逗水里的鱼,和煦的日光倾洒在她身上,而她的笑倾洒在明朗的房间。
    正在看病历报告的文修忍不住跟着轻轻一笑。
    如此这样,乔夏每日上午都来忙一会,快到中午就走,文修渐渐就习惯了她。反正只要她不捣乱不撒泼,安安静静,他是不讨厌她的。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某一日天气晴好,伏案太久腰酸背痛的文修抬起头,瞥见乔夏半倚在白色的窗户旁,拿着小块干净的湿巾,一点点擦拭着绿萝的叶子。绿萝茂密的枝叶经过了水光的滋润,在阳光下泛出碧绿的色泽,像镀了层厚重而明亮的釉彩。有风吹过,掀起窗帘一角,纱织的草青色窗帘在乔夏脸旁晃荡,拂过她洁白的脸庞,还有被风撩起的头发,那微卷如海藻般的栗色长发上,也别着一个跟绿萝同色的蝴蝶结发夹。
    文修觉得自己的注意力莫名其妙的不够集中了。
    于是他对自己说,果然女流氓的那盆绿萝挑的很好,他居然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当然,注意力不集中的还有医院里的那些员工,其中以陈秘书为代表,每每他路过院长办公室门口,就会放慢脚步听听里面的动静,有次他进来给文修送资料,不经意瞥见沙发上有一块半湿的痕迹,旁边还有卷凌乱的卫生纸,他倒吸一口气,神色微妙。
    而桌子后的文修瞥见秘书的目光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了咳,“乔夏。”
    乔夏从内室出来,轻盈如踩着一团云,面上笑盈如花,声音脆如山雀百灵,“干嘛老好人?”
    文修没说话,眼神不住往沙发上飘去,乔夏顺着瞄了一眼,笑登时一收,似有一丝羞赧在眸里浮起,“哦,知道了。”
    这两人眉来眼去,陈秘书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他有种撞破奸情随时都会被杀人灭口的忐忑感,于是他一贯喜欢脑补的八卦脑海里瞬时闪过无数狗血的电影剧情,其中一个是这样的:
    ——在一个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深夜,一个男人被一个拿刀的神经病追到了死胡同里。神经病举着刀,表情凶残面目狰狞的问他,“1+1等于几?”
    男人颤颤惊惊答:“2。”
    神经病手起刀落,一刀下去,男人应声倒下,临死前他吐着血不甘心的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几道闪雷劈过,映出神经病癫狂而狰狞的脸,神经病咬牙切齿的大笑,“啊哈哈哈,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思及此处陈秘书狠狠打了冷颤,果然,血的事实告诉他,知道的太多,往往下场越惨。于是他嗖一声脚底抹油,闪了。
    办公室的两人哪晓得前一刻陈秘书脑中惊涛骇浪的惊魂,见下属走了,文修道:“下次不许在我办公室睡觉。”
    乔夏委屈地道:“人家昨晚酒吧卖酒的兼职太累了嘛,一直忙到半夜三点才结束,今早又一大早跑你这来,肯定困得不行啊。”她看文修一眼,越发委屈,“而且人家才睡了两个小时就去干活了,还有,为了给你修订书机,我的手被书钉给订了……”她把手指递过去,“哪,指甲都掉了小半个,十指连心,可真把我疼惨了。”
    她凑得太近,忽闪的杏眸里水波粼粼,仿佛真受了极大的委屈。文修不自主将身子避了避,不去看她水汪汪的眼睛,口气却缓和了许多,“那你以后再睡,不许……”后面三个字他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自懂事后他就没再干过这种丢脸的事,但这女流氓方才的样子当真让人没法再忍,他只得提醒一下,“不许……流口水。”
    可女流氓的反应没半点尴尬,她拿手摸摸流过口水的下巴,像拍爽肤水似的,“是吗?我刚才流了很多哈喇子吗?我觉得还好啊!”
    文修:“……”你方才成大字型摊在沙发上流哈喇子的模样,都快像个张壳的河蚌了!
    但他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不脸红,他脸红!他赶紧换了个话头:“屉子里有药,你自己拿。”
    乔夏左手不方便给右手涂,文修同情心一发作,又过去给她上了药,期间必须把残破的指甲弄掉,乔夏疼的受不了,冲文修嗷嗷叫,“痛痛,你轻点。”
    弄掉残败的指甲后,文修开始涂药,药入伤口有刺激性,乔夏忍不住又嗷嗷叫了两声。
    文修医者父母心,当然能理解这种十指连心的痛苦,只得一边温声安慰一边小心上药。
    等伤口处理好后,文修走出办公室去查病房,一开门就见外面围着好几个员工,每个人故作若无其事的脸上都带着微妙,女职工的微妙里染着愕然,男职工的微妙里含着狎昵。
    文修莫名其妙,走开了。
    他离去之后,有个男医生摇头,惊讶道:“想不到,我们院长一旦开荤,就食髓知味,上瘾了啊……”
    一旁几个护士连连点头,其中一个说:“没想到他这么来劲,屋里的那个女人都开始喊痛,他还让她忍忍,说马上就好……”
    另一个人道:“他还说明天继续!对方死活不肯,他还强迫人家……”
    一个男医生拍拍几人肩膀,“理解一下,作为一个男性生殖系统专家,我认为,我们文院长五六年没女人了,猛地开了闸,欲求不满很正常啊……哎,只可怜了这么貌美的女人,院长这些天多半是狂风暴雨夜以继日日以继夜穷兵黩武不眠不休啊……”
    一群人看向屋里的乔夏,由前些日子的鄙弃,齐齐变成了同情。
    当然,这一段对白文修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这一天后,员工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变了。除了从前的庄重与爱戴以外,似乎还夹杂了点其他意思。
    他没明白,他也懒得问。他认为自己一向坦坦荡荡光明磊落,行得正走得直,无需在意任何眼光与看法——所以,随他们去吧。

☆、Chapter 11露陷

就这样,坦坦荡荡不惧世俗看法的文院长就这样跟他的小时工以特殊的形式相处了十多天,期间日子风平浪静无波无澜,然而,到了第十三天,却突然起了点小变化。
    ——一贯上午来报到的钟点工乔夏居然整整一天都没出现过。
    文修起初没在意,想着按这女人奇葩的性格,或许是睡过了头也说不定,然而一直到傍晚,都过了下班的点乔夏还没来。
    文修站在窗台,看着那盆翠绿欲滴的绿萝,自语道:“这女流氓果然半途而废,才当了十天的小时工就跑了。”口吻里不知是忿然还是失望。
    话没一会,初夏六月的天忽地就落起了雨,噼啪噼啪的砸到窗台上,文修赶紧将窗户关严。
    等他关好窗一转身,乔夏站在他身后。从头到脚浑身湿漉漉。
    他一惊,问:“你怎么淋成这样?”
    乔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嘿嘿一笑,“对不住啊老好人,我今天有个淘宝模特的兼职,中间耽搁了下,等我忙完来你这,时间就晚了。”
    她的发丝上还滴答答滴着水,文修忙递了条毛巾过去,方才的哪一点忿然消失无踪,“下大雨你就不要来啊。”
    乔夏擦着脸,仰起头又粲然一笑,“那可不成,我的花还没浇水呢,我的鱼也还没喂食呢。”
    “你打个电话给我,我会处理的。”
    乔夏道:“可这是我的工作啊,说要来就要来的。”
    文修看着她落汤鸡一般的衣服,“你浑身这么湿,怎么办?”
    “没事,我有备用衣服。”乔夏哈哈一笑,从包里掏出一件崭新的裙子,“我今天照片拍的漂亮,卖家很满意,以五折的价格卖了一条裙子给我吔!”
    她说着冲入了卫生间。两分钟后,她兴冲冲换上新裙子走出来,赤着脚牵起裙摆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桃红底绣金色花蔓的雪纺长裙,衬得她皮肤雪白容颜娇媚,一双杏眼粼粼如波。她冲文修一笑,然后舒展双臂,惦着脚尖轻盈地旋转不停,多层裙裾重重叠叠翩跹开来,如盛放的海棠花,文修的表情倏然便怔住,没由来想起儿时看过的八角音乐盒,那小小的透明的玻璃盖一旦掀开,悦耳的音乐乍然响起,漂亮的小人儿一袭华衣长裙,在琉璃般的天地里旋转不休。
    旋转旋转,旋出一个美好世界。
    而那边乔夏终于停住脚,喜滋滋的道:“这裙子美爆了吧。”说着还十分破坏画面的比了个逗逼的剪刀手。
    她还在那里笑,仿佛有相机对着她拍似的,而这一侧,不知是她的裙子太艳艳逼人,还是她的笑太明媚逼人,桌子前的文修忽地便不敢看她,将目光移向旁边翠绿的绿萝,对乔夏的问题不回答也不否认。
    乔夏见他没动静,以为他觉得难看,哼了一声,纤细的腰肢一扭,就去给孔雀鱼换水了。
    文修坐在电脑前,本来在看财务报表,可那抹桃红不住在他眼角飘来掠去,亮眼的他无法忽视,长长的裙裾掠过他身边之时,仿佛还带着晚春繁花的香气,他的注意力又开始不集中,最后他只能站起身来,冲乔夏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乔夏刚刚把花浇完水,闻言抬头,“你送我?”
    文修嗯了一声,视线落在窗外,丢了一个问句,“不然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
    ……
    雨势不小,街道雨幕朦胧,城市的灯火笼在烟雨之中,混着一种繁华而空灵的美。文修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雨刮器来来回回的摆,像是稳定的摆钟。
    开到某个街道之时,乔夏突然喊了一声,“停一下。”
    文修靠边停下车,“怎么了?”
    乔夏弯唇一笑,“我家宝贝要吃那个店子的蛋挞,你等我,马上就回来。”她说着跳下车去,径直冲进了雨里。
    五分钟后她回来,背上淋湿了些,可包装漂亮的蛋挞被她搂在怀里,一丝半点的雨都没沾到。
    文修重新发动车子,过了会,还是忍不住问:“那天那小男孩真的是你孩子?”那天展馆上匆忙见过一面,但他一直不敢置信那是她的孩子,毕竟她还这么年轻。
    乔夏丝毫不隐瞒,“是啊,是我儿子,叫丁丁,今年四岁,他很乖的哦。”
    文修犹豫了片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才二十四岁。”
    乔夏不以为意的笑道:“没办法,我做妈妈早嘛。”
    文修又问:“那孩子的爸爸呢?”
    乔夏沉默下去,过了会她说:“孩子没有爸爸。”
    文修被这个答案惊了惊,“没有爸爸?”
    仿佛是觉得尴尬,乔夏豪爽的笑听起来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感觉:“我是单亲妈妈,英雄妈妈,一个人带孩子,不需要男人。”
    文修看着前方道路,车外雨丝还在纷纷扰扰飘摇不休,他表情依旧沉稳,可呼吸却轻轻停滞了一下,“所以,你才拼命的打工赚钱?”
    乔夏嗯了一声,“那是当然,现在养娃的成本如此坑娘如此高,不多攒点钱,孩子过的苦啊。”
    文修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片刻,他低声道:“你明天不用来我这了,专心赚钱去吧。”
    乔夏摇头,“那可不行,虽然我平时是脸皮厚而且没节操的人,但欠债还钱,言出必行这点底线我还是有的。”
    文修没再说话,此时车子已经开到了乔夏居住的小区,他缓缓停了车,乔夏收拾好东西蹦出去,临走时将怀里的蛋挞丢出一盒给他,“拿去,老好人,睡觉前做夜宵吧。”原来她买了两盒。
    怕他不要,她又补了一句,“嘿嘿,是不是很感动啊,放心,我会算在给你打工的钱里的哦!”
    “我睡觉前不吃东西。”
    “什么破规矩,我可不管!我只知道这家味道真的很赞,你回去试试!再说了,你老是做手术做到半夜,家里不备点吃的怎么行?”乔夏坚持将东西留在副驾驶上,话毕一溜烟跑了。
    文修低头瞅瞅蛋挞,小小的纸盒子一路被她抱在怀里,指尖触上去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文修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胸臆间倏然有什么情绪一漾,恍若窗外的雨滴落进湖泊,荡起一圈圈涟漪,蔓延不绝。
    ……
    雨渐渐变小,巷子口离家里还有一小段路,乔夏抱着蛋挞哼着小曲快步走着,远远一个小人影冲了过来,举着一把蓝色小伞在晃荡在风雨里,声音难掩欢快,“妈妈,你可回来了。”
    乔夏抱起丁丁,一手撑伞,去亲他的脸蛋,“宝贝,妈妈给你买了蛋挞和布丁哦。”
    丁丁也亲亲她,搂住她的脖子撒娇,“妈妈,今天小佳阿姨教我用毛笔画画,回去我给你看。”
    乔夏哇了一声,故作惊讶,“宝贝你居然会画国画,画了什么?是不是……”她的话没说完便中断,笑容骤然僵住,视线落在右前方。
    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人撑着一把银灰色的伞,像是在这等了她很久,他立在雨地里,目光掠过丁丁之时,神情远比她更震惊。
    许沉光。
    乔夏愣了一刻,抱着丁丁就往前跑,蛋挞摔到地上也顾不得。可她反应快,许沉光更快,他冲到她面前,往常沉稳的嗓音竟有些抖:“这孩子……这孩子是……”
    乔夏啪地打开他的手,有些慌乱,“走开!你管他是谁!”
    许沉光蓦地甩开手中的伞,大力拽住乔夏,把她一步步逼到墙角,他直直盯着她,三秒后,似是鼓足了勇气,“这孩子……是我的?”
    乔夏的脸唰地一白,张口就骂:“你少做春秋大梦!”
    她猛然抬腿踹了许沉光一脚,许沉光吃痛,身子让了开来,乔夏趁机抱着丁丁就跑,一路卯足劲狂奔到巷子里,消失在七弯八拐的道路深处。
    晚风携雨,天色阴沉如淡墨层层晕染开来,只留许沉光怔怔站在那,神情凝重。

☆、Chapter 12请客

翌日,乔夏在文修那有些心不在焉。不是给花浇多了水,就是给鱼喂多了鱼食,把几条鱼都撑得肚皮鼓鼓。
    文修瞧出她的异常,便问:“怎么了?”
    乔夏若有所思,“我换了个地方住,有人老骚扰我,烦。”
    文修瞟她一眼,终于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你为什么不回自己家?”
    乔夏笑容明艳,却有难掩的苦涩一闪而过,“家?我哪有家。五年前我老头就把我扫地出门了,我这次回来,无非是外公生病,我来尽尽孝。”
    文修看着她伪装明显的笑脸,“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先留在z市一段时间,陪陪外公,至于以后还没想好,可能跟以前一样,带着丁丁到处走吧,哪里有合适的地方,就在哪里留下。”
    她笑的无谓不羁,好像没心没肺,文修却没由来觉得压抑,说:“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
    “真的吗?”女流氓果然不客气,手一伸,“借我36万!”
    文修:“……”
    女流氓哈哈一笑,“跟你开玩笑的啦,你要真想帮我,就下班后帮我搬家吧,行李多,我一个人带着丁丁不好搬。”
    ……
    傍晚时分,文修开车载着乔夏一起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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