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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门(公子)-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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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半死不活的挑开眼皮看她,奄奄一息:“是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她傻着脸,又补了一句:“心累,这种感觉你肯定领悟不了。”
刘小指着容颜就像指着一只赖皮狗一样给夏北北看,哇哇乱叫:“北北,你快看,小颜在你们家门口放赖。要不要把你们家的吉娃娃放出来咬她?”
容颜狠瞪她:“用那东西干什么,你不在这里呢么,有本事你就下口咬吧。”反正她已经这么半死不活了,再被啃两口又何仿。
夏北北哼了一句:“都多大的人了,也不嫌丢人。”
容颜才不管丢不丢人呢,她的脸皮也不比刘小薄,再者都好了一把年头了,谁不了解谁?在她们面前要脸面,费力又矫情。容颜想不明白,当个人怎就那么难,她已经冷情到这个份上了,坏事还是接二连三。从昨天到现在,那感觉就像原本一个内力高深的剑客,一朝不慎筋脉尽断,五脏六腑疼起来,除了深山休修,将养生息她想不出还能干些什么。身体一放横,直接趴到地板上。夏北北家财大气粗,地毯也是最高级的,质感并不比床垫差。
刘小被她这个四仰八岔的造型深深的震撼了,而且还是全趴在地上。她已经很久没做这种天真又烂漫的姿态了,就怕被别人看到说她智力反弹回到小时候。张大嘴巴提醒她:“小颜,你要是真的累了,去房间躺着吧,这样被人看着了不好。”
容颜枕着自己的下巴哼哼:“有什么不好,你和夏北北闭上眼睛就是了。我没力气,趴不动了。”
刘小莫明又正式的咳了下,再凑近一些提点:“主要……主要这房间里不单是我和北北啊。”
容颜烦死了,郁闷的闭上眼:“就北北肚子里那个东东能知道什么啊,就算夏北北现在就把他生出来了,那东东估计都不认得我们是什么。”她不就随便的躺一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都别管我,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刘小彻底被她打败,重重的一个感叹。
似笑非笑的庄重嗓音已经响起来:“怎么?你接下来还想连着打几个滚么?”
容颜瞌着眼,整张脸都埋进手掌里,漫不经心的话从指缝中渗出来:“你太缺德了,我又不是狗。”
宋瑞有些无奈:“说谁缺德呢,我还有你缺么,谁肚子里怀个东东了?那是我儿子好不好?”
容颜能说不好么,怎会有这么遭雷劈的事,一脸惊怔的抬起头,宋瑞一身漂亮的家居服蹲在地上,旁边站着憋红脸的刘小。她几乎三秒没反应,讷讷:“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宋瑞回答得很倜傥,而且原始而真挚:“从我妈的肚子里冒出来的。”
容颜干干的笑:“是么,好了不得。”
宋微依旧笑着:“怎么?听你这意思冒出来的还有点儿特别?”
容颜回答他之前先含蓄的爬起身,一连串的动作做下来太消耗体力了,暂且原地休息片刻,坐在地板上答他:“是啊,听我爸爸说,当年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撑着身子往起爬。
这次宋瑞没说话,倒有人淡淡的:“这副小身板也能难产多么了不起。”
容颜本来一腔辩解的话,觉得这位仁兄说话好没道理,谁说她现在骨瘦如柴了,刚生出来的时候就一定得跟个老鼠似的?她小时候庞然大物也说不定呢。正要抬头好好的跟人理论一番,看清说话之人了,当即颓丧下脸,半晌没言语。
能说什么呢?这是她处事以来遇到的最尴尬难解的一个题目,程度远远赶超当年那份考研英语带给她的心里伤害。她就纳闷了,这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一夜情,多少个妹妹或者姐姐可能一辈子都再没机会见到那个与她春宵共度的哥哥或者弟弟,当然,大叔也说不定。可她这是怎么?才爬下床就又打了照面,而且对面的秦哥哥显然要比她沉着冷静得多,目光炯炯又隐隐含情,非要将尴尬上演到这么冷酷到底的地步不可么?
若是以往,她还能挥动手臂动道一句:“好巧,原来秦少也在这里。”她张了张嘴,实在没法说话,直感叹,的确是真他***太巧了。
当秦远修不窘迫么,他连个电话都踌躇着打不出了,心里会坦荡成什么样?长这么大也是仅此一见的新奇感受。由其现在看到本人了,昨天到今早的记忆在脑子里还很鲜活,听到宋瑞说一会儿容颜要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热血沸腾了,明明已决定要走,步伐却着了魔似的迈不动。非赶到这一时,从楼上一下来就见她若无其事的脱掉鞋子,一颗心险些跳出胸膛。已是花了极大的力气和心血才能保持此刻沉稳淡然的模样。手掌微微攥成拳,掌心一片湿意。
视线极力从她脸颜上移开,微抿了嘴角没说话,她这个神情算是极至了,见到他竟然这么恨么?眼珠都快掉下来,就好似他是什么万年不该瞧一眼的修仙老者,站在这里跟夜深看到了鬼一般。啧啧,多么生动炫目的胆战心惊啊。
奈何今天秦大少也是时间匮乏,若不是为了让宋瑞外力作用一下帮忙止息秦家这场风波,回秦家帮秦号天拿东西的路上顺道拐过来谈及一下,今天怎么也抽不出时间跟她碰个面的。虽然早已经过了为了遇见一个人安排一场偶遇的年纪,但今天多多少少也算是用了一回心思。如果早走一步,就无法知道原来她见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了。冥神苦想了一天的事,这一刻得到解答。
若无其事的转头对宋瑞说:“我还急着去医院,先走了,我说的事,你多费费心。”
宋瑞看了容颜一眼,送人出去。
容颜半低着头,听到一个要走一个要送,二话不说乖乖的让出门口那段要地来,幸亏此刻是站着的,只需往边上挪一挪就好。若像先前那样还死去掰咧的趴在地上,估计现在就得是往边上爬一爬了。那样的场景惊忪得连自己都不敢想,恶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正逢秦远修途经她身边的时候。便感觉一道灼灼的目光望过来,那样切切又别有意味的两道精光,她不敢抬头,不禁低得更狠。
早不知低了多久,就听刘小毫无同情心的鬼吼鬼叫:“我说小颜,你有完没完了,还要傻站到什么时候?现在知道丢脸了,刚才我提醒你那会儿你干嘛去了?”
容颜一抬头,一干人已经齐齐朝餐厅去了。只有刘小一人回过头,无好气的唤她。
容颜有种屋露偏逢连阴雨,雪上加霜的悲摧感。她交了一群完全没有同情心的朋友,怎奈时间久了,想绝交已这样难。这就是所谓的一步走错步步错。
这顿饭吃得并不顺心,而且是可想而知的不顺心。她猜宋瑞一定还记得她说他儿子是个什么东西的仇,说话老是旁敲侧击,一桌人除了刘小觉得宋瑞无比正常之外,容颜和夏北北纷纷觉得宋瑞今晚大有玄机,而且这种过招式的说话方式是冲着容颜去的,有单挑的嫌疑。可是怎么办,太久都是群殴,容颜一时已很难适应这种过招方式。一路下来不禁惨败连连,只得默默的吃饭不肯说话。
刘小见场面一时安静了,还一脸狐疑的抬起头:“怎么了?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都不说话了?”
容颜咬着米饭恶狠狠,就刘小这样的不打回娘胎里重新修练都对不起杜允和人民大众。
直到将人送出门,宋瑞又是吟风弄月的一阵笑。
容颜刹感一阵阴风呼呼吹,第一时间偏头看向宋瑞,那厮果然扯着嘴角,笑得亦恐亦怖。
刘小被勒令留在餐厅洗碗,这会儿宋瑞只有夏北北一双母子陪着。这阵风刮起来的时候,她已这么娇弱,盛夏的天里打了一个冷战说:“不行,太冷了,我得先进去了。”
容颜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瞠目结舌的看着夏北北远去的背影。都说女人怀孕的时候会有些古怪,不想夏北北竟这么怪。综了下脖子问宋瑞:“你家北北没事吧?”
宋瑞摇摇头,笑呵呵:“没事,只是我儿子比较怕冷。”
容颜跟着乐呵呵:“是么。”你丫的竟胡扯,他儿子大热的天闷在夏北北的肚子里,没嚷着憋死了,要出来透透气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可她再不敢诋毁夏北北肚子里那个东东什么,宋瑞实在护子心切。摆摆手:“我走了,你快回去陪北北吧。”
当真是这一步走慢了,又被宋瑞的阴风扫尾,背后说:“远修看着比谁都风流,实则纯情的很,他这会儿一准比谁都羞涩呢。”
容颜没回头,捂住脸已生起泪奔的冲动。不敢问餐桌上宋瑞为何阴阳怪气,莫非连这种事秦远修也与他说了?
秦远修刚将车子开时来,秦家大宅的管家就已迎了出来。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老爷怎么样了?”
秦远修跳下车,大步往室内走,边走边说:“老爷已经醒了,情况都很稳定,我回来帮他收几件衣服。夫人呢?”
管家看了看楼上:“在自己的房间,从回来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秦远修点点头,已奔楼上去。
三楼主卧室的房间很安静,秦远修敲了几下门板没人应,轻轻打开门进去。室内没开灯,朦朦胧胧的一点儿月光照进来,细纱帐一样落在床上人的四周,白林一张端庄又哀伤的脸就浸在其中,瞌着双目,似睡得平稳。
秦远修摸索着将灯打开,室内一刻通明,视线再转过来,顿时一镇心惊,白林衣装整齐,依是平日里典雅高贵的样子,是她喜欢的衣服款式。一只手臂自然垂落床沿,雪白的地毯上因为那点儿刺目的红也显得格外妖艳醒目起来。一根细细的伤痕蜿蜒在白林的手腕上,像命里注定的那根红丝线。就是这根红丝线让她一生都不得消停,如今将她逼到绝路上了,这根线似也要将她带走了。秦远修大脑停顿,不能再作任何想法,抱起人往楼下去,大声呼喝:“叫救护车。”
怎么能算了
更新时间:2013…2…23 16:55:05 本章字数:14260
秦家几个待在厅内的下人,看到秦远修抱着昏迷不醒的白林下来也跟着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拔打医院的电话。爱残颚疈
秦远修这边早已急不可耐,将人放到自己的车上,转首撕破衬衣一截将白林的手腕紧紧缠住。车子在下一秒滑进夜色里,与暗夜一起深不可见。
秦绍风接到秦远修的电话时白林正在急救中,他蒙在鼓里,不知发生了什么。接起电话极度不耐:“什么事?”
秦远修从没对秦绍风发过这么大的怒火,以前也气过,但大抵不会与他的性情相违背,阴冷缄默的时候较多,再不济就是打一架,即便是弟弟他一向也下手很重,心中的火气一刻不发泄出就没有姑息的时候。秦绍风很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还很惧秦远修,他年纪小,打不过他,等到长到可以打得过他的年纪,秦远修练就了更深的本事,他又居他之下。很多时候在秦远修面前还是不敢太过张狂,那时就连白林都把管束秦绍风的差事交给秦远修,因为秦绍风小时就初见天不怕地不怕的顽劣性情,唯独面对秦远修的时候还不至于太过肆无忌惮。可是秦绍风知道,秦远修并不十分乐意管他,自己都是混世魔王的主,又哪有束缚他的道理?后来都长大了,本事一堑一智的长,纷纷喜欢翻天覆地,更加的互不干涉,占山为王。到现在,秦绍风已快记不得秦远修对他大声讲话什么样。这一次却动了怒,一张口便咆哮:“秦绍风,你要死不了马上滚过来,妈割腕了。”
秦远修几乎说不下去,一抬眸看到急救室前一盏薄灯,都说人死灯灭,就连玄幻剧中都不能幸免的情节。他不敢想,如果没有回这一趟家,是不是这盏灯便熄灭了?熄灭得这么无助又绝望。她是错过一场,最后落得千夫所指,连家人都疏散冷落。最后有所交代的人,偏偏还是家里最冷漠的一个,什么都不肯答应她,那些她放心不下的,他一一不肯应诚。她该有多少心愿未了,却这么放手离开了。她这样甩手走了,便不感到遗憾凄离么?那些想见而没见的,就真的放心得下么?细说起来,她不过一个可怜的女人,自己撑不下去了,又没有人肯替她撑。那些她爱的,爱她的,通通都说恨她至极。她老了,步履维艰,再走不下去了,便选择就这么走。秦远修嗓子哽得生疼,他说她从不恨她,是真的不恨。何来恨呢?再多的错,生他养他总没有错。
秦绍风那端已经问出两遍,双双皆没有这么迟钝过。他不肯答,他也火了:“妈的,问你话呢?在哪儿呢?”
秦远修方才像听到里面的声音,无力的淡下去:“医院。”
秦绍风和秦郝佳一前一后赶过来,那时人还在急救中。秦远修和后边跑来的管家正等在外面。
气氛僵死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割碗这种事太惨烈了,却不过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能成就。可是,得多滔天的绝然才能成就这样的死意?
秦绍风疯了一般,揪过管家摇摇晃晃:“我妈她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管家老目苍凉,摇摇头:“不知道,还没出来,三少,您先别着急,夫人不会有事的。”
秦郝佳慌慌张张的奔来,倚着墙面几度站不稳当。望向抢救室的大门,严丝合缝。再转首看向秦远修和秦绍风,嗓子里噙着一句问候的话,想问:“妈怎么样了?”可是,张了张口,反反复复的咽下去,最后像把自己都急哭了。拼命的掉眼泪,不知心口这是怎么了,空落落的陷下一块儿。她扶着光滑的墙壁一点点下滑,直到瘫坐到地上,再没有爬起来的力气。她这样算什么?受了委屈的人明明是她呀,白林做为一个妈妈,怎能对她说那些伤人的话,她的心都被伤透了,既疼又窒息。秦郝佳觉得自己很可怜,她还没死,她怎么就不想活了?
医院的长廊上又冰又冷,不分时节的无温乍骨。秦郝佳扔掉手里的包紧缩成一团。再抬眸,连那扇门都再看不清楚。
管家实在不忍心看下去,过来扶起秦郝佳。
她像个孩子,实在哭得厉害。又委屈又害怕,就在早上她还在想,这个女人实是让她恨进骨子里,此去经年再不见她又能怎么。是啊,能怎么,她死了,她们就彻底没了妈妈。这个女人再好再坏,今生今世也不过就只这一个。
管家掺着她的一只手臂,跟着抹眼泪:“大小姐,你到椅子上坐着,地上太凉,别冻坏了身体。”
秦郝佳瘫软在地上动不了,仰起头,啜泣起来像年少无知时的样子。问他:“王叔,你说她会不会有事?她会不会有事?”
管家心里也没有底,秦远修将人抱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到底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只能等着看医生出来怎么说。话一出口,还得安慰她:“大小姐就放心吧,夫人吉人天下,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林割腕自杀的事秦号天还不知道,没人敢让他知道,秦号天再怎么生气,心里也是有她的。如果让他知道白林自杀了,只怕他才刚稳定的身体,下一刻就得病发。
秦远修才发觉,当哥哥没有什么好。谁也不比谁的肩膀厚实,却要挑起格外重的担子。明明都有一样的心态,在秦号天面前都很难装得若无其事。可是,秦绍风不动,秦郝佳也不动,秦号天那头也只能由他去安抚。
推开病房门秦号天果然醒着。转首看到人进来,问他:“怎么去那么久?我要的东西拿来了么?”
秦远修拉张椅子坐过去,轻微扯动嘴角,似为了故意讨好他而装模作样。
这样的神情秦号天太熟悉了,以前的秦远修就喜欢这么跟人耍赖。不过想一想,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很多年不对他做这样的表情了。白林还曾当着他的面抱怨过,说她这个大儿子是个白眼狼,自打娶了媳妇就六亲不认了。
秦号天板起脸:“怎么了?你又闯什么祸了?”
实则秦远修已经很久不闯祸了,即便是做了错事,也都由自己收场。再大的烂摊子也是,很少再需秦号天帮忙善后。只上次在秦绍风的订婚宴上抢走闵安月那次,是秦号天帮忙平的众怒,还是他和秦绍风都有意为之。最后秦号天将火气一股脑攒到他兄弟两人的身上,一个清身出户,一个遍体鳞伤。放眼A城的整个豪门上流,没哪一家的家教严成秦家这样。所以家之大幸,秦家两个少爷混世是混世了一些,却都算不得纨绔公子。秦远修不知怎么,想起往事。抚了下眉骨:“没闯什么祸,回大宅的时候去宋瑞家拐了一趟,没想到碰到容颜了。就有些拔不动腿,再出来,便忘了要回秦家大宅这码事了,也是进了病房才想起来。难怪心里空荡荡,总像忘记个事呢。”他起身要走人,一脸虔诚的将功折罪:“爸,我马上就回去给你拿。”
他一颗心归似箭,白林还在那头生死未补,他坐在这里并不安生。
秦号天按住他的手背,叹口气:“既然忘记了,就明天再拿吧,也不急于这一时。你坐下,我问你几句话。”
秦远修顿了一下,又坐回来。
“爸,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秦家男人自来硬气冷情,父子很少坐在一起谈及工作以外的其他事情。这一刻秦号天一张口就问他:“远修,你告诉我,你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当年把你赶出家门之后我倒觉得,那么多年,你对容颜是真的好,不像没有感情。可是,你后来那么做,我也是真的想不通了,直到你现在又跟安月解除婚约,我越发看不清楚你。你这些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远修蓦然抬眸,他一直内敛,情绪掌控得当,可到底架不住这么反复的折腾,还是让别人看出点儿什么。只是,很多事都过去了,没有再一一细说的必要。他现在心不在这上面,很难心平气和的同他说当年的那些细枝末节。又了解秦号天的性格,尽量诌个靠谱的敷衍:“是喜欢容颜的,结婚的时候年轻,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和爱,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那样了。”
秦号天听他三言两语,不知想到什么,陷入沉思一般,半晌没再说话。
秦远修借口出去抽烟透气,没等秦号天出声已经出了门。脚上步子很急,走廊一端撞到赶来通报情况的管家。
“少爷,夫人……夫人已经出了抢救室……”一路跑得太急,年经又大,呼呼的喘息,上气不接下气:“医生说……如果能醒过来,就没有大碍……”
秦远修抿紧唇,轻微点了下头:“我去看看她。”
管家还在费力喘气,这一路跑得可是够急。
“少爷,你……你去吧……我……我去看看老爷。”
秦远修才走出两步,又退了回来。以管家这个实心眼,站秦号天面前不出一分钟什么破绽就都出来了。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最好时候,等一等再说。
“王叔,你先在不宜去看老爷,时间不早了,先回大宅吧。帮忙收拾几件老爷的衣服明早送过来。”
管家点点头,回去了。
白林已经被推到病房中,秦郝佳失神的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盯着地面的某一处痴傻了一般。就连秦远修走过来,也全然未觉。
秦远修站在面前看她两眼,十指纤细,紧紧抠着椅沿苍白如枯骨。长发散乱的垂下来,挡住一张惊慌失措的脸,秦远修看到她单薄的肩膀一直微微颤抖。心里生出不忍,指掌按上去。嗓音沉沉:“不会有什么事,进去看看她吧。”
秦郝佳就那样痴痴傻傻的静坐着,良久保持一个相同的姿态,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像陷进一场深度惊恐中久久回不过神,是啊,她太害怕了,比做了这么多年的恶梦还要惊恐不安,不是冷汗淋淋的梦醒时分,只要拼命忘我的工作就能缓解……她一下一下的抹眼泪,依旧没有抬头,眼睛就一滴一滴落到冰冷的石面上。喉咙哽咽得难受,说起话来便像费力很多:“我觉得……老天爷最不喜欢我秦郝佳,没有人比我痛苦,也没有人比我难过……是啊,我常有的感觉就是活不起,怎么能活得起呢,没有快乐,没有幸福,像个冰冷的机器一样用工作来维持生息……我就时常在想,是不是等到年老,再不能工作的时候,我的生命便会自动枯竭了?某一天陷进恶梦里无法自拔,再一睁眼,可能就已经站在奈何桥上……我欠你那么多,用力还用力还,还是觉得怎么也还不起,这个债就压在我的心口上,活着不行死了不能……远修,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就因为我年少的时候不懂事么,整个生命都要变得如此不幸……
其实我多恨她啊,她说她十月怀胎将我生下来多么不易,却不肯相信我,那么多人都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会做这事的人就是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么?她把我的心都剁烂了砸碎了,我还没死,她就活不了了……”听到她轻微的一声笑,掺杂了微许的啜泣声,是秦远修此生听过最苍凉寂冷的笑意。
秦郝佳借着这声浅薄的笑,低低说:“是不是我平日那样的活着,大家就都觉得我顽强不息,连心都没有?伤起它来,就没人会觉出痛痒?我看到报纸的一刹觉得自己很担心,担心她,担心绍风,也担心整个秦家……但等我匆匆忙忙的跑回去后,她劈头盖脸的打了我,就告诉我,生了我,她有多么的后悔和心痛……来到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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