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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似海,总裁的隐婚新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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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若溪点点头,在看见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时,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沾了雾气,在他离开后才敢落下泪来。
她本不是胆小的人,这样一再不懂事的缠着他,不过是害怕睡过去之后再也见不到他。
秋风萧瑟的夜色中,杜思雨抱着胳膊打了个寒战,虽然想要强迫自己忘掉,可脑子里却不自觉的闪现出两人亲昵的依偎在一起的画面,还有严啟政迟疑不决不肯向那个女人坦白他们关系时的场景。
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
她恨自己,明明知道结果,却为什么还是要有期望?
“思雨……”男人腿长,在路灯下发现她的身影,几步路的距离便追了上去,拉着她的胳膊,有些愧疚的说:“对不起……我现在说不出口……我怕出现医院所说的那种情况,我怕她真的会再也醒不来……那样不光她的父母会恨我,连我自己都会自责……”
“所以……其实你今天并没有做好要告诉她的准备,答应我不过是因为你觉得这是我想要的结果,你就要努力去做。而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你才发现其实你做不到对吗?”杜思雨眼眸定定的望着他。希望听见他口中说出不一样的答案。
可男人看了她很久,沉稳的目光里有挣扎,却还是点点头:“对不起……我确实没有准备好,但是我又怕你失望,所以……”
杜思雨想笑,果然自己被泼了冷水之后脑子才会变得清醒,不然又怎么会一出门就揣摩到他的‘用心良苦’?
“可是我现在已经失望了。”杜思雨看着他,静静的阐述。明明该是很悲伤的语句,可声音却十分的平静。
“思雨,她救过我的命,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我做不到无动于衷,我已经不能再爱她,但是至少我希望她活得好好的……”严啟政目含压抑的看着她,还带着恳求,想要得到她的宽容和谅解。
不是没有想过这种结果,但是亲耳听到和自己想的又不一样。
她想过她是他的妻子,也许她撒撒娇,哭诉一下心里的委屈,他就会舍弃另外
一个女人,把目光投入在她的身上。
只是现下看来,无论她哭的有多伤心,多委屈,他最多只是安慰下她,然后还是要请求她给他更多的时间去处理这件事情。
只因为她不光是他的旧爱,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们之间的纠缠注定不会那么快的就结束。
除非他狠心不管,又或者那个女人放手。
但是杜思雨明白,要那个女人放手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样深刻的爱,又怎会在好不容易活过来后轻易放手?
而严啟政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要他狠心也没有可能……
那么她呢?
所以就只好对她狠心了吗?
“如果她活得好好的前提条件是要跟你在一起呢?”杜思雨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不给他任何躲避问题的机会。
“不会,”严啟政摇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她说:“我现在先配合她的治疗,等过一段时间我就减少看望她的次数,让她知道没有我她也能好好的活下去,那样我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担心她,守着她。”
“过一段时间,到底是过多久?”杜思雨笑,不愿意再接受这个空头支票,把话挑开了说。
“一个月。”严啟政看了她眼,语气坚定:“再给我一个月时间。”
杜思雨心里默算了下时间,从他们结婚到现在,也就过去了八个月而已。
离协议期满还差四个月,她还有时间等。
所幸笑笑,“行。”
转身就走的时候被男人拉住了胳膊,他深沉眼眸直视着她,恢复了沉稳的语调:“我们一起回去。”
杜思雨看了他一眼,把手一点一点的从他掌心里抽离,摇头说:“不用,要我给你时间可以,但是这段时间我都不想看见你。因为我亲眼看见你抱着别的女人,我嫌……”
恶心二字还未出口,又觉得不妥,换了词语:“我觉得不舒服。”
她话音刚落,果然就见到男人动作僵硬的收回手,深邃复杂的目光中还夹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郁色看着她。想来是被她直白的话语给伤着了,杜思雨看都不看一眼,转身拦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严啟政开着车子跟在她的后面,一路看见她坐的车子到达一品居,亲眼看着她进门,在门口待了半响他才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静谧的车里流泻,“出来喝酒。”
“又失意了?”听出他语调里的压抑,电话那头冷笑了下。
“方便的话,把你那位带上。”他沉着眸子说道。
“行。”那人也不推迟,立即答应。
严啟政在车子里坐了会,看见自己房间的灯亮了,明黄色的灯光是属于家的味道,可现在却是有家不能回,不能怪杜思雨不通情达理,是他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让她寒了心。
他也问过自己的心,惦念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曾经一度想要跟着她一起死去,为她伤心那么久,甚至一颗跳动的心因着她的死而沉寂多年,在得知她并没有死,而是为了不耽误他的未来而制造自己死去的假象的时候,他心底的悸动到底有多大?
知道她活着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无疑是激动的,甚至是兴奋的,忘了自己是在结婚现场,丢下那么多人匆忙赶往医院,在看见她的那一眼,从来不信神佛的他,打心底感谢上苍没有夺走这个善良柔弱女孩的生命。
在她床边守了一夜,生怕自己闭上眼睛醒来以后发现她再次昏迷不醒,就是这样的状态下。天快亮的时候,他撑不住在床边眯了一会,沈若溪醒来见到他睡着了给他身上搭了条毯子,他浅眠,听见动静就醒了,也因为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脑子缺氧的瞬间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睁开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家里,杜思雨在给他盖被子。
待他看清面前的女人是谁时,他心里有一丝失落情绪浮出,这才猛然想起,那个在婚礼上等待他的女人,他竟是一声不吭的把她丢在了婚礼上,甚至连一个交代都没有就彻夜不归。
她必定会伤心,必定会失望的吧?
会不会因此而一走了之,甚至跟他离婚?
这种认知让他的心猛然揪紧,不顾沈若溪惊慌害怕乞求他别走的目光,硬是找了个理由回了家,听王妈说杜思雨在家里等他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只要她没有走就好,他就还有机会去挽回她的心。
而回到家之后,她的表现让他感动更觉得心疼。明明心里委屈,哭的眼睛都肿了,却硬是强忍着对他微笑着说她相信他会处理好这件事情,让他不用考虑她的感受,这样为他着想的她怎能让他不感动?
他自认自己不是那种拖泥带水,心里有一个又牵挂另一个的人,也自信自己结婚以后不会做出任何类似出/轨这类沾花惹草的事情,也会心甘情愿宠一个女人宠一辈子。
所以才会在看上杜思雨的时候使了手段,让他成为他的妻子,只因为他自信他可以带给她幸福。
却全
然没有想到,沈若溪突然醒来。并且失忆了,受不得刺激,不能知道任何关于他已经结婚的事情。他不是没有过心理斗争,不是没有想过既然答应要给杜思雨幸福就不能轻易辜负。
可他也狠不下心去伤害沈若溪,一个在年轻时让你知道什么是爱的女人,一个因为你家族斗争而和你一起出车祸的无辜女人,一个在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把身体挡在你面前的女人,一个知道自己可能再也醒不来不惜制造自己已经死亡的假象来让你得到解脱的女人。
即使她现在活过来了,他心中的牵挂与罪孽少了一分,可是她青春美好的十年,还有她父母每次去医院看她都会被医生告知她也许永远都不会醒来的悲恸,他要怎么补偿、怎么去赔付?
即使十年过去了,他的爱已经转移,可有些东西不是说舍弃就舍弃的。
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即使他不能再爱她了,也不能就这么狠下心对她置之不理。
或者不顾她的身体状态,强行让他接受她昏迷不醒的时间里,他娶了别的女人,更甚至要和那个女人相携一生。
不用想,他就知这样的做法会有多么残忍。
可,他若不对沈若溪残忍,就是对杜思雨的残忍。
一时之间竟是陷入了两难境地。
又在车里坐了会,他打了方向盘车子驶离别墅区。
江菲正在房间跟傅傅裕榕说话,她一个搞怪的表情把那个英俊的男子逗得哈哈大笑。
傅寒墨推门进来,就看见床上的一男一女,亲密的躺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傅裕榕笑的脸都皱了,江菲乐的在床上翻了个圈儿。
听见响动,江菲坐起身的时候脸色的笑还没有收回,在看见傅寒墨那张千年冰山似得脸后,俏丽的脸蛋顿时沉了下来:“你进来做什么?不怕爸妈看见吗?”
傅寒墨冰冷深邃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见到他后目光躲闪显然对他的存在感到怕的男人,似笑非笑的语气中还带着讽刺:“跟个傻子也能聊的这么投入,江菲,就你这智商活该被你那个妹妹骑在头上欺负。”
“傅寒墨!你给我滚出去!”江菲气的从床上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别踏进我的房间一步!”
却被男人推到在床上,他健硕身姿压过来,一手掐着她的脖颈,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目光沉冷:“你算什么东西?我去哪里还需要你允许?”
他眼里的轻蔑那么明显,江菲咬着嘴唇说不出话,另一头的傅裕榕看见江菲被欺负了,有些艰难的想从床上坐起来,一向胆小的目光看向傅寒墨的时候也带了凶意。因为说不出话来,急的嘴里发生呜呜声响。
“傅二!”江菲看见傅裕榕表情难过,不忍心看他痛苦的挣扎,急忙去推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恶狠狠的说:“傅寒墨,你起来!别让傅裕榕看见了!”
傅寒墨身体更逼近一分,墨色渲染的冰冷眸子看着她,冷笑着说:“他看见又怎么样了?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他不也跟看戏一样看的欢实么?倒是你,你现在这会这么贞烈做什么?难道昨天晚上在我身下蒗叫的女人不是你?”
江菲嫌少露出脆弱表情,却在听见男人如此伤人的话后红了眼眶,心里委屈脸上却从不愿露出服输的表情,恶狠狠的说:“傅寒墨!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在看见她眼底的水光时,手上的力道减小,修长手指在她软嫩的唇瓣上轻抚,软言道:“陪我出去一趟。”
“我不去!不去!”江菲反应激烈,两腿被他一条腿压制着,只留两只胳膊不停的挣扎,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抽开手的同时打了他一巴掌。
在偌大的房间里,尤其响亮。
原本还带着一丝温度的傅寒墨,目光顿时冷透彻了,反手甩了她一巴掌,力道又狠又重,阴柔的眸子森森的看着她:“江菲,看来这段时间真的太宠你了,让你搞不清自己是什么货色,不过是傅家买来的生育工具,跟我摆什么谱?!”
他一边说一边解皮带扣子,江菲看见他眼底的黑耀愈加明显,动作更加剧烈的反抗,不停的说道:“你出去!别碰我!”
男人捉住她的手,一手钳住,一手拿皮带捆绑住,动作又快又猛。江菲被捆的两手生痛,不停的喊:“傅寒墨,你放开我!你别碰我!”
男人不理会她的反抗,把她的手反扣在脑后,动手去撕她的衣服,在她耳边冷笑着说:“江菲,你该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听话懂事乖的女人才讨喜,你这样性子激烈只会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不想让他看见是吧?我偏要当着他的面。不想怀孩子是不是,我们每天晚上都做,做到你怀孕为止!”
“傅寒墨,求你别再这里,他什么都不懂,你别让他看见了好不好?!我求求你!”江菲难过的眸子里难掩痛苦之色,显然真的怕她那个傻子老公看见。
傅寒墨一边,一边拍拍她的脸,讽刺的说道:“你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呢
?男人的本性都是一样,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以为他睡着了,其实他躲在被子里面偷看呢,不信,你转过头去看看,他现在正在学习我怎么让你欲。仙。欲。死的方法,你以后晚上睡觉可得防着点,说不定半夜醒来他就在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你闭嘴!”江菲不想听见他口中的淫禾岁言语,出声打断的同时,目光下意识的朝傅裕榕看去,去见那个平日里看着如三岁儿童般弱智的男人,此刻真的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并咽了咽口水,目光沉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怕真的把他教坏,江菲急忙说道:“别,傅寒墨,你停下来,我答应你乖乖的,我晚上跟你出去,你现在放过我行吗……”
傅寒墨以为她害羞,冷哼了下:“刚刚让你乖乖听话你偏不答应,现在做到一半你要我停下来,你想我死在你身上吗?”
然后瞪了傅裕榕一眼:“把眼睛闭上!”
那个男人口水都留在被子上,却真的被傅寒墨阴鹜的眼神一瞪吓得闭上眼睛。
江菲有些难堪的别过眼,水亮的眸子有悲凉划过:“傅寒墨,你没有心的……”
…………
等他折腾完,他毫不避嫌的进了她房间的洗浴室洗澡,江菲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一边的傅裕榕听不见动静的时候才敢睁开眼睛,在看见江菲脸上掉泪的时候他呜呜的往她这里爬,想要去擦她脸上的泪水。
江菲想着傅寒墨说的男人共有的本性,在傅榕裕快要碰到她身体时,从床上站了起来。眼神很冷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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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117她是死了爹妈还是断手断脚,需要我老公照顾?
像是被她目光里的冷漠给伤害到了,傅裕榕像个小孩子般委屈的红了眼睛,口齿不清的喊道:“菲……菲……”
“你刚刚叫我什么?”第一次听见傅裕榕嘴里吐出呜呜之外的词语,江菲顿时惊的睁大眼睛,走过去看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菲……”男人见她高兴的表情,知道这是她喜欢的词,便又拗着口叫了几声,一声比一声清晰。
“傻蛋,”江菲看出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男人诚心在哄她开心,不由得乐了,也放下心里刚刚对他产生的怀疑,坐在他旁边叹口气:“傅二,你如果不是傻子有多好,那么我就不用被人给这么欺负……”
眼泪差点又掉下来,不愿意把自己想的太悲情,只能自嘲道:“也对,你要是不傻,我能嫁到傅家来?按照我亲妈的说法,你们傅家是大户人家,嫁给你我还是高攀了,哈哈……旎”
江菲仰起头,不愿意再落泪,可心底的悲凉顷刻流出,傅裕榕拼了全力,才爬到江菲身边,两手抱着她的胳膊,类似安慰的叫着:“菲……”
江菲心底一暖,不由笑着说:“没想到啊,你虽然傻,但是至少知道安慰我,比我那亲爹亲妈强多了,如果你不傻就好了……鞅”
傅寒墨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瞧见抱着一起的男女,江菲那会在他身下还是哭的,这会已经能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笑了。
傅寒墨本就阴晴不定的脸顿时沉了几分,他走过去一把握住男人的手,傅裕榕被他捏的手腕都红了,想像个孩子受到欺负就还回去,却在触及到傅寒墨那双幽冷的目光时缩了目光,疼的哇哇直叫。
“你别欺负他!”江菲使了很大的劲才把傅寒墨的手扯开,傅裕榕吓得立刻躲在她身后,再也不敢看面前的男人,江菲心里刚刚升起的感动顿时没有了,他即使是傅寒墨的哥哥,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可心智不过也才三四岁,看见她被欺负的时候只能闭着眼睛装作不知道,甚至在他受到恐吓的时候还要躲在她身后。
可笑她刚刚有那么一丝希望,这个名义上的老公是个正常人,像其他女人的老公一样在她受到欺负时能够保护自己。
看来她这段时间是受了什么刺激啊,心理防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她一直不都是自己保护自己的么……
想到这里,刚刚还有些脆弱的心被漠然的情绪竖起了厚厚的铠甲,她起身,走向浴室的方向。
却被傅寒墨拽住了手,脸上是千年不变的冰冷神色:“没有时间了,现在跟我走。”
江菲对他的感情已经从厌恶到不厌恶到更加厌恶,这会又被他按着做了一次,如同女虽女干,她心里有恨,一把甩开他的手:“松开!我要洗澡!”
傅寒墨冷笑着说:“不准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避。孕药放在浴室,别给我耍花招,忘了你那婆婆怎么吩咐的?早点怀孕你才是傅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
“要怀,也不是跟你!”江菲仰头,目光很冷的看着他。
却见男人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般,目光冰冷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趴在床上捂着耳朵的傅裕榕,戏谑的说:“跟一个傻子,你能怀孕?”
“……”
傅寒墨前脚出门,江菲有些慌张的下楼,生怕有人撞见傅寒墨是从她房间里出来的。
大厅里,蒋蓉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有佣人正蹲在她脚边给她削水果,江菲蹑手蹑脚的走过客厅。刚刚傅寒墨出门的声音很大,蒋蓉必定知道,若她这会跟着出去,难免会让人引起怀疑。
这边观察着害怕蒋蓉有没有看过来,一不小心撞上了旁边的屏风,哗啦一声响,蒋蓉目光投过来,江菲立刻站直了身体,心想着若她问起来,她就说她要出去见朋友。
却见蒋蓉的关注点在她旁边的屏风上,她起身走过来检查了下屏风没有被损坏后才开口训斥着说:“都说你们江家养的闺女个个都有涵养,真不知道你爹妈怎么教你的?走个路次次都能撞到东西,上次把我家价值百万的花瓶撞破了我还没有说你,这屏风可是他爸花了一千万拍卖回来的,要是坏了我看你怎么赔!”
江菲咬牙,心道你糊弄谁呢,你个破屏风一千万!
却只能低着头说:“我会注意的。”
蒋蓉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见刚刚已经走出门的男子又折了回来,目光冷冷的看了蒋蓉一眼:“蒋——阿姨,你没事扯着江菲做什么,我跟她还有事要出去。”
被他阴冷的目光注视着,霸道如蒋蓉也立刻放下拉着她的手,但是脸上的表情依然难看。
江菲怕真的要她赔钱,连忙走到傅寒墨的身边,门再次被关上。
蒋蓉恨恨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里嘀咕了一句:“不要脸的狗。男女!”
佣人削好水果递到她面前,她没有接,反而有些担心的说:“走,看看裕榕睡了没有。”
傅寒墨押着江菲到鸾凤王朝的时候,严啟政已经在包厢里等了有一会了。他面前放的有
酒杯,但是并没有喝多少,但是烟灰缸里已经堆起的烟蒂昭示着他此刻烦芜的心境。
傅寒墨走进去在他旁边坐下,靠在沙发上,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交叠起,拿起桌子上备好的酒轻呷了一口,才轻笑着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喊我喝酒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严啟政没有回答,淡淡的目光扫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江菲。
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跟他的目光相撞时,有不屑从眼底流出,应该是听说了他在婚礼上把杜思雨抛下的事情,对他的印象差了很多,以至于见面招呼都不打。眼神里更是没有了以往的崇拜之情。倒是个真性情的姑娘。
严啟政收回眼神,拿起面前的酒杯跟朝傅寒墨的方向举了举,一口气把杯子里的白酒喝完,放下杯子之后他身体靠在沙发里,一贯清醒的眸子里此刻有了微微倦意,微凉的语气:“若溪没有死。”
“没死?”傅寒墨重复了句,倒是没有多少吃惊,像是早就猜到了是这样结果般,语气冷嘲的说:“难怪沈家这些年一直压着消息不宣布她的死讯,硬是由着外界说她跟着富商去了国外,原来是真的没有死。”
“……”严啟政并没有接话,只是目光冷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寒墨有点明白他此刻心中的烦躁从何而来,笑了笑:“所以,你现在是陷入了两难境地?”
严啟政把大致情况和他说了一遍,又叹口气:“若她没有失忆,这十年的差距与变化,不用我说她就能够感觉出来。也会更容易接受我已经结婚的消息。只是现在,我怕跟她摊牌会让她受到刺激。”
“你不说也不怕思雨受到刺激。”江菲冷冷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以往欢快的语调还带着讥讽。
傅寒墨斜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江菲正要还口,就见严啟政凛冽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有些歉意的说:“杜小姐,这么晚把你请过来,严某感到抱歉,只是有些问题想像你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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