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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蜜糖,她之砒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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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眼泪一下就飙出来了,“我怎么安静?!你以前没见过,你不知道夏茂青那个老王八蛋下手有多狠!他——”
“她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怀孕的?”容修问。
“……”孟瑶愣了一下,原本心里还蒸腾着的怒气,被这个男人一压,也暂时没有爆发了,“一个多星期之前。”
“上次你们来这家医院是做什么?”
“……做人流手术。”
“她并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对不对?”
“难道你知道?”孟瑶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是我。”
“……”孟瑶惊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你说什么?!是你?!那天晚上进她房间的色狼是你?!”
容修重新转头,看向手术室,没有再搭理她了。
他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才重新睁开——
眼底,依旧是血红一片。
在荣华医院看到她的那天,他想到这家医院的妇产科尤为著名,所以不是没有过怀疑。
只是……尔后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带她下水时,她说自己来大姨妈了之后……他便打消了疑虑。
只以为她有什么事要瞒着自己去办。
没想到她真的是怀孕了……
这么大的事,她知道的时候会有多慌张,多害怕,多无助……他现在已经不愿再去想象了……
眼前忽然多了一个东西,是一张纸。
孟瑶一手捏着自己半开的小背包,一手把那张纸递得离容修更近了一点——
“这是……她之前做的b超单子。医生给我的。她自己没看过,我怕她害怕,所以也没拿给她看。”
容修接了过来。
黑白的页面上,两团小小的白点,靠在一起,像是相互依偎取暖。
下面有b超医生的检查结论——
宫内双胎。
双胎……
原来他和她失去的,不止一个。
痛苦,加倍。
呈几何倍数往上疯涨。
容修把那张纸捏到了严重变形,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出,如同随时会拉断的弦。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指尖舒展,把那张纸轻轻地抚平,放回自己的西裤裤袋里。
继续地,保持着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
窗外从白天到黑夜,又到了第二个白天。
手术室门口的灯才终于灭了。
移动病床上方挂着好几个吊瓶,床上的人埋在雪白的被子里,小小的一团,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微弱,几乎看不到她胸脯的起伏。
白夜萧走在最前面,“脑震荡,口腔内部严重破裂,尾椎骨骨裂,指骨骨折,淤伤无数,还有,流产……接下来七天都是危险期……”
说到最后,见过大风大浪的其他医生们都不忍心听不下去了。
这不是重伤,这简直就是杀人!
做手术的时候,还有几个小护士当场没忍住,哭出来了……
孟瑶绷了一晚上,也哇地大哭,扑过去要看夏念兮。
却被容修轻轻地往后一扯。
他上前,稳稳地捏住了病床的栏杆,从医生手中接过让他一夜之间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疼到骨子里的姑娘,然后往早已留好的vip病房那边带。
“总裁。”易城迅速跟了上去。
容修推着病床走到病房门口,然后才转身,对他平稳地道,“告诉老爷子,我出差了,带着夏念兮一起。一个月之后才能回家。这一个月内,我谁也不见。”
“是。”
“封锁所有关于夏念兮的消息,媒体上,人言中,我不要听到任何关于她流产的闲言碎语。”
“是。”
“另外,”容修眼神沉沉的,眸光里有一种拉着全世界陪葬的狠戾,“断了夏家所有的生意。告诉商场上的那些人,谁再给夏茂青生意做,就是与我容修,为敌。”
。。。。。。。。。。。。。。。。。。。。
疼……
漫无边际的疼……不是从外面渗透进来的,而是从骨缝里,往外钻。
明明身体底下的被子都很柔软,却还是一会儿像在熔炉里被烤,一会儿又像是在冰山下被封冻,冷热交替的身体,浑身都在颤抖,大汗淋漓。
痛的感觉像是有人拿着火在灼烧自己的末梢神经,让人想要尖叫,却又无法躲开……
但是张嘴,喉咙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声都没有办法发出……
夏念兮觉得自己在通过一条幽深漫长的隧道,越走越黑,把光明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那声音听起来很愤怒,却又带着悲伤——
“谁准你就这么睡过去的?你还欠我……”
欠他什么?她听不清楚了,昏昏欲睡……
好像又有开门声和脚步声传来,紧接着,还是那把声音——
“不是说她的危险期只有七天吗?现在十天了,为什么还不醒?!”
她听不清楚来的人是怎么回答的,紧接着,又坠入了漫无边际的黑暗……
手术后的第十天,就这么过去了……
气温急转直下,黑夜一天比一天漫长。
到了第十五天的时候,那道声音还在耳边,重复着同样的话。
一遍,又一遍。
然后,她轻轻地动了动手指,想要掀开眼皮去看,到底是谁在她耳边一直这样耐心地唠叨,让她每次在想走向更深的黑暗的时候,都会被吵得无法前行……
努力地掀开眼皮,却也只能半睁,眼里是一片模糊。
看不清是谁,可是,她却很快地被抱入了一个挺括的胸膛。
很熟悉的气息,很熟悉的心跳,环绕住了她。
还有很轻柔的动作,拿着棉花棒,往她的唇瓣上沾水……
全身的痛,好像轻了一些,她再次闭上眼睛,呼吸均匀的睡去。
第二个十五天之后,气温直接跌破零度,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终于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
夏念兮已经能够下地,短距离地走动了。
只是她醒来之后的三天,病房里的气氛,出奇的诡异——
除了例行检查的医生和按时来给自己换药的护士,她唯一能够见到的人,是容修。
自己怎么出的夏家祠堂,怎么到的医院……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问他,他却并不应她。
无论她说什么,容修只是沉默地待在病房里,像是在陪着她,又不那么像。
病房里的气氛,冻得像结冰的贝加尔湖。
入夜。
她吃了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再次醒来,下意识地往病房的沙发上看——
一贯坐在那里的容修,却不见了。
有风吹进来,拂起落地门后的纱帘,她看到了阳台上侧对着自己的容修。
他正捏着打火机点火,修长的五指拱起,把火苗围住,像在无边黑夜里,唯一发亮的小灯笼。
但外面风雪实在太大,他点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夏念兮伸手,按亮了床头的小台灯,“你可以进来抽。”
她的声音还很沙哑,像被压路机碾过似的。
容修顿了顿,灭掉了打火机,把烟放回口袋里,然后进了病房,神色平静,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夏念兮想了想,又道,“今晚,要不让瑶瑶来陪我吧?你在这里……”
他一句话不说,会让她心慌。
容修坐回沙发上,抬眸看她。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那张小脸已经清瘦得只剩自己的半个巴掌大。
夏念兮见他这样看自己,顿觉压迫,再次扯了扯依旧肿着的嘴角,“那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好不好?我睡了,晚安。”
她又打算重新躺下去,然后,病房里就响起了一道沉沉的,沙哑的声音——
“夏念兮,你到底在怕什么?”
“……”她捏着被子的手一紧。
容修起身,目光黑沉地压在了她的脸上,“你在怕什么?还是,不敢相信什么?”
“……”还带着病气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她不敢相信什么?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容修朝她走过去,双臂撑在她的肩膀两边,压在了床头的柱子上,黑眸沉静,“告诉我,你怎么才会去相信一个人?”
夏念兮愣住了,片刻,才抿了抿唇,“我没有不相信谁吧?”
“你谁都不相信。”他伸出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迎视自己,“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对你好,你不相信会有人愿意让你依靠,你不相信,你自己值得被人珍视……”
浓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夏念兮手指紧抠住了床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谁都不相信,把自己封闭起来,别人的任何好意,在你看来,都是会伤害你的前奏。所以遇到任何事,都不会开口,向别人求助。这样的日子,你还没过够?”
他的语气,似有一些讥讽,更多的,却是遗憾。
一种像失去了很多很多,已经无法弥补的遗憾……
夏念兮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在遗憾什么,心却被他的话击中了似的,仿佛掩盖了十几年的情绪,最深层的恐惧,就这样被他毫无顾忌地揭穿。
别人对她好,她从来不敢相信是真的。
有次过生日,夏若雪主动拿来了一个蛋糕给她,说请她吃。
新鲜的奶油蛋糕,香气阵阵扑鼻,当时不过才八岁的夏念兮以为姐姐终于接纳自己了,可是,她吃了蛋糕之后,当天晚上就上吐下泻,若不是被爷爷发现,很有可能就脱水而死……
那时候小小的她就知道了,如果别人无缘无故地对她好,那是陷阱。
不可以相信……
容修低头,大手抚上了她的脸,声音很轻很轻,“你要把你自己陷在那样的童年里多久?你真的,已经脱离了夏家,摆脱了他们给你的一切了吗?”
夏家两个字让夏念兮猛地清醒,眼里的迷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惊惶,“我已经出来了!”
她早就已经摆脱了那个家了!
“你看起来对什么都若无其事,其实比谁都在乎自己过去在夏家的那些生活,所以,你现在,谁都不相信,谁都不依靠!是不是这样,嗯?!”
夏念兮全身颤抖,捏着被单的手骨节已经泛白,嗓音沉了下去,“不要说了!”
“你以为你做回了自己,其实,你还是那个被他们打造出来的夏念兮,根本没有变过,你永远都没有办法脱离夏家,是不是?!”
“我让你别说了!住口!”夏念兮全身颤得更加厉害,伸手狠狠地去推他,“不许说了!”
她不是,她已经做回自己了,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夏念兮了!
她也不想跟夏家有任何的瓜葛!
“那你有没有试图去相信过别人?你没有!”
“……”夏念兮全身颤得更加厉害,抓住枕头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脸色苍白,惊慌失措。
他却还不肯停——
“你六岁进了夏家,是被你的母亲送回去的。从那以后,她就进了监狱。你觉得自己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在乎你,根本不会帮你解决任何你遇到的问题,所以,你才会在怀孕之后,选择了对我隐瞒!”
他这一个月以来沉淀的的伤痛,沉默,在这一刻,全部地爆发了出来。
怀孕两个字如同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夏念兮的头上,打得她晕头转向,“请你立刻闭嘴!”
她伸手,捂住她已经空空荡荡的小腹,她目眦欲裂。自己怀孕了为什么要告诉他?她有什么立场去告诉他!这个男人,实在太过莫名其妙!
“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是不是很恐慌,很害怕,很无依无靠?”
“……”夏念兮双目猩红,从床上扑起来,用了康复之后那微弱的,却是全部的力气,狠狠地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我让你别说了!”
打完之后,尚未完全康复的指节硬生生地一痛,她脸色一白,手指蜷了蜷,抖地更加无法自控。
容修双拳紧捏,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她手指的纱布上抽离开,看向别处——
“我为什么不能说?!”他怒斥,双目猩红,“我对你说过的那么多的话,你从未相信过一个字,所以,即便我三番五次地问你,你有什么事,你也选择对我撒谎。所以你才会失去孩子,失去我们的孩子!”
我们两个字,如一道惊雷劈开下来,让夏念兮顿时愣在了那里,“你说什么?我们的孩子?我们?孩子的爸爸……是……你?”
。。。。。。。。。。。。。。
第046章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是我。”
沙哑的嗓音透着一丝哽咽。
完之后,病房里又陷入了新一轮的,让人觉得更冷,更窒息的沉默……
夏念兮捏紧了床单,眼圈一点一点地变红。
被他的话冲击之后,心里只剩下了委屈,还有知道他是孩的爸爸之后,那一抹来不及品尝,就已经被闷痛所取代的莫名喜悦……
她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可是,”容修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放开了对她的桎梏。
然后提步走向门边,声音极轻,“我们都知道得太迟了……”
病房的门被他拉开,寒风卷入。
门又被他合上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夏念兮坐在病床上,良久,一动不动……
一切都好像静止了。
唯有窗外的风雪,还在肆虐呼啸,把整个世界都变得天寒地冻……
。。。。。。。。。。。。。。
容修出了病房,站在离她只有一墙之隔的走廊里。
良久,他才放松了自己紧捏的五指,双腿交叠靠在墙壁上,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
啪地一声,打火机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次,终于点燃了。
手指间一点猩红火光跳跃,映进暗色的黑眸里。
青白的烟雾蒸腾出来,模糊了他脸上的所有情绪。
一根接一根地抽着,最后摸到烟盒已经空了,他才把手收回来,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孟瑶——
“你今晚过来陪她,明早给她办出院手续。”
孟瑶哦了一声,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你呢?!”
。。。。。。。。。。。。。
翌日。
夏念兮昨晚一夜无眠,熬到天亮,依旧没有任何的睡意。
孟瑶陪她到了半夜,最后实在支撑不住,也在沙发上蜷缩着睡着了。
一大早又起来,帮夏念兮张罗着出院的事。
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
夏念兮换好衣服从洗手间里出来,下意识地往门口一瞥。
孟瑶心直口快,抬肘挤了挤她的肩膀,“别看啦,今天就我和你。我带你回我那儿。”
“我没看啊,”夏念兮收回视线,低头把床头柜上的发绳拿过来,套回自己的手腕里。
头发软软地披在肩头,修长的五指穿过黑发的那种触感又恍然窜入心间。
她盯着那个黑色的发圈,微微走神……
病房的门又被推开,白夜萧走进来。
依旧还是穿着一身白大褂,腰身笔挺,身上的禁欲气息有增无减。
“我靠!这医院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孟瑶差点尖叫。
“……别犯花痴,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夏念兮赶紧伸手扯她的衣服,“你不是见过他吗?”
“你手术那天是见过,但他戴着口罩我看不见他的脸啊!而且那时我哪有心情去看这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医生这么帅?!”
夏念兮压低声音,“……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而且你也没问啊!”
“你不仗义。这种尤物,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看清他的花容月貌的!”
尤物?!花容月貌?!
这些词用在男人身上合适吗……
夏念兮彻底无语。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赶紧抬头看着已经站到两个人面前的白夜萧,尴尬不已,“白医生。”
白夜萧眉目浅淡,似乎并没有听到两个人之前的对话那般,公事公办地把手中的纸递过去,“你的出院手续。可以出院了,我会按照你留下的地址,按时上门给你换药,直到你痊愈为止。”
“谢谢。”夏念兮伸手去接——
“我来我来——”孟瑶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比温柔体贴地往前挤,把夏念兮挤开到了一边,“她刚刚才康复了一些,这么重的活,还是我来替她做吧。”
“……”夏念兮看着那张轻飘飘的纸,这活是有多重啊?
孟瑶继续往前扑,直接往白夜萧的胸肌上倒去:“对了医生,我最近有点不太舒服,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呢——”
夏念兮:“……”
她死命拽住孟瑶,不让她扑过去调戏医生。
白夜萧淡淡转身,“我看不了精神科的病人。抱歉。”
病房的门开了又闭,他离开了。
整个房间里……安静了三秒——
“他什么意思?我有精神病是吧?!骂我脑有包?!”孟瑶炸了。
“……还不是你先去调戏人家的?人家反击一下,也正常啊。”
“骂人不带脏字!简直太过分了!”
夏念兮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痛,“你该不会还要去找他吵吧?”
“怎么会呢?”孟瑶捧着脸,笑呵呵地,“他那么帅,我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
出院手续齐全,护士很快放人。
两个人出了医院,坐着孟瑶的二手波罗回到了她的住处。
孟瑶腿长手长地跑到墙壁边上,撕下了一页日历,“好了,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然后今年就过完咯!霉运统统走光,衰神不能再来!今后一切都好好的!各路神仙都保佑!”
夏念兮看着她碎碎念,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轻轻道,“好呀,以后都好好的。”
还有容家的人。
所有的人,尤其是容爷爷……也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你去睡觉,我给你做饭。”孟瑶把她往卧室里塞,“这次不睡个天昏地暗,不准出来!”
“好。”
夏念兮躺到了孟瑶那张一米五的床上。
孟瑶给她拿来了眼罩和耳塞,盖上被,“好好睡,睡醒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就好好地,开开心心地准备过圣诞节。”
“我记得白医生有给我开安眠药……”夏念兮声道。
孟瑶手指僵了僵,片刻,才点头,“有。我去给你拿来。”
“好。”
吃过药,在熟悉的环境中,夏念兮闭上眼睛,终于由浅入深地睡去了。
孟瑶等她睡熟了,轻轻帮她盖好被,又摸了摸她瘦得几乎握不住的手腕,然后才抬手压了压眼角的泪光,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
圣诞节到就到。
夏念兮的气色也恢复到了七七八八,到了平安夜当晚,她从衣柜里翻出两条围巾,一条递给孟瑶,“陪我出去透透气。”
“这几天闷坏了?行啊,”孟瑶刚从厨房里钻出来,手里还端着人参鸡汤,“过来把这个汤喝了,然后我就陪你去。”
“又喝?”
夏念兮简直看到汤都快吐了。
这几天孟瑶简直不要命地在给她灌汤,一日三餐外加夜宵,顿顿有熬得浓浓的大补汤。
喝到让人怀疑人生。
“对啊,快过来吧。”孟瑶吹了吹被烫红的手指,“我去收拾收拾厨房,你来喝了,我们就出去。”
“……好吧。”
夏念兮只能坐过去,端着碗,口口地喝着。
孟瑶回到厨房,然后从窗户里往下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那辆黑色的车还没走。
她摇头,啧了一下。能不喝么?有人每天按照饭点,从城北穿到城南来,就是为了送一盅汤来呢……
收拾好厨房,再走出去的时候,孟瑶发现汤碗已经见底了。
夏念兮正在卧室里换衣服,“瑶瑶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不着急,你慢慢换,我去楼下扔个垃圾再上来。”孟瑶拎出一个保温桶,施施然地下楼了。
然后走到楼下那辆车旁边,敲了敲车窗。
玻璃半降,露出容修棱角分明的脸。
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保温桶,“喝完了?”
“嗯。”孟瑶完成任务,大大方方地把保温桶还回去,“明天还是那个时间?”
“嗯。”
“我容总,”孟瑶挤了挤眼睛,特别上道地凑过去,声问,“所以你之前不接她出院,这几天也不和她联系,不是真的想放弃夏念兮的吧?”
“……”容修看着她,不话。
“你只是想让她在家里冷静几天,给她一点点的惩罚,让她想明白谁才可以保护她,让她依靠。然后更方便你对她辣手摧花,是这样吧?”
辣手摧花?容修无语了几秒,还是不话。
孟瑶露出一抹旁观者清的明朗笑容:“哎呀,我懂的。你也别嫌我八卦,我就是……觉得我那次打赌,没输。看得出来,你对她啊,贼心不死……”
“白夜萧知道你这么八卦,这么聒噪吗?”
淡淡的声音,终于从车里飘了出来。
孟瑶一噎,赶紧站直自己的身体,脚尖轻轻点地,声音低了八度:“他哪儿知道啊?我这么娴静,这么温柔,这么高雅的人,跟八卦和聒噪两个词,都没有任何关系的呀……我是很文静的人啊,标准的淑女呢……”
“……”容修抬眸,目光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楼上某个窗户,“她在做什么?”
窗户里,透出一丝微黄的蜜色灯光,这几天,他每一晚都会过来,然后降下车窗,就这么看着那个窗户,直到它里面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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