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之凌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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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居然脸红了，在舞蹈社里跟男搭档经常有身体上的接触，所以这些小动作我从来没有特别在意过，我吐了吐舌头，心想以后一定要小心。
　　他虽然被我吓到，可是却特别开心，“凌曦，你真的得多多练习哦。”
　　“哇，你是不是觉得我弹得特别差，呜呜呜，伤心死了。”
　　“别别别，凌曦，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如果多加练习，一定可以弹得很好，别伤心别伤心。”他表情居然有些急切。
　　“我开玩笑啦，我知道我弹得不行。鸿宇，你真的太厉害了，你有没有参加什么钢琴比赛之类的，我觉得你一定能拿奖。”
　　他摇头，“我只是弹着玩的，凌曦，不是大家都像你一样，喜欢好心鼓励我的。”
　　“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妄自菲薄，什么好心鼓励，我是发自真心觉得你厉害，你又乱想。”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刚才佣人说可以吃饭了，你饿了吧？”
　　被他这样一说，我才发觉我真的是饿了，“哦，饿死了。”
　　“那快去吃饭了，来，跟我来。”边走还边说“都怪我，忘了让你先吃东西。”
　　“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怪自己？”
　　我是真的饿了，吃起来狼吞虎咽的，完全没吃相，可鸿宇却吃得很斯文，他有个盘子，大概是为了他方便吃吧，分成了好几个格，菜都分好，很省事，只有我们两个吃饭，他又用那个盘子，所以所有的菜都围着我，他家厨师的手艺不错，鸿宇边吃边嘱咐我：“凌曦，多吃菜。”
　　“凌曦，这个鸡肉你喜欢吃吗？”
　　“凌曦，你喝汤。”
　　“凌曦，留着点胃口，还有甜品。”
　　我在想他如果看得见，应该是会像鸿毅一样会照顾人。吃了饭，我想告辞，“鸿宇，我得回去了。”
　　“等下大哥吧，他说载你回家。”
　　“我不麻烦他了，我自己走下去搭bus。”
　　“不行，绝对不可以，你如果不等大哥，我就让司机送你。”
　　“啊，那还是不要那么兴师动众了。”
　　他这才满意地笑了，他带我去了大宅的后花园，原来房子背面的风景更好，从后花园远望，可以看到市区一带的风景，有钱人生活真是惬意。后来鸿毅回来了，他来找我们时我正在跟鸿宇登高远眺，他正在指着远方告诉我那个方向应该有着什么样的景色，鸿毅站得远远的，我回头看他时他脸上的表情好复杂，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有开心，有心酸，也有失意。鸿宇似乎很舍不得我，他说：“凌曦，一定再来找我玩好吗？”
　　我答应了他，他很开心，仿佛从这一刻起就已经开始期待我再来找他，“但是你一定不可以再这样走来，你告诉我，我让司机去接你。”我也答应了他。在送我回家的路上，鸿毅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明明上午他还挺热情的，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又没有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他的心情我实在难以揣摩，他们兄弟俩都让我难以捉摸，现在想来，跟鸿宇相处了一天，其实我并不敢问他那些我最好奇的问题，比如他是怎么失明的？我很怕触碰到他的伤口，而鸿毅，我更加不能明白他的阴晴不定，他们的家就像个神秘古堡，来到市区我才能找回存在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倾心》收官，我心情复杂，有最大的不舍，我在倾心的结尾处说过凌曦和鸿宇是我最爱的情人，我真的希望，我能把他俩写好，我写的比较任性，因此情节可能不如倾心那么起伏，但大家一定要有耐心，以后会好看的！这一篇，我希望甜比虐多。O（∩_∩）O哈哈~

　　☆、鸿宇，看看我～

　　到家时鸿毅说：“凌曦，谢谢你。”
　　我一愣，“是我该说谢谢啊。我都打扰了鸿宇一天呢。”
　　“如果这样是打扰，那我真希望你多打扰打扰他，你不知道，他今天一天跟你说的话，估计比跟我们一年说的话都多。”
　　“有这么夸张？看来我比较善谈，嘿嘿。”
　　他深深地望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面对他的眼神。“凌曦，你有时间真的多来看看鸿宇，他太孤单了，他没有朋友，也不愿意接纳别人，我很意外他愿意跟你聊天，一点都不抗拒你。他太自闭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试着带他出来，到外面走走，他很少出门。”
　　“那他不用读书吗？”
　　“他失明以后我们就请了老师来家里教他，他不可能去读那种普通的学校了。你知道吗，鸿宇以前性格很好，他很开朗，对人大方慷慨，有很多朋友，但他失明以后，他受不了打击，在家里摔各种各样的东西，发脾气，佣人谁都不敢靠近他，跟我们谁都不说话，后来我们送他到学校，专门派一个人跟着他，可是还是不行，他每次坐在课室的角落里跟谁都不交流，把自己封闭起来。”鸿毅停在这里，好像不忍讲下去，“有一次他跟我提到了死，我们都吓坏了，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妈妈每天劝他，每天拉着他的手跟他讲话，讲道理，他才慢慢接受了，可是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自闭内向，跟任何人都不交流，以前的朋友很热情地找他讲话，他都不理，慢慢地就没朋友了。所以那天你说他跟你聊天，你可以想象我有多意外。”
　　我深深地被鸿毅的话打动，鸿宇，开朗又大方的鸿宇，自信又热情的鸿宇，我想象不出来那时的鸿宇，可是我现在渐渐明白了他那永远也散不去的哀伤，失明对他的打击应该是致命的吧。自杀？他宁可死也不愿意活在黑暗里，这个世界都没有什么让他留恋的吗？鸿宇，我希望我可以抹去你眉间那永远散不去的哀伤，我希望我可以让你黑暗的世界有一点点色彩。
　　可是接下去的几周，我却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找鸿宇，每天的功课和排练几乎把我给淹没了，除了这些，还有project　work要做，年底还要考A　level华文，我觉得压力好大。
　　可是有一天，放学以后，我拿出手机，上面赫然有着鸿宇来电的记录，看到鸿宇的名字显示在手机上，我激动得不得了，我知道他要给我打个电话，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和勇气，我赶忙拨回去，电话只响了两声，他就接了起来，“凌曦？”
　　“鸿宇。”听到他的声音，我很开心。
　　“凌曦，电话有没有打扰你？”
　　“没有，没有，我现在放学了。聊多久都可以，嘿嘿。”
　　他也笑了，“最近好吗，会不会很累？”
　　“会啊，累的要死，功课也就算了，还有PW，还要排练，年底还要考华文。”
　　“你的华文这么好，根本不用怕啊。”
　　“我就只有讲话厉害，写作文就很差，还有排练呢，很快就要比赛了，我好大压力啊，我好怕啊。”我忍不住跟他吐苦水。
　　“什么时候比赛，凌曦？”
　　“下个星期三。”
　　“在哪？”
　　“在NUS的USS　HALL，鸿宇，你来看吗？”我忍不住问他，我真的很希望他能来，可是我又马上觉得自己说错话，看这个词对他来说实在太刺痛，“对不起，对不起，鸿宇，我是说，你要不要来？”
　　他还是笑，“没事的，凌曦，不要说对不起，也不要有顾忌，如果你跟我说话还要想着什么词能说什么不能说，那也太累了，所以千万不要这样。”他顿了顿又说：“凌曦，我想去。”
　　我大喜，所以我的语气一定相当激动，“真的吗？鸿宇，真的吗？耶！太好了，太好了，鸿宇，说话算话啊。”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那么激动，“我能来你这么开心啊，好吧，我一定去。”
　　“嘻嘻，你最近好吗，鸿宇？”
　　“我？老样子啊。”
　　“鸿宇，等我忙过了比赛，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我想起了鸿毅说他几乎不出门，我想要带他出门。
　　他沉默了很久，说：“凌曦，跟我出去，你会不开心的，会很麻烦的，大家都会看你。”
　　“我管别人干什么，谁愿意看就看咯，他们是看你太帅，嘿嘿，还有哦，我不怕麻烦，我什么都不怕，跟我去嘛。”
　　他笑笑，并没有答应我，渐渐地我觉得他的笑很空洞，是他用来自我武装的武器，没有话讲可以笑，觉得尴尬可以笑，想要哭了也可以笑。
　　真的到了比赛的那天，我很紧张，我是全队的核心，如果我失误，那就代表着失败，我们这一组人从早上到了学校就开始准备，化妆，做最后的彩排，然后吃了午餐，搭学校提供的巴士到了NUS，之后随着教练和负责老师直接到了后台，我脑子里全是怎样跳好今天的这支舞，早就已经忘了谁会来看，我真的很紧张，队友和我互相安慰，互相鼓励，还有我们最亲爱的老师，一直在给我们打气，轮到我们上台了，音乐声一响起，我就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我把自己融入了角色，仿佛自己真的就是那个重生的凤凰，我们的这支舞叫做涅槃，是演绎凤凰涅槃的壮烈与伟大，我就是这支舞里面的那只凤凰，此刻我正在演绎着它被熊熊烈火焚烧的痛楚，其他的舞者全部包围着我，在巨大的烈焰中，我倒下了，舞台暗了下来，可是随着一声凄厉又高昂的叫声，我被男搭档举了起来，这象征着凤凰的重生，我旋转飞舞，轻巧落地，然后在空中连续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回旋，收尾。
　　我听到掌声响起来，我还在喘着粗气，舞伴们已经全都站了起来，他们拉着我和男主角谢幕，我这才得到机会望向了台下，我扫视VIP的座位，我看到了我学校的校长，心想原来校长那么支持我们，连她都来为我们加油了，我还看到了学校里负责课外活动的好几位老师，接着我就看到了坐在VIP席比较靠边座位的鸿毅以及在他旁边的鸿宇，鸿毅激动得站了起来，他还在鼓着掌，望着我微笑，鸿宇则很安静地坐在那里，他的脸上带着微笑，我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舞蹈是用眼睛来欣赏的艺术，它不同于音乐，不同于唱歌，不同于话剧，它必须一双眼睛才能欣赏，可是鸿宇他还是来了。
　　我们谢了幕，就来到了大厅，等着学校的巴士再来载我们，那些来为我们加油的人们全都聚集在这里等我们，有校长和好多老师，还有我们舞蹈社已经毕业的学长学姐们，还有来助阵的家长们，我居然看到了老爸老妈，我眼泪都快下来了，他俩大忙人居然也来了，我一下子就跑到他们面前，老妈给了我一个大拥抱：“曦曦，你真棒！”老爸也很开心，他拥抱了老妈和我，说：“我女儿真是好样的。”我们被围了起来，跟各种各样的人拍照，可是我心里现在却在想着鸿宇，他在跟着鸿毅吗，他们走了吗？他有没有很失望？
　　拍了N多照片之后，老爸老妈决定先走，他们本来就在NUS工作，回学校去特别方便，我们学校的巴士根本还没来，我急切地想要寻找鸿毅和鸿宇，我到处跑着，心情焦躁，忽然听到有人叫我：“凌曦！”
　　是鸿毅，我转过头去，朝着声音的方向，真的是他们，鸿毅和鸿宇，我飞奔了过去，“Hi~学长，鸿宇，谢谢，谢谢你们能来。”
　　“凌曦，祝贺你。真厉害！”鸿毅朝我张开了怀抱，我没有抗拒，我知道这是一个礼貌又自然的拥抱，可是当我接触到鸿毅时，我却能感觉到他的激动。鸿毅给了我这个拥抱后，就马上说，“我去取下车子，你们先聊下”，他似乎是故意给我和鸿宇单独相处的时间。
　　我看着鸿宇，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和灰色西裤，这是第一次我看他穿得这么正式，着正装的他看起来器宇轩昂，一点不输鸿毅，可是他却没有鸿毅脸上的成熟与刚毅，他的气质更多的是温柔与忧郁，他个子很高，我要抬起头来看他，他现在正眯着眼睛，微微笑着，刘海略微遮住了一些他的额头，如果不看那没有聚焦的眼睛，他的脸实在英俊完美。“凌曦，祝贺你。”
　　“鸿宇，你能来我太开心了，我在台上看到你时好激动。”
　　他笑了，令我没想到，又特别意外的是，他忽然抬起一只手来，往我的方向探寻，我就站在他的对面，他一下子就碰到了我的胳膊，然后忽然他又一下子缩回了手。
　　我本来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我忽然间明白了，鸿宇他看不见，这只伸出来的手，就是他的眼睛，可是他又忽然失去了勇气，我蓦然心痛，我拉起他的那只手，放在了我的脸颊上，他只是轻轻一触，便倏然离去，他侧着头，脸都红了，非常不好意思，我决定让他跨过这个障碍，我又一次拉起了他的手放在我的脸颊上，我用最鼓励的声音说：“鸿宇，看看我。”
　　他没有再离开，可是他的手竟然是颤抖的，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就像抚弄一个精致的艺术品，生怕会损坏它，他的手轻颤着，从额头到眉毛，从眉毛到眼睛，到睫毛，到鼻子，到嘴唇，细致小心得让我想哭。然后他收回了手，他仍然侧着头，仿佛是不敢面对我的样子，连声音都是轻轻颤抖的，他说“凌曦，你真美。”
　　我含着眼泪微笑，故意开玩笑“因为我化了妆。哈哈”。
　　他也被我逗笑了，“凌曦，谢谢你。”
　　“怎么谢我？”
　　他显然并没想到我会这样问，我被他意外的表情逗得哈哈笑，“哈哈，鸿宇，怎么谢我？”我又重复一遍。
　　他每次不好意思时就会脸红地咬下嘴唇，可爱得要命，“你说。”
　　“嘿嘿，周末陪我出去玩吧。”
　　他本来很开心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不要，凌曦，你不会玩得开心的。”
　　“一定会很开心的，不管，鸿宇，鸿宇，跟我去嘛。”我开始跟他撒娇。可是他就是不为所动，我急坏了，还从来没有男生这样拒绝过我，但凡是我想要的，只要开口，男生都会愿意帮忙，更何况这根本就相当于是主动邀约，我心里堵得慌，委屈又冤枉，竟然红了眼眶。
　　他不习惯我突然的沉默，试探着叫我：“凌曦？”
　　我没有回答他，却吸了一下鼻子，他一听到马上就急了，“凌曦，你哭了？”他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急切又不知所措。
　　我干脆委屈地撒娇，“对，谁让你不答应我，你知不知道，都没有男生这样拒绝过我。”我抽泣着，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更加慌张，“凌曦，别哭，别哭，你今天本来是很开心的，别哭，凌曦。”他主动伸出手，试探着握住了我的胳膊。“我全都答应你，你想去哪都行，好不好？别哭了，凌曦，别哭了，好不好？”
　　“真的？”我破涕为笑。
　　“嗯。”他有点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大概有中计的感觉。
　　我趁热打铁，“那我周末去找你。”
　　他想了一下，说“周末我去接你，你把地址发给我。”
　　“耶，太好了！”我给了鸿宇一个大大的拥抱，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我突如其来的动作，脸上没有以前被吓到时的表情，而是宠溺的微笑。
　　“凌曦！BUS到了。”同学叫我，鸿宇也听到了。
　　“快过去吧。”
　　“嗯，那我先走了”我又想到我一离开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你怎么办？”
　　“大哥马上就会回来，你放心。”
　　“那我□□S你。”
　　“好，发语音留言给我，我想听你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己觉得这个部分萌萌哒，你们感觉如何？哈哈，我超喜欢凌曦，超过程程，哈哈，喜新厌旧～

　　☆、第一次约会~

　　比赛那天是星期三，离周末还有两天，而这两天我都没心思上课了，最大的原因当然是我们的舞蹈拿了DISTINCTION，其实就是以前的金奖，因为新加坡的学校比赛都不提倡竞赛的性质，也不想分金银铜等级，所以改了个名字，distinction其实就是金奖，我们的校长很开心，在全校的morning　assembly上点名表扬舞蹈社，我们每个人都在全校同学面前跟校长握手，荣誉感爆棚。
　　第二个原因，当然就是我和鸿宇的约会，我不知道为什么并不觉得这是个男女朋友那种约会，在我心里面我觉得跟鸿宇在一起，和他出去玩都是特别单纯简单的一件事，跟男女朋友一点关系都没有？包括我大大的拥抱他，我让他用手看我，我都觉得自然而且亲切，我根本没想到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是喜欢他？鸿宇身上似乎有一种天然的魔力，他温和体贴又忧郁敏感，清逸脱尘又俊朗不凡，我被他深深吸引而不自知，莫名地就想要靠近他，却并不知道原因。
　　上学时我发语音短信给他，“鸿宇，起床没？我在bus上，好困，真想赖床。”
　　想不到他马上就回复我，而且他的声音没有一点睡意，“凌曦，早安，吃早餐了没？打起精神来，加油哦！”
　　我在bus上傻傻地笑了，听到他的声音觉得好甜。放学时，我发语音短信给他：“鸿宇，今天累死了，华文居然还有个作业是作文，我愁死了，最怕写作文了。”
　　他马上就回我：“什么作文？我帮你，把题目发给我。”
　　哈哈，我大喜，“鸿宇，你真好，我发Email给你，把电邮地址给我。”
　　很快，他就把电邮地址给了我，我把题目发了过去，我们的作文题目有一个是图片作文，好在是四选一，还有另外三个是命题的，我把三个题目都发给了他，然后又发语音短信给他：“鸿宇，3个里面选一个完成。”
　　“你不是想让我帮你写吧。”
　　“难道不是么？”
　　“凌曦，那怎么可以？万一被你的老师发现怎么办？我是想帮你想想，哪怕给你个提纲呢。”
　　“鸿宇，帮我写嘛，就这一次，我真的好累哦，我还有数学作业，还有生物作业，一大堆东西做，帮我嘛，鸿宇。”我语气撒娇，就像是个小孩子。
　　过了好久，他才回复我：“唉，真是拿你没办法，凌曦，就这一次哦，下不为例。”
　　我马上回他，“耶，谢谢，谢谢，谢谢你，鸿宇，周末我们出去玩，我一定请你吃饭，嘿嘿。”我知道我还是嘴很甜的。
　　“凌曦，你真的想去？”
　　我没想到他居然还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当然啊，鸿宇，你不会反悔吧？千万不要啊，求你了。”
　　“我没反悔，凌曦，我只是。。。有点不确定。”讲到最后，他声音小了很多。
　　“鸿宇，一定去！不许不确定！还有，快点给我写作文，哈哈哈，现在你是我的奴隶。”他没有反悔，我心情很好。
　　他没有再回我，我认真地做着作业，1个小时，我的邮箱里已经收到了他发过来的作文，耶！我马上点开，细细阅读，虽然这只是一篇描写一个中学生在放学路上用华语帮了一个只会讲华语的老婆婆的简单故事，题目是学以致用，但是鸿宇还是写得细致精彩。
　　我发短信给他：“鸿宇，我收到了，你写的这么好！”
　　“凌曦，这样写符合你们的要求吗？我不知道学校的要求，这样可以吗？如果不行，我重新写。”
　　“很好，好到我怕老师怀疑不是我写的。”
　　他被我逗笑，“凌曦，你自己也能写的很好，你发一篇你写过的给我看看。”
　　“不要，没有，都交给老师了，没有电子版。”
　　“我不信，好了好了，不跟你聊，你快点做其他作业吧，等下早点睡。”
　　我没再回复他，开始认真做作业，我本来是想做完后跟他说晚安的，谁知一做完就马上睡着了，连晚安都没跟他说。第二天早上醒过来，都马上要上学了，我又在bus上发语音给他，：“鸿宇，早，我昨晚做完作业给睡着了。”
　　过了很久他才回我，我都快到学校了，他语气还带着浓浓的睡意，看来是被我吵醒的，“凌曦，早，还以为你不高兴了呢。”
　　啊，他怎么会这么想，我这才渐渐知道了他是一个太容易敏感多想的人，我要怎样才能让他不要这么忧郁，我问他，“鸿宇，你几点睡的？你一直等我的简讯来着？”
　　“是啊，大概三四点，不过别担心，白天和黑夜对我来说本来就没什么分别。”他的语气轻笑，可我听起来却那么刺痛。
　　“鸿宇，你以后不要这么傻。”我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绝对不能不给他一个交代就睡觉去了，这个傻子会一直等在那里。
　　那天放学，我意外收到鸿宇的简讯：“凌曦，发你家地址给我，明天我去接你。”
　　我心情大好，我知道鸿宇能这么主动是下了多大的决心，用了多少勇气，我马上发给他我家的地址，我晚上兴奋得都要睡不着了。我发简讯给他：“鸿宇，明天我们去圣淘沙，你涂点防晒哦。”
　　他回我，语气带笑，“知道，凌曦，你需要什么，我帮你带。”
　　“什么都不需要，你来就可以了。”
　　“我都好久没出过远门了，凌曦。”
　　“别担心，鸿宇，有我在呢，圣淘沙变了很多，你真应该去看看。”
　　“嗯，好，明天见，凌曦，早点睡，晚安。”
　　我收拾了一下，正准备睡，却又接到了鸿毅的电话，我已经很久也没有跟鸿毅好好聊过了，自从我去过他家以后我跟他之间似乎没了话题，即便有，也是关于鸿宇。
　　“凌曦，你睡了吗？可以讲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