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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吹来的夏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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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名思义,就是身上的口袋随时准备着,肚子不够两手上,两手不够帽子上,帽子再不够还有口袋可以上。总之不能忘了自己是个吃货,不能亏了自己,能多拿绝不少拿。
但出于礼貌,每次他也照样会跟糖婶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了”。
10岁之前,文昊身上衣服裤子上的口袋全是奶奶亲手为他缝的。家里有什么布料,就往衣服裤子上缝什么布料的口袋,一身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口袋下来,原本平常的衣裤,摇身一变,变得特别时髦。他可是他们南坑村最早穿乞丐装最早懂拼接艺术的人。
不仅成衣要求拼接,连已经织好的毛衣毛裤也要拼接。但碍于毛裤一般冬天穿,且穿在里面,只象征性的在左右接了两个口袋。
再就是毛衣,家里现有的毛线实在不够,不能像其它布料那样一接就是八九十来个,毛线接完肚子左右两个口袋,最多只够再接一顶帽子了。没想这一穷,又穷出了时尚来。两个肚子口袋一个连身帽,这可不就是到当下也依然流行的连身带帽的卫衣的原版吗。
这可是卫衣啊,连身带帽的毛线卫衣。
总之文昊到底有多时髦,完全不用他本人自吹自擂。大家有目共睹。
他不敢说他是世界第一人,但他绝对是他们南坑村第一人。
10岁之后,奶奶眼睛花了,妈妈太忙太远,没办法亲手为他接口袋,又不好总麻烦糖婶,他妈妈便专给他买现成的工装马甲托人带回来。省不省钱文昊不知道,肯定特别省力。他也不在乎这个,只要口袋齐全就好。
衣服一年年变长,口袋也随年增大,可就是他这人一如的火柴棍瘦瘦的,光长个不长肉。
这也没关系,经常的他身上不是这个口袋饱了就是那个口袋满了,远远看着他也浑身有肉。只是这些肉不太规则而已。
第087章乖乖投降了
一会屁股上多出一块,一会细胸前胖出一团,一会又大腿肿了膝盖肥了等等。村里的人老笑话他,说他就是一棵会移动的百宝树。今天这里长点桔子,明天那里长几块糖,到了后天,不管是桔还是糖早通通下坑进地成了他文家田里庄稼的肥料了。
肥料又怎样,至少它曾经在肚里待过。一群赤裸裸的嫉妒。文昊才不在乎他们的嘲笑呢。反正糖婶从来不笑话他。
“糖婶。”文昊嘴甜道。
糖婶在给糖叔织毛衣,见文昊进门后桔子照样吃,一口一个,囫囵而塞,看似正常,情绪却有点低落,关心道:“怎么了,待会琼琼就回来了,不高兴啊?”
“我也不知道,十一她放假回来可以待上一个星期,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文昊苦着脸说。
“这怪谁啊,早叫你小子好好读书好好读书,后悔了吧,明年琼琼再考上个重点大学,你就哭去吧。”糖婶责怪道。
哗啦一声,文昊果然哭了。
这又不能全怪他,要怪就怪杨万里。刚入学的时候他跟琼琼的成绩不相上下,自从学习了杨万里的《小池》,他一时诗兴大发当众给琼琼做了一首诗后,自此无论是成绩性情还是人生世界观他跟琼琼一下就拉开了距离。
他依旧做他聪明的吃货,琼琼却做起了什么梦想,长大想当画家。并发愤图强刻苦努力,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上升初中,再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县重点高中。如今已是高三,只等明年的艺考高考了。信心满满。而文昊呢?初中差点没得上,更别奢望高中了。
他记得特别清楚,那时初中的校长看了他成绩后,死活不肯要他,非要打他回小学再复读个一两年。文昊不肯,这不是活生生要拆散他跟琼琼吗,一哭二闹三下跪后,算那初中校长识趣,总算不敢再拦着他跟琼琼一起念初中了。
以为到了高中,高中的校长也一样,只要他够赖皮,也就不得不收下他,让他继续陪琼琼读书。现实是,即便他躺在地上装死也没用。高中校长完全不吃他这套。
都说人长大后的眼泪会越来越值钱,尤其是男人的眼泪。怎么在文昊身上,反而初中那时的眼泪更值钱呢?难道是因为人越长大越老,心肠也变得越硬越麻木了吗?一定是这样的,不然那高中校长也不会对他的“一哭二闹三下跪外加装死”铁石心肠,视而不见。
文昊一度憎恨了那高中校长好几个小时,冷血动物,棒打鸳鸯。但他更恨他自己,当年为什么诗兴大发要做诗呢?
小荷才露尖尖角
就有蜻蜓立上头
我把蜻蜓换做我
亲一个,幸福呀
再亲一个,哎呀
这一巴掌不是琼琼打的,而是他自己拍的他自己,算是音效,满以为琼琼会开心会笑,结果她却冷冷地抛过了三个字:神经病!
她才神经病呢!文昊表示不服,回去后把这首得意之作念给了糖婶听。糖婶没上过学,不识字,但这样的文采还是难不倒她的。听完后,她很认真地看着文昊:“小昊啊,你真的喜欢小荷吗?为什么?”
小荷是琼琼的小名,或闺名,她妈妈不是说她像藕像荷花吗,大名被爷爷硬做了主,小名她总可以做主了吧。一直小荷小荷的叫着,特别是当着琼琼爷爷的面。刚开始或许是赌气,后来渐渐的这也就成了她的小名了。
但一般只有至亲之人才会叫,比如她妈妈、文昊、糖婶。自然的这首诗也就只有他们才懂。
糖婶问文昊时,文昊比她还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是注定的缘分。
为什么这么说?
事情发生在5岁那年。那年年关文昊爸妈回家过年,从城里捎回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当时他们村七八十户六七百人,有黑白电视机的不过两三家,而文昊家就是其中一家。
那段时间文昊特别得意,村里的小伙伴们每天争先恐后的讨好他,想上他家看电视。文昊不是一个小气之人,但他只愿跟琼琼分享他家的电视。就像他总提醒糖婶,她家的水果零食只能由他跟琼琼两人吃一样。好的东西可千万不能便宜了其他小孩。
有一天电视里忽然冒出一个有趣的画面,一对男女,男的戴花女的盖头,对着两根蜡烛拜天地。文昊很激动,这就是拜堂结婚?找两根蜡烛就可以了?
在这以前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唯一见过一次结婚,是他3岁那年村里的一个姐姐嫁给邻村的一个哥哥。当时文昊最大的印象就是,恨不得村里天天有姐姐可以嫁人,那桌上好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足有一大半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更别说吃过了。太美妙了。
无奈自那以后,整整两年过去了,村里也再没有姐姐结婚。也没有哥哥娶姐姐,把他馋坏了。看到电视里拜堂成亲的那一幕,他陡然灵光一现,村里其他哥哥姐姐不娶不嫁,他可以自己娶啊。他自己结婚,自己给自己弄好吃的。
琼琼死活不答应,说她没那么馋。可文昊明明记得两年前的那次婚宴她吃的比自己还开心满足。
文昊才不管她,她不答应也得答应。先是用电视要挟她,再拿糖婶家的零食水果威胁她。如果还不成,那他也没办法了,只能找村里其他女孩子了。反正惦记羡慕他家电视以及糖婶家零食水果的小姐姐小妹妹们多的是,又不是非琼琼不可。
算琼琼识相,坚持了一天,就乖乖投降了。在那个天朗气清的秋日午后,跟着文昊一起上后山拜天地去了。
第088章本质上的不同
摆好从村里文氏祠堂偷来的两根大红蜡烛,点上。红花盖头就免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山。这是琼琼的条件,必须背着家人亲戚所有人。文昊无所谓,偷着结婚也是结婚。喜宴少不了就行。
夫妻对——
选址的时候怪文昊太过心急没有注意,找一块平地没错,却忽略了蜡烛正上方生长下来的草木。时值清秋,山干地燥,一点就着,火势迅速蔓延。
他当场吓坏了,一度只知道哭没有其它知觉。幸而琼琼勇敢冷静,第一时间大声喊救。刚好附近又有大人,扑灭及时,只烧了一小片,不然喜事就成祸事了。
事后爷爷奶奶没打他也没骂他,文昊很意外,哭停后他明明都把自己的屁股准备好了。大不了皮开肉绽,厚上三尺。吃不到喜宴上好吃的东坡肉,吃一顿自己屁股上的烂肉也是可以的嘛。
爷爷奶奶什么肉也不给他吃,面无表情,拿着剪刀一言不发,一刀剪了电视机的插头,并封存了起来。文昊哭着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他们可以惩罚他,电视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连累它?
奶奶的原话是:“等你爸妈回来了,自己问他们去。”
文昊才没这么傻,至今也没去问他们。就是可怜了电视,一尘封就是整整十年,直到两年前文昊初中毕业它才解封。可那时村里其他人家早不看黑白电视了,几乎家家一台崭新的彩色电视机。而文昊呢,整天还对着这台可怜的黑白电视,从十年前村里那个电视先进分子彻底沦为笑话。
果然是早胖不叫胖啊。
但他也因祸得福,当时他眼睁睁流着眼泪看着奶奶剪掉电视机将它封存起来的那一刻,豁然开朗,觉得自己仿佛喜欢上琼琼了,心里老想着她。一想就阴霾全消,满是开心。爷爷还以为他伤心糊涂了,电视都收了,怎么反而比之前还高兴,高兴的出门找琼琼去了。
至于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到现在文昊也不太明白。
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这对于10个月会说话11个月能走路的他来说,这条感情的神经线是不是来得太慢太迟钝了?以他对琼琼的好,他不敢说他一生下来就喜欢上了她,至少从他1岁开始,就已经喜欢她了。
而这条感情的神经线却足足迟钝了四年,在他5岁时才告诉他他喜欢上了琼琼。简直过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他本应该在四年前告白的话,却错到了四年之后才说,可不永远错过了当年最好的时机。
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教琼琼说“老公”而不是“糖婶”,这问题也早解决了。何必再等到二十几年之后?
一步错,步步错,真真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追过女孩的男孩都知道,其中的坎坷曲折,心酸委屈,只有男孩们自己最清楚。文昊恨当年没有直接教琼琼喊“老公”,恨那个拜堂时的第三拜,若两者不管哪个做到了,也就没有以后那些忧伤曲折的伤心史了。
琼琼她毕竟不是凡品,追求她的难度可想而知。
好恨。
2020年3月17日。
“糖婶,你说现在我要是把名字改了还来得及吗?我不要叫小昊,我想叫大富。”
“为什么?”糖婶不解道。
文昊一口吞下一个桔子,抹掉眼泪:“琼琼琼琼的听着,她这辈子一定很穷,我想让她过上好日子,我要变得富有,将来像你一样挣好多好多的钱,让她花也花不完。”
糖婶摇头叹气:“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我不管,以后我就叫大富。还有,我也要给自己取个闺名,就叫小舟。琼琼的小名叫小荷,小荷小荷听着像条河,既然是河,她读书又好,将来注定往外流。而我如果是舟,是小船的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就跟平时小荷对我一样,好的时候温柔坏的时候蛮狠,糖婶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呀?”文昊彻底把眼泪一擦,来了精神,“我以后就叫小舟好不好?你说还来得及吗?她流到哪,我的船就开到哪。”
糖婶见他这么认真,却语无伦次,想必是真上心了,不好随意开口,只说:“我不知道,琼琼知道。快去吧,车差不多到了。”
“哎呀,是啊。”文昊猛跳起来,又想起什么,不好意思道,“那个、糖婶,我可以拿点桔子到桥头那一边吃一边等她吗?”
“我这桔子哪年不是为你俩种的,多拿两个给琼琼一起吃。”糖婶温柔笑道。
“谢谢糖婶。”
于是文昊兴高采烈的捧着满满一帽子的桔子来到了村前桥头,只见桥下溪水清洌欢快,溪流则夹于群山之间,弯弯曲曲,绵长数百里,汇江入海,遥不可及。南坑村带溪而落,山环山翠拥翠,跟这条看不到尽头的溪流一样,也看不到山的尽头。
这里常年湿雾缭绕,雨水充沛,导致村里七八十户几乎家家户户脑上的黑瓦片上都顶着一头绿。翠绿。
文昊家紧贴着山脚,又背阳,湿气最重,脑上黑瓦上翠可滴水的青苔自然也就顶得比别人多。房子泥墙木窗黑瓦,俯看像一把横卧的锄头,头朝外,翠朝里,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有人喜欢挖坑,有人却喜欢挖绿。谁叫他爷爷的爷爷把房子建成锄头且又紧贴在背阳的山脚下的。
后来文昊到了城里,当第一次听到有“戴绿帽”这一说时,他感到非常庆幸。亏得是“戴绿帽”而不是“头顶绿”,不然他家乃至他们整个南坑村的家家户户岂不都被城里人笑话死了。城里人才喜欢戴绿帽呢,他们只是习惯了头顶绿而已。本质上的不同。
第089章打趣
文昊家不仅有一个前院,还有一个后院。这两个小院都不是给他观花赏草,吟诗作赋用的,它们是他家的养殖收割屠宰场。
门后一院的各色蔬菜,茄子萝卜黄瓜,四季轮流不息,想吃什么随手可摘,特别方便;门前鸡鸭鹅们成群结队,特别是鸡,他一家人最喜欢吃鸡,熙熙攘攘,嘈乱不堪,也许早上还乱叫,到了中午就只剩下羽毛跟骨头了。有时连骨头也剩不了。不是被文昊吃了,而是被村里的野狗叼了。连骨头也不放过,可见狗比人还心狠嘴辣。
推出院前小一米高的木篱笆门就是琼琼家,说两步或许有点夸张,但五步之内绝对到她家的篱笆小院门口。
她家跟文昊家一样,也是泥墙木窗黑瓦的泥土房。但不是一把锄头,而是四四方方的“田”字房。文昊家锄头,她家田,锄头种地田生粮,从这也可以看出来,他俩注定天生一对。
原本十多年前南坑村各家各户也全是这样的泥土木瓦构的房子,后来也不知怎的,那些外出打工的叔叔阿姨们回来后,竞相开始拆除老屋竞相盖起了水泥砖瓦的新房。文昊很不喜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原本一个自自然然,浑然天成,与深山绿水融合一体的老山村,就这么突然间全变味了。这是其一。
其二,他们旧房一拆,新房一落,也就意味着把原先他们家黑瓦上头顶着的那些鲜绿欲滴水的青苔通通清理掉了。这么一来,像文昊跟琼琼这些少数还住在老房子里的人,家里黑瓦上头顶着的绿不就显得更多更重更茂盛了吗?但即便如此,文昊也不允许爸妈试图拆了老房也盖新房。为什么?
这就是其三,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因为他喜欢琼琼,他一定要跟琼琼成为一家人。
大概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文昊第一次从村里别的男孩那接触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游戏,名叫俄罗斯方块。他爱不释手,央求了爸妈五六年,鉴于黑白电视的教训,以及他扶不上墙的成绩,爸妈死活不同意。直到初三毕业那年的年底,爸爸回家过年才勉强给他捎回一台。反正不读书了,玩就玩吧。
可那时“俄罗斯方块”又像黑白电视,早已过时,但对于文昊来说这款“俄罗斯方块”不仅永远不会过时,且永远都将是他的最爱。
玩过“俄罗斯方块”的都知道,不管黑白屏还是彩色屏,游戏里都有“锄头”跟“田”这两个基本元素。也就是“L”跟“田”。每次玩这游戏,文昊从来不注重分数与输赢,他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锄头”跟“田”。他总会想方设法顽固执着地把“锄头”跟“田”叠加结合在一起,且他们彼此只能跟彼此结合。其它的“直条”啊“”啊什么的,通通一边待着去。
为什么非要这么做非这么固执?因为他家的形状是把“锄头”,琼琼家的形状是个“田”。仿佛只要他坚持这么做了,只要他够固执,游戏里的“结合”,终有一天会在现实里实现。也就是他终于成功娶到了琼琼。这是他毕生的心愿。
可才半年他就把这游戏机打坏了,又一次自己坏了自己的好事。没准再坚持了个半年,他这个“锄头”就真能伸进琼琼的那个“田”里,终成一家了呢。又全是泪啊。
再就是琼琼家为什么也没有像村里的其他人家那样,也铲掉原来的泥土房子,盖新的砖瓦房呢?不是因为琼琼跟文昊想法一致,也老想着把“锄头”跟“田”尽早结合在一起,而是因为学费。
她爸妈料定她将来一定会考上大学,这笔学费得事先为她存下。什么房子不是住,不见得新的砖瓦房就比泥土房好。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5岁以前文昊经常尿床,但每次惊醒他的却并不是尿床本身,而是他家的木楼梯。
他尿床的时候毫无知觉,照样睡得香喷喷的。可只要一听到奶奶上木楼梯咚咚咚的声音,他就会立马惊觉。
一摸,发现自己又尿床了,赶紧跳下床爬进床底躲好,等着待会跟奶奶讨价还价。
试想一下,如果砖瓦房里的楼梯也是水泥做的,奶奶每次上楼可不跟蚂蚁爬过似的,他一点声响也听不到。那么直接的后果就是,他尿床的事故每次都会被奶奶在逮个正着,而不是床底。
奶奶大手一把将他按住,一点躲进床底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那他的瘦可就要遭殃成胖咯。
文昊不是怕疼,也不是说尿床光荣,他只是在强调木楼梯的好处。如果那时候没有木楼梯的及时提醒,他每次尿床都被奶奶抓个正着打个正狠,早打坏开花了。心理阴影,尿床的次数、年龄也势必增加。
没准他到10岁还会经常尿床,而不是5岁以后就基本不尿床了。
对,只是基本。你没有看错。
再一个,根据城里人的逻辑思维,越老越旧的东西越值钱。文昊家那土木的泥土房,可是他爷爷的爷爷盖的,至今少说也有一百年了。那可是老古董,每天在里面住着,即便是在深山老村,也觉得自己特别有钱有范有格调。
村前的这条小桥,无论是桥墩还是桥面,全是用整齐的方条大理石垒成的。溪水浅显清澈,桥面离溪水不过半米高,也不过一米宽,但足足有二十多米长。历经洪水沧桑,百年不倒,是村里真正的古董。
“小昊,舍不得吃啊还是长大了,知道讨琼琼喜欢了?”在文昊坐桥头等琼琼的时间,跟前经过了一个拉着水牛的老伯,见他光抱着一帽子的桔子不吃,打趣道。
第090章喜欢吃鸭
文昊不想理他,这人特讨厌,从小到大见他就打趣,烦都烦死了。他哪是什么舍不得,分明刚才在糖婶那已经吃多了暂时吃不下了而已。缓一会。也就是这一会,老伯牵着他的水牛还没走远,一天一趟早出午归的汽车到了。
文昊远远看着它从山顶盘山一圈一圈下来,每一圈都是迫不及待。
真见了琼琼,他却愣住了。她怎么又变了?她的头发怎么变得这么长了?扎成了马尾。不过挺好看的。
小时候因为瘦,琼琼总叫他竹子,他明明是火柴。为了报复她,文昊便老喊她蘑菇。她一直跟她奶奶留着一头齐耳的短发,刚好盖住整个脑袋,远看宛如黑压压的蘑菇盖头。这才短短一个月,她的头发怎么就这么长可以扎马尾了呢?
其实琼琼从去年就开始留头发了,只不过一直都披着,文昊没怎么注意,这次回来冷不丁扎起了马尾,一时不适应,这才大惊小怪了。
“给,吃桔子,渴了吧?”文昊愣过神后,没有帮琼琼拿她身上背着的沉重的各种画具,而是小气地递过了两个小桔子。
现在的他反比琼琼高出半头不止,虽也一如既往的瘦骨如柴,但论力气,琼琼早不是他的对手。既如此,身为男子汉且口口声声说喜欢她,文昊为什么不主动帮她拿沉重的画具呢?
原因很简单,如果文昊帮她拿了,那他就不是文昊了。如果他真有这种觉悟,或许他也早就追到琼琼了,而不是像当时这样连两个桔子都还舍不得分她。习惯就好。
果然琼琼生气了:“这么多桔子,你就给我两个,还是最小的?”
文昊忙辩解:“是糖婶说的,她叫我多拿两个分你一起吃。可不就是两个吗?”
旁边的人听了直笑,却也见怪不怪。文昊的懒他的贪吃全是村里人尽皆知公开的秘密。
琼琼见他这么说,更不高兴,索性迈步走开。
文昊急忙跟上:“真是糖婶说的,她的原话就是‘多拿两个给琼琼一起吃’,就是两个,不信你可以问糖婶去。”
“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给两个已经心疼死了,巴不得一个也不给通通留着你自己吃,是吧?”琼琼不屑道。
这的确是文昊的心里话,可他不能这么说:“谁说的,大、大不了我再给你一个。大个的。给。”
“谢谢,我已经不需要了。”琼琼看也不看道。
文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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