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挥不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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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去重庆了吗？”
　　“对，这几天出发，早上夏愿说林功浩回来大发脾气，公司老总有毛病取消他项目负责权，莫名调离岗位，差不多逼他辞职的意思。”
　　“嘶——”唐璟车头一歪，车胎压到石子，差点跌进花坛，她及时伸出腿稳住，脚因为重心歪了一下。
　　“你怎么了？”
　　“没事，我骑车掉头回去等夏愿，你再打她电话。”唐璟甩了甩脚腕，重新骑回宿舍。
　　电话挂断，耳机传来咚咚快节奏音乐。
　　唐璟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速度，比音乐节奏还要快。
　　她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从小到大，唐璟当管了第一，看尽他人受挫后失落和心酸。她做好自己，只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其他人因为她的关系受到影响，她一点不在意。
　　唐璟真正交心的朋友不多，夏愿算一个。她曾为夏愿相貌、性格惊艳过，熟识后，发现她这个人真的一点功利心没有，傻乎乎的为她们进步鼓掌，毫无私心。大方承认自己爱情至上，浪漫到死，生活轻松快乐最重要。
　　甘愿做男人背后的小女人。唐璟虽不认同夏愿感情观，可真心为她开心，每个人有自己的活法。
　　如果夏愿一直坚持的快乐生活，因她而打破。
　　如果林功浩的工作因她而受到牵连。
　　夏愿电话终于打通。唐璟第一个问题问林功浩工作的事情。
　　“哎呀，韩笑飞嘴巴欠死了。”夏愿声音哑哑的，语调却很轻快。“我刚吼她了，一点小事乱嚷嚷。”
　　“林功浩工作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重庆了，飞飞说你要回学校？”
　　“不回学校，反正学分扣了，我懒，不想参与排练演出。功浩项目临时取消，他心里不大高兴。但我高兴呀，他忙了好久，我带他出去散心玩玩，全当休息。”
　　……
　　两人聊了半天，最后，唐璟不知不觉说出：“夏愿，我挺羡慕你的。”
　　“恩？”
　　“挂了啊，到点上班。回来联系。”唐璟先压了电话，打给靳秀，问蒋辰今天有来吗？
　　“唐将，蒋哥一般送你才会来好吗？”
　　唐璟再问董经理，昨晚蒋辰有过去吗，答案否。
　　唐璟颓丧跌回靠背椅，她意识到，生平第一次遇到了她对付不了的人。
　　她拿蒋辰无可奈何。
　　*
　　舞蹈室课程结束，靳秀见唐璟无精打采，开玩笑：“一个多星期魔鬼训练营课程，身体受不了吧？”
　　“靳秀，你觉得蒋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唐璟淡淡问着。
　　靳秀直起腰背，没有马上回答。舞蹈室只有他们两个人。靳秀盯向唐璟眼睛，心里有点发憷：“唐璟，如果你跟陆邵仟真的回不去了。不妨和蒋辰试试？”
　　“我问你对他人的看法。”
　　“人好呀！你看蒋哥人帅有钱又大方，对你好对你身边的人好。不过，女人缘也好。”靳秀呵呵客观讲完最后一段，话锋逆转：“但我看得出，他对你跟对其他人绝对不一样。唐将，你是不是怕拿捏不住蒋哥？”
　　唐璟眉峰挑起，面相凶了起来。
　　靳秀乐呵：“哎呀，年轻人多谈几次恋爱，享受爱情，享受当下。你知道光咱舞蹈室里的姑娘有多少垂涎蒋哥美色么。怕什么，不行就分，至少曾经拥有，玩了再说！”
　　唐璟目光上下扫射靳秀，一副认清了他真实面目鄙视模样，冷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哎”靳秀懵懵地抬手摸后脑，目送唐璟潇洒走掉。
　　*
　　天色还未暗去，路灯已经点亮。城市被一层微黄的光亮所笼罩，配上渐渐暗去的云层，呈现出几种颜色，甚是好看。
　　唐璟走在人行道，凝视远方点点灯火，沉着脸，心烦意乱。
　　手机震动，唐璟低头点开短信，嘴角不禁微翘起来。
　　一天一夜。她赢了。某人主动问她在哪。
　　蒋辰刚刚和刘起洲他们打了场篮球赛，出了一身汗，非但没有半点痛快，反而更躁了。
　　等着他回纽约的哥们发来调侃信息。【听闻你最近交了一个冰山女友，调~教如何了？】
　　开车经过唐璟舞蹈室，蒋辰实在忍不住手贱拿起手机。自我安慰，这次因为时间紧迫，赶着去纽约，不然他不信唐璟憋得住不来找他，向他低头示好。
　　【你猜。】唐璟双手合着手机，步伐轻快，晃晃悠悠的。
　　滴滴……身后传来车喇叭声。
　　唐璟本能转头，透过车挡风镜瞧见蒋辰一张神气脸。
　　又滴滴了两声，提醒她上车。
　　唐璟偏过头，一双黑溜溜眼睛转了圈，上车，一声不吭。
　　“怎么，等着我给你道歉？”蒋辰端着架子。
　　唐璟稍抬鼻尖闻到夹杂烟味的温热气息，朝蒋辰望去，黑发浸湿细碎搭在额间，脖子微红渗出薄薄的一层汗，轻薄的T恤料子，微微下扯，紧紧贴在胸口，勾勒出有型结实线条。
　　一双眼睛漆黑灼热，以种傲慢的角度望着她。
　　唐璟目光从蒋辰衣领下方移开，打住疑问，传达：“出门讲究点行不行。”
　　他们到底谁□□谁？蒋辰胸膛起伏不断，暂时咽下这口气，不服不行，先把人哄到纽约去再说。
　　路径陌生，唐璟问去哪。
　　“我住处。”蒋辰开进车库，语调别扭：“听你话，换衣服。”
　　蒋辰走了几步，回头，唐璟站着没动。
　　“打电话，恢复林功浩职位。”
　　“唐璟，你在我家门口跟我谈条件？”蒋辰笑。“你不怕，我马上找你还回来。”
　　唐璟掉头迈腿。
　　“打打打。”蒋辰往回跑了几步，抓住唐璟手腕往前带：“你明天问夏愿，林功浩升职加薪开不开心。”
　　唐璟随蒋辰走进单元楼，电梯停在四层，一个带游泳池、网游场、健身房的露天巨型花园。穿过绿化小道，再坐电梯，四十二层。
　　复试两层精装房，黑白灰色调，干净简洁。
　　“你随便，当自己家。”蒋辰站门口拖鞋，同时举起双臂脱下汗津津T恤。
　　啧！唐璟皱眉，不知是嫌弃他的话，还是他脱衣服裸~露身体。蒋辰笑呵呵走去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两瓶鲜榨橙汁，递给唐璟一瓶。
　　“快去冲澡换衣服。我饿了！”唐璟垂眼接过饮料，不再理会蒋辰，走去连接客厅的凉台，星秀商街以及后面的湖景，一览无遗。
　　看了会儿风景，唐璟重新走进屋内参观起来。起初她还想像蒋辰这样身价的人至少住别墅级别，没想到他对自家房产挺捧场的。
　　比起幽静的别墅群。她也觉得住在闹市中比较方便。
　　唐璟隐隐听见哗啦啦水声，她抬头望向二楼，怀疑蒋辰洗澡没关门。
　　再仔细听，蒋辰在喊她。
　　唐璟背靠卧室，浴室反背的墙，态度明确，扬起嘴角：“要拿衣服，自己出来拿。在家，装什么装！”
　　蒋辰揉了揉湿哒哒的头发，打赤脚出来，不见唐璟声音，跑的挺快。呼气：“你到底是不是我女朋友。”
　　唐璟坐在一层灰色沙发上，抬唇，继续看杂志，星秀商街企业内部杂志。听见脚步声，唐璟头不抬，淡然的说：“蒋辰，我身边的朋友反复对我强调你挺有钱的。”
　　“然后？”蒋辰穿衣动作一顿，停在楼梯上。
　　唐璟放下杂志，抬头，对上蒋辰漆黑眼睛，认真道：“如果我看中你的条件跟你在一起，你介意吗？”


第35章　
　　真有意思。蒋辰唇角翘起；　慢悠悠套上T恤，走到唐璟旁，俯身凑近她脸前；　强调：“我条件属于我个人一部分。”
　　一张俊美的脸近在咫尺；　沐浴过后浑身散发的清爽味道，清晰可闻，唐璟不适的瞥开目光，身子不禁往后退；　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蒋辰笑；　唐璟退，他哪有不进的道理。他再往前一点；　唐璟反手撑在沙发上支撑身体后仰的重心，可沙发竖宽距离长；　靠背离着远，再往下就挨到沙发面上；
　　仰面躺上去了。唐璟撑手不再动；　蒋辰的嘴唇果不其然贴了上来。
　　不过，仅仅三秒。
　　蒋辰身体前倾太多；　失了重心。唐璟双手得力；　迅速翻转到一边；　背对蒋辰，躲过他压过来的身躯。蒋辰落空扑在沙发上，长长手臂一捞，搂住唐璟腰；
　　拉进怀里，双手锁住抱得满怀，唐璟稍稍扭动，两个人一起顺着沙发边上滑坐到木地板上。
　　咚隆……毕竟两个成年人，摔下来声响动静挺大。
　　唐璟直直坐到地板上，摔下来咬牙暗痛张了张唇。幸亏背靠蒋辰，腰被他抱的紧紧的，脊椎骨得以保护。唐璟曲起膝盖，直起腰，准备站起来。
　　蒋辰下巴抵在唐璟颈边低低笑开：“差一点啊，美璟！”
　　唐璟抬肩烦地耸开他下巴，双手扳开蒋辰的手，侧身单手向里撑地，刚抬一只腿。
　　听见男人发出羞耻轻微一声啊的敏感声音：“怎么，检查受伤没啊？”
　　唐璟扭过头向后下方看去，她的手刚好按着蒋辰大腿根部那块地板，她瞬间懂了蒋辰刚刚那句差一点什么意思。她贴着蒋辰一起摔下来，落空坐下，如果不巧坐在他身上摔下来的话——
　　唐璟紧抿起唇，耳根发烫，猛地收回手，刚起的半边身体又重新坐了回去。
　　蒋辰得寸进尺，双腿向里收紧交叉，把坐在他怀里的人整个拢成一小圈。手也不规矩了起来，分别捉住唐璟两只手腕，带起交叠在她胸口，从后抱得紧紧的。
　　唐璟咬着唇，极力反抗，只是她的坐姿根本起不来。
　　“别动。”
　　唐璟才不管，耳边感知的热气烫人，当即恼羞骂出：“你无耻！”
　　“还下流！”蒋辰顺着唐璟骂，笑着抿唇亲她脸颊，一下两下，故意逗她，同时抓着她手毫不客气带向身体诚实的某处。
　　嘭！钢化茶几撞的一响，唐璟一脚踹过去。
　　蒋辰怕她受伤，紧张单腿跪起查看唐璟脚踝。
　　唐璟推开他，偏过脸，扶着沙发边起来单跳左脚脚揉右脚踝骨头。
　　蒋辰撑着膝盖狼狈起来，赶紧跑去橱柜，翻出轻薄新毛巾，打开冰箱取冰块包住。送到唐璟面前：“来，我看看脚。”
　　“不用你管。”唐璟低着头夺过蒋辰手中冰块，坐去沙发一角按在左脚踝骨头上，好像想起什么，抬头瞪了蒋辰一眼，警告：“别过来！”
　　平日里冷冷的一张白净小脸，此刻透出淡淡粉色。
　　蒋辰看清了唐璟最先起来揉左脚，这会儿慌慌张张接冰块却敷右脚。蒋辰深深呼出气，知道唐璟的脚没事就好。站在一旁浅笑看着她装模作样受伤敷脚，不拆穿。
　　唐璟的表情可以做到镇定，但她身体反应出奇的青涩，这装不出来。言语上打趣，她尚能反击，肢体触碰，她整个人慌乱笨拙到不行。
　　蒋辰微微抬头，扬眉，声音带着笑意：“茶几碍事了点。我明天叫人搬走它。嗯，沙发下面，应该铺上一层地毯，要很软的那种。”
　　唐璟听不下去，将手中冰块扔过去。
　　蒋辰早有防备，稳稳接住：“哎？我正常男人！正常反应！唐璟，我在用行动回答你问我的问题，我不介意。心里，身体诚实反应告诉你，你无论看中我哪里，我都欢喜。”
　　唐璟有点后悔整包冰块扔过去。
　　蒋辰心里有数，不在紧逼，话题立转：“能走吗，上来给你看个惊喜。”
　　卧室吗？唐璟抬头冷冷看了眼，坐着不动。
　　蒋辰秒懂，抿唇笑了笑：“算了，你坐，我帮你拿。”
　　上楼一半，蒋辰想不过，俏皮地说出口：“我要想，哪里都可以。”
　　唐璟紧抿起唇，不予理会。再听见声响，蒋辰从卧室里走出，高举着一个衣架。
　　“喜欢吗？”上面挂着一件藕粉色连衣短裙，胸口融合刺绣蕾丝和丝绒，纯手工制作，裙摆轻盈飘逸：“我第一眼看到，就想到你，穿上跳舞一定仙气缭绕！”
　　裙子清新烂漫而富有诗意，融合了一点芭蕾舞裙的设计，确实美。
　　唐璟目光从裙子移到蒋辰脸上。蒋辰像发现一件宝物一样兴奋，迫切希望得到她的肯定，眼神专注而灿亮，唐璟心跳落了一拍，恍然间，意识这种眼神她很熟悉。
　　“不过你喜欢黑白深蓝色系，随我！”蒋辰看了眼时间，轻轻诱哄试问：“先去吃饭，晚上回来试？”
　　又来了。唐璟叹了口气，起身走去门口。
　　蒋辰急忙忙放下衣服，对着装饰墙反光镜，拨弄差不多干了的头发，随意搭理出发型，跟了上去。
　　车上，蒋辰突然提到昨天说过的一句话：“唐璟。我收回昨天的话，跟你说声对不起。”
　　“嗯？”对不起？唐璟惊讶蒋辰的人生字典里有这三字？
　　“替你安排拍电影广告那些。气话！”蒋辰笑的有些难为情：“你有你的人生理想规划，我尊重你的意愿和选择。但，我非常好的一个朋友，后天生日。我特别想带你去见他，当然还有我其他的朋友。”
　　为什么非得是她。唐璟心里问，她怕蒋辰给出的答案和她想的一模一样。“三天时间够吗？”
　　“你答应了？”蒋辰收起笑容，眉间露出错愕。
　　她竟答应了。唐璟不知道刚刚心里一瞬间出于什么原因答应，请假三天，换做以前，她一天都不愿意缺席！但细想不管她答不答应，蒋辰认定的事情，他会有办法逼她就范，与其狼狈被迫，还不如握有主导权。这样想，唐璟心安了许多。
　　吃饭间，蒋辰订好明天的机票，直飞纽约。
　　“时间紧迫，你带上证件，行李简单收拾，其他的我来准备。”蒋辰手指点着桌子，皱眉想到：“哦，我认识你老师王院长，需要我帮你请假吗？”
　　“好。”唐璟愣了一下，点头。她回想起那日王院长对她说过的话，也许她指的便是蒋辰。
　　每个人期许她和蒋辰。那她就如大家所愿。
　　饭后，蒋辰突然记起唐璟说看中他条件的话，微微笑起来。
　　他遇到的每个女人，无一例外看中他的人，说其他的无关紧要。
　　偏偏唐璟反着来。
　　“唐璟，我带你去花钱！”蒋辰不由分说牵着唐璟走进一家家奢侈品店。
　　不知蒋辰是不是故意，试探她的真实想法。


第36章　
　　唐璟踏进第一家店；　手机响了；　她低头瞥了眼屏幕；　意料中的事，瞬间，唇角抿了一下。
　　十五分钟前，她发出一条明天要去纽约的短信；　没想到这么快得到回应。
　　如果没有算错，美国芝加哥此刻时间为早上六点。
　　唐璟转身，对上蒋辰眯起的双眼。
　　化着精致妆容的店员；　伴与唐璟左右；　微笑等她开始宠幸一屋子琳琅满目名品。
　　“你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去趟洗手间。”唐璟坦荡迎上蒋辰猜想她临阵脱逃意味深长目光。
　　走到无人走道；　唐璟接起电话，唇角微翘　：“真早啊，惠女士。”
　　“我算着时间；　看你哪天通知我你来纽约。”惠海瑜声音清亮；　语气透出心情极佳。“也不便干预你的选择，你愿意来；　我很高兴。”
　　“恩？”唐璟眉心皱起，感到奇怪；　微笑：“我临时决定参加一个活动，您可别说母女连心、心灵感应、掐指一算我会来？”
　　“临时？活动？”惠海瑜停顿一秒，语气变了：“唐璟，你不是来参加NYU　Dance　Education面试的？”
　　唐璟怔住；　脑中飞速分析惠海瑜所说的纽约大学舞蹈教育硕士一事。“你说的纽约大学的斯坦哈特学院？什么意思？”
　　“对。”惠海瑜叹息：“我这边查到你的成绩，你没有收到面试通知单邮件吗？”
　　唐璟断网将近一个月，如果不是蒋辰强迫她面对网络，换了手机。
　　唐璟退出通话页面，点进邮箱，认真查找，果然有封来自纽约大学斯坦哈特学院舞蹈教育项目的面试通知书。怎么会？
　　电话那边惠海瑜继续说：“我一月份替你提交的申请，简历、成绩单，抱着一试想法。事实证明我们每个人观点一致，他们肯定你的成绩，看中你的特别！唐璟，你如果真心热爱舞蹈，你需要更宽广的展示平台和更深层次专业领域学习，来创新思维，提高专业知识和技术。我给你的建议是继续潜心深造，先别着急专注赚钱，相信我，积累的越多，创造的财富会更多。”
　　一番话提到两个重点。唐璟垂下眼睫，为近月搞砸的事情感到羞愧：“惠女士，我同意你的观点，谢谢你替我做的决定，没有错过一月份的申请。”
　　惠海瑜欣慰笑出声：“我的私心，多年期盼，终于得偿所愿，可以把你拉得离我近些了。唐璟，这些年，我为你做的实在太少，你又不肯接受我的……”
　　唐璟说：“惠女士，我深得你遗传，虽然比不得您拥有的财富值，但凭自己能力过的不差。我只需要你和爸爸精神上、经验上的支持和指导。其他的我自己创造。”
　　惠海瑜跳过母女俩纠结百次的话题，关心重点：“马上到面试时间了，来得及准备吗？”
　　“我时刻准备着。”唐璟目光笃定，一面通话一面欣赏通知书，发现推荐信一栏，其中一个推荐人名字是Faster歌舞团团长金墨兰，唐璟惊住：“你找的人写推荐信？惠女士你认识Faster金墨兰？”
　　“我不认识，是你金阿姨认识，你金阿姨艺术圈朋友多，听说你申请过来读书，跟我拍胸说推荐信交给她。”惠海瑜担心唐璟多想，解释清楚：“金阿姨帮忙引荐，主要还是看你平常成绩。两位写举荐信的老师看过你资料影像后，对你资质表示认可，很赞同你继续学习。”
　　母亲的闺蜜好友金阿姨，唐璟见过两次，古典音乐学派出身，气质雍容典雅，姿容甚美。一位热心的美丽夫人，她很有印象。
　　“你金阿姨一直羡慕我生的女儿，她只有一个儿子，没能继承她的艺术事业，对你格外惦记。”
　　“打住，惠女士。”唐璟察觉话锋不对，及时劝住：“答应我别想些不可能的事，好吗。”
　　“好，纽约见。”惠海瑜笑盈盈侧过身，沙发上袁荣生放低财经报纸，露出一双关注眼神询问她，惠海瑜温和笑起：“袁先生想一起去纽约大摆宴席欢迎你的到来，可以吗？”
　　“听你安排。记得带上Chris！我想小家伙了。”唐璟目光飘向远处奢侈品店，她还真的需要购置新款衣物，她每见一次惠海瑜就得奢侈破费一回，为了使母亲安心，相信她的生活富足有质量。
　　只不过这次陪她购置装备的不是时尚达人夏愿，而是蒋辰。
　　唐璟走回第一家店内。
　　蒋辰姿态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翻看杂志，听见店员招呼声音，抬头看到唐璟，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他还以为唐璟跑了呢。
　　唐璟站着不动，静静与他对视。时隔多久，她竟然觉得蒋辰笑容看起来没那么碍眼了，意外get到他一点帅。
　　蒋辰眉峰微动，他仿佛看到唐璟眼睛微弯，有笑意一闪而过，唐璟大多数目光静静抿唇都是敷衍的笑。她只有心情很好的时候，眼神明媚传出她内心的欣喜，透着点骄傲，十分灵动俏皮。
　　蒋辰放下杂志，起身走到唐璟跟前，距离贴近了，他恍若有种错觉，唐璟此刻静的有点温柔，不同平常像只刺猬。抬手指尖擦过她脸颊，蒋辰声音轻柔：“怎么了？”
　　“你回来机票定了吗？”蒋辰指腹碰上来时，唐璟眉头皱了一下，但没有躲。
　　“……”蒋辰迟疑，揣摩唐璟话中用意，该说实话还是骗她。
　　唐璟目光明亮，猜到以蒋辰的行事作风，他不可能老实答应她说三天就三天回来。“没定就别定了。”
　　“恩？”
　　“我想多待几天。”唐璟微微抬头，看进蒋辰漆黑深邃的眼里，她分不清这一次次的巧合，到底因为她本身足够走运，还是蒋辰带给她的幸运。如果没有这趟纽约之行，她大概就错过面试了。
　　蒋辰笑起来，双手搭上唐璟肩膀，告诉她：　“待多久都行。”
　　店员在旁艳羡半天，不忍打搅：“先生小姐好甜蜜呢，不如一起看看我们店的新款？”
　　蒋辰顷刻失了逛街兴致，唇角平抿，像被人打扰了二人世界。
　　“好，在哪。”唐璟答应的干脆，出乎蒋辰意料。
　　店员热情引路，蒋辰的手不离唐璟肩头，唐璟几次发出啧的声音他装作听不见，直到察觉唐璟频临不耐烦，蒋辰火速收回手交叠胸前，视线随唐璟指尖移动。
　　唐璟选衣节奏很快，没兴趣地绝不沾手。敲定了样子，选好码子走进试衣间，出来时候穿的自身衣服，把新衣服交给店员，说就这两件了。
　　蒋辰在旁忍不住打趣：“怎么悄悄试衣服，不出来给我看看效果，留作惊喜？”
　　唐璟深吸一口气，望过去，目光清澈：“你有意见吗？”
　　“哪能有意见。你穿什么都好看。”蒋辰笑，走过去再次揽上唐璟肩膀，悠哉指向一边：“那件黑色裙子，试试？我喜欢。”
　　“你喜欢，你做主。”唐璟注意到时间：“时间不早了，我不想试了，走吧？”
　　店员赶紧机灵的说按唐璟的尺寸拿，肯定合适的，回去如有不合适再来换。
　　一句你喜欢，你做主，蒋辰听进心窝舒爽到极致，一高兴又选了几件他喜欢的样式，让店员按照唐璟尺寸包装起来。
　　蒋辰选尽兴了，结账之时，唐璟指着她最先选的两套衣服，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