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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霸道村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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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霸道村花》作者:春莱发几枝
文案:
【收粮沟的村花魏喜又软又怂,平日里没少被揩油占便宜,这辈子做的最刚烈的事就是被家里二叔逼婚后,投河自尽。
醒来后,魏喜又刚又烈,武力值暴涨。以前是男人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现在是魏喜对他们动手动脚。 
二流子们捂住肿脸:妈妈,好疼,我要回家。】 

魏爱喜穿越成70年代的农家女,多了姐姐,有了弟弟,住的是土胚茅草房,穿的是青布衫裤,穷得闹饥荒。
不怕,先定个“小”目标:收小弟,评先进,制霸全村,重回警校。(微笑。jpg)
很久以后,魏喜的小弟们一直很担心“大哥”终身大事。 
直到某天深夜,他们看见“大哥”被村里那个比兵蛋子还混账的男知青压在墙上耍流氓…… 

【阅读指南】:
1、女主高冷艳X男主骚白甜
2、霸道村花爱上我,甜文互宠,女主霸气在武力值,之前是卧底警察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甜文 年代文 逆袭 
搜索关键字:主角:魏喜,顾焕兴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魏爱喜下晚班回家。
  一开门,她就发现屋内不对劲。
  客厅内的陈设被人动过手脚。她的手摸向裤兜,攥紧那柄冰凉的金属。
  她做了六年缉毒卧底,年前才退休,带着弟弟隐姓埋名到这座三线小城生活。曾经脖子悬在刀口上,让她练就一双辨别微毫之差的毒眼。
  “浩浩在家,怎么不开灯啊?”她试探性地呼唤,摸向开关,开了灯。
  没人回答她,却有一阵沉重宛如丧钟的脚步声。
  卧室内走出个身着唐装布鞋的老人,他手里柱着拐杖,一瘸一拐。慈眉善目,隐隐含笑,不了解的还以为就是个养花逗鸟的老儒。
  老人身侧紧跟一高一矮,矮的扶住他,高的那只手正掐在她弟弟脖子上。
  弟弟被封住嘴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大眼睛惊愕又恐惧。
  “荣姐儿,大半年没见,你就变了个样,小屋子住得可舒适?”老人笑得和蔼,似在跟亲人闲话家常。
  “干爹。”魏爱喜佝偻着背,习惯性在他面前低头。
  “坐。我也刚从学校把你弟弟接到手,你就回家了。”老人柱着拐杖坐下,敲敲膝盖,又说,“趁现在你还能多看看他。待会儿,可不一定。”
  魏爱喜只看着她弟弟,默然不语。
  老人叹口气,“荣姐啊,这么多年,我自认待你不薄。”
  魏爱喜咬紧腮帮,唤道:“干爹。”她想说出点什么,却明白说与不说,今日都是个死局。
  她的身形不着痕迹向玄关处移动,那里藏着她私自扣下的54式手|枪。
  老人收敛嘴角,轻描淡写瞥过玄关。
  他淡淡道:“荣姐,我只有一个儿子的。”
  魏爱喜面前的老人是她多年的卧底对象,曾是90年代缅甸掸邦盛极一时的毒枭吴丹拓,中文名叫陈志祥。魏爱喜警校刚毕业,就招入特警队,六年里只负责过他的案子。
  她曾是他的义女,也曾亲手将他的独子送上法庭,执行枪决。
  老人摇摇头,动动手指,慢悠悠道:“血、债、血、偿。”
  蓦地,高个子掐住小孩子的手指收紧,魏爱喜反应迅速,弹出手中的军刀,第一个动作就是要袭击高个子。
  刀刃又在一瞬转向老人。
  动作如风驰电掣,比她更快的是一直隐藏在玄关之后的黑影,一刀插入魏爱喜的后腰脊柱,神经被割断,魏爱喜闷哼一声。
  军刀跌落在地上。
  吴丹拓居高临下冷视狼狈的爱喜,她弟弟被丢在地上,已经咽气,宛如被抛弃的玩具。
  魏爱喜匍匐在地上,双目猩红,咬住拳头,嘴角饮下咸涩的眼泪。
  吴丹拓接过手下递给他的消音枪,瞄准爱喜的眉心。他是老了,老眼昏花,不然不至于上了个丫头片子的当,害死自己亲生的儿子。
  咻地一声——
  血花四溅。
  末了,吴丹拓油然生出一股悲哀,两个孩子都离他而去。他问手下:“荣姐的真名叫什么?”
  “魏爱喜。”
  吴丹拓阖上眼皮,一滴水在他满是沟壑的脸上流淌,“算了,给她俩找个好地方下葬。”
  **
  1975年,夏。
  通往收粮沟的黄土地上,一辆辆解放牌大卡车驶过,激起漫天黄沙。两根竹竿插在卡车上,支着一张红白横幅:知识青年需要农村,农村需要知识青年。
  车厢内是京区第二十七批下乡插队的男女青年,胸带大红花,头顶解放帽,身着绿工装。
  比起那些下乡又回城再下乡的老三届,不少知青像初生的牛犊子,扒着车窗,一眼不眨看着路边扛锄头的农户老乡。
  开车的师傅热得汗流浃背,一滴水从发尖落下,渍着他的眼,痒嗖嗖的。他揉揉眼睛,再睁眼,前方的黄土地上蹲了个小黑影子。
  谁也没料到路中央会蹿出个毛孩子。
  车头眼看要撞上那小孩,师傅猛踩一脚急刹,猛打方向盘绕道。车内传出女同志们高昂的尖叫,没站稳的知青们向后一仰,撞上车窗栏,又滚作一团。
  一抹灰蓝的人影掠过,那人抱住小孩,用背脊护包裹小孩,两人轱辘转似的翻滚在黄土地上。
  卡车霍地停下来。
  司机懵在驾驶座上,颤抖问:“杨指导员,死、人了没?”
  “没、吧。”杨指导不确定回答,他慌慌张张跳下车,小跑过去,想要扶起地上的人影,“这位同志,你没事吧?”
  同志穿的男人上工的蓝粗布汗衫,身量娇小,胸脯鼓鼓,凸起出美好的弧度。她避开杨指导扶她的手,拍拍衣服上的黄土。
  居然是女的。这么快的速度,他晃眼过去,还以为是个男同志。当真应了主席的话,妇女能顶半边天。
  他注意到女人蓬乱发丝下一寸白皙的脖颈,细腻光滑的肌肤,宛如省城窑厂出土的瓷器。
  魏喜只顾着瞧她眼前的弟弟有没有事,没听见指导员说话。她训斥弟弟几句,捡起地上的草帽,盖在两人脑袋上。
  穷山沟沟出美女。
  魏喜这一回头,不只是指导员抽了口气,连车内张望的知青不禁擦亮眼睛。
  好漂亮的女娃子。
  鹅蛋脸,双凤眼,黛眉如远山。
  或许是在地上滚了一圈,她鬓发略凌乱,乌发贴着汗湿的脸颊,月白皮肤,唇宛如淬了胭脂花般红艳艳,这副好颜色就如那封建毒瘤,志异小说中描写的勾魂女鬼聂小倩。
  指导员不自觉舔舔唇。
  魏喜察觉到众人的视线,把帽檐无声地压低,牵着魏乐的后,垂着头就走。
  车上的知青吼着嗓子,忙询问道:“指导员,那位同志和娃娃有事没?我们需不需要下车看看,车里有护校的同学。”
  指导员吼了一嗓子,“吵甚么!都给我坐好。”
  他刚想安抚这位受惊的女同志,要不要送去村卫生所检查,没想到女同志若无其事走出五六米远。
  她路过卡车旁,车厢的男知青挤挤攘攘地张望,关心问:“同志,你是这片村的吗?”
  “你是几大队的呀?”
  不管车上的知青说什么,魏喜都好像听不到,她抿着唇,没说一句话。
  这也没打消知青们的热情。她逐渐走远,众人只记得那斗笠檐下白玉铸成的下巴和一抹朱砂润色的唇。
  有人赞叹道:“她可真漂亮,我待的文工团没一个美得过她。”
  继续开车的司机听到那句话,打着方向盘,冷嗤一声。
  指导员瞄向司机,司机解释道:“家住二大队的,坏分子,祸害全村。好在马上就结亲,再漂亮也轮不上咱去想。”
  **
  走远之后,魏喜蹲下身子,捏着魏乐的肩膀问:“乐子,刚才为什么跑到路中央?你不知道那有多危险,要是姐姐没赶到,你知道会出甚么事吗?”
  魏乐摇摇头,听不大清。他大概晓得姐姐问出的意思,他耳朵不好使,村里的娃没少笑话他是聋子。
  魏喜无奈地摸摸魏乐的头,站起身,把男孩搂得更紧密,免得被太阳晒到。
  魏乐伸手,摊开攥紧的手心,赫然躺着一张五市斤的粮票。魏乐眼里闪烁精光,手指叠在唇上,叫魏喜小声一点。
  是他捡到的嘞,今天运气真好。
  魏乐是魏喜现在的弟弟,魏喜却不是魏乐原来的姐姐。魏爱喜是三天前穿越到收粮沟农女身上,原主和她的名字只差一字,名唤魏喜。
  魏家有三子,魏喜是二女。父母双亡,由大姐魏欣带着两小孩长大,三个小孩中魏喜长得最为乖巧,从小父母和大姐宠爱她,事事以她为先。做村干部的父母,就算是60年代闹饥荒,也没让魏喜饿过多少肚子。
  随着她愈发出落得水灵,村里打她心思的人愈来愈多。
  父母去世后,魏欣根本守不住美人妹子。有那么几次还差点被村里的汉子拉到玉米田里进行“迫害”,幸亏魏乐领着大姐及时赶到。
  一追究责任,有家室的妇人反咬魏喜,说魏喜年纪轻轻,仗着狐媚子的脸蛋,勾引男人,三言两语把魏喜打成一个坏分子。
  魏喜没少受冤枉气,今年春天几个队一起挖渠道,她和一群男人扛锄头捡石头赚公分,屡屡被男人偷摸着掐屁股,人影都没能看清。
  委屈得魏喜只能回到家躲被子里怄气。她又怂又软,根本没胆量去反抗,更何况找谁去反抗。
  这不就连自家亲戚都欺负到魏喜头上,魏家二叔要给魏喜说门亲事,嫁给一大队的二流子,周有志。
  魏欣不同意,二叔就带着周有志到他们家逼婚魏喜。
  来来去去,闹个两三次,魏喜忍受不了这憋屈的人生,夜里想不开,抱块大石头就投河自尽了。
  从河里被救起后,苏醒过来的人便是魏爱喜。
  五市斤的粮票,熬稀米粥可够他们家吃小半月。魏喜让魏乐捏好,别丢了。
  两姐弟正向田坎迈步,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魏喜,魏乐!”
  男人跑到她们眼前,撑着膝盖喘粗气。
  魏乐警惕地看着他,这是欺负她姐姐的隔壁邻居王四。他虽不占她便宜,上工却总爱抢他姐的活计,她姐干了的活,最后却变成王四的公分。
  王四还没靠近魏喜,自己反倒先退一步,放佛害怕魏喜似的。
  “喜儿姐,快、快回去看看吧。你家二叔和你大姐打起来了!”

    
第2章 
  魏喜牵着魏乐匆匆赶回家中,彼时,他们家那小破院像是开水炸了锅。
  冲这分贝,魏喜听出来魏二叔还带有其他人来闹事。
  她家住的偏远,不跟农户扎堆落户。毗邻烧锅岭,挨着队上种植的枇杷林。周围除了王四一户人家,再也没其他农户。想找人帮忙是不可能。
  本来魏喜三姐妹是不住在这百年老屋内,但魏喜的父亲魏友康死后,魏二叔带着他那一大家子占了魏友康的院落,将三姐妹赶到家里的老房子居住。
  老房子有五六间房,室仅方丈,遇上梅雨时节,住房条件每况愈下,尘泥渗漉不说,还雨落成水柱。
  中午三姐妹偷偷打了家里的枇杷,恰好墙边斜立着一竹扒子,有两米八长。
  魏喜抄起竹扒子就往里走。
  魏乐也要跟着进去,魏喜阻止,让魏乐赶紧去找大队长过来撑场子。
  一进院内,魏喜就看见自家大姐跟魏二叔掰扯,魏二叔一推手,魏欣跌坐在地上。魏喜虚眯起眼睛,自从她上警校过后,还没哪个男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负女人。
  魏友德没有扶魏欣的意思,苦口婆心劝说:“大妞,你别不识好啊。人有志家里成分那么好,你家魏喜还配不上他。”
  “哦?”魏喜轻慢勾起唇角,“配不上他,那二叔到我家说亲干嘛?”魏喜上前,扶起了魏欣,拍拍大姐的灰,把大姐藏在她身后。
  大姐焦急拉着魏喜,想让她进屋,明知道那流氓来了家,魏喜回来干嘛,这明摆着又要受委屈了。
  但魏喜扭头灿烂一笑,直把魏友德身后那长满痦子的周有志迷得眼花,她以前是个小软包,见着陌生男人就爱躲着,更别说露出笑容。今天多半是想通了,才对周有志一笑。
  周有志撇开人群,他搓着手走上前,嘿嘿猥琐地笑,目光露骨上下瞥魏喜。
  “结亲啊?”
  周有志猛点头。
  “可以。”魏喜点了下头,周有志大喜若惊,魏喜总算是开窍了。
  大姐扯住魏喜手腕,“喜姐,你在做什么?”
  周有志是村上的二流子,他仗着母亲是妇女主任,不上工也偷偷记工分,游手好闲,对老弱妇孺放刁撒泼,平时就爱对女知青说骚话。魏喜嫁到周家,只有受委屈的份。
  魏喜安抚住大姐,转头对周有志说:“娶我,可以?彩礼我要三转一响,过门费五百,酒桌不在村里办,得去国营饭店……”
  “五百?”周有志惊叫道,“你个农村女人要这么多干嘛?”周有志娶的城里媳妇儿也才给两百过门费。就算魏喜是收粮沟的村花,娶她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魏喜的眸子瞬间就冷下来,刺得周有志寒颤。
  “那就请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她收敛唇角,轻蔑说道。
  周有志恍然大悟,魏喜是在逗他们玩呢。哪有这样说彩礼,分明在告诉他们不可能。这魏喜胆子大了起来,还敢逗他们玩。
  后面那几个哥们儿咧嘴笑了,瞧见魏喜缓缓扎起衣袖,露出那两截白嫩如藕节的细胳膊,纤腰细腿,能把他们怎么样?
  谁怕谁啊。
  他们一笑,魏友德虽不懂笑甚么,也跟着哈哈尬上两声。
  周有志欺负魏喜成习惯,早些年就是言语上调笑,揪辫子,一起读小学时,还喜欢翻魏喜的小书包,看看里面有啥香喷喷的女人东西。
  这些年变本加厉,傍晚魏喜下工回家,周有志老爱堵着魏喜,他不敢太造作,毕竟流氓罪是直接判死刑,要拉去县城公园大坝子里枪毙。
  最多就是暗搓搓地动手掐掐魏喜,解解馋,把女孩那腰和手腕子掐的乌青。
  周有志抖着腿,痞笑道:“喜儿姐,我们要是不走,你能怎么样?”
  她能怎么样?
  魏喜三步并作一步,绕到周有志后方,周有志还没反应过来,膝盖窝就被猛踹一脚,被魏喜反扣手腕,跪在地上。
  这还没完,手掌绊住二流子的脑勺,一手技巧性的小擒拿,周有志被魏喜拖拽,前扑在地上。
  魏喜冷笑:“揍你啊。”
  周有志那几个流氓兄弟扑过来,魏喜竹扒子一甩,横着从他们面门飞过去,一人脑门上挨了一竹竿。魏喜就抄着竹扒子,跟甩鞭子似的,打得这群小流氓顾得上屁股,顾不上腿,一个个跟跳大神似的躲避竹扒。
  这些小流氓说得厉害,跟着周有志做混混,就是十五六岁缺少教育的孩子。
  小流氓绕着院子抱头鼠窜,一个个撒腿跑出院去,这一场面把魏欣,魏友德惊傻在原地。
  又怂又软的魏喜今天是吃了炮仗,点炸了吗?横得简直比兵团里的兵蛋子还要炸。
  魏喜没追出去,她看向魏友德,魏友德喉头滚动,吞了吞口水。手正搭上那篮子鸡蛋,又被魏喜瞪得缩回手。
  在女孩的威慑下,想偷偷摸摸缩小身影。
  但几秒后,几个小流氓又折了回来,魏喜扭头,捏紧竹扒。
  “还想挨揍么?”
  小流氓僵直身体,一个推一个,赶紧躲在赶来的大队长身后。
  何队长吼道,“都给我滚进去,一个二个的,等会找你们爸妈来评评理。”
  几个小流氓打算你一言我一句率先评理,没想到魏喜却睁着水润的大眼睛,垂眉低首开了口,把这群小流氓的花噎了回去。
  “何队长,你来得正好。周、周有志欺负我姐俩。”说完,魏喜还委屈咬咬唇,瞧着那群小流氓。
  正从地上爬起的周有志和小流氓:“……”这女的睁眼说瞎话。
  何大队长瞄向正趴在石桌上的魏欣,皱眉抿唇,再看向小流氓,双瞳爆发慑人的强光。
  小流氓暗道:糟糕。
  **
  魏喜看着何大队长揪走一群小流氓,可对周有志,何国强却没说几句重话,只能无奈挥挥手,让他吊儿郎当地离开。
  周有志的妈是村上的妇女主任,那是个何大队长还得看几分脸色的女人。如此一来,才宠得这小泼皮在村上横行霸道。
  魏喜正在和何队长诉苦的时候,魏友德就贴着墙偷偷溜走,魏喜察觉,淡淡瞥一眼,今天暂时放过他。倒是魏欣一看罪魁祸首溜走,气得是直咬牙。
  不是魏友德带着周有志上他们家来闹,还没这一出事呢。
  何国强看着魏欣生气的模样,正想走过去安抚几句,又忆起自己还在知青点开欢迎会,摊子是交给杨指导处理。话还没说两句,就急匆匆赶了回去。
  何国强年岁不高,也就二十四五,处事有分寸,因公信力被村民推举做的大队长。等他赶到时,青年场的大坝上只剩下他们二大队队的知青了。
  这群知青等着被安排住宿。他们闭拢腿,笔直地站成横排,高矮不一,抿着唇表情严肃。
  只有最高的那一位稍显懒散,手还插着裤兜,嘴角噙笑。一行人中也属他的行李最多,居然提了四个箱子。一看就是城里孩子。
  何国强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准备带着知青先去田里瞧瞧新鲜。
  五月上旬。
  正是南方农田插秧苗的时节,大队上原本有任务要在五一前将秧苗插完,可由于前段时间收了枇杷树,插秧的工程暂时搁置,老乡们都在热火朝天地赚工分。
  新来的知青没见过南方农田,好奇得张望,他们都来自京区,有几个还是同一学校。
  望着那汗流浃背的汉子们,小个子的知青撞撞他身旁高个儿的肩,“哥,咱老爷子对咱可真下狠手啊。我们哥俩还有机会回城不?”
  高个儿没理这小个子,他正忙着搭讪文工团出来的妹子。妹子被他逗得垂下头,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
  顾焕兴长相出众,捋着袖子,手臂被层薄薄的肌肉覆盖住,因提重物,青筋起伏。汗水不停从喉头滚动滴落,周围一群人都是扎高领子,唯独他散开三颗扣子,露出晒得红彤彤的锁骨。
  他垂下头,说了句甚么,妹子红了脸。
  小个子向天翻白眼。这见色忘友,该去站黑板的流氓分子……
  顾焕兴不是他亲哥,是大院里一起长大的兄弟伙。他家庭好,父亲是京区司局级干部,母亲是国营饭店的大师傅,餐厅经理都得哄着来那种。
  哥哥从小便是大院子弟的领头羊,早些年在京郊工地做知青。近些年当了兵,一家人的日子都可以说过得红红火火。
  他是不用来下乡的,就算插队也可以插在离京区不远的地方,不用来这穷山沟沟。
  可顾老爷子就是见不惯顾母这宠上天的宝贝儿子,整天跟一群靠假病扎根城市的“老泡儿”逗闷玩乐,还瞎搞劳什子地下文学社。
  于是,顾焕兴就下放到收粮沟,磨练心性。
  这不军子也是被顾焕兴给害的,军子爹一听顾焕兴插了队,一咬牙,硬是把两人弄在一块。
  大路换到小路,一行人彻底走上田坎。
  何国强向知青们介绍,这是他们明天要熟悉的土地,往后几天,都要在这里赚工分干活。
  军子随意一瞥,就瞥到一抹亮丽的景色。
  上午那位穿蓝布戴斗笠的漂亮女娃就弯着腰在他们面前插秧子。军子赶紧拉拉顾焕兴的衣袖,献宝小声说:“哥,快看。今上午那大美妞儿。”
  顾焕兴甩开军子,“什么?”
  军子不敢说话,人就在他们眼前,多半是听到了。现直起腰肢,一竹篾斗笠下,奶白的皮肤,嘴唇红艳艳。
  顾焕兴瞧了眼,脸盘子都看不清,“就这?也叫美妞?”
  魏喜扶着帽檐,冷冷抬眼,蓦地,眼尾上扬,冲顾焕兴挑唇一笑。

    
第3章 
  电光石火间,顾焕兴脑门给噼里啪啦炸了。
  心在砰砰跳。
  顾焕兴这才瞧清楚魏喜的长相,晒粉的面颊,凤眼水波潋滟,一挑眉,寻衅又美艳,透着一股子冰冷的妖艳。
  他甩甩脑袋,把那股鸡皮疙瘩收起来。
  “同志,你瞪我干嘛?”他故意问。
  魏喜垂下眼,冷声道:“让开,挡我拿秧苗了。”
  顾焕兴没察觉到他脚后跟立着竹篮子,正想让开魏喜,这一脚晃过去,秧苗就被他那四只大箱子撞到田坎里。散落的秧苗,还被顾焕兴踩了一脚。
  这可糟糕。
  军子和顾焕兴拉开距离,他还想跟美妞同志建立深厚的友谊。
  大夏天里,顾焕兴忽然嗅到一股寒气。是从眼前的女同志身上散发出来。
  乍一看,同志面若冰霜。
  顾焕兴哑着嗓子,在想要不要跟这位女同志道声对不起。
  很快,顾焕兴明白不用了。
  魏喜光着脚丫,从田坎里踏了出来,湿润润的手拨开顾焕兴的手臂,躬身去捡秧苗和竹篮。
  身负重物的顾焕兴没稳住身形,在这只能挪下两只脚的田坎上,往后一仰,幸好军子手快扶了他一把。
  要不然得摔个倒栽葱在地上。
  啧,美妞还真是够飒。
  顾焕兴甩甩臂膀,正要跟魏喜讲理,见那抿着的红唇,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还有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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