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七零年代霸道村花-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魏喜没理他,兀自插着秧。
  半晌,见顾焕兴没动作,魏喜余光瞥他,“你不是要学插秧?”魏喜在顾焕兴面前一次次演示起来。
  顾焕兴乐了,嘴角又一抹炫耀的得逞。他脱了鞋,光着脚踩下水田,冰凉凉的稻田让暑感消退不少。
  他踩着泥水,故意用脚掌划拉掉几只秧苗,做出一副不小心又悔恨的耍贱模样。
  他叫道:“哎呀。对不住,同志。把你的秧苗踩坏了。”
  魏喜看他一眼,顾焕兴立马可怜兮兮地睁大眼,真诚说:“同志,我不是故意的,等会一定给你插好。”
  桃花眼泛着水润,一点亮光,实则掩藏恶劣。
  不过几秒,歪掉的秧苗被魏喜齐齐薅了出来,她重新插上,不到一分钟时间,这根本不耽误她事。她也不生气,专注地讲着如何插秧。
  顾焕兴又生气来,好像什么都奈何不动魏喜。
  魏喜的手速很快,一插一个准。顾焕兴看不大清,凑近头,看她如何插秧。
  两人身子贴的很近,顾焕兴身上的热气都蒸腾到魏喜脸上,女人不着痕迹地移开身体。顾焕兴又凑近,魏喜再移动,她微蹙秀眉,顾焕兴很快就明了,这女的不喜欢他靠近她。
  魏喜讲得很细致,“秧苗与秧苗距离三拳头,排成直线,你待会儿领到的田是旱田,得踹开石头子,放水进田,水层不要超过两拳……”
  顾焕兴随意点头,不甚在意,混乱问东问西,就是想拖慢魏喜进度。魏喜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把秧苗递给他,“你示范给我看一次。”
  她语调平淡,但人动作却略显温柔。就是喜欢跟人时刻保持疏离,心还是好的。
  顾焕兴看她,她蹙眉,不耐烦道:“快点。”
  顾焕兴又乐了,这女人终于露出其他表情,他还以为她只会面无表情。他插了一根,扭头观察女人侧脸,想从中看到赞许的神色。
  魏喜:“还成。”
  顾焕兴扬眉,什么叫还成,分明插得如此完美,又直又挺拔。
  正打算再显身手,让魏喜好好瞧瞧,背后就有一粗糙的庄稼汉嗓音喝道:“好你个小子,跑这里来干嘛?不跟大家一起学习,搞独立啊。”
  顾焕兴辩解,“我跟老乡学习呢。”
  “少废话,走,何队长分田了。你小子干不好,今天工分别想记上。”
  顾焕兴扁着嘴,被副队长揪着提走。魏喜看他吃瘪,竟有一丝想笑。
  **
  太阳歇下时分,魏家三姐妹把分到的近五亩地干完,齐齐提着竹篓回家。
  米缸已经空了,明早就彻底揭不开锅。
  每到五六月,村里的家庭总是最难熬,青黄不接,春粮殆尽,夏粮还未成熟,许多村户都想尽办法找存粮。
  魏家三姐妹,魏欣是一家之主,这找粮的事情她得揽下。
  幸好家里有棵自种的枇杷树,五月正是枇杷成熟的季节,魏欣会熬上几罐枇杷糖,由魏家姐妹唯一认识的男人魏友德送去“夜市”上买卖,赚点度过这个月的大米钱。
  可今年,两家的关系彻底闹翻,魏欣不打算去求人。这“投机倒把”挨□□进监狱的事,她一个女人也能干,毕竟作为大姐,最重要的责任就是撑起这个家。
  灶屋内。
  魏喜拉着风箱,柴火熊熊,锅里咕噜噜冒着黄澄澄的糖浆。魏欣刚剥完昨天打下的枇杷,洗干净后,放在竹篓里沥出多余的水分。
  魏乐摇着锅铲,防止黏锅,使劲搅拌。
  这熬枇杷糖是不加水的,只加白糖,大火干烧,把水分蒸发出来。此后,就会形成黑压压的枇杷糖仁。面相虽不好,可脱水后的糖仁粘稠有劲,酸酸甜甜,干吃泡水都行。
  魏欣咬咬牙,把昨晚跟稳婆接生的喜钱换了点本家嫂子家里的白糖,全用来做枇杷糖。五斤枇杷出一搪瓷盅枇杷糖,今天下来熬了六个搪瓷盅,白糖投七分五厘钱一斤,加了白糖的料和瓷盅钱,六罐至少能卖个九毛到一块钱。
  这一块对于魏家算多了,能买十斤大米。
  月上柳梢头,魏乐歇下,魏欣戴好缝上黑布的帽檐,把面貌遮得严严实实。她背上大竹篓,里面扑了茅草,放着那六罐枇杷糖。
  刚把背篓一扶上肩,就看见魏喜也带着斗笠,抱着胸,斜倚在大门框前,细腿纤腰,宛如一抱剑的孤傲侠客。
  魏喜:“大姐,我跟你一起。”
  魏欣惊诧,“干甚么,喜儿姐,快回去睡觉。明早还得上工呢。”
  魏喜固执摇头,“多个人有个照应。”她手里还提着周有志那天送来的十个鸡蛋。
  “你不许去,被抓着是要被拘起来嘀。”魏欣揪着魏喜手腕,把她推回屋内。
  魏欣前脚一走,魏喜就淡然自若跟在身后,还率先踏出门,她看魏欣一眼,眼眸里有无法拒绝的固执。
  魏欣跺跺脚,纠缠一炷香,也由着魏喜去了。说实话,一个女人走夜路出村,魏欣也怕,不过她没办法,弟弟妹妹还等着她养呢。

    
第6章 
  魏欣和魏喜都是第一次去胡雀观的夜市。
  以前魏家人想弄点米粮和钱,全是做好之后,托的魏友德去买卖。一来魏友德经常跑县里的“夜市”,二来魏家两姐妹都是柔弱女人,魏喜就不说了,村里出了名的软柿子,怂包到村中恶妇都能骂哭她。
  前些年还被那些恶婆娘打成坏分子,十六七岁的孩子,不懂村里男女的龌龊事也被人熏陶懂了。
  两人徒步走了十二公里,终于抵达县城,摸索到胡雀观。这里就是魏欣口中的“夜市”所在。
  魏喜一个人也没看到,只看到一座柴门扣上的寺庙。
  魏欣牵着魏喜,嘘了一声,走进旁边的一道仅容两人通过的小巷,背着大竹篓的魏欣几乎是贴着墙走。
  出了这巷子,魏喜手被魏欣攥得一疼。
  一块空地上铺着几张摊,他们头上不是戴着斗笠,就是用报纸盖着脸,尽量装饰成“面目全非”的样子。
  两女人走近时,空地上的人都动了起来,目光汇聚到她俩身上。敢来这里做生意的小姑娘很少,魏喜和魏欣是第一个。
  二人躲着人目光,找了块地方坐下,魏欣小声跟魏喜说:“还没开市,你靠在我肩上先睡会儿。”说完,肩膀就凑过来。
  魏喜看了她姐一眼,把魏欣的头扳过来按在她肩上,“我不累。你睡,我给你看着。”背篓放在她身前,魏喜一只手搂着魏欣,一手搭上竹篓边,强势宣告主权。
  那冷眸一扫周围看她的男人一眼,威慑下,那些人都撇开眼。
  魏欣:“……”突然有种被男人保护的感觉。
  魏欣摇摇头,她可能累糊涂了。魏喜肯定是怕极了,才愈发用这些男子气的动作伪装,魏欣又恨自己软弱,要不是魏二叔和周有志逼婚,她的喜姐也不会从软软糯糯变成现在这样。
  她安抚地捏捏魏喜的手,“喜姐,别怕。大姐在呢。”
  魏喜不知道自己哪里表现出害怕,她让女人靠在她肩上,闭上眼养神。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人越来越少,能珍惜一个是一个。
  五更天,公鸡打鸣。
  空地上的人窸窸窣窣动起来,有的人点起煤油灯,有的人打着手电筒,各自都把货物摆出来。
  魏喜和魏欣的摊前迎来第一位客人,魏欣开口喊价,五毛十个打包,一个单买五分。
  那客人愣了几秒,赶紧掏钱买个精光,他一买,魏欣就后悔了。这明显是卖得太便宜。
  之后还有旁边一起摆摊的人来问,还有没,六毛他全收了。魏欣摇摇头。那中年人看两姐妹第一次来,忍不住多嘴说了几句。
  魏喜这才知道鸡蛋在“夜市”上少说也得六分一个,还不加粮票。供销社收鸡蛋也是收的五毛五一拾,何况供销社对鸡蛋只收不卖,进行市场调节,造成鸡蛋目前更加紧俏,六分一个都算便宜的。
  魏欣咬咬唇,卖亏了,心里憋屈得慌。
  她们摆出枇杷糖,等了许久,才等来第二位客人。这位客人是个提菜篮的太婆,夜市上东扫一眼,西问一句,把行情都打听得清清楚楚。货比三家,才肯买下。
  老婆子看摆着的几个搪瓷盅,好奇道:“你这是啥?”
  魏欣热情说:“枇杷糖。”
  “润肺止咳的?”老婆子摸摸喉管,“我家小孙子这两天正咳得很呢。”
  魏欣怎么知道止不止咳,她又不是医生。结果魏喜就回答:“不止咳,要止咳去摘枇杷叶,脱了毛,熬水喝。”
  魏喜野外生存技能满点,她知道只有枇杷叶才含有某种元素止咳,风寒感冒的人还不适合吃寒凉的枇杷。
  老婆子不懂,只是好奇问:“怎么卖?”
  魏欣说:“连搪瓷盅一起打包,不要搪瓷盅我们给你匀到竹筒里,一筒算你三毛,再要一斤粮票。”
  “啧。这么贵。”老婆子啖了一口,抬脚要走。
  魏欣急忙说:“你可以先尝尝,泡水喝,罐子大可以吃一个月呐。”魏欣打开盖子,散发出枇杷果的甜香。
  借着旁边摊的光,露出一罐子黑黢黢的果肉。
  老婆子看着面相嫌弃道,“咦,鬼知道你里面装的是什么?乌漆墨黑的,糟心得很。”
  老婆子抬脚要走,魏喜立马喊住她,魏喜露出个笑容,压低眉眼,她那双丹凤眼给她带了不少妖气,只有压低才会显得温顺乖巧。
  魏喜软语道:“婶婶,尝尝吧,要是不好吃,我送你一小半罐。”
  老太婆愣住,这女娃子长得挺乖,比她看得城里女孩都好看不少。
  免费的东西谁不尝,便宜谁不想占。老婆子用手指舔了点在嘴上。享受地眯上眼,又酸又甜,嚼在嘴里还挺有劲儿,还有股枇杷的浓香,关键是不腻味。
  她是五六十年代过来的人,□□时期,吃公社饭,饿过不少肚子。苦日子过多了,人就爱好上甜的。现在她儿子在城里做工人,日子好过了。平日里最好甜嘴的零食,这枇杷糖甜而不腻,正合她的心意。
  魏喜一看有戏,立马说:“婶婶,五六斤枇杷熬的,里面全是糖仁,这一罐足足有两斤半,你去公社买一斤馒头都要两毛钱。”
  老婆子咬咬牙,也不想坑两位农村女娃,说什么不好。当即也买了。
  两姐妹对视一眼,终于卖出去一罐,三毛钱和一斤粮票拿在手上后,连魏喜的嘴角都挂上笑。后面又有几位猎奇的工人走过来,瞧了几眼,魏喜都让他们先尝尝再做打算,魏喜是对大姐的手艺有信心。
  而且这“夜市”上卖布卖粮的多了去,卖蟋蟀的都有,可没谁卖过枇杷糖。六罐枇杷糖很快在天亮前就卖个精光,魏欣喜不胜收。这才知道魏友德以前有多坑她们,足足比托他卖多了八毛钱和六斤粮票。
  可惜,天已然蒙蒙亮。她们不能久留,得回生产队上工。魏欣担心地看着天空,收拾竹篓,准备买点这夜市上的米粮回家。
  旁边有位摊主凑了过来,“两位小妹,你这东西还有吗?我想收多点,我看你们也不常来,咱们合计做个买卖。”摊主自带手电筒照亮,他摊位上东西很多,布票肉票烟酒鸡蛋均有,一看就是位倒销的行家。
  魏喜点头,“不过我得卖你四毛一罐。”
  “嘿,你怎么还涨价。薄利多销啊。”摊主瞪直眼,没听过批发还涨价的,都是降价。
  “老板你知道这市面上没谁卖果仁糖。枇杷的季节过了,供销社没卖,想现做只有去找农家户打。要是你在我们这里拿,我们只给你一家。四毛一罐,不二话。”
  魏欣拉拉魏喜,这太强势万一人家真不干怎么办,多好的机会给错过,又得后悔。
  魏喜背上背篓要走,摊主一拍腿,压低嗓子说:“行了,到时候只给我一家。”
  魏喜点头,和摊主约好下次交易的时间。
  魏喜和魏欣把赚来的钱全部买了中年人的米粮,这六罐枇杷糖卖下来是一块八和六斤粮票,加上鸡蛋的五毛,足足买了二十三斤玉米粉,七斤大米和三斤高粱。
  背篓装的盆钵满,魏欣又拿干草掩盖上,免得被城里管事的人查处到。
  魏喜主动背起背篓,魏欣怕她累得慌,连忙让她放下。可魏喜闷着声就出了巷子,她手脚比以前麻利,三两步,魏欣都快跟不上。
  魏欣一拍大腿,好气哦,现在喜儿姐老倔了。
  在他们走后不久,就有个缩着脖子的黑影从角落里走出来。周有志搓搓手,狠狠地盯着两姐妹,没有跟上去。反而是凑近那位摊主,多问了几句,这两姐妹卖得枇杷糖,摊主拿到没?
  摊主警惕地关上手电筒,“夜市”最忌讳打听,想套话都是公安干的事情。摊主闷着头摇了摇,“不知道。”
  周有志一跺脚,这人真不识趣,等会他就去上。他昨晚本来在周家打转,准备从魏喜那里找回场子。那晚要不是突然冒出个男人,坏了他的好事,魏喜和他早就生米煮成熟饭。
  不过昨晚,他发现了个秘密。魏喜居然干起投机倒把的事情。
  周有志撑起身子,嘿嘿一笑。抓住了魏喜的把柄,他不信魏喜还不从了他。

    
第7章 
  彼时,顾焕兴还躺在床上与被窝纠缠。
  晨光熹微,收粮沟的天幕挂着一抹鱼肚白,青山远黛,白云空流。在一片宁谧中,顾焕兴被饿醒了。
  他暴躁地抱住被子,拱拱头,将原本柔顺的黑发弄成鸡窝。俄而,他迷茫坐了起来,首先就是掏出挂着镜子,欣赏他大院第一俊脸。
  整理乱发,顾焕兴就拿着木盆去坝子河洗澡。
  路过军子床时,顾焕兴明确听到他肚子打鸣声,此起彼伏的还有震天的呼噜。
  佩服,饿成这样还能睡着。
  两人昨天在田里干了一天,直到傍晚才把分的秧田插完。中午的时候,几个没找到老乡搭伙的知青,面面相觑,还不知道怎么解决温饱问题。
  找不到固定搭伙的老乡,副队长提议他们可以每家每户轮流着来吃派饭,固定搭伙有好处也有坏处,比如就前年那在老乡家搭伙的男知青,愣是把人家婆娘给睡出个娃来。
  这后面告到县城里,还判了刑。
  两位队长勉强让这几个知青没找到组织的知青,在他们家凑合了一顿。可他们说实话,也没备知青们的粮。顾焕兴累了一天,只吃了个半饱。回到大棚,他和军子又偷偷拆了从北京带来的干粮。
  一人一个上海牌梅林猪肉罐头,顾焕兴尝了几口,就扔给军子。罐头没几两肉,只余下满盒的油,他嫌油腻得慌。
  军子倒是吃的得劲,嘴巴上说着,顾焕兴这挑嘴性子,以后少不了挨饿。
  到了坝子河,河水清澈到能看见水底的石头。顾焕兴几时见过这般清澈的水,当即跟个梭子似的扎入河里,溅起一阵水花。
  浪里白条地游了一阵后,顾焕兴抬头,看到一位熟人坐在草皮上,抽着烟。同宿舍的老三届牛哥。
  抹了把头发,上岸,顾焕兴拾起衣服套上走人。没走几步,他又退回牛哥身边,想起他老爹托他办的事。
  老爷子是见不惯他游手好闲,可随随便便安插到北京附近下乡即可,没必要到这么远的地儿。
  之所以到这个地方来,纯粹是为了找个人,老爷子战友的儿子,同时也是他曾经认的哥。他带了四个箱子,两个箱子是这位哥哥的物件,剩余那两箱子才是他的。
  那里面全是他缪斯女神妈妈给他装的衣服吃食,猪肉罐头,贵州麻辣土豆条,巧克力糖豆……还有他最想要的熊猫牌全波收音机,可以收到“敌台”和bbc,至于bbc每天讲的是嘛玩意儿,顾焕兴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只想听“敌台”说故事。
  顾焕兴一屁股坐在牛哥身边,嬉皮笑脸道:“哥,问你个事儿呗?”
  顾焕兴嘴皮子利落,昨晚就跟宿舍的知青打得火热,称兄道弟不在话下。他不是个傻子,也是会看人的主儿,牛哥比起其他老三届,人要实诚点。
  牛哥嘬了口烟,“啥事啊?”
  “老三届里你认识一个叫陆烨的不?”
  牛哥顿了顿,他虚眯起眼睛,呼出口浓烟,白烟飘扬,顾焕兴瞧不清他的神色。
  牛哥厌恶问:“你找他干嘛?”
  “我啊,跟这个人有点过节。这不是听说他在这里,打听打听。”
  顾焕兴搓搓头发,烦躁地竖着眉毛,长腿一踢,石子冲入河内溅起一串水花。他装腔作势地嘟囔,“妈的。”
  牛哥明了,这二人结了仇。从包内掏出个大前门抛给顾焕兴,“别跟他扯上关系,坏分子,就这些年还拉出来□□呢。”
  顾焕兴侧头,多询问几句。牛哥却闭紧嘴巴,不想再说了,不耐烦地猛嘬几口烟。顾焕兴只好扯开话题,这才想起他和军子生死大事还没解决。
  他耸耸牛哥的肩,问:“牛哥,你知道咱老乡哪户烧饭最好吃?”
  牛哥咧嘴,看他一眼,以为他问的是那事。这村上哪户人家做饭最好吃,肯定莫属魏家姐妹,年年村里过年都请她们去做厨娘,两人是村里人公认最会做饭的婆娘。
  新来的知青来打听她家的事,不为别的,就为一件事,她那村花妹子。男知青都想去她家搭伙吃食,哪怕跟这魏喜没有缘分,看看总是好的,毕竟妞儿确实美到能下饭。就是啃着玉米饼子,那也像是在吃白面馍馍。
  “识货。”牛哥跟顾焕兴竖起大拇指,“不过她家只招女知青搭伙,你就别想了。”
  “咦,为什么?”顾焕兴勾起好奇心,他拍拍腰包,“咱又不是不给钱。”
  “款爷也不要。”牛哥瞪他,用手指了指某一处山尖上孤零零的房子,“啧,就那家,姓魏。”
  **
  把三十多斤粮食安顿好,魏家人就赶去稻田上工。她们算是去晚了,好在存在感薄弱,没人发现他们。
  魏欣和魏乐分到一块田,魏喜就隔他们比较远。两人提着三捆秧,到了田地,准备插秧。魏欣这才注意到他们似乎被包围了,还是被上次那群在她家闹事的小流氓包围。
  分到工的小流氓也不做事,几个人就凑在田坎上抽烟。他们大的十五六岁,小的才八九岁,每天跟着周有志等一群村霸转悠,以欺负小孩和老人为乐。二流子们闹出的事经常弄得何队长头疼。
  小流氓们已经注意到她们,抽着烟,挤出个恶劣笑容,故意吓唬魏乐。
  魏乐咬牙,就是这群渣滓经常欺负他的喜儿姐。
  魏欣推推魏乐,把他赶远一点,“你去那块田做事。”
  魏乐忿忿不平地走了,他插了半块田,刚直起腰,擦擦额头上的密汗。蓦地,一摞秧苗摔在他田里,溅起泥水劈在脸上。
  身下投出一片阴影,魏乐皱着眉仰头瞪视,挑衅的人是那天被他姐揍的流氓丁大顺。
  “聋子,你给我把我那块插了。”丁大顺嚼了根茅草,命令道。
  魏乐没听清他说甚么,他耳朵不好使。魏乐不理这人,弯下身子继续插秧。
  “嘿,你个小聋子,听不懂老子话是不是!”丁大顺抽手就一巴掌拍在魏乐脑门上。魏乐火了,捏着手上的秧苗,摔在丁大顺脸上。
  他才八岁,却是个有血性的孩子,主要是家里的姐姐常年受人欺负,他懂事后就发誓,一定不让他两位姐受任何人的委屈。
  丁大顺被魏乐扑倒在地,两人很快在田坎上扭了起来。四周问询而来的小流氓嬉笑着拍掌观战,魏欣也注意到他们吵闹的情况,撒开步子就从水里淌了过来。
  结果被一群小流氓抽手推倒在地上。
  在一片雀跃的唏嘘声中,丁大顺把魏乐压制,正要一拳头揍在魏乐脸上时,手腕陡然被人攥住,一扭,丁大顺手腕以奇怪的弯度曲折。
  来人冷飕飕问:“大爷眼下也敢欺负人?”
  丁大顺哎哟两声,扭过头看是一不认识的男人,骂道:“妈的,你谁呀。”
  “你爹。”
  顾焕兴提着后颈领子,就把丁大顺从魏乐身上拖出去摔在田坎里。丁大顺捂住屁股痛叫一声,几个蜂拥扑上的二流子被顾焕兴一人赏了一脚,都踹进田坎里。
  揉揉拳头,活动下肩,顾焕兴感觉还撒开手使劲,这群弱鸡就瘫倒了。
  顾焕兴拉起地上趴着的魏乐,“小同志,你没事吧。”
  魏欣赶紧爬起来,抱住魏乐前后查看一圈,又看看顾焕兴,连忙道谢:“这位大哥,谢谢你。”
  顾焕兴搓着刺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正要说没事,又瞪着眼睛问:“大哥?我看上去很老?我才十九啊。”
  丁大顺被兄弟们扶起来,正要耍几句狠话,他好歹也是周有志的二把手,怎么能在兄弟面前就被人打趴下。
  没想到顾焕兴跨步走来,丁大顺的同伙直接撒开手,往后一退,还没站稳的丁大顺又跌进田里。九岁大的小孩一看形势不对,老早就跑了,剩下那几个也尾随其后。
  丁大顺是忍不住向这群龟孙子骂娘。
  他没有顾焕兴高,顾焕兴撑着膝盖,勾唇恶劣一笑。眉眼眯成一条缝,笑吟吟地直视他。瞬间,丁大顺从他身上看到老村长狐狸似的微笑。
  “兄弟,想跑啊。没门。”
  丁大顺被拎着摔在魏家姐妹的田坎上,屁股被顾焕兴踹了脚,“快点,该干活了。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魏乐和魏欣面面相觑,这样做,不太好吧。
  事实证明,这样很好,丁大顺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