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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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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接回来吧,好生看管也就是了。这些年动乱变迁,族中人烟渐稀,难得凑个团圆。”
这话也在理。
人的年纪渐大,可不就盼个团团圆圆么?
…………………………………………
此话传到谢蕖这里,已是午后。
王绍言午饭时随意提了一句,本想着敷衍而过,谁知她却还是上了心。
“这如何行?”谢蕖一把拍下象牙筷,“西蜀那回,她已要了人命。汴京那回,若非七娘聪明,蔡小娘子也早去了一命!”
最要紧的,是她与七娘结怨。
如今两人凑到一处,王環岂能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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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散余霞4
王绍言沉了沉气息,放下碗筷,安抚道:
“我见了環娘抄的《道德经》,字迹气定神闲,想来是诚心悔过了。”
谢蕖哪听得进他的话?
她双手焦躁地揉搓,掌心满满是汗。
只听她道:
“诚心悔过?如若不是呢?岂非将七娘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王绍言深深蹙眉:
“蕖娘,这是母亲的意思。她的寿辰,她盼着团圆。”
谢蕖一声冷笑:
“母亲老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
“蕖娘!”王绍言斥道。
谢蕖猛闭上嘴。
她四下看看,只咬着唇不说话。
“老糊涂”这般话,搁在从前也是不敢说的。
更何况如今!
王绍言见她闭嘴,这才吁了一口气。
最怕的,就是她祸从口出。
若被人抓着这样的错处,他就是想护着,也是万万护不住的!
“蕖娘,”王绍言拉起她的手,“你放心。母亲会找人看着她,我亦会找人看着。我保证,七娘不会有事,好不好?”
谢蕖眉头拧成一团,心中不平。
叫她放心?
她如何能放心!
眼下,家人被俘北上,她只剩七娘一个妹妹了!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谢蕖不能冒险!
她忽仰起头,直视绍言:
“我不管,这件事,你得给我办了!”
王绍言攒了攒拳头,堆了满脸的无奈:
“蕖娘,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我闹?”谢蕖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她一声冷笑:
“七娘自是我妹妹,就不是你妹妹么?”
他叹了口气:
“環娘呢?你亦不曾当她是妹妹吧!”
这句反问,问得谢蕖哑口无言。
自灵宝寺之事后,谢蕖确是无法将她再当妹妹看。
在她眼里,王環只是个要害她妹妹的人,应当敬而远之的!
但她忘了,王環到底是王家人。
在王家人眼里,王環才是妹妹。
谢蕖又一声嗤笑:
“不过是个养女,有那样稀罕么?”
王绍言本就对七娘心怀芥蒂。
自她来了,更是将谢蕖推到风口浪尖。
如今,谢蕖又为她这等顶撞母亲,为难于他。
他亦冷笑一声:
“那谢蓼呢?不过是个孤女,有那么稀罕么?”
谢蕖一愣,神情僵住。
这话……当真好伤人心啊……
空气一时凝住,谢蕖像是掉入一个深渊。
不得呼救,亦出不来。
“王绍言,”她轻声道,“我亦是个孤女。”
绍言心下一紧。
方才口不择言,怎的说了那样的话?
“蕖娘,”他言语颤抖,“我……我不是那意思……”
“我听得懂。”她勉强笑了笑。
谢蕖自然懂。
她终于懂了,王绍言既是她的夫君,亦是王家的儿子啊!
他是待她好,百依百顺。
但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身外之事。
他永远不会为她违逆王家。
就像从前,纵然谢诜被停职赋闲,他亦不会为谢府求情半句。
王绍言望着她,只觉她的神情与平日不同了。
往日里,谢蕖再怎么闹,面上还有些许的表情。
可眼下……
她却似魂不附体,空落落的眼神,直教人心下发凉。
“蕖娘?”
王绍言试探着唤,她却不语。
一时间,夫妻二人相顾无言,直挨至三更。
…………………………………………
绍玉回府时,还不知王環的事。
他原非与小郎君们鬼混,而是去了陈家酒肆。
韩氏见着他,再不敢“登徒子”地唤。
她只一味地赔笑,生怕开罪了绍玉。王尚书的幼子,岂是说来好玩的?
“信呢?”绍玉伸手,一句话也懒得多说。
韩氏满脸含笑,恭敬递上:
“这是二弟给谢七娘子的。本想着送到府上去,只怕谢七娘子不高兴。”
绍玉冷笑一声。
王府岂是你能去的?
他没好气地接过,揣在怀里,便打马而去。
方至七娘院中,绍玉忽顿住脚步。
只见得丫头们兀自玩乐,五彩衣裙交错,笑声震天。
他数了一回,人数齐全,竟与一人在屋中伺候。
绍玉蹙眉,干咳了一声。
丫头们说笑的说笑,吃点心的吃点心,自是快活得很,哪能闻着这个?
绍玉心下有些生火。
他行近了几步,怒道:
“都闹什么!”
有闻着的丫头,忙闭了嘴,一时又拽着身旁的姊妹。
她们一个连着一个,这才渐渐安静。
绍玉冷眼看着她们。
她们亦不时抬眼,畏惧又试探地看他。
绍玉扫了一眼,方道:
“谁是领头的?”
一红衣丫头四下看看,紧攒着拳头,只悄然挪步向前。
“去账房吧!”绍玉冷言。
说罢,他便朝着七娘的屋子,拂袖而去。
红衣丫头还不及反应,只愣然立在那处,动弹不得。
她自然明白绍玉之意。
去账房,便是结工钱,便是赶她走!
她一时心惊肉跳,面颊亦跟着颤抖。
王府这般的世家,是不好随意撵丫头的,除非犯了极大的过错。
红衣丫头这般出去,旁人如何看她?她日后又如何见人呢?
绍玉杀鸡儆猴,周遭的丫头们亦心惊。
她们匆匆散开,再不敢怠慢。
七娘正在案前作文,一抬头,恰见了这一幕。
她只摇摇头。
何必呢?
拜高踩低,人之常情罢了!
“三郎,”见绍玉已然进来,她方道,“那丫头的事,算了吧!”
绍玉愣了愣,转而又笑笑:
“一个丫头罢了。”
七娘轻叹一声,垂下眸子。
从前,她亦这般觉着,一个丫头罢了!何足挂齿?
可如今,七娘却瞧出人命的轻贱来。
大抵是一路南下,见惯了饱受战乱之人,能让人好些,便让人好些吧!
绍玉见她神色含愁,忙安抚道:
“好了好了,依你就是。”
见七娘依旧无甚好转,绍玉遂自怀中掏出陈酿的书信。
他晃了晃:
“你看,这是何物?”
七娘的眼珠跟着晃了几眼,一把抓住。
她转而一笑,迫不及待地要看。
绍玉凝视着她,神色黯了黯。
到底,这才是她的良药啊!
他暗自一叹,悄然退了出去。
方至门边,却又回头:
“对了!”
“嗯?”七娘应声,却不抬头。
绍玉顿了顿,道:
“过些日子母亲生辰,我替你备一份礼。”
七娘一怔,转而笑笑:
“不必了,三郎。我备了礼。”
说罢,她又低头看信。
时而蹙眉,时而又浅笑。
绍玉乍一声自嘲的低笑。
低到他自己也闻不着,低到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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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散余霞5
王夫人的寿宴来得很快。
一应布置装点已极尽了此时能给的奢华。
灯火重重,绫罗掩映。
粗略瞧去,恍然在汴京之时。
这样的景,七娘是许久不曾见过了。
一时鼻尖发酸,有些想哭。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偏偏自己都经历了。
眼下置身热闹繁华之中,倒不是与从前同样的心境。
七娘跟在谢蕖身后,被她紧紧拽着。
自从知晓了王環将至,谢蕖便没一日睡好。
她整日地惴惴不安,加之王绍言又不肯帮忙,忧心并着惊恐,人已瘦了一圈。
七娘自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关于王環的事,绍玉亦去闹过一回。
只是王夫人知他为着七娘,心中有气,更是寸步不让。
七娘探头瞧去,绍玉正被兄弟们拥着,却不时往这边看。
他额间不停冒汗,显然是太过紧张了。
七娘蹙了蹙眉。
王環,一个她似乎早已遗忘之人,她的噩梦。
但这是王家。
王環来与长辈拜寿,天经地义。
而七娘住在此处,才是尴尬至极的。
她又凭什么不让人家来呢?
左右,也不比从前了,也不是她想怎样便怎样。
一时,只闻得宴乐渐起,琉璃灯盏光华奕奕,热闹无方。
众人遂齐齐朝门边瞧去。
王大人与王夫人携手自门边而来,满堂的儿孙自然拥上去,跟在身后。
谢蕖带着七娘,自然也在其列。
只见绍玉从另一头窜过来。
他与七娘并肩而行,低声道:
“七娘,你别怕。”
七娘一愣,转头看他。
她笑了笑:
“我不怕。”
“你放心,”绍玉嘱咐道,“阿棣他们亦带了人在外头,環妹若敢胡来,我第一个不放过她!”
七娘看他一眼,心下生起一股暖意。
她又道:
“我明日会怕,今日却不会。”
绍玉闻言一怔,转而又笑起来。
是了是了!自己是关心则乱。
王環好不容易离开西蜀,怎会在王夫人的寿宴闹事?
便是再恨七娘,她也不至给自己挖坑!
况且,王府如今并未完全放下芥蒂,她这会子还在驿馆住着呢!
能不能回府,今夜在此一举了!
话虽如此,七娘依旧忍不住揪紧了心。
当年五木观的惨状,如今还历历在目。
蔡云衡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那场景,是断不忍回忆的。
思及云衡,七娘心下微颤。
那也是个好遥远的人啊!自蔡府门前遥遥一望,便再不曾见得了。
也不知她如今身在何方,是生,是死……
待王大人与王夫人入座,众人行过礼,亦齐齐坐下。
案前瓜果齐备,佳肴精致,一看便知是名厨的手艺。
又是一回高歌祝酒,熙熙攘攘,一片喜庆祥和。
谢蕖依旧紧紧牵着七娘,一面低声道:
“过会子献礼,你跟在我后头。”
七娘抿了抿唇,只道:
“姐姐该同姐夫一起的。我如今是客,照着规矩,是应你们献后,同外家小娘子一处的。”
谢蕖忽地心酸,轻声冷笑:
“从前也不这样的!”
从前两家交好,自然比亲戚还亲,哪需得见外的礼数?
如今却不同了。
七娘温和地冲谢蕖一笑:
“六姐姐,不打紧的。咱们姐妹团聚,已是难得了。”
谢蕖点点头。
事已至此,又哪由得她呢?
绍玉见她们说话,蹑手蹑脚地绕过来。
一旁的王绍言白他一眼。
今日母亲生辰,就不能收敛着些么?他这没出息的样,惹了母亲不快,七娘又能落着什么好?
到时候,还不是白白拖累谢蕖!
“你过来作甚?”王绍言斥道,“快去陪着母亲!”
绍玉撇撇嘴:
“又不是寻你!”
谢蕖冷眼看着,朝着王绍言轻哼一声,又别过头去。
绍玉看向谢蕖,又看看二哥,心下了然。
他只朝绍言低声道:
“先顾好你自己吧!”
这混小子!
王绍言吃瘪,又兀自斟酒夹菜,讨好谢蕖。
“七娘,”绍玉顺势坐下,“你备了什么礼?却瞒着我!”
七娘知他挂心,想帮着参谋一番。
只是,三郎亦有自己的难处,她总不能事事皆仰仗着他吧!
七娘遂含笑道:
“不是瞒你。我想,这份礼虽不贵重,却很是妥帖,故而自己备下了。”
“是何物?”绍玉好奇。
七娘如今也送不起奇珍异宝,唯有在心思上多下功夫。
她取过丫头捧着的锦盒,开了个缝给绍玉瞧。
其间一方卷轴卷起,红木轴子的,看上去雅致又不失气派。
绍玉方才舒了口气。自己庸人自扰了。
“你的画?”他问。
七娘眼珠流转,四下看看,凑上他耳边:
“是万寿图。”
所谓万寿图,便是以不同字体的小“寿”,组成一大“寿”。
可谓极考才学,亦极费功夫。
七娘又低头一笑:
“俗是俗了些,好在稳妥。”
她如今身无长物,唯有一身极盛的才名。她的字,自然是最好的寿礼!
绍玉亦笑笑。
果然,还是那个狡黠奇思的七娘啊!
转眼到了献礼的时候。
绍玉自己备了方珊瑚摆件,猩红耀眼,很应眼下热闹的景。
他从容献过,遂也不再为七娘担心。
只向身旁丫头吩咐:
“将那枚多宝金簪先放回去吧!”
…………………………………………
王環立在正堂外,双手紧握着卷轴,不住地转。
她深呼吸,望着四周的景,心潮澎湃。
终是回来了!
堂中宴乐奏得人心激动,她缓缓抬起眼,神色定了定。
只见正堂里出来一丫头。
她面含浅笑,倒并不惧怕王環,又行万福道:
“小娘子,可算回来了。且与夫人拜寿吧。”
王環神情柔婉,丝毫不见从前的戾气。
她亦俯身回礼:
“有劳姐姐。”
灯火朦胧中,王環长裙曳地,跨入门槛。
一步,又一步……
堂上之人面面相觑,虽早知她会来,眼下骤然见着,也免不得一惊。
七娘一把抓上桌角,呼吸急促。
王環。
她还是来了。
七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怕,她不敢闹事。
可一见着她,云衡的惨状便直直涌入脑中,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王環一身嫣色礼衣,瞧着和顺至极。
她缓缓跪下,端然行礼。
眼见着都是世家气度,沉稳又有方寸。
“侄女王環,给伯母拜寿。”她柔声道,带着恰到好处的可怜。
四下多是王家族人,难免动容。
在他们眼里,王環还是个孩子,受那么些惩罚,已然够了。
丫头方递上寿礼,又将卷轴徐徐展开。
七娘猛瞪大了眼。
竟也是一幅万寿图!
☆、第一百零六章 散余霞6
七娘霎时愣住,不能言语。
绍玉亦愣住了。
他蹙眉望着王環,又看看七娘。
一时间,心下一紧。
那幅万寿图很是气派,约摸与王環等高。装裱精细,也见出极为难得的心思。
但这些,远非此幅《万寿图》的惊艳之处。
卷轴展开,众人才惊觉。
其字迹端丽,泛着耀眼的金光。细细看去,每个“寿”字皆覆一层金箔。
四下一片哗然。
王環却气定神闲,颇有修道之风。
王夫人扫过一眼。
这个寿礼,既气派,又带着文气,用心之处也都摆在面上。
她微微含笑,看来,王環回府之心很是急切了。
王夫人遂让丫头扶了王環起身,一面又唤她坐。
那样的态度,不亲昵,亦不疏远。
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王環心下沉了沉,却无怨怪神色。
来此之前,已知王夫人是这般态度了。
当年她闹出那些事,本是因着对绍玉的痴心执念。虽说是养女,到底辱没王家门风。
况且事关亲子,王夫人又如何不防着?
王環行过一礼,含笑入座。
余光正扫着七娘。
她转头看来,七娘一惊,心已提到嗓子眼。
谁知王環只温和一笑,朝她轻点头。
七娘背脊一僵,莫名感到一股寒意,直顺着脊柱往脑中渗。
她避开王環的眼神,紧紧握住杯盏。
谢蕖蹙眉,扶上七娘的肩,七娘却猛地一颤。
“别怕,”她安抚着,“那些事都过去了。”
七娘摇摇头。
她怕的并非从前之事。
而是归来的王環。
那幅贴金箔的《万寿图》,与自己备的寿礼不谋而合,还更能讨好些。
若非无意,那便太可怕了!
更要紧的是,她的《万寿图》如何送得出?
七娘正发愣,一丫头忽至她身后。
她认得,那是绍玉的丫头。
“小娘子,”那丫头也不多言,塞了个锦盒至她手中,“解燃眉之急。”
说罢,匆匆间,她便转身而去。
七娘抬眼看向绍玉,又打开锦盒看一眼。
竟是一支多宝金簪!
“寿”字底座上,镶嵌着珊瑚、玳瑁、祖母绿。
这是……绍玉为她备着的寿礼!
方才那丫头送过锦盒,一面行一面吐了口气。
三郎君本让她放回去,才又叫取来,真是朝令夕改,摸不透的脾气!
“请谢小娘子拜寿!”
有丫头高声道。
王夫人身居国夫人之尊,自然当得起这等礼数。
一时间,众人又朝七娘看去。
七娘一手握着金簪的锦盒,一手握着万寿图卷轴,犹豫不决。
那金簪华丽贵重,王夫人定知是绍玉的手笔。
到时,是否更生气?
可那幅《万寿图》……
前有珠玉,如何好再献一个?
七娘沉下气息,起身至堂前。
她怀中所抱,正是《万寿图》!
七娘款款行来,于礼数气度之上,无可指摘。
虽衣饰不比从前,却不曾辱没世家之风。
众人目光俱随着她。
座中之人,有新贵,亦有旧臣家眷。
当年谢七娘何等风光?就算不曾见过,她的名号,谁人不知?
前日她的文章传出,扬州城霎时沸沸扬扬。
众人好奇之心乍起,不时探一探头。
只见她怀抱卷轴,与王環无二。
众人更是生奇。
七娘目不斜视,只让丫头将《万寿图》展开。
她端端行礼,道:
“谢氏七娘,恭贺夫人寿辰。”
《万寿图》既出,四下一片诧异!
夫人们面面相觑,又有人偷视王環。
王環神色暗了暗,转而又含笑相视。
七娘接着道:
“此图为七娘手书,虽耗费许多时日,却不比王小娘子贴心亲近。还望夫人不弃。”
王夫人审视她几眼,笑道:
“都是心意,婶婶都喜欢。”
七娘复行一礼,遂回座去。
王夫人的目光却随着七娘,不曾离开。
她转而笑了笑。
这些孩子,皆比从前更多心思了!
…………………………………………
出了寿礼相撞之事,扬州城中不免许多议论。
“听说了么?王夫人寿宴上……”
话音未落,有人便接话:
“怎么不知?二位小娘子的寿礼相撞,有的笑话呢!”
“怕是只谢小娘子是个笑话!她家道中落,送出的礼自然寒酸些。”
“话不能这么说!谢小娘子才名盛,那字也更好!”
“是了。写字讲究筋骨,整那金玉其外的作甚?”
……
市井之上,百姓各执一词。茶余饭后,倒也消遣得。
…………………………………………
“夫人,如今外头多有议论呢!”一丫头正打帘子。
王夫人拿簪头拨了拨炉中香灰,含笑道:
“既是议论,总会不绝。”
丫头很是机灵,见王夫人拨香灰,忙赶着添了几枚香饼。
她又道:
“此番,谢小娘子的脸是丢大了。”
王夫人放下簪子:
“如今都说她的字好,哪里丢脸了?”
她才学掩于《万寿图》间,不显不露,淡然从容。
反观王環,装裱精美,却在最要紧的字迹上,落了下乘。
博学之人见着,也不知是谁丢脸了!
丫头笑笑,只道:
“不过,总是她学咱们家小娘子的!当年显贵,如今也算不得什么!”
她这话,自是恭维讨好。
可王夫人心中明镜似的。
这绝不是七娘学王環。
一来,先不论才学,作为寿礼,确是王環的《万寿图》更合适。
七娘何必学来打自己的脸呢?
二来,《万寿图》繁复,并非一时所成。
王環初至扬州,七娘又何从打听她备的寿礼?
要么,真是巧合。
要么,便是王環有意挑衅,寻七娘的难堪!
她身为王府小娘子,要打听七娘备的寿礼,必不费吹灰之力。
王夫人蹙了蹙眉。
王環不省心,谢七娘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从容献礼,不就是告诉王夫人,此事与她无关么?
可王夫人不知,七娘还存着另一分心思。
若拿出绍玉给的多宝金簪,只怕王夫人疑心上来,更不好辩白。
而于《万寿图》,七娘是坦坦荡荡,问心无愧的。
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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