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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春开始的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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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原来班长正在罚站啊。”
孟溪南看过去，看到徐董裴和林一萧趴在窗外。
孟溪南顿觉得好丢脸，狠狠地瞪他们，瞄了瞄实习老师，小声问道：“你们在干嘛？”
徐董裴小声道：“听说五一放假安排已经定了，你找找看有没有，看看能放几天？”
“下午班会就知道了。”孟溪南无语道。
“现在就要看，我等会儿要打电话跟别人约时间打球呢，快点找找看。”徐董裴催促道。
孟溪南没理，拜托，她现在都是戴罪之身呢。
徐董裴就直起身子，想要来推孟溪南，孟溪南正要躲，就听到门口传来伯父的声音：“你们在想做什么？”
孟溪南：……好冤啊。
结果孟溪南多了一个罚站的同伴，林一萧听到声音时马上就溜了，徐董裴没办法，当场挨抓。
孟溪南和徐董裴就挨罚站了整整两节课。
“被你害死了！”回到教室，孟溪南抱怨道。
徐董裴更加不痛快了：“谁让你不机灵点？你要手脚快点，我就不会被抓到了。”
孟溪南立刻瞪过去，徐董裴也不客气地瞪过来。
过了几天，田媛跟孟溪南说：“溪南，刚才上厕所我听到一个传闻。”
孟溪南一边做数学题一边偷喝酸奶呢：“什么传闻？”
“他们说……你和徐董裴早恋，被数学老师抓到了，然后才挨罚站的。”
噗！孟溪南喷酸奶了：“咳咳咳、咳，什么？早恋？我和徐董裴？开什么玩笑？谁在胡说八道啊？”
“很多人都这么说……”
“你看我和徐董裴像早恋的样子吗？”孟溪南难以置信道，“要早恋也不是这个时候啊，都要中考了，谁有那个美国时间啊。”
田媛一脸同情。
“要是让我知道谁传出来的，非揍他一顿不可。”孟溪南恨恨道。
33、五一放了三天假（那时候还是放七天呢），孟爷爷打电话来说，很想孙子孙女了，孟爸爸便举家回了乡下老家。
孟爷爷孟奶奶六十多岁了，精神体力都还不错，老两口种了一亩水田、两亩玉米，几分菜田，还养了几头猪，一窝鸡。
“哎呀，我的乖孙女，怎么变瘦了？”孟奶奶一见到孟溪南立刻就数落起孟爸爸来，“孟建国！我的宝贝大孙女过年的时候还白白胖胖的呢，怎么回到你家就变瘦了？”
孟爸爸孟妈妈孟溪北看着孟溪南隐约可见的双下巴，无语望天。
孟溪南只好昧着良心道：“奶奶，我这是学习压力大呢，怎么吃都不胖。”
孟奶奶这才转向孟溪北：“哎呀，北北啊，你怎么也瘦了？”
孟溪北：“……我没瘦，奶奶，我只是长高了，看起来瘦了。”
孟奶奶不相信道：“你当我老眼昏花呢，老头子，你说说看，是不是瘦了？”
“瘦，很瘦！”孟爷爷不假思索道。
孟溪北撇嘴，奶奶说东，爷爷就不敢说西，一辈子都这样。
孟奶奶拍拍大腿：“我们今晚要多煮点好吃的，老头子，赶快去猪圈里捉头大的宰了！”
孟爷爷转头就走，几个小辈吓一跳，孟爸爸赶紧拉住孟爷爷：“爸，不用了，我们带了肉回来了。”
“外面卖的哪里比得上自家养的？”孟爷爷瞪眼睛道。
孟奶奶也附和道：“就是，我们养这些猪就是等你们回来吃的。”
孟妈妈赶紧说道：“妈，今天先别宰，溪南不是要中考了吗？等她考上了好学校，我们回来办一场，请隔壁几个兄弟一起吃一顿，也孝敬祖宗们吃顿好的，到时候再宰，怎么样？”
孟爷爷立刻同意：“这个主意好！对，就等大孙女考了，我们先把它们再养一个月。”
孟爸爸孟妈妈这才松了口气。
孟溪南却郁闷了，怎么这样？她考得好，这些猪就没命了，她考不好……妈妈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考不好？亚历山大啊！
“老妈实在是太过分了！”孟溪南嘟囔道。
孟溪北斜睨她：“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今晚吧，别忘了爷爷家的饭碗很大哦。”
孟溪南一僵，忽然觉得头好大。
她平常只吃一碗饭就饱了，可奶奶非觉得一碗不够，要她吃两碗，可老家的碗足足是家里的两倍大啊……而且爷爷奶奶还会拼命给他们两个夹菜……
“我好像有点晕车了。”孟溪南急中生智道，掩着嘴假装想吐道，“胃口不怎么好。”
“别忘了奶奶的老土方……”孟溪北凉凉道。
孟溪南：……
第34章 …35
34、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终于要中考了，准考证发下来了，考场安排也贴出来了，孟溪南看了看准考证上比现实还要圆润的大头照，默默地收到包里收好，然后才去找自己的考场。
孟溪南并不在本校考试，而被安排在了一所比较远的学校，那个学校她连名字都没听过呢，怎么去？
班会上，孟溪南统计了一下全班同学的考场，然后建议相同考场的同学结伴而行。
“知道有熟悉的人就跟自己在陌生的学校考试，应该能减少一些紧张感。”孟溪南是怎么说的。
“班长，没人跟我一个考场……”有个人可怜兮兮地说道。
孟溪南抬头一看，竟然是徐董裴，他举着自己的准考证，念道：“章华仁中学，有人跟我一样吗？”
全班静默，然后孟溪南不自然地咳了咳，说：“我也是那个学校。”心里却在嘀咕，搞什么啊，怎么又跟他同一个考场？
全班更加静默了……天啊，这两个人真的是太有缘分了吧？连考试学校都一起，还说两人不是一对？老天都不相信。
徐董裴似乎没听到那个传闻还是怎么地，一派自然道：“那你是哪间教室？该不会是同一个教室吧？那我可以抄你的吗？”
孟溪南：……
她就知道不能指望这家伙的脑袋能想什么正经事。
既然是同一个学校，两人都不知道那个学校在哪里，便约定了考试前两天一起去找那个学校。
“你们也真浪漫，考试前还公然去约会。”薛冯打趣着徐董裴。
约会？徐董裴一脸茫然：“一起去找学校就算约会了，那宋展和那个叫什么季的，都一起去逛街了，算什么？”
无辜躺枪的宋展：“我那是刚好遇上，顺便一起走了一段路而已哦，别冤枉我，还有，人家叫李季，不叫什么季。”
薛冯立刻转向了宋展：“你干嘛那么在意这个？是不是真的对李季有意思？”
宋展：……
约好的探路之行没去成，因为孟溪南当天回家一说，孟爸爸就表示那个学校离他单位不远，到时候他请两天假借辆车负责接送，孟溪南便转告了徐董裴。
徐董裴挠挠头：“这不好吧？到时候我妈也要去……”
“我妈不去，坐得下。”孟溪南解释道，徐董裴才点头。
旁边看热闹的林一萧：……
这就要见家长了？这也太快了点吧。
35、考试当天，孟爸爸和孟溪南早早就出门前往徐董裴住的小区，到了约定时间，徐董裴和徐妈妈走过来的时候，孟爸爸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溪南啊，你同学怎么是个男的？”
孟溪南奇怪地看了自家老爸一眼，答道：“这你得问他妈才行。”
孟爸爸哭笑不得，他不是这个意思，之前她说有同学一起的时候，他以为是个女同学呢，没想到居然是个男生，孟爸爸敏感的神经不免多想了那么一点点。
“对了，说起来，他妈妈也算是我表姐哦。”孟溪南简答地解释了一下两家人的关系，孟爸爸被一大堆的定语绕晕了，心想，既然是亲戚，应该没关系吧？
两家家长见面，客气话自然是要说的，亲戚自然是要攀的，育儿心得自然是要交流的，坐在副驾驶座的孟溪南和后座的徐董裴在后视镜里交换了n次尴尬的目光，内心却都在想：我勒个去！我小时候竟然干过这等蠢事？丢脸丢到同学面前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我勒个去！这家伙小时候竟然做过这种事？真是蠢爆了！
在很久以后，孟爸爸对孟妈妈提起对女婿的初次印象，他咂咂嘴，摇头叹道：“那时候觉得这小男孩话不多，挺老实的，没想到底子里那么花花肠子，那么早就在打我女儿的主意，真是太丧心病狂了！”
孟妈妈心想，你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徐妈妈得知未来儿媳就是孟溪南时，努力回忆起初次见到孟溪南的感觉：“第一眼就觉得哪家养的这小姑娘，长得可真有福气啊，没想到这份福气竟然落到我们家里了。”
徐爸爸：“……你直说胖不就好了吗？可小孟现在没胖啊。”
“就你那点情趣，懂什么？”徐妈妈丢了个白眼过去，然后又笑眯眯道，“女孩子小时候就该胖点好，现在不知道多少男孩子羡慕我们董裴呢。”
在房间里偷听的徐董默默地给自己老妈点了个赞，然后拿出手机给溪妞发了条威信：“妞，咱妈可喜欢你了。”
“巧了，我妈也挺喜欢你的，让你周末陪我们逛街。”孟溪南很快回了一条。
徐董想起自家丈母娘那犀利的眼神，不禁抖了抖。
第36章 …37
36、中考前半个月，班主任通知了说周五要照毕业照了，希望大家都能穿校服来，一般只有周一升旗时才会穿校服，大家听了纷纷表示不满。
“老师，一定要穿校服照吗？我们班是重点班，重点班搞特殊不行吗？”有同学就问。
底下也有人附和：“就是啊，校服多丑啊，更不要说我们学校的校服，那简直没法看。”
“老师，不能穿校服啊，这个毕业照是要留一辈子的，以后看回来看到自己竟然穿着这么肥的衣服，会死的。”
班主任冷哼：“不穿也可以，我不介意跟光着身子的学生合影。”
这下子就没人再敢说话了，可大家一想到那身狗也嫌的校服，都不开心了。
孟溪南举手，得到班主任的首肯后，站起来问道：“老师，那我们照完毕业照，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再照一张班照吗？”
“你们愿意多付钱，当然可以。”班主任如此说道。
全班同学这才高兴起来，纷纷表示穿校服那张拿回去就压箱底，不让其再见天日。
到了照相这天，大家都穿了校服来学校，等跟校长及老师们照完了毕业照后，便到厕所去换上特意带来的新衣服，而孟溪南则先去跟摄影师商量，让他照完了所有的毕业照后留一会儿，给他们班再照一张班照。
孟溪南换好衣服出来，急忙赶过去，经过操场的时候遇到了班上的几个男生，便催促道：“你们几个，还磨磨蹭蹭地做什么？赶紧走赶紧走，别让大家等。”
徐董裴视力好，人又高，往照相的小操场那边看了一眼，说：“急什么，其他班还没照完呢。”
“磨蹭还有理由啊？”孟溪南气得拿装校服的袋子打了徐董裴一下。
薛冯和宋展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对其他几个人使了使眼色，不动声色地慢了脚步，拉开了和徐董裴两人的距离。
徐董裴正和孟溪南斗嘴呢，操场边的主道上驶过一辆轿车，经过他俩的时候“噗”地溅起了一道水帘——昨晚下了一个晚上的雨呢，地上还有浅浅的积水——两人就这么中招了！
“靠！”徐董裴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低头看看身上的t恤，转头看向孟溪南。
孟溪南简直要哭了，这套衣服她可是第一次穿呢，都还没捂热呢就这么被糟蹋了。
后面的几个男生赶紧走上来，看到两人的狼狈，都傻了：“这还怎么照相啊？”回家换？时间来不及了，找其他人换？其他班都是穿校服来照的。
在这样倒霉的情况下，孟溪南和徐董裴不得不穿了校服来照班照，在穿着便装的同学之中显得特别另类。
n年后的同学会，徐董和溪妞穿着情侣装出席同学会时，薛冯回忆起此事来，有感而发：“说起来，你们照班照的时候穿的也是情侣装啊。”
同学们一想，可不是么。
溪妞：……
校服也算情侣装？好吧，你们赢了。
37、中考后，顾琪琪便整天拉着孟溪南去少年宫，她迷上了教小学班钢琴的那个大学生，高高瘦瘦，手指很修长，侧面看着很有韵味。
孟溪南没看出来那个大学生有什么韵味，跟顾琪琪去过一次后就去围棋班混了。
围棋班的老师还是之前教她那个王老师，王老师是附近小学的退休老师，义务来少年宫教围棋已经很多年了，孟溪南特别喜欢她。
王老师见到孟溪南很高兴，一边打量她一边点头：“不错，小丫头终于长高长大了。”
从幼儿园到现在排队一直是班里第一的孟溪南：……
有着现成的免费劳动力，王老师自然不会错过，安排孟溪南去教新入门的小朋友们什么叫“目”，什么叫“眼”等等最最最基本的围棋知识。
孟溪南觉得反正放假了也没什么事，反正她每天都会跟顾琪琪来，便答应了。
小朋友们的想法从来都是天马行空的，孟溪南简直是应付不暇。
小朋友a问：“老师，我的白子都有五颗了，可以吃掉你一个黑子吧？”
孟溪南无语，围棋不是五子棋啊，再说五子棋也不是凑齐五颗那么简单的好吗？
小朋友b问：“老师老师，我的奥特曼可以消灭他的小怪兽吗？”
孟溪南盯着棋盘看了很久很久也没看出奥特曼在哪里小怪兽在哪里。
小朋友c问：“小老师，为什么棋子不能放在格子里呢？明明放上去刚刚好啊。”
孟溪南……这个真的得去问问老祖宗才知道了。
好多好多古怪的问题，孟溪南扛不住了，差点就抱着王老师的大腿哭起来：“王老师，我错了……小胖子的棋是被我拿了，因为他老是骂我是矮冬瓜，我就藏了他的棋子，害你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不要再让惩罚我了……”
徐董裴就是这个时候敲门走进来的。
两人对视，两两呆望。
孟溪南立刻收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警惕道：“你来这里干嘛！”
徐董裴指了指小朋友a：“我来接我表弟的。”
孟溪南嘴角抽了抽，这世界也太小了吧？也是，表哥下象棋，表弟下五子棋，太合适不过了。
回家的路上，徐董裴就问小表弟：“今天那个大姐姐去你们教室做什么？”
“哪个大姐姐？”六岁的小表弟不解道。
“还能是哪个？就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
小表弟一脸鄙视：“那不是姐姐，那是小老师，老老师让她来教我们下棋的。”
老师？徐董裴惊讶极了，正要问细节，就听到小表弟嘀咕道：“这个小老师不行啊，连五子棋都不会下，还怎么教？”
徐董裴立刻对孟溪南的遭遇表示深深的同情，他表弟的五子棋他是领教过的，那滋味那酸爽！
第38章 …40
38、十几天后，中考成绩的出来的，孟溪南发挥正常，总分比市高去年最低录取分高了二十分，没什么犹豫就直接填报了市高，然后安心等待录取通知书。
顾琪琪用了点小心思约了那个大学生出来喝了杯奶茶后，那股突如其来的迷恋又突然消散了。
孟溪南追问原因。
顾琪琪怅然道：“看他弹琴的时候觉得气质很好啊，很符合我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可他一说，好地道的本地口音，好幻灭……”
孟溪南吐槽：“都是本地人了，你还想人家说得一口北京普通话吗？”
“可他都上大学了，也该改改了。”顾琪琪抱怨道，“白瞎了那副好脸皮……”
孟溪南无语望天，深深觉得以后顾琪琪的男友应该要么很难找，要么很难受。
39、又过了一段时间，录取通知书寄到了学校，孟溪南想着放假了，没人，就懒得换衣服，就这么穿着清凉小短裙，趿着拖鞋，撑着小阳伞，戴上毕业证，吃着小冰混，悠哉悠哉地去了学校。
结果，她出门时没看时间，去到学校，老师办公室门关着，她只好坐在树荫底下等。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班主任来开门，拿了录取通知书后，班主任又把另外一个信封交给她，说：“今天就你们两个的信，我还有事要回家了，你在这里等一下他吧。”
“徐董裴？”孟溪南摆摆手，说，“老师，这录取通知书那么重要，您还是再等等吧。”
“老师信得过你，”班主任笑道，然后对她眨眨眼，“再说了，你们关系匪浅，我都听说过了。”
孟溪南：……
老师，这是误会啊，真的是误会啊！
“老师也是过来人，都明白的，只要不影响学习，不做坏事，也没什么关系嘛。”班主任开明道。
老师潇洒地离开了，留下风中凌乱的孟溪南。
过了好久，徐董裴才姗姗来迟，看到办公室的大门紧闭着，他愣了愣，看向孟溪南：“都几点了，老师睡午觉还没起吗？你等多久了？”
“等得够久的了。”孟溪南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把一个信封往他胸口一拍，撑着伞就走。
徐董裴拿起信封一看，跟上去：“喂，孟溪南，等等！”
“我都等你一个小时了！”孟溪南擦了擦脸上的汗，脚下不停。
“你给错信了！这是你的！”徐董裴挥了挥手中的信封。
孟溪南：……
“你好像不高兴啊，”徐董裴打量她的脸色，然后恍然大悟，“也是，让你在这么晒的地方等了那么久，是我不对，要不，我请你吃冰吧。”
他还想误会不够多吗？孟溪南愤愤地想，直接就拒绝了。
徐董裴看着孟溪南离开的背影，忍了很久，终于还是赶上去，孟溪南听到后面脚步的声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加快了步伐。
“喂！喂！等等！”徐董裴一边喊一边跑。
谁要等他？孟溪南抓紧阳伞，小跑起来，但是，她忘记了……她穿的是拖鞋……然后就悲剧地“啪叽”一声被自己绊倒了。
徐董裴猛然刹车，愣了半天，才赶紧去扶孟溪南起来，教训道：“你跑什么呀？”
“那你追什么呀？”孟溪南委屈道。
“我……”徐董裴挠挠头，尴尬道，“我就想告诉你，你裙子下摆没弄好……”
孟溪南立刻伸手去压裙摆。
徐董裴望天状。
孟溪南说道：“我膝盖流血了。”
徐董裴赶紧低头看，孟溪南咬牙切齿道：“你在看哪里啊？”
徐董裴无辜极了，这看也不行，不看也不行，要他怎么办？
40、孟溪南这一届考得都不错，他们学校，市高上了三个，市二高上了十五个，市一中上了二十八个。
孟溪南和薛冯上了市高，宋展上了市二高，徐董裴去了市一中。
孟溪南的亲友们去向就更多了，顾琪琪进了区高中，孟秋南读了职高，高泓则直接参加了工作。
孟溪南考上了最好的高中，孟爸爸孟妈妈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昭告天下呢。
“小南啊，你说要不要请你们老师吃顿饭？”孟妈妈兴奋道。
每次孟妈妈这么叫孟溪南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地抖了抖，拜托，叫她全名不好吗，非要叫什么小南，又不是棒球英豪，又不是上杉达也，更不是浅仓南！
“反正老爸肯定要请堂伯父吃饭的，那就一起请呗。”孟溪南说道。
孟妈妈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又叮嘱道：“到时候你得机灵点，别跟小学老师来家访时那么呆了。”
孟溪南默默无语，那可是小学二年级，晚上八点钟，她都睡觉了！突然被叫醒，然后看到老师，她自然就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能不呆吗？
孟溪北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说道：“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孟溪南不明所以。
孟溪北好心道：“你忘了，你考上市高，就要回老家办升学酒，爷爷养的那圈猪……”
孟溪南：……
第40章 …42
41、孟溪南终于上高中了，因为市高离家里有点远，孟妈妈就直接把孟溪南丢到学校里住校了。
孟溪南出门有点晚，等她到了宿舍，发现宿舍两张上下床只有门口的上铺还空着了，她望着高高的床铺，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短腿，莫名有些沮丧。
她的新室友分别叫马芳、刘玉芫、廖碧慧，四个人相互自我介绍后，就当认识了。
第二天四个人一起上了教室，发现桌位表已经贴在了黑板上，她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
第一节课自然是留给班主任的，班主任是个四十出头的有着特别的发际线的中年男人，他上来就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黑板上，然后又点了一遍花名册，然后让大家按照桌位的顺序到讲台上进行自我介绍。
轮到孟溪南时，她便直接说道：“我叫孟溪南，孟子的孟，溪流的溪，南边的南，我希望以后大家叫我可以叫我全名，不要叫我溪南，也不要叫我阿南，更不要叫我小南……”
话音刚落，同学们都笑了，可见大家都看过《棒球英豪》。
班主任却不明所以：“你们笑什么？”
没人回答，班主任便看向孟溪南：“你来说说，大家都在笑什么？”
孟溪南怎么会说呢，便无辜地眨眨眼：“老师，我也不知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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