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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的方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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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底?”
“顾老师剧本已经调整好,明天过去大概还有十天时间。”君黎一顿,说:“回去记得收拾行李,早上五点出发。”
薄槿一口汤喷出来:“你怎么不早说?”
*
急吼吼回到酒店,薄槿和君黎在楼下道别,抓着舒华回房间陪她收拾东西。
君黎在套房门口被人叫住。
摄影助理小吴跑过来,说:“君老师,差点又没等到你。上次您和薄槿姐从山上下来,我们收拾器材没注意,把薄槿姐的相机也带走了。最近见不着她,麻烦您见到她跟她说一声,卡先还给她,相机显示屏换好我再给送过来,”
说完把东西交给君黎。
君黎合上房门,准备脱下大衣时动作一顿,摊开手掌。
存储卡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她说的,没有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一脸懵逼,终于过渡完了,开启新地图。
最近更新基本都会在10点…2点,么么哒(~o ̄3 ̄)~
京都花朝
“电脑在你那儿?”君黎坐在窗前沙发里,将那张小小的存储卡对准窗外满月。
……
“没什么,不用偷窥别人的隐私,感觉很好。”
他垂眸收紧掌心,手机扔在一旁,仰躺在沙发背上。月色清辉落在眼底,手指在卡片上轻轻摩挲。
君黎阖目轻嘲,最近他不太正常,差点做出这种事。
*
飞机降落在大阪关西机场,从关西机场转车再到京都。
薄槿昨晚收拾好行李已经十点,洗漱完被舒华缠着聊天到凌晨两点,没睡两小时便被通知集合出发,只在去机场的路上和飞机上补了三个小时。
出关的时候薄槿走在最后,头晕腿软,脚下直打飘。
君黎把行李箱交给小葵和阿莱,自己跟在薄槿身后不远的地方。
上台阶时她果然被绊倒,君黎疾行两步捞起她,扶起地上的行李箱塞回她手里。
薄槿因惊吓清醒,懊恼低头,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谢谢君老师,下次不会了。”
“你的保证……不能作数。”君黎浅笑。
造型师阿莱呆若木鸡,指着前方两人的身影,想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小葵,我就回国收了几套衣服,老大和她什么时候……老大他不可能这么温柔!”
“你单身了三十年,不是没理由的。”小葵一副关爱智硬儿童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
非公开行程加之VIP通道,几乎无人注意自己已经不经意间和君黎擦肩而过。
叶梧在接机口的商务车里等候多时,君黎身影终于出现在大厅,转眼看到他身边的人,觉得意外却又平常。
这段时间他对她的关注,已经远远超出剧组同仁的范畴。若他还没有发觉自己的心意,叶梧反倒觉得奇怪。
薄槿与君黎道别,冲小葵挥挥手,上了另一头的剧组大巴。
道具组的张戈见她又是行李箱又是摄影包,热情地帮她把箱子塞到大巴行李舱。薄槿笑颜盈盈弯腰道谢,张戈腼腆地挠后脑勺,让她上车,自己去坐前面一辆。
“愣什么,不怕招来人围观?”叶梧无视他的脸色,推开车门:“快上车。”
阿莱后知后觉,移到小葵旁边附耳:“老大怎么一会晴空万里,一会乌云密布?没人惹他啊?”
“你眼瞎没得救。”小葵挤开他上车。
大概其他人都在别的车上,这辆车除了司机只有薄槿一人。大巴车驶出机场,薄槿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手机开始狂响。
“你到机场了吗?”久久没有回音,薄槿睁开眼看手机,是在通话中。“舒华,你还在睡觉?”
听筒里一阵尖叫,薄槿心悸:“怎么了,舒华你说话!”
“薄槿!我决定支持你去勾引君黎。”
“哈?”
“我刚在退房,前台小姐交给我一个信封,你猜猜里面是什么?”
“难道是支票?”知道好友没事,薄槿松气开玩笑。
舒华嗔怪:“我是这么低级趣味的人吗?是公演门票!”
“门票,我还以为你被人绑走……”薄槿抚额,声音凝滞:“君黎东京巨蛋公演?”
“不然呢?山顶的票网上炒到五六千都还买不到,他直接送了两张嘉宾席,邀请我们一起去看。我要乐晕过去了!”舒华笑到癫狂。
“等你以后成了君夫人,那我就是君黎的朋友,再请他帮我写个序,立刻多卖十万册还得加印,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薄槿呵气,说:“你已经是巅峰,又癫又疯。”
*
顾宸将剧本里男女主少年时代出游情节挪到京都,篇幅不长,但在剧中是至关重要的情节爆点。
为了节约时间成本,沈天决定将主演成年后相遇场景也改在京都,主线场景统一且前后呼应,顾宸难得没和他意见相左,欣然同意修改剧本。
只是没想到,演员开始出问题。
拍摄前闻静紧张得话都说不出,前几场不停NG,不止导演编剧,一旁工作人员演员助理干着急。
君黎向沈天打暂停的手势,沈天同样心累,通知全组休息半小时。
闻静跟着君黎来到片场外,十指绞在一起指节泛白。“对不起君老师,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耽误拍摄,只是,只是……”
“只是你怕我。”君黎补上她的话。
闻静眼圈泛红,嘴里喃喃说着对不起。
君黎说:“如果你心有愧疚,去向她道歉,然后回来好好拍戏。那天的事我并不在意,她大概也已经忘了。”
“真的吗?”
“去试过才知道。”
事实证明,薄槿忙着补拍剧场宣传照,那天晚上的事早已忘到天外。
闻静恢复状态,君黎耐心带戏,剩下二十多场戏几乎全部一条过,少数几次笑场NG被编进幕后花絮,平添几分趣味。
薄槿每天在A组B组间奔走,场景转换数十个她一个未落,分别抓拍了主演们少年和成年造型神态对照。收工后,再连夜将当天的拍摄素材整理编辑好。
直至七天后,拍摄提前完成。
薄槿挑选出最终的十组图片,发送给沈天和顾宸预览。
他们看后一致认为甚好,在未剧透的前提下适当让观众感受剧中氛围,放心交给平面设计组制作宣传海报。
得到了肯定,薄槿才正式从熬夜中解脱。
*
薄槿谢绝所有游玩京都的邀请,手机关机,闷在房间里睡得昏天黑地。
谁知还有人不死心直接上来敲门,她翻身,拿枕头严严实实堵在耳边。却没想外面的人比她更有耐心,敲门声不急不躁,错落有序。
每当她以为人终于走了,笃笃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气到捶床,薄槿顶着一头乱发下床开门。
下一秒狠狠将门合上。
薄槿躲到卫生间整理形象,君黎倚在玄关没向里走,视线可及之处,全是各种单反镜头大炮。
再出来,薄槿已换好一身行头。
君黎不着痕迹上下打量一番,说:“听说今天晚上有花朝节祭祀仪式,叶梧和他们都去换浴衣,准备感受当地风土人情。你要一起吗?”
薄槿懵:“君老师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你不想去?”君黎反问。
“这几天睡眠不足,想多补会觉……”
君黎恍然,语气颇为遗憾:“原想请你当我的翻译,一起夜游京都。太困的话还是好好休息,我去找别人……”
“我们走吧。”薄槿穿上大衣说。
这招欲擒故纵,她甘愿咬钩,顺道向他学习。
等电梯时遇到换好浴衣的阿莱和小葵。
小葵见他们仍是寻常的打扮,说:“老大,薄槿姐,你们不知道参加祭祀仪式要换浴衣?”
“不参加仪式,随意逛一逛。浴衣店的衣服全被你们租走,我们也换不成了。”君黎说。
“那不行,满大街都是穿浴衣的人,你们俩穿这个,又长成那样,太引人注了。万一撞见国内来的游客,万一被人认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叶助非得气炸不可。”
阿莱近朱者赤,叶梧那套话被他学到七七八八。
忽然想到一件事,他眼中一亮,对二人说:“我行李箱有之前老大拍汉宫月,剧组送作纪念的几套三重衣。反正汉服是浴衣的老祖宗,可以救个急。”
君黎服饰简单,换好后便披着大氅在客厅等着。
小葵一脸惊艳跑出来,提醒他看卧室门口。阿莱推着薄槿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的杰作。
素色纹百草三重衣,长发半拢在脑后,红色粗编头绳缠住一缕头发,随意打个结,垂下长长两根流苏。
君黎忽的想起他在汉宫月剧中,像心爱之人吟唱的洛神赋。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作者有话要说:
懵逼脸,明天继续。。
三重衣神马的,非正式名称,有错请拍,我来改。
朋友恋人
面似花艳,眼含春水,仿佛细工仕女图里走下来的人物。
君黎缓步而来,伸指将她额间梅花钿压实。再松手,她微垂的眼睫抬起,落在他眼底。
小葵跟阿莱使眼色,他却沉浸在自我欣赏中不可自拔,过去硬将他拖走:“老大,我们先去占位置,一会出去你照看好薄槿姐,那身衣裳走路不太方便。”
“好。”
他们消失在门后,薄槿立刻勾起中衣领口喘气,面色为难:“君老师,我穿成这样,大概只会拖你后腿。”
身上被密密裹了一层又一层,还拴上红绳,薄槿觉得自己像个粽子,下一秒便要被扔上锅蒸熟。
君黎将她滑到肩上的流苏头绳拂到头后,说:“你不去,我会更麻烦。”
*
走在街道上,薄槿终于明白君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参加祭典的行人如织,无论从前抑或从后,经过薄槿时无一不是再三流连,言语窃窃中不时飘来几声赞叹。
这是让她来做炮靶吗?一个人形的,华丽的,掩护他不被别人注意的靶子?
薄槿气闷,转念又觉可笑。如果不为这样,他何必邀她同游。
薄槿仰头望向旁边的男人,此刻光华敛尽,温润而谦和。曾经只有镜头里才能近在咫尺的人,如今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该知足的。
“好看吗?”
“好看。”话冲口而出,薄槿愣住。“我是说……这些和果子做得很好看,不忍心吃掉它们。”
君黎沿着薄槿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间饼屋的玻璃橱窗,里面摆放了几十种形色各异精致逼真的和果子。
薄槿强作镇定走进饼屋店里。
君黎跟进去,店内的安静与外面的热闹隔绝成两个世界。
他随她沿着展示窗转一周,花水木,朝露,千鸟,圣夜,姬菊还有……木槿和若樱。
白底红蕊的木槿,淡粉黄蕊的若樱,盛放在洁白的木屉里栩栩如生。薄槿俯身贴在橱窗玻璃上,试图看清每个细节。
君黎请店员包上,递给薄槿:“如果不舍得吃,回去拍下来。”
薄槿小心拎着包装精美的盒子,满眼欢喜:“谢谢。”
两人再来到店外,街道上已经人声鼎沸。
薄槿忽然想起北海道雪祭那晚,她在满街人海中穿行,遍寻不到他的衣角,不禁向他越靠靠近。
远处隐隐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薄槿垫脚放眼远眺,找到对面街角蹦跳着挥手的小葵。
“君老师,我看到小葵在对面,和叶助闻静海兰他们一起。我们要过去汇合吗?”薄槿扬起脸问他。
君黎往他们的方向看了看,一阵人潮从后面涌过来。
几乎所有人都被冲散,薄槿也被人推挤到远处。君黎在人群中抓住她的手,把她艰难带到自己身边。
君黎倾身伏在她面前:“这里人太多,你拉着我不要松开,不然我们也会走散。”
薄槿收紧手指,不知是谁的掌心濡湿。
“我不会松开。”
祭祀仪式于晚六点准时开始。
传统乐器奏响第一个音节,街道上的行人如潮水般退到两边。
多达数千的舞者穿着各式浴衣和祭祀礼服,组成的方阵绵延上千米。方阵两侧有人高举花灯,舞者在灯光中和着太鼓长笛三弦琴的乐声翩翩起舞,以手击节。
两侧居民跟着节拍大呼祝词,场面极燃。
薄槿也被气氛感染,不时抬头望着君黎。
他的脸在灯光下忽明忽灭,嘴角挂闲适的笑,间或心有灵犀与她对视一眼,眸光胶着。
没有人察觉到有位国际级巨星站在身旁,与他们一齐鼓掌,一齐欢笑。
*
祭祀仪式结束前,薄槿随君黎一起趁人群未动,缓慢移出拥挤的街道。
没有方阵经过的小巷支起夜摊,薄槿闻到香味食指大动,问他:“君老师,你饿吗?”
“想吃的话不用管我。”
“我听到你肚子也在叫。”
“……”
薄槿拉着君黎一路走一路吃,从豆沙馅的今川烧吃到大阪烧,中间君黎拒绝了薄槿的关东煮,薄槿拒绝了君黎的糯米团,最后一份炒面两人分着也只勉强吃完一半。
撑到走不动,找了有座位的冰淇淋路边摊坐下。
薄槿后悔吃这么多东西:“我觉得快要撑吐了。”
君黎笑,说:“过犹不及。”
“高估了我的胃,它太不争气。”
君黎将手机收进衣襟内袋:“休息一会,地图显示离清水寺很近,我们散步过去。”
摊主端来一份冰淇淋,仔细打量了两个人,不由说:“请慢用,两位真是我今天见过的最相衬最美丽的恋人。”
“我们不是……”饱嗝涌上来,薄槿连忙抬手捂嘴。
“多谢款待。”君黎说,“谢谢你的夸赞。”
“传说中,一起度过花朝节的恋人将永不分离,祝你们一生幸福。”
君黎微笑:“非常感谢。”
离开夜摊小巷,外面又是车水马龙。薄槿捂嘴清咳,半晌才打破死寂,说:“君老师,你反驳也是没关系的。”
“反驳什么?”
“我们不是……恋人。”
“那是什么?”
“朋友。”
“朋友吗……”君黎深思。“好像没错。”
为什么他一副她记错事的语气?
薄槿抿唇,忽然看到对面小巷里有辆买棉花糖的小车,说:“君老师,你先去前面的风铃屋,我一会过去找你。”
不等他开口,薄槿提起曲裾穿过绿灯。
君黎慢了一步,红灯亮起,来往行人太多,便往薄槿指的风铃屋走去。
斜里突然冒出一队国内旅行团,看清是君黎顿时尖叫一片,碍于全穿着浴衣,只能尖叫着小碎步奔向他,手机还没来及打开,人已经消失在街边。
薄槿没买到棉花糖,遗憾地回到风铃屋,左右等不见君黎的身影。
一刻钟后,薄槿询问屋内老板娘:“很抱歉打扰了,请问您有没有在门口看到一个非常非常帅气英俊的男人?”
“啊,确实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我还偷偷拍了一张照片,你看是他吗?”老板娘点开照片给她看。
“没错是他,请问您看到他去哪里了吗?”
“他走的太快没看清楚,往前面去的。”
“非常感谢。”
薄槿听老板娘的话向前走,却不知君黎绕了一个街道,走小路去了有棉花糖推车的小巷。
待他回到风铃屋询问老板娘是否薄槿去向时,两人已经彻底走散。
手机号码提示可以接通,但始终无人接听。君黎放下手机,从通讯录调出小葵的号码。
“老大?”
“你们在哪儿?薄槿去找你们了吗?”
“吃完饭准备回酒店,薄槿姐不是和老大你在一块吗?”
君黎手指擦过眉梢:“她说有事,我以为她是去找你们。”
“薄槿姐是不是觉得衣服不方便,也想回酒店了?”
直觉告诉他,薄槿不告而别的可能性约等于零。但这边街道离剧组下榻酒店只有十几分钟脚程,她没等到他,直接回酒店也有可能。
*
君黎回到酒店直奔薄槿的房间,无人应答。
小葵从隔壁阿莱房间出来,抱着薄槿的大衣,手握手机说:“薄槿姐的衣服和手机还在这。”
君黎拔脚欲走,阿莱拦住说:“这身衣服不方便,你之前那身也在我房间,先换了衣服再去。我和小葵也把衣服换了,一起去找她。”
“你们在酒店等着,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应该不会走远。如果我下去还是找不到她,再去通知沈老师。”
君黎进房间极快地换下身上的汉服,愈是心慌,他便愈是冷静。
穿上大衣,君黎拉开房门,说:“如果她回来了,电话通知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一脸懵逼还没过渡完。。
今天下午早则6点,晚则8点会再更一章,有期待的高能掉马。
最后感谢评论的和浇灌营养液的亲们,爱你们mua
等到你了
君黎沿之前与她走过的路找去,祭典舞者巡游尚未结束,整条街道入眼皆是人,却连一个像她的影子都没有。
时间急速流逝,一小时,两小时过去,他仍然一无所获。
在八坂神社的立碑前止步,他扫视周围所有角落。除了零零散散在神社门口自拍的游客,并没有她。
鬓角滴下的汗珠滑落进脖颈,既刺又痒。君黎扯松围巾,打开手机,从通讯记录里点开小葵的电话。
神社鸟居的朱色立柱后闪出两道身影,看见君黎立刻迎了上来。
“君老师,您怎么一个在这?”
说话的人君黎记得,道具组的张戈。
“咦,君老师您不是和薄槿姐一起出来的吗?”摄影助理小吴奇怪地看了看君黎身后,的确是他一个人。
“我还特意回房间把薄槿姐的相机拿来,相机刚修好,想路上碰见了还给她,不然我又会忘。没想到街上人那么多,找不到你们了。”
君黎浅笑:“有事分开,一会我去找她。”
“这样啊,那麻烦君老师把它带给薄槿姐吧,我俩和人约好去袛园采风,回酒店不知道该几点了。”
他接过相机,说:“你们去吧。”
看着他们的背影,君黎握在相机上的手指倏地一紧。
“休息一会,地图显示离清水寺很近,我们散步过去。”
君黎望向远方,夜色中的音羽山影影绰绰,悬空的朱红色清水舞台,在一团团浓绿中若隐若现。
难道……
从八坂神社跑向音羽山,一路烟火缭绕,庄重肃穆。
他循着山间石板阶梯蜿蜒而上,与无数山上下来的香客擦肩而过。人们只知迎面走来一个极好看的男人,再回首只瞥到绀青衣摆,在山路转角一闪即逝。
走进寺院大门,绕过本堂舞台,君黎在溪流边停下。
红漆木桥横跨溪流两岸,桥那头连着长长的木廊。薄槿站在本堂木廊里,仰望廊柱上悬挂的签牌。
签牌用注连绳系在风铃上,微风吹过,万千风铃清泠作响。
君黎打开相机镜头盖,对准廊中人。
拍完回看时才发现相机提示无存储卡,照片未保留。摇头轻笑,君黎放下相机走上红桥,手伸进口袋。
指尖忽然碰到一处冰凉,君黎拿出那张随身携带的存储卡。
把存储卡插到卡槽重新开机,君黎再次举起相机对准木廊,快门按下却无反应。
屏幕上闪烁着存储空间不足的字样,他按下查看图片键,四千零二十八张照片,将内存塞得满满当当。
12月31日,北海道美瑛雪原。
12月15日,申城奥体中心公演。
11月21日,世巡媒体粉丝见面会。
……
七年前,11月13日,戛纳电影节红毯。
……
九年前,5月18日,正规二辑签售会。
……
君黎指尖轻颤,松开按键。
停在屏幕中的照片,是十二年前,他转行演员第二年,第一次提名新人奖的飞龙奖颁奖典礼。
那时他满怀紧张期待,新人奖却花落他人。他站起来与其他前辈一起鼓掌祝贺,得到新人奖的演员手捧奖杯经过他面前。
君黎凝视着十二年前那张年轻朝气的脸,原来他也曾对未来野心勃勃。
风铃声渐渐湮没,一阵风经过又将它们吹动。
薄槿眸光随着白纸黑字的签牌流转,凝结在廊外红桥的另一端。
红桥上那抹修长的身影孑然独立,微风卷不起他的衣角,仿佛与景致融在了一起,安宁静谧。
薄槿欣喜,拾起曲裾奔到桥上,还未走近便说:“君老师,我以为你已经回酒店了。”
君黎注视着缓缓而来的人,说:“回去过,看你不在又只好回来。”
“我有跟别人借手机给你打电话,拨号的时候才想起来,我好像一直没有你的号码。”
薄槿低头踢着脚尖,“而且也忘了能回酒店找你,兜兜转转不知不觉走到这了,就想等到清水寺闭园再走。如果你不来,我可以自己回去。如果你来了,也不会找不到我。”
站到他面前,薄槿仰头望着他,眉目如画:“幸好,我等到了你。”
君黎心口微热,抬手将贴在她脸庞的红色发绳拈到后面,微微笑着:“还好你没走。”
他递去手中的相机,薄槿意外,接过时不小心碰到按钮,显示屏亮起来。
画面里奖杯映出的光晕落在他身上,他的视线扫过奖杯,眼眸熠熠生辉。
相机从她手上滑落,君黎接住,薄槿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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