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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世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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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老夫老妻声嘶力竭到你死我活的吵闹声,公园里的小孩子不如旁人的自信,他们总是在害怕,但是又不善表达,都是弱者,她也是一个弱者,没有亲人可以保护,没有强者可以诉说,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缄默,她沉默了好长时间,她一直是个有心气的女孩子,但是还是甘于沉默,她知道她唯一的出路都可能很可悲,或者正义迟迟不至终归不来,但是她必须要有耐心。
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努力学习,她处理好人际关系,她隐藏自己的冷漠,她逃避自己的自卑,她付出常人不能想象的努力,她一路披荆斩棘。
时祁中和付绛住的房子位于西城比较中心的位置,寸土寸金,这一带的西城老别墅具有典雅的民国风情,斑驳的墙壁上沉淀着时光雕磨的影子,爬山虎追索这每一抹情调,密密麻麻的占据了一部分的视线。
这里的安保极其严格,因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而且是大富大贵,宋楹不常来,即使拿出了所有证件也不足以让安保人员行个军礼放行,所以她识相的给时祁中家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保姆阿姨,她听见电话那头宋楹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宋楹只得重新唤了她一声,她这才应答了电话那头安保礼貌却不谄媚的问话。
每次过来都是这样一个程序,时家的人从来没有认可她,她却还要时不时的上演一场独角戏,证明自己还是时秉汶的妻子,证明自己还能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道路两旁的绿化做的规整漂亮,夜晚路灯昏黄,这是一个有情调的夜晚,夏天灼热的温度到了这里莫名羞怯,送来了徐徐凉风,路灯下婆娑着母女两个人的影子,一大一小,交叠在一起,一个又一个的路灯转换,影子也随之转了一个有一个不规则的半圆。
每次走过这条满是情怀的小道,宋楹多少都会有些不可言说和表露的胆怯,当数到四百三十六步的时候,她看见了时家铁门外停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凌冽的停在黑暗的角落里,那是时秉汶的车子。
宋楹的心蓦然跳动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大喜,铁门大开,从里面出来一个熟悉的倩影,她熟练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从里拿出了一小袋东西,在里面翻了翻,确定没错,又拿着东西回去,铁门随之再次关闭。
本来汹涌的心跳顿时平静下来,就像一块石头,不停地下沉,下沉,最终沉浸在一个谁人不知的深海里深不见底。
婴婴用肉嘟嘟的小手扣了扣宋楹的手掌心,好奇的问她,“妈妈,那个阿姨是谁呀?”
宋楹的嘴角些微的颤抖,她已经很长时间不会这样了,她很不屑这样,因为这是咬牙切齿的嫉妒,□□裸的嫉妒,不管她的涵养再好,只要她在,总是提醒着她的卑微。
她顿时想通了,她的脑回路什么时候那么长过……时秉汶工作繁忙,时秉汶谈合同,时秉汶去伦敦,而且还去了一个月,这一切就是一条线,为的,就是有足够的时间,免去自己的骚扰,放松自己的警惕,去追寻他的所爱。
果然,她还是一点也没变,身材依旧玲珑有致,甚至说更甚以前,她的一举一动风姿绰约,比以前多了份成熟女人的妩媚。
宋楹都快忘了,如果别人不提醒,她都快觉得自己垂垂老矣了,可是事实是,他们都还年轻,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六岁。
很多时候,她都想时光过得快一点,最好一夜之间,她就陪着时秉汶过完了一辈子。
宋楹还是按了铁门外的门铃,保安打开视讯,然后铁门从两侧缓缓拉开。
孩子虽然平时乖张,但是再小的孩子都是会察言观色的,女儿忌惮此刻有些严肃的宋楹,却又有点想要哄她开心,什么都做不了,索性抱紧了她。
别墅的两旁是精心设计的园林艺术,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还有反季节盛开的淡妆浓抹相宜恰当的观景花,宋楹刚走进大厅,婴婴就甜甜的喊了一声奶奶,付绛用江南的绵柔腔调答应了一声,急急忙忙从会客厅笑眯眯走了出来,婴婴小步跑了过去扑进了她的怀里亲了几下,然后被付绛抱了起来。
“你身上怎么这样脏了,都是汗,看看看看,侬还有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哇。”这话是说给宋楹听的。
宋楹从来没有叫过她妈妈,每次想要开口,都会觉得别扭。
她都不想辩驳了,她觉得孩子不能够娇惯,可是或许时秉汶说的更对,这就是命运,有些孩子天生就是被宠爱和娇惯的,只是自己走了一个截然相反的极端,所以,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女儿,内心也会有些许的忿忿不平。
毕竟自己陪不了她一辈子,所以关乎孩子的有些事情,她极力的劝解自己得过且过。
“侬今天生日,吃过了吗?”婆婆问的有些勉强。
辛沛刚好从客厅里婷婷的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意,她就像一块千锤百炼的玉石,美则美矣。
就这样,宋楹的回答即刻卡在喉咙里,她看着辛沛,有些不止今夕何夕的木然。
“宋楹,我回来了。”她声音轻巧的问候,浅笑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哦。”宋楹依旧维持着木然的表情。
“秉汶说,是时候让我回来了。”
火药味正浓,可是谁对谁错谁又知道,付绛亲了亲婴婴,可劲的哄她去洗澡。
宋楹抬头看了一下二楼,时秉汶必然就在其中的一间房,实际上也是,这次的涉及面比较广,而且谈判旷日持久,如今顺利拿了下来,时祁中以董事长的身份要求知道其中更多的细节。
“是吗?又怎么样呢?”宋楹收回目光,她的声音淡然却从容,“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玩的愉快!”
宋楹往后退的有些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每一步都如逃兵一般,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就在她离开的片刻,二楼的书房房门打开。
回来的太过匆忙,他还没来得及换下一身西装革履,只得解开了黑色衣扣,又扯了扯领带,他的身形高挑,双目澄明,但是眉间难掩一丝疲惫,他揉了揉太阳穴,貌似随意的看向客厅,却只剩下辛沛一个人。
辛沛还能看见院子里宋楹离开的身影,她收回目光温柔的看向时秉汶,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晕开,荡漾出小小的令人心悸的波纹。
“她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没变。”她说。
宋楹神思恍惚的回到家,婴婴吵着要付绛给宋楹打电话,因为宋楹的不告而别,宋楹接到电话的时候心不在焉,只知道耳边有着自己女儿的声音,甜甜的香香的,她还能想象到她说话时撒娇嗔怒的姿态。
她和时秉汶之间总得有个人能够证明些什么的。
婴婴很快挂了电话,宋楹迷迷糊糊的想起了很多过往的事情,本来假装愈合的伤口一点一点的决堤,在崩溃之前,她成功的睡着了。
可是睡梦里她依旧不安稳,还是那个虚幻的梦境,还是那条熟悉的走廊,还是那个遍体鳞伤的女孩以及那个女孩惶恐无助看向自己的求助的大眼睛,这个场景曾经重复过无数遍,但是梦里的宋楹还是无动于衷,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那个女孩子打趣的对着施虐的几个人说,不要打到脸上了,这样就不好玩了!
接着是一群朗朗的笑声,笑声在睡梦中变换了音道,变得沉重刺耳,梦中的场景在笑声里又随意切换了几次,一次次的狰狞恐怖,毫无逻辑,最后出现在宋楹面前的是一具被暴雨冲刷过的腐烂了的尸体,她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但是面目模糊,她在梦里叫着她的名字说对不起,但是她醒不过来。
她喊了好长时间,尸体已经糜烂,她忘记了害怕,在决定放弃的时候,尸体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双没有瞳孔只剩眼白的眼睛。
宋楹就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上了毯子,宋楹擦去额头的冷汗,在好不容易平缓了呼吸的同时,安心的听见了浴室里的水声。
结婚的开始他们是分开睡的,但是宋楹当时耍赖的告诉时秉汶,这样对胎儿不好,她一个孕妇,晚上一个人很危险的,再说,她已经发生过一次意外了。
时秉汶无动于衷,宋楹索性先斩后将两个人的衣物搬进了一个房间,所有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摆放和搭配,用了很多的心思,可是时秉汶并不领情,他直接住进了书房,或者是公司。
直到宋楹深夜在家破了羊水被家政阿姨急急忙忙的送去了医院,时秉汶也没出现,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她的身体因为疼痛纠葛成一团,夏天的衣服依然湿透,下腹一阵一阵的锥心刺骨,她绝望的觉得自己应该会这样死去,可是又贪婪的并不甘心。
最后,因为她的营养跟不上,再加上情绪低落,孩子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个月出生,而且身体不佳。
刚出生的孩子只有巴掌那么大,皱巴巴的一团,那么丑的小孩子,却让宋楹泣不成声。
当孩子已经脱离危险期的时候,时秉汶才得知了自己做父亲了的消息,而等他回来的时候,孩子头顶的奶痂都已经脱落了,整个形象也不似出生时候的抽象。
他只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宋楹,宋楹以为自己在那一眼里看到了怜惜。
宋楹起初不能产奶,孩子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喝奶妈*的奶水,她歉疚,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紧张的。
宋楹能够喂奶又得花费一个月的时间,那段时间时秉汶待在家里的时间多了一些,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婴婴很乖很贴心,就连月嫂都不用费太多的心力。
可能是为了照顾孩子,他们晚上半推半就的睡在了一张床上,后来就没有人改变这个习惯,毕竟是领了证的夫妻,两个人都不矫情,再后来,两个人发生亲密的身体接触也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宋楹平躺在沙发上,细细地听着从浴室里面传来的水声,开始的时候水声噼噼啪啪,过了一小会儿,水声淅淅沥沥了起来,最后,水声渐渐停止,宋楹瞥了一眼,床头有一份文件,不很厚实,并不像是时秉汶会带回来处理的公文,宋楹好奇的站了起来走过去,文件的第一页硕大的五个宋体加粗四号字,宋楹假装没看见,惴惴不安的心跳终于停止片刻。
早知如此,却有些唐突。
时秉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披了一件白色浴袍,他的身材很好,标准的八块腹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锁骨的位置很性感,在脖颈处凹了两个蝴蝶一样的弧度。
他径直的走到宋楹跟前,知道她装睡,却也不戳破,他坐在她边上,从茶几上拿出一只烟叼在嘴角,习惯性的伸出左手笼住烟头,然后打火机昏黄薄弱的亮光闪了一下,烟头的星芒闪烁。
一支烟吸了小截,香烟夹在他的食指与中指之间,修长白皙的手指于烟灰缸之上轻动,烟灰雪般掉落。
他看了看她,眼神里淡漠的,却又不像,他随手打开财经台,看了一会儿索然无味,一只香烟也接近结束。
空气中的烟草味淡淡的,是宋楹熟悉的味道,可是她的眼角,还是渗出了零星的眼泪。
她害怕他开口,他最终也没有开口,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他轻巧的走到床边关了灯,午夜的温度适宜,只是两个人都没有睡。
时秉汶习惯早起,可是早上六点起来的时候,卧室已经没了宋楹的影子,他简单梳洗之后,接到了付绛的电话。
她对宋楹一通抱怨数落,时秉汶有些丈二和尚的意思,他让付绛先安静下来,付绛这才把话说的头头是道。
“你成垣叔叔可就小柯一个儿子,现在可好,侬看宋楹都做了么子,之前的案子早就已经结束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暗访,现在中*央台都在报道。”
时秉汶揉了揉额头,有些没耐心,“不管怎么样,他有错在先,演变成这样无可厚非。”
“可是怎么说宋楹名义上还是你的妻子,这件事,侬成叔叔必然会觉得是你在给他使跘子。”
“成垣成垣,你和他什么关系这么关心他?”付绛哑口无言,时秉汶无力的揉了揉眉心,态度温和一些,说,“随便他怎么想?”
付绛也轻柔了几分,“侬就不知道让宋楹收敛一点,她总是这样,对你的生意也百害无一利。”
时秉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凌乱却随性自然,顿了顿,他开口,“她是我的妻子,但是她不是我。”
挂断了付绛的电话,时秉汶打开电脑,果然,头条都是转载于西城都市报的一则有关校园霸凌的新闻,但是实例十多个,成柯只是其中一则,但是因为其父亲在西城中独特的社会经济身份,所以格外引人瞩目。
时秉汶点开视频,整个人还有点早起之后难得的慵懒性感。
视频剪辑本着真实中立客观的原则,其解说也只是实事求是的讲述时间地点人物以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对伤情的鉴定来自于医院,其意见来自于各行各业的当事人,其心理伤害程度源自于受害者之后的生活处境以及交往恐惧,最后,视频的解说也只是截取了大中国范围内比较客观的数据,又公正的对比了国内外关于此类案件的法律处理方式,结尾用了比较灰暗的色调。
那一份离婚协议书不知踪影,时秉汶沉吟一会儿走出卧室,餐桌上是切好的面包和涂匀的奶酱,他几口便吃完了,随后穿上正装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有存稿,每天凌晨23:59分准时更新,收藏越多更新越多!!!!!
被锁章节会发在微博上, 微博名是“作者玖伍”,“作者”两个字不能少。
☆、chapter 3
In the dusk of the evening the bird of some early dawn es to the nest of my silence。
………………………………………Tagore
报社给宋楹放的是两天的假,但是现在看起来,两天的假期好像遥遥无期,她不敢回家,也屏蔽了时秉汶可能的来电,在这个城市漫无目的的转悠了半天,她才知道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有一条风筝线在的,只是自己的风筝线快要断了,必须要先适应一下。
她坐在街头的长椅上,今天是礼拜三,这个时间段,大家看起来行色匆匆,真是奇怪,同样的一条路,每个人的动作都是不同的,同样是拿包的动作,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和女人也不相同,但是如果要表演排练,或许就没有这种效果了。
坐了一会儿,宋楹起身准备要走,听见有人叫她。
她回了头,看见上次做大米黑*市专题遇见过的市井混混大披头,她经常能够遇见他,世面上的消息偶尔也因为他们变得灵通起来,现在他和他的同伴走在一块,还是衣衫不整的样子,顶着一头非主流的长发,看见宋楹,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他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故作殷切的握住她的手,宋楹让他别来这一套,好好说话。
面前的人大喜过望,小眼睛使劲的眨巴两下才开口,“宋记者,我这几天都在找你。”
大披头身后还有一群人作张望状看着这边,宋楹第一次在这群不要命的人身上看见了犹豫和害怕,宋楹笑了笑,说,“你让他们先回去,我们两单聊就好了,我先听听,但是不保证能够解决问题。”
“好!”大披头的动作幅度有点大,开心的没了眼睛,上次他就见识过宋楹的魄力,现在穷途末路,她能够愿意了解已经是喜讯了,他转头摆摆手,示意身后的一群人先回去。
宋楹的手机响了响,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张医生”,立马挂了电话。
大披头带着宋楹去到小饭馆的包间,刚要点两个菜就被宋楹制止了,她让大披头说事情,自己喝杯开水就好了,说着她就拿起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开水放在自己跟前,然后又给大披头倒了一杯,大披头诚惶诚恐。
宋楹忘记告诉他,她最讨厌别人谄媚的样子,但是忍了忍,礼貌的没有开口。
其实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简单,大披头是江西人,他们村有一家选矿公司,那里排出的工业废水污染了全村的饮水水源,导致这个村每年至少有十个人是因为饮水导致的疾病去世,但是因为这个公司后台比较硬、关系多,村里的人上访无果,现在竟然连电话都打不出去、邮件也寄不出去。
其实这种案例遍地开花,光宋楹本人就采访遇见过好多次,宋楹想了想,江西有点远,如果自己接手这个采访的话近期就不能出其他的任务,她拿起手机,上面又有几通张医生的未接来电,宋楹无奈,索性也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要不你先存下我的号码,我需要考虑一下过不过去,但是你放心,就算我不过去,我也会让我的同事接手这个报道,你看怎么样。”
大披头皱了皱眉头,他希望最好还是宋楹陪着自己回去,他比较信任她,但是既然她这样说,他也只能同意。
他拿起手机,宋楹靠他近一点报着自己的手机号码,在他解锁的时候她仿佛在他的手机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她有些迟疑,侧头仔细打量着大披头,他大概二十出头,一身紧身造型,身材干瘦,手上拿着一个大块头苹果手机,打了耳洞,脚上是一双灰蒙的黑色皮鞋。
等到大披头存完号码,宋楹试探性的问他,“我看见你手机上有一个合影,是和你女朋友吗?”
她怕他的回答是肯定的,又怕他的回答是否定的,她的心扑通扑通的,忌惮的就要跳出心脏的位置。
大披头狡黠的笑了,“才不是,这是前段时间在永安路随便找的,很便宜,只要五十块钱,全套的。”
大披头看见宋楹的脸色铁青,这才想起她是个调查记者,连忙的补救,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我保证我只去过一次,那种地方乱七八糟的,打死我都不再去了。”
“能把相片给我看一下吗?”宋楹的脑袋胀的厉害,耳朵周遭好像有蚊子嗡嗡的叫个不停。
大披头把手机解锁递过去,他看见她的手指有些轻颤。
宋楹接过手机,映入眼帘的是手机屏幕上靠很近的两张脸,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这是在床上拍的,她眸中带笑,她一直比自己漂亮,她们曾经一起假想过未来的样子,她的头发很长。
真的好像她。
“我要找她,她在哪里?”
大披头很无辜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这群人流动性比我们还高,而且不是我找的她,是她撩的我。”
“你不要紧张,这样吧,你找到她,我陪你去江西,什么时候找到她,我什么时候陪你去。”
“真的?!”大披头不可置信,最大限度的瞪着小眼睛,头发立了起来,“老子立马就去找!”
宋楹和大披头一起去的永安街,这里是西城曾经有名的红灯区,现在打击的严格,所以秩序已经井然,街道灯红酒绿繁华依旧,两边有着好多大排档,供应着时令海鲜蔬菜,除却彩色的闪灯招牌艳丽俗气、破烂的金属护栏、难闻的垃圾成堆,这里的市井气息还是很能够吸引外来游客驻足观光的。
大披头叫了几个兄弟分开打听寻找,宋楹跟在大披头后面在这条街上转了一下午,夜幕将至,两个人随便选了一个大排档各自要了一份酸辣粉吃了起来。
大披头啐了一口,咕噜的骂了两句,“他奶奶的,老子不找的时候上赶着拖老子上*床,老子来找他妈*的又不见人影。”
宋楹听而不闻,眼神瞥了一眼霓虹渐起,人潮渐涌的古老街区,一眼看见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悄悄的跟在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身后,中年男人的左手搭在穿着清凉的女人的臀上,时不时的捏一把,猴子般消瘦的男子眼尖时准的用尖尖的卡子夹出中年男人的钱包,转眼消失在巷弄里。
“刚才那个瘦了吧唧的是什么人?”
“是鹤族的,他们这些人就喜欢偷东西,我们一般不和他们玩,也不敢和他们玩。”
“为什么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他们这些人保不齐都有艾*滋病,谁命那么长去招惹他们?”
“艾*滋病?”
“他们吸食达雾!他们那里才有的东西。”大披头悄悄的给宋楹说,“现在管的严街头看不见了,早些年我还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在街头打*针。”
“哦。”宋楹若有所思,最后还是拿起筷子安静的吃起了晚餐。
时秉汶回家的时候宋楹还是没有回来,今天开了一天的会议,协商的是同一个规划案,老股东们占着时祁中的影响力给想方设法谋私利,使得善后工作比与政*府部门打交道还要艰难,时秉汶一怒之下终止了会议,留下老骨头们在偌大的会议室里面面相觑。
之后时祁中匆匆忙忙给时秉汶打来电话,时秉汶开了免提让助理接听,助理硬着头皮说老总暂时不在,然后听着时祁中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大致讲的是那些人曾经究竟哪般的劳苦功高,助理一直盯着电话,额头冷汗冒个不停,想要征询意见的时候只看见时秉汶面向落地窗的背影。
从这个角度看到的城市与宋楹截然不同,车流不息高楼大厦,所有来者衣冠楚楚,从不同的角落为了金钱名利汇聚,这里是这个城池的CBD,每天所造就的产值就是这个城市的大半。
可是,人一思考,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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