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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3:我不是白莲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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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俊�
今夜电压不稳，屋子里的日光灯忽明忽暗，交错在黄玉芳脸上的阴影显得十分的诡异，韩晓晓拿着信好半天才开口说道。
“伯母，你完全可以寄挂号信，你就不怕我把信给扔了？”
“这对你有啥好处？”黄玉芳觉得好笑，没有人敢瞪大眼睛跟她对峙，除了顾莫，也只有眼前漂亮的小姑娘。
韩晓晓不语，黄玉芳吃定她不是会用下三滥手段的人。
“我对顾莫没有母子情，只要不影响我的仕途，他找什么样的女人做老婆，我是不会管的。”黄玉芳拨弄着指甲，毫无温情的继续说道，“但是，顾家是有名望的大家族，能当顾家儿媳，首先要讨好的人恰恰是我。”
黄玉芳的仰仗是娘家背景，顾长栋的大儿子顾铁坤能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一大部分的功劳在黄玉芳身上。
所以顾长栋恨自己的两个儿子不争气，把他的脸都给丢尽，才躲到偏远的海市任市高官。
但是让黄玉芳没想到的是，自己最讨厌的儿子如今气贯长虹，甚至在军界也有了名声。
今天在孙世友家，他们谈论最多的就是顾莫对金山的商业收购，孙世友对顾莫一直赞不绝口，旁边的陆冠群似乎知道的比她更多，几次征求公公和孙世友的意见，想让顾莫去西南军区历练，令黄玉芳惴惴不安。
她评大校军衔本身就属于越级操作，没有战功，没有勋章，凭啥好事都落她头上？
顾莫要真去西南军区，跟她作对的人肯定会以此做文章，这小子又不是太平的主儿，势必会连累她，阻挡她的升官发财梦。
一着急黄玉芳忘记场合，对陆冠群用了媚术，这下可挑起顾铁华憋屈已久的战火，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她打醒，黄玉芳颜面尽失，背着顾家人，决定找人阻止顾莫去军区报道。
韩晓晓拿着信出来，思量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顾长栋。
已近深夜，韩晓晓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轻轻叹口气，转身回屋，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姑且相信黄玉芳有点良知，不会害了顾莫。
初八，海市的大街小巷鞭炮齐鸣，做买卖的，开工厂的，都赶在这一天开门大吉，讨个“发发发”的好彩头。
前两天韩晓晓就搬回自己家，顾莫的事情多，带着唐骏去金山处理剩下的事情，两人分别时难舍难分，气得单身汪唐骏都要炸了毛。
黄玉芳在初六早上跟顾铁华返回广州，临走时给了韩晓晓一只精致的胸针，在外人眼里顾家和和美美，殊不知晓晓回去后，竟然在胸针了找到一颗很小的窃听器。
窃听器早就坏了，边缘处已经泛起白色的盐碱。
看来黄玉芳并不知道胸针的古怪，该发生的事情早就发生，一只有过特殊使命的胸针，在晓晓眼里就跟垃圾一样，被她破坏掉后，扔到炉膛里了。
☆、299。第299章 偶遇
299。第299章 偶遇
早上吃完饭，晓晓将家里简单的收拾一下，好久没露面的龚旖旎和姜晴，两人结伴来看她。
过完年龚旖旎胖了一圈，脸又大又圆，手里还提着半只鸡，说是她小妈让带给晓晓吃的。
“为啥是半只？”
龚旖旎惊慌失措，嘿嘿傻笑半天才说道，“我嘴馋，昨晚偷偷炖了一半儿。不过你放心，我吃的都是鸡屁股，鸡头啥的，鸡腿鸡翅我都留着给你吃。”
韩晓晓哭笑不得，把鸡肉倒进盆里用水泡着，“中午你俩在我家吃饭，小鸡炖山蘑。”
龚旖旎乐不可支，姜晴忸怩半天，从兜里掏出个银色小镜子，可以翻盖的那种，看着就知道是东洋货。
“这个是我最稀罕的，你要不愿意要就还给我。”
“你俩可真是一对活宝，一个送礼自己偷吃一半，一个送了还想要回去，想得美，这镜子我会好好留着的。”
对于姜晴，韩晓晓生不出来恨，原主香消玉殒，说起来是她的命。姜晴的爸姜不辣年富力强，办事虽然糊涂但也不是奸诈险恶小人，将来晓晓出去念书，韩大牙总不能事事烦扰身处弦上的顾长栋，一般小过节还需姜不辣照拂一二。
“你要出门啊？”龚旖旎看到晓晓背起书包，忙抓了桌上的几个冻梨放进口袋里，“我陪你去。”
韩晓晓点头，“我去北区，那边我不太熟，你带我去吧。”
姜晴自然不会落下，三人在公交车站等了一会儿，便有车过来。
车上龚旖旎一路聒噪，再加上有内部情报的姜晴时不时的添油加醋，把被抓起来的许亚军以及应莲的举动，说的天花乱坠，惨不忍睹。
“真没想到应莲能做出这种事，听说还想色诱一个狱警，被人当场撞见，差点多加一项罪名。”龚旖旎吐沫翻飞，说到高兴之处手舞足蹈，竟引得前座的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的注意。
老太太听得津津有味，要不是她出声发表自己的看法，晓晓三人都不知道被人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那姑娘是两年前才来海市的？”
老太太转过头来，三人皆惊讶老人家保养得体。
总得说来是一位富态、慈祥的老人家，跟海市街头那些满脸皱纹，张家长李家短，爱传瞎话的婆娘不一样。
龚旖旎立即点头，“是啊，应莲是从江南来的。”
“你们有她的照片吗？”
三人警惕的看着她，老太太笑着说道，“哎呦别吓坏你们了，我也是从江南来的，有位故友的孙女也是两年前来的海市，我想着能不能是她呢。”
“老人家，您朋友的孙女姓应吗？”
老太太摇头，眯起眼打量包裹严实的韩晓晓，“我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
“怎么会这样？你的故友难道没有姓名？”三人觉得老太太古怪的很，不料老太太讪笑后，转身坐好，靠着椅背假寐起来。
三人再也不敢在背后议论他人，这也算个小插曲，不过韩晓晓心思细腻，把这件事放在心里，车到北区的时候，老太太下车后继续往北走，而她们要走的是相反的南边。
☆、300。第300章 子瑜婆婆（1）
300。第300章 子瑜婆婆（1）
“晓晓，你要找的人是谁啊？怎么会住这么偏僻的地方？”
北区地域宽广，一马平川，好多工厂都开着这里，居民区都是围在工厂附近，不通车的话要走很长时间。
“我帮人跑腿送信。”晓晓站在一个胡同口，墙上钉着一个蓝牌子：三家子。
三家子最初只有三户人家，后来开了工厂，三家变成三百家，要不是有块牌子指路，陌生人找一天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北风肆虐，今天出奇的冷。
手脚冻僵了，姜晴和龚旖旎拼命的跺脚，两人足下生风，一人一排房子的寻找三家子四十一号，终于在杂乱无章的门牌号里扒拉出一处奇怪的门户，这家的建筑风格竟然有种鹤立鸡群的苍凉感。
所有人家都是低矮的平房，泥土房，好歹屋顶都是瓦片，这家特立独行，坡顶房上盖着厚厚的稻草，稻草颜色很新，应该是上秋后铺的。
别人家都是篱笆杖子，烂墙头，这家方方正正，比晓晓家的围墙修的还要气派。
说明人家出淤泥而不染，居闹市求清幽，居家过日子不糊弄，闲茶淡饭求精不求糙。
冻的抓心挠肝的龚旖旎粗鲁的上去砸门，声音大的把周围的狗都给叫了起来，一时间鸡鸣狗跳，好不热闹。
这家人赶紧出来，发现门口站着三个陌生女孩子，大冷天的也不好恶语相向，先把她们请进屋烤火。
“我要见一位姓杨的先生。”韩晓晓朝手心哈口气，看着这家男主人说道。
“小姑娘，你要找的人叫杨什么？”男主人憨厚老实，胳膊上套着套袖，上面都是墨汁儿。
“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是黄玉芳让我来的，她说要我把一封信亲手交给姓杨的男士。”
男主人愣怔一下，对着西屋喊道，“燕林，你过来招待客人，我去叫你杨大伯。”
须臾西屋帘子挑开，从门槛里先迈出一条小短腿，接着一张圆滚滚的小虎娃钻了出来。
小孩七八岁上下，嘴里咬着一根糖葫芦，看到龚旖旎咽了下口水，竟嫌弃的把糖葫芦藏在身后。
“爸，你去吧，回来时给我带点老蹲家的爆米花。”
男主人穿衣戴帽，捂个严实后推着自行车走了，叫燕林的小孩爬上凳子，坐在三人面前。
小子的注意力都在他手里的糖葫芦上，等他吃干抹净，砸吧砸吧嘴后，这才仔细打量晓晓三人。
刚看一眼，这小子忽的跳下地直奔晓晓而来，伸出沾满糖浆的小手，“姐姐，你抱我。”
韩晓晓愣住，继而捂着嘴笑起来。龚旖旎一把扯住燕林的后衣襟，“小小年纪就知道揩油，你都多大了还让抱？”
燕林挣脱开龚旖旎的手，不屑的瞪她一眼，摇头晃脑说道，“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这小娃娃着实的有趣，韩晓晓推着龚旖旎，让她把兜里的冻梨拿出来，“姐姐来没准备礼物，这个是我自己冻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燕林不客气的接过来，端出水盆，把冻梨泡在里面，很快外面包裹一层厚厚的冰碴。
“姐姐，我叫丁燕林，子瑜婆婆说翔鸟思燕林，鸿雁南枝翔，我起这个名字，就是盼我长大不忘记家。”
☆、301。第301章 子瑜婆婆（2）
301。第301章 子瑜婆婆（2）
子瑜？
韩晓晓觉的这个名字很熟悉，燕林似乎担心她们不相信自己的话，跳下凳子颠颠的又爬上墙角的柜子，翻出一本相册。
“喏，这位就是子瑜婆婆。”
四个脑袋顶在一块儿，其中三个同一频率抬头，互相看看，瞠目结舌。
“她就是子瑜婆婆？”
这不是公交车上跟她们打听应莲的小脚老太太吗？
照片泛黄，边缘的锯齿还有破损的地方，成像技术还是六七十年代，脸蛋上人为加工出来两坨红晕。
“这……子瑜婆婆今年高寿了？”韩晓晓觉得毛骨悚然，从未见过有人会几十年保持同一个容颜，难道她有长生不老药？
“啥叫高寿？”燕林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耻下问。
“就是今年多大了？”
“哦！”燕林小子点点头，装模作样的挠挠下巴，烦恼的说道，“女人的年龄向来都是秘密，子瑜婆婆没说过，我猜她起码有六十岁。”
呵呵，猜的真好，孺子可教也。
三人又把脑袋凑到一起，盯着照片里的老太太研究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子瑜婆婆驻颜有术，深究其年龄，如今也该是百岁老人，当真是奇女子啊！
“子瑜婆婆住在海市吗？”韩晓晓想见见她，而且她的名字很耳熟。
“是啊，是住在这里，子瑜婆婆说等燕子飞回来时，她就带着我去扬州吃包子。”
小吃货燕林舔着嘴唇，听到门口有自行车铃声，像一只小老虎一样冲了出去，“杨大伯来了吗？老蹲家的爆米花是不是热乎的？我的蜂蜜去哪里了？”
男主人带着一位五十来岁，中等身材的男人进来。
杨德书上下打量韩晓晓，“两个黄鹂鸣翠柳。”
众人不明所以，韩晓晓笑着说道，“疑是银河落九天。”
“不对，应该是一行白鹭上青天，你们两个文盲，都这样了还瞎显摆。”坐在炕头吃爆米花的燕林小子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黄玉芳交代的暗号对上，韩晓晓掏出书包里的信封，“这是黄玉芳委托我带给你的。”
任务完成，韩晓晓暗自思忖以什么借口打听到子瑜婆婆的地址，杨德书却对她说道，“你先等等，我看完信你再走。”
这话在龚旖旎耳朵里就变成了威胁，姑娘登时变了脸，“咋滴？你还想留我们吃饭啊？我们中午要吃小鸡炖蘑菇，你这儿有啊？”
杨德书愣怔住，继而哈哈大笑，“姑娘你误会了，我想请你们帮个忙，酬劳也可以付一只鸡。”
“杨大叔，恐怕你误会了，黄玉芳已经来开海市。”
“我不找她。”杨德书有些不好意思，“北区的邮局这几天停业，我想请姑娘帮我把信件投到南区的邮筒。”
三人恍然大悟，北区地广人稀，他的理由不牵强，这完全是举手之劳。
韩晓晓重新坐回去，燕林小子屁股挪过来，从水盆里捡了个缓化好的冻梨。
“姐姐你这么漂亮，子瑜婆婆看到了一定会非常喜欢。”
韩晓晓爱死这个小话痨了。
“燕林弟弟，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见见子瑜婆婆。”
☆、302。第302章 子瑜婆婆（3）
302。第302章 子瑜婆婆（3）
杨德书看完黄玉芳的信回来，脸色晦暗不明，没了先前的轻松，韩晓晓猜不出两人是什么关系，也不敢盖棺定论。
“杨大伯，你看这位姐姐会不会讨子瑜婆婆的喜欢？”燕林急于献宝，一把扯掉韩晓晓挡在脸上的围巾。
屋里两个大男人愣住，他们自始至终都没看到韩晓晓真实面容，燕林一胡闹，到让他们见识了什么叫“仙女下凡”。
韩晓晓羞红了脸，燕林能扯掉她的围巾，有一半是她欲擒故纵的。
“还没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韩晓晓。”撩了下头发，韩晓晓含羞带臊的拧着身子。
姜晴和龚旖旎忍着没乐出来，这才是韩晓晓该有的德行，要不然以前为啥叫她小白莲呢！
“韩姑娘，你要是有时间欢迎到家里做客，子瑜婆婆是我的老祖，她就喜欢面皮白净的年轻小姐。”
不会是黑山老妖，想找些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血补阴气炼长命百岁丹吧？
龚旖旎义愤填膺的挡在韩晓晓的面前，虎视眈眈，十分不友好的盯着杨德书。
“哈哈，你们真是有意思的小姑娘。”杨德书爽朗的哈哈大笑，提笔飞快的在纸上下了个地址，“这是子瑜婆婆的住址，她是位和善的长辈。”
出了三家子41号，老远的燕林小子扯着嗓子叮嘱韩晓晓，“姐姐，你去看子瑜婆婆，记得带祥发里的桂花糕，婆婆喜欢吃甜的。”
“这孩子是不是有病？”龚旖旎不喜欢比她脸皮还厚的人，包括七岁小孩。
“我看你俩到挺像的。”姜晴故意打击报复，气的龚旖旎瞬间变成炸了毛的斗鸡。
“她和你开句玩笑，你歇着吧，赶紧回去把信投进邮筒。”
“对对对，中午要吃小鸡炖蘑菇。”
三日后的午后，韩晓晓一个人在新华书店买书，从一楼转悠到二楼，在转角位置，晓晓发现多了一排散文诗集的专柜。
韩晓晓喜欢阅读各种类型的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书是唯一一件能让她平复心情的事情。
手指划过一本本诗集，忽地视线被其中一本吸引住。
封面有着淡黄底色，右下角有三只翩翩起舞的水墨蝴蝶，右上角用漂亮的小篆竖排写着三个字：墨染雨。
既是书名又是笔名，不知是封面吸引了她还是因为奇怪的笔名，韩晓晓拿起书随意翻看了几页。
她对诗集的理解只限于表面的文字，有些无病呻吟的诗人，吟唱的诗晦涩难懂，看得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而这本诗集算是老古板里的奇葩，字里行间都是浅显易懂的话，甚至有几句竟是老百姓口中的俚语。
韩晓晓又返回书架前翻找一通，果然又找到两本同一位作者写的诗集，三本一共不到十块钱。
回家的路上，去百货公司给顾长栋买了条羊毛毡子送到军区大院，丁武警自告奋勇帮她扛到三楼。
“晓晓姑娘，顾书记家的刘阿姨最近出门总忘记关门，你跟顾书记说一声，提醒一下刘阿姨。”
楼上邻居有好几次反映顾书记家的房门总大敞着，多亏是军区大院，这要是普通百姓家，不知被贼光顾几回了。
韩晓晓点头，“好，我跟顾爷爷说一声。”
☆、303。第303章 整刘青
303。第303章 整刘青
家里的卫生状况糟糕透顶，卫生间的水池里泡着一堆脏衣服，厨房的灶台上更是狼藉，纸篓里的垃圾都快冒尖了。
韩晓晓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切，刘青是准备揭竿起义造反吧？
无论如何，她是不会眼看着无动于衷。顾长栋初八上班后就忙着处理逍遥阁后续事情，这几天恐怕都在市委大院凑合，刘青乐得自在，连自己的本分工作都给忘了。
把羊毛毡子给铺在床上，重新换了床单被罩，又打电话给韩大荣送来一台双缸洗衣机，忙活到天黑，才算把整间屋子收拾干净。
刘青一整天都没回来。
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热茶，雨墨诗集看了大半，韩晓晓瞪着墙上的石英钟，把电话打到她爸爸新买的大哥大上。
半小时后，韩大牙和马三在丁武警的陪同下，拿着锤子，钻头上楼，韩晓晓交代几句后，把家里的门锁换成新的。
“丁大哥，刘阿姨回来后，你让她去下街吉祥里36号401找我。”
“晓晓姑娘，顾书记回来进不去咋办？”丁武警觉得换锁事关重大，刘青最近神经兮兮的，看人的眼神都十分恶毒，弄不好会把火气都撒他头上。
“这里有封信，顾书记若回来，你交给他，他一看便知。”
直到车子的尾灯消失在拐角，丁武警才回过神，心里惴惴不安。
面包车里，韩大牙回头看了眼绷着小脸的闺女。
“刘青干啥去了？”
“不知道，反正没好事。”韩晓晓眼睛瞟向窗外，路上零星的行人，都是抱着膀子飞快的往家跑。
又不是夜猫，四五十岁的人了，越活越不靠谱。
“换锁她会不会生气？”韩大牙总觉得闺女做的太绝，还没嫁到顾家就开始指手画脚，反倒给他人落了口实。
“就是让她生气，找我真真正正的打一架，省得在背后搞小动作，我没时间，也没心情跟她玩捉迷藏。”
马三听明白晓晓的意思，砸吧嘴啧啧称奇，“晓晓，你可比你爸牛逼，我和你爸都属于直肠子，一根筋，看啥不顺眼先打到他服气为止，你这招好，引蛇出洞，引蛇出洞。”
韩大牙笑的嘴巴都能咧到耳后根，自豪的坐直身子，“我姑娘还说啥，随我！”
把马三送回家，晓晓和她爸去了楼上，对门朱大妈听见响动，在猫眼里盯了半天，破天荒的没出来恶心韩家父女。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天边一勾惨淡的玄月，笼着苍凉肃杀的北国大地。
寒意深重的街头，两个穿着臃肿的女人相互搀扶着，低着头快速赶路。
“刘姐，门锁是啥时候换的？”于秀芬边走边把松垮的围巾往头上缠，她匆忙出来，只穿了一件应子山的破军大衣。
“不知道。”刘青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你可真厉害，生出个能翻天覆地的好闺女。”刘青恶毒的横了她一眼，鼻子冷哼，“你赶紧让你家的想办法把应莲弄出来，要不然你早晚都被韩晓晓给害死。”
于秀芬紧张的小跑几步跟上，“刘姐，你这话是啥意思？”
“什么意思都不懂，活该你放着荣华富贵不会享，跑去喝西北风。”
刘青越想越气，零下二十几度的深夜，她还要为求一把钥匙出去丢人，这一切都是韩晓晓害的，不除掉她难平心头之恨。
☆、304。第304章 挨打
304。第304章 挨打
刘青还不解恨，愤恨的啐口吐沫后又破口大骂，“你们一家子都是窝囊废，应子山还算个男人吗？我都给他提供几次机会？也别怨自己命不好，是你们没本事，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
于秀芬被骂的不吭声，心里老大不情愿，刘青说的倒轻巧，让应子山去书记家里偷文件，这掉脑袋的事儿她自己不做，反而来埋怨他们。
没有巨大利益分享，他们犯不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
“刘姐，我两口子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你也不说清楚自己的计划，你要我俩怎么配合你啊？”
“哼，当务之急是把应莲弄回来，我要是能下手还用得着应子山？”
“这恐怕更难吧？我听子山说，顾莫的手下起诉应莲贪了他们一大笔钱，听说要判好几年刑呢。”
“屁话，把钱换上不就行了？”
说了半天话，嘴巴冻生疼，可算找到韩晓晓家。
于秀芬举步不前，虽说现在是夜里，周围连只野猫野狗都看不见，可是她惧怕到楼上敲门。
她怕的人是对门的朱大妈，这老娘们的战斗力属于圣斗士级别的，十个于秀芬也不是她对手。
“呸，麻绳提豆腐，上不了场面。”推诿不过，刘青只好自己上楼要钥匙。
她原本可以找家旅馆等天亮了再来，可是有件东西要交给马上要离开海市的陆冠群，她只好忍气吞声，小不忍则乱大谋，想收拾韩晓晓，她有的是时间。
“砰砰砰”，重重的敲了三下门，等了片刻没听到里面有脚步声。
刘青加重手上的力度，突然对面房门被撞开，朱大妈怒气冲冲的举着拖把劈头就打。
楼道里黑咕隆咚，刘青根本就没想到有此一劫，一时反应慢了半拍，被又臭又脏的拖把头打的眼冒金星。
四点多钟，上早班的已经起来洗漱，听到走廊里有人打斗的声音，都开门出来看热闹。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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