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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帽成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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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你个不要脸的老流氓,老子没你这样的爹,老子也从来没有认过你这个爹!欺负小姑娘算什么男人?”男孩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等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老畜生,以前害得他母亲成日以泪洗面还不够。现在还有脸想祸害小雪?没门!
  男人莫名其妙,又担心小女友的安危,挣扎着站起身:“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你放人家姑娘走。青青,快走,没事,一点儿旧事而已。”
  女孩茫然无措地站在旁边,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少阳要说不认这个爹,何教授什么时候又成了少阳的爸爸?少阳不是说他爸爸早就死了么。
  她见男孩又要伸出手去,吓得“啊”了一声,本能地抱住男孩的腰:“少阳,不要打架!你误会了,不是的,他没欺负过我。我是自愿的,我们两情相悦。”
  男孩不置信地转过头,愣愣地看着她,结结巴巴道:“小……小雪,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一退伍我就过来找你。”
  女孩又惊又怕,生怕他打出个好歹来,死命摇头:“你在说些什么啊,我们分手了,我们早就分手了!”
  高中毕业后,她在给他的信里头就已经写的很清楚。她走了,从今往后,这世上再没有林雪,他也不要再去找她了。她把信塞进他家邮箱的以后,她拖着行李箱,一路哭着去的火车站,等到外婆见到她时,她的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
  她知道她对不起他。可是林雪已经死了,死在那个十八岁的晚上,她也没办法。
  两年前,他们在江州偶遇的时候,她不是告诉过他,要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吗?他妈妈说他在部队发展很好啊,他可以生活的很好。
  她也要重新开始,跟过往彻底割断。她要恋爱、成婚、生子,她要好好生活,过成沈青应该过的样子。
  男孩眼中的光熄灭了,太阳一下子落了山。他难过地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最后目光定格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沉默了许久过后,他才又突兀地转回头,跟梦呓一样地向惊惶不安的女孩确认:“他没欺负过你?”
  女孩拼命地摇头:“没有,他对我很好。”
  何教授照顾她,包容她,关心她,迁就她,引导她。除了年龄大一些,何教授没有任何可以被诟病的地方。可是谁的成长,又不需要时间呢?
  她看着面前的男孩,目光哀求。她很好,她过得很好。请他忘了她吧,不要再担心她,他去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男孩脸上的肌肉跟不受控制了一样,抽动了好几次,才勉强扭曲成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这样啊。对不起,我打扰你了,我现在就走。以后,你千万照顾好自己。谁要是敢欺负你的话,你记得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教训他,我不要你任何回报。”
  他惊慌失措,好像做了天大的坏事被逮了正行,只能匆匆忙忙地逃离现场。他掉头跑的时候,差点撞上一辆开过来的汽车。
  女孩忍不住大喊:“少阳,你小心!”
  男孩转过头冲她咧着嘴巴笑:“知道了。”
  他明明那么难过,却拼命地笑着。因为怕她难堪,怕她为难。
  ……
  尖锐的喇叭声一阵接着一阵,刺激着她的鼓膜。
  车窗被敲响了,交警朝她敬了个礼:“女士,请您出示一下你的驾驶证件。你为什么停在路上?”
  沈青仓皇地抬起了头,头发纠结着戳到了她嘴边,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对不起,我刚离婚。”她递出驾驶证跟行车证,空着的手捂了一下眼睛。从今往后,她又只是一个人。
  交警看了证件,同情地望向她:“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你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待在外头。”
  沈青拼命地点头,强迫自己停止流泪:“我马上就走。”
  她刚进仁安医院不久时,有一次跟筱雅他们一块出去吃饭。辛子墨闹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她被啤酒瓶口转到了。
  辛子墨这人唯恐天下不乱,一定逼着她接招,要么她在现场的人中选一个告白,要么说一件她平生最后悔的事。
  旁边人开始起哄,说辛子墨实在对美女双标。平生最后悔的一件事,有什么好值得当成惩罚的。
  她立刻抓住了筱雅,直接告白:“好吧,以后咱俩一起过吧。”
  在场的男医生们全都嗷嗷地叫,说她是人民公敌。她不主动解决大龄男青年的单身问题也就算了,还要祸害其他人解决不了。
  陆西更是干掉了半瓶啤酒后,直勾勾地看着筱雅,大大方方地当场反对:“我不同意!”
  包厢里头的人笑得更加厉害了。
  她看着玻璃杯中的气泡,微微一笑:“抱歉,没什么好会后悔。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愿意承担后果,我从不后悔。”
  她出去上卫生间的时候,辛子墨跟着去找服务员再要瓶玉米汁。两人走到楼梯口快要分开时,辛子墨突然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后悔进了那间温泉包房?”
  那会儿他们都还刚工作,小医生的收入简直惨不忍睹,聚餐的场所自然也高档不到哪儿去。饭店楼梯的灯光暗淡的很,陈年油烟盘踞在墙纸上,油晃晃的,被灯光一照,晃眼得很。
  她微微笑了,抬起了眼睛:“我不后悔。”
  实际上,她没撒谎却又撒谎了。她的确不后悔跟雷震东产生交集。可人生在世,谁又不会后悔。
  她后悔了,她当然后悔了。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她从来不知道何教授是少阳的生父。少阳的母亲未婚先孕,少阳一直说他父亲死了,她甚至以为少阳是遗腹子。她从未想过,隔了数千里,她遇到的人竟然会是少阳的生父。
  生活永远迎头就是一盆狗血,兜兜转转,却怎么都逃不过。
  “青青,对不起,我先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孩子……”
  “我们分手吧。”女孩抬起头勉强地笑,“抱歉,我们不合适。”
  她不怪何教授,她一直都知道何教授虽然没有结过婚,但年轻时因为种种原因,有个孩子。在这个孩子年满十八岁之前,他每年都将自己收入的一半寄给孩子的母亲作为抚养费。
  年轻的时候,何教授收入有限。为了不连累别人,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找过对象。直到孩子年满十八岁了,何教授才觉得自己有资格开始考虑个人生活了。
  他没欺瞒过她,他们交往的两年里,他没有任何可以被诟病的地方。他们都没错,只是造化弄人而已。
  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这是林雪最后能为少阳做的事。
  ……
  沈青拨通了江阿姨的电话:“阿姨,麻烦您将雷先生的衣服都收拾一下,放进行李箱中。”
  她前脚到家,雷震东后脚就跟进了屋。她一点儿都不惊讶,她手机里头装了定位,雷震东从来都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其实他也一样,还是她从来都懒得查。
  江阿姨吓坏了,没想到这两人的动作这样快。
  她原本还指望着离婚证没那么好办,趁着冷静期,她好好劝劝这对夫妻。离婚哪能跟儿戏似的,小沈肚子里头还揣着个娃呢。雷总也真是的,这时候,什么事情不能忍忍,非得闹着要离婚。
  不用问了,肯定是雷总的问题。他人被公安带走的那几天,沈医生魂不守舍的,还特地在家中供了佛爷。明明是不信神的人,也跟着念起了经。
  好了,现在雷总一出来,头一桩事情就是离婚。
  小蒋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约摸着猜出了老板为什么要跟老板娘离婚,可没想到这两人入戏这样快。出门时还是一辆车,回家了居然还兵分两路,也不知道节约点儿汽油,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闹掰了一样。
  沈主任明显哭过,眼睛都肿了。
  雷震东看着她微微浮肿的眼皮跟哭得都发皴的脸,心就跟泡在了又咸又涩的泪水里头一样,难受死了。青青这是该有多伤心啊,他家青青平常都不爱哭的。
  沈青沉默着扭开了房门,雷震东下意识地想跟进去,结果差点儿被门板砸歪了鼻子。
  房门再度打开的时候,雷震东当机立断,准备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跪天跪地跪老婆,天经地义。可他膝盖还没弯下来,腿前就多了个行李箱。沈青将他所有的行李箱全都推出了房间。
  “剩下的东西,你可以自己收拾。”沈青平静地看着手足无措的男人,“收拾好了,一并拿走吧。”
  房门又一次被关上了。
  旁观了半天的小蒋终于没憋住:“雷哥,您这是要搬哪儿去?”
  雷震东看着拖到客厅里头行李箱,没胆子吱声。他推开后院门,看到大花小花正在阴凉底下打盹,立刻捡了木板跟竹片,又去工具间搬出了锤子跟钉子,开始叮叮当当地修鸡窝。
  这活原本在他被警察带走之前就定下了。后院的鸡窝当初是临时搭起来的,中间经历了满城淹的两场暴雨后,已经冲毁的不成样了。还有那排竹篱笆,叫大花小花折腾的,横七竖八,简直就成了它们的玩具。怎么着,他都该再清理一下。
  小蒋在旁边看着,几次三番积极主动地要求去搭把手。开玩笑,哪有大太阳底下作兴老板吭哧吭哧地干活,汗流浃背;他一个做下属的,居然杵在边上躲阴凉,还吹着小风袖手旁观的。
  雷震东从来没发现自己的助理居然这么没眼力价!这会儿正是他好好表现,洗心革面,让青青刮目相看的时候,哪儿需要外来人口横插一杠子。
  他死命瞪眼,让小蒋哪凉快哪待着去。
  小蒋却跟热晕了头一样,愣是领悟不到领导的深意,非得坚持在边上帮忙,一边给他递钉子,一边压低了嗓音汇报工作:“雷哥,那片儿我找兄弟去查了,愣是没人知道有人开过枪。”
  外头后院叮咚作响,热闹的不行。夹杂着大花小花不时发出的咯咯哒叫声,似乎作为主人在表达对那两位不速之客的不耐烦。
  沈青侧过头,不看窗口,可眼角的余光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就扫到后面。那个汗流浃背的男人简直成了铁板上的烤肉,滋滋冒油的那种。
  天这么热,外头的温度完全可以生煎牛排。就连江阿姨都说,幸亏大花小花乖,知道把蛋生在阴凉的地方,不然的话,蛋一下地就直接就直接烤熟了。
  那人却非得这时候修什么鸡窝,就不能等太阳下山以后吗?她再不济也不会硬拦着江阿姨不留他在家吃顿晚饭。
  就是故意做给她看。
  沈青“哗”的一声,直接关上了窗户,又刷了一下,将窗帘遮上,眼不见为净。
  屋外的动静被挡住了,她的心依然安定不下来。她站起了身在房间里头走了两圈,又强迫着自己坐回书桌前,继续整理论文。
  天太热了,她从未察觉过这间房居然会这么热。空气像忘记了流通,闷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干涸得像是独自走在烈日下的沙漠中,明明已经连唾液都分泌不出来了,却偏偏心潮起伏,脑海中思绪万千。
  就连那封杂志社方面反馈回来的邮件,都不能让她展颜。她盼了这么长时间,等的就是辛苦整理出来的论文造假证据被采信。可这又怎么样,她看着邮件懒洋洋的,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她足足坐在书桌前发呆了起码半个小时,才想起来要回复邮件。好不容易敲好了那些字母,她又跟犯了阅读障碍一样,摊在面前的文件,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手中的笔记本,也再没有被她翻开下一页。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心烦意乱地丢下手上的事情,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雷震东在屋子外头,竖着耳朵贴着墙,听了半天动静,都没见她有重新开窗的意思,不免心里头一阵郁闷。他愁得厉害,钉钉子的时候,差点儿没被锤子砸了手。
  小蒋一声惊呼:“小心啊,雷总。”
  雷震东愤愤地放下了锤子,想着要真砸到了,可还正好呢。他就不信青青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受伤,还无动于衷。
  “雷哥,你说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还接着查那枪伤的来源吗?”小蒋眼巴巴地看着阴沉着脸的领导。
  雷震东嫌弃不已:“干嘛,一大老爷儿们眨巴什么卡姿兰大眼睛。你确定是子弹擦伤?”
  “其实我不确定,我猜的,我又没见过几个动枪的。”这是枪啊!不是刀,那意义差的可大了。谁都能摸出把刀来,可能掏出枪来的,那都不是凡人。小蒋摊手,“可沈主任确定啊,一眼就看出来了,还劝周哥去清创呢。”
  雷震东下意识地就笑了:“你当你们沈主任是一般人啊,厉害着呢!”
  小蒋在边上没好意思搭腔,心道沈主任要不厉害的话,能让你一天到晚吃瘪。居然大马路牙子上,就能被丢下,说出去,江州震关东的脸往哪儿搁啊!
  雷震东板起了脸,开始说正经事:“撤回来,既然开了枪这种大事,那边都没动静。那就不是小事。”
  人要么聋了瞎了,要么就是不得不装聋装瞎。哪一种都没必要惹,搞不好就沾了一身腥。
  “那周哥的事儿,我们就不管了?”小蒋还是不死心。这是江州啊,他们兄弟的地盘,他们居然跟被人套了麻袋一样,一问三不知。
  雷震东想拍拍自家兄弟的后背,总算顾及到手上脏,只能收回手咳嗽了一声,意味深长:“你当我们是什么?小虾米中的小虾米,连人家的边都沾不到。要你操哪门子的心。咱们是个体户单干自负盈亏,人家背靠国营大厂旱涝保收呢!”
  小蒋心跟猫抓了似的,痒得厉害:“可国营大厂倒的还少吗?”多少都是被私营企业给吞并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垄断性的国字头倒闭过!”雷震东忍无可忍,伸手点他的脑袋,“让你们平常多读点儿书,一个个就知道打游戏!那是人家赏下来给口饭吃,什么时候要掀你的饭碗了,说掀就掀。嗐,我跟你说这没用的干嘛。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小蒋心道,得了吧,说的好像您老人家多爱看书一样。
  “总之,别碰了,这事儿。”雷震东盖棺定论,“咱平头老百姓,坚决不惹事儿。”
  小蒋眼巴巴:“那付强出现在那片儿,我们就当没看见了?”
  “那小子怎么说的?”
  “嗐,说的可无辜了。那些照片就是人家装在信封里头,直接塞他家门的。他原本想拿照片去勒索沈主任的。结果还没来得及行动,他就被我们给教训了一顿。他怀恨在心,索性就想让雷哥您丢丢人。”
  雷震东冷笑:“这话你相信吗?”
  “当然不信了。”小蒋振振有词,“雷哥你不是教育过我们么,要以己度人。付强自己就是个不要脸的人,在他眼里,您……重里子远胜重面子。他把这事捅出来,不仅勒索不到钱,还会被您记恨上。他傻了他才干这种事呢。”
  雷震东转过头看小蒋:“然后呢?我什么时候教过你,汇报工作要这么藏头藏脚的,等着我给你发糖,你才说下一截?”
  “没,雷哥,我这是说他在公安局的口供。我们后来又诈出来一层,他回去以后不是有段时间见不到人么。他的确被抓了,当天刚从我们那儿离开,他就出门丢个垃圾的功夫,被人套了麻袋。他本来以为是追债的,情急之下说自己有门路搞到钱。结果对方看了照片之后,让他把事情闹大,闹得越大越好。”
  雷震东眯起了眼睛;“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人?”
  小蒋摇摇头:“付强也不知道。他一直被套在麻袋里头,对方就没放他出去。”
  “呵!”雷震东冷笑,“这小子这么乖?”
  小蒋摊手:“他说他被吓坏了,就觉得对方会杀人的那种。加上对方承诺会给他一笔钱,他想着反正都到这一步了,索性就来一票大的。没想到,下庭之后,他包里头真多了十万块的现金。”
  雷震东眉头皱得死紧:“他现在人呢?我去会会他。”
  小蒋无奈:“局子里头呢,那晚上被我们撞见的时候,他好像在倒卖什么东西。我们兄弟还没问几句话,公安局又来人,把他给带走了。那警察还警告我,不该碰的东西别碰。”
  雷震东沉下了脸:“那你们别轻举妄动,都给我往回收。”
  “哎,雷哥,现在不说这些。你晚上到底打算待哪儿啊?要不,我把屋子让给你。”小蒋看着太阳往西边偏了,一阵接着一阵犯愁。
  “闭嘴!”被踩了痛脚的雷震东色厉内荏。
  他都亏死了,他怎么就一点儿警惕心也没有呢!青青一口答应离婚的时候,他就该警觉的。按照青青的个性,他就是蹲大牢了,她也能在外头守着,给他送牢饭!
  作者有话要说:  美好的周一又开始了,汪的一声哭出来,不想上班。
  嗯,稍微捋一下线,女主十五岁时母亲被杀,她(林雪)开始跟小太阳交往。小太阳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大家都没见过他生父。十八岁高考结束后,女主父亲去世,女主给小太阳留了信分手离开,去了江州。外婆做主,让她改了高考志愿,她没在江州上大学。她改名沈青,将户口挂在了外婆名下。
  两年后,沈青跟小太阳在江州偶遇,决定开始新生活,后与何教授交往两年,被小太阳撞破。因为无法接受这种关系,女主选择跟何教授分手。后小太阳在爆。炸中牺牲,女主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出国了。此后是长达八年的感情空窗期。回国后遇到了雷震东。


第63章 平静的生活
  江阿姨到厨房门口看了眼主卧室方向; 门关的死死的; 一点儿要开的意思都没有。她再转到厨房窗户前瞅着后院; 顿时脑壳疼。这么热的天,一点火星子迸出来就能烧起来的屋子外头; 雷总非要修什么鸡窝!
  没看到那两只鸡都嫌弃地待在阴凉里头斜着眼睛; 活像在看二傻子一样么!这人也不怕把自己折腾得中暑。
  空调机呼呼地吹着; 往后院喷的全是热气。江阿姨在房里头干着急,又不敢轻易蹚这趟浑水。她想了又想; 眼睛瞄到桌上的香瓜; 立刻一拍脑袋; 有了!
  香瓜切成碎块; 齐齐整整码出了一小碟,散发着浓郁的甜香。江阿姨端着敲响了卧室门:“沈医生啊; 吃点儿香瓜吧。”
  沈青“嗯”了一声; 没起身,只让江阿姨端进来。
  江阿姨看她头发乱了半边; 神色倦倦的,显然是靠着半天也没睡着的样子。
  “先吃点儿香瓜吧。菜农自家地里头长的,挺香的。”
  沈青没反对,接过了江阿姨递过来的牙签; 戳了块香瓜放进嘴里头吃。果然香甜爽口; 满口的甜水,可她舌头木木的,味觉感受器似乎集体钝化了。
  “那瓜还不小; 这放冰箱里头下顿吃就不新鲜了。可这么放着吧,又怪可惜的。我胃不好,不吃这些,直接喂□□,鸡也不爱吃。”江阿姨絮絮叨叨半天,觑着主家的脸色,见她似乎没生气的意思,才大着胆子开了口,“要不,我端后院去?我看他俩好像也挺热的,这放着也是白白糟蹋了东西。”
  房间里头静悄悄的,光江阿姨自己讲话的声音,沈青始终不吭声。
  江阿姨试探着起身:“那我端过去了啊。”
  床头靠着的人跟没听见一样,只又戳了一小块香瓜,送进自己嘴巴里头去。
  江阿姨一颗心落了地。好!只要没彻底撕破脸,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不开口她就当默许了。
  后院里头,雷震东一边往地上扦篱笆,一边叮嘱小蒋:“既然那几个人你到现在都没查清楚来路,那就先放着不动。后面,你重点放在公司上头。脱层皮就脱层皮,只要不伤筋动骨,人在就行。”
  小蒋心里头发憷,惊恐地盯着雷震东:“雷哥,那你……”
  “嘘,你心里头有数就行。”雷震东面沉如水,“这回我怕事情不小。”
  大问题是没有,可谁又没几个小辫子呢。
  “后面,你找几个靠得住的人,注意你沈主任的安全。”
  小蒋越发慌了。他不过就跟老板又从头到尾细述了一遍那晚上发生的事,怎么雷哥反应这么大。
  除了付强跟那拨人差不多时候出现在那里有点奇怪外,他没觉着哪儿不对劲啊。再说了,付强不是又被警察给带走了么。
  “他那个律师有问题。”雷震东手上不停,继续插着篱笆,“当天下庭之后,好几个弟兄看着,他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是弟兄们眼睛瞎了?他说有十万块的报酬,这事儿说不定是真的。”
  小蒋脑袋瓜子成了浆糊,怎么也反应不过来:“雷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雷震东下巴示意新扎的篱笆:“我问你,光有竹片跟木杆儿,能扎起篱笆来吗?”
  小蒋看了半天,斩钉截铁地点头:“能!编花篮不就只有竹片么。”
  雷震东瞪眼:“去你的,木瓜脑袋。那是两拨人,凑到一块儿了。”
  他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小蒋彻底晕菜了。
  幸亏江阿姨给他解了围,在厨房后门朝他们喊:“过来吃香瓜吧。都切开了,没的摆坏了。”
  雷震东对着下属金刚怒目,一听江阿姨喊,立刻笑得跟朵花似的,眼巴巴看着人:“青青吃了吗?”
  江阿姨的脑壳疼得更厉害了。他要想知道,就不能自己去房里头问他老婆啊?明明房门都没上锁!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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