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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帽成婚-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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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老大能不激动吗?
  晚上吃过饭,众人坐在监室里头看电视。
  每间监室墙上都挂着液晶电视机,晚上六点钟准时打开。当然,遥控器的决定权掌握在老大手上。往常他都偏爱找有清凉造型美女的节目,这一回他却选了江州电视台的健康知识讲座。
  点进去看以后,他才故意做出了惋惜的模样:“哎哟,可惜看不到老二老婆的老二咯。”
  老二是雷震东在这间监室的排号。因为他有钱有地位,超然于其他人之上。
  “哎哟,那个奶。子那个腰那个腿。小裙子一穿,往里头一看,水漫金山啊!”老大哈哈笑了起来,嘴里头嚼着槟榔,“瞧一眼,老二就能翘上天。啧啧,肯定是老二没能干服了她,所以人家赶紧去找下家了。”
  他越说越高兴,干脆躺在床上蹬雷震东的腿,臭烘烘的脚丫子还往人家□□中间踩,啧啧惋惜:“花架子不够大啊。哥哥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要会干,才能把人干服了,死心塌地跟着你。乖乖,可惜了那么大的奶。子,那么肥的屁。股。”
  雷震东沉下了脸,目光跟刀子一样刮着这混混的面皮。
  看守所的几进宫基本上文化水平都非常低,很多人连上诉状的话都写不明白。相应的,他们说话也脏的厉害。
  “跪着,磕三个头,说再也不敢了。刷牙去,牙膏不刷完了,不许回来。”
  监室里头的人都傻眼了,全盯着雷震东,生怕他炸牢。监室里头有实力雄厚的不服老大的发难将人撅下去的也有,但是极少,而且会受到看守所方面严厉的惩戒。一般人根本不敢乱来。
  况且,老大能坐稳,手下必定有人充当打手。两个打手立刻站起了身,朝雷震东围了过去。这是打手立威的时候,如果不压服了雷震东。后面房里头的其他人肯定也不服气他们,会搞出小动作来。
  雷震东正在泡脚。监室里头湿气重,泡泡脚发发汗,身体爽快。
  他眯着眼睛看也不看那两个包抄而来的打手,手上的毛巾直接刷了出去。那毛巾沾了洗脚水,又重又硬,打在人身上跟软鞭一样。两个打手只觉得腿上一沉,然后火辣辣的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倾倒,摔在了床上。
  雷震东身体也不动,只左右手开工,一边摁住一个撞水泥床。
  老大勃然色变,立刻起身往雷震东身上扑。旁边众人也跟着跃跃欲试。这一场反叛所有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否则雷震东一旦被镇压下去,旁观的任何人都会受到惩戒。
  雷震东腿一勾。众人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时,老大就跪在了泡脚盆前,脑袋砸进了洗脚水里头,被雷震东踩住了后脚脖子。
  他抬起眼冲众人冷笑:“别动,有一个算一个!老子当兵的时候,手上可沾过血。”
  邪鬼怕恶人。一般的嫌犯都不愿意跟杀人犯待在一个监室。人的手上沾没沾过血是完全不一样的。那像是个禁忌,走过了那道门,人就鬼气森森了。
  “好好憋着。”雷震东的脚跟定海神针一样,愣是镇得老大起不了身。
  这几个混混都是仗着年轻力壮,真打起架来其实都是花架子,哪里比得上雷震东能真要了人命的功夫。
  老大实在憋不住,泡脚盆里头的水咕噜噜地只冒气。旁边有个家伙实在吓得不行,结结巴巴地开了口:“二……二哥,会出人命的。”
  “乖。”雷震□□兀地笑了,伸手将那戴着黑框眼镜的小子勾到了面前,“耗子,给你二哥说说,你是不是被人玩仙人跳了。”
  黑框眼镜看上去颇为文质彬彬,却是个毒。贩子小散家。被个女的摆了一道,对方来买粉的时候,跟了个警察,抓了他现行。
  “那女的就不地道!我咒她以后买的都是假货!”花名叫耗子的小散家原本就是个老鼠胆,这会儿更是瑟瑟发抖。
  他原本以为关珊那个臭婊。子肯定被处理了,没想到她不仅活着,还全须全尾地上了电视。
  “你个夯货,你以为你老大当你是回事儿啊。”雷震东拍了拍他的脑袋,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他,“好歹那也是个长期顾客啊。”
  耗子不服气,忍不住强调自己的重要性:“才不会!我兄弟说了,那是因为大哥的兄弟想她死得更惨。”
  “说到底,大哥的兄弟还是比你重要啊。”
  耗子悻悻的:“人家是做大买卖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雷震东笑了:“多有钱啊?比你们走白的还有钱?”
  “那不一样,人家是……”
  “砰”的一声,洗脚盆翻了,水流了一地。监室的老大跟条死鱼一样瘫软在水中。
  外头人吃了一惊,正打着手电筒来回巡逻的值班狱警立刻过来呵斥:“干什么呢?!”
  雷震东抬头冲对方笑:“没事儿,领导,虎哥不小心踩着自己的脚,摔翻了洗脚盆。”
  旁边人赶紧扶着差点儿被盆洗脚水给呛死了的老大,跟着附和:“是是是。”
  炸监了这事要是被逮到,整个监室的人都跟着吃瓜落。那虎哥呛得死去活来,都咳出了血沫子了,还硬撑着强调:“没事,领导,我自己没留神。”
  狱警狐疑地看着他们,未必相信众人的鬼话。不过里头的人既然没有大问题,他也就呵斥了几声,吩咐他们赶紧把卫生搞好。
  “别乱来啊!别忘了有监控看着呢,要是被监察逮到了,谁都别想逃过去!”狱警眼睛一个个地瞄过去,“不管你们在外头是什么呼云唤雨的大人物,进来就好好服从纪律。今晚不许看电视,都背诵规则!”
  众人不高兴,却不敢跟狱警硬怼。监室里头负责打扫卫生的耗子赶紧跪在地上擦地。
  跟外人想象的不一样,房间里头虽然地方不大人又多,但卫生状况相当不错。人类健康事业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注重卫生。地方干净了,住在里头的人生病的概率就小很多。
  狱警走了。
  吃了大亏的老大不敢再跟雷震东怼上,直接一脚踢上跪着擦地的耗子:“不长眼睛啊,往哪儿擦。”
  监室里头的人也分三六九等。干苦力的基本上都是没钱没势自己又个性懦弱的人,平常除了干活之外,还要忍受其他人的欺负。
  混混从来就没有哥儿们义气可言。耗子进来之后,他所谓的兄弟就没买过一回监票。人穷志短又怂,他不是最底层谁是。
  雷震东之前救过一回耗子。
  这小子进来后照样不安生。有次放风时,拿着香烟锡纸烧感冒药吸,靠药里头的麻。黄。碱过瘾呢。结果羊角风犯了。
  跟他一块儿过干瘾的老大却死活不让其他人叫管教干部。生怕被发现了他们吸。毒会挨处分。
  雷震东倒是镇定自若,阻止了众人去拽耗子的舌头,只让大家挪开他边上的东西,看着他静静地抽完了就没事了。
  那一回之后,耗子自觉跟雷哥多了层亲近的关系。此刻挨了打,也只能抹干净鼻子底下的血,偷偷地看雷震东。
  雷震东转过头看老大:“哟,虎哥,怎么还不去刷牙啊?”
  虎哥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雷子,你别太过分。老子卖你面子不是怕你,而是上头有令得罪不起。你别那根鸡毛当令箭。”
  雷震东阴沉下了脸,突然间发力,一下子就卸了虎哥的胳膊,疼得对方额头上豆大的油汗滚滚而下。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沈主任,是你嘴上能说的?跪着,磕三个响头道歉,去刷牙,什么时候刷干净了什么时候了事。别动!”他猛的抬起了眼睛,鹰隼一样盯着那两个跃跃欲试的打手,“老子当年在队里头,能跟我过招的可没几个。”
  那虎哥不过是个几进宫的老油条,事实上也色厉内荏的很。他痛得吃不消,又没多少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骨气,索性就跪下磕头了。反正他也不是没给人磕过头。
  其中一个打手试探着问:“雷哥,能不能把虎哥的胳膊上回去啊。”
  雷震东一眼扫过去,这人吓得不轻,急中生智:“不然虎哥没办法刷牙啊。”
  雷震东笑了:“你俩干嘛的,还不好好伺候虎哥!虎哥可是我们的老大。”
  这两人面面相觑,完全摸不清雷震东是个什么路数。都闹到这一步了,他还装什么不恋权势啊。
  雷震东伸手招呼耗子:“你过来,给你哥好好讲故事。大晚上的,连个电视都没得看。”
  其他人都不敢吱声。到底是谁挑起的事,害得大家连看着电视过过干瘾的机会都没有。
  耗子看看手上的抹布,一时间不知所措。
  雷震东随手一指旁边的人:“你们几个,赶紧把卫生做了。”
  房里头的人如蒙大赦,全都忙碌了起来。雷震东就靠在床上,腰间搭了条毯子,似笑非笑地看耗子:“说吧,只要你故事说得好,明天的槟榔就带你吃。”
  耗子又喜又怕,坐在下首老老实实地说起了故事来。雷哥似乎对那个关珊很感兴趣,一直不停地追问关珊的事情。
  虎哥被人伺候着刷牙,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头暗骂:呸!得意什么啊。一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老婆都跟人跑了。肯定的,跑到国外去,肯定是洋人那玩意儿让她爽翻了天。
  不要脸的贱女人,就知道伺候洋鬼子!
  沈青一下飞机就打了个喷嚏。
  每次去空气好的地方开完会回江州,她的鼻子都会难受一阵。她有位朋友鼻炎经年不愈,去加拿大定居后不药而愈,成为了朋友圈的笑谈。
  辛子墨去机场接的人。照旧还是辛夫人开车,后排儿童安全椅上还坐着个屁。股长钉子的小朋友。
  长成辛子墨儿童版的小男孩盯着沈青的肚子看,斩钉截铁地下定论:“妹妹!”
  沈青忍俊不禁:“你怎么知道啊?”
  迷你版辛少一本正经:“老婆。”
  沈青啼笑皆非,抬眼看副驾驶座上的辛子墨:“这是家学渊源吗?我怎么记得你已经预定筱雅家的姑娘当儿媳妇了?”
  辛子墨还没发话呢,小辛少已经唉声叹气:“弟弟。”
  自从嫁给了辛子墨之后,辛夫人已经彻底看开了人生。脸这东西要了有何用?反正跟这爷儿俩后头捡都捡不过来。
  上个礼拜,筱雅自己拿着B超探头在肚皮上检查出是个男孩之后,小辛少就比筱雅还悲伤。说好的老婆呢,一下子就没了。
  沈青笑得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摸摸乳牙还没长齐的小男孩,逗他玩儿:“你都知道要找老婆啦?”
  “女的少,男的多。”小家伙一本正经,“要抓紧。”
  辛子墨一点儿都不嫌丢人,居然很赞同:“沈青,咱们说好了,生下来闺女就结娃娃亲。”
  “那不行,我没怀孕的时候,筱雅就预定了。”
  辛子墨积极帮自己儿子拉票:“你看我家小子多精神。再说了,大三岁刚刚好,正好能早点儿毕业挣钱养家。男孩子不都晚熟嘛,同岁就跟养儿子一样。”
  他们一路上都在插科打诨,无论辛子墨还是辛夫人,谁都没提她一声不吭飞美国又突然间回来的事。
  陈媛的孩子满百日了。为了不被人抓小辫子,她索性在自家别墅里头办了百日宴,只请了相熟的亲友。
  筱雅第一个出来接沈青,笑着问她:“怎么样,养肺养的可好。”
  沈青笑了一回她冒出的双下巴,压低了声音道:“还好,就是手续比较麻烦,来回折腾了不少时候。”
  筱雅笑了:“你再不回来的话,你婆婆已经准备搬到我家住去了。”
  沈青已经没了亲人,关系最亲近的朋友就是筱雅。雷母认准了筱雅肯定跟沈青还有联络,索性缠着人家不放。
  “辛苦你了,我婆婆那脾气,我实在是没办法。”
  筱雅哈哈笑出了声,声音压得低低的:“现在你婆婆跟我妈已经达成同盟了,关系好得不得了。”
  小辛少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人还没大人腿高,却硬要拦在两位孕妇中间,焦急地强调:“公平竞争,弟弟不能现在就抢了妹妹。”
  筱雅快笑疯了,觉得损失了这么个女婿着实可惜,太好玩了。
  百日宴的主人陈媛过来招待客人,听到他们说笑,立刻跟着逗小辛少:“哟,我怎么记得之前你说要我家宝宝当老婆的呢?”
  可怜两岁多的小二郎蒙圈了,他已经完全记不起这一茬。
  众人哄笑的时候,检验科的冯佳过来给恭喜陈媛终于熬过了一百天。她说了几句喜庆的话之后,转过身将沈青拉到了边上:“有件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放在心里头有点儿难受。”
  沈青有些惊讶:“怎么啦?”
  “嗐,照说那个关珊撤诉了,你也从医院辞职了,这事情也所谓了。就是,我想问一下,你们那天给关美云抽血化验的时候,不是抽了个激素全套嘛。是不是抢救了以后才急抽的血?”
  沈青一手握成了空拳,轻轻敲着自己的脑袋,仔细回想当天的情况:“没有。那天是凌晨,急救前,顾钊给抽了个血常规急查。激素全套本来是准备入院第二天一早空腹抽的。应该是跟血常规一并抽了。”
  激素全套是常规检查,送到检验科之后也是等白班过来做。当时返回的检验结果只有血常规跟血气分析报告。
  冯佳皱起了眉头,小声嘀咕着:“那这就怪了。关美云的肾上腺素水平高得不正常,报了危急值。当时应该是考虑用过肾上腺素急救后抽的血,所以水平超高。我前两天整理整个六七八月份的危急值登记的时候,老觉得哪儿怪怪的。所以今天才想起来问你。”
  因为检测流程的问题,仁安医院的其他的激素报告都是一张单子。就肾上腺素的单独放一张报告上。
  关美云死亡之后,病历很快就被封存了。没来得及返回的激素报告,很可能没有放进封存病历当中。
  沈青变了脸色,跟冯佳面面相觑。
  人的肾上腺素水平不会无缘无故飙升到那么高的数值。那种水平,已经足够让一个正常人没命了。


第87章 背后的秘密
  沈青立即找到了当晚消化内科夜班所有的值班人员。
  关珊的确已经撤销了对医院的控告; 他们也不再有医疗官司缠身。然而对所有经历了这件事的医务人员而言,关美云究竟是怎么死的,至关重要。
  不明不白的死亡; 会变成他们职业生涯的一个灰点; 甚至影响着今后的工作。再碰到相类似的病人时; 他们会自我怀疑,自己的处理方式到底对不对。
  医生往往拥有着让人惊叹的记忆力。顾钊平时动不动就搞不清楚自己饭卡究竟丢哪儿了; 然而五月三十一号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却能清楚地回忆起来。
  “其实我接班床边看望新入院病人时; 关美云就要求过打杜。冷。丁。当时我觉得她情况还好; 虽然说很痛,但摸她的肚子; 没有肌紧张反应。我就说中午才打过,按规定不允许这么快就再打。结果我准备睡觉的时候,关珊又找过来; 我还是没同意。她也没坚持。”
  沈青轻轻吁了口气:“因为当时你还没有睡觉。”
  顾钊点了点头:“对。后来急诊又收了病人住院,我就让小夜班的护士测了关美云的生命体征; 我又过去看了她一回,没给她打针。等到凌晨三点多; 她再一次要求打杜。冷。丁。”
  “这一次你答应了。”沈青看着顾钊,“你为什么答应?”
  顾钊略有些狼狈:“因为当时她痛得在床上打滚,根本就不让我碰她; 我怕她们母女意见太大; 所以就没坚持。”
  事实上; 他已经精疲力尽,实在懒得再跟这对母女扯了。反正有急腹症的病人的确不能强行初诊,关美云又有用药指征,他直接用药也没任何不对。
  沈青抬眼问那天的值班护士田甜:“凌晨三点多,你困不困?”
  田甜一点儿也没掩饰:“困,夜班最难熬的就是三点钟以后,困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一直在边上没敢说话的谈落落怯生生地举起了手:“我有个想法,会不会想打杜。冷。丁的人不是关美云,而是关珊啊!关珊不是有吸毒史吗?”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所有老师的脸色,见大家都绷紧了脸,她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低下了头。
  “没错。”沈青长长地吁了口气,“想来想去,这种可能性最大。急诊对杜。冷。丁管理非常严格,因为去骗的人太多了。门诊因为医保卡的缘故,有些原本在门诊就可以处理的病人也必须得收入院,不然人家报销不了,会跟医生扯皮。”
  谈落落感觉受到了鼓励,兴致勃勃地说了下去:“凌晨三点多钟,那会儿我们所有人都非常困。关美云跟关珊是母女,原本相貌就类似。大半夜的,我们都困疯了。她俩披头散发躺在床上,穿着病号服,很容易蒙混过关的。”
  田甜立刻驳斥了她的猜测:“手环换不了。打杜。冷。丁之前,我核对过手环,还特地开了床头灯。”
  为了防止写了病人信息的手环脱落,仁安医院用的手环都是一次性卡死的,除非用剪刀剪掉,否则没办法脱下来。
  关美云与关珊母女,根本不可能互换身份。
  田甜轻轻踢了谈落落一脚,暗自皱眉头。这小孩真是不懂事,什么话都乱说,什么责任都乱揽。护士搞错了病人,打错了针,无论对方是不是刻意隐瞒欺骗,那都是护士的责任,这是医疗事故!
  沈青安抚地冲田甜笑了笑:“不会搞错的。关美云抢救的时候,我看到她戴着的手环了。如果她们母女真互换过一次身份,关珊打了杜。冷。丁,哪里还顾得上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头再互换身份回头。”
  谈落落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关美云正疼得不行,就是她本人要打杜。冷。丁的吗?”
  沈青摇摇头,将一份化验报告摊放在桌上,示意众人看:“这是关美云的肾上腺素的水平,已经足够让人进入休克状态了。我查看过病历,顾钊跟田甜都很谨慎,给关美云使用杜。冷。丁之前,测过血压。当时血压水平是正常的。这么高的肾上腺素血浓度,血压能正常吗?”
  “我真测血压了,是用血压计测的。”田甜紧张地站了起来,为自己辩白,“我承认我那时候特别困,但我真的严格执行医嘱了。”
  肾上腺素能够瞬间升压,临床上常用于抢救休克病人。
  “不。”沈青将手轻轻地放在她肩膀上,安慰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再仔细想想,抽血测激素水平是不是抢救之前发生的事情?”
  田甜的大脑里头一片空白,她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对,是有激素血,管子不一样,打印血常规的条码时,激素检查的条码也出来了。空腹血都是我们大夜班护士抽,当时已经快四点钟了,我就一并抽掉了。”
  沈青点点头:“关美云切过子宫,我担心她有激素方面的疾病。激素报告是当天下午才出来的,检验科以为这是抢救病人,已经用过了肾上腺素,所以才畸高。可是,既然我们都很确定,抢救开始之后,我们没再抽过血,这就意味着,抢救开始时,关美云体内的肾上腺素水平已经这么高了。”
  谈落落连连摇头:“这不可能,我们都没给她用过药。她除非是见鬼了,活活吓死了。”
  “还有一种可能。”保持旁听状态的顾钊重新加入到讨论中来,“关美云当时打的不是杜。冷。丁,而是肾上腺素。”
  田甜立刻反对:“顾博,你不能这样随意怀疑我们的工作。尽管当时我们护士都很累,但三查七对的基本原则我们没有违背。我敢肯定,我绝对不会把杜。冷。丁跟肾上腺素搞混了。毒麻药品柜子是上锁的!”
  “你误会顾钊的意思了。”沈青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药品被人换了。最大的可能性,是在床边被换的。”
  田甜跟谈落落都变了脸色,后者更是失声道:“你的意思是,关珊用肾上腺素换掉了杜。冷。丁?”
  “对。”沈青点了点头,“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猜测。肾上腺素不是一般的药,起效很快。即使肌肉注射,五分钟差不多就有作用了。按照病人的生命体征显示,药物唯一可能进入关美云体内的时间段在她量血压之后到休克之前。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头,发生了什么?就是肌注杜。冷。丁跟阿托品。”
  “阿托品对关珊来说是多余的,她想要的是杜冷丁,要换的也是杜冷丁。”顾钊目光落在了田甜身上,“现在你仔细回忆一下,打针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疼,对,关美云一直喊疼。”田甜恍然大悟,“当时她疼得厉害,一直打滚,我不得不放下了注射器,去摁住她的手。关珊过来帮忙了。”
  沈青长长地吁了口气:“这就是她动手的机会。”
  三更半夜,即使开了灯也会有影子,所谓的灯下黑。关美云疼得直打鼓,田甜跟谈落落不得不出手去按住她,这个时候过来“帮忙”的关珊趁机换了杜。冷。丁。
  “她哪儿来的注射器啊?”谈落落还是不理解。
  顾钊已经没有耐心再解释:“她是个瘾。君子!”
  小护士的胆子相当大,一点儿都没害怕的意思:“可是打了肾上腺素之后,她肯定有反应啊。我们观察了五分钟才走的。”
  “肌肉注射需要时间吸收。还有就是——”沈青长长地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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