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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帽成婚-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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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公检法特地为难他,而是这人每次一出看守所的门,就突然间发疯。要么打架要么闹事,还偷袭过干警,非得警察再把他抓回头才算完事。
  有人说是他打了的那人气不过,找茬整他。也有人说他是留恋在看守所当老大的风光,不愿意出去面对家人的责难,索性赖在看守所不出去了。
  雷震东听了一耳朵的稀奇。他看着农家乐附近一直转悠的几个年轻人,笑着问服务员:“你家生意不错啊,还请得起保镖。”
  那服务员表情尴尬:“我不知道,我就是个打工的。”
  雷震东笑了笑,埋头吃东西。这儿的鱼鲜虾也美,可惜不太平,不然可以带着青青过来散散心,顺便吃点儿野生野长的味儿。
  李志忠不肯出看守所是对的。现在管得严,看守所跟监狱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死了人,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看守所其实是保险箱。
  后头事情多,青青又怀孕了。雷震东一直没顾上,也就没查出来盯着李志忠家里人的人,到底是属于哪一个山头的。直到他偶然碰见了周队长。
  周队长在查当年的事。
  那些人从来就没正经停过手,市面上还有货流通。国家的东西,不能动的东西,他们当成了自己的玩具,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雷震东不能撒手不管,他不能置身事外。老三的死,炸开了他们每个人的心窝子。只要一想起来,他们都会喘不过气。
  当年的老三究竟发现了什么,所以他才会跟老三一块儿被困在起火的仓库中。老三拼了命救下了他,自己却死在了他面前。
  雷震东闭上了眼皮,那燃烧着的火焰灼伤了他的眼睛。大火冲天,震聋了人耳朵的爆炸,摇摇欲坠的承重墙,弥漫的硝烟。那是他最接近地狱的时刻。
  阎王爷带走了老三的时刻。
  对面的李志忠抽着烟,忍不住讥诮:“怎么了?让你问,你又问不出口了?”
  雷震东眨了下眼睛,摸摸鼻子,讪笑着回应:“到底是我老丈人。”
  李志忠笑出了声:“好,算你孝顺。”他狠狠地抽了口烟,好烟跟歹烟一搭上嘴巴就能觉出差别,他夸了句雷震东,“你家里头倒是识货,没叫人坑了买假的。”
  雷震东笑了笑:“青青做事认真。”
  “那我告诉你,你老婆没猜错。她早就猜到了吧。我现在既然不吃公家饭了,也不怕直接说了。没错,其实案子发生那天中午,我并没有一直盯着林副局长的办公室。我闹肚子,中途去过两趟卫生间。大中午的,局长办公室的门都是关着的。里头有人没人,我可不清楚。”
  李志忠近乎于恶意地死死盯住雷震东的脸。自己老婆吓得脸色发白,过来跟他哭诉有人在调查他的时候,李志忠就窝了一肚子的火。
  要不是为了避开田大鹏那个瘟生,他有必要过得这么窝囊吗?他孩子还要中考呢!林副局长杀没杀老婆,关他一个早就辞职的警察什么事。雷震东查谁不好,查到他头上了!
  雷震东眯了下眼睛,点点头:“也对,大夏天中午,肯定躲在办公室里头睡觉啊。谁没事顶着大太阳往家里赶。”
  李志忠笑出了声,两根手指头夹着香烟,弹了弹烟灰,皮笑肉不笑:“嗯,估计是林副局长睡得太死了,办公室里头的电话响,我都听到了,他居然还没听见。”
  看来这个人一早就知道了啊。雷震东静静地看着对方,他究竟是直接死死地瞒住了这件事,还是以此为要挟,干过什么?
  李志忠玩味地盯着雷震东的脸:“林副局长太辛苦了,我怎么忍心给领导添麻烦呢。他说在办公室睡觉,那就睡觉好了。真是可惜啊,沈姐人真好,可惜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雷震东捏了捏拳头,面色阴沉了下来,像是绷不住了一样。
  “我实在忍不住啊,就又含含混混地问过一次,然后我就被抓到犯错误了。我没脸当警察,自己辞职了。”
  李志忠终于心满意足了,掐灭了烟头,满脸堆着笑往别处去了。
  这小子有意思,待在看守所这么无聊,总算有个能正经拿出来开涮的家伙了。
  雷震东目送李志忠走远,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叼了根烟含在嘴里头,如对方所愿的,点火吸了起来。总要抽根烟,才能显出忧愁。
  对陈年旧事感兴趣的,远不止雷震东一人。距离看守所两条街远的公安局里头,沈沐骄正逼着师兄帮她查一桩多年前的案子。
  林奇十分崩溃:“沈警官,十五年前的事儿了,我是整理过档案,可我上哪儿记得住那么多事情啊。”
  沈沐骄嫌弃自己的师兄:“师兄,你还没过三十呢,记性怎么就这么差。你看看人家王法医还有沈医生,归档过的资料直接在脑袋里头就能翻页。”
  林奇直接扑克脸:“谢谢,沈警官,不好意思,我读的是警官学校不是医学院。不要用相同的标准来要求我。人家夜班费两百呢,我免费上夜班!拿多少钱干多少活,我到现在还下不了班!”
  “哎哟,师兄,你仔细想想啊。杜丽,十五年前也就二十几岁吧,刚从新市到江州没多久人就没了。你说一个人身体健健康康的,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林奇打着呵欠,将自己手上的电脑让出来:“您自己查,行吗?她怎么死的,你应该问她家里人。”
  “不是没的问么。”沈沐骄悻悻,“她是她爷爷奶奶养大的。她还没成年的时候,爷爷奶奶就相继走了。我从民政局那边,只查到她是十五年前没的,具体的死因什么的,压根查不到。”
  “用我的号,自己登陆进去筛查。”林奇双手合十央求,然后直接趴在边上打起了呼噜。
  他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这年头的人为什么不能都老实安分待着,非得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
  沈沐骄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坚持想查清沈医生嘴里头的那位“栗子姐”的死因。非常奇怪,她很想找沈医生说说话,问问对方的锦鲤体质到底是怎么炼成的。
  太神奇了,一开始明明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案子,一下子明确了凶手,所有的证据都送到了他们面前。
  用她师父的话来讲,这案子破的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那些学医出身的人干的。一个个全都跟福尔摩斯上身一样,什么都给翻出来了。他们这些正经警察,就负责扮演愚蠢的接受者角色。
  沈沐骄没办法整理清爽自己的思路,她想去找沈青,却觉得自己空手上门不是个事儿。于是,她又翻出了沈青曾经拜托她查的问题。只要搞清楚了这个杜丽的死因,起码自己给人打电话,也有个话头子吧。
  账号密码输入进去之后,沈沐骄直接放宽了筛选范围。
  十五年前,身份信息登记远远没有现在这么规范。甚至连去旅馆住宿,都不会强行要求登记身份证。
  好在杜丽离开新市到她死亡相隔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的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头,那个沈青口中的栗子姐究竟经历了什么。
  沈沐骄一条条地挑选着信息。
  当年还没有实现办公电子化,很多案件的信息都是后来才一次扫描录入的。这其中,肯定有疏漏的地方。
  沈沐骄倒是想过翻纸质档案。可江州这么大,公安机关派出所这么多,她要翻档案的话,得翻到猴年马月啊。最致命的一点,杜丽在江州未必还用着自己的本名。
  很多人离开家乡出去闯荡的时候,会使用化名。尤其当时她男友犯了事,在新市拘留所待着,她一个人到江州来,还说不清楚到底干什么行当呢。
  沈沐骄对着电脑查了半天,一点点地点开符合年龄性别的记录,却没有找到一条关于杜丽的消息。
  难不成这人就是正常死亡,猝死?也不是没可能,不是有不少人过劳死么。
  沈警官盯着电脑时间长了,眼睛开始发涩。她回自己办公室拿眼药水时,刚好碰上了档案室的管理员。
  沈沐骄给对方打过一段时间的下手,管理员笑呵呵地问她:“干嘛呢,跑现场眼睛也吃不消。”
  “不是,我今晚夜班,现在正查资料呢。”沈沐骄脑子一激灵,“孙老师,我想问问你。如果一个年轻女的来了江州,三个月以后死了。你说一般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啊?我在命案里头完全找不到这人的任何信息。”
  管理员嗤笑:“你傻,你以为所有的命案都有人报警啊。人家也未必是出了命案才死的啊。年轻女的,独自一人,来江州三个月后死了?哪一年的事情啊。”
  “十五年前。”
  管理员皱起眉头不停地思索,最后斩钉截铁:“江州治安不错,一年到头命案有限的很。十五年前定性为谋杀的案子,受害人没这个年龄段的女性。这种情况,你还不如从治安案件开始查。”
  沈沐骄反应不过来:“什么案件,打架吗?”
  “嗐,妖精打架!”管理员看她一个小姑娘,估计她面嫩,只能直接点明了,“卖。淫。嫖。娼。你要查只能查这个啊。”
  沈沐骄吓了一跳:“不会啊,她有男朋友的,谈婚论嫁的男朋友。”
  “那她独自一人跑江州干什么?别把人想的那么简单。还有女的出来做皮。肉。生意给自己攒嫁妆呢。就三个月的时间,你查查风化案件,总比你两眼一抹黑要好吧。”
  沈沐骄将信将疑,还是谢过了管理员,回到电脑前头开始新一轮的搜索。
  江州治安虽然不错,灯红酒绿的场所却不少。饱暖思□□,短短三个月时间,沈沐骄搜出来的卖。淫。嫖。娼案件条目拉了老长的一堆。
  她点进去一条条地看涉案人员。有些是有身份证,有些明显就是化名。这些案件基本上都是罚款然后管教一段时间了事。不论怎么查怎么管,永远都杜绝不了。
  林奇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勉强睁开眼睛,提醒了沈沐骄一句:“毒。品,查查吸。毒的,猝死还有一个常见原因是吸。毒。”
  “嗐,你怎么非得把人想成那样。”沈沐骄不高兴。
  她见过杜丽的照片,对那个银盘脸的女人很有好感。她更加希望沈青口中的这位栗子姐没有牵涉进任何案件,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而已。
  “给你提供方向你还不高兴。沈警官,你这样子很容易注孤生的,太难伺候了。”
  “滚!”沈沐骄威胁地晃了晃拳头,却没忍住,还是按照林奇的指点动了。
  让她悲伤的是,她的期待落空了。杜丽的确被警方抓过。吸。毒卖。淫,罚了钱还拘留二十天。在此之后,警方的记录当中就没了关于她的任何信息。
  林奇一边打呵欠一边叨叨:“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也说这姑娘除了年轻,勉强算有点儿姿色,连小学都没上完的人,从新市那种小地方独自跑到江州来,能有多少工作可以供她选择?”
  也许一开始她想得很美好,可惜生活从来不是童话。也许她并不想堕落,可是夜路走多了总会撞上鬼。
  “她肯定是被人胁迫的。”沈沐骄心里头十分不舒服,开始查杜丽涉及的卖。淫案背后老板的消息。
  林奇被她敲击键盘的声音吵得睡不着,站起来伸懒腰,决定投降。他去值班室睡觉还不行吗。
  临走前,他还不忘嘲笑一回沈沐骄天真:“别傻了,能搞出这些事的大老板怎么会露脸。被推到台前的都是替死鬼。”
  “天鹅宫。”沈沐骄皱起了眉毛,转头看林奇,“师兄,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啊。”
  “我去,你还真说准了。天鹅宫特大囚禁强迫少女卖。淫案!”林奇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五年前才破的,里头扯皮裹精的事情太多了,三两句话都说不清楚。据说之前的老板被黑吃黑,一枪崩了。”
  两人面面相觑,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第94章 难解的遭遇
  “我查到的就是这些。”沈沐骄放下了刀叉; 有点儿忐忑不安。她面对的可是孕妇啊,她说这些会不会刺激到准妈妈。如此残酷的现实,她应该告诉沈医生吗。
  医院对街的这家西餐店厨师手艺一流; 沈沐骄却食不知味。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坐在自己对面女人的反应; 时刻准备好强行安慰对方。
  水晶吊灯下; 沈青双手扶着额头,不知道究竟在思考什么。也许她什么都没想; 她只是单纯地凭吊痛苦。她听到了自己少年时朋友的悲惨际遇。那轻飘飘的几句话; 背后流淌了多少鲜血与挣扎。
  过了半晌; 沈青才轻轻地吁了口气; 抬起头:“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沈警官; 我真没想到你会为了费这么大的心力。我只是没想到栗子姐会遭遇这些。她其实是个特别好的人,她一点也不贪慕虚荣的。她非常勤快。”
  那个时候,大家都说栗子姐是好媳妇的典型; 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又勤快又能干。
  被夸奖的女人只会笑着摆手; 指着少阳身边的自己道,要像小雪一样成绩好才有出息呢。像她这样的; 就只能围着炉灶跟男人转。
  灰扑扑的新市,栗子姐温暖了失去母亲的自己。栗子姐原本应该有平静安宁的生活。她从未放弃对生活的希望,她是那样一个生机勃勃的好姑娘。
  “对对对。”沈沐骄跟找到了同盟军一样; 连连应声; “她肯定是被人胁迫卖。淫的。那个天鹅宫当初就是囚禁强迫妇女卖。淫。”
  至于为什么吸。毒?用毒。品控制卖。□□是很常见的方式。有些客人会软磨硬泡逼着小姐陪同一块吸。毒。这样的话; 他们可以玩得更尽兴。处于弱势地位的卖。淫。女因为害怕得罪客人,常常连拒绝的权利也没有。
  失足妇女出卖的仅仅是自己的肉体吗?不是的,一同失去的还有她们做人的尊严跟基本权利。
  沈青平复了一下心情,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追问警察:“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女警为难地摇摇头:“查不到,我们这边没有记录。”
  她没忍心告诉沈青,她跟林师兄都猜测杜丽是死于吸。毒过量。这种情况在卖。淫。女当中不罕见。因为她们往往没办法控制毒。品的用量。
  那些花了钱的嫖。客自觉可以肆意凌。辱她们,常常看着她们丑态窘态来取乐。有的时候,人被折磨死了,在场的其他人都毫无所觉。
  “其实她不应该一个人贸贸然跑到江州来的。”沈沐骄有些难受。
  林奇说的没错,她一个年轻女人在江州人生地不熟,家里又没人支持,很容易上当受骗。
  沈青摇摇头:“不,栗子姐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很早就出来工作养活自己了。她不天真,也不容易上当。”
  江州原本就是栗子姐打算跟着田大鹏来的地方,她并不是胡乱跑来的江州。
  少阳当时就说过田大鹏要到江州跑物流生意,他要给大鹏哥帮忙。
  田大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几年了,从新市转移地盘到江州,总不会两眼一抹黑,想来就来了。这意味着,田大鹏不可能在江州毫无准备。
  谁都知道栗子姐是田大鹏没过门的老婆,栗子姐到了江州,又怎么会被轻易骗到风月场所?
  她常在社会上混的,哪里至于什么世面都没见过。让人三言两语忽悠一下,就天真单纯的被人骗去卖。淫了?
  沈沐骄尴尬地解释:“我不是说她傻,我是觉得她跟男友赌气就跑出来有点儿太冒失了。要是身边有个人商量,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没了。”
  “不,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她的事情有些奇怪。人这种生物虽然复杂,但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有行为模式可以遵循。栗子姐即使一时不慎上了当被人骗去当了小姐,并且染上了毒。瘾。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戒。毒。她个性倔强又泼辣,她不信命。”
  沈沐骄暗想,这是带着回忆滤镜看人吧。染上毒。瘾想戒毒哪有那么容易。缉毒警察因公染毒的不是没有,可又有多少人成功地戒了毒呢。毒。品对人的摧残是全方面无缝隙的。
  “对了。”沈青努力平静下来,目光落在沈沐骄脸上,“你说的赌气是怎么回事?”
  沈沐骄有点儿不好意思:“我瞎猜的。她出事那年夏天,她男友也就是田大鹏犯事关进了看守所,待了好几个月。也就是那个时候,她直接一个人来了江州。唉,要是她男友不那个时候打架犯浑就好了。”
  不是因为打架,沈青的脑海中有个声音立刻冒了出来。田大鹏就是靠打架混饭吃的,栗子姐又不是不知道。打架这种事情根本不足以让栗子姐动怒。
  田大鹏为什么会被抓,沈青现在隐约能猜到原因了。
  当初囚禁关珊的人当中,肯定有田大鹏。兴起了念头,要轮。奸教训关珊,田大鹏即使不是那个出主意的人,想必也没有反对。否则他的手下不可能违背他的意思。
  那些人在男女之事上的道德底线极低,法律意识也淡薄得可怕。轮。奸在他们眼中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又没杀人放火,不就是给个小娘皮教训吗?法不责众,这女的原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警察都抓了人,栗子姐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夫居然干出这种事,那个又泼辣又骄傲的栗子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新市地方不大,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些争强斗狠抢夺地盘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少。
  田大鹏要退出新市地盘,都能引来道上人的不满,还得少阳带着一群小弟去给他撑场子。田大鹏被抓了落魄了,栗子姐在外头受的委屈肯定不少。
  未婚夫对她的忠诚,曾经是她的骄傲。直到这一天,骄傲成了笑话,变成一个巴掌重重地扇在她脸上。
  最初有多甜蜜,最后就有多疼痛。那个时候的栗子姐该有多伤心多绝望。
  也许就在那时,她负气出走了,在冲动下一时不慎,跌入了无底的深


第95章 死亡的号角
  吃过饭; 王法医继续和周警官逛街。要换季了,两口子得更新衣橱。
  沈青笑着与对方告别:“我的衣服都是雷震东帮我买的,我等他出来给我买衣服。”
  可怜小字辈沈沐骄一来没男人掏腰包刷卡; 二来囊中羞涩; 怕逛街挂眼科挂到自己眼红发疼; 只得灰溜溜地蹭沈医生的车回家。
  “我什么时候才能加薪啊。”沈警官满心悲伤,“这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日子; 我好绝望。”
  沈青笑了; 恶趣味地打击年轻的女警察:“不要想了; 你们公务员是不允许兼职的。不然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兼职; 专门负责保护上门诊的医生人身安全。我保准你生意兴隆,一个月下来挣个零花钱不是问题。”
  “炫富是在拉仇恨!”沈警官泄气了; “我会被开除的。”
  “所以说不合理。”沈青发动了车子,眼睛盯着前面的路,“如果拥有公权力的人收入太低的话; 表面上是节省了开支,但事实上社会为此支付的后续成本会更高。时间久了; 还会滋生各种问题。”
  沈沐骄立刻澄清:“没有灰色收入,我发誓; 我一分钱的灰色收入都没有。”
  从她进公安局上班起,她连高中同学会都不敢参加了。所有人话里话外好像她是职业收保护费的,不知道捞了多少钱。三年两套房; 都是小意思。
  天地良心; 她的收入连点个外卖都心口痛。
  沈青笑了:“当一个行业被外界直接贴上靠灰色收入过日子的时候; 是这个行业的悲哀,也是整个社会的悲哀。”
  商业街人头攒动,前面塞得一塌糊涂,沈青不得不停下了车。
  沈沐骄嚼着口香糖看窗外,一见交通堵塞源泉,立刻乐了。前头拉拉扯扯的不是缠了她好久,死活非要诬赖她这个人民警察推了她下楼的大肚子小三么。
  现在肚子是瘪了,小三的身份好像还没翻篇。沈沐骄的噩梦中出现过无数次这哭哭啼啼的小三脸,此刻真是化成灰都认得。
  小三死命拽着她的金主。也许现在是前任金主了。因为明显金主对她没有了爱。
  车上的大老婆伸出头一声怒吼,明显在家庭霸主争夺战中落了下风的男人立刻蔫吧了,一溜烟上了车。小三追赶着金主到车旁,拼命地拍着车窗玻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什么。
  沈青耳朵灵敏,隐隐约约听到了车子的方向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小三扒着车窗户,又喊又叫,最后爬到了前车顶盖上,朝车子里头的嚷嚷着:“还我孩子,你们把孩子还给我!”
  车里头的人不耐烦了,猛的发动了车子,那小三从车上滚了下来,一只脚压在了车轮下。
  周围看热闹的人齐齐发出了惊呼。有人拦下车子,有人喊着打110跟120。
  原本打定了主意当吃瓜群众的沈沐骄傻眼了,嘴里头的口香糖差点儿一股脑儿吞下了肚。
  不会吧,这么快就发生了流血事件。她本能地想要下车。打110跟120的目的是找警察跟医生啊,刚好她们这辆车上的人员配置齐全了。
  手握方向盘的沈医生却没有解开车锁。她一只手放在小腹的位置:“我现在不方便。”
  沈沐骄傻眼了。也对,孕妇肚子里头揣了个孩子呢。这贸然跑下去,万一有个闪失,麻烦就大了。
  “你也别过去了。这不是你工作的辖区,你现在又不当班,执法记录仪什么都没有。到时候她再赖上你,谁都没办法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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